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许多球迷都听说过莫乔当年退役的原因,但他幼时父母离婚的事还是头一回听说,现在见他面色平静地说起往事,大家觉得好像心里头更难受了。为什么越是优秀善良的人,就越是经历这么多的苦难和痛楚呢。
“你几岁开始学乒乓球?”周琦隐隐察觉到莫乔的眸中有些微微的泪光,她决定暂时先把话题岔开。
莫乔认真地想了想,“比较系统的学习应该是从七岁才开始,之前都是瞎打。”
“七岁进的体校?家里其他亲戚为什么全都反对,是担心打不出来吗?”
“这个担心肯定是有的,毕竟我那会儿学习还不错,如果循着正常的升学路线走下去,将来的发展应该不会出现太大的变故。不过她们之所以那么强烈的反对,主要还是因为我生父就是乒乓球运动员。因为种种原因,我妈妈这边亲戚对他意见非常大。”
这回连周琦都惊讶了,她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事儿,“你生父是乒乓球运动员?他也是国家队的吗,或者是哪个省队的?好像从来没听人提过。”说完她又觉得自己可能说错话了,如果曾经是国家队运动员,国乒队那边怎么可能一丁点风声也没有,十有*就是完全没有打出来,这也解释了为什么莫乔的亲戚反对他打球的原因。
电视机前的观众们也都是这么想的,当然,也有不少圈子内部的人开始回忆自己身边符合年纪的教练和朋友,猜测着这位神秘的莫先生到底是谁。
“对,他以前在国家队待过一阵子,跟古指导他们打过球。不过我对他的许多做法很不认同,再加上私人的原因,小时候特别恨他。到后面慢慢长大了,成熟了,虽然对他的一些事情依旧持反对态度,但是怎么说呢,没那么恨了,但也完全没有任何亲近的心情,毕竟我们中间有近二十年没见过面。”
周琦自认为对国乒队已经够了解了,可一时间硬是没想起二十年前国家队有哪个姓莫的队员,不仅一队没有,连二队好像也没有。
只有队里几个老资格的医生和教练隐约猜到了点什么,不由得“卧槽”一声,盯着莫乔再三地看,还真的从他脸上看出了几分郑秋原年轻时的样子。
“这也太不公平了,郑秋原那小子凭什么能有这么优秀的儿子。”
周琦的脑子搜索记忆,“这么多年一直都没见过面吗?”
“今年见过两次。”莫乔很放松地回道:“以后可能也会经常见吧,毕竟我是球员,他是教练,总会遇上的。”
教练?周琦脑中忽然灵光一闪,顿悟了!也正是因为猜到了,她才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又将话题岔到了莫乔今年的几场比赛上。
但观众和球迷却快要疯了,视频网站的弹幕简直快要把屏幕都盖住,论坛上瞬间冒出了n个帖子询问莫乔他爸到底是哪个省队教练。
“”
“”
“楼上几位到底是什么意思?马丹敢不敢说人话!”
“好吧,作为业内人士,我也表示猜得七七八八。莫乔真的挺不容易,球迷们多爱他一点吧。”
“急死了,到底谁能说清楚!”
“楼上的,只要你不笨,联想一下之前莫乔身上发生的事就能猜到了。教练身份,今年刚见面,很不认同对方的做法,都已经这么明显了还猜不出来吗?”
“不明白。”
“日你妈,不会吧!谁来跟我对一下暗号,第一个字。”
“楼上+1,跟我猜的一样。看来这就是真相了。”
“我也好想知道了。忽然觉得有点后悔,当初新闻出来的时候我还跟风骂过他,真是对不起莫乔。”
“楼上你是猪吗?那个新闻一看就知道绝对是有人在黑莫乔,他之前的话都白说了?”
节目播出后几个小时,关于莫乔生父的猜测已经席卷了整个网络,倒是女朋友的事情大家很少去关注了。孙萌一边刷网页一边跟许展鹏八卦,“哎呀,乔哥真是狡猾啊,一下子就让大家把注意力从慧慧姐身上调开了。”
许展鹏皱着眉头没吭声。
孙萌又继续问:“不过,乔哥他爸到底是谁啊,我认不认识的?算算年纪的话,是不是粤东省的总教练?不对啊,他好像姓刘,而且他女儿比乔哥还要大点儿。那会是谁呢?还跟古指导打过球,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不会是出国做教练了吧?”
许展鹏终于抬眸瞥了他一眼,目光意味深长。
孙萌明白了,“是真的呀?”
许展鹏点点头,“你也见过的,日本队的那个。”
孙萌险些晕过去,“哎呀妈呀,你别吓我!”
