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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廉耻，可是谁也没想到会有今天，”他顿了顿，又长长的呵了一口气，继续道：“我多么希望，这条通网淑芳斋的宫道，能无限的延伸，那样，我就能这样背着你一辈子，永远都不会在分开。”
胸口又无限的翻腾了起来，眼眶莫名的泛红，一滴滴的落在他缎面的马褂上，幸好已经是入秋，衣服都穿得比较厚实，他不会知道我的眼泪，已经落了那么多。
我嗓子哑然，说不出话来，又只好听着他唠叨道：“我知道你一心一意想出宫，放心吧，我会帮你完成这个愿望，明年三月，皇阿玛南巡的时候，我就帮你打点好一切，让你在江南逃走，江南是个好地方，民风朴实，又是鱼米之乡，你若是在那里定居也好，或者大江南北的游玩也好，总比在这宫里，被困上一辈子强。”
我吸了吸鼻子，它酸了起来，从腋下抽出了丝帕，却是抬起头，仔仔细细的为他擦着额际的汗珠，细细密密的汗珠在毛孔中滋出来，他那光板的脑门，多少次我用力锤过。以前带着一脸婴儿肥的脸蛋，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现在这般刚毅坚硬？
我闭上眼睛，终于意识到长久以来一直被我所逃避的问题。
永琪……永琪啊……这个名字，我只敢在心中默默的喊着，大清的五阿哥，其实，我是真的爱你，爱到了自己都不敢承认这份感情，爱到了连自己都害怕自己不能去面对你那不可预知却让世人惋惜的悲惨命运。
第十八章
接下去一连几天，宫里面安静到了极点，我和永琪赐婚的圣旨是那一天晚上就下来的，整个淑芳斋的人都喜忧参半，一方面，他们希望我留在宫里，能和大家一直在一起，另一方面，他们也希望我能早点出宫，摆脱这危险的境地。矛盾重重之中，也没有人敢和我多说几句话，除了金锁。
这几天，要不是金锁把我当亲弟弟一样的待，每天端饭送菜的，就我躲在这房间里面，恐怕尸体都已经发臭了。今天又是做了我最喜欢吃的水晶蒸饺和皮蛋瘦肉粥，可惜人没有胃口，吃什么都如同嚼蜡。
双手托着腮看着我愁眉苦脸的搅着碗里的粥，金锁终于看不下去了，“小燕子，你别这样了好不好，这几天我一直在研究你，五阿哥，还有尔泰的事情，研究的头都要大了。”她叹了口气，装作很无奈的说道：“小燕子，不如我们找个机会逃跑浪拉到，上次你提出的足球队的要求，我姑且答应你算了，当我吃亏行了吧？你好不好别这么一副死人样了？看我的蛋疼……”
我正心不在焉的嚼着蒸饺，忽然听到她这一番皋谈阔论，顿时被狠狠噎了一下，连忙端了杯子喝了一口水说道：“金锁，你想谋杀的话，麻烦先打个招呼，让我把乾隆爷赐我的那些东西给你们先分一分，省的你们出宫了以后，连嫁妆都没有。”
金锁扭脸给了我一记卫生球，没好气的说道：“别一天到晚这么消极了，你看你在这宫里呆那么久了，还不是活的好好的，要相信命中自有定数，不然不是白白浪费了你又能在这个世上潇洒走一回？”
我低下头，无奈的笑了笑，命中若真的都有定数，那为什么尔泰会给我弄一处大反转，永琪又那养信誓旦旦的说一定会尽力把我送出宫。这就是它们所谓的爱吗？他薄弱了，太让人不可理解。
我放下了碗筷，推开窗户，短短半个多月，秋却越来越深了，晨雾迷茫，淑芳斋门口的大梧桐树，叶子都已经黄了一半，零零落落的掉在地上，小凳子正箔着一把大笤帚，扫着院子里的落叶。
我出神的望着窗外，问道：“金锁，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金锁从衣架上拿了一件褂子，批在我的身上说道：“今天是十月初八呀，是难得的黄道吉日，西藏土司就是在今天启程回西……”金锁的话没有说完，纤纤玉指来不及遮掩口中冒馋来的话语，但是我已经听的很明白浪。
这半个月多以来，我不问世事，除了去看了几次含香意外，几乎不出这个淑芳斋，尔康每次来这李找紫薇，也总是闪闪躲躲，永琪自那日把我送回来以后，也再也没有单独出现过。乾隆爷来过几回，我都不肯见，后来也终于耐不住我的脾气，再也没来了。
我在和全世界作战，虽然我知道战与不战的结果，都只有一个字，那就是输！我输定了，可我还是不服。
我转头看了看金锁，用力扯掉身上的褂子，向淑芳斋门外跑了出去。
我听见金锁在喊：拦住格格……拦住格格……
