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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悉内幕(5)
女皇对这些议论以及由此而产生的良好效果喜上眉梢,心里舒坦极了。舆论效应虽然在向好的方面发展,但索菲亚的病情仍不见根本好转。
为此约翰娜要求见见女儿,她说:“我再也不敢顶撞女皇派来的医生了。”
女皇终于同意约翰娜走出房间,来到女儿的床前。
约翰娜对女儿说:“我想把一位路德教的牧师请来,为你祷告,保佑你尽快恢复健康。”
索菲亚说:“那么妈妈,又何必呢?与其这样,还不如把西蒙·肖多斯基请到这里来,我想听他讲讲东正教。”
约翰娜只好传下话去,这位东正教的牧师来了,一连几天讲授,果然为索菲亚带来了东正教的慰藉。
伊丽莎白女皇听到这感人的故事后,抑制不住激动,以至于当场热泪滚滚。
俄罗斯的东正教使得索菲亚精神明显好转,康复的希望就在眼前。
然而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就在索菲亚以自己顺应潮流的言行赢得人们一片赞誉声的时候,她母亲却以其笨拙和多事的行为激起了人们越来越多的反感,为索菲亚的前景带来了令人头痛的麻烦。
一些人由此断言:索菲亚、约翰娜,你们打起背包回老家去吧!
究竟母亲惹出了什么大乱,病中的索菲亚还不清楚。但她毫无疑问地给牵连进去了。
令人不快的消息传到索菲亚耳朵里不久,她母亲便怒气冲冲地来了,恶狠狠地向索菲亚要一块衣料,就是索菲亚的舅舅乔治·路易在什切青时赠送的那块衣料。
索菲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约翰娜只管尖叫,只管要回衣料,一句实质性的话也不说。索菲亚问不出头绪,只好把衣料还给母亲,扭过头偷偷地流泪。
母亲拿着衣料走了,伊丽莎白女皇却来了。当女皇听廷臣和侍女们纷纷诉说原委的时候,她气极了,当即派人去取出一大批高档衣料送来,堆放在索菲亚眼前,说:“约翰娜要走你一块衣料,我给你一堆衣料。而且比她的一定要好!”
女皇的慷慨使索菲亚得到了安慰。联想到几天前谣传要把她送回采尔布斯特的事情,索菲亚心中的一块石头落地了。她看到:女皇依然在关心爱护她。无论她母亲出现了什么差错,女皇的处理方法还是有所分别的。也就是说,母亲是母亲,女儿是女儿。她不会受到母亲株连的,也不会被送回采尔布斯特。如果是那样,她将没脸再见人了。
以后的几天里,母亲再也没有来过。只有侍女、佣人、廷臣们穿梭似的在她周围忙碌着,时刻听从她的召唤。
有时她睡着,在睡梦中隐约听到人们趁机说起悄悄话来,说女皇,说彼得,说宫廷中的一切。索菲亚正想再多掌握一些情况哩!所以,她干脆佯装着睡着了,闭着眼睛、尖起耳朵听着人们的闲谈。
闭目养神使索菲亚感到身上有了些劲了,在又吃药、又放血的治疗以后,索菲亚感到病魔已经离她而去了,她从死亡线上活了过来。
女皇见她恢复了健康后十分高兴,提议要摆上酒宴为此庆贺。
索菲亚深表感谢,说无论如何不能再给女皇陛下增添麻烦了。女皇听了在理,也就不坚持了。但当女皇听说第二天,就是1744年4月21日恰是索菲亚生日的时候了,女皇又一次被索菲亚的善解人意、温顺谦虚的品行深深感动了。她认为像索菲亚这样的姑娘在人世间难找。于是决定庆贺酒宴仍然要举行,一来庆贺她康复;二来庆贺她生日。
