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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黄衣刺客隐在暗处,时时准备偷袭的情况下。他真的感觉很是棘手。
眼见着来征讨沙盗的玩家和捕快们渐渐远去。呼延安真的有些急了。
正在情况焦灼之时,呼延安缺觉得箭矢来袭的频率忽然降低。他定眼望去,却见卢俊义的箭壶里已经没有几支箭了。
心中大喜,呼延安拍开陆寒渊的剑,周身气势突然大涨。
今日,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我被称为大漠鬼手的真正实力。
黑雾再度出现,不过和刚刚几乎是蔓延数十米不同的是,这次的黑雾仅仅是将呼延安的身体包围了起来。不过就是这样,呼延安的气势也远远不是刚刚可以比拟的。
黑雾愈发浓郁,呼延安所在的地方已然是看不见半分原有的样子,黑色的人形雾气不断收缩膨胀,仿佛在孕育着一个可怕的怪物。
“彼岸花落,黄泉水竭,鬼域洞开,阎罗泣血!”
黑雾极速收缩,最终在无穷尽的收缩中突然爆了开来,方圆百里,黑气纵横,呼延安白发赤眼,立于其中,仿佛百年恶鬼,气势之盛,竟直逼八品上阶。就连天边夕阳,也好像在这气势下瑟瑟发抖,几乎提前坠落。
第十四章 月下长刀立()
月上中天。
虽然白日里这大漠孤城的和如画江南是没法比的,但是每当金乌西坠,玉兔东升之时,万顷夜空,一轮圆月照耀着塞外边城,比之江南一地的水月相和,却显得更有一番风味。
但是大业十四年三月的这个夜晚,却并无人欣赏这难得一见的月色。
太华剑派,醉玉谷,少林,真武道宗,瓦当五方势力将面前的宅院牢牢围住。
“先说好了,各位,这新亭侯可是要先交由我派,我派研究出如何取出刀中之物后,再将各位想要的送上如何?”
白衣翩翩的太华剑客似乎完全不把宅子中的刀狂放在心上,坦然的和旁边的各大势力主事人谈笑风生。
卷发红须的谢科咧嘴笑道:
“这个瓦当自然知道,不过也请邓大侠不要忘了,这新亭侯,终究还有属于我们的一份的。”
唤作邓子玉的剑客笑了笑,道:
“这是自然,要是没有瓦岗的探子,我们也不知道楚南洮的所在不是。”
“好了,别互相奉承了。我担心你们再吵下去,我们连新亭侯的边都摸不着了。”
站在一旁的柳子尹一如既往的不给旁人半点面子。
“柳仙子说的极是,依老衲看来,我们还是先进去看到楚施主为好。”
段辞情点了点头,道:
“那就进去吧。”
兰夜跟着柳子尹后面,眼睛带着好奇和八卦的意味,不断的在段辞情和柳子尹之间来回扫视,似乎是想要探究出什么了不得的大八卦出来。
“小夜,你在看些什么?”
慕容一跟在后面,发现兰夜有些心神不定,忙拍了拍她的肩膀。
兰夜转了转眼珠,凑在慕容一耳边小声的道:
“一姐姐,你不觉得柳师叔和那位真武道宗的段前辈之间很不对劲吗?”
慕容一看了会儿前面故意走在最后面的柳子尹,不由得起了八卦心思,问道:
“这话怎么说?”
兰夜向柳子尹的方向看了看,确定柳子尹没有在她们之后,这才又凑到慕容一耳边,道:
“你看啊,柳师叔一见到段前辈就冷嘲热讽,故意甩脸色给段前辈看他下不来台。而段前辈呢,明明在瓦岗寨和太华剑派面前那么霸道,说动手就动手,没有给他们一点面子,但是呢,不管柳师叔怎么嘲讽,怎么甩脸色都不生气,反而从头到尾都在道歉。依我看啊,他们之间绝对有故事。”
慕容一眼神放光,道:
“你是说,柳师叔和段前辈之间,是那种关系?”
兰夜摇了摇头,道:
“应该不是,我看段前辈的语气,虽然有些爱护,但更多的,只是抱歉而已。而且他的眼神,不像是爸爸看妈妈的那种,而是哥哥看着妹妹的眼神。”
慕容一听了突然感觉有些有趣,她摸了摸兰夜的头,语气深长地道:
“原来我们的小兰夜懂得这么多啊,要不要姐姐帮你找一个如意郎君啊。”
“我看呀,姐姐还是把自己的终身大事处理好再来找我吧。”
兰夜一脸促狭。
“嘿你还反了天了………”
“你们在说什么?”
