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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逆袭成王-第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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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带着点哭腔,可以看出来是真的动了感情,轲比能感受着对方的情真意切,倒也猜得出来,那雊瞀令只怕骂了更难听的,但这事便是雊瞀令为难刘正,倒也是刘正拿着虎贲中郎将的名头招摇撞骗,惹了那等“正义之士”。

    他心中觉得好笑,只觉得雊瞀令替受了无妄之灾的自己报了仇,随即就听刘正说道:“给我查!无仇无怨的,我就不信他能做到县令的位置,这么不识大体!不派兵打探还唱起反调来了。这仇记着,给我盯死他!死了多少兄弟,我让他给我连本带利还回来!跟我他娘的玩心计!真以为我心慈手软!”

    轲比能清醒过来,神色一肃,随后朝身后望了望,“我们先走吧?想好去哪里了吗?这次蹋顿他们这么多人,等反应过来是被公孙瓒的名头吓破了胆,他们只怕会恼羞成怒,到时候就有更多人追过来了涿县,如果走得急,应该能到,你也可以派人提前过来接应,只是,你有这么多人对抗愤怒的蹋顿他们?”

    “去什么涿县!去蓟县城!去喊冤!狗娘养的蹋顿,这种时候一点霸气都没有,我怎么都觉得他也是想着弄死我,顺带着还能推卸责任你能叫多少人?我南下之前陪他好好玩玩!逼急了让他们滚出幽州跟着素利吃土去!”

    “什么?风大,我听不清嘶,别乱打!受伤了的。好好好,老实说吧,兔死狗烹除非你让刘使君一起帮我攻打鲜卑东部,等解决了这件事情,我顺便帮你打公孙度,如何?”

    “成交!”

    “那便走吧!不用问我有多少人了,我让琐奴过去将能叫的人都叫上了,莫护跋闻讯也绝对会带大部分人赶过来。这仇若是不报,大祭也不用搞了。”

    “不问我能不能通融你们进入幽州的事情能不能成了?还有,刘使君那边可不见得会同意你的人”

    听着刘正问起,轲比能理所当然地笑道:“不是你叫我别管迁徙的事情吗?这事你还做不成了?”

    “不错嘛!孺子可教云长,益德!好了没?穿了内甲的肯定是咱们的人,直接摸一摸啊娘的,受伤的兄弟,忍一忍!大家来送药了忍不住的,旁边的兄弟试试能不能打晕,别寻死觅活的了大家都活着!刘某照顾你们一辈子!赵犊,让大家帮忙,不管死活,能运回去的都运回去,其余人,警戒的警戒,上马的上马,先给伤重的处理伤口,我们争取回邹叔?!”

    “啊呀,你怎么这里危险行,我也不搞特殊了,赵犊,你帮忙带人照顾着点这几位老丈和婶婶,别让我交代不了。快快快苴罗侯,你也跟我们这些兄弟交接一下,把能带的人先带上逃命了,咳,风真大,眼睛都睁不开了云长,你和益德指挥吧我伤势不重,别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了,我先走一步了,放心,会等你们的,青云速度不快,也快不了青云!青云!”

    远处有马蹄声不时一重一轻地过来,随后不久,轲比能就看着刘正走过去卸了马铠,跳上青云的后背,口中嘀嘀咕咕着“青云,你加把劲啊,得再留几个儿子啊要不然这么下去,我怕你得被我弄残了,我就没逞心如意的马了疼吗不疼吧?我也不疼哈哈嘶。”,几声马嘶声中,一人一马朝着东方过去,不久之后,有鼾声遥遥传过来,便是离得远了,也很重

