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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玻璃碎片四溅
琥珀色的酒水一点点溶进那殷红的血水中,一点点顺着男人那恶心的脑袋一滴一滴往下淌
金色的阳光透过透明的落地窗映射进来,殷红的血水更显晶莹光灿,还透着几分妖冶之气。
邵顾北提唇,冷冷的笑开。
男人捂着头,在沙发上吃痛的嗷嗷叫出声来。
“谁?谁谁他妈敢敢动老子”男人捂着头,往后探去,还不忘颤着声音,一阵骂骂咧咧着。
一旁浑噩的思一,显然有些惊魂未定,看着那满头刺目的鲜血,胃部没来由又是一阵翻搅。
但恶心之余,绝对是一种爽快!!
邵顾北只当听不到男人那恶心的叫骂声,一个探手,将里头被禁锢的思一拉了出来,轻轻的揉进自己怀里,小心的护着。
刚一被他揽进怀里,思一便不受控制的呜咽出声,将刚刚好不容易忍住的委屈全数发泄了出来。
冰冷的泪水一滴一滴,将他衬衫的胸前染湿了个遍。
刚刚就是那么痛,那么委屈,那么无助,还那么屈辱,她也一直告诉自己不能哭,不可以哭
可是现在,才刚一钻进他暖暖的怀里,她便忍不住委屈的呜咽出声。
邵顾北搂着她的小身子愈加紧了好些分,但,什么话也不说,只是任由着她躲在自己怀里哭着。
冷冽的眸光瞪视着沙发上那个混混沌沌的恶心男人。
这个男人他当然认识,曾经一起跟他吃过几次饭,不对,应该是曾经一起跟他的岳父吃过几次饭,而他只是一个蹭饭的人而已!
“邵邵”终于,男人回过头来,怔忡了半刻,认出了他来。
邵顾北提唇,冷冷一笑,“周副官,别来无恙。”
“邵邵总”那个姓周的男人捂着头,缓神过来,看着邵顾北的眼神里闪过一抹慌乱,但很快镇定了下来。
正了正色,看着邵顾北,脸色有些难看,“邵总,您这是什么意思?”
他以为他邵顾北是谁?要不是看在他和自己的岳父关系还不错的面子上,现在他早就二话不说直接把他给办了,不就一ice影视公司老总吗?他倒想看看是官大还是商奸。
邵顾北挑眉,脸色沉了好些分,“周副官,我还想问问您这是什么意思呢?要是今天这事被林记老知道了,你说他会怎样?”
姓周的男人一怔,“邵顾北,你要挟我?”
“不是!”邵顾北摇头,“我只是在警告你!”
“你”姓周的男人气得一张宇宙般凹凸不平的老脸青一阵白一阵,半响,冷笑一声,“邵顾北,别以为你揪着我的把柄就可以肆意妄为了,你可别忘了,你跟我一样也是有家”
“周副统领!!”不等姓周的男人把接下来的话说完,邵顾北一声冷喝直接把他的话给打断。
1674心疼()
他知道这个恶心的男人接下来想说什么
想说自己跟他一样也是有家室的人吗?
真是个白目的男人!
“我没空陪你玩这种幼稚的游戏,我只是警告你,以后再动我女人一根汗毛,我邵顾北绝对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而且,说到做到!你要记得,打官司的事情我最在行!!”而且还不是普普通通的在行。
邵顾北冷哼了一声,不待姓周的男人作答,揽着思一便要离开。
倏地,又好似忆起什么,朝对面怔忡中的服务生招了招手,“!”
服务生战战兢兢的走了过来,“先先生,刚刚实在抱歉!”
邵顾北没有多加理会,他懂这个社会的无奈与黑暗,遇到这种事情服务生插手非被整下岗不可,“帮我给这两位先生加两瓶白兰地!”
刚刚没经他们同意就拿走了他们桌上的酒,也实在是抱歉。现在想想,这种上好的白兰地酒砸在那种恶心男人的头上,真是浪费!!
有钱也不是非得用这么恶心的办法花掉!!
倏地,怀里的小人儿动了动。
下一瞬,还未来得及待他晃神过来,小身子便急急推开他,捂着嘴,不由分说的直往餐厅的洗手间奔去。
“呕——呕————”
洗手间里传来一道又一道骇人的呕吐声,思一无力的身子伏在马桶上,疯狂的呕吐着,好似要将所有的脏东西全数一次性吐尽一般。
泪水打落在污秽的水中,漾起一圈圈的涟漪,有些恶心,就如同她的心一般。
恶心到了极致!!
