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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逆袭成王-第2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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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番话算是表明刘正比较偏向于自己,公孙瓒脸色微微缓和了一些,沉声道:“蹋顿寇娄敦加上颁下一起宰了。整个乌桓就他们几个最闹腾。”

    他顿了顿,望了眼那边平汉杨凤等人劝慰着严纲几人,“想要乌桓臣服,也得这么做。”

    刘正想了想,点点头,“好,你给我一些时间。我跟蹋顿聊几句。”

    关乎蹋顿、颁下这些贼首怎么处理,按照荀彧一开始跟公孙瓒讲的,是最后让他们商量着决定,公孙瓒其实也心知肚明,荀彧有心让刘虞来处置蹋顿这些人。

    另一方面,事实上认真说起来,征讨乌桓一事中,出力最大的还不是刘正,反而是运筹帷幄、合纵连横的荀彧。

    公孙瓒知道刘正一向对荀彧的安排没什么异议,及至去过山谷之后,更是知道荀彧对刘正来说不仅仅是谋士,也是亦师亦友,还是长辈兄弟,根本不能用普通的主仆关系去衡量,他会不想跟刘正说,本来就是觉得刘正此次会听从荀彧的话,见刘正大有为了他一意孤行的架势,如此爽快地点头,也是不由一愣。

    刘正扭过身,也不管公孙瓒的态度,过去朝李成、赵云招呼了一声。

    见李成赵云架着蹋顿走向一个营帐,严纲等人纷纷站起来,还有人神色激动地朝着刘正怒骂着,刘正也不管,走向营帐的时候,背后响起公孙瓒嘶哑难听的咆哮声:“丢不丢人!杨校尉死了多少兄弟,有见他和他的兄弟们说一句话吗?!都他娘给我安静!我还能怠慢了元正?!他莫非不是我兄弟!你们当我良心被狗吃了啊!”

    声音远去,刘正进了营帐,嘱咐李成赵云去门外把守,随后搬了张胡床坐到蹋顿面前。

    蹋顿冷笑不止,刘正搓了搓脸,语调平稳,“运气不好吧?王松阿罗槃被严纲追到也就算了,你这样都能被我的人抓了是不是以为子龙很好杀?我跟你说,他一个人单挑十个你这样的不成问题,哈哈。”

    见蹋顿面不改色,刘正敛了敛容,“其实今天你们乌桓运气都不好,我之前抓了要回去军都的楼班。那孩子欺软怕硬、贪生怕死的很呐,就这样的人,你这么铁骨铮铮的,怎么会教出来?”

    蹋顿脸色一凝。

    刘正莞尔一笑,“之后就从你们的人口中知道了这里的情况。乌桓内部一直因为救你死了很多人,有不少闲言碎语。渔阳郡兵为了点粮草跟楼班还有其他乌桓首领有矛盾,南面有人在骚扰,北面郁筑鞬也虎视眈眈。我一听内忧外患,心想真他娘的天助我也!”

    他抬起右拳,“我装着贪至王的人一路进来。敲钲让险些围杀伯珪兄的乌桓士卒退回来。假扮乌桓攻杀渔阳郡兵。之后随着倒戈相向的渔阳郡兵大闹营地,长驱直入,再假冒刘使君的人劝降安抚。”

    他每说一句伸出一根手指,及至最后五指成掌,一拍蹋顿的肩膀,“事情那叫一个顺利!我都觉得我真是神机妙算,身边一万人马犹如神兵天降,你乌桓简直是土鸡瓦狗,溃不成军。”

    蹋顿目眦欲裂,却仍旧一声不吭。

    刘正摸了摸鼻子,讪笑道:“是不是有些小人得志?”

    他也不管蹋顿,从一侧搬来一张案几放到身旁,解着蹋顿身上的绳子,“其实我也是没想到,你居然有这么重要,能让整个乌桓如此大动干戈地救你可能也是为了面子?可我在想,乌桓会要面子了寄人篱下竟然开始要面子了,还能大规模进兵幽州,这算是真不将主人放在眼里了。觉得主人家里在闹,自己可以乘虚而入对吧?”

