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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夜勾魂-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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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胜衣盯着周鹤,神色忽然变得很奇怪。

因为周鹤的笑声虽则还是那么爽朗,眉宇间显然隐重忧,人比两年前最少老了十年。

两年前沈胜衣到访的那天,周鹤刚足三十岁,现在他看来,竟已像四十出头。

一个人这样,通常都是受了很大的刺激,又或者忧虑过度。

究竟是什么回事?

沈胜衣正想问,周鹤目光已落在怀中的云飘飘,面上诧异的道:“你这位朋友怎样了?”

沈胜衣反问道:“这个女人你不认识么?”

周鹤一呆,摇头道:“沈兄怎么这样问?”

沈胜衣道:“她是昏倒在你庄院门前石阶之上。”

周鹤更诧异,走进去仔细端详了云飘飘一会,道:“陌生得很。”

沈胜衣道:“那么大概是知道有你这位大侠客,负伤走来这儿向你求救,不支倒在门外。”

周鹤道:“也许,这种事以前也发生过的了。”

他连随问道:“伤得重不重?”

沈胜衣答道:“重得很,而且还是内伤。”

周鹤道:“你看可有救?”

沈胜衣肯定的道:“有是有,却要用你几种名贵的药材。”

周鹤道:“不要紧,我这儿药材反正多着,正怕它们放久了失去功效。”

他过去拉开书斋后面的一扇门户,道:“所有药材都在这里头,你看那些才合用?”

沈胜衣横移两步,将云飘飘放在旁边的一张竹榻之上,然后走过去,一面道:“怎么你把药材放在书斋内?”

周鹤道:“因为我在书斋的时候最多,救人有时候一刻也耽搁不得,立即就要给药用。”

他当先走了进去。

那是一个小房间,一排排紫檀架子之上,大缸小瓶也不知几多,都贴上一方白纸,清清楚楚的写下里面装载的是什么药材。

沈胜衣目光游移,倏的问道:“这两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周鹤呆一呆之后好像才明白沈胜衣在问什么,道:“你是问这间庄院为什么这样子冷清?”

沈胜衣颔首,道:“为什么?”

周鹤道:“两个原因,一是我的家财已花得七七八八。”

沈胜衣道:“这是你惟一比不上李东阳的地方。”

周鹤微喟道:“李东阳生财有道,这边花钱,那边赚钱,所以钱始终花不尽,我却是只懂得花钱。”

沈胜衣道:“第二个是什么么原因?”

周鹤道:“我忽然发现到这里吃喝的十有九都不是真正英雄豪杰。”

沈胜衣笑笑问道:“你怎样发觉?”

周鹤道:“两年前的一天,卧虎沟‘夺命三煞’率领手下百人洗劫邻镇,当时在我庄院之内也有食客百人,无不是所谓英雄豪杰,所以我接到消息,立即请他们与我一起前去抢救。”

沈胜衣道:“‘夺命三煞’绝非寻常可比。”

周鹤道:“所以我的话还未说完,那些英雄豪杰便已经散去一半,到出发,那一半又不见了一半,一路上再散掉十七八,到抵达邻镇,连我在内也不过六人。”

沈胜衣道:“总算还有五个人与你一齐。”

周鹤道:“所以我应该满足的了。”

沈胜衣道:“以六对百,我倒替你们捏一把冷汗。”

周鹤道:“幸好我们到达的时候,夺命三煞已率众离开。”

沈胜衣道:“也就是那时候开始,你将庄院关闭。”

周鹤道:“其实是他们无颜再来,我看见门庭冷清如此,才硬起心肠,索性把门关起来。”

一顿笑道:“不过朋友找上门来,我还是倒屣相迎,绝不会待慢。”

沈胜衣道:“对于那件事,我看你似乎仍然耿耿于怀。”

周鹤道:“何以见得?”

沈胜衣道:“难道你还没有发觉自己怎样憔悴?”