胃部好痛
一阵痉挛的抽搐,让她全身有一种被尖刀狠狠凌迟过一般的感觉,又或者说,那种感觉甚至于比凌迟还得更痛,还透着强烈的恶心感!!
门外的邵顾北听着思一那一道又一道痛苦的呕吐声,只觉心里涩涩的,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随手点燃了一支烟,闷闷的吸着。
刚刚那个恶心男人的话,他全数有听到,说真的,有些震撼到了他。
难怪她之前总是温温淡淡的,没有太多的表情与话语,对男人的态度似乎更加怪异,原来如此!也难怪
深深地吸了口烟,吐了一抹白圈来,喉咙有些发涩。此时,洗手间的门被拉了开来,一道憔悴的身影走了出来。
她的脸色,苍白的有些骇人,如同那死灰的白纸一般。
邵顾北愣了一秒,慌忙熄了手中的烟去扶她。
她的眼角还湿着,他知道,刚刚她肯定又偷偷哭了。
但,他什么也不问,只是将她揽进怀里,出了门去。
很快,刷了卡,付了钱,出了餐厅。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路边的各种霓虹灯开始闪烁,晦暗的夜色里透着几分迷离。
车往他家的方向驶去,一路上,谁也不说话。
思一闭着眼,疲倦的埋在真皮座椅中休息着,脑子里依旧混混沌沌。
胃部也难受到了极点,刚刚那一吐,似乎快要将她所有的五脏六腑全都吐尽一般。
耳边时不时的传来一阵耳鸣声,浮肿的脸上依旧火辣辣的刺痛着。
1675帮她上药()
今天不知道是什么日子,从来没有被人扇过耳光的她,竟然一天之内就被人狠狠抽了两巴掌。
泪水在紧闭的眼眶中蓄积,心底的委屈让她难受到了极点,但她还是忍住了不让自己哭出来。
姐姐说过,眼泪那种东西除了让自己便得更加柔弱之外,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没多久,车在邵顾北小型的私人停车场内停了下来。
“下车吧!”邵顾北淡淡的交代一声,开了车门,下车去。
思一没有多问,对于她来说,今天不管在哪里都好过比回家好,自己一张脸上被人狠狠抽了两巴掌,她不相信可以瞒得过姐姐,她不想让姐姐又替自己担忧了。
垂着小脑袋,尾随着他下车,进了屋里去。
“先坐一下!”刚进门,邵顾北便淡淡然的交代了一声,径自上了楼去。
思一很乖,就那么安安静静的蜷在沙发上休息着,不动也不说话,就如同那失了灵魂的破布娃娃一般。
红肿的脸颊上有淡淡的血丝隐现,却还透着诡异的惨白。
大概,白里透红就是她这种感觉了!
现在的她,心里乱得很,就如同那麻绳球一般,越理越糟糕。
所以,她干脆什么也不想,空着混沌的脑子蜷在沙发上休憩着,最好是一闭眼就能睡过去,那样就真的什么事情都可以不用去想了。
没过多久,楼梯间有了动静,邵顾北从楼上下了来,手中多了一个医药箱。
而沙发上的思一,依旧闭着眼睡着。
她真的很累很累,身体累,心更累,累到连抬眼的力气都没了
一道黑色的身影在她轻闭的眼前闪过,紧接着一旁的沙发软垫凹了下去。
她知道,是他在自己的身边坐了下来。
他依旧没有说话,而她,也依旧没有睁开眼去看他。
一阵窸窸窣窣的开箱声响过后,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
“痛就告诉我,我尽量轻一点”
他的声音即算很沉,但依旧很好听,也如同那幽谷中一弯温泉水一般,暖暖的,直接渗进思一失温的心窝里。
思一艰难的抬了抬眼眸,晦涩的雾瞳困惑的看着他,一瞬不瞬。
邵顾北墨染的瞳仁凝视了她一眼,眸光有些复杂,但一张俊逸的面庞上依旧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眉宇间有几分凝重的感觉。
“上药可能会有点痛,忍一点”他又淡淡的解释了一句。
思一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定定的点了点头。
她不怕痛的!
更何况,这点伤痛对她而言又算得了什么呢!
