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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着的心此刻终于放了下来,落红瑛将罗盘随意放到一边,抬头看向陈三儿的方向,“他怎么样了?”
“还好发现的及时,应该没什么大碍。”宇然之无奈地笑了一声,“这么恶劣的天气,我们若是没走回头路,他铁定冻死了。”
握紧怀中的剑柄,眸子认真地看向落红瑛,“公子,今天事出蹊跷,晚上换属下守夜吧。”
“情况复杂,今夜轮流守夜。”落红瑛斩钉截铁的回了一句。
他们已经累了一天了,身心俱疲,可是饶是如此,过了许久也没有任何人睡着。
落红瑛能听到不远处的随从,不时发出微小的叹息声,知道对方是在担忧前面无法预知的命运,可是她又何尝不是如此
在他又叹息了几声之后,宇然之终于忍不住了,小声呵斥道:“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胆小!”
第63章 陈三梦魇()
随从小心翼翼地抬起身子,见落红瑛背对着他们,似乎已经睡着了,方才开口道:“属下并非胆小,宇大人你也知道,我自幼生长在西北天不怕地不怕,可是独独害怕身边的人受委屈受伤。西北现在变成了这样,公子的身体又柔弱,我真的担心他挺不过去”
宇然之闻言,微垂着眼,慢慢摇了摇头,“认定了一件事就会不万死不辞,你又不是第一次天跟着公子了。”
“属下知道,所以才不敢多言。可是宇大人你是属下是不一样的,你还是劝劝公子吧,人我们什么时候都能找,可是公子的命只有一条。”
“道理我都懂”宇然之目光复杂的盯在了落红瑛的背脊,“可是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消息,我们不能轻言放弃。”
随从还要再劝,就见宇然之摆了摆手,“我跟公子的想法一样,已经到了这里不会轻易回去。更何况”
他冷哼一声,目光收回瞪在了陈三儿的身上,“这个人既然有意接近,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落红瑛早知道宇然之办事谨慎,所以此次出行才带了他。却也没想到,宇然之如此得力,竟跟她想到了一起。
真的很像啊,他们两个人
脑海中那抹被她刻意遗忘的身影慢慢凝聚,而后那张看似天真无邪的脸上,荡漾起一抹灿烂的笑容。
“红瑛,从今以后我都要当你的影子。”
她的脸她的眼角眉梢,还依旧记得那么清晰
落红瑛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梦境里都是曾经的过往。
伤痛还未到达时,一切都显得那般美好
随从没想到会听到宇然之说出这句话来,奇怪地上下打量了下陈三儿,最后默默点了点头,“属下会小心行事的。”
帐篷里顷刻间静谧了下来,整个空间伴随着四个人缓慢的呼吸声,渐渐变得暖洋洋起来,让人暂时忘却了外面恶劣的天气。
“救、命、救命啊!”
“鬼,是鬼!救我救我,是鬼,真的是鬼!”
暗夜中,撕心裂肺般的叫嚷声陡然划破安静的氛围。
帐篷里已经睡着的两个人,全都被这个声音吓得浑身一激灵。
“怎么了,怎么了?”
随从慌张地从被窝里爬起来,就看到陈三儿两只手在空气中猛烈地挥舞,仿佛在追捕着什么,像着了魔一般。
“可能梦魇了!”
宇然之放下手中的佩剑,死死压制住陈三儿乱动的身体。
落红瑛被惊扰了梦境,神智略有些浑噩。等看到陈三儿几近扭曲的脸,也顾不上那么多,匆忙上前帮忙按住他的胳膊。
陈三儿不停乱动着,瘦削的身体在此刻爆发出了无穷的力量。即使三个人按着,也颇费力气。
“是鬼,要死了,我不要死我不死!”
