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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一种就事论事的口气道,“天空和寰宇作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寰宇力挺的,天空必然要质疑。你还年轻,想在这条道上走得更远,就不要把媒体的话太当真。”说完便拂袖而去,不带走一片云彩。
米莱一边乖巧地点头,一边暗自吐槽:咱们同时出道的好伐,要不要摆出一副前辈的样子啊!而且把媒体的话当真的明明是你吧,怨念都要凝成实质啦,我不会被施加上什么“天王的诅咒”之类的Debuff吧。
米莱叹了口气,忽见树后转出一位年轻女子,手里拎着剧本,正是饰演剧中她姐姐上官丹凤的伊丽丝。她有点高冷,或者说三无,属于换个男装都可以本色出演百里屠苏的类型,在剧组的存在感显然没有嘴甜又会卖萌的米莱高,但胜在够勤奋,空闲的时候几乎都在研究剧本。
伊丽丝是新人一枚,却能在这样的大制作中捞到第一女配,明显背景不浅。娱乐圈里哪个不是人精?就算她现在籍籍无名,也无人敢给脸色看,连米莱都对她客客气气——说不定日后就有求到人家头上的时候呢。
所以虽然被伊丽丝瞧到了自己的笑话让米莱有点尴尬,她还是很快收拾好心情,自嘲道,“哎,不会是我自作多情吧,总觉得沈天王不是很喜欢我的样子……”
她本来也没指望惜字如金的伊丽丝能回应她,谁知对方竟点了点头,“不是错觉。”
米莱嘴巴张得大大的——木头脸理我了,此生无憾——当然不至于此,不过她确实有种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自豪,于是趁热打铁道,“还请伊姐姐解惑,我究竟缘何碍了沈天王的法眼?”艾玛,顿时觉得自己淑女起来了。
伊丽丝仍是面无表情,只是看向了不远处的拍摄现场,那里正拍到花满楼用“灵犀一指”夹住了西门吹雪的剑,阻止他杀死石秀云。
“因为花满楼喜欢上官飞燕,而陆小凤喜欢花满楼。”伊丽丝的声音很平淡,仿佛说了什么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原来如此……个鬼啊!脑洞开得也太大了吧……米莱抽抽嘴角,很想吐槽一句,莫非每个三无都有颗宅腐的心?可当她不经意瞥到场外的沈越,却发现他正一眨不眨地盯着温玉,嘴角还露出一丝笑意。
不会真被说中了吧!米莱只觉得世界观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原来王不见王是为了隐藏地下恋情?这就叫做“生活中并不缺少爱,只是缺少发现爱的眼睛”?不过这个CP也太……咦,想想,还有点小激动?
几个月后,随着《大金鹏王》的火热上映,某邪教也以星火燎原之势迅速发展壮大。其教众常常出入论坛等水军基地进行洗脑式轰炸,标志性言论就是“越玉党头顶青天!”
谁能想到,这个日后在江湖上掀起腥风血雨、人人谈之而色变的恐怖组织其实就诞生在片场一个昏暗而僻静的角落?两个身份不同、性格不同、爱好不同的女子,也因为同一个脑洞结下了不解之缘。至于后来开创的那番基业,就是连她们都始料未及的了。
第43章 游说的公主
庄娴是着名的小提琴演奏家,也是国际音乐协会的常任理事,但很少有人知道,她还是温玉的师娘。有评论说《玫瑰情人》首映式上温玉的钢琴演奏已达专业级别,这并非夸张,毕竟温玉曾师从钢琴大师简离,也就是庄娴的丈夫。
老一辈的音乐家,给人们的印象通常是顽固保守、曲高和寡,事实上,他们不过心中有所坚持。音乐应该高雅还是通俗?应该孤芳自赏还是迎合市场?应该执着于梦想还是屈服于现实?这其实无关对错,只是不同的音乐人的不同抉择。
作为学院派的代表,庄娴对于音乐界日渐娱乐化的倾向很不认同,对于所谓的通俗音乐更是不屑一顾。所以这次她肯屈尊为《大金鹏王》做电影配乐,外界着实难以理解。不过,熟悉她的人却知道,一首《榣山遗韵》对她的触动有多么巨大。
《古剑奇谭》的横空出世,其实最受震动的不是电影界,而是音乐界——以往隐隐听闻、多数人只以为是神话传说的乐器“古琴”竟然真的存在!不仅复原了实物,还得到了弹奏之法。这委实难以置信,故而不少人认为这是影片虚构出一种乐器,假托以“古琴”之名。
但是随着官方虚拟商城开业,又以古琴“凤来”作为镇店之宝,一切怀疑都不攻自破。高昂的价格挡不住粉丝们的热情,更挡不住音乐人的好奇心。不过现实并不是迪斯尼的童话,爱并不能能解决一切问题,而音乐又实在是很考验天赋和毅力的一个领域。所以绝大多数人虽然花了大价钱将“神器”请回了家,却终究没能弹出一句完整的曲调。
其实每把琴都附赠了教程,管平湖的《古琴指法考》,查阜西的《存见古琴指法谱字辑览》,吴景略的《七弦琴教材》等等。没错,乔淑雅没有把这些着作都署自己的名,不仅因为她对此一窍不通,若被拆穿殊为不美,更是因为这些人理应获得尊重和赞誉,即使他们的名字如今已无人得知。
乔淑雅非常信奉一句话,每个人都有两次死亡,第一次是肉体的死亡,第二次是被所有人遗忘。她有时会想,人死之后,若认识他的最后一人也离世或将其遗忘,而他的一生又没有被历史记录下只字片语,那究竟有什么能作为他曾经存在于世的证明?
