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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扬言她要骂人,还要打人。
她说自己生病了,而且病得很重。朱瓦洛夫去找来了一些医生,医生们的诊断是脉虚,说休息、吃药就行了。有的医生还打保票,说有百分之百把握能治好大公夫人的话,但她不要这些医生治。她心中有数,身体上是没有病的。精神的“病”任何医生也治不好的。所以她提出要一个神父来听她的忏悔。当朱瓦洛夫找来一个神父时,她又说:“谢谢了,但我想如果方便的话,就把女皇的神父请来吧。”她提出要女皇的神父是有自己打算的:杜比昂斯基神父是她的一个宫女的叔叔。她想把他请到自己的床头来,是想通过他想办法调解一下她与女皇的矛盾。因为女皇是很信任这个神父的。杜比昂斯基神父应召而来了,她非常热情地对待他,向他讲出了自己的担忧和希望。这神父痛快地答应他可以充当调解人的角色。他认为叶卡捷琳娜的忏悔是真诚的,有着良好动机的,他完全同意和支持她的想法。不仅如此,神父还给她提供了一些情况,谴责宫中有些不怀好意的人对叶卡捷琳娜太不公正了。他还给她出了主意:叫她躺在床上好像犯了精神病似的,不停地喊叫要回故乡去。
神父走了,她便开始装疯卖傻,大喊大叫地要回德国去。而且不停地喊叫,吵得整个“小宫廷”的人都不得安宁。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杜比昂斯基神父要求女皇接见她,女皇答应了。他对女皇很动情地劝说了一番:“陛下,她真是个好夫人,现在神经有些错乱了,您还是亲自出面找她谈谈心吧。只有您出面,她才有可能恢复正常。”女皇近来身体也不行,整天昏昏欲睡的,但她仍答应尽快把大公夫人叫来谈谈。4月13日晚上10点钟过后,叶卡捷琳娜见随从、侍女们都已开始入睡,她却起来了。因为白天装病睡觉,直躺得腰酸腿疼,别人休息了,她自己却好像到了白天,必须起床。她洗涮梳理完毕,预备女皇这晚召见她。一想到要与女皇面对面地陈述自己的虚假的想法,她油然增添了几分紧张。万一女皇看出自己要求回德国是假,而想永远留在俄国争权夺利是真,一气之下真的同意自己回老家去,那么,她自己该怎么办?
她靠在沙发里苦思良久,终于拿定了主意。她告诫自己:一定要以真诚的面孔,言不由衷的话语达到战胜女皇的目的。午夜过后,朱瓦洛夫来了,他是来接大公夫人前往女皇的套间的。但真的见到了女皇,她又失望了。她原想与女皇单独、私下地进行这次长谈,但现在不可能了,不仅彼得大公也在那里,朱瓦洛夫也不退出房间,竟在女皇身后坐下了。整个场面和气氛都不利于叶卡捷琳娜表达上的发挥。而且原先想好的一些话,由于他们的在场都不能讲出来了。尤其她那个丈夫,如今与他的相交愈来愈糟糕了。自从她托病卧床不起以来,他没有去看过妻子一次,也没有捎句话过来表示关心,他的心思全部用在了那个麻胸、瘸子情妇身上了。叶卡捷琳娜还听人们最近说:大公已向沃伦佐娃起誓了:如果妻子这一次真的病死了,他就立即同情妇正式结婚!
