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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公开承认自己的无能,而处处表现出另有所爱的架势。他甚至当面向妻子直言:“我喜欢某某某姑娘。”
叶卡捷琳娜信以为真,觉得自己恐怕没有尽到一个做妻子应尽的义务,以至于被别的女人勾引去了。因此她也时而自我反省,出于女人共有的自尊,也同样以牙还牙,假装对大公的不忠不屑一顾,你爱跟哪个女人去搞就搞去吧!
彼得看到妻子对自己所谓的“不忠”毫不介意,便破罐子破摔,真的与其他女人*,甚至当着妻子的面与别的女人接吻、拥抱。
彼得的假戏真做严重刺伤了叶卡捷琳娜的感情,于是,她与彼得之间的裂痕愈来愈深,以至于公开吵闹,分床而寝了。
一个又一个晚上,他们由背靠背到墙隔墙,你不让步,我也不退步。
小夫妻之间的别扭已引起了女皇陛下的高度警惕。
女皇已看出他二人之间的不共戴天之处,心里凉透了。她为两位年轻人之间的终身大事操尽了心,而现在却让她从心底里失望。 。 想看书来
绝望婚姻(5)
当初为了她的皇室后继有人,她花费了千般精力、万般时间来成全这一对年轻人之间的终身大事。
老实说,当初她虽然把外甥从异国接来,并没有指望他本人能顺理成章地挑起自己的担子,她的希望寄托在下一代的下一代,让她马上退位,由她选定的继承人走马上任,那不是她的起初打算。所以,当外甥成亲并真正拥有了皇位继承权以后,她又以不信任、甚至是敌对的眼光来看待这个事实。更何况彼得仅仅是个假设,充其量是个摆设,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容忍她身边真的有一个“接班人”在翘首以待。
就如同女皇穿衣服不允许有别的女人比她穿得更高档、更好看一样,她也不允许在一国之中有两个实际上的君主,或有另外的能与她平起平坐的人。
对大公,她只觉得太幼气,太不注意场合,也太没有经验,到处吹嘘自己是至高无上的大公,是俄罗斯的君主。女皇对他是不屑一顾的。
只是这叶卡捷琳娜,当初固然把她看作自己的孩子一样,但如今孩子已经长成大人,小公主已成为大公夫人。更由于她小小年纪果然身手不凡,赢得一片赞誉声。如今这小姑娘已具备了条件,并拥有天赋,博学多才,志向远大,谁能预测将来的不测不是发自她手呢?
女皇注意到宫中大小官员对叶卡捷琳娜的吹捧和尊重有时竟超过对自己,这就不能不引起女皇的警觉和反感。
女皇认为:“过分地抬高大公夫人,便是对我的不恭不敬。”这句话是她与宠臣们谈的。因此女皇认为必须要给年轻人泼一盆冷水了,毫不手软地教训她一下,以此让年轻人们知道自己是姓什么,叫什么。
伊丽莎白采取的第一个动作是将叶卡捷琳娜所喜爱的侍女玛利亚·茹科娃毫不留情地逐出了宫廷。这个侍女的唯一罪名就是对女主人过于赤胆忠心,因此妨碍了女皇旨意的贯彻。
逐出玛利亚·茹科娃才过不到一周时间,叶卡捷琳娜最贴心的第一侍从扎哈尔·切尔内绍夫也因故被女皇调走,说是派到雷根斯堡执行新的外交使命去了。