酒宴办得很热烈。索菲亚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多日来首次在公开场合露面了。由于久病的折磨,索菲亚已瘦得变了模样,脸长了,眼大了,头发也脱落了。她自知十分难看,这也是她不想举办酒会的原因之一。只不过她不讲明而已。
女皇为她送来了一盒高档的口红,并命令她立即涂上。双唇上有了鲜艳的颜色,多少弥补了久病后的缺陷。
生日过后,她正式离开了病床,可以抓紧写信了。
她想到父亲,决定轻描淡写地把自己生病的事情告诉父亲,以免母亲不知怎么说而使他不放心。
在信中,她要重点谈论的事情就是自己决定正式皈依东正教,成为东正教的信奉者了。她写道:
“父亲关于宗教信仰的亲切教诲使女儿始终铭记在心。但通过一段时间来的了解和学习,我确认源于希腊的东正教和家乡的路德教之间是没有根本区别的。所以我不可回避地要正式皈依东正教了。我把自己的这个决定告诉父亲,是想再次请求父亲的谅解。我聊以*的是父亲在弄清楚它们间原来都相差无几的时候,一定会对女儿的决定感到满意和表示支持。”
这封信寄出以后,索菲亚其实也知道父亲是不会因为她的花言巧语而原谅女儿的。
因为父亲把宗教信仰意识看的比生命还宝贵。
明知父亲不会接受而在信上却强加给父亲一个“满意”和“支持”,正是小小年纪的索菲亚的聪明和独到之处。
就父亲来说,她现在已顾不上他了;采尔布斯特的什切青城堡已远在天边,父亲的喜怒哀乐也远在天边了。
索菲亚觉得,在德国度过的那开心的童年已属于父亲了,于自己,则是重新打锣、重新开张了。她禁不住地已将全部理想、信念和全部身心寄托在她的新国家、新家族、新事业上去了。
由父亲而使她想到了母亲。好些天不见了,她又在干什么?为什么宫廷中的人们还在那里窃窃私语议论她的母亲。看来母亲正在从事一项有可能损害了她梦想的事情。
当然,她也确信母亲很可能干了坏事,但对女儿却不是有意的。正像人们所说的那样:好心办坏事吧。
果然不错,她母亲在有碍她前途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自从跨进克里姆林宫开始,母亲便四处活动,玩弄阴谋,施展诡计并逐步败露。
洞悉内幕(6)
此刻在约翰娜的会客厅里,正坐着女皇的副枢密大臣别斯杜捷夫的最大仇敌们。他们就是约翰娜母女一跨进宫门就感激不尽、以示支持的拥护派莱斯克、拉谢塔迪、马德菲尔特、布鲁默尔等人。
这些人好像是以约翰娜为中心的,约翰娜也好像就是他们的女皇。但今天的密谋气氛却完全不同以往。
约翰娜显得比任何时候都焦躁不安。只听她喋喋不休地责备这个,埋怨那个,好似她只是上了人家的贼船,于自己全无干系。
这女人长期以来一直自认为自己最有政治头脑,也最聪明过人。
但她万万没有想到或者从一开始就忘记了一句话: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她甚至对一个时期以来,女皇对她的异常冷淡也没有在心里问一个为什么。
这是1744年5月的一天,伊丽莎白和她的宫廷随从们浩浩荡荡地去特罗依茨科耶修道院,这是女皇要作祈祷。
女皇一行人离开不久,就有人快马加鞭赶回宫廷,通知索菲亚、约翰娜和彼得大公立即前往修道院觐见女皇陛下。他们不知是祸是福地及时赶去了。
刚刚到达修道院里,约翰娜就被人领走了。一前一后进入女皇在修道院套房里的还有莱斯托克。当他们进去的时候,女皇套房的大门吱呀一声关上了。这显然是不许别人再进,索菲亚与彼得便只好坐在门外的窗台上聊天。
