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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都可以说出她那个情夫的名字:斯塔尼斯劳斯·波尼亚托夫斯基。彼得大公才不管别人怎么说呢!他的虚荣心又膨胀了:“天晓得我妻子是跟谁怀上孕的?我敢断言,这孩子一定是我的。不是我的又会是谁的呢?照一些没有根据的说法,那我还该不该认这个孩子为自己的下一代呢?”彼得大公的话尽管杂乱无章,但却引起了妻子的重视。依叶卡捷琳娜看,彼得这是在向她发出威胁:待孩子出生后,他很可能会明确表示不承认孩子是他的,因而作为私生子,地位也就可想而知了。这女人到底办事果断,她立即把列夫·纳里希金找来,说:“你去让彼得起誓,说他从未跟妻子睡过觉。如果他真的发誓了,你就告诉他,你马上要跟亚历山大·朱瓦洛夫去告发,说这位帝国的最高审判官的侄女是彼得大公的情妇!”列夫·纳里希金依照大公夫人的安排办了,立即把彼得镇住了。他不仅害怕那位最高审判官,而且也不敢起誓。因为,就在他与沃伦佐娃鬼混的间隙里,曾经神使鬼差地上过一次妻子的床头。既然有那么一次,他自己也说不清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自己的了。同时他还担心:如果仅这一次又被沃伦佐娃知道了,那也难办。因为他曾向她发誓:不会跟妻子睡觉的。如果发现,就罚他下地狱。所以,在列夫·纳里希金临走时,大公说:“见你的鬼去吧,我以后再也不想提起这事了。”
大公的沉默使叶卡捷琳娜放心了。但她由此对大公产生了更强烈的反感。她暗自告诉自己:今后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也决不把自己的命运与大公联系在一起。“一切靠自己!”她挥着拳头说。
可是,阿普拉西元帅的撤军事件一直还在困扰着她。人们由此对她的议论还在愈演愈烈。宫中一些廷臣甚至对她产生了敌对情绪。叶卡捷琳娜决心永不退缩,挺起胸膛与他们抗争。但女皇又在暗自进行一项活动:她已通过联系争取到波兰国王的同意,近期内把他的这位不受欢迎的公使斯塔尼斯劳斯召回波兰。这就等于说:女皇要断掉叶卡捷琳娜的情缘,在感情上给她一个重拳。这位大公夫人的确不是吃干饭的。她立即找到别斯杜捷夫,要他设法从中帮忙,破坏女皇的决定,最少也要推迟她情夫回国的期限,好让她在分娩的过程中免受同情夫的别离之痛。
1758年12月8日到9日的夜里,叶卡捷琳娜痛苦地喊叫起来。剧烈的分娩前的腹痛让她死去活来。彼得大公是第一个赶来的。只见他身穿一套荷尔斯泰因的军服,脚蹬长靴,腰扎皮带,皮带上还斜挂着一把长剑,好像刚从战场上下来似的。他摇摇晃晃地走进房间,对叶卡捷琳娜说:“我将以一名荷尔斯泰因军官的身份守在你面前来保护你,以防你在分娩中受到不怀好意的人们的谋害。”叶卡捷琳娜知道彼得这又是喝醉了酒了,劝他赶快回去休息,免得等女皇驾到引起不愉快。彼得还算通点人事,同意回去休息并换下这身军服。
大约又过了好几个小时,叶卡捷琳娜终于顺利产下了一个女婴。
伊丽莎白坐在产床前,仍然如上次一样,安排着接生婆的每一项操作。
叶卡捷琳娜经过一番痛苦后,现在清醒多了。
她见女皇依然如同上次一样高兴,想讨好她一下:“为了表示对女皇陛下的敬意,我想这孩子应该叫伊丽莎白。”
女皇笑了笑,说:“您的心意我领了。但我已为小公主取好了一个名字,就叫她安娜吧!”叶卡捷琳娜明白,安娜是她姐姐的名字,也就是说是大公母亲的名字。这也倒有些意义。
孩子洗净了,女皇接着安排给孩子举行了简易的洗礼仪式。这仪式结束后,正如叶卡捷琳娜估计到但又担心的那样:孩子又被抱到女皇房间里去了。
叶卡捷琳娜心里极不快乐,但到底忍住不说了。
这一次奖赏来得比生保罗时要快,她马上得到了女皇赐给的6万卢布。可是,产房里依然只剩下她一人了。但这次她提出:“产房里有穿堂风,你们在我的床头立一道屏风吧!”
