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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全部忘了。他痴痴地看着索菲亚的长眉毛、蓝眼睛、两片猩红的略微张开的嘴唇、半露的白牙齿、发光的颈脖、稍稍隆起的胸脯。他看着,看着,脑子里就掠过许多不很分明的意念。
于是他就向索菲亚大献殷勤,吞吞吐吐地向她表达爱慕之情。渐渐地,他又提出要带索菲亚到外面去玩,在没有人看见的地方轻轻地拥抱索菲亚,吻她。索菲亚受到恭维和爱抚,心里隐约感到很舒服,就任凭他亲她,拥抱她。舅舅对她的追随也使索菲亚看到了自己的魅力所在,她是很能打动一切男人的心的。为什么她的小表兄彼得·乌尔里希的心反而比舅舅乔治·路易更难打动呢?可是几个星期过去了,俄国沙皇的宫廷里仍然在保持沉默,没有任何信息传过来。而乔治·路易舅舅已经迫不及待了,几次不假思索地向索菲亚求婚。在欧洲,他们之间的亲近关系并不能构成他们婚姻上的障碍,这在欧洲广大地区,发生在权势显赫的贵族之中是屡见不鲜的。
对于舅舅的求婚,索菲亚似乎犹豫不决。乔治·路易是这么认为的。而索菲亚心中清楚,她不会因为眼前舅舅的追求而放弃长期努力的对俄国的幻想。于是她对舅舅说:“这件事我父母亲不同意。”心眼很深的她佯装说:“如果我父母赞成的话,我想我们之间便没有什么障碍了。”这话使乔治·路易很是感动,他真的以为自己的殷勤终于打动索菲亚了。于是狂热地拥抱起索菲亚,同她长时间亲吻。索菲亚后来声称:“然而除了几次拥抱、亲吻之外,我们之间没有发生任何越轨的行为。”乔治·路易克制着自己,期待着时间将助他一臂之力。而她,却希望俄国沙皇宫廷里的决定早些到来,以结束舅舅与她之间的这种游戏。
这是一个令索菲亚父母欣喜若狂的日子。1744年1月1日,索菲亚全家人为庆祝元旦团聚在采尔布斯特共进晚餐的时候,一位来自柏林的信使交给凯斯蒂昂·奥古斯特亲王一叠信件。亲王拣出一封写有如下地址的信,并立即把它递交给妻子:“特急件,请交高贵的安哈尔特…采尔布斯特的约翰娜·伊丽莎白公主亲启”。
约翰娜用颤抖的双手拆开了这封来自远方的书信。读着读着,顿时一股难以抑制的激动涌上她的心头,脸上笑开了花。这封急件是圣彼得堡彼得·乌尔里希大公宫廷的大元帅布鲁默尔亲笔写来的。这位元帅在信中写道:
“夫人:遵照伊丽莎白·叶丽扎维塔女皇陛下的特谕,我谨通知您,庄严的陛下希望殿下偕同长女公主毫不延缓地尽早莅临鄙国的皇宫所在地……殿下的聪颖足以领悟女皇陛下急欲会见您和您的公主千金的真实意图,关于您女儿的才貌在此已经广为传颂。”
这封信写得很长,中间还有许多具体交代,声明约翰娜不能以任何借口由她丈夫陪伴,送她女儿去俄罗斯。而必须是当母亲的本人亲自陪伴启程。信中还规定了她们的随行人员只能有一名侍女、两名女佣、一名军官、一名厨师和三四个仆人组成。另外,元帅还以女皇陛下的名义要求约翰娜对此行的情况绝对保密,以免产生意外。
童年厄运(5)
