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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逆袭成王-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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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还得慎言。”

    卢植拍着他的肩膀,苦笑道:“也不是不能对为师说。为师又非迂腐之人,连年来天灾人祸,如今蛾贼之乱一起,对百姓而言更是雪上加霜,哪里称得上太平。觉得太平的,大多自欺欺人罢了为师便是怕你说习惯了,他日也落得德然的下场。”

    他说到这里,斜了眼帷布,微微叹了口气。

    当初在广宗大营时,还觉得小徒弟是善藏之人,没想到便是改了个性子而已,昔日木讷敦厚,如今倒是敢说敢做,甚至行事偏激,与那曹操在某些方面颇为相似。

    只是如今这境况也算他这个老师昔日没有教好啊。

    再一想如今刘始已死,卢植就更加觉得自己责无旁贷,得将小徒弟引导到正途才是。

    刘备闻言手中动作微微一滞,背过身过去倒热水,语调担忧:“老师,听闻德然伤寒方愈,却又遭了笞刑,此时左中郎将还让他淋雨步行备只怕德然会撑不住恕学生无礼,方才老师怎么不过去帮德然一番?便是过个场,只怕左中郎将都不会如此。”

    卢植接过瓷碗,笑起来,“你在怪为师?”

    刘备摇摇头,脸色困惑而忧虑:“学生便是不明白,德然那番作为便是有错,我等来时,不是说已经可以平反了吗?便是敲打,也有些过了吧?”

    “不是还没定下来嘛”

    卢植吹着热气,凝望着瓷碗中的纹理,“结果未定,为师便不能动。”

    见刘备脸色一紧,神色担忧无比的模样,卢植颇为欣慰地笑了笑,“你放心。为师一到,两位中郎将就已经猜出为师的心思了。进去不进去一样的,不进去反而还问心无愧至于如今袖手旁观,更多的是给其他人看。想要知道谁是梁上君子,总要开门先走,给人入室行窃的机会不是?”

    他喝了口水,“再者,为师与几位中郎将也有书信来往,若真他们会错了意,或是结果出乎为师意料,那时为师求情,才能力挽狂澜,一锤定音。至于如今,离德然生死不是还有一段时间?毕竟时局在不断变化,为师正好借此契机,看看两位中郎将是否还是同道中人。”

    这一番话都算是提点的意思,刘备心中受用,听得帐外马蹄声不断,拉开帷布脸上却仍旧忧虑道:“学生还是担心德然的身体会”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啊那曹孟德便是如此过来的。”

    卢植望着雨帘目光迷离,“说起来,你与德然、都像他。虽说没有他这般身世,但一番经历、性子,都与他颇像。你与他最是接近了,昔日斗鸡走狗、放浪不羁,如今脱胎换骨,为师便也不怕别人说为师昔日逐你出师门是为师瞎了眼,将你再次收进来。可德然还需磨炼啊”

    “老师恩义,学生铭记在心。”

    刘备恭恭敬敬拱手,神色悲戚,“只是叔父遭逢厄难,学生身为兄长,也想顾好德然。眼见德然如此,心中着实唉,只恨备少不更事,若早些幡然醒悟,如今兄弟齐心,哪里会让叔父与德然如此多灾多难。”

    “一样的。德然如今这性子、才华、勇武,连为师都吓到了,你以为你努努力便压得住他可能惹下的是非?他与你的高度已经不同了啊,到时候的敌人,你仍旧拦不住。”

    一番拉拢刘正屈居自己麾下的打算被无情摧毁,刘备不由心中发堵,卢植摇头道:“他是让为师刮目相看不,可以说根本就看不透了。”

    雨中有人撑伞过来,卢植定睛望着,看着那人轮廓微微皱眉,“不过说起来,他会被人如此重视,除了功绩,还有你们的宗亲身份或多或少有瓜葛之外,与为师倒是大有关联。虽说恰逢其会,如此狼狈,为师心中也着实愧疚。”