这是一间空旷、冰冷、烛光黯淡的女皇的会客大厅。叶卡捷琳娜被领到这里来以后,她不仅感到大公和朱瓦洛夫在场不合适,而且还注意到了那个大屏风后面可能还有人。她听到了声响,她断定这是女皇事前安排来做记录或监听她的谈话的。她还发现了女皇洗盥用的金盆里面放着一些信纸。她立即警觉起来:那不是她写给阿普拉西和别斯杜捷夫的一些信件么?她回忆着这些信是写自何时?又涉及到了什么内容?写信时用的信纸的颜色还记得:放在女皇这里的绝对不是重要的信件。但今晚的场上气氛就好像她在接受一个审判,而根本不可能是在谈心。 txt小说上传分享
背水一战(3)
机灵的大公夫人在看到女皇正拿眼瞪着自己时,决定采取女人们本能的惯用的手法:她突然痛哭流涕,好像多年的苦水都要在今晚一下子哭尽似的。越哭越伤心,声音也越大,哭着哭着,又突然跪倒在浓施粉黛的女皇面前。但女皇并不因为她的下跪而改变脸色,依然冷冷地并略带怒色地盯着她。她见下跪无效,哭也无效,开始背书似的陈述委屈了。她把给女皇写信的内容几乎又复述一遍,抱怨已经没有人再喜欢她了,她在俄罗斯也好像没有亲人了,所以再次恳求女皇开恩同意她返回德国。她的哭诉看起来挺能打动人的,女皇在她哭诉不久就开始掉眼泪了,愤怒的表情早已消失。女皇终于站起身来,拉她起来说话。但叶卡捷琳娜就是不起来,说自己对不起女皇的恩宠,不能站起来与女皇说话。
女皇说:“你怎么还惦记着回德国呢?你已经有两个孩子了,他们也离不开你呀?”“我的孩子们的福气比我好,他们能直接得到女皇陛下的抚爱和关照,我还有什么不放心呢?我走了以后,只盼望女皇陛下不要因为我是他们母亲的缘故而抛弃他们。这是我至死感激不尽的。”叶卡捷琳娜依然跪着哭诉道。
“那么假如你真的回去了,你怎样向别人解说你离开俄国的原因呢?”女皇问道。
“我一向以女皇陛下的意志为自己的意志,临走时,我相信女皇陛下会教导我的。但依我自己想法,这就是实际地、客观地向众人们承认:我自己已经失宠于陛下了,而且又得罪了大公,我混不下去了。”
“那么,这个解释显然也不符合实际,我对你并不是像你想像的那样,大公他也是有心敬重你的。不管怎么样,我还想问一句:你回德国以后靠什么生活呢?你母亲已经失去了对你可能提供的资助。她自己已经流落巴黎了,过着穷困的、背井离乡的生活呢!”
叶卡捷琳娜在尖着耳朵听女皇说话,当她听到这些话后,再加大了声音痛哭起来:“这些悲惨境遇我都晓得。整个德国都在说:约翰娜把女儿嫁到俄罗斯去以后,就身在曹营心在汉了,根本不把普鲁士的利益放在心上。她过分亲俄,想叫女儿日子好过一点。所以德国到处审查她,*她,甚至没收了她的财产。”
叶卡捷琳娜编造的这段话是女皇所始料不及的,很让女皇吃惊和难堪。她从大公夫人的话中听出:叶卡捷琳娜和她母亲都是俄罗斯利益的殉难者,都是因为热爱俄国才遭遇不幸的。她在心里没有否认这个新观点,于是她沉吟片刻后,又一次去拉叶卡捷琳娜起来,她的动作已经让怜悯之情占据了,以长母式的姿态喃喃低语道:“有上帝作证,我对你是多么上心。自从你来到我身边以后,我不知为你流了多少担心的眼泪!如果我不是这样的话,你也就早不是今天的大公夫人了。”
叶卡捷琳娜注意到了女皇很动感情,连声感谢女皇对自己的疼爱和怜悯。女皇拉着她的手,劝她不要哭了,然后接着说:“老实说你也不是没有毛病的。你也的确有令人不理解的时候。比如说你有时表现出来的傲慢,就让我接受不了。有一年在夏宫,我们走到面对面相遇时,我问你是否不舒服?是不是脖子有了问题?你须知:我为什么这样问你呢?就是因为你见到我时只是简单地点了一下头,这种打招呼的方式足以表现出了你的妄自尊大。”
真的当面指出她毛病时,叶卡捷琳娜又紧张起来,她一口一声说自己不记得还有这事。但女皇打断她的话继续说道:“你的确很聪明,但请你也别忘记,在你身边的人也不都是傻瓜,许多人也都有心眼儿,他们心里跟明镜似的。”
这话对叶卡捷琳娜来说是不留情面的,而且也是无可辩解的。所以叶卡捷琳娜只有含泪认错,承认自己那时还太任性,太幼稚,太不懂事,太愚昧无知。她说她现在细想起来,的确有许多没有用心的地方,把女皇的话曲解了甚至忘记了。她说这些已足以让她从今以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女皇满意地点着头,说相信她有这个决心。
在一旁准备静观好戏的彼得大公沉不住气了,他原以为谈话会向矛盾激化的方向发展,没想到现在越谈越有利叶卡捷琳娜时,气急败坏地跳起来:“你这个女人尽耍嘴皮子,口是心非,诡计多端!”
