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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戒备状态;二、严密监控相关人员;三、颁发明诏,说明真相,严厉谴责吕公著妄言生事。”
大宋遗事 第八十七回(3)
“那样会不会将事情闹大?明诏谴责吕公著,韩琦恐怕会不安于位!”公亮更担心了。
“外松内紧,以战备演习为名,也是常事,外面——包括韩琦,不会知道实情,何来不安?至于严厉谴责吕公著,为的是澄清事实,韩琦心里只有更加踏实,感谢朝廷,不会不安。如果他真的心有所谋,明诏也不啻是一种警告,说明朝廷已经知道一切,让他审时度势,也没有坏处!真相大白之后,一切解除,对谁都不会有伤害。”安石分析说。
“王爱卿说得对,就这么办。”神宗下了决心。韩琦府上进进出出的那些人,早让神宗心存戒备,何况还说他要清君侧,吊民伐罪!“枢密院请韩枢密去办,诏书烦曾丞相请学士起草。至于其他,朕会派人的。”
蒙在鼓里的韩琦,做梦也没想到会被朝廷严阵以待,真正做了一回冤大头!就是公著待在家里,也绝想不到自己成了殿前司那些御林军的监控对象!从来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暗中有些过激反应,没弄到横尸街头的地步,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要知道,当年所谓晋阳兴兵,清除君侧,可真是血流成河,尸横遍野,一点儿都不含糊。那是春秋时代的一个血腥故事。据《春秋?公羊传》说,鲁哀公十三年,晋国的大将赵鞅,为了驱逐晋定公身边的大臣荀寅、士吉射,从晋阳起兵直逼京城,杀得人仰马翻。从此,它就成了一个永远的模式,不断被翻版、被重复,稍有常识的人谁都知道。既然如此,攻守双方都会对它刮目相看,也就毫不奇怪了。
皇上安排的事情都还顺利,只是诏书,多少出了一点麻烦。
为慎重起见,曾公亮还是将吕公著找到中书,与陈升之一起又问了他一次。公著不仅承认兴师伐罪的话是他说的,还坚持这种事千真万确,危在旦夕。问他这样斩钉截铁,是否有什么进一步的根据,他说只是揣测分析,但风起于青萍之末,已经势如累卵,必将如此。
公亮叹了一口气:“唉,晦叔,您也是几十年的官了,学识过人,该知道轻重!现在这样一个敏感时候,那种话是随便说的吗?”
“禀丞相,下官不是随便说的!”公著认真地说。
“您就没想到后果?”升之问。临了,又找了一句:“按理,我不该说话,谁知道是不是也在被清之列呢?我实在是担心您!”
“只要利于国家生民,下官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公著雄赳赳地说。其实,他早已知道,大宋还没有因为说话而丢命的,顶多不过暂时贬官罢了!在大宋,升贬不过翻云覆雨而已,变化就叫快!目下的贬谪,不过是为将来的升迁积累资本,怕什么!父亲一生,三起三跌,最后还不是位极人臣!仁宗一朝,先后用过四十多位执政大臣,升贬还能太当回事?
既然如此,公亮与升之也就不再说话,一挥手,请公著下堂了。
朝廷商议的结果,是将公著贬去知颍州,仍带翰林侍读学士衔。公亮请宋敏求草拟诏书,他不是知制诰吗?他说:“次道,公著要外调,请您草拟一份诏书。事情您都知道了?”
敏求点点头:“大抵听说了。公著一段,该怎么措辞呢?”
公亮将事情原委又简单介绍了一遍,沉吟道:“怎么措辞,是个问题!还是含糊一点好,写成‘敷陈失实,援据非宜’。您看怎么样?”
“好,这样更稳妥。”敏求说,转身去草诏了。
草诏呈给皇上一看,皇上先就不满意:“这么说太含糊,与原先的意思不符。吕公著也算是个高官了,远近又都有些虚名,不明言罪状,外人如何知道实情?再弄一些不明真相的人来替他鸣不平,说他仅仅因为上书说青苗法不当,就丢了官,这不又是多事吗?还是明言的好!”
“微臣主要还是投鼠忌器,怕引起韩琦不安。”公亮解释说。
“还是安石说得对,这是替韩琦洗刷莫须有的罪名,他怎么会不安?丞相不必多虑!”神宗开导说。
“陛下圣明。”安石也插话说,“我与公著虽不能说是挚友,也有几十年的交往了。他做中丞,还是我向陛下举荐的。下诏严谴,我心里何尝没有想法!可这是大是大非,牵动朝野大局,不和盘托出,没办法交代。丞相的心情,或许与我也有相似的一面?就是挥泪斩马谡,也只好痛下决心了!”
