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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风流-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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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宣府。

    秃猛可细细的研究了路线,这一路上都是明军的边镇卫所,从大同北的高山卫、镇虏卫直到天成卫,再到宣府的万全左右卫和怀安卫,都是明朝重兵集结之地,任何一处都不适合动手。这之间只有一个地方是真空地带,那便是宣府和大同府的交接地带,那里是太行山和大青山山脉分割成的天然通道,只有一处的兵马可以快速抵达救援,那便是南面的蔚州卫。

    以蔚州卫的兵马实力,秃猛可完全不放在眼里,但问题是,如果在此处动手,自己也必须要在大同和宣府两处佯动,吸引明军的注意力,否则一旦被两处包夹,后果不堪设想;即使有高山阻隔,但明军可通过长城栈道增援,速度是慢了点,但绝不是不能做到。

    事不宜迟,按照明朝皇帝车驾的行进速度,抵达那个防卫的中空地段大约需要七八日,留给自己调兵遣将的时间也不多了,秃猛可当机立断,即刻传令下去,要右翼吉能率部赶来的一万骑兵无需感到乌兰察尔,而是直接奔赴大同以北发动佯攻,牵制住大同西北四卫的吸引力。

    而乌兰察尔城外集结的约两万兵马则分出一万飞骑前往大青山东麓,配合察哈尔前旗右营佯攻宣府万全卫,自己则率领一万骑兵直奔两府交界之地,拦截明朝皇上的车驾。

    当日晚间,大军出动,乌兰察尔城外的草原上一片火把的长龙,绵延数里之外,马蹄踏碎夜的寂静,城内外居民们一个个紧闭毡帐,祈祷长生天保佑大军平安。

    与此同时,大同西北边疆巍峨的长城脚下,大明正德皇帝的营帐内丝竹声声歌舞升平,浑然不知危险的临近。

第二五七章 天眼() 
(感谢bobby75222、老花熊两位的月票)第二五七章

    在大同府境内逗留的数日里,宋楠从王勋口中得到了边镇最新的形势,王勋的忧心忡忡和宋楠的担心不谋而合,边镇不宁,皇上的车驾在此就像是个极大的隐患,让人不能安寝。

    王勋恨不能赶紧让正德离开大同府地界回京城,然而当他得知正德要取道长城内侧从边境前往宣府巡视的计划之后,吓得浑身冷汗,赶紧跪求正德改变主意。

    正德决心已下,加之洞悉正德心思的刘瑾等人投其所好,正德将王勋的劝告当做耳边风,不但不接受,反倒斥责王勋胆小怕事,不堪为将。

    王勋委屈的要死,可又无可奈何,只得全力封锁皇上在大同的消息,凡正德巡视过的寨堡和卫所城镇,一律下严令禁止将消息外传;同时,王勋恳求宋楠劝说正德速速离开边镇,宋楠也是无奈,正德正玩得在兴头上,每到一处寨堡,必高调接见卫所官兵,对城防兵事指指点点,发表着一些不切实际的看法,让宋楠也是毫无办法。

    数日后,正德一行到达大同西北天成卫乎远堡所在的长城脚下,在长城脚下歇息了一夜之后,次日一早,正德带着众人游览乎远堡一带的长城烽火台,众人站在高高的长城烽火台之上,望东方一片崇山峻岭之地,长城蜿蜒在群山万壑之间,宛如游龙惊鸿,时隐时没。

    正德心情大好,对着左右笑道:“有此巨龙天堑,我边镇何愁不宁?鞑子们看似闹腾的欢,朕便不信他们能翻越这长城之障。”

    刘瑾等人连声附和,一番歌功颂德谀词如潮,唯王勋宋楠二人闭嘴不言。

    “今日便可离开大同境内,过了乎远堡往东,便是太行北麓余脉,再往东百余里,穿过山谷便到了我宣府万全卫所辖,朕决定,即刻出发。”正德豪气干云的道。

    王勋想做最后一次努力,上前道:“皇上,此处往东皆为高山峡地,仅有栈道可行,也是我大同和宣府守卫不及之地,皇上当真要从这里往东前往,路途难行不说,万一有事,两处兵马恐援助不及,还请皇上三思。”