    见来人越来越近,卢植眉头也越发紧皱:“好在他没有效仿前人因为名声被诋毁,不堪受辱而自裁,那这番生死之际的磨炼,为师也得用用,让他知道人心险恶、朝堂险恶,他日也好脱胎换骨老实说,为师也怕他撑不住了,此前让荀氏寄信过来,说无妨的,也是给他一点希望。一俟他有所体悟,这番痛苦往后便能化为甘甜玉露,让他子章,你来干什么?为父不是让你跟着仲辅过去见朱中郎将,护好德然?”

    卢节撑伞跑进来,“爹,荀校尉已经随同荀侍中几人见了朱中郎将,朱中郎将便要我过来找你。”

    荀棐如今已经正式成为射声校尉,接管射声营,卢节这时说起也有些敬佩荀棐的才能,羡慕他的气运。

    看着卢节与刘备打过招呼,卢植眉头紧皱,脸色微怒,“德然呢?”

    “路上遇到了,说自己伤势还好,还托我向你问好。我看皇甫将军扶着,荀校尉也去帮衬,没我什么事情便赶过来找你了嘿,几月不见,玄德你壮实不少啊。”

    卢节说了一句,有些随意地敲了敲刘备的胸口,与刘备笑着寒暄几句,随后感慨一番刚刚看到的杀人场景的残酷、惨烈。

    毕竟军中混久了,他的一些行迹表现得也颇为随意,但这番行为更是让卢植怒火中烧,“荒唐!为父没说过要你留在那里看住德然?你便是站,也得给我站到德然安然回来为止!”

    “爹”

    卢节怔了怔,急忙敛容正色道:“可朱中郎将叫我过来找你,而且荀侍中在那”

    “荀侍中是荀家人,受德然诗文牵连,你确定他身为家主,一定会护住德然?!你我才是德然的亲人!”

    卢植脸色铁青,“亏得为父还信了朱公伟说你颇有能力,原来都是恭维话!公私不分,亲疏不分,你以为军中暂代些许职务,你便真的成才了?便是成了才,你也是德然的师兄!说得难听点,你我全家性命,如今都与德然挂钩,若他有所损伤,我范阳卢氏被连坐都有可能!”

    卢节脸色一白,“爹,孩儿知错了”

    刘备安抚着卢植的后背,求情道:“老师,子章兄如今听命于朱中郎将,也算顾全大局,你便不要生气了。”

    “你不用替他说话!”

    卢植瞪着卢节,“得意忘形!难成大事!”

    随后气愤道:“还不快滚回去照顾好德然!往后不用回去范阳了!免得我卢家被你代理族政搅得鸡犬不宁!”

    “爹”

    “滚!”

    “是”

    “老师息怒。子章兄,路上地滑,留意脚下。”

    卢节有些感激地看了眼刘备,随后冲进雨帘。

    脚步匆忙,魂不守舍,有几次还差点跌倒在泥泞之中,听着身后自家父亲的怒喝声,卢节嘴唇轻颤,目光通红。

    “得意忘形!难成大事!”自家父亲根本就是对德然更好一些。

    “虎父犬子这一点上,你比你那小师弟差远了”这是朱世伯不!是朱中郎将此前说的。

    “阁下说来说去,终究跳不出一族之长的格局毕竟,他才是帅”这是当日村落之中荀氏荀公达所言。

    “别让某些短视狭隘之人,再执迷不悟!这世间之事,当寻求真理”这是再之前那陈镇过来时,德然含沙射影对自己说的。

    卢节越想目光越红,越想呼吸越重,等到躲过卢植刘备的视线后,他突然停下脚步,望着远处军队集结包围之中显露的一顶宽大草棚——那里是朱儁所在的位置,也是天使、皇甫嵩与刘正等人应该已经到了的位置。

    他凝望许久,捏住纸伞的右手青筋贲张,随后听得几个士卒钻出营帐脚步匆忙地朝着那片人海中过去,这才深吸了一口气,迈脚过去。

    与此同时,营帐中刘备安抚了好一会儿,卢植这才哭笑不得道:“不让他回去,自然是留在身边。雒阳这地方,你以为为师以往为何不让他来?便是觉得如今的他才有机会试一试。”

    刘备一愣,苦笑道:“老师,我等终究不能想这么远,若子章兄”

    “他便是气愤又能如何?为师才是他爹!”