公亮这才不说话了。
叫敏求改写敕书,也不大顺。神宗只好吩咐陈升之:“改诏书的事,请升之代劳一下吧,宋敏求不好说话!也不必大动,说出事实,明示谴责,也就行了。”
升之遵命,到底将“敷陈失实,援据非宜”,改成“比大臣之抗章,因便坐之与对,乃诬方镇有除恶之谋,深骇予闻,乖事理之实”,等等。新的诏书一下,公著也就离京去了颍州。欧阳修在颍州待过不少时间,特喜欢那儿,原是个好地方,公著当通判也随他一起待过,自然更不在乎了。雄赳赳地挑战变法,自有那气味相投或不相投的人为表示同调,前来捧场。临行那一天,倒也并不特别冷清。
公著掷下的这枚虚拟炸弹,威力一点儿也不比真炸弹小,朝野都受到很大震动。先是韩琦被炸醒了,赶紧收身做小:他原在北京大名府,兼河北四路安抚使,现在上折子请调了。没有重权,谁也不会再拿他作筏子!根本无心,干吗要背个洗都洗不清的恶名!有事无事,朝廷也顺水推舟,不温不火:同意他卸权,不同意他调动。让他仍然坐镇北京,只管大名府一路,罢去河北几路安抚使。韩琦想想还是不安,请求去知徐州,顺便养病。朝廷知道还是因为胆寒,专门派了特使前去抚慰。这个喷嚏也打完了,双方才都心安理得,再不忧心忡忡了。
大宋遗事 第八十七回(4)
中书,也有人吃不住。第一个就是参知政事赵挕K踝旁N也还腋隹彰永淳筒皇蔷掷锏娜耍陕鹨黄鸪械W镌穑靠彰遣桓涸鹑危β钣扇耍挂怖值米栽凇?烧嬉腥诵思妆寰啵约阂还饬耍遣皇腔罨钤┐笸仿穑浚】蠢矗飧隹彰酵妨耍俨荒芡露チ耍故亲甙桑〔唤鲎撸挂蛋琢耍约和训酶筛删痪弧U獠盼耷N薰遥裁词焙蛩阏耍记宀坏阶约和飞希∷忌鲜椤R槐静恍校驹僮唷N薹鞘侵馗幢鹑艘丫倒亩鳎敌路ㄓ朊裾笫裥模肭蟀杖ィ灰墒拐咛峋僦钍拢鹊取Q允轮猓褪乔肭笸獾髁恕3⒓舨蛔。缓萌盟ブ贾荨9潞滓丫懒耍偎浒胄虏痪桑偕砣匆灿行┕炅蚜恕U話有些无奈,只好抱着龟裂的独琴上路了。到那儿再找人修吧,他想。
不只是赵挘劣肷加行┩艘饬恕I胪耍皇加诮袢铡W隽素┫啵氚彩目呐雠觯陀幸獾隽恕<妆耐玻还岫怂娜ヒ舛选K敢獗澈诠萌宋渥扒逋撕牵�
公亮倒没有过多考虑清除的事情。吕公著的处理,让他看出了与安石的差距:介甫还有雷厉风行、果决勇毅的一面,自己有些跟不上趟。既跟不上,就难免碍手碍脚。时间长了,还可能龃龉,好交好散不更好吗?自己比富弼还长了几岁,身体也有些力不从心了。好歹,作为铺垫或中介,自己已经完成了历史使命,可以全身而退了!皇上信任安石,安石经受了最初的攻击,已基本立定脚跟,自己大体已无足轻重。想到这些,当然不无失落之感,但更多的,却还是对于息肩的憧憬和向往。这也只是偶然一想,离提到日程上,似乎还早。尤其是现在,他根本不会丢下安石一个人离开。真走,也还得等等,等一个对朝野几乎毫无影响的平静了局。
官场上,一般同僚之间翻云覆雨的事太多了,原本不值得大惊小怪。公著一开始倒戈,安石虽多少有些难于接受,但很快也就一笑置之了。后来的这一招,可真是安石怎么也没有想到!那是要置一群人于死地,置国家生民于流血漂橹之中哪!说是担心揣测,又何尝不是一种怂恿与企盼!自问自己对于皇上,对于国家、子民,不说有功,也还没有什么罪责,更没有到这种非得置之死地不可的地步呵!他真有些悲愤难平了!