    见蹋顿望着自己手中的绳子神色微愣,刘正又坐回去,笑道:“你老实告诉我,这事谁带的头?你逃的时候叫乌桓人过来,还是颁下的主意?”

    刘正脸色从容淡然,蹋顿愣了片刻,微不可查地舒展着发麻的后背,心中复杂。

    他还记得那天与刘正初次见面后,他曾向寇娄敦说过刘正一文不值,刘虞和公孙瓒与他才是老虎,可眼下,他狼狈不堪,刘正轻松自在,他跪着,刘正坐着,还是比较随意、近乎不雅、对他极其蔑视的箕坐——两腿张开对着他

    他失神了片刻,望着刘正将案几上的竹简和毛笔书刀移到他身边,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出神很久,目光微红,随后闭眼深吸了一口气,挪着膝盖正对案几,也不用刘正开口,抬手握住笔开始写着什么,“我没想到你会不讲规矩”

    语调有些嘶哑,眼眸湿润起来,“大家都是玩权谋的,你倒好随心所欲,任意妄为你有算过黄巾军死了多少人吗?这样的胜值得吗?我乌桓哪里得罪你了?一句话,就单凭颁下一句话?你脑子有问题吧!”

    刘正没有回复,其实也不用他回复,蹋顿宛如自言自语一般继续说着,火光中,本就有些水渍的两颊愈发湿润,原本有些干涸了的下巴,再次有水汇聚,不断滴落在竹简上,“你怎么就不去打董卓?打公孙度?我能过来,也算以礼相待,算对你另眼相看了。你就这样对待可能的盟友?往后还有哪个族敢上门来跟你结交,你有没有想过?”

    “乌桓经此一事,与你汉民仇恨更深,你以为你有办法整顿?你们几百年前,就开始盛行复仇之风——从秦到汉,起码延绵四五百年了,此风我乌桓也有。我等记着国仇家恨,你拿什么来平息?你不可能全都杀了,要不然轲比能你稳不住,蒲头、素利你稳不住,扶余高丽句你也稳不住,你全都稳不住你知道吗!”

    话语说到这里开始颤动,蹋顿不断擦拭着竹简上的水渍,不断抹着,怎么抹也抹不掉,最后“啪”地放下笔,扭头神色狰狞而狼狈,语调嘶哑,“刘德然,你不能这样!给条活路!我们乌桓真的知道错了,我保证我保证未来永不让我乌桓百姓侵略汉土,让他们为你们效力抵抗鲜卑,无论如何绝不会反!”

    他跪倒磕头,语调喑哑,低若蚊吟,“你给条活路啊!这他娘的是一个族!一个族啊!数百万人!你换做是我,会不想要趁虚而入吗!人之常情对不对!情有可原对不对!”

    “再者,你忍心看着他们的血脉最后稀薄到再也不是祖先的吗!他们他们已经改过一次了!从匈奴变成乌桓,连领土都没了,世代寄居汉地,谁都看不起啊!他们已经弯了脊梁了,好不容易才有机会挺起来,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堂堂正正做乌桓人,有个自己的国家你给个机会,大不了大不了我们去鲜卑东部!你帮我们一起去打,到时候我们永世称臣,扶着你另立朝堂,坐上皇帝位置都可以!”

    他抬起头,双手胡乱地搭上刘正的肩膀,在刘正摆脱之后,泪流满面,歇斯底里地大吼道:“刘正,你他娘的给个机会啊!”

    火光被蹋顿直起的身躯挡住,刘正的脸埋藏在幽暗中有些阴沉。

    片刻后,他抬手按着蹋顿的双肩拍了拍,随后将蹋顿按得跪坐下来,起身出门。

    “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他们,不会让他们断了脊梁的有个伟人曾经说过,求同存异所以,放心吧刘某说一不二,用中兴剑起誓哦。”

    刘正转过身,将腰间中兴剑解了下来,放到案几边上,“这剑染过我舅父的血,他叫童渊字雄付王越王京师你知道吧?本也是幽州人,年轻时还深入塞外一人一剑在千军万马中取了你们乌桓首领一个人头,全身而退。你应该有印象这剑本是他的,我舅父与他在绿林中齐名,两人也是好友,便是为了汉民死在王京师握着的此剑上,也致使王京师为义而死我给你个机会,死在此剑上也不算辱没了你,算是谢谢你了。”