扎哈尔·切尔内绍夫感觉到此次外派不是重用,而是另有算计,于是想直接跟女皇陈述。但好心人马上告诉他:“你不走也得走,走也得走。因为女皇已担心你会迷恋上大公夫人。”
说起这个原因真是天大的笑话,在一个晚餐场合,他只是向大公夫人使过一个眼色,以便提醒她该回去休息了。
从玛利亚·茹科娃开始,女皇接二连三地撤换了叶卡捷琳娜的大多数侍从和朝臣。
最后剩下来的和新派来的,全是女皇另有交代或对大公夫人持有成见的人,在对叶卡捷琳娜身边所有人员进行大换班的过程中,大公夫人看在眼中,想在心中。
她已发觉伊丽莎白女皇对自己的态度发生了质的变化,但不知祸起何处。所以她心中不快,感到这女皇果然心血来潮,什么人都治。
叶卡捷琳娜婚后的日子难过了。
夫妇矛盾在先,又冒出一个女皇变着法子让她难堪,她受到了双头夹击。
尽管如此,她还是在保持一个大公夫人应有的形象和品行,继续读历史、读俄语,深造自己。同时一直坚持参加东正教的祭礼,仍然虔诚地面对圣像,口唱圣诗,为俄罗斯祈祷。
对于处境困难的她来说,除了持之以恒地使自己在各方面获得俄罗斯化以外,她尚没有想出更好的立身图治之举。
而且,她没有更多的条件去干其他事情。
她的行为准则正在她心中固定下来了,任何力量都无法使她改变。
大公自然还在以自己“德国人”的理由在讥笑讽刺她。
每当她准时到达东正教祭礼活动的现场时,彼得便以斜视的冷酷的目光投向她,甚至阻挡她去参加。
他对她说:“你为什么不能像我一样,躲开这些无味的活动,下决心撕下自己的伪装呢?”
叶卡捷琳娜无言以对,因为如果回答,那便要吵架,忍一忍,权当作没有听见。
彼得现在的兴趣和心思都用在看木偶戏上了。
他下令在一间和女皇宫室毗邻的套房里布置了一个专供他个人享用的木偶戏小剧场。
除了吃饭、睡觉和女皇的安排不可拒绝外,他便泡在这里一遍又一遍重复看着自己的木偶戏。有一天,他在看戏过程中突然发现隔壁后边有人在说话。他循声探察过去,才知道那声音来自女皇的套房。他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顿时,兴趣就像对待木偶戏一样。
他派人找来一把弓摇钻,亲自动手在一扇封死的门板上钻出了小孔。他把眼睛贴住洞口,向那边一望,才知道那是女皇的私人餐厅。
女皇此时正在同一个叫拉祖莫夫斯基的男人在一起吃饭。这男人是女皇的情夫,宫中大多人都知道,连彼得也早有耳闻。
只见他身穿着一件锦缎的室内便袍,就好像刚刚从女皇的床上爬起来走向餐桌的。女皇对他很关心,夹菜让他多吃一点。他们边吃边讲着话,旁边还有一帮人等在那儿。
彼得一数,共12人,且都认识,全部是女皇的亲信。这下彼得高兴了。以前他只听说姨母有许多情夫,但只有今天才眼见为真了。
这个孩子王似的大公自己偷看还不算,还把他在宫中的所有的朋友们都叫来了,并正式摆上凳子,让大家坐在洞孔处向女皇那边窥望。他让这些大多都还是孩子的朋友严密注意隔壁的动静,发现有趣的情况立刻向他报告。
心情异常激动起来,他又去找叶卡捷琳娜,请她也来一饱眼福,看个新鲜。
妻子对他的举动大为吃惊,如同自己闯了大祸一般,急得直跺脚。
她向彼得叫起来:“你这非礼无知的行为至少使20人以上知道了女皇的秘密,他们看完后再奔走相告,要不了一天时间,全皇宫就都知道了!”