“陈三儿,是我们!”落红瑛低哑着嗓音,不断在他头顶上方低喝着。
可是陈三儿就像听不见一样,开始啊啊大叫起来,僵硬的舌头绷紧往外伸着,面目可憎。
第64章 然之失踪()
随从在后面压着陈三儿的双腿,饶是肌肉绷起用尽力气,还是被他大力踹到了几脚。
“这家伙!看着瘦弱,怎么这么大的力气!”随从大咧咧唾了一口。
“去拿绳子过来!”落红瑛抬腿,膝盖死死压住陈三儿的大腿,疾声厉喝道。
等随从拿来绳子,三个人七手八脚地将陈三儿捆起来之后,皆是累得满脸热汗。
宇然之粗喘了几口气,随手拿了一方帕子,塞进了陈三儿的口中,以免对方咬舌自尽。
看着陈三儿如同爬虫一般扭动着身子,落红瑛全身的力气都仿佛已经被抽光一样。她坐在一边,连喘了几口气,才感觉好一些。
“你们继续休息吧”宇然之揉了揉太阳穴,将身边的佩剑,再度抱进了怀中。
他盘膝而坐,身影被昏暗的烛火勾勒,如同一座菱角分明地雕像。
连日的疲惫跟鬼魅的黑影,让人身心俱疲。这一次另外两个人,几乎是躺下便睡着了。
大雪在外面肆无忌惮地飞扬,帐篷外面的世界宛若地狱。
“嘎达、嘎、嘎、嘎达嘎达”
古怪的声音,疯狂地响着,折腾在人的耳边,吵醒了还在睡梦中的落红瑛。
皱着眉头睁开朦胧的睡眼,落红瑛就看到了旁边放着的罗盘,古怪的声音正是从它身上传出来的。
无奈地撑起身子,落红瑛瑛才发现罗盘里的指针转动的速度奇快,就好像要旋转挣脱,飞起来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落红瑛诧异地转过身子,整个人瞬间打了个冷颤,一下清醒了过来。
陈三儿已经不知何时昏睡了过去,可是温暖的帐篷里,独独宇然之一人不见了!
本该这个时辰替换的随从,还沉浸在香甜的睡梦中。
“然之呢?!”落红瑛略有粗暴地将随从摇醒。
“该属下守夜了吗?”随从迷迷糊糊地爬起来,等对上落红瑛焦躁地眸子,顿时清醒了大半,“公子?!出什么事了?”
“然之呢!”
厉喝声下,随从立刻爬了起来,转身看向旁边,哪里还有宇然之的身影。
大力吞咽了口唾沫,略有些茫然道:“是不是出去方便了?”
落红瑛也想过这种可能,可是罗盘里面的指针,转的她心里莫名的不安。
“你在这里守着,我出去看看。”
“还是属下去吧!”随从赶忙要起身,肩膀就被落红瑛按住,坐了下来,“你在这里好好守着行李。”
落红瑛凝重地看了一眼不安分的罗盘,将它一把塞进了怀里。
卷起帐篷出口的瞬间,强烈的狂风呼啸而来,大雪如若刀子,刺得人睁不开眼睛。
落红瑛这才知道,先前他们睡的有多沉,竟然都没有发现宇然之出去。
火速封闭了帐篷之后,抬头只见眼前天地间一片苍茫,哪里有半个人的影子。
飞扬的大雪,早已经将所有的痕迹消抹掉。
“然之!宇然之!”
焦急地声音被无情的大雪吞没,落红瑛不知道宇然之会选择哪个方向。
如果只是简单的出来,不会离得太远,然而事实就是,帐篷的周围根本没有宇然之的身影!
第65章 随风而坠()
数“九”寒天,冰封千里。整个世界都被笼罩在了大雪之中,山冷的颤抖,寒风呼啸其中,带来阵阵骇人的呜咽。
连续几个时辰垒起的积雪,已经足以在瞬间淹没膝盖,让人寸步难行。
落红瑛寻在风雪之中,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体力在急速的消耗,可是茫茫山野,哪里有宇然之的半分身影。
一筹莫展之际,怀中的罗盘抖动得越发厉害起来。
落红瑛快速将其拿出来一看,就发现罗盘内的指针虽然动的速度很快,但是每到东面的时候,都会古怪的卡顿一下。
这个突如其来的小细节,让落红瑛拿定主意,直接向东面的方向寻去。
东面是他们来时的方向,可是因为大雪的天气,山壁石路早已经看不出原来的半分模样。
靴子踩在厚实的雪地里,发出吱嘎吱嘎地说南焐�
“然之,宇然之你在哪儿”落红瑛顶着大雪,在寒风中不停呼唤着宇然之的名字。
风雪之中,罗盘指针转动的速度越来越慢,就在此时,嘎啦嘎啦作响的声音陡然消失不见!
落红瑛略一怔,低头细细一看罗盘,只见指针诡异地停在了西面的方向,而西面正是她的背后
一股突如其来地恐惧,忽地从脚底直窜骨髓,激地她没由来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略有迟疑地转过头去,一双血红的眼睛蓦地扑面而来,离她仅有一指的距离!
落红瑛条件反射性的往后一倒退一步,手掌快速捏出腰间暗器。细小的精铁碎随着拇指往后压着一拉,手套上精巧的铁丝割裂皮革,直接将其弹射出去。
“噗!”
精铁划破寒风,对着黑影斜射而去。
然而精铁刺穿身体,仿若打入了空气之中。
落红瑛这才意识到,面前的黑影,根本没有实体!
“嘎嘎!”黑色的影子张狂地笑了起来,两颗通红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落红瑛。
单看体型,落红瑛便知道,面前的鬼东西正是替代陈三儿,引他们上路的黑影!