可是，你们拦得住我的人，拦不住我的心……
到御书房的时候，我顾不得太监的拦住，冲了进去，双膝直直的跪在冰冷的青砖地上，似乞求，又似要求道：“皇阿玛，让我再见尔泰一次，最后一次！”
我知道此刻自己的想法，就算他不让见，我也还是会不顾一切的冲出皇宫，会招致什么后果，我不管，也不想管，我只想亲口问一句为什么，哪怕尔泰他不肯回答，亦或是用他那双忧郁伤神的眼睛看着我，我也甘愿。
我视线所及之处，是乾隆握紧的拳头，想起那日脸颊上的伤痕，至今还心有余悸，我咽了咽口水，正要开口之际，忽然听他开口说道：“小燕子，就如老佛爷对朕说的，朕对你的溺爱，已经超出任何一个宫中的格格了，这难道真的是上辈子朕欠了你的吗？”他弯下腰，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脸颊，“那日我出手打了你，可是我的心却也想是被结结实实打了一拳一样，我把我最珍爱的儿子都给了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乾隆说到动情之处，连自己的自称都省略了。
“围猎期间，你私自离开行宫，彻夜不归，朕没有怪罪，那日陈家洛行刺，你故意装做被俘，放走陈家洛，朕也没有追究，但是，朕的忍耐也是有底线的，你明白吗？”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过身子叹息道：“今日见过尔泰之后，回来就安安心心的等着大婚，最永琪的福晋吧！”
我长大了嘴巴，看着这个千古帝王的背影，他原来也有儿女情长的一面，好想开口说一句谢字，虽然你不是我的亲身父亲，可是你有这父亲的威严和仁慈，还有对女儿的宽恕。我对着乾隆磕了一个响头。听见他低低的哼了一声，又继续说道：“小路子，帮格格备马，巴勒奔一行毕竟人多，现在应该还没有出城外的十里坡。你叫上福康安护驾，不能有任何差池。”
我又是一个响头，恳切的道：“多谢皇阿玛成全。”
城外，十里坡，快马加鞭，我骑术虽差，可是今天大概是马儿太配合的缘故，居然骑得飞快。西藏土司的仪仗队正在缓速的向城外而去。
我冲着队伍的前面喊道：“等一等‖…尔泰，你等一等。”
队伍停了下来，我扬鞭冲到尔泰的面前，他今天穿着正式的贝子服装，黄马褂神情严肃，看见我的出现，眼底流露出一丝不可思议。我转头看着于尔泰并排的赛娅公主，红衣翻飞，脸上有着自信而又骄傲的神情。
牢牢抓住了手中的缰绳，开口道：“塞娅公主，能把你的驸马借我半个时辰吗？”怕她不答应，我又连忙补充道：“你和他还有美满幸福的下半辈子，而我只想要这半个时辰，公主不会连我这么一点小小的愿望都不肯答应吧？”
我说着，转头看向尔泰。塞娅公主是直爽的女孩子，果然笑着扭头看着尔泰道：“驸马，那你就和还珠格格再叙叙旧吧，我们在原地等你，半个时辰，多一会儿都不行，知道吗？”她的话语中，有着一个公主的娇嗔与刁蛮，又有着情窦初开的羞涩，她和尔泰，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尔泰驾着马跟在我的身后，虽然没有回头，但是光感觉着身后那两道目光，我的心就犹如被针刺过一样。
我下了马，拿着马鞭在草地上胡乱的挥舞了几下，眼见面前的路被挡住，狠狠的抽打着挡路的那棵小树，用的力道很大，树干微微颤抖，落下几片叶子，沾在我的肩上。
“小燕子……”他叫了我一声，没有多余的话。
我转头看着他，努力告诉自己不能让情绪失控，强作镇定道：“尔泰，我真的就那么不招人待见吗？还是说你之前跟我说的爱我，喜欢我，都是假茨，那些只不过就是你长久以来的习惯性行为而已，你就是想着为大家解决我这个麻烦，所以才勉为其难的说尾欢我，勉为其难的说要帮我出宫，然后，到了更大麻烦找上门的时候，你就把我给彻彻底底忘了，去做你大清的功臣，做你福家的孝子？”
我冲到尔泰面前，手中的马鞭几乎就要扬起，嘴角颤抖的继续道：“我只想知道一个原因，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
他看着我，颐那种熟悉的，让我心醉的眼神，可是此刻的这种眼神，却让我有一种浓郁的愤恨。我转过身子背对着他，不愿意迎上他那样的眼神。
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真切却又让我觉得飘渺。