叶卡捷琳娜紧张起来,她知道此事会招来无穷的后患,要求大公立即把偷看的人撤走,并要他们严守秘密,并尽可能把他钻通地那些小孔堵上。彼得经这么一吓唬,表示了羞愧,没精打采地回到木偶剧场去了。
绝望婚姻(6)
果不出所料,宫中还是都知道了。
女皇在听到议论后也发现了那些钻过的小孔,这一天,女皇怒气冲冲地奔向叶卡捷琳娜的卧室,召来了她的外甥。
此时的彼得还穿着晨衣,手里拿着一顶睡帽,边望着女皇边玩着睡帽。伊丽莎白气得浑身哆嗦,手都在发抖,看样子不仅要骂人,还想动手打人了。
但女皇还是压了压火气,将扬在半空中的手又落了下来,但还是抑制不住大发雷霆,大骂小傻子的忘恩负义,不通情理。
女皇说:“你的无礼而又无知的行为足以证明我对你的栽培已经白废,你是个地道的逆子。”她还由此回忆说她的伟大的父亲彼得大帝也有一个逆子,他叫阿历克塞。父亲由于阿历克塞的忘恩负义和胆大妄为而最终剥夺了他的皇位继承权。
她说到此时已眼泪汪汪了,她说:“我本人在安娜女皇执政期间,从不忘记对她头戴皇冠的无限尊敬。尽管我对她的所作所为已深恶痛绝。要是在别的朝代,要是我当时也犯了这样的欺君之罪,恐怕不会仅仅被骂一顿就算了。至少要去蹲大牢的!”
女皇说到这个情分上已是动了真情而心也软了下来。但叶卡捷琳娜隐约听出了女皇话中的不太妙的伏笔:她提到彼得大帝的逆子,并强调最终是“剥夺了他的皇位继承权”。
叶卡捷琳娜早就听别人说过,彼得大帝还不仅如此,还把他严刑拷打至死。
大公是只知女皇骂了他,而完全不理会女皇一系列话语中的分量。他甚至还为自己辩解,说此事有什么了不起?
叶卡捷琳娜立即劝说他住嘴,并以自己的名义向女皇表示道歉,请求女皇看在他年龄不大,无知粗鲁的实际上,原谅彼得的过错。
但这可怜的小夫人刚一张嘴,女皇却不合情理地又一次盛怒起来:“在我面前强词夺理,是对我的蔑视!”
她指着叶卡捷琳娜说:“你插什么话,我又不是在骂你。我知道你既不愿去那个门板上窥视,又没有支持此事,这完全与你无干!”
叶卡捷琳娜算是自找了一个没趣了,她由此又一次得到验证:女皇对她的确苛刻得令人难以忍受了。
她为自己更加担心。
不久,女皇果然公开地、正面地把怒火烧到了她的头上。
原因来自于另一个方面:彼得与她结婚9个多月了,而一直到现在没有见喜。
那一天,女皇一脸阴沉地告诉叶卡捷琳娜:“你的婚姻是我的选择。因而你至今没有怀孕无疑是对我的决定的反叛,也是对我个人的侮辱。因此,根据目前的情况看来起,我现在对我自己的选择表示后悔!”这话说得很重,叶卡捷琳娜感到十分委屈。
她天真地为自己辩解说:“女皇陛下,我认为婚后无子至少在我与大公之间,责任不在我。”她原想这样说出来,女皇会有所悟的。
但女皇仍然不许她强嘴,硬说与男方无关,而取决于女人自己。女皇以为作为大公的妻子,应当承担起一种责任,为他的皇族们传宗接代。
这次谈话进行到最后,女皇把传宗接代的事情上升到政治上来了。女皇话中包含着令叶卡捷琳娜都还不甚清楚的背景,她的母亲当时身在俄罗斯皇宫,但实际上却在为普鲁士充当着不光彩的角色。她替腓特烈二世提供情报。
当叶卡捷琳娜已经怀疑女皇对自己态度的转变可能与母亲有着直接联系时,伊丽莎白女皇正在手指着直言不讳地说道:“别斯杜捷夫枢密大臣就曾反复地提醒我:大公夫人之所以拒绝受孕,可能是继承了她母亲的衣钵,以让俄罗斯没有合法继承人而对我们进行政治性报复。当初我还以为此言过头了。但现在看来,确实存着这种迹象!”
叶卡捷琳娜被这话说蒙了。她自进入皇宫以来,一直告诫自己不介入任何纠纷,也不过问国事。她更不知道母亲的“衣钵”是什么。很长时间以来,她与外界的一切书信来往都是由枢密院审查过的,纯实私人信件,没有只言片语能证实她已参与了某种政治阴谋或恶意攻击女皇陛下。叶卡捷琳娜只能认为别斯杜捷夫的分析是极其荒唐的!