“去死吧!”
黑影如若鬼魅,开口磕磕巴巴的声音就像地狱敲起的丧钟。
落红瑛知后觉已经来不及了,脚下原本坚实的积雪,突然向下塌陷。强烈的失重感,拽着她整个身躯向下坠去。
黑影弯着身子,探头看着她,张狂地笑笑声回响山野。
落红瑛只见它得意地挥动手臂,化作一团黑色的雾气之后,便消失在了苍穹之中。
而她原本站立的地方,此刻已经变成了悬崖,踩落的积雪随着她纷纷扬扬洒落。
扭过头去,落红瑛的心脏蓦地乱跳起来,她的身下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深渊!这般坠下去,根本没有生还的可能性!
此时她才恍然,那个鬼东西一直在引诱着她自掘坟墓!
狂风从深渊之下呼啸着飞扬而起,刺耳的风声仿若能割裂耳膜。
“红瑛!”
一抹熟悉地声音蓦地从上方传来,落红瑛愕然地微仰起头,就看到一席白袍从山巅之上,毫不犹豫地一跃而下。
第66章 你在送死()
“你疯了!”
落红瑛看清跳下来的人,不禁怒吼。
来人面容冷峻,衣袍在大雪之中疯狂鼓动,如若一只坠天的白鸟。
司徒云白目光紧紧所在落红瑛的身上,伸出臂膀一把紧紧拽住了她的胳膊,大力一扯,将她搂进了怀中。
落红瑛气急,可是对上对方冷若冰霜的眸子,嗓子里的话顿时噎了回去。
“你才是疯了!”
司徒云白咬牙切齿地开口,脸上阴云密布,显然心情差到了极致。
落红瑛自知理亏,紧咬了下唇,怏怏道:“你这等于是送死。”
司徒云白鼻翼冷哼,将她的头紧紧按在了胸口,方才开口道:“有我在,不要怕”
坚定的语气,在耳畔撩|拨过碎发,让落红瑛的心猛地一跳。
呼啸地风声狂躁地在身体周围盘旋,她被遮挡了视线,看不到周围的情况,却也知道两个人正在以极快地速度,跌向深潭。
这一刻两个人同时静默了下来,只有胸口紧跳的心脏,传来强有力的跳动声。
凌厉的风如同一把把小刀,割在脸上生冷的疼,可是司徒云白的嘴角扬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还好,还好这一次他来得及时
搂紧怀中的人,司徒云白的周身蓦地荡起一层淡淡的金色气息。
金色的光芒环身而绕,虽然缓解了些许下落的速度,但两个人依旧如同快速坠落的飞禽,向下直直坠去。
“咚”
坠地的声音,在胸膛里发出震动耳膜的撞击声。
“噗”
司徒云白跌落在地的瞬间,一口鲜红的血喷洒在了洁白的雪地上。因为身上趴着落红瑛,坠地的重量,让他的肋骨疼的像被压碎了一样。
“司徒云白!”
落红瑛挣扎着从他的怀中撑起身子,待看到浸染的血迹,眸子里的神色失了往日的冷静。
司徒云白剧烈地咳嗽着,血沫染红下颚。
可是那张脸,还是如往日一般波澜不惊
眸子静静扫了落红瑛几眼之后,确定她安然无恙,司徒云白才强撑着开口道:“还好,没有受伤”
落红瑛的手隐隐开始发颤,她攥紧对方的手掌,声音里多了些许哽咽,“我没有受伤,你也会没事的!”
司徒云白看着眼前焦急的落红瑛,抬手在她的头顶轻柔地揉了揉。
“我没事的,一会儿就好”反手握住落红瑛略的手掌,发现隐隐有些发颤之后,司徒云白的神情蓦地一愣。
眼底深处多了一抹化不开的情…愫,他低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遮挡住此刻的情绪,“不要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你是因我而受伤的。”落红瑛斩钉截铁地一句话,让司徒云白的咳嗽变得越发猛烈起来。
抬眼对上对方清澈见底的眸子,司徒云白顿觉心塞地厉害。
他到底是招惹了一只怎样的小傻瓜,明明平日里精明聪敏,偏偏在感情上这般迟钝。
眼看因为自己的咳嗽,落红瑛再度紧张起来,司徒云白忙开口道:“扶我到旁边休息一会儿吧”
落红瑛点头,将身上随身携带的悬珠拿出来之后,照亮了这片天地。
他们落入的深渊抬头一眼望不到尽头,四周目光所及之处都是坚硬的岩石峭壁。空荡寂寞的地方,没有任何生灵存在。
落红瑛寻到一处略能遮挡风雪的山石之后,撑起司徒云白的身子,一步一顿的向那里挪去。
第67章 雪夜试探()
“还疼不疼?”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落红瑛微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对方应该已经知道自己在白水渠发生的事情,低声回应道:“不疼了。”
她搀扶着司徒云白倚墙坐下,刚要抽身去翻身上带的药,手掌就被对方拉住,握在了手心中。
抬起头落红瑛的眉头微微皱起,对视的双眸里,司徒云白的目光没了往日的冷峻,带了一抹探究,“真的不疼了吗?”