“我没吓你。”
“可可是”孙萌猛抓脑袋,“之前古指导还老在乔哥跟前骂那个老白脸来着”
“那会儿应该是不知道吧。”许展鹏撇嘴,“你没见古指导最近这段时间都没怎么骂人了吗?估计乔妹就是最近跟他说的。”
孙萌还是表示无法接受,“他们俩长得也不像啊。”
“乔妹长得像他妈。”许展鹏道:“他要是长得像他爸,古指导能一直没认出来?他跟郑秋原可是死对头!”
他们俩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家里的莫乔忽然接了个电话,号码是祁慧的,但这有点奇怪,因为这个号码并不是她伦敦的号,而是b城的旧号码。
莫乔的心忽然狂跳起来,带着些不可思议的惊喜慌忙接通了电话,“慧慧,你在哪里?”
“你不是冬训都结束了,怎么不在家啊?”祁慧气急败坏地控诉,“我扛着两个行李箱,坐了一个小时的车,跟物业说了半天的好话,就为了想给你个惊喜,结果在你家门口给堵了。我敲了十分钟的门,都快冻死了。”
“”莫乔:“你确定,你没有走错楼层吗?”
祁慧:“”
“不可能,你不是住七楼吗?”
莫乔扶额,“你真的是数学老师吗?”
第 70 章()
七十
琸云与贺均平没在王府久留,虽说他二人今日立下大功;但这会儿却不是论功行赏的时候;琸云飞快地换了衣衫便告辞离府;燕王世子将燕王妃送回屋休息后又匆匆地出来给他们二人送行;临了临了;他朝贺均平眨了眨眼睛勾起嘴角笑了笑,贺均平会意,正色朝他行了一礼。
待上了马车;琸云这才皱起眉头“嘶嘶——”地唤起痛来,贺均平一脸紧张地问:“是不是被刺客伤到了哪里?让我看看!”说罢,便要起身查看琸云身上的伤。
琸云赶紧伸手将他拦住;脸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刚刚跳舞的时候扭到了腰,嘶——”她一边说着话一边呲牙咧嘴地揉了揉腰间的软肉,立刻又痛得直哆嗦,小声道:“才不过扭了一下,怎么这么痛。”
贺均平很是担心地凑上前去,作势要伸手帮忙,“我帮你揉揉——”
话还未落音,琸云已经连连往后退了几步,后脑勺“砰——”地一声撞在马车后壁上,气恼地骂道:“尽胡闹,胆儿肥了你,还敢动手动脚了。”
贺均平笑,蹲在她面前陪着小心道:“我不是见你疼得厉害么。一会儿回去用热帕子敷一敷,再用药酒揉揉。对了,你家里头连个伺候的下人也没有,回头我托人去买几个丫鬟回来伺候。要不,连伤了也没人管。”他说着话,忽又想起一事,眼波微动,仿佛随口朝她问道:“我竟不晓得你还会这些才艺,什么时候学的?”
琸云没作声,微微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她不想骗他,却又也不想把上辈子的事再拿出来说,只得沉默。
马车里的气氛忽然凝重起来,贺均平心里头有些堵得慌,他眼睛一眨也不眨地凝视着琸云的脸,隐约从她低垂的眼眸中看到些许伤感和落寞。那是许多年前以前他常常看到的眼神。他心里愈发地空落落的,顿了一会儿,终于还是缓缓上前将她环抱在怀里,用力地箍紧了胳膊,下巴抵在她头顶浓密的乌发上,又低头亲了亲,小声道:“阿云,我一直陪着你。”
琸云闷闷地“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又在他腰上掐了一把,痛得贺均平“嗷嗷”地叫出声来,胳膊一松,琸云终于趁机逃了出来,狠狠瞪着他小声骂道:“你手上能不能轻点儿,腰都被你掐断了。”
贺均平咧嘴直笑,一边打着“哈哈”,一边又猛地扑上来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口,这才满足地放开手。
贺均平先把琸云送回家,又陪着说了一会儿话,涎着脸要给她按摩,被琸云赶出门后,便回了自己家请了赵氏身边的丫鬟葡萄过去帮忙。他记得琸云叮嘱过的话,仔细向葡萄交待道:“你且悄悄地过去,伺候完了就回来,莫要与旁人说,便是母亲那里也别提。”
葡萄笑着应下,从贺均平手里接过药酒,垂首退了出去。
贺均平又去赵氏屋里给她请安,想着今儿的事早晚得传到她耳朵里,遂没瞒着她,把今日花会上燕王遇刺的事说给她听。赵氏闻言,脸色一变再变,待听得燕王与燕王妃都有惊无险,这才道了声“阿弥陀佛”,放下心来。想了想,又叮嘱贺均平道:“这些天你且老老实实守在家里头莫要到处乱跑,出了这么大的事,城里恐怕不太平。”