不知不觉之中,安石已经踱进小院。阳光直落下来,一棵孤桐,怒枝劲发,阔叶沙沙,在屋脊、院子乃至门窗上投下老大一片阴影,益发显得孤高自许、茁壮挺拔。仰视着它那直插云天的巍然雄姿,安石无限感慨,无限景慕,不由自主地吟道:
天质自森森,孤高几百寻。凌霄不屈己,得地本虚心。岁老根弥壮,阳骄叶更荫。明时思解愠,愿斲五弦琴。
吟完,他又小立了一会儿。似乎意犹未尽,返身进了书房,研墨铺纸,饱蘸毛笔,先将这首《孤桐》写了下来。写到最后一个字,另一首诗早又跳了出来。他轻蔑地一笑,就着稿纸先写下题目:《众人》。跟着,又洋洋洒洒朝下泼墨了:
众人纷纷何足竞,是非吾喜非吾病!颂声交作莽岂贤?四国流言旦犹圣!唯圣人能轻重人,不能铢两为千钧。乃知轻重不在彼,要之美恶由吾身!
写完落笔,又略略审视一遍,氓儿才匆匆赶来了,嘴里抱怨道:“老爷有事,也不喊我一声?我还当您在休息呢!”安石摇摇头,会心地一笑。氓儿不知所以,只好也跟着傻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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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遗事 第八十八回(1)
惧西风黄叶落披离
知谏院庶子遭诬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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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对的人能不说话吗?还是御史台率先开的炮。上书的御史,知道正面攻击不会奏效,改成曲线进攻。不说韩绛不行,只说王安石参政以来,首谋兴利。陈升之由枢密院经管三司条例司,由那儿升了丞相。韩绛接了他的位子,也进了条例司。这才几个月,如今又要升他参知政事了!升谁不升谁并不重要。问题是,照这样,中书权臣都由条例司升擢,将兴利图财放在第一位,实在有违祖宗以仁德治理天下的根本,后果不堪设想。应当罢了韩绛,另选道德经术都叫人折服的一流贤才来担任。御史还退一步说,如果朝廷觉着成命难回,那就将条例司罢归三司,让中书不管财利,以成全为政之道与中书大臣的名节。想得倒不错,以为轻轻这么一击,变革的参谋部真的就能那么撤了!这不是做梦吗?说来说去,不过还是那种对财利不屑一顾的迂腐之论,朝廷要理睬,也倒怪了!韩绛,到底走马上任了。
参知政事的缺是补上了,吕公著的缺还空着呢,也要补个人上去。御史中丞是朝廷喉舌的统领,一再纷纷扰扰的折腾之后,朝廷当然更关注了。可上层可选的人实在太少,而下层官员又碍于资历,没法儿提上来。安石想来想去,想到了韩维。他至少还比较稳健,又是神宗做郡王时府邸的老人,皇上信得过。只有一样,他是韩绛的亲弟,似乎不大合适。可本朝类似的事情,也非止一件。更早的事不说,荐公著做中丞,他老哥公弼就在枢密院做枢密使,皇上不还是同意了吗?吕氏弟兄虽略辞了辞,还是上任了。安石没想到的是,韩氏兄弟不同于吕家。一来,韩维对新法本身就不像他三哥那样坚定,多少有些疑虑;二来,韩维心思又细密多了,讲究的是礼仪名分,有许多清要撇。
韩维向皇上辞道:“我三哥执政,臣要做御史中丞,职责就是指陈朝廷阙政。不说,有废公议;说,则又有碍私恩。总是左右不好做人!另外,吕公著刚刚因为反对青苗法罢走了,我来替他,也不好处:明显是划到一边的人,怎么避嫌?既不能避嫌,说话就难得服众!这御史中丞,臣无论如何不能当!”
一次不行,再说,直到说服皇上同意另外考虑为止。韩绛也说这样不妥当,曾公亮则害怕遭人议论,御史们更早就上章反对了!最后只好折中:叫韩维与冯京对调。韩维去权知开封府,而冯京则改为权御史中丞。早年间,冯京冯当世不做过知制诰,还与那个酒商刘保衡比邻而居吗?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现在,他早升为翰林学士,且权知开封府了。
说起冯京冯当世,可也是个有些来头的人物。他老家鄂州江夏县,虽自小失孤,却生得风流俊俏,细长条个儿,白净面庞,龙凤双眼,是个出了名的靓哥儿。人既风流疏散,又孤寒无依,难免做些出格的事儿,几乎就一直没能摆脱官府的纠缠。在江夏又犯过一件事后,官府动了真格的,下了海捕文书要拿他归案,他只好四海漂流了。这一漂就漂到了杭州余杭县,躲在客栈里不敢出来。那天也是多喝了几两,想想自己风流倜傥,十二分人才,却身世飘零,到处躲藏,不由得悲愤填膺,要了笔墨,就在酒店的粉墙上题道:
韩信栖迟项羽穷,手提长剑喝西风。可怜四海苍生眼,不识男儿未济中。
原不过是发发牢骚,没想到这牢骚竟替他发出了一个锦绣前程!