或许正因如此,自古以来,君王死社稷、忠臣殉旧主,所求的不过一个青史留名。而末世所杀死的,又何止有形的生命?那些无形的生命,如今也只能活在她一个人的心里。这样想着,她难免就会生出一种使命感和紧迫感。
所以当庄娴问起这些着作的编撰者是否确有其人,她毫不犹豫地给出了肯定的答复,“被记录的过去叫历史,被湮灭的历史叫传说,但即使传说消亡,过去仍旧在那里,留下无尽的遗产,等待我们去发掘。”
年逾花甲的老人摇头道,“你想让过去复活?这可不容易。”
“倒也并非异想天开。”乔淑雅在光屏上点了下,放出一首曲子。
庄娴一边听一边点头,如醉如痴,曲终才道,“这是《流水》吧,在曲谱中曾看到过,可惜我研习古琴时日尚短,不知有生之年能否达到这种境界。”
“此曲为管平湖先生亲手所奏,在人类还不能脱离地面引力的时代,它就已经遨游在宇宙中了。”乔淑雅露出回忆的神色,“史载,‘伯牙善鼓琴,钟子期善听。伯牙鼓琴,志在高山,钟子期曰:“善哉,峨峨兮若泰山!”志在流水,钟子期曰:“善哉,洋洋兮若江河!”伯牙所念,钟子期必得之。子期死,伯牙谓世再无知音,乃破琴绝弦,终身不复鼓。’知音之说,由此而来,《高山》《流水》之曲也因此数千载传承不绝。”
“古人风范,让人心驰神往。”庄娴感慨道,“我明白你的意思,艺术被赋予文化的内涵,才会更具生命力。”
“而这些文化,虽然对如今的人来说有些陌生,却并无隔阂。即使文明断绝,文化却在通过血脉的延续渐渐积淀——它需要的只是被唤醒。”乔淑雅诚恳地望着庄娴。
“很伟大的理想。”庄娴点了点头,“所以你选择了电影和音乐作为工具?”
“是载体。”乔淑雅解释道,“毕竟,文学和艺术,最能够引起人们的共鸣。”
“年轻人果然有干劲,也有想象力。可惜我一介行将就木之人,恐怕帮不上什么忙。”
“庄先生说笑了。”乔淑雅连忙道,“若要论在音乐界的影响力,十个天王巨星都比不上您一根指头,复兴民族音乐还是得靠您。”
“你啊,就会给我带高帽。我若不帮你,岂不成了阻碍民族音乐复兴的罪人了?”庄娴笑着指了指她,“且先说说要我做什么吧……”
一个小时后,温玉和乔淑雅一同离开了庄娴夫妇的别墅,当然是在星网上的。
“谈的怎么样?”他刚刚被简离老师拉去教训了一通,话里话外说他浪费天赋、不务正业、不肖乃父。他只得讷讷点头,难道要说自己的确子承父业,只是此业非彼业?
“还不错,庄先生已经同意为我们做配乐了,而且时机成熟,还会找我们制作古琴音乐专辑。”乔淑雅带着些许兴奋地说道。
温玉惊讶地看着她,“你这摊子铺得太快了点,游戏还在筹备呢,又想搞音乐?顾钧会同意?”
乔淑雅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道,“当时突然想到就提出来啦,哪里考虑那么多?反正只是计划,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就知道是这样,温玉对于她的突发奇想早就习以为常了,“哎,就算哪天你跟我说要搞文学,我也不会奇怪。”
你怎么知道我打算借着电影上映发行原着小说呢?不过她却没说出来,决定还是作为保留节目吧,大家会不会惊喜呢?她心中窃笑了一下,至于顾钧会不会抓狂,就不在她关心的范围之内了。老板负责制造问题,员工负责解决问题,天经地义有没有!