    正德皱眉道:“你这个王勋到底怎么回事,朕若畏艰险又何必来巡视边关?你老是要朕回京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王勋忙跪倒在地道:“臣只是担心圣上的安危罢了,若皇上执意前行,臣请求带兵护送前往。”

    正德摆手道:“你不是说大同府事务多如牛毛么?朕有这么多人护卫,无需你随行,你可以回去了。”

    王勋还待再劝,一旁的刘瑾沉下了脸道:“王将军,皇上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你照办便是;皇上有锦衣卫和东厂缇骑护卫,再加上所行之栈道也在长城内口,到达万全卫也仅数日行程,难道这数日时间便会出了什么岔子不成?你也太过担心了。”

    王勋不敢再多言了,皇上这次来边镇,自己给他的印象一定是不太好了,再纠缠下去,皇上真的发起怒来,搞不好自己要倒霉;再说这段路虽然失去了卫所的掌控,但毕竟是在长城之内,山路崎岖栈道蜿蜒,危险也不至于太大,毕竟也不是鞑子骑兵能纵横来去的所在。

    王勋无奈带人离去,临行前yu将五百骑兵留下护驾随行,被刘瑾石文义一言回绝,只得作罢。

    巳时时分,车驾才缓缓前行,乎远堡以东二十里外已经毫无人迹,车驾顺着长城脚下的山谷栈道缓缓而行,随着山势的越来愈艰险,道路也越来越难行,不过景色却逐渐清幽起来;过了鸣鸡谷之后,前方一道瀑布挂壁而下注入崖下深潭之中,碎玉乱珠四溅,景色壮美之极。

    时近中午,山谷中阳光直射,热的喘不过气来,遇到这样的飞瀑深潭,自然是绝佳的休息之所,于是车驾停下在此歇息,士兵们纷纷到潭边喝水洗脸,正德也兴致勃勃的在刘瑾的陪同下来到潭边游玩。

    宋楠带着人四下巡视一番,安排好周围的精戒和巡逻,正待往潭边去擦一把脸,忽然见王勇从一旁的山崖上攀爬而下,匆匆朝自己跑来。

    宋楠停步等候,但见王勇一脸的汗珠,脸上晒得通红,拱手道:“镇抚大人,卑职觉得有些不对劲。”

    宋楠一愣,忙道:“什么不对劲?”

    王勇举手朝天上指着道:“您瞧那边。”

    宋楠举头往天上看,但见蓝天白云,碧空万里,是个好天气,但却不明白王勇的意思。

    “不像是要下暴雨啊,怎么了?”宋楠道。

    王勇道:“不是,大人瞧头顶上那几只鹞鹰。”

    宋楠眯眼细看,果见四五只黑点在山谷顶上盘旋不去,偶尔传来高亢悠长的鸣叫之声,但宋楠还是不解其意。

    “是鹞鹰,怎么了?”

    “大人,从出发之后不久,这几只鹞鹰便盘旋跟随咱们,一直没有离去,卑职觉得很是奇怪。”

    宋楠心头一凛,仔细看着那几只鹞鹰,果然只在队伍的上空盘旋,一直恋栈不去,倒也有些奇怪。

    “卑职刚才忽然想起一事,当年宣府千户所的马千户回京之时,当时的孙镇抚曾宴请他,卑职也在座;马千户曾说起边镇的一切趣事,便谈及鞑子豢养鹞鹰侦察之事;说鞑子有养鹰人善于调教鹞鹰,可令鹞鹰跟随猎物千里追踪,地上之人只需看着鹞鹰的方位便可知道猎物的动向;此法也被鞑子军队所用,宣府镇军一直百人队深入鞑子境内行事,便是被这鹞鹰紧盯不放,最终为鞑子合围全军覆没的。”

    宋楠一惊道:“你的意思是说,咱们被这鹞鹰盯上了?然则鞑子已经掌握了我们的行踪么?”