柳子尹听见身后的笑声,回过头来,看着正在打闹的两人问道:
“没什么,我们只是在讨论怎么给小兰夜找如意郎君的问题而已。”
慕容一一本正经的道。
“如意郎君江湖上有的是,你们不用这么着急,太急的话,很可能会碰到一些很不负责的人的。”
柳子尹回过头淡淡的道,言语中似乎别有所指。
段辞情似乎听到了柳子尹的话,脚步停了一下,沉默了一会儿,复又向前走去。
就这样在沉默中,众人走到了宅子中间的一处房子前。
房子的大门开着,应该是刚打扫不久,房子里面很干净,就连门槛都没有积上多少灰尘。
踏过门槛,映入眼帘的是一扇绘着鱼跃龙门的屏风,屏风上鲤鱼颜色鲜艳生动,从中可见其制手法之老练。
穿过屏风,就是大堂,十张木椅擦洗的很干净,整齐的摆放在大堂中,宛如正在接受将军检阅的士兵。楚南洮就这样坐在正上方的椅子上,看着进来的众人。
他的旁边并不是他惯用的那柄长刀,而是一柄造型奇古,仿佛是从数百年而来的腰刀。
神话级名刀-新亭侯!
“楚南洮,到了此时此刻,你居然还敢堂而皇之的坐在上面?”
谢科身为瓦岗先锋,性子直来直去,看见楚南洮老神自在的样子,本来就有点不耐烦的他直接开口。
“依谢将军看来,楚某现在该怎样,是该双膝跪地恳求各位放我一命还是挥刀自刎以谢天下?”
楚南洮坐在椅子上,低垂着眼帘,一副云淡风轻。
“你……”
段辞情拦住了气急败坏想要出手的谢科,回头看向楚南洮,面色平静的问道:
“你的伤,好了?”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忙看向坐在上面泰然自若的楚南洮,却发现,此刻的刀狂,已然散发着如假包换的五品气息,再也不复半月前那个身受重伤,极为狼狈的江湖浪子形象。
“拖诸位的福,楚某的伤,勉强算是好了。”
“不对,你的伤没有好!”
柳子尹站了出来,十分肯定的道:
“你应当,是服用了我醉玉谷的独门奇药,九转回元丹。”
“九转回元丹?”
在场中人都是听说过此药的,能使人在危急中压制伤势,恢复全盛时期实力两个时辰。乃是醉玉谷独有。
“这药,只能救你两个时辰。”
段辞情看着楚南洮道。
楚南洮一脸无谓,甚至还笑了笑:
“不错,是只能保我两个时辰,不过这两个时辰,已经足够我做很多事了。”
柳子尹突然想起了什么,她看着除了楚南洮和他们几人之外一片空寂的宅子厉声问道:
“杨……姚罄儿呢?”
楚南洮抬头看向门外的月亮,道:
“已经走了。”
“不可能,我们从昨天开始就牢牢盯住这里,她绝无可能逃出去。”
谢科想都不想,直接下了断言。
楚南洮脸上依旧挂着笑容,道:
“瓦岗将军攻城掠地的确勇猛,可这看人的本事,却还是有待提高。”
“谢将军不用慌乱,我们一直在外,就算谢罄儿逃走,也肯定还在城中,我们派人守住承蒙,回头再慢慢搜寻便是,现在夺取新亭侯才是最要紧的事。”
段辞情安抚道。
眼见着各派弟子们陆陆续续离去,楚南洮面无表情,伸手握着旁边的传世名刀,站了起来。
门外月光照射进来,落在他身上,宛如神人。
第十五章 刀狂剑痴 上()
“如今刀在人在,你们又何苦去为难一个弱女子呢。”
楚南洮看着众人准备堵住城门以防姚罄儿逃跑,看向面前五人,脸上不自觉露出一些愠色。
“我等身为正道,自然不会做这种恃强凌弱之事,不过新亭侯虽在,可其中秘密我们却无法得知,太华一脉虽于铸剑冶炼一道颇有心得。但是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准不是?还是需要姚姑娘在场,以防万一的。”
邓子玉听闻谢科如此说,突然有些沉默。若是依他自己本心,他是断断不会做追寻一个女子而为自己私利的事情的。可是现在站在这里的他,是太华剑派的长老,而不仅仅是邓子玉而已。
楚南洮自嘲的笑了笑:
“也是,我本不该与你们谈论这些的,毕竟你们是正道,你们主宰着这个江湖,这个天下绝对的大义,多说无益,来战吧。”
扬刀出鞘,刀尖指着众人,楚南洮一双眼睛盯着对面,不再言语。
“好啊,今天就让老子来会会你。”谢科提着金乌枪,须发皆张,就要冲了上去。
“让我来吧,你们在旁看着便好。”
白发背剑的道士拦住了就要冲上去的谢科,往前走了一步。
楚南洮见此不由哈哈一笑,道:
“人说江湖路远,刀剑不逢,往昔我刀法大成,亦曾想上齐云山一会,无奈道兄你闭门谢客,只好扫兴而归。今日恰好道兄在此,楚某就以手中之刀,与道兄一比高低。”
新亭侯微微举起,正对着段辞情的胸口。
“来吧!”