    天光微亮,有骑兵在战场附近一闪而过,到得天光大亮,便出现了四五千骑兵奔赴到战场附近。

    此时阳光橙红,天空中出现了一层薄薄的云气,棉絮一般阻隔了阳光,天气不算燥热,草原上还刮起了大风,却依旧吹不散浓厚的血腥味,也吹不散众人内心的烦闷。

    触目所及,尸体横陈,血水已经凝固发黑,但不少地方只剩下草木被压过的痕迹,上面有血液沿着痕迹凝固,随后突然就断了,只有再远处的几处地方黑色的血滴痕迹比较多,像是从什么东西上滴落到地上的,此后朝着东方歪歪扭扭地延展过去。

    领头的几人跳下马来,望着这一幕脸色很是难看,有人啐骂几声,当先的一名大汉左右环顾一圈,皱眉朝着某处位置走去,一面说道:“寇娄敦,你带人清点一下死了多少族人,每一个都给我认出来。再找找那些死掉的马的马蹄上有没有东西”

    来的是蹋顿,说完之后,径直走到一具尸体面前。

    只见那具尸体被长枪捅穿了胸腹,此时完全靠枪尖与脑袋支撑着背部的微微离地,地上的鲜血已经凝固,尸体僵硬,那人一张脸上也都是血迹,保持着惊愕怨毒的表情,死不瞑目。

    蹋顿望着那人的表情,抬手握了握直挺挺地扎在那人身上的枪杆。

    有血噙出来,枪杆很重,拔不出来,甚至一动不动,可以感觉到除了扎在尸体上,枪尖也陷进了草地松软的土地里。

    他回想着这一击的威力,用力将尸体扶了起来,枪尖前方八九寸的痕迹表明已经完全陷进草地,随后又找到了附近保持着倾轧过的痕迹——那是置鞬落罗昨夜临死之前站着的地方,说明那一飞枪之下,置鞬落罗受击是踉跄着后退的,此后被钉在了地上。

    他咽了口唾沫,循着痕迹又看过去,找到了昨夜刘正大概突破的那个突破口,感觉着与置鞬落罗的距离,还有附近倒地的十余名死者以及两三匹马,随后又走了不久,找到刘正最开始的时候射杀的那百余人所倒的位置。

    看着人马倒地的惨状,他面无表情地望了许久,寇娄敦过来,小心翼翼地说道:“大人,昨夜合计大概死了一千五百余人。呃,就只是置鞬落罗和他几个麾下大帅的人马刘正与轲比能的人,这里只有七十来具,五十多具还是轲比能的人,不过拖曳的痕迹不少,粗略估计,他们死了三百多”

    感受着寇娄敦的语调有些怪异,蹋顿负在背后的手捏了捏,面无表情道:“马蹄铁呢?”

    “找到不少,还有马鞍,高桥马鞍也有不少对了,我们发现他们板车运送的痕迹了,要不要追?如果他们是运回涿县,追的上的。”

    寇娄敦说着,也有几个首领大帅已经走了过来,叽叽喳喳地针对刘正等人的恶行说着,随后倒也有人愤怒道:“大人,这件事情我等一定得报仇!此后那帮人,绝对是刘正的人,他们提前预知了这样的事情,那便说明置鞬落罗说的不错!一定是刘正的人杀的难楼!”

    蹋顿没有说话,置鞬落罗知不知情,他不知道,但他很大程度上觉得置鞬落罗就是在给自己树敌,也在给那帮人埋一个杀刘正的种子,只是这件事情既然有了后手,倒也像是刘正提前安排的了

    嗯,他其实是知道的,昨夜白马义从的声音一起,他便猜到了,自己肯定被人摆了一道,而此后昨夜有人打探,没有公孙瓒的人过来,那便只能说明刘正的人一直在关注北边的动向,一打听到北边来人,便也提前做了准备

    只是这件事情到了最后,倒也有些说不清楚了,如果当真是刘正的人,不至于让自己的人陷入苦战才对。难道是公孙瓒?还是刘正自信到可以置之死地而后生?可最后冒充公孙瓒还是暴露了啊?