    王勇道:“卑职也是揣度,可是这鹞鹰两个时辰都在咱们的头顶,您难道不觉得有些不对劲么?”

    宋楠眉头紧锁,此事决不能掉以轻心,若真是鞑子以鹞鹰监视皇上车驾的动向,显然是有所图谋,虽处于群山峻岭之中,但毕竟是无人防卫之地,鞑子若知道是皇上在此,必会不顾一切前来捉拿。

    想到这里,宋楠身上出了一层热汗,低声对王勇道:“不要声张,密切注意这些扁毛畜生的动向。”

    王勇答应一声,抹着额头上的汗珠往旁边的山壁上爬去。

    宋楠赶紧往水潭边赶去,正德和刘瑾等人正指着瀑布指指点点,康宁公主挽着袖子伸出一双皓腕在水潭边捞着水草玩耍,见到宋楠忙叫道:“宋楠,来这里玩儿,水很清亮呢,还有鱼儿。”

    宋楠微笑摆手道:“公主自己玩,我还有事要办。”

    康宁撅嘴道:“哼,一会你要帮我抓鱼。”

    宋楠无语,快步走到正德等人身边,正听到刘瑾道:“皇上这首诗做的好,回去后奴婢定要请皇上录下来装裱,请皇上一定答应奴婢。”

    正德呵呵笑道:“好办好办,真的有那么好么?”

    刘瑾道:“那是当然,奴婢岂敢随便敷衍皇上……”

    宋楠拱手叫道:“皇上……”

    正德转身,看见满脸汗珠的宋楠,笑道:“你干什么去了,朕触景生情口占一绝,咏这潭水高瀑,宋楠来品评一番如何?小谨子说写的好,朕却不敢信他。”

    宋楠哪有心情听他念诗,摆手道:“皇上,现下不忙品鉴皇上大作,有一桩紧急之事要请皇上示下。”

    正德一愣道:“何事?”

    宋楠指着天上的鹞鹰,将王勇之语说了一遍,正德和刘瑾等人都吓了一大跳。

    “你是说,鞑子派了这些鹞鹰在空中侦察朕的动向?”

    宋楠道:“恐怕十之**会是如此,这几只扁毛畜生跟着咱们一路,若是野生的岂不早飞散觅食去了,臣认为定是驯养的鹞鹰,这说明王勇之言并非虚言。”

    正德愕然道:“那怎么办?”

    宋楠道:“臣建议要么即刻回头,只有半日路程便回到乎远堡,在我大同府边军守护下,鞑子必不敢异动。要么咱们便急速转而往南,往蔚州方向赶路,离开边境越远越好。”

    正德皱眉犹豫,刘瑾道:“宋大人是不是有些过于担心了,且不说这扁毛畜生是否通人性监视皇上车驾,就算是鞑子有这个本事,又能如何?难不成鞑子长了翅膀飞跃我长城关隘不成?虽然北面的长城上无寨堡无卫所,但烽火守军却在,若是鞑子敢进犯,烽火燃起,天成卫和万全卫的守军岂会不来增援?”

    正德点头道:“小谨子说的对,不管鞑子如何,他们也只能干看着朕巡视边镇,他们能如何?”

    宋楠道:“皇上,据我所知,蔚州北的长城防线可是已经被突破了的,蔚州一直遭受鞑子滋扰便是明证,如果鞑子在前面的谷地拦截,这可是极为凶险之事,岂能如此冒险。”

    正德无语道:“那朕便只能回头了?”

    宋楠道:“恐怕是最好的办法了。”

    石文义道:“宋楠,你这完全是臆测,光凭你的臆测便要皇上改道,这恐怕不好。”

    刘瑾也道:“说的是,鹞鹰监视本就是个笑话,畜生如何能识别皇上的车驾?皇上若是因这几只扁毛畜生便回头,这教皇上如何解释?”

