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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他欠了赌场这么多钱,债台高筑。
另一方面,他染上了烟瘾,只要有一段时间不抽,就会难受至极。
无论他怎么做,都没有法子逃脱日后的命运。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失去了资金援助。
反正已经穷途末路,倒不如多多享乐。
温聿生仍旧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他用借来的钱,潇洒度日。
直到那些人发现温聿生根本就没法还出钱,只能骂骂咧咧地找上门来。
追债的人天天上门,他暂时租住的地方也不能待下去了,房主不胜其烦,将温聿生赶了出去。
温聿生不得已离开了家。
最后,赌场的人找到了温聿生。
温聿生落魄至极,被大烟折磨得不成人样。
赌场的人发现,他们根本没法从温聿生的身上拿来好处。
他们只能自认倒霉,为了泄愤,将温聿生打了一顿。
他们只给温聿生留了一口气,然后将他扔到了一条偏僻的小巷里。
因为抽多了大烟,温聿生的身子早已瘦弱不堪。
加上一顿毒打,温聿生躺在地上,完全爬不起来。
此时夜色弥漫,巷子里安静异常,只有角落里滴答的水声响着。
温聿生进气多,出气少,视线涣散。
等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巷子前,温聿生就已经变成了冰冷的尸体。
直到几天后,才有人发现巷子里死了一个人。
他衣衫褴褛,死前似乎被人打过,面目全非。
……
叶公馆。
房间里坐着两个人。
夜已经深了,叶楚的房间依旧亮着灯,却无人发觉。
窗帘拉得严密,只在缝隙处微微透出光来,仿佛隐藏了什么秘密。
桌上搁着一壶热茶,两个瓷白色的杯中倒满了茶。
茶水冒着热气,浅淡的白烟袅袅升起。
叶楚握紧了温热茶杯,开了口:“温聿生前几日已经因为大烟死了。”
今日下午,她接了苏明哲的电话,既然陆淮来了,便同他讲这件事。
温聿生心思极坏,他有现在的下场是自作自受。
叶楚微皱着眉:“你觉得,纪曼青和苏家到底有何仇恨?”
陆淮看向叶楚的脸:“来寻仇的人或许并非纪曼青。”
陆淮注意到了叶楚紧锁的眉,轻抚上她的额头。
他用手指摩挲着她的眉,移到太阳穴处,轻缓地按压着,纾解了她的紧张。
叶楚的情绪平复,她抬眼看去:“你的意思是……董鸿昌?”
陆淮点头:“纪曼青知道汉阳监狱的事情,此事并不简单。”
叶楚垂下眸,望着瓷白的杯盏,杯中茶水的温度逐渐冷却。
她接下去说:“纪曼青受董鸿昌示意,伪装身份来到上海,找上戴衡,设计苏家……”
“这两个人何时有了勾结?”
陆淮的双手渐渐下移,叶楚并未察觉到不对之处。
他的声音不重:“董鸿昌和叶苏两家从前有何关联,我们不得而知。”
陆淮的手放在叶楚肩上,捏着她紧绷的肩膀。
她的身子逐渐放松:“但董鸿昌想将此事推脱到戴士南头上,证明了他对戴士南的态度。”
即便他们无法知道纪曼青和董鸿昌的关系,但却能确定另一件事。
陆淮肯定了叶楚的想法:“董鸿昌怀疑戴士南。”
当时在南京,戴士南说他已经取得了董鸿昌的信任,此话到底是真是假?