周鹤苦笑,欲言又止。

沈胜衣没有在意,因为他已经发现需要的几种药材,正在举步走过去。

在他的后脑并没有长眼睛。

夜更深。

四更将尽,云飘飘终于更醒过来。

金郎君的弹丸虽然不少打在她的要害上,可是由于她内力深厚,竟能够保住性命,气息当时却是比游丝还要弱,体内一切的机能亦几乎完全隐于停顿地步。

以五行追命的经验尚且未发觉她仍然生存,生机的微微弱可想知。

也算她走运,遇上沈胜衣这种武功那么高强,又那么小心,而且还涉足医术的人,否则只怕都免将她当做死人看待。

沈胜衣救她却也不容易,药材之外,还要用内力度进她体内,打通她闭塞的经脉。

她并非周鹤的朋友,可是沈胜衣仍然这样做。

在别人眼中,沈胜衣也许是一个傻瓜,做这种傻事在沈胜衣来说,却已不是第一次。

当然他做梦也想不到这个女人乃是一个杀手,而且曾经收下薛无极二万五千两黄金,准备来取自己的人头。

到云飘飘醒来的时候沈胜衣一身衣衫已经尽被汗水湿透。

看见云飘飘嘴角翕动,一个头乱摇,沈胜衣才松过一口气。

周鹤都看在眼内,不由得暗暗点头。

有一个好像沈胜衣这样的朋友,周鹤在欣慰之余,又不由感慨万千。

云飘飘并不是故意将头来乱摇,完全是因为她的脑袋实在疼痛。

那种疼痛有如尖针般刺入她的脑子,一阵又一阵,持续了有一盏茶之久,才逐渐平复下来。

然后他以一种近乎傀儡的动作缓缓从竹榻从起了身子。

沈胜衣周鹤韵目光都集中在云飘飘面上。

云飘飘仿佛仍然未知道他们的存在,周围围张望了一会,好像突然发觉两人也似,惊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沈胜衣自我介绍,说道:“在下沈胜衣……”

云飘飘浑身倏的一震,哑声道:“沈胜衣!”

沈胜衣看见奇怪,道:“姑娘莫非认识我?”

云飘飘想想,痛苦地将头乱摇几下,道:“这个名字好像在那里听过,在那里?”

她怔在当场。

沈胜衣正待追问,云飘飘忽然痛苦地摇头道:“怎么我完全想不起来?”

“想不起就算了,”沈胜衣转顾周鹤。“这位是这儿的主人,‘万家生佛’周鹤,姑娘相信不会陌生的了。”

云飘飘喃喃自语地道:“万家生佛周鹤又是什么人?我听过这个名字,在那里听过?”

她又是痛苦摇头。

沈胜衣周鹤奇怪之极,怔怔望着云飘飘。

“在哪里?”云飘飘始终想不起来。

沈胜衣忍不住又问道:“那么姑娘怎会倒在门前的石阶之上?”

云飘飘又是一怔,反部道:“我怎会来到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

沈胜衣道:“这里是周家庄的书斋,姑娘方才重伤昏迷在门外,是我将姑娘抱进来。”

云飘飘道:“你是说是你救了我?”

沈胜衣颔首,道:“是谁将姑娘打至重伤?”

云飘飘呆然慢应道:“是谁?”

沈胜衣道:“一些也省不起。”

云飘飘不由自主地点头。

沈胜衣再问道:“然则姑娘是谁?”

“我是谁?”云飘飘想了半晌,忽然双手捧脸嘶声道:“我到底是谁?”

沈胜衣周鹤相顾一眼,不由都怔住。

云飘飘反覆着那两句话,语声一时高一时低,好—会才将捧着脸的双手松开,惶恐地望着沈胜衣,道:“你告诉我知道我是谁可以不可以?”

沈胜衣苦笑道:“问题在我根本就不知道姑娘是谁。”

云飘飘转颜周鹤道:“你呢?”