贺均平笑着安慰道:“母亲放心,我才来宜都多久,怎么着也牵连不到我头上来。再说今儿阿云还救了燕王妃一命,不定要得什么封赏呢。”说罢,他又将琸云用玉簪撞下暗器的事说与赵氏听,赵氏闻言,笑着点头道:“这孩子倒是有几分福气。”
琸云的扭伤竟比她想象中还要严重许多,虽有葡萄帮着用药酒揉过,第二日早晨却愈发地痛起来,腰上青了一大块,稍稍一碰就痛得她嗷嗷直叫。贺均平吓得不轻,赶紧唤下人去请了大夫过来。大夫却也没辙,只开了些活血散瘀的药让她吃着,叮嘱她慢慢养。
燕王府却是一片水深火热,那日的刺客已经查出了线索,正是京城派过来的,燕王怒极,立刻召了吴申等几位大将进府商议政事,拟定了下个月向京城发兵。
“吴申你留一下。”待几个大将起身告辞离去时,燕王又将吴申留住,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在一旁坐下,低声问:“敏丫头的婚事准备得怎么样了?”他口中的敏丫头正是吴申的独女吴大小姐,去年年底的时候由燕王妃作主定了亲,之后吴大小姐便被吴申拘在府里头学规矩,这几个月来几乎没有出过门,就连前几日的花会也不曾参加。
吴申脸上露出无奈神情,摇头道:“都是我平日里不曾管束她,养成她那不讲道理的跋扈脾气,虽由王妃娘娘派了嬷嬷仔细管教,却还是积习难改,整天跟我怄气,嚷嚷着不肯嫁。我真怕她进了别人家的门要被赶出来。”
燕王也是晓得吴家大小姐的臭脾气的,说起来,吴家大小姐被宠成现在这样子燕王妃多少也有些责任,因吴申之妻刘氏十几年前就因难产过世,吴府里连个主事的女人也没有,吴申又常年在外征战,哪里有工夫管束女儿。偏偏燕王妃心疼吴大小姐年幼丧母,父亲又不在身边,生怕她被人怠慢了,便一直娇惯着,对她好得连燕王世子都要眼红,这才养成了她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跋扈脾气。
“你放心,有王妃看着,出不了大事。女儿家么,终归是要嫁人的。”燕王呵呵笑了两声,凝眉朝吴申看了一眼,又问:“日子可定下来了?”
吴申揉了揉眉心,有些头疼地回道:“娘娘作主定下了这个月底,我总觉得有些赶。”
“嫁妆可都备好了?”
“打从她出生起就开始备着了,家具是打南边运过来的,加上田庄铺子,拢共约莫有四五万两银子的东西。她嫁的是次子,就图个清闲,嫁妆也不好太多,越过了长媳就不好了。”其实依着吴申的性子,自然是嫁妆越多越好,但燕王妃特意唤了他过去叮嘱过,依着吴大小姐的性子,若是嫁妆太多了,压过了男方长媳,十有jj她会借机闹事,倒不如一进门就被压制住,反正有燕王妃撑腰,她到底也吃不了什么亏。
吴申原本与燕王妃商议着将婚期往后再挪一挪,不想燕王听到此处竟连声开口道:“好,好,这姑娘一嫁出去,你府里也就清闲了。赵氏那边,贺家那小子想必也该松口了。”
他陡地提及赵氏,吴申颇有些不好意思,白净的面皮上微微泛红。燕王知道他素来脸皮薄,倒也不故意笑话他,只道:“你到底年纪不小了,这婚事一拖再拖的,这回一出征,保不准又是一年半载,我与王妃商议过,想赶在出征之前把事情办完再走。”
吴申低着头,涨红着脸道:“单凭王爷与王妃作主。”
燕王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面露真诚之色,叹了口气道:“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就是十几二十年过去了,想想当初我初到燕地的光景,真是恍如隔世。一眨眼,孩子们都这么大了。对了——”
他忽地想起一件事来,笑着道:“赵氏那儿子倒是不错,年纪轻轻本事不小,我看你在他这么大的时候可没这么能干。他在外头待了几年,反倒学得一身好武艺,竟比宜都城里那些大少爷们还强,更难得的是,竟还哄了个漂亮媳妇回来,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提起贺均平与琸云,吴申的脸上也难得地露出赞赏之色,“那孩子是不错,武艺好,人也沉稳知进退,稍加磨练,日后定成大器。至于方家那个小姑娘,我却是有些看不透,小小年纪行事却极是老练,也不晓得是什么样的人教出来的。”
燕王也笑,“王妃对那丫头可是称赞有加,一直跟我唠叨着说要收她做义女,将来与贺家小子做亲的时候也体面些。”
吴申点头道:“她先后救过世子与娘娘两次,收她做义女倒也合情合理。只可惜这么个有本事的却偏偏是个姑娘家,若是个男儿,我非得将她拉到我麾下去上阵杀敌不可。”说罢,他又叹了口气,显然对此很是纠结。