当然,一干人马此行的全部费用自然由邀请方支付。就在这只大信封内,装有一家柏林银行开具的票面额为一万卢布的汇票。这笔款子对俄国的女王来说自然是微不足道的,但也足够一行人在路上的花费了。女皇规定钱不许太多还有一层考虑,就是希望约翰娜母女在路上不必过分地张扬和炫耀,以免引起某些居心不良者从中坏事。布鲁默尔还叮嘱说:一旦公主和她的女儿平安抵达俄罗斯后,她们将在各方面受到合乎她们身份的礼遇。
元帅的信交代得再清楚不过了,几乎事事都想得合乎情理并且周到。约翰娜对此充满了感激,表情也让人一眼就看出其中有什么喜事。索菲亚在母亲看信的过程中一直注视着母亲,在心里估猜着会是什么喜事。但母亲就是不念出声来。于是她忍不住靠近正在读信的母亲,以飞快的动作偷看了一眼。“偕同长女公主”这几个字立即映入了她的眼帘。她的心蓦地激烈跳动起来。凭借她的悟性,索菲亚立刻意识到某种良机从天而降了,她所朝思暮想的事情就在眼前了。然而这只是索菲亚的推断,她母亲无论如何也不愿把信的内容透露出来。以至于当索菲亚旁敲侧击探问的时候,母亲还矢口否认,弄得索菲亚愈想愈糊涂。晚饭还没有吃完,母亲终于走向父亲,向父亲耳语了些什么。父亲跟随母亲退出餐厅,嘀嘀咕咕在门外走廊上说了半天才回来继续吃晚饭。大约两个小时以后,又一个信使纵马疾驰而来。这次捎来的是普鲁士国王腓特烈的一封信。这封信同样出乎约翰娜的意料之外。她依然颤抖地小心拆开信封,东躲西藏地来看这封信。这封信是前一封信的说明和补充。不,准确地说,腓特烈国王清楚地揭开了女皇邀请她母女前往俄国的谜底:
“我十分高兴而又直言不讳地告诉您,我特别尊重您与您的公主千金。我总希望能为您的公主创造一个飞黄腾达的天赐良机。因此,我考虑是否把她许配给她的第三等亲表兄,即刚上任不久的俄罗斯大公——彼得·乌尔里希。须知,这是您和您全家与我的共同心愿……”
其实这个意思布鲁默尔元帅在信中已有所暗示,只不过没有像腓特烈国王说得如此明白。为了“共同心愿”这句话,约翰娜足足看了有10遍。她甚至还用嘴唇吻了这封信。由于过分的激动,她的心脏异常剧烈地跳动起来了。渐渐地,她平静下来之后,约翰娜却莫名其妙地滋生了许多担心来。她又把信重新取出来细读,越读越生疑惑。信中说这是腓特烈的希望,也就是说女皇陛下尚无明确表态。再联想前一封信的内容,那女皇只是明确邀请她携女儿去觐见女皇而已,并没有说一定是正式联姻的事。女皇邀请她母女俩去俄国皇宫里去,或许仅是一次当面考察,摸不准被考察的还有什么其他别的公主,大家都分别接受女皇的面试。女皇满意了就留下,不中意再打发回家。要是这样的话,谁能进入俄国皇宫还是个问号。万一索菲亚被退了回来,不仅对女儿本人和全家都是一个耻辱,而且对整个德国皇宫里的亲戚们也是不光彩的。
此时的索菲亚父亲与妻子各是各的思路。奥古斯特亲王的考虑和担心是:纵然索菲亚被有幸选中,那麻烦就来了。女儿可能因为与大公结婚而不得不改信俄国东正教。奥古斯特可是个路德派虔诚的教徒呢!如果女儿改信东正教,做父亲的是无法接受的。假如由于某种宽容使得女儿还能保留自己的宗教信仰,但仍然有麻烦。奥古斯特想:在那样一个如此遥远而又非常野蛮的国家里,她不改变信仰又怎么能生活下去呢?
