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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边的帘子拉着,陆淮靠在椅背上,按着眉心,早知道就不跟着沈九来了,戏都还没开始,他就已经有了想走的心思。
真是无趣。
若是沈九知道陆淮现下的想法,肯定气得暴跳如雷。
陆淮站起身,不经意往下看着。
一身黑风衣的陆淮随意站着,但是他却如同峭崖似的,背脊异常笔直,令人敬畏。
由于开演的时间逐渐接近了,大堂里陆陆续续进了不少人。
陆淮的眸子一瞥,随即眯了眯眼,目光在某处一顿。陆淮居高临下地看着,将大堂里的情形尽收眼底。
有一群学生跟着老师,欢呼着进入大堂,而在这一行中人,陆淮一眼就看到了其中的一个女学生。
安静,不爱讲话,马尾高高地扎在脑后,一副乖巧的好学生样子,就算是在人群中也很打眼。
不过陆淮知道,这不是叶楚的本性。胆大心细,做事谨慎,一个身怀秘密的人,才是她。
陆淮的身子微微向前倾了倾,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搭在了栏杆上,捏紧了又放开。
原本陆淮的眼睛似是蒙上了一层冰霜,叫人看不透。但是看见叶楚的瞬间,冰寒化开了。
陆淮偏着头笑了笑,他改了主意。
这场戏也不是这么无聊。
作者有话要说: 上海滩大佬们过去的纠葛,以及沈九名字的来历。大家放心,这辈子怎么可能不甜呢?
和平饭店的梗来自一部电影,和历史无关哦。
评论随机掉落红包,昨天没发的今天补。
第40章 第40章
隔壁中学排演了一出极好看的戏; 学生们的情绪都很高涨。
为了让信礼中学的学生也感受一下戏剧的氛围; 校长提出让老师分批带同学们去剧院看戏。
不过,想去看戏的同学都必须紧跟着老师; 可不能自作主张,到处乱跑。
学习紧张的同学,又找到事做了。临近看戏的前一天,大家都欣喜异常; 大家能一起出去玩; 就跟聚会似的。
老师们将要去的同学聚集在校门口; 一个个接着点了名,就往着国泰大戏院出发了; 索性戏院离得不是很远; 走一走也是行的。
一行人心情好,走着走着也就到了。
不巧的是,叶楚和付恬恬,恰好同叶嘉柔和严曼曼在一块。
虽说一路上严曼曼对叶嘉柔眼不是眼; 鼻子不是鼻子,故意找茬; 磕磕巴巴地到了戏院门口。
国泰大戏院是全上海最好的戏院,有不少好戏都会在这儿上演。
戏院门口有不少小贩在兜卖食物,瓜子花生各式零嘴都有。小贩一看这么多同学; 马上开始推销起自己的东西。
向来喜欢吃东西的付恬恬怎么可能错过,她拉着叶楚一下子挤上前去,挑选起自己想要的零嘴。
叶楚肚子还有些饱; 没准备买,刚好空出手帮付恬恬拿着她的吃食。
“阿楚,走了这么远的路,怪不得我的肚子有点饿了,现在多买点,刚好在看戏的时候吃。”
叶楚想了想不远处的学校,离国泰大戏院只有一些距离,可是她决定还是不要拆穿恬恬了。
还是吃多一些会有力气。
她们旁边站着一个买零嘴的人,正是严曼曼。严曼曼先是看了她们一眼,随后被叶楚和付恬恬手上的东西惊呆了。
“你每天吃这么多,难怪一直都瘦不下来。”严曼曼骄傲地挺了挺胸脯,她虽然瘦,可照样没有影响某些部位的发育。
她觉得自己还真是全上海滩最最好看的名媛小姐了。
虽然严曼曼对付恬恬并没有恶意,不过,她始终改不了那种语气,总是这么气人。
付恬恬看着严曼曼的动作,撇了撇嘴。她将手上的花生塞了一把到嘴里,连壳带肉嚼了,一边怼回严曼曼。
“你这小身板,在我手底下连一招都过不了。”
“胸前有二两肉了不起么?”付恬恬扫一眼,“我家小花也有。”
嗯,小花是付恬恬养的一条小母狗,前些日子呀,还刚生了一群小奶狗。
严曼曼不屑:“呸呸呸,有的人还没有呢。”
“……”
严曼曼和付恬恬一来一往地拌着嘴,拿着小吃进了戏院门。
同学们在路上叽叽喳喳个没完,但是一进到戏院那里,声音还是稍微放低了一些。
毕竟,他们又没有包场,剧院里还有旁人呢。
戏还未开场,大堂里的座位上也已经坐了一些人了,大家似乎都对这次的戏很是期待。