如果戴士南并没有更改他的立场,他或许只是被董鸿昌蒙骗了。
还有另一种可能,戴士南和董鸿昌已经站在了同一条船上,那番话不过是应付陆督军罢了。
看来,他们接下去还需要探查一番。
……
叶楚和陆淮继续分析此中的利害关系。
聊着聊着,不知何时开始,她已经落进了他怀中。
陆淮双手环在叶楚腰侧,却包裹住了她的整个身体。
他贴紧她,怀中是软玉温香,心有异动,也在所难免。
陆淮望了一眼桌上放着的莓果。
这些莓果是新洗净的,似乎刚送过来没有多久。
一个念头升了起来。
他拿起一颗莓果,放在她的面前。
当陆淮的手指抚摸着她的嘴唇时,叶楚不自觉地微启樱唇。
他只是微微动作,那颗莓果就顺势入了她的口中。
有些冰冷的触感袭上来,她怔了一怔,微张着唇。
莓果柔软鲜嫩,叶楚却尚未咬下一口。
这时,陆淮忽的覆上唇来,极为娴熟地探了进去,舌尖扫过她的齿间。
双唇贴紧,与此同时,他卷住了她口中的莓果。
一股极为清甜的味道从两人口中蔓延开来。
随之而来的,还有少女身上的柔软香气。
叶楚心跳加快,他的温热呼吸将她全然笼罩,那是属于陆淮的气息。
他们的身体靠得极紧,没有缝隙。
唇齿相缠间,两人不由得渐渐热了起来。
而彼此心底深处不由得泛起热意,这股灼热愈发持久漫长。
叶楚伸手,试图环紧陆淮的脖子。
他们侧身坐着,她手一勾,却落了空,重新垂向身侧。
叶楚眉头一皱,她翻身坐上陆淮的大腿。
这一次,她的动作准确无比。
她双手缠紧他的脖颈,同时,送上自己的唇。
陆淮一边掠夺着她唇齿香味,一边扶住她的纤腰,将她扣进怀中。
随着两人的举动,他们更是亲密无间。
她的吻主动直接,却又毫无章法。
他放缓了吻,小心翼翼,引领着她,指导着她,好似柔风细雨。
他们的亲吻逐渐变轻,逐渐放慢。
陆淮松了唇,抬眼望进叶楚的眼睛。
叶楚睁开了眼睛。
在清冷寂静的光线之下,她眼中的迷离散不去。
灯又被暗灭,屋子里陷进一场昏昏沉沉的黑暗。
暧昧情愫渐生,即便是黑夜,也遮掩不了炙热的欲。念。
他的声线也变得喑哑起来。
“阿楚。”
她试图平缓急促的呼吸,却不由得发出一声轻吟。
她身体一僵,闭紧了唇。
陆淮再次攫住叶楚的嘴唇,十分强势地入侵。
他吻住了她口中的低吟。
她闭上眼睛。
他抱紧她柔软的腰,似要将她揉进身体。
仿佛坠入了一个再温柔不过的陷阱中……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两天就到情人节了,这是今日份的情人节福利。
评论随机掉落红包。
第239章 第239章
前段时间; 文化大剧院的人邀请丁月璇; 让她来剧院演出。
丁月璇思忖了以后,同意了。
今夜,是演出的日子。
秦骁驱车来到丁月璇家楼下,准备送她去剧院。
日光沉了下来; 光线昏暗。
丁月璇走出家门; 上了车。
车子停下; 丁月璇走进了剧院,准备化妆。
夜幕沉沉,剧院的人渐渐多了; 他们都是来看丁月璇演出的。
如今夜来香名气极大,一票难求; 剧场内座无虚席。
灯光暗了下来; 幕布拉开; 演出即将开始。
台下的声响渐渐歇了,大家凝神看着舞台。
丁月璇走上台; 脸上带着笑意。清澈的歌声响起,落在偌大的剧院里。
歌声轻缓,仿若春夜里最清凉的风; 让人的心静了下来。
今晚的演出大获成功,台下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演出结束后,丁月璇回化妆间拿了东西,准备离开。
秦骁跟在她身后。
化妆间外是一条寂静的走廊,两人缓步走着。
清冷的月光照了下来; 映在地面上,影影绰绰。
行至楼梯口,上面亮着一盏小灯。灯似乎坏了,这里光线格外微弱。
低头看去,漆黑的楼梯往下延伸,越往下,越是黯沉。
秦骁开了口:“多注意脚下。”
丁月璇的目光微微一滞,眼底浮起了一丝极浅的笑意。
她嗯了一声。
两人往下走去,动作很慢。
丁月璇的左脚往下探去,下面黯沉一片。
光亮太过黯淡,丁月璇走得极为小心。
还剩下最后一点路,丁月璇一时没有站稳,身子往前倾去。
她的左脚扭去了,传来钻心的疼痛。
秦骁见状不对,立即伸出手,拉住了丁月璇。
秦骁将她拉到自己怀里,稳稳地扶住了丁月璇。
她的身子站定,不再往下倒去。
秦骁握着丁月璇的手臂,见她站稳了,便与她拉开了一点距离。
秦骁低头看她:“月璇,你没事罢。”
丁月璇深吸了一口气,脚上的疼痛感剧烈。
秦骁察觉到不对劲,开口:“你的脚扭到了,现在还能走路吗?”