    卢植理了理刘备的仪容,帮着戴上头盔,却也脸色难看了一些,“若真想不到这么远,只怪为师平日里疏于管教了。”

    看着刘备英武不凡的模样,卢植有些满意地笑道:“以往还觉得你这大耳朵颇为碍眼,戴上头盔之后,着实英俊,越看越耐看。嗯,此趟回京,少不了给你说项一门亲事了,也该成家了。”

    “多谢老师!”

    刘备有些欣喜,随后却也有些尴尬道:“只是,学生会不会给你添麻烦?”

    “添什么麻烦?你如今这番功绩,足以让人看重了。为师以往也是怕别人拂了你们的面子,此时自然也希望你们刘家开枝散叶唉,可惜元起兄看不到了。”

    他叹了口气,随后摇头拍了拍刘备的后背,“走吧,过去之后,直接站到德然身后,其他的不要管。若是有变,不用顾忌太多,直接派人过来找为师。”

    “老师不去?”

    刘备愣了愣。

    “此前便说了,为师到了宛城便是一个态度。去不去都一样。如今结果未定,这场暴雨之下,两位中郎将所做的事情又牵扯颇多。为师暂时还不能去,以免德然求到我身上来,徒增尴尬。”

    这番话透露很多东西,刘备不由沉思起来。

    卢植望着似乎有些缓下来的雨水,凝眉道:“记住了,到了之后谨言慎行,不论德然如何,你切莫惹得两位中郎将不快。如今伯珪成才,你也成才了只要你们都好,为师便担忧德然一人即可,要不然可真的分身乏术了。”

    “学生知道了。不过老师这句话说错了,二位师兄虽说都是人才,可小卢毓才一岁,等此次战胜而归,老师还得得空教导,劳心劳力,这样才能更加青出于蓝。”

    刘备恭维一句,卢植便也笑起来,“还是你会说话。子章子德都定性了,如今世道不同往日,教导也得变通,他日说不定还真得靠那个小家伙了。”

    他目光有些希冀,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笑道:“还是别提那吃奶的孩子了,这名字来到此地便觉得取错了。朱公伟那鸟厮喜欢吃吴郡鲈鱼,咱们幽州话这卢毓不就是鲈鱼?一想到为师取了个让他克得死死的名字,心中郁结啊!”

    “潮来潮往,到时莫说朱中郎将了,便是我等都老了,哪里有人能克制小卢毓弄潮?”

    刘备笑道。

    “潮来潮往,确是一浪更比一浪高啊为师老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有幸目睹他不负所托,淡然弄潮。”

    卢植按上刘备的肩膀,笑道:“不过,为师倒能助你们这一辈去乘风破浪。去吧,别让人等久了。为师等着你们平安回来。记得啊,带上德然,等此事完成,你往后必能一帆风顺。”

    “老师放心,学生定将德然带回来。”

    刘备笑着点头,撑伞出去,只是没走几步,他微微神色一敛,总觉得卢植最后一句话若有所指。

    有些不安地扭过头,见卢植朝着他笑着摆手催促,他点点头返身快速奔跑,心忖自己最近果真猜得魔障了

    等到刘备消失在视野,卢植负手望向西北面。

    雨帘遮挡,有宿卫自一侧营帐走过来。

    “公无渡河,公竟渡河许是浑浊河水也算沁人心脾,才让人抛却一切,一心求死。呵,活着,总要死嘛”