周鹤亦自苦笑道:“沈兄将姑娘抱进来我才知道发生什么事。”

云飘飘呆呆望着两人,喃喃自语道:“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沈胜衣这时候突然留意到云飘飘的眼睛。

云飘飘的眼睛长得很好看,可是那眼瞳却与她昏迷之时并没有什么分别,有如白痴般呆滞,骤看来更就像一丝生机也没有。

周鹤也留意到了,低语道:“这位姑娘只怕中受伤太重,影响了脑袋,暂时丧失了记忆。”

他说得虽然轻声,云飘飘竟然听得真切,脱口道:“那怎么是好?”

周鹤道:“姑娘不妨委屈在这里暂住下来,以沈兄的医术配合我这里珍藏的药物,相信很快就会痊愈过来。”

沈胜衣连随道:“在医药方面我懂的实在有限,倒是这附近有几位名医,或者可以提供一些更好的处方,尽快使姑娘恢复记忆。”

周鹤一想道:“这最好不过。”

云飘飘盯着他们问道:“为什么你们对我这样好?”

周鹤笑笑道:“大概我们喜欢帮助人吧。”

云飘飘接问道:“你们为什么喜欢帮助人?”

周鹤道:“喜欢就是喜欢了。”

云飘飘又问道:“帮助人有什么好处呢?”

周鹤道:“有句话,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

云飘飘不假思索地道:“什么话?”

“助人为快乐之本。”

“你们原来在寻找快乐。”

周鹤微喟道:“这样说未尝不可。”

云飘飘说道:“不助人就没有快乐的了?”

周鹤道:“一样有,但当然不是那种快乐。”

云飘飘呆呆地道:“这非要尝试一下不可。”

周鹤道:“无论如何,那绝对不是一件坏事,不是坏事就是好事,好事不妨多做。”

云飘飘道:“什么人都应该帮助?”

周鹤道:“有种人在帮忙之前却是要认真考虑清楚。”

云飘飘道:“是那种人?”

“坏人!”

“怎样才是坏人?”

周鹤一呆,他现在才发觉云飘飘非独丧失了记忆力,现解力也一时强一时弱。

一个声音即时道:“这位姑娘分明就是被地府的无常勾去了魂魄。”

说话的是寿伯。

在他的思想中没有比这种解释更合理的解释了。

周鹤忙喝止:“胡说什么?这儿没有你的事情了,快回去睡觉。”

寿伯虽然有些不服气,还是服从地退了出去。

云飘飘连随问道:“地府的无常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勾去我的魂魄?”

周鹤连连摇头道:“姑娘别听他胡说,那有这种事?”

云飘飘道:“真的没有?”

“真的!”周鹤的话声却不大肯定。

云飘飘当然听不出来,她缓缓下了竹榻,站起了身子。

那个身子却随即一裁,沈胜衣在旁边看得真切,下意识伸手扶去!

云飘飘一眼瞥见,面色猛一变,欲裁的身子倏的一偏,正好让开沈胜衣的手,右掌同时一翻,一招“分花拂柳”,截向沈胜衣腕脉。

沈胜衣反应敏锐,沉腕以化解来势。

云飘飘一招之中竟然暗藏七种变化,一式七变,流水行云般展开。

沈胜衣一一化解,面上不由自主露出惊讶之色。

周鹤看在眼内,面色亦自一变,脱口道:“好一招‘分花拂柳’!”

云飘飘应声怔住,道:“什么是分花拂柳?”这刹那之间,她的神态举止又变得迟顿。

沈胜衣若是在这时候出手,随时都可以将云飘飘击倒,他却没有这样做,一收手,道:

“就是姑娘方才施展的那一招武功。”

云飘飘痴痴地道:“我懂得武功?”

沈胜衣点头道:“而且高强。”

去飘飘却问道:“是么?”