想到这里,做父亲的甚至又忆起了伊丽莎白女皇的种种残暴来。女皇除了奢侈无度外,还不能容忍任何人一点点小小的过错。就是在不久前,她不是还把一个德国公主、不伦瑞克的安娜连同她的儿子、小沙皇伊凡无情地投入监狱了吗?!索菲亚若真的成了这个拥有绝对权利、暴戾而*的女皇的儿媳,既不会学好,恐怕也同样难免遭受意料不到的灾难。何况,索菲亚又是个傲慢、宁折不弯的姑娘,说不定哪天会得罪这位暴君的。
奥古斯特还对约翰娜说:人们流传的关于俄国宫廷里的种种*韵事吓得那些急于把女儿许配给大公的人们退避三舍。这话约翰娜听进去了,也感到事情并非毫无问题,是值得认真考虑一下。不过,要约翰娜放弃把女儿嫁到俄国皇宫的计划,那是万万办不到的。她反问丈夫:一个安哈尔特…采尔布斯特的公主是否有权拒绝一桩有益于两国间友好的婚事呢?她近而启发丈夫说:一旦女儿成了皇后,她与丈夫都可以在幕后为俄罗斯和普鲁士的友好交往效力了。
约翰娜此时已不可能把放出去的念头收回来。相反,她在自己14岁的女儿身上看到了种种美好的憧憬。由女儿而带来的一幅令人兴奋的政治前途已充分展现在她前面了。她自己那种贫寒拮据、默默无闻的半乡村生活至此就要宣告结束了。何况,她自打小时候以来,还没有真正的机遇展示一下自己能说会道的外交才能,这下子有了用武之地了。她忽然又想到普鲁士国王的亲笔信,信中不也包含了这一层意思吗?你瞧腓特烈国王始终把她与她女儿的名字放在一起,而且信是直接写给她本人的,而不是写给奥古斯特,甚至连名字都没有提到他,足以见腓特烈国王和伊丽莎白女王是把女主人看作成一家之主的。想到这个份上,约翰娜着实陶醉了,差点儿高兴得晕了过去。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童年厄运(6)
索菲亚呢?对父母之间背着她开始的种种讨论一无所知,于是一种疑虑占据了心头。她对这样一件同她休戚相关的大事不征询她的意见十分恼火。几天里,父母都是背着她在讨论这些事,她也亲眼目睹了父母双方不同的情绪变化,偶尔贴着门缝偷听到只言片语,窥测着她父母的脸色,试图掌握讨论的详情,但她还是一无所获。
又过了几天,索菲亚实在忍不住了,公开向母亲提出了抗议,指出有关她的事情一味地瞒着她是荒唐的。她母亲见小公主真的生气了,便一把搂过索菲亚:“那好吧,我的小心肝!既然你这么认真又这么聪明,那就请你猜一猜这两封商务方面长信的其余内容吧!”索菲亚见母亲仍在瞒着她,更加气愤,在当天下午就写下一张纸条递给母亲。只见纸条上写着两句话:
一切征兆皆表明,彼得三世是夫君!
当母亲的接过这张纸条,吃惊得睁圆了眼。她以一种欣赏的目光端详自己的女儿,猛然觉得女儿果真聪明,也长大了。这回面对着女儿,当母亲的再也无法瞒下去了。于是摆出了种种担心,说俄国那边伤风败俗,说伊丽莎白凶狠霸道。还告诉她在伊丽莎白之前的几次政变情况,多少人因此被流放、被杀头,连德国去的公主也难幸免。最后母亲说:“我与你父亲对此不能不担心,所以要背着你商讨,以求找到一个解决办法。”
没想到母亲的这些话并没有能吓唬住索菲亚。小姑娘反倒来安慰母亲了:“事情不会像你们所想的那么严重,我既然命归如此,上帝会保佑我的。”索菲亚还又重新提起手相术的事情。
说人家早已预言:她手上有三顶皇冠。母亲无可辩驳了,忽然面带困窘之态喃喃地说:“那么你执意要跟彼得大公结婚,我的乔治兄弟怎么想呢?这不是对他打击太大了么?”母亲这话令女儿吃惊不小,脸蛋儿一下绯红起来。看来她与乔治舅舅亲吻、拥抱的事,父母早已知道。说不定她当初推说父母不同意的话,舅舅也跟她双亲说过了。一想到这儿,索菲亚更加面红耳赤,幸亏她脑子转得快,立即反唇相讥道:“舅舅除了祝福我洪福齐天,他还能说什么呢?”