自索菲亚生病以后,他二人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肩并肩、膀挨膀地坐在一起过。
彼得完全不考虑女皇套房里会发生什么事,只顾孩子气十足地跟索菲亚谈心。
大病初愈后的索菲亚显得比以前更成熟了。她不仅在动嘴说话,而且在动脑子想问题。
而彼得表兄呢?张口一个玩具、闭口一个玩具。
他见索菲亚不答话了,又傻乎乎地告诉索菲亚:他某月某日听说什么人钻进姨妈卧室里去了,一夜都没有出来。又说某人某天在后花园里把一个宫女*了。索菲亚用手捂起耳朵,不愿意再听了,但彼得依然津津有味地说着。
“说点儿别的吧。”索菲亚淡淡地提议道。
彼得说不出来什么别的,转脸玩起了随身带着的铅铸的土玩具。而对这么一个顽童,索菲亚只有对天长叹。
未婚妻的事已讲遍了克里姆林宫,但彼得从来就没有把索菲亚当未婚妻看过,不会亲热,也没有任何情爱的表示。似乎他压根就不知道索菲亚是男孩还是女孩,他甚至不知道男女的不同在哪里。
因此与索菲亚在一起,彼得只知道胡说八道,只知道玩个痛快。由于他也晓得自己是大公的缘故,他在索菲亚面前还经常出言不逊,对未婚妻一点都不关心,但十分喜欢与她在一起讲话或玩耍。
正当索菲亚准备躲到一边揣测一下女皇与母亲之间可能涉及的谈话内容时,女皇套房的大门打开了。
女皇的御医兼顾问莱斯托克几乎是疯了一般地冲出大门来。索菲亚正好站在他的前面,差点儿被他撞倒。
莱斯托克一见是索菲亚,不知从哪来的火气又烧起来了。
他十分没忍耐性地大喊起来:“看你还这么人模人样地站着。你的末日快到了,马上回去准备一下吧,滚回你的德国去!”
对如此没头没脑而又十分粗暴的训斥,索菲亚自懂事以来还没有经历过。此时索菲亚两眼一黑,似乎天要塌下来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想问他,但又不敢问。彼得大公走上前来,追问索菲亚到底怎么得罪女皇了? 。 想看书来
洞悉内幕(7)
莱斯托克仍然不客气地回答道:“等一会儿您就清楚了,用不着我来禀报。”说完,气呼呼地扬长而去。
索菲亚的思维乱极了,她理不出头绪,忽然想到几天前人们风言风语议论母亲的事,估计是由母亲的过失引起来的。
她把这个估计对正在愕然的彼得大公说了。彼得随口说道:“既然是你母亲的事,那么便与你无关了,你便不要操心了。”
索菲亚摇头说:“其他人未必都能这样想。我是她的女儿,母亲有了过错,女儿也一块株连了进去。不是么?”
彼得仍把头摇起来:“不会的,不会的。女皇不会赶你回家的。”
说到回家,索菲亚此时真有些把彼得作为依靠了。她希望彼得能出面向女皇求情,千万把自己留下。
可是索菲亚只好把已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因为索菲亚清楚,向他要求是不顶用的。他是个智力不健全的废人,不仅不会出面替她或别的什么人求情,且便求情了也不管用。
索菲亚在后来的《*》中写道:“事实上彼得对任何人都是无足轻重的。他没有心思帮我的忙,也没有能力拉我一把。”
在这种不明真相的打击下,索菲亚心急如焚,上天无门。她把两眼直盯在女皇那紧闭着的大门上。母亲还没有出来。
从莱斯托克的怒火里索菲亚已经猜到:母亲在女皇那里一定没有什么甜果子吃的,而且这种麻烦一定也关系到了自己的命运。尽管前两天女皇还在爱护自己,鬼才知道今天呢?!