叶楚自然是要和付恬恬坐在一块,她们寻着位置坐下,挨在一起。
“姐姐。”叶嘉柔这个粘人的狗皮膏药又要贴上来,坐到叶楚身边。
叶嘉柔可不是因为犯贱,而是她晓得,叶楚人缘极好,许多人都愿意同她讲话。
叶嘉柔总想从她身上捞到些好处,只不过现在一直被叶楚防范着罢了。
叶楚被叶嘉柔娇滴滴的声音恶心了一下,付恬恬头往叶楚边一探,朝着叶嘉柔挥了挥拳头,这人烦不烦。
没等付恬恬派上用场,严曼曼就走到叶嘉柔面前,从上往下看着她,整了整身上的衣服,面带不屑。
“让开,这个位置我要坐。”严曼曼摆了摆手,一副要叶嘉柔挪位的样子。
自从上回严曼曼的宴会后,她就讨厌上了叶嘉柔,总要找机会骂上几句。
因为严曼曼性子并不坏,所以她只是口头上怼怼叶嘉柔罢了。
严曼曼的转变,叶嘉柔也看在了眼里。她暗暗叫苦,这个学校她最讨厌的三个人都坐在了这里,真是令人糟心。
虽然严曼曼放了话,但是叶嘉柔没有立即站起身,而是选择和严曼曼据理力争。
叶嘉柔分明自己主动勾搭了杨怀礼,却觉得是男方死缠烂打追求她。她觉得自己并没有错,严曼曼不能因此怪自己。
“严同学,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我,我就忍了,但是现在这个位置我已经坐下了,你也没有让我起来的道理。”叶嘉柔娇声道。
叶嘉柔趁机揉了揉眼睛,眼睛这时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那边位置这么多,你为什么非要坐我这?你分明就是针对我。”
严曼曼站着高,气势自然也强一些,她伸出腿,介入叶楚和叶嘉柔之间:“不好意思,我就是故意针对你,这位置我要了,你起不起!”
叶嘉柔转过身看着叶楚:“姐姐,你就看着你妹妹这么被欺负吗?这位置我先坐下来的,她凭什么抢走。”
叶嘉柔表面上在装哭,其实心里算盘打得响,她话里话外已经给叶楚挖了坑。
哼,我就看看你叶楚是不是还敢当面反驳,这回叶楚可什么刺都挑不出来。难道你还能说奶奶要让我给别人让座,可没这理。
叶楚不慌不忙放松了身体,背靠在座位上,环着手。
“嘉柔,要说这位置是你的,可就不对了,原先曼曼去了洗手间,让我们帮她保管一下,你就不管不顾地坐下来了,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呢。”
反正这块地方没人看见,叶楚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要说颠倒是非的能力谁最强,当然是叶楚,叶嘉柔还得回家练个几年,再出来吧。
面不改色撒着谎的叶楚让严曼曼一惊,随即她笑开了花。
原本严曼曼也看叶楚不顺眼,但是她现在最讨厌的人是叶嘉柔,都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叶楚作为叶嘉柔姐姐,但是不帮她的妹妹,转而站在自己这边。严曼曼瞬间心理就发生了变化。
虽说严曼曼对待叶楚的态度依旧是趾高气昂的,死鸭子嘴硬,不过她还是忍不住靠近叶楚。
先前她还不明白怎么这么多同学会喜欢叶楚,严曼曼也因此嫉妒过叶楚,现在这么一相处,她觉得叶楚这个人还是挺不错的。
当然这些话,严曼曼也只在心里想想罢了。
本就无理取闹的严曼曼又找到了正当理由,底气更足了:“好了,叶嘉柔你可以离开了,你占了我的位置,我大人有大量,就不和你计较了。”
叶嘉柔看了叶楚三人一眼,眼底浮起一丝恨意。她离开了这里,去了别的位置。
她们就是觉得自己受男人欢迎,才看不惯自己。叶嘉柔认为,她如此优秀,或许一辈子都不能消除其他女人的嫉妒心了。
但是没法子,叶嘉柔也没得选,只能小步走过去,一点也不情愿。
费尽心力得到的东西总归是不错,严曼曼一屁股坐到了叶楚旁边,虽说叶楚帮她讲话了,但是她仍然没有在叶楚面前放软语调。
“我坐你旁边是不想看到叶嘉柔,不是因为别的,你知道的。”若是忽略掉严曼曼红透的耳根,也许这话更有说服力。
叶楚一愣,严曼曼这么可爱,叶楚突然起了心思,想要逗逗严曼曼。
“哦——”叶楚拉长了尾音,一副了然的样子,“我懂的。”