高大的屏风竖起来了,就像大房子中又隔出了一间小房子。
斯塔尼斯劳斯来了,他头戴一个金色的假发,她一下子差点认不出他了。他进来时被卫兵拦住了:“你是谁?”
回答说:“大公的音乐师。”
他这样才进来的。
他给她一个热烈的吻,以此表示对她为他们生了女儿的慰问。
不久,她的其他几个朋友也来了,屏风后面成了她与朋友幽会、密商的好所在。她在这里不断得到朋友们传来的消息。
小试锋芒(8)
分娩以后,她最关注的是阿普拉西案件的审查情况。
年迈的阿普拉西第一次审讯刚刚结束,就不幸中风而死,也有谣传说是被人谋害的。但女皇已经不重视他这条命了。而只管查办他的幕后人物。所以,有关这件事的审查仍在继续。
现在不仅是叶卡捷琳娜牵进去了,别斯杜捷夫也被挖出来了。对他从中使绊子的是他的副手沃伦佐夫。
他想搞垮他自然是想取代他,他到处查找证据,以证实别斯杜捷夫是女皇的叛徒。对枢密大臣构成威胁的还有一个关键人物,这就是女皇的亲叔叔朱瓦洛夫。他公开支持沃伦佐夫对枢密大臣的指控,他说这15年来一直独揽俄罗斯外交的大臣实际上里通外国,对女皇搞阴谋,耍手腕。他表面上效忠女皇,实际上在暗地里与大公夫人勾结在一起,企图在女皇一旦不久于人世时搞一场政变,抢班夺权。
朱瓦洛夫还提供了一些鲜为人知的证据,决心要把枢密大臣和他的同伙朋友们一网打尽。又站出来支持这场指控的还有奥地利大使埃斯特哈齐和法国大使德洛皮塔尔,他们从外交角度对别斯杜捷夫及大公夫人进行揭露。
这事在阿普拉西死去以后进展得很快,一个星期日,她的情夫斯塔尼斯劳斯传过来一张便条,告诉叶卡捷琳娜:别斯杜捷夫已经被捕了!同时被捕的还有经常为大公夫人传递信件的珠宝商别尔纳基,还有她从前最信任的俄语教师阿道都洛夫以及大公夫人的一位密友叶拉金。仍躺在产床上的叶卡捷琳娜浑身冒汗了,她自知已经大祸临头,没有谁再能为她有力地提供支持了。
整倒阿普拉西、别斯杜捷夫以及她的亲信们当然不会是事情的全部结束,下一步的矛头对准的无疑是她。
她因此在整理思绪。回忆与这些人在交往过程中留给他们的证据,有几条最让她担心,主要是两次写给阿普拉西的信,别斯杜捷夫的备忘录和其他一些礼尚往来的礼品和信件,这些足以能使女皇怒火万丈,一气之下将她打入地堡。
她预感到自己将很快失去自由。现在能唯一给她安慰以便消除紧张情绪的就是去教堂做祈祷了。产后,她第一次走进教堂再也没有以前那种轰动和受欢迎的场面了。
人们都对她视而不见,好像躲避瘟神一样,偶尔有人在窃窃私语,看上去也是不怀好意的。只有大公还在手舞足蹈,喋喋不休地说这说那。叶卡捷琳娜看出他这是在幸灾乐祸。对自己他倒不一定,但对别斯杜捷夫的被捕他是由衷高兴的,因为他早就恨透了他。他见妻子也来教堂了,马上离开走远一点,以向在场的人表示:看我彼得大公是不会同他们一伙,包括妻子在内同流合污的。
第一次去教堂的当天晚上,列夫·纳里希金结婚了,布杜林伯爵也结婚。他们两对新婚夫妻在一起举行了结婚庆典。
叶卡捷琳娜还是出席了,只有出席,才能表现自己若无其事。
于是她不仅笑容满面参加酒宴,而且进入了婚礼舞会的现场。她明知出席这种场合会使她难堪,但也要硬着头皮与大家同乐。
她告诫自己:越是在逆境中越是要沉着冷静;提心吊胆不仅无济于事,还会给自己造成更大的被动。在舞会上,她突然看见一位正在受命调查她问题的专员特鲁别茨科依,他正在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审视的目光望着自己。当叶卡捷琳娜无意中与他的目光相遇时,他马上把头扭了过去。好像根本没有看到大公夫人似的。
叶卡捷琳娜马上在脑子中一盘算,竟勇敢地庄严地毫不心虚地向他走过去,同样以居高临下的气势逼近他,问道:“专员先生,你费尽心机找到罪行比罪犯多呢,还是已经抓住的罪犯比罪行多呢?”