“慢着。”
段辞情却没有立马拔出剑来,他慢慢地将背后的剑匣解开,正立在地上,左手扶住,看着楚南洮,一脸凝重的道:
“打之前,我有一个问题,希望你如实回答。”
他回头看了看站在一旁自顾拨弄着头发的柳子尹,又转过身来一字一字的问道:
“你的九转回元丹,是不是从一个醉玉谷的姑娘手中得来的。”
“是。”
“那个姑娘是不是叫元柒儿?”
段辞情几乎是要吼出来,而旁边原本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的柳子尹此刻也是两眼直直盯着楚南洮,似乎他身上隐藏着什么惊天秘密。
楚南洮脸上仍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淡淡的道:
“段道兄未免太过激动了点。”
“回答我!”
段辞情很是急切。
“这些事,等道兄赢了再说吧。”
楚南洮似乎没有看到段辞情脸上的表情,回答的斩钉截铁。
“……好”
段辞情闭上双眼,平复着自己的内心。良久,他睁开双眼,将剑匣打开,取出了里面的剑。
剑约三尺三,通体幽蓝,造型古朴,除了剑柄处系着的白色凤凰模样的剑穗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装饰。
右手像握住情人的手一般温柔握住剑柄,左手扶住剑鞘,段辞情抬头看向楚南洮,道:
“剑名三生,师祖以天外陨铁所炼,虽比不上新亭侯这般的绝世神兵,不过却也相去不远,楚兄可全力施为。”
楚南洮点了点头,手中新亭侯向后划出一个弧度,周身气势不断凝聚。
“还请道兄赐教。”
旁边的众人早已默契的移到院子之中,将战场让给了两人。
“师叔师叔,你看他们两个谁会赢?”
兰夜似乎有些受不了安静,凑在柳子尹身边,小声的问道。
这位似乎和段辞情有些恩怨的天音剑此时却并没有站在一旁看好戏的样子。自从刚刚楚南洮和段辞情两人之间的对话之后,她就一直处于魂不守舍的状态,此刻被兰夜惊醒,看着里面正在对峙的两人,摇了摇头,道:
“我也不知道,段辞情乃是五品上阶,而楚南洮则是利用九转回元丹强行恢复伤势的五品中阶,若以常理推算,段辞情赢得可能性大一些,不过如今楚南洮手握新亭侯,哪怕段辞情的三生剑也是当时名剑,终究还是弱了一筹。两相对比之下,他们的胜负,着实难料。”
“非也非也,须知神兵也是要靠人来用的,新亭侯血气浓烈,善以煞气伤人,而玄镜道长独居揽月峰巅十二载,玄武真功早已是登堂入室,百魔不侵,最不惧的就是煞气,所以我看,此战玄镜道长应当是稳操胜券才对。”
邓子玉看着屋中二人,出声反驳。
“都别猜了,好好看着,打完不就知道了。”
谢科一脸不屑的看着侃侃奇谈的邓子玉。
众人这才停下话头,将目光转回屋中。
屋中的对峙仍在,无论是楚南洮,还是段辞情,他们都和刚开始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但观战的高手们却知道,二人正相互比拼气势已然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月亮在天上缓缓移动,月光投影在两人中间,不断移动着位置。
当月光移到二人正中间的时候,楚南洮动了,他终究还是有着破绽的,无论是身上不满两个时辰的药效,还是远处不知安危的姚磬儿,都使他心中挂着东西。心中挂念着,自然也就不能很安心的和段辞情比拼气势。
在楚南洮动了的那一瞬间,段辞情也动了,长剑出鞘,一道流光似乎从万古之前的长夜而来,往那无穷远的未来而去。
刀刃对剑尖,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随后又在瞬间错身而去。
“好刀!”
“好剑法!”
赞叹声同时响起,刀光和剑光在赞叹声中再次相遇。
血红色刀光和幽蓝色的剑气就像缠绵中的男女不舍得分开一样,在月光中不断撞击,交汇,错开。房屋内的各种家具,建筑都仿佛是遭遇了沙暴一般在刀剑相交的余波中不断分解,损坏。
“热身结束,道兄还请小心了。”
楚南洮收刀回撤,站在废墟一般的屋子中,和段辞情相对而立。
“请!”