严曼曼的表情一僵,转头就看到叶楚的笑容,她笑意盈盈地看向严曼曼这边。
严曼曼忍不住在心里发飙,你懂得什么劲,我自己都没懂呢。
心里虽是这么想着,可严曼曼还是没说出口。她胡乱地应了一声,就把头转开了。
天不怕地不怕的严曼曼,连在她喜欢的杨怀礼面前都没放软过自己的脾气,第一次在叶楚面前认了怂,乖巧得和一只兔子一样。
叶嘉柔绕到空位置的时候,戏已经开场了,她没有弯着腰过去,引来了后面观众的一阵抱怨。
回到位置上后,叶嘉柔早已出了一身汗,她掏出帕子,轻柔地在脸上按了按,这才看向台上。
原本还一脸气愤的叶嘉柔,小嘴微张,她一下子就被台上的表演迷了眼。
舞台上表演着话剧,女主角是当红演员,她正演到伤心处,怨恨自己的命运不公,但却坚强地抗争。
女主角的哭戏很美,虽是哭着,但泪水涟涟的样子不显得狼狈,反而透出一股子令人怜惜的可怜样。
叶嘉柔目不转睛地瞧着,眼中只剩下舞台上的女主角。
叶嘉柔一会叹气,一会微笑,一会拍着小手,如此入戏的样子惹得她旁边的女同学不自觉地看向她。
这人是看戏看痴了吗?
不过此时的叶嘉柔也管不了这些,她在心中想着,要是她也能和台上的女主角一样就好了。
她最不想过的就是那平平淡淡的生活,她真正想要的是光彩夺目的人生。
叶嘉柔越想越觉得不甘,她认为自己比台上的那个当红女演员漂亮多了,更让人心疼。
从陈息远到杨怀礼,那些男人对她来说,只是她得到富贵、成为人上人的踏脚石。
只有利用,没有感情。
蹙着眉的叶嘉柔心乱得不行,她幻想着自己披上了一个当红女明星的身份,被所有人包围着。
人人爱她,羡慕她,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主角。
那头,叶楚托着腮怔怔地望着台上。
其实她不怎么爱看戏,倒是觉得有些无聊。
台上的戏演了那样久,但是大部分时间里,叶楚都是在发呆。
他人的故事再好看也只是故事,目前,对她来说,过好自己的人生是最要紧的。
***
另一头,话剧开场前,陆淮正在看着叶楚。
陆淮将放在栏杆上的手缩回,背在身后,但是始终站在原地,没有移开脚步。
从上面往下望,似乎看得更清楚了些。叶楚和几个女学生一起走着,偶尔搭几句话,看着别人对她的态度,叶楚好像挺受大家欢迎的。
陆淮有些意外,嘴角忍不住勾了勾。叶楚在外面居然是这个性子,若是从她和自己的交手来看,还真有点看不出来。
陆淮瞧见叶楚和一个女生起了争执,根据之前他对叶楚的调查,那人应该就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叶嘉柔。
陆淮并没有多看她一眼。
离话剧开场渐渐近了,叶楚在下面来了多少时间,陆淮就在窗户边站了多久。
身后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沈九的大嗓门响了起来。
沈九:“你看什么,看这么入迷,下面有什么好看的吗?”
沈九是故意这么讲的,他清楚得很,信礼中学的学生来看戏剧。他晓得陆淮在看什么,但他就是装作不懂。
沈九一进来就看到陆淮低头看着下方,神情专注,好像还带着点笑。
哟,能让陆淮这么感兴趣的定是叶二小姐了。沈九一下子就兴奋了,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前。
沈九在栏杆刹住脚步,头探出窗外,不停地四处瞧着。
之前门一打开的时候,陆淮嘴角的笑敛了敛。沈九问他的时候,他没有立即作声。
直到沈九的头往外伸了出去,陆淮才转过身,将视线收回了。
他一边走回座位,一边淡淡地说:“别闹了,话剧马上就开始了。”
陆淮话音刚落,顶头的灯就暗了,大堂陷入一片黑暗中,而陆淮已经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不死心的沈九仍旧向下眯着眼看了看,刚才光亮中就没找着些什么,更别提在黑暗中能看到东西了。
沈九没有见到叶家那个小丫头片子,他有些不高兴。
因为灯灭了,沈九实在是看不清大堂里的情形,只好坐到陆淮的旁边,忙着询问:“刚才你在看些什么?”