“如果大公指的是我,那么,我也不客气地当着女皇陛下的面承认:对于那些处处教你学坏、事事拉你下水的别有用人的人们,我对他们的确是口是心非,诡计多端。因为我如果不是这样地对待他们,他们便更不把你大公放在眼里,时时欺你无知,把你彻底引到邪路上去,使你忘记了你的身份和应为女皇承担的责任。当然,要说我对你,自从我发现对你百依百顺只会使你走上歧途后,我就不得不尽一个妻子的所能,把你努力引上正道。”
叶卡捷琳娜越说越开怀,像讲演一样,马上从容而又镇定起来。她感觉到女皇已在被她牵着鼻子走,基本忘记了她今晚要讲的实质。可以说,她已乱了谈话的方寸。这会儿她在大厅里来回不停地走着,她把探求的目光投向她,随着她转动着目光。突然,女皇提高了嗓门。她要回到今晚的正题上来了,以此正式向大公夫人发起进攻:“今晚已谈到现在,但我们不得不提请你注意:你实际上已介入了许多你不该介入的事情,并在其中充当了不明智的角色。”在安娜女皇执政时期,我是绝不敢像你现在一样,不顾身份和后果地去干预国家的事情。比如说,阿普西拉领兵在前线,你就怎么敢对他的行为发号施令?”“除此之外,我再也没有给阿普拉西写过干预军队的信了。如果他不是诚心造谣陷害我而拿出证据的,我甘愿受女皇任何惩罚。”
背水一战(4)
女皇已无高招,似乎在试探地威胁说:“那好吧,既然别斯杜捷夫是在造谣陷害大公夫人,那就是犯了大罪。那我就下命令把他严刑拷打,让他说出真相,你看怎么样?”
“感谢女皇陛下替我做主!”叶卡捷琳娜不露声色地说。她在心里想笑:女皇如此低劣的恐吓手段用来对付彼得这个傻瓜还差不多,稍有头脑的大孩子都不会被女皇这一套吓倒的。现在,她心中彻底清楚了:到现在拿出的所谓证据都是女皇那些专员们七拼八凑弄来的,真正的东西她一份也没有拿到,而只是“听说”而已。事已至此,女皇又恢复了平和的面孔。
叶卡捷琳娜一听就佯装非常委屈的样子,又开始大哭,并跳了起来:“我从未对他发号施令过,我从不打算过问他军队的事情!”