第44章 冷战的公主
片场里,峨嵋四秀正兴致勃勃地八卦着各自喜欢的帅哥。
片场外,温玉对着减字谱练习弹琴,沈越抓耳挠腮地为主题曲填词,“阎铁珊”怪腔怪调地学着山西话,动作设计师程鑫似模似样地演练着三十二式太极剑。
米莱躺在草地上,望着漫天星斗,“突然觉得世界美好起来了,为什么呢?”
坐在她身边看剧本的伊丽丝连头都没抬,凉凉地说道,“因为制片人不在。”
米莱连忙侧身四下张望了下——就算是事实,这样说出来真的大丈夫?
伊丽丝却是无动于衷,“诺亚小姐才不会计较这种小事。”
“说的也是。”米莱懒懒地躺了回去,“大人物们肯定是日理万机啦,只是突然间没人找茬,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话说我不会是激发了什么奇怪的体质吧……”
日理万机的乔淑雅,最近总算把剧组的事务理顺了些,有时间琢磨起她那些小爱好。
城堡地下,劳伦斯拿着她列出的长达好几百页的材料单,愣了愣——其实是不知该露出什么表情,“一个机甲而已,需要这么多东西?”高斯电磁枪、液态合金装甲也就罢了,粒子环绕加速器、暗能量推进器都是什么鬼,明显不是机甲用的上的吧。
乔淑雅信誓旦旦地点头,“当然……”不可能,好些还要留着做移动要塞呢。“黑塔利亚最近研究出了一些新技术,我要试验一下,顺便给我的机甲做一下升级改造。怎么,有问题?”
劳伦斯不置可否,反而道,“我总算知道那些报道都是怎么来的了。”
“什么报道?”乔淑雅一时没反应过来。
“据说帝国公主的闺房花了几十位建筑工程师三年的时间才完工,据说她为了找一种做衣服的材料向帝国全境派出了上亿个物种探测器,据说她即便在皇宫里也经常变装以至于被侍卫当做奸细抓起来……”
“污蔑!绝对是污蔑!”乔淑雅慌忙打断了他的话,倒给人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那不过是有些人想要掩盖自己的无能,才把责任推给我的!”
劳伦斯笑道,“我知道,你只是爱好特别广泛而已。”
听上去不像什么赞扬的话,乔淑雅撇着嘴,“我也知道,你只是把战争当成艺术而已。”
劳伦斯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若无其事地道,“别告诉我,你是个喜欢制造机甲的反战人士。”
“有什么矛盾吗?烟盒上还都印着‘吸烟有害健康’呢。”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开玩笑的啦。”乔淑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正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帝国和联盟不过各取所需,没有谁更无辜,也没有谁更正义,我哪有什么立场指责你?”
劳伦斯眯起眼,“可很多人说,百年战争毫无意义,两国都是输家,获利的只有军火商。”
“你是在考我?公知们的话也能信?拿来哄哄民众罢了。”要不是上面已经决定停战,他们又哪有机会拿政府做筏子标榜自己的高瞻远瞩?
“听上去另有隐情?”
“莫非你不是退役,而是跳槽到联盟情报局了?”乔淑雅揶揄道,“不过我却不相信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付出的代价远高于获得的利益,国家却仍然致力于对外战争,这只可能有一个原因。”
“转移内部矛盾?”虽是问句,劳伦斯却用了肯定的语气,显然对个中情由心知肚明。
“国家太过庞大,压力无处不在,帝国分封诸侯,联盟设立独立领,也不过是为了减压。只要主权完整、社会稳定,便是中央政府损失一些威信和利益也在所不惜——何况几场无伤大雅的战争呢?真要让内部的矛盾爆发出来,损失可不是几百年的战争能够比拟的。”
“可那些直至牺牲都以为自己是在为国家和人民而战的军人呢?被你们玩弄于鼓掌之中吗?”劳伦斯的声音有些低沉。
乔淑雅不为所动,“战争不过是为达目的的一种手段,虽然比经济政策要剧烈很多,但本质没什么不同。为了更伟大的利益,有些牺牲是必须的,也是值得的。”
“统治者的论调。”劳伦斯淡淡地说,“你果然得了帝国皇室的真传。”
“你又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乔淑雅的音调微微提高,“明明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场默契赛,却把双方的士兵都当做棋子,借此展示你的指挥艺术,真正冷血的是你才对!”