    那笑容苦涩,随后是悠长的叹气声,还未荡开,便被雨水消融在天地间。

    天地苍茫,雨势渐息。

    草棚内视野辽阔,触目所及,到处是一身狼狈、骨瘦如柴的百姓在风雨中痛哭、求饶、呐喊,远远近近,士卒手持兵戈,再远处,城墙边上不时有人被士卒从人堆里拉出来询问,然后被按着跪下、再倒下尸首分离,血流成河。

    刘正被架着站在草棚边缘,身躯战栗而无力,全凭两名士卒架着得以支撑站稳,随后看着这一切目光失神。

    此时全身早已湿了,便是站在草棚内没有风雨,雨水也自头顶不断流淌下来,而脸颊上的水渍似乎怎么也断不了,好似在哭,但那脸色木然,又不像是有情绪的样子。

    草棚极大,站了好些人,但说话的却只有朱儁而已。

    而此时朱儁就站在刘正身边,看着城墙边上的血腥场面,说着这两天针对刘正一案的审理过程。

第195章 群英聚,京观筑(四)() 
“那日老夫军中别部司马张超张子并奉命带了亲卫家兵百余人前往涅阳张家聚,逃回来的只有二十四人。老夫猜测可能有人逃逸,派人到处寻找、抓捕,合计也只有二十九人回来。那原本的二十四人,包括子并身边亲卫百夫长在内,一开始笃定刘公子勾结张曼成谋害张子并。抓回来的五名逃兵,两人说不知道,没看清,另外三人则说事出突然,并未听说刘公子在场。”

    雨水洒落在天地间,朱儁左手负在身后,右手接着雨水,面无表情地望着远处的杀戮场面,在喧闹中嗓音洪亮,却似乎没有任何感情,“此后老夫结合刘公子麾下供词、涅阳令供词、涅阳诸多百姓供词,发现过程有所出入,彻查此案。才发现八名士卒妄图明哲保身,那百夫长与其他十五名士卒受军中数位将军贿赂,联合串供,妄图欺瞒老夫陷害刘公子此事诸位天使在宛城县衙内也已经知晓原委。既然如今那二十九名士卒供认不讳,君贡,违反军纪,欺上瞒下,将他们斩首示众吧。”

    朱儁甩甩手,雨水溅到身后站立的郭炎,他瞥了一眼,回头继续目视前方。

    郭炎面无表情地擦掉脸上的水渍,放下手后拳头在袖子里捏得发颤。

    那名叫诸葛珪字君贡的幕僚领命下去,朱儁挥了挥手,陆烁带着师宜官与一名年轻人过来,朱儁望向师宜官,看着师宜官一脸坦然的笑容,淡漠道:“此后村落有关张子并身死殒命的前因后果,结合师宜官供词,已经全部推断出来。别部司马张超张子并之死,乃师宜官身边蛾贼将领孙夏所为,张子并尸首被葬在张家聚后山,也已挖出带回你叫儁乂是吧?”

    最后一句是对那年轻人说的,那年轻人闻言身躯一震,目光自远处杀戮场面中收回,点点头,苍白的脸上有些局促道:“是,是的,中郎将。某家张郃字儁乂,乃别部司马远亲,此次随别部司马来此讨、讨贼”

    “嗯,老夫知晓。子并之死,老夫深感痛心,不过如今天使与诸位将军都在,老夫也只能说,此事归根结底是子并行事冲动,也是蛾贼猖狂,与刘公子无关。此次你带着子并尸首回去,记得向族中耆老言明,莫让刘公子受此冤屈。”

    “某、某家知晓。”