想到这个分上,她真有点痛恨母亲的多事和不成熟了。如不是她在找是非,俄罗斯的皇冠会稳稳当当地戴在自己头上的。
但现在不尽然了。
索菲亚还在乱七八糟猜想、埋怨的时候,伊丽莎白女皇终于走出了那间套房。
只见她脸色特别难看,怒气冲冲,眼光很使人害怕,仿佛她要把这个世界都打翻似的。她的步履也是不迟疑的,仿佛在跺脚。
约翰娜也露面了,她追赶在女皇身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似乎在哀求着女皇。索菲亚见母亲失魂落魄的样子,双腿禁不住发起抖来。但眼下她已顾不上母亲了,因为女皇已经走到了她和彼得面前。
两个孩子慌忙给女皇行礼,女皇先是一怔,就像在意料之外突然见到两个孩子似的。孩子们的出现很快抑制了女皇的怒气,阴沉沉的脸上漾起了微微的笑容。索菲亚异常机灵,又向女皇行了屈膝礼,并大胆地安慰女皇消消气。
伊丽莎白摸了摸她的头,又拍拍她的后背,最后竟把两个孩子拥到一起,想同时抱起他们。但她抱不起来。还差点摔了跟头,索菲亚赶忙用身体抗住女皇倾斜的身子,女皇又站起来了。根据女皇分把钟光景的态度变化,索菲亚心中仍然荡起了希望。她感到女皇还是喜欢她的。或许母亲的事根本与索菲亚无关,也或许事情并非像人们传言的那样严重,或许女皇因为偏爱索菲亚的原因此时已原谅了母亲的过错……索菲亚这么想。
伊丽莎白去作祈祷了,彼得也走了。女儿见母亲仍然噙着泪水,上去帮母亲拭眼泪。
母亲抑制住了哭泣,在索菲亚的一再追问下,才把近来发生的这场不幸的风波告诉了索菲亚。“事情原来是这样的。”
母亲刚刚开口又泪流满面了:自从她母女到达莫斯科时,法国和普鲁士派的朋友们就向约翰娜讲述了副枢密大臣别斯杜捷夫等人是怎样竭力阻挠索菲亚与彼得大公婚事的。约翰娜由此对别斯杜捷夫等人怀恨在心,因而经常把法国、普鲁士派的朋友们请到自己的套房来,共同密谋商量要推翻别斯杜捷夫等人。然而意想不到的是,当他们密谋的计划刚刚付诸行动时,狡猾的别斯杜捷夫就拦截并破译了他们一伙送出的密信。
这下坏事了。这封密信以极不礼貌的语言无情抨击了伊丽莎白女皇如何发动政变、抢班夺权。当上女皇以后,又是如何地奢侈无度,过着*的生活。
尤其要命的是,在这封密信中还援引了约翰娜在私下里的一些不合适的言论,比如说伊丽莎白早年喜欢她哥哥——女皇的未婚夫是假,想借此与众多男人鬼混是真。说伊丽莎白实际上是普鲁士腓特烈国王的代理人,实际上与腓特烈国王多有暗中勾结,对俄罗斯的廷臣们打击压制,而重用德国和法国的贵族们……
别斯杜捷夫在截获这封密信时还正在外地休假。他手下的人们把信一拿到手,立即进行了破译。
别斯杜捷夫读了这封密信欣喜若狂,快马加鞭赶回莫斯科,把已整理成册的大批证据呈送给女皇亲览。
伊丽莎白还没有等到看完信就怒不可遏,发誓要向这些密谋者和诽谤者进行坚决的报复。她在读了全部材料后差点儿气得昏死去了,下令在24小时之内,首先将拉谢德塔迪逐出俄国,将其他相关的人也一网打尽了。
剩下的便是处置约翰娜了。所以在今天约见来修道院时,女皇本来是要严惩约翰娜的,至少要把她赶出俄国。只有她们俩人在修道院套房里的时候,约翰娜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便把所有的起因和责任一下子推到别人身上,一个劲地向女皇求饶,并说了一大堆恭维女皇的话,女皇仍然很气,把她大骂一通,也不表态便走了。
“其后的情形你都看到了。”约翰娜对索菲亚说:“孩子,我看得出女皇陛下是很宠爱你的。你再帮我求个情吧!”