“小燕子，我知道你聪明过人，但是不知道，你能把我猜的那么准，那么透！”他的话想是一把薄如蝉翼的匕首，在我的心口划下一道道伤痕，看不见，摸不着，却早已经支离破碎，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
“正如你所说的，我不爱你，我爱的只是福家，还有我自己。我不想一直活在尔康的阴影之下，不想让父母每日都觉得我不学无术，只是一个纨绔子弟，接着兄长的光环，混在阿哥和一群公子哥之中，我也想体现我的价值……”
“你不用再说了……”这句话破口而出的时候，我几乎是在哀嚎，尔泰，你为什么要这么绝情？你难道不能装出一副对我念念不忘的样子，给我最后一点尊严和期望？
京城的十月，沙尘暴似乎来的比较早，风吹过的时候，我已经满眼含泪。我努力的做着深呼吸运动，企图不让自己的眼泪决堤，笑着，一字一句的说道：“尔泰……我祝你幸福。”
第十九章
我低下头，默数着眼泪滴一滴的落到足下的枯草中，我知道尔泰就站在他的身后，可是我再也没有勇气去看他那双曾经让我神魂颠倒的眸子、
他……已经不再属于我了。
他……从今以后会忘了我，成为别人的夫婿。
他……是否能适应茫茫青藏高原的严寒，在布达拉宫为我祈福？
他……是否还会想起，曾经向我许下的诺言——小桥流水人家。
我蹲在地上，头无力的埋在自己的胸口，今日一别，恐无归期。他的脚步声在杂草中挣扎着传来，越靠越近，终于站在了我的面前，缎面金丝的靴子，今后就要去攀登那西南的高原。
他伸手扣住了我的肩膀，指节用力，仿佛就像是要嵌入我的身体。我痛的就要跌倒，却被他用力提了起来。
“我不需要你的祝福，如果你能诅咒我一下，我可能会过的更心安理得一样，不要再让我背负感情的包袱了，小燕子，好聚好散吧。”
我抬起头看着他，他的眼神，比我以往看过的任何一次，都要来的冷静，严肃，还有犀利。我顿时觉得很心虚，情不自禁的低下头，眼神迷茫到不知道去哪里寻找焦距。
他弯下腰把我扔在地上的鞭子递到我手中，拍了拍我的肩膀，看着远处说道：“回去吧，福大人他们还在等着你呢，你这样出来，虽然是有了皇上的旨意，但是传到老佛爷耳朵里面，恐怕又是免不了一顿训斥，你以后多多保重吧。”
我在没有见到尔泰之前，总是想着，等我见到了他，一定要问他要一个理由，然后狠狠的训斥他一通，最后留给他一个决绝的背影，让他抱憾终身，可是当他站在我的面前是，我就再也没有勇气先迈开自己的步子。
留下的人往往总是最痛苦的，尔泰，让我站在原地，看着你的背影离开，好吗？
我点了点头，胡乱用手抹干了脸上的汗珠，强颜欢笑道：“没事，你走吧。时候不早了，半个时辰也快到了，别让鳃娅公主等急了。”
尔泰转过身子，向马儿停的地方走了几步，忽然停了下来，从胸口拿出一样东西，又大步的走到我的面前，将那个东西塞入我的手中。动作却是极快的，转眼就跃上了马背，牵着缰绳，居高临下对我说道：“小燕子，帮我把那个东西还给五阿哥。”
我看着手中被丝帕包的严实的东西，半响没有说得出话来。手指用力握了一下，里面的东西有一种硬硬的感觉，我忍不住心中的疑惑，打开一看，却是一只旧的木蜻蜓。
秋风一阵凉过一阵，转眼尔泰已经离开一个月了，而我和永琪大婚的日子也渐渐临近，淑芳斋少了他们那一群热闹的人，越加变得门庭冷落的起来，我还是和以前一样，没事就去宝月楼看看含香，她的身体好了很多，但是乾隆还是让她卧床休息，对于她以后不能再生育，我一直都耿耿于怀，反而她看上去比我豁达的多，总是劝我万事不要往旱处想，就比如她现在，以前她虽然受宠，但是宫里面的妃子看见她，个个都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但是现在，妃子看见她，无不感激她救了乾隆，其实含香心里知道，那些个妃嫔是知道她以后不能生育，纵然乾隆现在宠她，以后她老了膝下又没有子女，迟早是会被乾隆冷落的，所以也觉得跟她没什么好吃味了。
淑芳斋如今就更冷宫也没多大区别，永琪每次来访都被我挡在门外，以前就从来不和宫里面的妃子格格们来往，如今当然是更加不相往来了，门口的梧桐树，叶子已经基本落全了，小凳子抄着大笤帚用力的扫着，金锁拿着一个暖炉走进来，塞到我的怀中。
“小燕子，天这么冷，怎么把窗骇开着呢。”金锁皱着眉头看我，顺般伸手把窗子关上了。