见她点头,他才开始上药。
邵顾北手指上的力道很轻,握着棉签的手还隐约有些发颤,好似有些担心自己太过用力会弄疼了受伤的她。
冰冰凉凉的感觉在火辣辣的小脸上晕开,但很快,又是一波火辣辣的刺痛感直朝思一袭来。
思一那本是吹弹可破的白玉肌肤哪经得起那么凶狠的对待,两巴掌下去早已开始破皮,时不时的有淡淡的血丝渗出,被药水一泡,更是刺痛感加剧了好些分。
1676住一晚就是女朋友?()
白色棉花棒上,棕色的消炎药染上那殷红的血水,泛着几分痛楚之色,扎得邵顾北重墨的瞳仁有些发痛,深邃的瞳仁不自觉紧缩了几圈。
“痛不痛”低沉的嗓音轻问着她。
“不痛”思一红着眼眶,撒谎道。
邵顾北抬眸,深意的睨了她一眼,而后,低了眸子去,继续上药,只是手中的动作明显比方才更加小心了好些分。
“今晚不要回去了!”
他一边上药,一边故作随意的淡道一声。
“恩?”思一微微一怔,下一秒,回了神过来,点头,“我回英伦庄园吧”
脸都肿成这样子了,她是不可能再回去了。
擦药的大手微微顿了顿,抬眸,复杂的眼神睇了她一眼。
而后,将手中的棉签随手甩进一旁的垃圾桶内,又换了一根干净的棉签,才淡然道,“不用了,今晚就住这边吧!我也累了,懒得送了!”
“恩?那个不用送的,我自己坐公交车过去就好”思一慌忙摆手,还一副唯恐麻烦到他的模样。
“今晚就住这里!”这一次,邵顾北的语气坚决了几分,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感觉。
思一水嫩的粉唇机械式的张了张,看着他的眸光闪过一抹讶异。
犹豫了好半刻,才小心翼翼的吐词出来,“那那个,程小姐会不高兴吧?”
好奇怪的关系!!
换着药水的邵顾北,手中的动作一顿,背脊微微僵了几分。
半响,冷然道一句,满满都是讥诮意味,“她有什么资格不高兴!”
再说,她会不高兴吗?!
思一也愣了一秒,困惑了。
“你们不是”不是情侣关系吗?
看着邵顾北越渐冷去的面容,思一已经没有勇气把后面的那几个字再说下去了。
这好像确实是他的私人问题
她逾矩了!!
邵顾北抬眸,轻笑的睨着她,“在我家里住一晚就是情侣关系吗?”
话一落,接着又是讥诮一声哂笑,“那今晚过后,我们之间也算?”
“恩?”思一微微一惊,有些被他突来的话给怔到。
诧异的看着他,一瞬不瞬,只觉心的某块柔软的地方被他眼底那抹讥笑给深深地扎痛了。
那样的讥诮来的太过明显,好似在讥讽着,他们之间这层诡异的关系一般,又或者讥讽着她的不自量力?!
他们之间算不算?当然不算!!
他们之间不过只是简单的金钱与身体的交易而已!
“不算”思一格外肯定的回答他。
看着他的眼神定定的,丝毫也没有遗漏出任何一份酸楚之情。
因为,她很清楚自己的定位是什么,她不想被他看不起,也更加不想被他嫌恶。
安安分分就好!
墨染的瞳仁不自觉深邃了几分,睨着思一的眼神闪过一道让她读不懂的复杂,好半响,邵顾北才冷冷的道了一句,话语里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讥诮,“忘记你是有男朋友的人了!”
“恩?”思一有些讶异,粉唇微微张了张,眨着水灵的雾眸困惑的看着他。
1677忽如其来的吻()
“接过吻的就一定是男朋友吗?”更何况,她完全就是被那个无耻的男人给强吻的!
“如果接过吻就算情侣的话,那我们之间也算?”思一淡淡然的用他自己的话,将他刚刚那句毫无定论的话全数给堵了回去。
说这话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思一总觉得心里有一种特难受的感觉。
其实,她不过也只是在故作淡然而已,或许她真的很要强,又或者,她其实已经因为他的话生气了,所以,一点也不想要输给他!
邵顾北怔愣的看着她,重墨的眼底闪过一抹明显的讶异,但很快,恢复如初。
修长的手指轻轻扣住她的下颚,凉笑的睨着她,“在你看来,跟男人接吻可以这么随性?”
他性…感的薄唇弯起一抹精致的幅度,很美很魅惑,却给思一一种冰冷至极致的感觉。
来不及待思一答话,下一瞬,只觉粉唇一凉,他的唇,冷冽的袭上她的唇瓣。
一瞬间,温软的粉唇上有一种好似雪花飘落,凝结成冰的感觉
那一刻,心窒了一秒。
邵顾北那湿热的舌尖熟练的撬开思一香甜的檀口,肆意的与她柔软的丁香舌辗转,缠绵。
然而
却让思一丝毫也感觉不到,一丝丝的温暖。
但,她喜欢这种感觉
有他的气息,总是会柔柔的弥补她心里那抹伤痛与空乏
就好像,姐姐给她的感觉一般,一种很安心的柔软触感,只是,他的吻更加多了一份沉沦迷陷的魅惑之气
在他时而霸道时而温柔的亲吻上,思一只觉混沌的脑子愈加昏沉了几分,到后来,干脆轻轻的闭了眼去,任由着他带领着自己一路深陷下去。
她喜欢这种被他吻着的感觉,没来由的
倏地,被压着的粉唇松了开来,男人俊逸的面容缓缓离开来,漠然一笑,抬手,轻轻用食指有意无意的擦了擦湿热的薄唇,“你看起来挺享受这个吻!”