沈九明知故问,晓得陆淮嘴硬,偏要逼他开口。
陆淮的眼睛盯着台上,似乎看戏看得认真。沈九一发问,他头也没回。
“没什么。”一字不多,一字不少。
沈九才不信陆淮的话,台下没什么东西,你陆淮这个无趣木头能看得这么仔细。
凭沈九这么多年来和陆淮的相处,陆淮可不是会对什么事上心的人,他嘴上说的是没有,但是沈九知道底下肯定有叶楚。
“你骗人,你骗谁也别想骗过我,快说!下面到底有什么?”沈九打破沙锅问到底。
沈九嗓门大,吵得陆淮耳朵疼。等沈九喊完后,陆淮才转过头瞥了他一眼。
陆淮:“你想太多了。”
沈九急了:“你不说,我马上就下去,一个个找过去,我就说陆三少在楼上偷窥。”
看你还说不说,沈九心里得意得很。
陆淮呵了一声,冷笑:“这里不高,你现在就能往下跳。”
沈九气得脑门发热,重重地哼了下,撇过头表示自己生气了。然而,沈九算错了,陆淮才没有管他的小脾气。
陆淮看向了底下的大厅,已经陷入了一片黑暗。
剧院里四下暗极了,只有舞台处有着光。那些光并不能照亮观众席,只能隐约看到人影。
陆淮淡淡扫了一眼,什么都没有看见。
不过他知道,叶楚在那里。
她还认认真真穿了校服,装得乖巧安静。
……
戏演到一半,方才还生着气的沈九也看入了迷,一点没空搭理旁边的陆淮,自顾自地乐着。
陆淮有些心烦,戏演了这么久,他一点也没看进去,不晓得有什么好看的。他看了眼沈九,再瞧瞧沈九如痴如醉的样子,摇了摇头。
陆淮站起来,朝门外走去,外头空气冷冽,他将门合上。
因为沈九入戏深,连陆淮起身去了外面都没发觉。沈九依旧摇头晃脑,自娱自乐。
陆淮找了个清净的走廊,靠在墙上。站得远了,表演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传了过来,似是蒙上了一层纱,听不分明。
走廊上有窗,陆淮特地停在窗边,夜风徐徐,吹得陆淮烦躁的心都有些静了下来。
陆淮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火苗忽明忽暗,被风吹过,在空气里微微颤抖着。
叶楚那边,她也并没有想看戏的心思。
堂内的空气混浊,透着一股子呼吸的气息。叶楚和付恬恬说了声,去了趟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后,叶楚没有马上回去,而是走到没有人的地方透透气。
剧院大堂较为封闭,里面人又多,气体混沌。所以,有窗子的地方,才有清冽的空气。
叶楚的脚步声轻,但在安静的走廊上还是有点响声。
走到一半,叶楚发现走廊的中间站着个人。他低着头,手抄在衣服口袋里,看不清脸,只有打火机的火苗一闪一闪的。
一瞧见走廊上有人,叶楚立马就准备提脚离开,这时,那人转过头,看向叶楚。
虽说那人在黑暗中逆着光,五官模糊,可是叶楚依旧认了出来。
是陆淮。
不久前,叶楚才刚给陆淮传达过一条讯息。他信了她的话,成功避免了一次伤亡。
然而,叶楚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难免有些心虚。陆淮心思缜密,她总觉得担心。
若是陆淮没有瞧见叶楚,叶楚就打算不上前了。但陆淮看到叶楚的那一瞬间,就转过了身,意思很明显。
陆淮已经认出了叶楚,他在等着叶楚过去。
走廊昏暗,叶楚脚步滞了滞,她在考虑自己到底要不要过去。就算陆淮认出了她,可她不知道那人是陆淮,也情有可原。
叶楚正犹豫不决,陆淮果然看出了她的心思,沉声道。
“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随机掉落红包,昨天几章没发的今天补上。
第41章 第41章
当叶楚一来到走廊的时候; 陆淮就发现了。他性子警觉; 一些小动静都能被他立即发现。
陆淮侧耳听着,当那人停下来的时候才回了头。窗子透了光进来; 黑暗并没有过度减弱陆淮的视力。
就算是在黑暗中,陆淮还是能一眼认出叶楚的样子。
陆淮看着叶楚,等着她主动走过来。他以为自己做的已经很明显了,但是叶楚好似没有认出他。
又或者说她是故意的。
这儿光线暗; 陆淮就算是做些什么表情; 也看不大清。他把打火机放回口袋; 开口叫住了叶楚。
走廊空空荡荡,他的声线低沉得很; 只有他们两人能听个明白。
“过来。”
叶楚怔了一怔; 陆淮已经说得这样明白了,分明是要同自己讲话。
她先前已经起了投诚的念头,目前要做的就是一步步接近陆淮,取得他的信任。
陆淮虽接了“好心人”的纸条; 但他并不清楚那个人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