当地一个豪绅看了诗,认他就是一个没得志的韩信、项羽,跑去向知县说情,愣将他的案子了了。又请他上门做客,供他读书发愤,好歹真要造个当代韩信、项羽出来!他本来资质就不错,再加上折节发愤,果然一日千里。到去赶考,乡试、省试、殿试等一路第一,竟自得了个头名状元!说来也怪。他从鄂州进京赶考,船一进江就风云突变,差点儿没翻船将他淹死!到他中过状元回家,船到江心,又风平浪静了。他当时就停船上岸,爬到凉亭里题笔写道:江神也世情,为我风色好!用的虽是唐人庾肩吾的咏及第诗,倒也见出了他的踌躇满志。此后,他果然百般风顺,一路亨通了。
状元及第的风流郎君,谁见不爱!张贵妃的那个堂伯张尧佐,第一个要招他为婿,可他不想就这样将自己卖了,愣是找个借口辞了。跟着看上他的是富弼,两府大臣。这下,冯京认了真岳丈。有了这个岳丈,自然好风借力,一路青云喽。由县而州,京里京外,官没少做。只是因为自小失孤,成年放浪,始终改不了一个贪字。当年与刘保衡邻居,就没少拿他的奉承。他安抚陕西,做太原府知府,人家更送了他一个绰号,叫做:金毛鼠。意思是外面看着金光灿烂,里面却贪赃枉法,没法儿见人!由这样一个人来做中丞,会做成什么样子,只有天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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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遗事 第八十八回(2)
连吕公著这样有定力的都转了向,台谏官员不纷纷变色倒戈,还能有别的表现吗?有请辞的,有出尔反尔的,有上书大骂新法重新站队亮相的,可谓花样百出。朝廷没法儿应付,只好请他们走人。像王子韶,就去江宁府上元县做了知县;程颢,则去镇宁军做了签书判官,等等。安石爱程颢学问不错,虽说贬出,原是请他去提点京西刑狱,他自己一怕弄不来,二怕受照顾引起非议,一再请辞,这才去了镇宁军。连知谏院的李常,也被贬到滑州做通判去了。
李常与别人不同,从进三司条例司做条例检校官,到做谏官,都是安石一手向朝廷举荐的。贬他出去,安石岂有不痛心的?可除此之外,又实在没有别的选择!制定青苗法,李常也是参与者之一,态度还相当积极。这才多久,就完全倒戈了。观点可以变化,由赞成而反对,也是常事。要真能说出个道道,既然又当别论。问题是,他根本没法儿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既说不出,只好另出奇招:他又上了个折子,说青苗钱流毒四海,有的州县根本就没钱拿出来,却强迫老百姓出利息!居然有这样为非作歹的官员,不严惩,还得了吗?皇上一看折子,立马下令,要他说出具体名字,好顺藤摸瓜,严惩不贷。说了五六次,他都置若罔闻。本来就是莫须有的想象,他上哪儿说出具体人来!就是真有这样的人,他也不知道呵!
皇上紧追不放,他只好狡辩:“臣身为谏官,说出具体人名,与体制不合,有背台谏传统。”
陈升之也替他辩解:“台谏官员允许风闻言事,要他分析,是有些强人所难!”
“这就怪了!要逼他说出听谁说的,或者治他言而不实的罪过,他拒绝说话,怕说出来会堵塞言路,还情有可原。现在不过要他说出违法官吏的姓名,朝廷好依法处理,他为什么不说实话?这与台谏体制有什么相干?”皇上这个道理还是懂的,并不好蒙。
“皇上说得对。”这种场合,安石从来秉公直言,不搞弯弯绕,“不问说的话是从哪儿听来的,也不因为所说不实就责罚处理,这才是允许风闻言事。还有一种情形牵涉奖惩攻讦,在一般人,说话不实,要追究他的诬告或上书欺诈之罪,唯独台谏官员说的有假,则不加罪。这种网开一面,也是允许风闻言事。如今皇上只是要他实话实说,好处罚违法官吏,与风闻言事,根本毫无关系!”
皇上又拿出一道折子,笑道:“还有怪的呢!这也是李常的折子,说朕盖一座宫殿要花费百余万,一次游宴要花费十多万,这才让大臣敲骨入髓剥削百姓。最近外面流传的谤语,都是从他这儿来的!”
“这实在太不像话了!陛下即位以来,从来也没搞什么出外游宴哪?就是盖宫殿,那也是为太皇太后、太后修的,并不是您自己享用。李常怎么能这样乱说一气?”安石头一回听说这种事,不能不震惊!
“这个人看来确实有些问题!”神宗又想起一件事情:“爱卿前不久卧病在家,他求见朕,说您怎么怎么贤德,朝廷不能一天没有您。假如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