我把暖炉捧在手中，温了一下即将僵硬的手指，开口说道：“透透气而已，天气也没那么冷，你看小凳子扫地还扫的满头大汗呢。”
金锁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抱怨道：“得了吧，你还想和小凳子比吗？就你这身子，就是典型的小姐的身子丫头的命！”
我欠了欠嘴唇反驳道：“别勇那些女人的词汇形容到我身上，本少爷我想通了，等我出了宫，一定要恢复翩翩美少年的风采，才不要一天到晚在这边装女人，恶心死了。”
金锁莞尔一笑，随即靠到我的耳斑说道：“小燕子，你要是有机会出宫，一定带上我，不然我做鬼都不放过你。”
我赶紧摇头道：“我才不要带上你这管家婆，我一定要在我大婚之前，想个办法把你嫁出去，省的到时候走到哪里都不自由。”
也许是我的话说的有点过了，金锁哼了一声，转了个身子就往门外走去，却听见外面传到：皇后娘娘驾到。
金锁听见皇后来了，也忘了自己还在气头上，连忙走到我身边，帮我整理了一下衣服，轻声道：“自从上次陷害你那个事情以后，皇后娘娘除了给老佛爷请安，就基本没有出过坤宁宫，而且据说皇上也已经几个月没有去过那里了，小燕子，你说她过来，是不是让你帮她在皇上面前说说情的？毕竟她害得人是你。”
我皱着眉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菏后娘娘为什么会过来，但是对于皇后陷害我这一说，我本来就是抱着怀疑的态度，这种东西，就跟破案一样，虽然证据确凿，但是依然不能给皇后娘娘定罪，因为在这个过程中，还缺少了一样最关键的要素，那就是动机！
皇后娘娘害我，没有任何好处，所以她害我的动机，几乎可以推断是零。况且，她把永琪养大，至少也不肯能害永琪的心上人。所以虽然她自己认罪了，但是我心里却没有给她定罪。
我跟着金锁来到瓢厅，皇后娘娘已经坐在了主位上面紫薇亲手奉了茶，端端的站在一边，紫薇向来觉得皇后娘娘比令妃娘娘亲和不少，我那个事情也过去几个月，如今淑芳斋不必往日，皇后娘娘能来，也算是稀客了。
我走到皇后娘娘的面前，毕恭毕敬行了万安礼。膝盖还弯着，她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一把把我扶了起来，目不转睛的看着我道：“怎么一个多月不见，瘦成了这样，你看看你这脸颊骨，都凸出来了。”
她说着，牵着我茨手让我坐再了她的身边，我是很不习惯被一个女人这么亲热的对待的，和紫薇她们还好，可是皇后娘娘，总觉得有点老了，所幸我脸皮够厚，横竖就把她当我亲娘了，也任由她就这么牵着我的手仔细打量。
入了冬，我的手指比起金锁紫薇她们，粗糙了很多，一方面是因为我是个男人，自然不懂得包养，另一方面就是因为上次那个夹棍，实在是太厉害了，把我的手弄成了粽子不说，最后还生生的蜕了一层皮，所以新长出来的皮肉看上去老了不少，而且手指都没有以前那么灵活，闲来无事的时候，我想拉个小提琴什么的，却发现手指已经使不出什么力道了。
皇后娘娘心疼无比，当即让容嬷嬷记着，回宫要去取那个蛇油膏给我用，我只是笑笑。她又看了我半天，才开口看着容嬷嬷道：“容嬷嬷，你看小燕子又瘦了，那给她做的那一套嫁衣，怕是要改一改了，紫薇的那套我看到时正合身。”
我顺着容嬷嬷的视线看去，原来一旁的几案上，放着两套叠得整整齐齐的红嫁衣，顿时觉得心口一暖，眼眶都湿漉漉的。
容嬷嬷走到我面前，满目慈祥的看着我道：“皇后娘娘，不碍事，离大婚还有一个多月呢，奴婢从今天起，就给格格盯着御膳房的膳食，一定要让格格胖起来才是啊。”
我低下头，顿时觉得脸红的要命，把我养胖了想干嘛？不会是想让我给你们皇室开枝散叶吧？我可没那能耐啊……
皇后娘娘点头微微一笑，又牵起了紫薇的手说道：“紫薇，你是皇上的女儿，自然也是本宫的女儿，本宫真心祝福你和尔康可以有情人终采眷属。以后出了宫，也要记得时常贺来看看皇阿玛，看看我这个皇额娘。”
皇后娘娘的话太过动情，紫薇本来就是水做的女人，这下又给弄哭了，抹着眼泪说道：“皇额娘，我一定会经常回宫看皇阿玛，还有看你，还有十二阿哥，他现在越发懂事了，皇额娘你也应该感到欣慰了。”
皇后娘娘释怀的拍了拍紫薇的手背，又转头看着我道：“至于小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