“看,你怎么可以面对事实而不承认呢?你给他写信这是真的吧?”说着,女皇指了指放在她金盆里面的信又说,“大公夫人与军队统帅之间是不可以通信的!这是规矩。”
叶卡捷琳娜在这种情况下反而表现得更镇定了,她并不惊慌地答道:“我与他通信是事实,但从没有人告诉我与大臣之间的私人琐事也是不允许写信的。我记得我一共给阿普拉西元帅写过3封平常的信。如果女皇陛下这些信的确出自我的手的话,那么在这三封信里,我没有一句是对他下了命令。在第一封信中,我向他谈了人们对他行为的议论,而只是作为介绍,并没有所指。第二封信是得知他喜得贵子以后写的,主要是表示祝贺。第三封信就更无实质了,完全是恭贺新年,表示慰问。”
她说到这里,女皇没有反驳,只是反问:“别斯杜捷夫说你还有许多其他信呢?”女皇眼瞪着又向前逼近。叶卡捷琳娜脑子一转:别斯杜捷夫说的所有证据已烧掉可能是事实,但现在很显然他让人逼供了,只交代了事情而没有证据了。这时她胆子又壮了许多:如果别斯杜捷夫早已放弃了对我,也包括早些年对我母亲的偏见的话,那么,他应该向女皇交代真情,彼得大公看女皇盛怒已消后,又一次发作起来,他要扭转即将收场的局面。他心想,如果就这样让妻子得胜,精心安排的这场舌战还不如没有呢!于是他漫无目标地攻击她,只差一点没有揭露她与她情夫的事。他甚至想否认两个孩子是他的,但他还是没有敢说出来。而叶卡捷琳娜却旁敲侧击地说:“大公的心思我明白,不就是想叫某一个女人取代我么。今天当着女皇陛下的面,你只要能提出来并得到女皇陛下的批准,我马上让位。”
伊丽莎白女皇在完成了这么多的正、侧面交锋之后,已经不想把话题再延伸下去。她对外甥的拙劣的攻击和争吵已经难以忍让。她说:“我本来还有许多心里话或家庭内部的话要说,但看到大公的无礼和缺乏理智,我不想再让你们夫妻间不和睦了。”
这样,叶卡捷琳娜早就盼望的谈话已告尾声,她很痛快,深信胜利已经在握。“今晚的胜利者是我!”她这么暗想。在女皇亲切地走到她面前时,她讨好地凑到女皇耳根边说:“我真想吻您一下,以表达我对您的感激和敬意,我将为您披肝沥胆,在所不辞!”
女皇是特别喜欢听这些话的,她的眼睛因感动而湿润了,因而动情地吻了一下叶卡捷琳娜。这一吻使她心花怒放,如释重负。因为她临行前讨好女皇的话没有人听见,而女皇吻她,彼得大公和朱瓦洛夫都看见了。女皇让大公和叶卡捷琳娜先走一步,已是天都快亮的时候了,她把朱瓦洛夫留了下来。叶卡捷琳娜估计女皇还有相关的问题要单独向他交代。
大公夫人困了,半夜舌战,她已经疲倦了。宫女们为她宽衣解带,她准备洗浴一下马上睡觉。正在这时,朱瓦洛夫来敲门了。宫女把门打开,朱瓦洛夫显得比往日恭敬多了:“女皇陛下特意要我来在殿下就寝以前表示问候,叫殿下不要难过,丢掉一切思想负担。女皇还说抽时间再与殿下好好谈谈心里话。”说完,朱瓦洛夫走了,叶卡捷琳娜却有些兴奋,很久睡不着。等到天明以后,她刚刚进入梦乡,又有人激动地把她叫醒,告诉她女皇刚刚当众廷臣说的话:“大公夫人是一个热爱真理和正义的人,也是一个很有头脑的人。而我的外甥却是一个十足的蠢材。”