单手持剑,左手向前,段辞情一派高手气度。
“接我一式,江山独行!”
双脚蹬地,雄厚内力之下,楚南洮一挑数丈,于半空中挥刀下劈,滔天刀意自新亭侯上散发而出,本就不堪重负的屋子因为这一道竟有分崩离析之势。
段辞情立于新亭侯之下,直面这惊天一刀,不闪不避,反而闭上双眼,随刀意而动。
三生剑上,一抹幽蓝一闪而过。
第十六章 刀狂剑痴 下()
血红色刀光漫天肆虐,将这暗色的天空渲染的十分绮丽。而在这席卷天地的血红色光芒中,段辞情持剑而立,仿佛是行走在漫天血海中的孤单行人,正面对着血海的滔天怒火。
三生剑微微举起,剑上一抹幽蓝闪过,段辞情终是睁开了双眼。
“我困居云笈阁十数载,每日见山巅日升月现,云起云落,念及江湖旧事,悟得天云人三剑,今请楚兄品鉴。”
“人剑!黄土白骨,百岁何忧!”
段辞情对月长吟,手中三生迎着漫天血海,划出一个巧妙的弧度。
刀道沧桑,血红的刀光中似乎可见一名刀客浪荡江湖,万里独行的豪气与落寞。
剑势悲凉,幽蓝的剑气里似乎混杂着剑客独立云端,回忆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白衣的刀客和白衣纷飞,相视的眼中写着得遇敌手的兴奋。
刀光散,剑势尽,一切归于平静,二人背对着对方,有些沉默。
楚南洮咽下将要吐出来的一口鲜血,赞道:
“好一招人道之剑,这一剑背后,恐怕有很多故事啊。”
“这个就不牢阁下费心了。”
段辞情似乎相对刚才,显得有些冷漠。
“接下来是云剑,阁下小心了。”
齐云山高入云端,终年云雾缭绕,恍如仙境,段辞情居揽月峰十二载,每日除了闭关之外,最常做的,便是观半山云海,久而久之,云霞变化尽皆纳入剑中。得成一式云剑。
“云剑!聚散无定,来去无形。”
随着这一句念出,楚南洮看到三生剑上有淡淡的云气漫出,随后在段辞情剑势催动之下,云气愈发浓厚。段辞情隐在云雾之中,恍然若天外飞仙。
“云起!”
三生剑自段辞情手中飞出,直入数丈之高,而后携着云气,背着悠悠夜空,随着月光一起袭向楚南洮。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道兄此剑,虽是云剑,却蕴含仙者逍遥天地,无拘无束之意,境界之高,已不下于贵派真武荡魔剑法最后一式,天命无常了。”
楚南洮面对这隐于云海之间的逍遥一剑,感受着其中的道家真意,不惊反笑:
“既然道兄如此看得起楚某,楚某就舍命陪君子了。”
他将新亭侯刀背对人,插在地上,豪放一笑:
“道兄以云外仙剑对我,我便以十丈红尘相应。接我一式-世间难问唯人心”
世间千般苦果,万遭磨难,归根到底,不过一句人心而已。楚南洮这一刀将他半生所见所闻所感,全都融入这一刀之中,使这一刀仿佛了红尘万象,令人不自觉沉迷刀光之中,难以自拔。
腰刀自下而上,砍向仿佛是从云端飞来的仙剑。迎向那挣脱束缚,逍遥天地的一剑。
“云落!”
段辞情伸手接住半空而下的三生剑,看着扑面而来的刀光,轻轻喃了一句:
“红尘么……”
段辞情忽然在刀光中看到了一名红衣倾国,浅笑嫣然的女子。
身仍在,剑仍在,然而他的思绪却好像飞到了十多年前的那个夜晚的揽月峰上。
青丝垂地,白衣染血。整个揽月峰都铺满了尸体。正派的,邪教的,一个个都躺在地上,像是在九幽地狱之内,演绎着最原始的恐怖。
女子的红衣被鲜血染得更是鲜艳。可更鲜艳的,是女子脸上凄艳的笑容。虽然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但是女子的脸上并没有悲伤,她微笑着躺在段辞情,不,当时应该叫段归远的怀里。伸出手,擦拭着他脸上的泪痕和血迹。
“小远,我很开心,真的,我终于可以不再背负着什么圣教复兴的天命,终于可以堂堂正正的躺在你的怀里,叫你一声……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