而女皇认为,抓住没抓住叶卡捷琳娜的把柄是无关紧要的。重要的是她母亲对俄国犯下了罪过,而她母亲的影响不可能不根深蒂固地残留在她女儿身上。
女皇还想起了自己把这个讨厌的女人打发走以后,叶卡捷琳娜伤心得大哭起来,一连许多天精神上委靡不振。她因此估计她母亲所做的一切叶卡捷琳娜虽没有参与,但也是知情的。但她却长期知情不报,没有向女皇反映过一次约翰娜的问题。这些都应是叶卡捷琳娜推卸不了的大过。
女皇从这时开始便不断找叶卡捷琳娜的碴儿。
有好几次,她突然质问叶卡捷琳娜:“你母亲最近又向你授意什么了,是不是要通过你的拒绝受孕来断我们宫廷的后嗣呀?”
叶卡捷琳娜感觉女皇好像发疯了,说话莫名其妙而且尖刻得不通人情。
还有一回,女皇当着一些人的面问叶卡捷琳娜:“你对我已牢骚满腹了,是不是已被背弃了我而投向普鲁士国王的怀抱哪?”
女皇告诉叶卡捷琳娜:“我已经通过你长期不得受孕一事看出你的狡猾伎俩和阴险手腕,你能欺骗一个傻大公而欺骗不了我!”
说着,女皇自己似乎仍不能解恨,满脸怒气,捶胸顿足,大声吼叫,甚至还扬起了拳头要打叶卡捷琳娜。叶卡捷琳娜害怕极了。
她早就听说女皇在发火的时候打过她身边的许多人,甚至打过她的亲信和情夫们。所以叶卡捷琳娜吓得要跑,然而人已被女皇抵到了墙角,完全没有退路了。
她只好闭上流泪的眼睛,准备忍受一场皮肉之苦。
正在这时,彼得大公突然出现在如同发情的公牛的女皇面前,大声问女皇到底是怎么回事?女皇这才如泄了气的皮球,放下挥拳打人的念头而气冲冲地走了。
绝望婚姻(7)
叶卡捷琳娜睁开泪眼,见了总算给了她一次保护的丈夫更加泪如泉涌,哭得死去活来。由于过分悲伤,浑身直打哆嗦。
彼得以为妻子生病了,马上请来医生,医生给叶卡捷琳娜放了血,这才使她停止了痛哭而渐渐平静下来。
别斯杜捷夫又给女皇递交了新的建议书。
女皇认为已到时候了。决定不让叶卡捷琳娜有一天好日子过。
由于彼得大公在一定程度上袒护了他的妻子,所以对他们的惩治措施是不可分割的。
女皇的决定是:要求这一对小夫妻在行为上要循规蹈矩,在生活上要深居简出,在特权上尽量减少,在政治上要不起作用。
经过女皇批准,别斯杜捷夫亲笔起草的一份规定并以女皇的名义下达了。
同时又派来了两位“贵人”,他们是以宫廷教师的名义在两位年轻人的宫室住下了。
别斯杜捷夫宣布:派往大公及大公夫人住处的“贵人”将致力于“改变和纠正殿下及夫人的某些不良习气,保证使年轻人按照女皇的旨意老老实实做人,健康成长”。
两位“贵人”到任后,又言辞果断地对他们的学生提出了新的要求:坐要有坐相,站要有站相,不能东张西望地走路,不能嬉皮笑脸地讲话,不能在公众场合做鬼脸,不能在宫廷要员们面前讲大话,不许过问帝国的各类政事,不许同他们年纪相仿的爵士、侍臣和仆从们举止亲昵……
两位“贵人”的职责还有分工上的侧重。
其中一位叫陪媪的女人是专门负责调教大公夫人的。除了要求她积极参加东正教的各种祭礼以外,还在注意培养叶卡捷琳娜在夫妇性生活上的积极主动性。
为此,陪媪与她的学生用了一个下午进行了长谈。她说:“殿下是被女皇选来作为女皇亲爱的外甥、大公殿下和帝国皇储的名副其实的妻子的。因此殿下除了成为彼得大公的伴侣之外,还责无旁贷地承担着为俄罗斯、也为你本人缔造继承人的重任。”
因此,陪媪要求她的学生:“殿下必须以其明智的行为、高超的风度和天生的美貌,促使大公殿下与您产生真诚的爱情,主动关心、体贴、引导大公做一个真正的丈夫,赢得他的欢心,激发他的情爱,尽快造就我们女皇陛下对此寄予殷切期望地继承人。”
叶卡捷琳娜听得明白,尽管她说得非常官样文章化,但归结出来就是一件事:要她主动与彼得睡觉,赶快生一个孩子!