    正德咂嘴道:“小谨子说的对,朕也不太信,若是被几只鹞鹰吓得回头,朕可真是没脸了。”

    宋楠急道:“这不是脸面的问题,这可是关系到圣驾安危之事,刘公公,石指挥使,丘督主,咱们可不能拿这件事来赌博,咱们可输不起。”

    刘瑾冷声道:“宋大人,你这是什么话,就只你关心皇上的安危么?我等便不关心?咱家虽没打过仗,但也并非一无所知,你宋大人也非军中大将,无非是在蔚州打过几次小仗而已,懂得未必便比咱家多。”

    石文义也道:“宋楠,你只管好车队防卫,走什么路线,往何处去,可不是你能指手画脚的,那该由皇上自行决定,我等都无权干涉,你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第二五八章 逆耳() 
第二五八章

    遭遇到刘瑾石文义等人不负责任的反对,宋楠基本上清楚正德是不会同意回头了,这几日凡是自己提议之事,刘瑾石文义和丘聚都会毫无例外的反驳,夜间的防卫也多受指责。

    在高山卫天镇堡宿营的那一夜,外围几座营帐着火,若非发现的及时,恐怕要出人命,光是这件事,刘瑾便在正德面前不知道说了多少回。正德虽口头没加斥责,但明显有些不高兴,宋楠虽怀疑是刘瑾等人故意为之,苦无证据也不想在路途上窝里斗,也并未深究下去。

    宋楠试图做最后的努力,拱手道:“臣只是提出建议,希望皇上不要涉险,一切凭皇上定夺便是。”

    正德想了想道:“这一路上总是有人提醒朕这个提醒朕那个,宋楠啊,朕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你便不能让朕开开心心的巡视这一趟么?朕知道你是替朕的安全着想,朕也不怪你,但朕此行不达目的绝不罢休,你也不必拿这些不着边际的猜测来吓唬朕,朕不会回头的。若是真的遇到了鞑子,朕还想好好的会会他们,难道这两百多护卫是吃素的不成?”

    刘瑾抚掌赞道:“皇上此言豪气干云,奴婢们佩服之至,鞑子并不可怕,咱们大明朝的武官能学的皇上的一星半点,边镇也不至于多受滋扰弄得人心惶惶了。”

    宋楠忍无可忍怒道:“刘公公,若真遇到鞑子,你可不要像那日在山中遇到恶熊那般束手无策,皇上的安危可不容你漫不经心。”

    刘瑾脸色通红指着宋楠道:“皇上,您听听宋楠说的话,皇上便是要奴婢去死,奴婢眉头也不皱一下,宋楠竟然如此诋毁奴婢,皇上您可要给奴婢做主啊。”

    石文义也喝道:“宋楠,你只是小小镇抚使,可莫要恃宠生娇乱了尊卑。”

    正德脸色不悦道:“宋楠,你太过了。”

    宋楠道:“皇上……”

    正德摆手道:“不必多言,这种话今后不许再说。”

    刘瑾道:“皇上,奴婢不怪宋大人言语诋毁,奴婢认为宋大人是因负责皇上车驾的护卫之责,感觉职责太大压力过甚之故,奴婢建议还是让石文义和丘聚负责车驾护卫,让宋大人卸去职责舒缓一些为好。”

    正德看了一眼宋楠道:“准。”

    刘瑾脸上暗藏笑意,躬身道:“皇上圣明。”

    宋楠气的差点骂娘,一着不慎便让老阉狗骑在脖子上洒了尿,实在是恶心;护卫之权被剥夺倒没什么,宋楠原来攫取此事也是打击打击刘瑾的气焰,原本便不该由自己来掌管此事;但自己拱手送上便罢了,被强行剥夺自然心头不爽。

    石文义喝道:“宋大人还不谢恩?皇上对宋大人体贴关怀备至,宋大人不要辜负皇上的一番爱意。”