沈胜衣道:“就是那一招‘分花拂柳’已经不容易化解。”

云飘飘喃喃自语:“分花拂柳……”

这句话尚未说完,她的左右手一翻,竟然各自施展了一招‘分花拂柳’,俱都是一招七式。

沈胜衣大感惊讶,周鹤更瞧得眼都定了。

云飘飘接连将那招“分花拂柳”施展了三遍才停下,又在那里发呆。

周鹤不觉一声叹息道:“便是这一招,已经够我应付。”

沈胜衣目注云飘说道:“姑娘的武功如此高强,在江湖上上定不会是无名之辈。”

云飘飘凝笑,在书斋之内逡巡起来。

沈胜衣不由叹了一口气。

周鹤神色突然一变,道:“以她的武功尚且被伤成这个样子,那个击伤她的人,武功又如何?”

沈胜衣动容道:“难以想像。”

云飘飘那边忽的问道:“这些是什么?”

沈胜衣周鹤循声望去,只见云飘飘正站在书案前,手指着周鹤方才完成的那幅画。

周鹤目光一落,道:“高山。”

云飘飘奇怪地道:“这些一团一团的就是高山。”

周鹤这下子才看清楚,道:“原来你问的是那些,那些不是高山。”

云飘飘道:“那是什么?”

沈胜衣应道:“云!”

云飘飘浑身如遭电殛,猛一震,失声道:“云?”

沈胜衣看在眼内,忙问道:“云与你有何关系?”

云飘飘却反问道:“云又是什么?”

沈胜衣不禁有些啼笑皆非,道:“这样说,只怕难说得你明白。”

他心念忽然一动,道:“来这边。”移步向窗前。

云飘飘走了过去!

凭窗外望,可以看见那个荷塘,也可以看见荷塘上的天空。

星漫天,仍是那么淡。

明月已将落在西面的短墙之上。

离开明月没有多远的夜空之中,飘浮着几片夜云,苍白而凄凉。

不用沈胜衣指点,云飘飘已然脱口道:“那些就是云?”

沈胜衣道:“正是!”

云飘飘忽然又变手捧住了脑袋?痛苦的呻吟道:“云到底与我有何关系?”

她重复着这句说话,既凄凉又傍徨。

沈胜衣安慰道:“不用心急,始终你都曾省起的!”

云飘飘望着沈胜衣,哀声道:“可以不可以告诉我一些关于云的事情!”

沈胜衣道:“可以。”

云飘飘痴痴的望着沈胜衣道:“你说啊。”

沈胜衣想想,道:“云是变幻多端的,自古以来不少人常常把云看做翻覆的世故人情,所谓‘天上浮云如白衣,—斯须转变成苍狗’,如果不寄托这些感慨,可以说是天上一件最美丽东西。”

云飘飘听着,好像省起了什么,道:“那些云好像能够幻成各种景象。”

沈胜衣颔首,说道:“这正是其所以令人欣赏的原因;夏云多奇峰,秋云似薄罗……”

云飘飘悠然道:“好美。”

沈胜衣接道:“可是对于云,却有不少人站在人物和世事的推想来评价,就拿咏云诗来说,譬如王安石的‘谁似浮云知进退,才成霖雨便归山。’|奇…_…书^_^网|乃是美之,宋人某的‘无限旱苗枯俗尽,悠悠闲处作奇峰。’却是责之,用意不同,虽然各有其妙,亦各有其不妙,不妙处就在硬把天上自由自在的云,规范到象征人生的圈子里去!”

云飘飘不住点头。

“象征人生也无所谓,如将白云象征隐者,像贾岛寻隐者不遇而吟‘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云飘飘回头道:“书案上那幅画,写有这两句哦。”

沈胜衣点头接道:“又好像孟浩然秋天登兰山访友而吟‘北山白云里,隐者自相悦。”

都令人有一种澹泊宁静的遐想,一定要把出岫的云当做霖雨苍生的前奏,从龙的云当做圣人出而万物观的预兆,似乎就有点牵强了,云本无心,何曾有意做官,云有何德,怎敢高攀圣人。”