丁月璇下意识看向秦骁。
黑暗中,他的声音沉沉传来。
虽看不清他的脸,但丁月璇仍能感受到他的关切。
疼痛袭来,丁月璇收回了视线。
丁月璇强忍着疼痛:“不碍事,我回家休息一下就好了。”
秦骁皱着眉,还要说话,但前面已经隐约传来工作人员的声音。
丁月璇:“我先和他们告别。”
她不着痕迹地放开了手。
秦骁晓得丁月璇的心思,便没有再说话。
丁月璇往前走去,她刚一起步,脚上的疼痛感阵阵传来。
她极力忽视疼痛,缓步向前走了过去。
丁月璇走到大家面前,早就敛下了神情,面上带着笑意。
根本看不出她的脚刚受过伤。
大家看见丁月璇,都围了上来,称今晚的演出十分成功。
丁月璇微笑着和他们说话,姿态神情,没有任何异样。
秦骁站在她不远处,一直看着她。
丁月璇眉间轻微皱了一下,但是很快散去。
秦骁眯起了眼。
过了一会儿,大家与丁月璇告别,都散去了,陆陆续续离开了剧院。
丁月璇和秦骁也往外走去。
待到他们离开了视线,丁月璇的脚倏地一软,就要往旁边倒去。
秦骁一直注意着她的动静,立即伸手扶住了她。
这里没有旁人,丁月璇没有再拒绝。
她压在秦骁身上,借着秦骁的力度,勉强才能站稳。
脚上的疼痛感愈加剧烈了。
秦骁皱着眉,开口:“我送你回家。”
伤势耽搁太久,不易恢复。
车就在不远处,两人上了车。
车子缓缓发动,驶进了寂静的夜晚。
车子在宽阔的街道上行驶,夜色已沉,路上无人,安静极了。
丁月璇靠在车座上,她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秦骁也没有开口,车内静默。
车子停了下来。
秦骁先下了车,走到后面,打开了车门。
丁月璇扶着秦骁的手,下了车。
秦骁扶着她,缓步往前走去。
丁月璇的脚有些颤抖,但是她没有出声。
秦骁似有所察,他看了丁月璇一眼。
她低着头,乌黑的头发垂了下来,遮掩了面容。
此时的她安静极了。
秦骁作了一个决定。
他右手缓缓上移,环住了丁月璇的肩膀。
然后他弯腰,左手往下,穿过她的腰间。
秦骁直起身子,将丁月璇打横抱了起来。
他的声音轻了几分:“你的脚受伤了,我送你上楼。”
秦骁的声音幽幽传来,落在寂静空气中,清晰得很。
月光雪白清冷,照在地面上,周围静谧无声。
微风拂过树木,黯沉树影摇晃,簌簌风声响起。
秦骁抱着丁月璇,只觉得她纤瘦极了,几乎没有什么重量。
他垂头看去,隐约可以看见她雪白的肌肤。
秦骁微微有些恍惚。
他的眸色渐深,情绪晦暗不明。
秦骁的手不由得收紧了些,丁月璇与他的距离更近了。
丁月璇本在忍受痛苦,不想让秦骁担忧。
她忽的感觉自己身子悬空,一双手抱起了她。
丁月璇怔了几秒。
温热的气息传来,即便透着衣衫,也能感受到那暖意笼着自己,无处不在。
丁月璇的脸一红。
她没料到秦骁会有这样的举动。
春夜寂寂,风吹到身上,触感微凉。
可丁月璇只觉得她的脸滚烫极了,热度渐渐蔓延到耳根,耳朵泛着红。
她的心剧烈跳动,带着些许欢喜。
丁月璇垂着头,声音低低响起:“嗯。”
秦骁迈着步子,往楼上走去。
柔和的灯光落下,照亮了道路。
两人的距离极近,丁月璇发间的香气阵阵袭来,萦在秦骁鼻间。
他的眸色愈加深了。
四下沉静,只听见两人清浅的呼吸声,缠绕在一起。
空气中透着一丝暧昧气息。
丁月璇靠在秦骁的胸前,能察觉到他的心跳快了几分。
她嘴角漾起了一丝笑意。
打开门,秦骁抱着丁月璇走了进去。
门被关上,隔绝了春夜的冷意。
秦骁走到沙发旁,弯腰把丁月璇放了下来。
待丁月璇坐好后,秦骁便收回了手,与她分开了一些距离。
温热的气息抽离,丁月璇的心里漫起了隐隐的失落。
她坐在沙发上,不发一言,身形沉默。
秦骁并未察觉到不对,他开口:“我去拿药酒。”
脚伤要尽快治疗,不能再耽搁了。
他站起身子,刚要离去。这时,他的目光落在桌前,滞了几分。
沙发旁有一张黑色的桌子,上面放着一张报纸。
丁月璇看见了报纸,眼眸微紧。
报纸是她前几日刚买的,上面的内容与她和秦骁有关。
丁月璇伸出手,想收起报纸。
她的手刚放到桌上,这时,一只手覆了上来,阴影落下。
秦骁碰到了丁月璇的手,阻止了她的动作。
丁月璇目光一滞。
秦骁拿起报纸,低头看去。
报道标题十分醒目。
最红。歌星与一神秘男子同进同出。
秦骁眯了眯眼,继续往下看去。
报道上写了,与丁月璇一同出入的男人,是黑市比武的冠军。
他一直跟在丁月璇身边,送她去片场,又送她回家。
两人看上去关系不浅……
秦骁没料到报纸内容和他有关,他怔住了。
丁月璇注意着秦骁的神情,她忽然产生了一个念头,开了口:“你看到了?”