    宋楠咬牙压住怒气,这时候不是跟这些家伙争斗的时候,如何解决鞑子窥伺之事才是当务之急,于是行礼谢恩退下。

    正德见宋楠神色不悦,心头有些不忍,招手叫住了宋楠,将他拉到一边道:“宋楠,朕不是不信任你,朕此番出行乃是瞒着诸位大臣,朕回去之后他们定然会大嚼舌根,朕也不能让人看笑话,无论如何艰险,朕也要完成这次巡视。朕其实心里明白,你和刘瑾他们最近关系不睦,朕在想,此事或因朕对你过于亲近所致,为了不让你们之间的矛盾加深,这护卫之责便让石文义他们来担当,你也落得一身轻松,陪朕好好走完这一路,而非是对你的责罚。”

    宋楠道:“臣明白。臣言语也过激了。”

    正德点头道:“你和他们不同,朕对你说话也不隐瞒,论本事,你比他们都强,但朕身边就这几个人能信任,朕不想成为孤家寡人,也不希望你们多生嫌隙。”

    宋楠道:“皇上放心,多谢皇上关爱。”

    正德微笑道:“你我是朋友不是么?”

    宋楠忙道:“臣岂敢。”

    正德呵呵笑道:“说好的事岂能反悔,对了,你多陪陪公主说话,这一路上她受了不少苦,朕原不该带她前来的,你肚子里见闻多,替朕陪她解解闷。”

    宋楠头皮发麻,低声道:“臣遵旨。”

    正德拍拍宋楠的肩膀低声道:“皇姐很喜欢你,朕……”

    宋楠赶紧道:“皇上,臣内急,可否先去解决。”

    正德一愣,摆手道:“去。”

    宋楠如蒙大赦,赶紧一溜小跑的退下。

    午后开拔前行,队伍在崎岖的山道上蜿蜒前行,宋楠默默跟在最后,眼睛不断的往天上瞟,那几只鹞鹰像是鬼魅一般跟随者队伍盘旋不去,让宋楠感觉被天眼笼罩,心头惶然不安。

    晚间车队在山谷的碎石地上扎下营盘,宋楠无心去正德帐内听丝竹歌舞,独自爬上一侧的山坡上看着殷红的夕阳往西坠落山峦之后;头顶上传来几声尖利鹰鸣声,宋楠抬头看去,见那几只鹞鹰在暮色里盘旋数匝接着往北边的天际飞去。

    没了鹞鹰的监视,宋楠的心头微微舒服了些,忽听身后悉悉索索山石作响,宋楠扭头看去,只见戴素儿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抓着山坡上的草根努力朝自己爬过来,一张俏脸被夕阳映得通红。

    宋楠赶忙起身去拉了她的小手助她上坡来,问道:“你怎么来了。”

    戴素儿拍了拍手上的尘土道:“你还没吃晚饭呢,奴家给你送了上来。”说着便揭开食盒将里边的饭菜碗筷取出摆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还拿出一只小酒壶和一个酒杯来,替宋楠斟酒。

    宋楠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戴素儿一慌,酒盅倾覆,洒在地上的酒水迅速沁入碎石中不见。

    “你的手怎么了?”宋楠捏着戴素儿软绵绵的小手问道。

    戴素儿的手心里流着血,一处明显的割痕在白嫩的手心上怵目惊心。

    “哦,是刚才爬坡的时候被草茎割破了,不碍事的。”戴素儿挣脱手掌轻轻道。

    宋楠心头有些愧疚,自从那夜之后,宋楠几乎没跟戴素儿说过什么话,也没正眼看过她,戴素儿只默默的在身边伺候,早起时毛巾温水都准备好,帮宋楠梳理发髻,宋楠换洗下来的衣服也默默的拿去洗干净,吃饭的时候,无论宋楠何时回到帐幕中,总是有热热的饭菜等着自己;戴素儿像是个无声的影子在宋楠身边默默的做着事情,宋楠却像是忘了有她这个人存在一般。

    宋楠默默从怀中掏出布巾,撕裂成两个长条,弓身在昏暗的夕阳下的山坡上转了一圈,手中多了两颗青草。

    “手伸来。”宋楠道。

    “不碍事的,真的不碍事的。”戴素儿认得宋楠手中的青草,那是止血的草药。

    “伸过来。”宋楠不容置疑的道。

    戴素儿默默的伸出了手,宋楠将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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