母女俩的谈话到此结束,母亲也由此看出了女儿的心思和主张。剩下来的事就是要说服奥古斯特了。矛盾的焦点首先依然在宗教信仰方面,他固执地拒绝任何改变索菲亚宗教信仰的想法。面对这个问题,索菲亚还不好表态,只有让母亲再度出马迎战。约翰娜的确口才过人,从各教派之间的共同点讲起,又谈到女儿的天资,相信她对自己的信仰会作出正确的选择等,把奥古斯特的思想疙瘩解开了。但这顽固分子还表示,要在适当的时候亲自对女儿进行具体交代,要求女儿在进入俄国皇宫里以后,十分注意处理两国不同的宗教事务。丈夫有了让步,全家关于索菲亚远嫁俄罗斯一事基本上取得了统一意见。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写一封正式接受联姻的回信。这封信的执笔按约翰娜的意见应由丈夫来写,这也是给丈夫一个莫大的面子。奥古斯特愉快地同意了。复信很快写成,用词也比较谦恭、真诚。书信交给了一位信使,约翰娜要求他以最快的速度送到柏林。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复信送走的当天,约翰娜母女俩便着手准备启程了。俄国来信中也要求她们以最快的速度上路。城堡上下忙碌不堪,来往的信使穿梭往返,若有人打听这一对母女去哪儿?回答很简单:旅游。人们都当她们出去游山玩水了,而且时间可能很长,因为带走的行装比较多。也有极少数人估测到公主小姐可能要与哪一方少年缔结婚约了。但有一点想不通:与公主关系最亲密的卡德尔小姐为什么没有作为随行一同前往呢?人们认为最必须跟随的人都留在了城堡里,只有洛特多尔夫先生、凯恩小姐、4名女佣、一名男佣、一名厨师和几名随从与之启程了。对此,最受信赖的家庭教师卡德尔小姐总是想不通,心中很不是滋味。她甚至抱怨起索菲亚忘恩负义,多年来白培养她了。索菲亚与这位师长吻别时,只字没有透露此行是前往何处,去干什么。在眼瞧着卡德尔满面泪水时,学生仍然无动于衷,守口如瓶,令卡德尔更为心寒。看来,小小年纪的索菲亚作为未来的大公夫人是懂得严守重要机密的。而卡德尔并不了解这件事的重大意义所在,只是在个人感情上钻牛角尖,所以于分手之际向索菲亚当面提出责问。索菲亚有口难言,硬邦邦地答道:“在我的家庭中,原则从来就是高于个人感情的!”
1744年1月10日,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约翰娜与女儿一行在接到俄国方面邀请信的第9天正式启程了。送行场面不像人们想像的那样热烈,一切几乎是在不声不响中进行。一般人不太理会,只有索菲亚的父亲奥古斯特心里顿时涌起一种说不出来的不快。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没有被邀请去俄罗斯而感到受了侮辱。为顾全面子,他提出至少要由他出面把母女俩送到柏林。奥古斯特的理由也是充分的,合情合理的。一则是想借在柏林作短暂停留的机会,亲眼看看情况。腓特烈二世既然作为月老,在亲眼见了自己女儿之后,也一定有一个成败与否的估价,这一点很重要;二则在女儿临行前,作为父亲的他不能不对自己的女儿作一个全面、细致的交代,甚至要整理成文字,作为父亲的一种训诫,以便女儿到达新的环境后尽快适应,从容对付,免得乱了方寸。