劳伦斯的皱起眉,“我并没有否认这一点。”
乔淑雅冷笑,“当然,你觉得这无可厚非,毕竟军人的职责就是服从命令,责任理应由上级来承担。所以将军们从来都无视自己的血债累累,反而指责政治家阴险狡诈、杀人无形。”
“……看来你对我误会不小。”劳伦斯揉了揉额角,他觉得自己犯了个错误,怎么能忘记“不能和女人争辩”这条真理?
“你也是。”乔淑雅不甘示弱地和他对视。
三观不同怎么谈恋爱?看来,不论这出戏是叫《傲慢与偏见》还是《理智与情感》,推迟了几个月后,还是无可避免地上演了。
自从那次不欢而散,两人就陷入了冷战,虽然以双方的教养,都不可能做出任何失礼的举动,但也只是不失礼而已。于是几天之后,城堡里的其他人都发现了问题。康斯坦丁对此忧心忡忡,杰克则欢欣鼓舞。
“芙蕾小姐,下午茶的时间到了,您是要在客厅、阳台还是花园用餐?”一位侍者对乔淑雅弯了弯腰,恭敬地问道。
“就在花园吧,来点祁门红茶、欧培拉、三明治、水果沙拉……”乔淑雅不经意地抬头,“等一下,你是谁,怎么有点眼生?”城堡里有这么个人吗?
“……小姐,我是杰克啊……”杰克欲哭无泪。
“骗人的吧!”乔淑雅讶异地围着他转了两圈,迟疑道,“唔,确实有点像……”
“什么叫像,本来就是啊!”
“好吧,倒是顺眼了许多,”乔淑雅抱臂瞧着他,“你不会是和劳伦斯那些手下混熟了,就改投阵营了吧。”
“冤枉啊,我对小姐的忠心,苍天明鉴!之前是在帮您探查敌情,绝对没有和他们同流合污!而且我这次好不容易逃出他们的监视,就是来劝小姐早做打算的。”杰克刻意低声道。
乔淑雅不明所以,“我要做什么打算?”
杰克立刻做出一副狗腿的样子,“小姐若是觉得在这里待得不开心,何不离开?凭小姐的本事,宇宙之大,哪里去不得?而且卡尔少爷不是邀请过您去水瓶星……”
乔淑雅眼睛一亮,“言之有理!听说水瓶星最盛产美人,我早就心向往之……”
与此相隔十几条走廊的一间书房内,威廉姆斯关上了监视屏,略显幸灾乐祸地道,“师长,你要再不采取行动,老婆就要被人拐走啦。”
劳伦斯瞪了他一眼,脸上却带着若有所思的神色,随后缓缓抬起右手,食指向天画了一个圈,正是军中“集合待命”的手势。
于是当乔淑雅带着杰克鬼鬼祟祟地爬上了鲁滨逊号,推开控制室,正打算扬帆远航的时候,愕然发现劳伦斯等人早就等在那里。威廉姆斯对劳伦斯挤了挤眼,飞速地拖走了杰克,将空间留给了两人。
“芙蕾小姐是嫌在下招待不周吗?为何不辞而别?”
劳伦斯的语气同以往一样温和,乔淑雅的心里却有些发毛,干笑道,“你,你怎么在这里?”
劳伦斯缓缓地走到她面前,“因为我突然想明白一件事。”
乔淑雅不禁后退了一步,“什么事?”
“那家伙把你的身份告诉我,根本就是不安好心。他不看好这场婚事,并且想让我们都明白这一点。”
乔淑雅翻了个白眼,“看来他是对的,而你却不想如了他的意。”知道你们相爱相杀,可我一点也不想当炮灰女好不好!
劳伦斯笑了笑,“只是顺心而为罢了。”毕竟这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对于某些人某些事,想要看清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
第45章 见家长的公主
淅沥的丝雨洗净了尘埃,雨后的小镇清新地如同一张水墨画。夕阳的余晖染红了青石路面,商贩们挑着担、赶着车,神色各异,步履匆匆。
花满楼正在阳台浇花,不论是人声还是花香,都让他深深地体会到生命的美好,脸上也露出了愉快的笑容。这时,街道尽头突然有两人追逐着飞奔而来,一路之上人仰马翻。
跑在前面的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孩,眼看就要被追上,她慌不择路地脚踏虚空,跃上了百花楼。花满楼一惊,连忙放下喷壶,侧过身顺势将女孩拦腰抱在怀里,“姑娘小心。”
女孩一时顾不上两人的姿势暧昧,慌忙叫道,“有人要杀我!”
说话的当口,崔一洞已经飞上了阳台,长刀不由分说地劈了下来。花满楼耳听八方,伸出两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