    他一边想,一边回到置鞬落罗的尸体边上,又望向一脸心有余悸的寇娄敦,沉默片刻,走向马匹道:“通知下去,让逃回去的那些人给我过来。再派人通知蒲头、步度根还有普富卢,说我有要事相谈。此外,素利与弥加、厥机那帮人也给我招呼一声,寇娄敦,你亲自去一趟,顺便去辽西把人都给我叫过来”

    声音顿了顿,徒然间冷冽起来,“一路上碰到汉民,都给我杀了一个不留!给我屯兵到蓟县附近去!”

    “大人?!”

    寇娄敦有些紧张,就见蹋顿回过头来,脸上还是什么表情都没有,随后突然笑起来,“怕什么?分分合合的,还能怎么样?杀些人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是那么好欺负,打得过弄死他们,打不过大不了最后再投降嘛。他们还能拿我们怎么样?以前不都这么玩的吗?”

    风愈发烈了,天上棉絮一般的云在风中卷动翻滚,有阳光刺破白云照下来,在远山之巅的上空呈现出瑰丽的光幕,如纱帘一般。

第304章 流言() 
天色近黄昏的时候,代县一处酒楼后的厢房,当朱明火烧火燎地推开房门时,荀攸正坐在案几旁,盯着几枚分开放置的干果发呆。

    “先生”

    房间里关了窗,拉了帘子,昏昏暗暗的,荀攸的身影陷在昏暗中也显得有些诡异,朱明快步过去喊了一声,就见荀攸抬手掌心一竖,收拢案几上的几枚干果,抬起头时脖颈骨骼脆响几声,眼眸里布满血丝,大概是没怎么睡过,“虽然明知道按照你们的心性,死了人就不算好事不过,下次别这么慌慌张张的”

    荀攸吸了口气,笑道:“说吧,是顺利呢,还是顺利呢?”

    朱明迟疑道:“主公让人带了消息过来,昨夜雊瞀令城禁了,赵犊他们伪装白马义从吓退的蹋顿。”

    荀攸表情一僵,沉默片刻,随后点点头,“死了多少人?蹋顿他们派人追杀了吗?”

    那表情在阴暗中显得极其冷静,甚至有些冷漠,朱明愣了愣,“来人说主公没说,不过似乎没有人追杀,蹋顿的人还是在原来的营地驻扎着。对了,那人说了句奇怪话,说主公传消息来,近来不洗澡了其余的倒是没有多说。”

    话语中,几名袍泽与宋氏染涟小卢毓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不责怪也不问我善后的事情”

    抬手一抛,一粒枣子被扔进嘴里,荀攸嘀咕一声,咀嚼时的双颊显得微微僵硬,“不洗澡,放弃体面让人看到狼狈这是在引起民愤啊呵,蹋顿不追,大概便是想站在理字上,堂堂正正要个公道倒是都不要脸,打算耍无赖了吗?”

    他自言自语了片刻,望着案几上围起来的干果,点头道:“好事,都是好事,这样就都有了准备的时间了。你们别急,蹋顿昨夜没派人追杀就是留了余地,他心不够硬,有所顾忌,既然他已经错失良机,我们就绝对不会输了。”

    “蹋顿要复仇,绝对也要胡人的民意,大军集结,堂而皇之地路过广阳郡,让刘使君默认此事,乃至于借刘使君的势,再加上还要闹事掀起幽州百姓对德然的怨愤至少也要半个月才有大动作。”

    又有几个人闯进来,荀攸看着那些人神色怪异地望过来,又扔了几颗干果咀嚼着,扫视几眼后,目光突然在染涟身上望了几眼,“这样,你们准备送宋夫人与小毓去沮阳等候子干公吧嗯,可能的话,直接送到蓟县去。染姑娘呃,荀某其实也想喊步姑娘,但步氏步氏,岂不是什么都不是?哈哈,失言失言。只是,染姑娘,这缘分已然过去,便不要去想它了。”