约翰娜到底只是个女人。临行前她一面为自己的女儿凭借美貌和才气而有可能成为左右欧洲政治局势的特权人物而欣喜若狂,她更为自己在这场政治婚姻中而获得的主角地位而心满意足。但她更多的考虑却是自己和女儿此行的服饰问题。她想到这一点就气:丈夫在女人的服饰问题上从不关心,舍不得花钱,以至于她与女儿至今没有一套能登大雅之堂的衣服首饰。约翰娜想到要在临行前赶做两套专门服装,可是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好歹母亲自己的箱底还存有几套过去穿用过的宫服,此行可以勉强凑合着用。可索菲亚就惨了,行囊里一套礼服也没有,找来找去,仅能带上的是两、三条布长裙、一打内衣、一打长袜和手帕。公主的所有服饰实在令父母感到惭愧。但索菲亚是个识大体的人。此刻她只想到离开什切青,只盼望自己的美好前程立即实现。至于女性的服饰她看得很开:只要飞黄腾达的前途有了,还愁没有穿戴不尽的服饰么?她也听说俄国女皇是十分慷慨的,不仅是对自己舍得花钱,对别人也不吝啬,许多人都从她那里捞到过好处。她相信,只要自己到达圣彼得堡后,女皇一定会有所表示,不用说服饰,恐怕要座金山也会答应。
一架马车就停在城堡的院子里,只等他们登车上路。凯斯蒂昂·奥古斯特此时与妻女的心境正好截然相反:他的心是异常沉重、焦虑的,抑或还存有几分不能同去俄国的屈辱之感。
望着兴高采烈的妻子、女儿,他在内心里笑话世上所有女人的浅薄。但对于女儿,他还是觉得自己责任重大,不能不负责任。所以,他把在此之前已准备好的一本海纳休斯揭露希腊东正教过错的论文集首先郑重地递到女儿手上,又以十二份严肃的表情和态度把自己亲笔撰写的《备忘录》双手捧递在女儿面前。
这类父亲训诫、教导之类的小册子写满了一个做父亲的心里话,提醒她如何与存心不良的坏蛋们周旋,如何避开宫廷内外的*、如何利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取得别人的信任等等。对于如何处理自己的宗教信仰或东正教的矛盾问题,他也作了详细的交代,而且要求女儿决不可放弃对路德教的信仰。
女儿接受了《备忘录》以后,父亲也登上了轿式马车,在索菲亚身边坐下。这样,女儿便被父母守护在中间,一边是心情舒畅的母亲,一边是忧心忡忡的父亲。当父亲的深知与女儿此别是非同小可的,甚至永远见不到女儿了,父爱之情顿时涌上心头,忍不住搂过来这个小天使,再次提及他已写进《备忘录》中的种种告诫。他嘱咐女儿一定要学会尊重别人,尤其是要尊重那些忠于祖国的仁人志士。他叮咛她凡事要以大局为重,一旦与彼得大公成婚之后,不要过分干预朝政,也不要阻碍她夫君的偶尔消遣,全心全意当一个贤妻良母;对于伊丽莎白女皇,能躲就躲,敬而远之,防止陷入祸害……
女儿听了父亲这些临别之言,也是动了感情的。她一边流泪一边点头,表示尽量按照父亲的要求去实践。而她伤感还有另一层直接的缘由,这就是当马车驰出城堡,离开什切青后,便意味着她永远别想再回到这个养育她成长的地方来了。她突然又想到了卡德尔小姐,想到了多年来曾与她共同游乐的小伙伴们,甚至还想到了那个乔治舅舅。
她几乎难以置信:就凭这套马车,就拉走了她的全部思念,把她带进另一个世界?然而这一切都是真的。从她登上这套马车时止,她在什切青城堡的风风雨雨、喜怒哀乐均全部结束了,她的童年生活也丢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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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联姻(1)
与索菲亚·腓特烈·奥古斯特这场政治婚姻直接关系的一个人就是普鲁士国王腓特烈二世。是他亲笔写信,直截了当提出与彼得·乌尔里希大公联姻的主张的。
腓特烈二世是一位年仅32岁的普鲁士新君主。
他的父王腓特烈一世曾是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军人国王,他是普鲁士军队的缔造者。此人知识渊博、办事果断、精力充沛、足智多谋,而又是政策开明的老一代开国元勋。
就在4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