听到这里,非独云飘飘入神,周鹤也大感兴趣了。

沈胜衣又道:“杜甫望泰山所咏‘汤胸生层云’与他少年时代的抱负‘致君尧舜上’实在无关,不过形容泰山的高峻,李白梦游天佬所咏‘云霞明灭或可睹’也只是描写天佬幽渺,根本没有功名思想,杜审言的‘云霞出海曙,梅柳渡江春’只淡淡道出早春游望的诗意,王维的‘白云回望合,青霭入看无’,是写终南山,李商隐访僧不在,吟道‘落叶人何在,寒云路几层’便觉得余音悠然,崔涂咏孤雁,吟道‘渚云低暗渡,关月冷相随。’遂成绝唱,至于崔颢所咏,‘白云千载空悠悠’是藉云来写黄鹤楼的荒凉,李颀所咏‘云山说是客中过’是寄羁愁,崔曙的‘三晋云山皆北向’是寓友谊,卢纶晚泊鄂州写景云‘云音远见汉阳城’,便觉汉阳在晚晴中有如诗画,李商隐咏春雨想像到‘万里云罗一雁飞’,便觉得珠箔飘灯独归的寂寞,只有王维的‘云里帝城双凤阙’有点政治意味。”

周鹤插口道:“看来诗人歌咏中的云,与人与忤,并不象征功名富贵,也不代表人情世故,来无影,去无踪,有时舒,有时卷。”

云飘飘倏的一笑,道:“云真的那么可爱?”

沈胜衣道:“以我看就是了。”

云飘飘回望窗外夜空,又问道:“云只在天上?”

沈胜衣道:“只在天上。”

云飘飘忽问道:“天上除了云之外还有些什么?”

沈胜衣道:“日月星辰……”

云飘飘浑身又一震,沈胜衣看见奇怪,下面的说话虽然已到了喉咙了亦咽了回去了。

云飘飘也没有再问,倏的道:“天是否又叫做碧落?”

“不错。”沈胜衣想想接着道:“度人经注‘东方第一天有碧霞遍满,是云碧落。”

云飘飘却“碧落碧落”的喃喃自语不已。

沈胜衣盯着她,又道:“所以白居易长恨歌有句‘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

云飘飘忽然自己漫声地吟道:“乐其动也,风雨如晦,雷电共作,尔其静也,体象皎镜,是开碧落,浮碧海兮气浑,'奇#书#网'映青山兮色乱,为万物之群首,作众材之壮观……”

吟到这里,她忽然双手捧住了脑袋,好像一时省不起接着的一截。

沈胜衣信口接吟下去道:“五石难补,九野环舒,星唇丽之而照耀,日月凭之而层诸……”

云飘飘截道:“这又是什么?”

沈胜衣道:“是碧落赋。”

云飘飘失声道:“是碧落赋。”

云飘飘失声道:“不错是碧落赋。”

她那种神情既惊又喜,雀跃着转过身子,连随就一怔。

书斋的门外不知何时站着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身穿青衣,约莫二十七八年纪,高而瘦,却瘦得绝不难看,相貌非常美丽,“天仙化人”这个形容词就像是因她而设!

云飘飘也就是望着她发呆。

她亦望着云飘飘,一面的诧异之色。

沈胜衣周鹤也发觉了,正奇怪,云飘飘已走前两步道:“你是谁?”

那个女人并没有回答,只是怔怔望着云飘飘。

周鹤二旁应声道:“那位是抽荆,姑娘莫非认识她?”

云飘飘道:“我好像见过她!”

周鹤道:“在哪里?”

云飘飘回答不出来。

那个女人即时走进来,云飘飘呆望着她,眼睛眨也不一眨。

她一直走到云飘飘的面前,低声道:“我也好像见过你。”

云飘飘反问道:“是在哪里?。

那个女人道:“忘记了。”

周鹤插口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那个女人不假思索,道:“也都忘记了。”

云飘飘接问道:“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姓名?”

那个女人道:“苏仙。”盯着云飘飘目不转睛。

云飘飘喃喃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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