    染涟脸色一白,众人的表情愈发古怪起来,荀攸能够感觉到其中几人对自己的脸色变得冷漠了一些,却是保持着微笑,站起来拱了拱手,又道:“说回正事,荀某还得染姑娘帮衬荀某一回,随同荀某去往冀州一趟。”

    染涟愣了愣,朱明微微皱眉道:“先生,可是引路?何需染姑娘陪你。幽州地图我等尚有绘制啊,自上谷南下,从太行山五阮关直通涿县的道路,我等也是知晓”

    荀攸望了眼过来,那眼神布满了血丝,看得朱明话语一顿。

    他知道自己有些逾礼了,以往提意见,那是众人开会的时候,可此时明显是出门在外,按照刘正的指令,一切都要听荀攸的,而他这句话明摆着暴露了对荀攸的不信任。

    “朱统领,你在城中找几个兄弟陪我和染姑娘去一趟,随后带着其余人回去沮阳吧,记得护得宋夫人周全。宋夫人,倒是荀某牵连了你等”

    荀攸望向宋氏,拱了拱手,宋氏微微摇头,望了眼染涟,染涟也望过去,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宋氏也没问缘由,叮嘱道:“还得公达照顾好我家涟儿莫要让她受了委屈。”

    “为什么啊?我不要嫂嫂走”

    小卢毓摇着头,一脸不情愿,还有担忧之色溢于言表,小家伙喊惯了嫂嫂,倒是一时半会儿也改不了口,荀攸笑了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臂膀,“荀某算错了事情,需要弥补,但借兵需要最快的速度,不止认路,染姑娘是你爹的义女,也能增加我过去商谈的底气小毓想你德然兄有事吗?”

    “不想德然兄怎么样了?”

    众人明白荀攸的意图恍然大悟,小卢毓连连摇头,一脸的心有余悸,荀攸摇头道:“你德然兄一身武艺天下无双,岂会有事?只是双拳难敌四手,为今之计,还得向冀州黑山军借兵嗯,事不宜迟,听说小毓认了德然为主公,此次听话,即刻启程,护好你娘,如何?”

    “那你也要护好德然兄和涟姐姐不容有失,不能像昨日那样了。”

    小卢毓开着口,看上去颇为懂事,但谁都知道小孩子绝不可能知道昨日的情况出自他手,于是朱明等人的脸色微微有些尴尬,方才有人过来说明情况,他们知道荀攸是此事的始作俑者,的确腹诽几句,没想到被小卢毓说出了口。

    荀攸倒也不恼,干笑一声,朝朱明道:“朱统领,我们走吧。”

    他率先出门,走了几步,突然回头又道:“当然不会有失。如果你们觉得失误的地方,是说死人的话,打仗哪里有不死人的道理?为帅为将,都会死的你我又何曾想着避让了?”

    他顿了顿,“谋害难楼是冲动了一些,但赵犊之事,算我的了?嗯,也算我没考虑进去他的想法,不过何尝不是他自以为聪明,将事情推向这个方向?”

    见朱明等人纷纷皱眉,脸色愈发难看,荀攸释然一笑,“荀某不是想推卸责任,也不是想让你们怪赵犊兄弟,只是想说,战场之上,形势难测,并非一定就有乐意的结果。往后总会有这样那样的变故发生,而我等能做的,便是尽最大可能保住已有的东西,再进一步开拓进取。不要去在意谁对谁错,而是去尽量弥补、争取。”

    他顿了顿,拱手道:“既然德然信我,没有追究,我希望诸位兄弟也不要怨我。谁都有犯错的时候,何况我还没做错,对吧?幽州需要稳,我的原意便是如此。赵犊兄弟促成了这个局面,何尝不能快刀斩乱麻?而且,就算我做错了,我们还有人能够弥补啊。再者,我做的事情,就算是出了纰漏,我也能担当得起。毕竟,荀某后面,可还有荀氏啊。他们也能出谋划策,起码一定比你们强,荀某相信,也一定能弥补我出的纰漏。”

    他说着,指了指所有人,毫不客气地道:“你们可别忘了,我如今上头最大的靠山,可是我女荀姑母,你们想干什么啊我荀氏哪里有做错的时候了?往后统统给我闭嘴。散了吧!”