这突然的令人被动的发问立即让这位专员发呆,他怔了怔以后才结结巴巴地答道:“殿下,我无意于不分青红皂白地抓人,我只是奉命行事。但关于罪行的可靠证据,目前不掌握的的确少了一些,我们因此正在努力。”
叶卡捷琳娜扬长而去,又直逼另一位专员布杜林元帅,依然把刚刚提出的问题重复给他。这位元帅听出了话中的意思,便回答道:“别斯杜捷夫目前是被抓起来了,还有其他人也失去了自由。但我们目前还不明白为什么要抓这些人。也就是说,我们已经搜集到的证据还不充分。”这两位专员所表露的内情基本是一致的,让叶卡捷琳娜心中有数。
“证据,证据”,她自言自语道。她早已意识到这个问题。
她决定要采取相应的措施。正在这时,她收到了荷尔斯泰国公使斯坦布克偷偷转给她的一张字条。这是被捕的别斯杜捷夫在被关押后写给她的。
字条上写明:在他被捕以前,他已把所有可以作为他们联系的证据都烧尽了。
这纸条让她松了一口气,至少,在别斯杜捷夫那儿,她不必担心了。她由此想到自己,也应赶快让有关东西付之一炬。想到这儿,她就像后面有人在追赶她一样,拼命向卧室跑,关起门来,把所有的文件、账册、字条等等,全部堆在壁炉里烧掉了。
她擦擦头上的汗,伸直了腰。她满意了,自言自语地说:“看你们还能找到我什么把柄?”
审查仍在继续中,审查的专门机构意外地得到一封波尼亚托夫斯基写给别斯杜捷夫的亲笔信,信上透露了叶卡捷琳娜要别斯杜捷夫帮忙阻止女皇让斯塔尼斯劳斯尽快回国或推迟回国的事。
而审查机构已查证:这位波兰国王的公使在俄罗斯根本无病,他大多数时间是偷偷溜到大公夫人的床上去了。这件事令叶卡捷琳娜很伤脑筋,没想到堵了这边的洞,那边的问题又冒出来了。斯塔尼斯劳斯依然一天也不能忍耐地到情人卧室中来,叶卡捷琳娜为难了:“女皇那边正在审查我,也在全力找你的把柄,你还是少来吧。”
分别之时,两人情真意切,不觉流下依依不舍的泪水。
斯塔尼斯劳斯按大公夫人要求少来或根本不来了,但她仍然日子难过,陷入了她人生的最低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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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水一战(1)
叶卡捷琳娜受到了舆论的四方围攻,有人说她已被女皇软禁起来了,也有人说她实际上已被逮捕,只是刚刚分娩不久,皇宫对她手软了一下。
叶卡捷琳娜在这样的舆论环境中迎来了1759年的狂欢节。这次狂欢节还比较有气氛,伊丽莎白的皇宫剧院正在上演一部大型喜剧,剧情引起轰动,不少人都看过了。斯塔尼斯劳斯迫不得已又来找她了:“你不成样子了,不能整天闷在家里,要积极争取去看这场演出。因为只要你一到场,那些谣传你已被软禁甚至被逮捕的说法就会不攻自破。”
叶卡捷琳娜细想也是,于是决定去剧院亮相。她带着一些宫娥、随从,要了几辆马车,比平时出面更注意架势放大一点。正当准备启程时,朱瓦洛夫伯爵急匆匆跑来通知她:“彼得大公还是认为不去看演出好些。在这种时候,大公反对你在公开场合露面。”