“已经没事了,”落红瑛斩钉截铁地点了点头,想要抽回手来,谁知司徒云白任性地将她手上的手套抽下,略有暖意的手掌一翻,便将她冰凉的小手攥了起来。
“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受伤了。”
明明脸苍白的可怕,嘴角还挂着通红的血,偏偏温温柔柔的音调里,带着铁血的狰狞和坚决。
落红瑛怔了一下,旋即嘴角勾上肆意地笑容:“我会保护好自己,至于让我受伤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就算那个人是你!”
司徒云白听了她的话,眉宇间皆被笑意取代,郑重地点了点头,宠溺般回应道:“好。”
明明颇有气势的话语,被他柔顺地一提,竟消了几分凝重。
落红瑛不满地皱了皱眉头,使劲抽出手来,低头翻找药瓶,还不忘低喃一句,“我并非忘恩负义之人,今日的恩情,他日若有用到我的地方,定会万死不辞。”
司徒云白被她正儿八经的话,逗得心中暗笑。眼眸深处的宠溺,越发浓烈起来。
可是等落红瑛板着脸递过药瓶的时候,那一双眸子再度恢复如初,看不出半点温柔的痕迹。
举了一会儿药瓶,落红瑛却不见司徒云白来接,方要开口,就听到司徒云白委委屈屈道,“身体疼的厉害”
“是我疏忽了,”落红瑛立马倒出一粒药丸,拉起司徒云白的手刚要给他放进手中,哪曾料到对方刻意缩了手掌,身体反而前探,伸出的舌头润湿了落红瑛的手指,药丸顺势卷入了口中。
临到末,滚烫的唇放肆地抿过她的指尖,发出“啵”地一声。
落红瑛吓了一跳,混沌间只觉跌入了一个坚实的怀抱中,司徒云白的臂弯环住了她的腰肢,扬起斗篷遮挡了周身侵袭的寒气。
“好好睡一觉吧”
司徒云白的声音明明浅淡的跟素日没有任何差别,可是落红瑛却觉得那声音里像夹杂着诱人的梦魇,让她的大脑瞬间迷糊了起来。
眼皮沉重地往下滑落,落红瑛迷迷糊糊间,彻底倒在了司徒云白的怀中。
这一刻周围原本疯狂肆虐的大雪,突然没有章法的舞动起来。
夜风渐渐地在这一片天底下轻飘若絮,司徒云白周身散发的力量,从淡淡的浅黄色,最后变成了耀眼的金,硬生生自残酷的环境下,辟出静谧天地,只容得下他们二人。
司徒云白低头,看着落红瑛沉睡中的容颜,唇角勾起笑意,手指轻划过她的面颊,“做个好梦吧”
第68章 不纯灵魄()
黑夜的雪山,大雪倾盆而下。肆虐的狂风之中,悬挂在天上的明月,却静悄悄的没有受到一丝波澜。清冷的光辉,投射过层层阻碍,将一方天地染得清亮。
幽静的空间里,司徒云白略休息了一会儿,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额间慢慢绽放开了一朵鎏金色的彼岸花。
花开妖娆,舞动的花瓣像精致的工笔描绘,素日幽深冰冷的眸子,在此刻变成了火热的血红。
眼前的落红瑛渐渐变得虚无,最后洁白的灵魄出现在了司徒云白的面前。
可是当再一次看到这抹灵魄,司徒云白的脸色蓦地变得苍白。
“怎么回事”
三年间,落红瑛休息的时候,他偶尔会悄悄探望,为的便是观察对方灵魄的稳定性。
初次相见,对方的灵魄支离破碎已经到了濒死的边缘。所以三年来,他暗中嘱托落红瑛身边的人,为她悉心调理身子。
明明已经快要稳定的灵魄,今日一见怎么再有破碎的趋势?!
司徒云白的红眸暗光骤闪,抱着落红瑛的手不由自主地攥紧。
想到悬崖边那抹散去的黑影,司徒云白顿时心中了然,看来此次西北之行所遇到的东西,惊了灵魄。
细长的手掌慢慢摸索过落红瑛的发间,带过一阵阵暖意。
三年的时间很长,对他来说却很短朝夕相处中,他以为能够保护她无数个三年,可是现在怀中的人成长的太快,一朝一夕间,都似要脱离他的掌控范围。
“相遇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