    这番话有些说教的意味,尤其是最后一句话趾高气昂,颇有一些自吹自擂的成分,在染涟看来,即便荀攸的身份放在那里,但众人本就心有埋怨,只怕往后会离心离德,她正有些紧张,却没想到朱明等人齐齐表情释然地笑起来,还有人或是抱拳或是拱手的致歉,与荀攸插科打诨,还连连附和,对荀采进行着一番夸奖吹捧。

    这一幕看起来是心悦诚服地对荀采表示尊敬,而并非是因为荀采是刘正的妻室,染涟歪着脑袋有些好奇,倒是没料到那个书信中字里行间温婉如水的嫂夫人竟然还有这样的能力,随后有些佩服,毕竟嫂夫人是荀氏出身,只是此后又听他们提到了耿秋伊,提到耿秋伊商贾出身,不显山不显水的,竟然短短几年时间内,学识也已经有所小成。

    她跟在众人身后,听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感慨着两位夫人的变化,心中也有些敬佩两人的勤奋好学,最后也不知道是谁开了个头,就听到有人感慨道:“跟着主公的女子,可是各个不同寻常啊。据说雒阳那邹姑娘,与主公素未谋面,以往屡屡无为,可自打成为主公弟子,如今也是长袖善舞的人了。”

    于是有人附和,“是啊,还有昔日慈明公所救的女子,叫什么哦,任姑娘。这一路过来,听邹叔说,邹姑娘家信中,那任姑娘对主公可是多有惦记呐,还感恩戴德的,也不知道主公身处涿县,何时和那姑娘联络上的据说那任姑娘也是个能人守身如玉,想来是等着主公亲自登门了哈哈。”

    众人叽叽喳喳地说着,话语之中倒也有糙汉子的直爽与荤话,染涟有些惊疑地听着,一侧宋氏突然小声附耳道:“此事其实老爷也说过。想来也是奇怪,那耿家姑娘,听说原本并不聪慧,认过些字,却也素来是寻常女子的天赋资质。何曾想,跟着你德然兄后,倒是突飞猛进,学识、才智连老爷也觉得有治世的能力了磨炼几年,未尝不能成为县令的资质啊。”

    “她是苦命人,遭逢大变改了性子好学一些原也正常,只是老爷又说了,你德然兄绝对用了些手段的,要不然那姑娘不可能这么快学会的三年左右,老爷教的,她已经都聊熟于心了,这可是连子章、子德他们耳闻目濡这么久才有的啊。为娘以为,也是德然性子宽,做他的妻妾啊,定然是幸福的,所以才能让那姑娘心无旁骛地学东西。嘿,所以也有这么多姑娘素未谋面,便惦记着你德然兄呢。”

    有些话宋氏没有说穿,但这些恭维话,染涟也听得出意思来,随后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心中却也明白,这年月是不排斥寡妇再嫁的,改换门庭也并非什么可耻的事情,只是大概是因为心中愧疚吧,义母还是太过急躁了一些

    不过能够尊重自己的意愿,还是很幸福呢。

    小姑娘倒也并不排斥宋氏吹耳边风,却也只想着自己该想的事情,随后过了半天,坐着马车在几个荀彧派人开在代郡的商铺门口停了停,便也与宋氏等人道别,与荀攸朱明等人朝着南方前进,心中总觉得自己的未来应该是不一样了,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四月下旬蓟县下起了雨。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上旬开始,幽州各地的雨水似乎就罕见的多了起来,一连能够下上好几天。据说南方那边雨水更多一些,连日暴雨的,让好多人都担心今年的收成。

    好在这几十年来,夏日落冰雹、冬天热得发汗的怪异天气也不是没遇到过,人们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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