叶卡捷琳娜一听就明白了,他还没有到事事都替妻子着想的程度,只是她的随从里有他的情妇沃伦佐娃。他与她已约定:今晚在一块过夜。沃伦佐娃由于地位的低下不好拒绝随行,但大公却迫不及待出面阻拦了。
叶卡捷琳娜当然不理会这一套,仍然坚持去看节目,朱瓦洛夫无奈又只好去告诉大公。彼得气势汹汹地亲自出面来阻拦了。叶卡捷琳娜也毫不让步,说:“把你情妇带回去过夜好了,即便我一个人没随从、没马车,步行也要去!”
彼得认为她这是不让步的让步,于是拉起沃伦佐娃就要走,让妻子自己去。叶卡捷琳娜突然上前拦住他俩的去路:“想去过夜也好办,只要同意我给女皇陛下去禀报一声,说大公不让我带随从去看戏,还粗暴地对待自己的妻子,拉她身边的侍女去过夜。女皇要是不替她做主,就干脆打发她回德国娘家那边去避难好了!”妻子这一着棋又是大公始料不及的。他只好松开情妇的手,灰溜溜地一个人走了。
临危不惧的叶卡捷琳娜在大公让步以后,不仅去看了戏,而且回来连夜给伊丽莎白女皇写了一封情真意切的信。这封信的送出是她左思右想的结果。她在信中首先回顾了自己自告别故乡进入俄罗斯以来女皇给予她的种种关照和爱护,把女皇所做的几件有关于她的事情一一道明,说明自己一直感激在心,不敢有负女皇的恩宠。接着,她有选择地讲述了一些牵连到自己的事件,叙述自己是如何敬重女皇,决心为女皇分忧解难。但是事与愿违,现在的结局已经证明:她已被亲爱的女皇陛下错爱了。她说她年幼无知,任性好强,不甘落后,所以由此引起了彼得大公的怨恨和女皇陛下的反感,甚至引起了一些不明真相的廷臣们的误会。写到这里,她重重地把彼得大公奏了一本。详细描述了他如何因为要与她的侍从过夜而强行阻挡她去皇宫看剧作有益的消遣,使她在面子上、心理上受到极大伤害。
叶卡捷琳娜最后写道:“鉴于这难以弥合的自尊的破坏,也免得令大公、女皇和少数不怀好意的廷臣们看到我心烦,我真诚而又急切地希望得到女皇陛下的恩准,让我返回德国老家那个什切青的城堡里去。
至于我的两个孩子,我虽然可能与他们同住在一个宫中,但我根本见不到他们,也无法得知他们的情况。因此,同他们近在咫尺也好,远隔万里也好,对我都是一样的结果,因而也是无关紧要的。我知道女皇陛下对孩子们的照料会远远超过我本人的绵薄之力。不过,我仍冒昧地请求陛下:在我不光彩地回到娘家之后,还盼望能照顾好我的孩子们。这样,我将安心在我的故乡度完我的余生。在临别之前,我祈祷上帝祝福您,保佑您,保佑大公,保佑我的孩子们,保佑那些对我曾经有恩和有怨的人们。最后我要告诉女皇陛下,由于我的长期悲伤忧郁和我两次分娩的折磨,已使我的身体元气大伤,自感身体状况与年龄已不相符。因此我不得不要求还乡,以延长我可怜的性命。”
叶卡捷琳娜早就想写这封信了,她也知道这封信会产生什么后果,但一直找不到机会。彼得大公自投罗网而又找没趣,终于给她一个得已向女皇陈述的机会。