叶卡捷琳娜没给好脸色地表示了这种理解后,陪媪大笑:“殿下果然开朗、聪明!其实这是女皇亲自交代的,我在殿下面前只不过是如实转述。”
陪媪对大公夫人还有一条不可松动的要求:未经俄罗斯外交院的许可,不得擅自同国内外、尤其是普鲁士那边的任何人通讯联系。
叶卡捷琳娜对此提出抗议,表示绝不可能办到。
而陪媪也神情严肃的表示:这也是女皇陛下的要求,暂时不理解也得认真照办。叶卡捷琳娜对这条有违人之常情地规定仍然表示愤怒,要求亲自面见女皇。
陪媪似乎很神秘地笑了笑,把她母亲在俄国期间受腓特烈的指使而向普鲁士递送情报的事说了出来,使叶卡捷琳娜吓得差点晕了过去。至此,她终于又从另一个角度找出了女皇以前冷落她母亲,现在又在找自己碴儿的缘由。所以,对于这一条苛刻的规定,她不情愿接受也得接受了。从这以后,枢密院为她提供了一种以她口气写信给父母的“示范信件”。叶卡捷琳娜一字一句地抄录下来,作为自己写给父母的私信寄出去了。因此,她名义上还能给二老双亲写信,实际上完全失去了这个自由。枢密院不允许她在信中吐露出任何倾诉个人感情和目前遭遇的事情。她必须按照定期送来的“示范信件”违心地用自己的手抄录下来,对她说来,这样比不写信还坏。因为“示范信件”中表达的文字不仅是空洞无物的,甚至还是强加于她的谎言。写了几封信后,叶卡捷琳娜甚至还发现:自己实际上在被他们利用,向普鲁士方面递送假情报,充当俄国人的间谍了。她感到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但是毫无办法。因为皇宫对她来说,实际上已经变成了一座监狱,她正在被拘禁,所有自由都属于他人。
人在这个时候迫于无奈便更想到消愁解闷了。她感到自己已经前途无望,因而一切读书、祭礼及正正规规地活动都已经被她冷落了。她在期待新的转机,但这种转机在现在看来是虚无缥缈的。就在这时,彼得大公的“外交关系”展示了应有的风采。他拥有一批小朋友,都算得是大公的亲信。无事可干的大公在受到“贵人”们的控制之后,首先想到了与他们的联系,以此消愁解闷。常来登门的有三个可算得皇宫中的新一代*倜傥。三人中间有两个是亲兄弟,另一个是堂兄弟关系。他们都来自切尔内绍夫家族。老大安德烈举止优雅,性情活泼而不屑规矩。他与彼得大公相处得最为密切。由于常来大公的宫殿里来玩的缘故,他不仅与叶卡捷琳娜相识而且关系亲密。他的出现使年轻的大公夫人为之精神振奋,相比较于自己的丈夫,安德烈可是打灯笼都难找的知己。叶卡捷琳娜记得,那些日子她刚与大公订婚,安德烈便成了她宫室里的常客。彼得稍一离去,这位*的年轻人便向叶卡捷琳娜暗送秋波。后来他发现彼得并不在乎,在大公面前他也敢向叶卡捷琳娜表示真诚、动手动脚了。不久,安德烈与大公夫人目挑心招、色授魂与了。有一次在安德烈即将离去时他对大公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