女皇这番态度鲜明的话彻底证实了叶卡捷琳娜与女皇的谈话是成功的。但她仍希望女皇再次召见她,与她单独进行一次长谈。她相信自己会获得更大的收获。但是女皇一贯的多变和反复无常令她担忧。女皇虽说还要与她长谈,但鬼才知道她不会变卦呢?彼得大公看到她取得了胜利后心情十分不高兴,还一如既往地与她闹别扭。谈话以后,他很快把他的情妇带到“小宫廷”的卧室里,当着叶卡捷琳娜的面与她做亲昵的动作,好像在有意气气妻子。而这个沃伦佐娃也与大公一唱一和,当大公夫人的面说决心要嫁给彼得。叶卡捷琳娜的确气得要死,她怕这样下去会使她已争取到的胜利得而复失。她想再找女皇,但女皇一连几周里没有安排与她见面。她无计可施了,又故技重演,吵闹着要回德国老家去。她哭诉着:大公与他的情妇是如何如何欺负她,甚至早晚会谋害她。她这样一哭闹马上有了效果:那个副枢密大臣沃伦佐夫伯爵赶快找她来了,这个患有甲状腺肿大的老臣上气不接下气地几乎要向叶卡捷琳娜下跪,他求她不要再提回德国的事情了。但叶卡捷琳娜没有让步,她坚持自己的要求,接着又跟表演似的哭开了:“大公与他的情妇在整我,我的亲生女儿和儿子也见不到,不知让你们弄到哪里去了。像这样对待我,我在俄罗斯还能住下去吗。”她的吵闹吓住了沃伦佐娃,她吓得躲了起来,怕万一把事情闹大了,自己白白受牵连。这一吵闹又终于引起了女皇的重视,副枢密大臣在劝说无效后立即向女皇作了汇报。不久以后的一个上午,女皇那边的一个主管过来报告大公夫人:“下午3点,你可以到女皇的宫里看望两个孩子,然后听候女皇陛下的召见。”
她认真把自己打扮一下后,下午3点准时来到了女皇宫中。她见到她的儿女们了,抑制不住激动得掉下泪来。而这两个小家伙却好像根本不认识她似的,连一声母亲都不叫,还以陌生、冷漠、怀疑的眼光打量她。就算刚5个月的安娜什么人都不认识,保罗却已经5岁了,完全可以喊她一声母亲呀?可他就是不叫,甚至还表现出了没有礼貌,这使大公夫人非常失望和伤心。她勉强逗他们几下,旁边坐着的奶母不愿意了,阻止她逗孩子玩。仅很短的时间已使叶卡捷琳娜感到:好像她早已不是这两个孩子的母亲了,他们已不再属于她,自落地以后,他俩就属于伊丽莎白了。正在思绪纷飞的时间内,朱瓦洛夫赶来了。他说女皇现在可以接见她。她跟他走了,回头再望一眼她的孩子们,孩子们仍以冷漠的眼光在瞅她。
接见厅的大门开了,她进去以后,大门又很快关上了。大厅里走出来女皇,她好像刚刚起床,从卧室里走到大厅时,她上前给女皇行了屈膝礼。女皇叫她坐下,开门见山地说话了:“今天召见你,是想要求你如实地回答我提出的每一个问题。”叶卡捷琳娜赶快接过话来表示:“在陛下的面前,我保证和盘托出所有的心里话,而且做到不说一句谎话。”女皇对她的回答表示满意,然后开始提她的问题。女皇的问题主要是:写信给阿普拉西到底是怎么回事;别斯杜捷夫是如何背叛女皇的;大公与那个丑女人的私情究竟怎么样了;还有叶卡捷琳娜自己与谢尔盖,后来又与斯塔尼斯劳斯的私情到底是如何发展起来的……女皇最后的问题是:“同彼得之间的矛盾起因是什么?保罗和安娜真正的父亲到底是谁?”
叶卡捷琳娜未来见面之前就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她也估计到私下会晤所要涉及的问题可能就是这些。所以,回答起来既流畅,又使女皇感到可信。不管怎样,这次会晤也同样取得了成功。她与女皇之间好似加深了理解并在许多问题上形成了共识。就具体问题而言,女皇与她互相都有让步,都有屈从,又都有互相间的监督。女皇对她的和平是有条件的,而她对女皇的要求也是有条件地接受。从今天开始,叶卡捷琳娜将再也不提回德国去的事情。她呢?也被获准可以每个星期看望一次她的孩子们。如今她的孩子们都住在彼得霍夫宫里,而叶卡捷琳娜与大公这里却住距离彼得霍夫宫20俄里之外的奥拉宁堡。虽说路程不近,但她可以以车代步,看孩子们也方便。
现在宫廷里的是是非非好像与她无关了,一切*也把她排除在外了。人们又恢复了对她的信任和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