    张郃望望刘正,见刘正并不关心此事,望着宛城出神,忍不住也跟着又望了眼城墙下。

    他想起这两日听到的流言中,那夜朱中郎将下令“一个不留”就与此人有关,再比较今天的杀戮,猜测着也与此人有关,心中微微有些气愤。

    “还有,你记得以子并能用的最高规格厚葬,有关家中遗孀抚恤也一并打点好,记得,一定要落实到遗孀身上。再告诉张家诸位族人,他日老夫会亲自前往祭奠差不多了,刘公子是生是死已与你无关,你先下去吧,等京观筑成后就回去河间。”

    见那年轻人局促点头,被陆烁带了下去,朱儁沉默片刻,望了眼刘正。

    刘正呆望着远处。

    渐渐稀落的雨水中,天地间的哭喊声似乎更重了一些。

    远处城墙下的血水蔓延开来,四五百米的距离,地面又是一片泥泞,但视野之中竟然也能看到一片红色逐渐朝着这边蔓延过来。

    他呼吸粗重,看着远处一个个黑点带着一抹红意滚落在地,又被一些士卒拎向远处,胃部一阵汹涌翻腾。

    朱儁摆了摆手,有士卒抬着两箱竹简放到皇甫嵩面前。

    郭炎、高伏看着皇甫嵩蹲下身翻阅竹简,微微咽了口唾沫,偶尔目光闪烁间,瞥上一眼一旁目不转睛观看杀戮的师宜官,随后朱儁的解释倒是让他们松了一口气。

    “那夜子并死时,已经确认刘德然在涅阳杀敌救人,你拿的那卷便是那夜张家聚与涅阳城的整个经过,大致没有出入。那箱竹简中其余的部分,是此后刘公子在涅阳诸多官吏眼前书写下证明自己未反的证据。宛城攻陷之后,老夫在县衙之内又找到蛾贼此前在村落中骗到手的刘公子墨宝,其中内容虽说稍有差异,但只是个别几个字而已,其余字迹、符号也大体上能够对上。至于另外一箱,便是传到南阳各城衙门的反书。其实也就两卷,内容都大同小异,但也让义真你看个明白。”

    “你先说说结果如何?”

    皇甫嵩翻阅着竹简,扫了眼草棚。

    此时在草棚下的,除却朱儁的人,也只有四位天使,以及师宜官和刘正,所有人的表情都能一览无余。

    察觉到刘正和师宜官都面无表情地看着城墙下的场景,仿佛置身事外的样子,皇甫嵩微微挑眉,总觉得两人此时在某种程度上有些相似,像是不在乎结局,又像是已经知道结局的样子。

    他若有所思,继续望向其他人。

    荀爽的眼神偶尔望向城墙下,表情有些不适,吴遂却面不改色地垂着头,至于郭炎和高伏,全程关注着眼前,注意到他的目光时,还微微眨眼回应,像是使着眼色,但若深究,那眼色倒也不着痕迹,让人无法捉摸到底是在单纯地眨眼,还是真的暗示着什么。

    皇甫嵩扫了一圈之后继续面无表情地盯着竹简,朱儁转过身,看着刘备追上卢节过来,答道:“四位天使帮着老夫一同对比过,已经看出来这些反书是”

    “朱中郎将言过其实了吧?郭某此前便一直在说自己眼拙,也没什么学识,可真的没有看出来笔法真伪。”

    郭炎急忙解释道,因为那尖嗓子的缘故,这语调听起来便有些阴阳怪气。

    当然,他本来就是在阴阳怪气地说话。

    说起来,这两日郭炎被囚困在县衙内,天天受朱儁的气,还不能得知宛城动向,也不能有任何行动,早就心有不满。

    刚刚朱儁那一下有意无意的举动,他也怕出声反抗之后又被落了个下马威,但这时事关正经事,当着皇甫嵩的面,郭炎便也忍不住替自己辩护。

    毕竟皇甫嵩一向宽厚仁义识大体,绝不会任由朱儁对他一个天使屈打成招。

    何况他是黄门,代天子巡视,真要被惹急了,也不是不能在陛下面前告朱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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