索菲亚呆呆的,也没有表示答应但也没有拒绝。
自打女皇痛斥了约翰娜之后,虽然女皇还没有把她逐回安哈尔特…采尔布斯特的什切青,甚至仍然让她居住在那套宽敞的宫室里,但约翰娜的门前显然少了来来往往的人们。原先曾表示支持她的朋友们现在也不敢登门了,即便在不远处碰面,许多人都绕着走了,连个招呼不敢打。
约翰娜向来爱热闹,喜交际,这一下子变成孤家寡人、无所事事了。
宫廷中许多重要的酒会、舞会、聚会等,也没有人再邀请她,她觉得自己掉到人世间的冰窟窿中去了,心里冷透了,但也只好忍受着。
与她的境遇相反,她的不共戴天的敌人别斯杜捷夫却扬扬得意起来,他非但战胜了约翰娜,而且还因为截获和破译有损女皇声誉的密信有功,女皇宣布晋升为枢密大臣。
去掉了一个“副”字,别斯杜捷夫又官大一级了,他更把约翰娜视为仇敌,想方设法整治她。约翰娜忍受女皇的痛骂尚可,但在这个小人得志的情形下,她实在气不过。没有出气的地方,她只有向女儿找气出了。
而索菲亚毕竟是极有教养的,她以令人吃惊的平静态度对待母亲的无事生非,她体谅到母亲受了冷落后的痛苦生活。于是,尽管母亲明显是在向她出气,她也谦让着母亲。没想到这使得约翰娜更为恼火,用最恶毒的语言讽刺挖苦索菲亚,说她变了心,卖身投靠一个傻瓜了。甚至胡说她不认自己母亲了,而把一个没有生过孩子的女人当作母亲。
对待约翰娜失去理智的辱骂,索菲亚心里感到很痛苦,但仍然装作没有听见一般,惹不起躲得起。有一回竟然躲也躲不掉了:约翰娜追赶上就揪女儿的头发,把索菲亚头上的纬纱都扯断了。索菲亚拣起撕断的纬纱,自己举手重新结在头上。
索菲亚太不容易了。
她生活在这样一个不谙习俗、缺乏支持的异国宫廷里,身边还伴随着这样一个母亲。
她既没有推心置腹的朋友可以沟通,又缺少经常性的亲人的关心爱护,而且到处都有设防,到处都可能让她翻船。
身处这种逆境,小小岁数的索菲亚却方向明确,信心坚定,事事小心,避免了许多乱子。未婚夫彼得让她失望,既然无法得宠于他,那只有笼络女皇,依靠女皇了。
对待别斯杜捷夫,索菲亚从心里感到母亲等人的报复方法是愚蠢的。对这个拥有许多特权的实力派人物,索菲亚也早知他是自己通往未来宝座的障碍,因而也恨他,也想把他彻底推翻再打进十八层地狱。
“但你们的密谋的计划到底有多少把握呢?”索菲亚有一回忍不住抑或还有些生气地问母亲。既然没有把握,那就必须另想对策,就像人们想得到一件东西,明知是不可能的,却伸出手要去拿,这不是愚蠢么?
“软刀子也是很厉害的,杀了人还不见血。”索菲亚想。
在硬的办法不行时,为什么不采取软的方法去弱化他呢?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与实权人物公开作对无疑是拿鸡蛋碰石头。
自从约翰娜的盲动陷于绝境的危机中以后,索菲亚脑子里想了很多,从中也悟出了许多道理。
而约翰娜却在破罐子破摔,没有吸取教训的实际行动,仅在这一点上又不如女儿来得精明了。母亲对索菲亚的辱骂引起了侍女、廷臣们的私下议论,传到女皇的耳朵里以后,女皇对索菲亚的善良和忍让大加赞赏,不断叫人给索菲亚送东西,还经常把小公主叫到自己宫室中来坐坐玩玩。
与女皇交往的增多进一步密切了索菲亚与女皇之间的关系。
这场暴风雨过去之后,索菲亚的威望和地位没有受到丝毫影响,甚至还有所加强。
在女皇不找她的时候,她便抓紧一切时间学习俄语和东正教教义。为此又有人禀报女皇:“小公主又在不分昼夜地用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