她本想藏下这份报纸,既然秦骁看见了,她索性便问个明白。
秦骁嗯了一声。
他的心情有些复杂,不知该说些什么。
丁月璇问:“那些记者时常拍到我们。”
她的名气渐大,很多记者盯上了她,希望可以拍到一些劲爆新闻。
秦骁一直在她身边,尽管他们已经极为小心,但仍不可避免被拍到。
秦骁:“你是公众人物,他们自然会关注你。”
他没有回答丁月璇的问题,情绪沉在心底。
丁月璇咬了咬唇,他又避开了话题。
丁月璇轻声问道:“秦骁,你有什么想法?”
有些事情只隔着一层薄雾,两人真实的心思隐在后面。
只要再走进一步,迷雾就会消散,关系也会变得明朗起来。
秦骁扭头看她,没有说话。
房里空气沉寂,缓缓流动,安静得厉害。
秦骁站在那里,丁月璇看不清他的面色。
丁月璇凝视着他的眼睛。
她忽的起身站起,竟忘记她的脚受了伤,身形随即一晃。
秦骁察觉到了身旁那人的举动,他心一紧,很快反应过来。
下一秒,丁月璇已经被他扶住了。
他从不开口,但下意识的动作已经说明了一切。
丁月璇的手臂上是秦骁温热有力的手。
她看向他的脸,是无法遮掩的关切。
丁月璇唤了一声他的名字:“秦骁。”
秦骁偏头,看了过来。
两个人的眼睛对上,视线相触。
窗外夜色深沉,目光纠缠在一起。
不知从何升起了一股力量,她忽然做了一个决定。
丁月璇踮起脚尖,贴上了秦骁的唇。
秦骁怔了怔,身体一僵。
似是察觉到他并不抗拒,她又试图再进一步。
她的吻青涩又生硬。
他渐渐合上了眼睛,却也没有忘记她受伤的脚,扶住她的腰肢。
她的唇角轻泄笑意。
他俯下身来,让她的脚踝放松。
在旁人看来,他只是恰巧拿过黑市比武冠军罢了,比不得那些追求她的富家子弟。
但在这段关系里,他总是沉默的,她总是主动的。
极深的夜,黑漆漆的。
一夜无眠的是那些有情人。
……
前世的种种事情,在今生都发生了改变。
莫清寒提前到了上海,以戴士南特工的名义;不曾来上海的纪曼青现下和董鸿昌有勾结,她要对付苏家……
这样看来,这一世提前出现的金刀会,想必也有内。幕。
既然如此,他们必须查清金刀会的事情。
叶楚知道金刀会有两个头目,一个是现在百乐门的闵爷,另外一个叫佘佩安,是个女人。
根据叶楚上辈子的记忆,佘佩安和闵爷不同。
比起闵爷来,佘佩安更容易接近。
佘佩安虽是金刀会的头目,但是她重情重义,性格直爽。
叶楚和陆淮的时间不多,他们要用最快的方法接近金刀会。
叶楚同陆淮商议后,她决定亲自出马。
在接近佘佩安之前,叶楚做了易容,看上去极为普通寻常。
叶楚不能用叶二小姐的身份接近佘佩安,只能如此。
这天,叶楚做好伪装后,就出了门。
佘佩安极爱喝咖啡,只要有空就会去咖啡馆。
她知道佘佩安极其喜爱上海一家咖啡馆的咖啡。
佘佩安经常会去那家咖啡馆。
叶楚没有到处寻佘佩安,而是在咖啡馆里等待着她。
佘佩安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