思一微微愣了一秒,抬眸看了看他,没有答话,只是微微抬手,学着他的动作,机械的擦了擦自己刚被他吻过的粉唇。
看着她带着赌气的倔强动作,邵顾北竟然没有生气,只是淡淡的轻笑了出声。
“看来你的脾气倒还没我想象的那么好!”
原来,她还不算是一个好欺负的女人。
思一不置可否,她只是不喜欢说话,不喜欢发脾气而已。
“脸还痛不痛?”邵顾北修长的手指再一次扣上她尖细的下颚,这一次,动作比方才明显轻了几分。
“痛”当然痛!
扇了两巴掌,还破了皮,再上好的灵丹妙药也不能在几分钟内消肿止痛吧?
思一睇了他一个眼神,邵顾北松了手来,“ok!当我问了废话!”
突地,邵顾北又好似忆起了什么,“喂!你第一巴掌怎么来的?”
“被人抽的!”思一抚了抚鼻头,故作强硬的答,只是一双水瞳里全然都是闪烁,压根看也不敢看他。
“燕思一,你当我傻瓜?”邵顾北凛眉,瞪了她一眼。
难道不是被人抽的,还是被动物给挠的?
1678谁欺负了你?()
“没什么”思一说话的气势明显低了几分,“看我不爽就给了我一巴掌。”
“你这么好欺负?”如果说是以前那个说话不带刺,甚至于不带声的燕思一好被人欺负,他倒还信,不过,脱了那层温驯面具,还带点小芒刺的燕思一这么好被人欺负,他确实还真的有些不信了。
思一耸了耸肩,“她太高了,我打不过她!”
其实,对那种女人,她连搭理她的心思都没有!
其实,思一也总是在想,如果她真的没有保送的那个包袱背在身上,她会不会真的爆发,反手甩那个女人一巴掌
现在想想,还好当时压住了火,不然脸上痛完,手心还得痛一次,亏死!
邵顾北轻笑一声,不知道她说的这是什么歪理。
“就上次那个叫我叔叔的女人?”
“叔叔?”思一微微怔了一秒,脑子里一直回忆着关于‘叔叔’这个词汇的故事,“啊对,就是她啦!”
邵顾北哂笑出声,“她看上去也不比我年轻几岁呀!”
那么成熟!!
“噗——”思一忍不住嗤笑出声,“你小心被她听见揍你!”
估计还会揍得比她更惨!!
“哼”邵顾北瞥了她一眼,轻哼出声,“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这么笨!”
思一撇了撇嘴,懒得反驳他的话。
“前几天我有见到过她”邵顾北将疲倦的头颅懒懒的搁在沙发靠背上,随意的说着。
“恩?”思一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你见到过她?在我们学校吗?怎么了?”
邵顾北稍稍抬眸,看了她一眼,性…感的薄唇无害一笑,“想知道?”
“还还算想!”思一眨着一双写满期盼的眸子点头。
肯定有事,这男人才会拿出来讲的,不然他才不会关心呢!
“想知道,偏不告诉你!”邵顾北精致的唇角抽了两抽,牲畜无害一笑,偏了头去。
“扼”思一愣了一秒,清秀的眉宇微微皱了皱,这个男人是在拿自己寻开心吗?
“好啦好啦,告诉你啦,别一副怨妇的神情看着我”邵顾北折回了头来。
思一一双困惑的眼眸更加圆睁了几分。
她哪有一副怨妇模样?她只是错愕好不好?再说,他看都没看自己诶!“污蔑,红裸裸的污蔑!”
“嘀咕什么呢”
“我我嘴角抽风”思一胡扯了个理由,关键时刻,万不可掉链子。
“”邵顾北精致的唇角倒是抽了两抽。
没想到熟悉以后,这小妮子还有几分癫狂的搞笑细胞在里面。
“前几天她到我公司来试镜,我刚好经过试镜室”邵顾北将头再一次搁在沙发靠背上,懒懒的道着。
“去你公司试镜?”思一怔了一秒,狐疑了,“你不是律师吗?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