燕王大笑,“幸好还有平哥儿,多少能慰藉你这失落的心。”
燕王妃欲认琸云为义女的消息一传出来,她这小小的府邸便热闹了起来。好在贺均平动作快,赶紧给她这小院子找了不少下人,有看门护院的,有扫地做饭的,还有贴身伺候的丫鬟,尤其是那两个大丫环,还是他亲自去去买回来的。
“一个芳草,一个芳铃,原本是官宦府里的丫鬟,因府里犯了事通通发配出来。我特特请了表哥出面才买到了两个。”贺均平很是得意地在琸云面前邀功。这年头丫鬟可不好找,随便从人贩子手里买几个固然忠心些,可哪里有这些jj过的好用,贺均平相信,以琸云的本事,不出几日便能将这些下人收服得服服帖帖的。
琸云斜靠在榻上皱着眉头喝药,碗一放下,芳草赶紧端起桌上的一碟酸梅子送过来,琸云拿了一颗塞嘴里,又抬头朝她看了一眼,抿嘴笑笑。
“下个月就要打仗了,吴将军派了人来问我要不要一起。”贺均平忽然开口道。
琸云动作一滞,嘴里的梅子味道一点点地渗开来,酸得让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虽然知道他早晚要上战场,不想竟来得这么快。
琸云将嘴里的梅子吐出来,满口酸涩,小声问:“是往哪里走?京城么?”
贺均平点头,“并分三路,我若是跟着吴将军走,那便是往京城方向。”他顿了顿,又道:“世子爷也一道儿。”
琸云觉得口干,伸手去拿桌上的茶杯,贺均平赶紧提起茶壶,才发现壶里早已空了,遂将茶壶递给芳草道:“另去沏壶茶来。”说罢又朝芳铃看了一眼,芳铃会意,赶紧寻了个借口躲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今天圆满了,哈哈
第 71 章()
屋里安静了好一会儿;贺均平一直盯着琸云的脸上看;见她捧着杯子有些失神,心里头说不出到底是欢喜还是难过。
“可可曾说了,什么时候回来?”
贺均平无奈摇头;苦笑道:“这可说不清,若是顺利的话一年半载就回来了;若是战事不利,恐怕三五年都有可能。”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剥了个桔子掰了一小瓣放到琸云嘴边,琸云没动;神色看起来有些沮丧。
“阿云是舍不得我吗?”贺均平见她情绪湣鹩行┑吐洌凰煨ψ糯蛉さ溃骸安蝗缥颐窃缧┏汕祝蝗羰嵌骺欤挡欢ɑ鼓芰粝赂龊⒆印5任一乩矗⒃凭捅ё盼颐堑暮⒆尤ソ游遥绾危俊�
琸云白了他一眼,深吸一口气,忽地往下一缩,把脑袋埋在了被子里,闷闷地道:“你尽胡闹。”虽然早就已经猜到他快要走了,可是直到现在,她才真正地感受到这种离愁别绪。仔细想想,自从贺均平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好像就极少离开过,最长的那一次也不过几个月,这个男人湣鹨丫晌怂械闹匾槌刹糠帧R幌氲剿鋈灰肟k云的心里就空落落的,好像被挖了一个偌大的坑,怎么也填不满。
这种情绪很快就感染了贺均平,他坐在榻边静静看着琸云埋在被子里拱来拱去,脸上露出无奈又哀伤的表情,伸出手隔着被子在琸云身上轻轻拍了拍,低低地唤她的名字,“阿云——”
琸云没理他,过了好一会儿,才闷红了脸从被子里钻出脑袋来,头发乱蓬蓬的,眼神黯然,“你跟吴将军一起也好,有他在,多少还能照看些。军营里的日子可不好过,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日子,你可得仔细自己的小命,也别给我折胳膊断腿儿的,要不然,回来了我可不要你。”她嘴里说着狠话,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红了,一低头,便有晶亮的泪珠一滴滴地落在被子上,晕染出大大小小的水渍。
贺均平叹了口气,缓缓上前将她拉进怀里,用力地抱住。
有时候拥抱能胜过所有的语言,就好比现在,琸云将将才咬着牙放下狠话,可这会儿却又小鸟依人地倒在他怀里,这让贺均平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心疼。明明是最最牙尖嘴利的姑娘,杀起人来都面不改色的煞星,现在却露出这么温柔软弱的样子来,贺均平心里愈发地酸涩,只恨不得一直抱着她再也不离开。
二人从来没像今天这么黏腻过,一直到天色渐渐暗下来,琸云好几次听到丫鬟踱到窗口的脚步声,这才终于将贺均平推开,小声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