其实彼得大公看起来是导火线,实际上是受害者,他被叶卡捷琳娜利用了,以此小题大做,声东击西。过去受人威胁,她现在又来威胁别人,正所谓先下手为强。她再三提及重返德国,实际上这是她最害怕的。她明知俄国不会放她走,而又偏偏提出走,看似真切,实则虚张声势。要真让她回德国,父亲已经不在了,唯一的弟弟又与普鲁士国王不和,现在已到奥地利的军队中去任职了;她那个浑身都是毛病的母亲呢?已被腓特烈剥夺了她在采尔布斯特公爵领地上的所有收入,不久前已在巴黎另作他人之母,改名叫奥尔登堡伯爵夫人。从她悄悄传过来的少量的书信中已得知,如今她几乎过不下去,过着贫穷的移民生活。母亲这个人历来是不省事的女人,在巴黎的困境中,她仍然经常陷于*和男女情爱的争风吃醋之中。她在政界没有人缘,到处碰壁,已经很难起死回生了。关于母亲,经常有些令人不愉快的消息传到俄国宫廷来,既给女儿叶卡捷琳娜丢了面子,又使伊丽莎白女皇反感和厌恶。
她母亲约翰娜曾多次提出要求女儿资助,她也尽其所能,但自己尚负债累累,又怎么能满足母亲贪得无厌的需求呢?到1759年的时候,她母亲实际上已成了一个穷困潦倒的女人,她抱怨女儿对她资助不够,这在一定程度上败坏了叶卡捷琳娜的名声。所以,叶卡捷琳娜从心里面害怕这个家庭,真希望没有这个母亲,然而这个家庭总是死死地缠住她不放。因此在她的内心世界,早已没有德国,没有故乡了。倒不是她不讲良心忘记故乡,而实在是因为故乡已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从她一离开什切青城堡,一离开德国那块土地时开始,她就下决心不回去了。她告诉自己:“我已属于俄罗斯了!”她以前曾多次讲过,其实心里面也是这样想的。
背水一战(2)
现在她却写信给女皇明确要求回德国娘家去,显然不是真心话。其实这封长信一经朱瓦洛夫转交给女皇后,她的心情就十分不安起来。就好像在一个赌场上,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现在是孤注一掷了。女皇为之震动。为挽留大公夫人而事事网开一面,尤其是放弃当前对她的审查,这是最理想不过的了。万一女皇一气之下,说:你要走就走吧!这是最坏的可能。如真的走到这一步,她也还会动用脑筋,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的。
但是,她给女皇的长信已经传过去好几天了,女皇仍然没有回音,对她也仍然是神情冷漠,无动于衷,就好像跟她依然怨恨在心,根本没有收到她什么书信似的。叶卡捷琳娜又陷入漫无边际的不解之中了。也许她根本没读这封信?也许她没有把叶卡捷琳娜的去留问题当一回事?也许她认为时机还没有成熟?总之,大公夫人是在揣测着。在女皇还没有作出应有反应之前,她决定天天去教堂,天天当众去做祈祷,以便让大家看出她是以平静的心情对待目前的处境的,更是以虔诚的态度对待俄罗斯的东正教的。她这样坚持了一段时间后,女皇那边仍然是毫无动静,对她的态度亦然,甚至不愿意见她了。更加让她担心的是,到封斋节的第三个星期,她的目前最可靠的侍女弗拉奇斯拉活娃夫人突然又被女皇下令调走了。她想起了自己的信,或许这就是证明:这封信正在起着与她愿望相反的作用。她为此既害怕又痛苦。她发誓不管来什么人接替弗拉奇斯拉沃娃夫人,她都要给新来的侍女以最粗暴的颜色看看,并扬言她要骂人,还要打人。
她说自己生病了,而且病得很重。朱瓦洛夫去找来了一些医生,医生们的诊断是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