    帷幔一起,人影消失,营帐里灯火馨黄,幽幽暗暗,帷幔抖动间有话飘进来,“加油写吧你写越多越详细,对我安排乌桓也更有好处还有,祝你投胎到一千八百年以后你会感觉很幸福的。真的哈,再见了嗯,如果有机会的话”

第372章 问心无愧() 
“蹋顿要死了。”

    当走到关押着颁下的营帐时,刘正掀起帷幔说了一句。

    营帐内,颁下被关在一个囚笼里,披头散发地靠坐在囚笼边上,在知道刘正过来时,眼眸微微一动,嗓音嘶哑道:“成王败寇,何足道哉?”

    那语调略有讥讽之意,显然在说刘正小人得志,刘正蹲到囚笼旁,望着放在囚笼里的饭菜,拉了下门,见门没关,将饭菜端了出来,扒拉了几口,津津有味道:“下一句是不是该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了?”

    “下了毒的。”

    颁下冷笑,刘正“哦”了一声,又大口吃起来,“有意思吗?”

    “我吐了口水。”

    刘正动作一顿,目不转睛地望着颁下。

    颁下笑容轻蔑。

    筷子磕着碗底叮叮作响,刘正又扒拉起来,大口咀嚼着,含糊其辞道:“伯珪兄说杀了你。我方才跟蹋顿聊了几句,他说他一力承担,让你往后跟着刘使君做事,照顾好乌桓数百万哎,你们乌桓有这么多人吗?”

    颁下脸色微微凝住,刘正咽下饭菜,“到时候你就坐蹋顿的位置,楼班我准备带回去教育。至于苏仆延、乌延之流,随便你哦,往后你就是乌桓所有人的大人了,不是暂代的那种,你就是真正的乌桓单于。当然,前提是,你们不能再闹了,得听我们的这个‘我们’包含刘使君,但主导还是在我这边因为他顾及太多,给不了你们更多,而我可以通过不那么政治的手段帮你们。同意吗?”

    颁下呼吸微微急促起来。

    刘正快速扒拉完饭,端着托盘出门让人重新准备一份饭菜,留了只碗倒了热水,又蹲到囚笼边,“是不是感觉我在折磨你?你算是乌桓中有野心的人,我非但不让你死,还让你冒大不韪地抢了乌桓单于的位置,让你这辈子在族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颁下没有回答,刘正吹着热气,“我就是觉得你们乌桓没几个有能力的,蹋顿一定得死,得安大家的心,可其他人未必需要死。而且你的能力挺不错的,我看了一下,搞政治的话,你在这些首领大帅中算最聪明的。有没有兴趣,为了乌桓所谓的几百万人,忍辱负重,看看能不能耗死我们,最终否极泰来?”

    颁下目光渐渐恢复焦距,瞪向刘正。

    刘正喝了口水,将碗放在地上,笑起来,“这话也就是激将法了。于我而言么,主要也是想让你看看,往后有我插手,你们乌桓会有什么不同。最好你被我感动得稀里哗啦的,最后心甘情愿地向大汉俯首称臣,我也有面子!”

    “不是向你俯首称臣吗?”

    颁下又冷笑起来,眼睛却已经红了,刘正笑容朴实:“有意思吗?”

    “有意思吗?”颁下反问道,脸色越来越冷。

    “嗯?”刘正不明所以,颁下突然探头到囚笼边,“呸”地吐出一口口水,怒喝道:“刘正!你以为我是傻子吗!蹋顿大人怎么可能说出那种话来!只有我死!只有我死了,乌桓才能存活,楼班大人与他们的部落才能存活!你不知道吗!白痴!你以为天下人都跟你一样蠢吗!”

    颁下脸色疯狂,不断唾骂,刘正抹着脸,守在门外的黄邵听到动静进来,他摆摆手示意对方出去,干笑起来,“看来是我一厢情愿了?”

    颁下还在唾骂,刘正站起身,置若罔闻道:“我给你一点时间就这几天吧,尾府君已经派人去蓟县了,这几天大概有人会到,可能刘使君也会到,到时候你如果没自尽,我就当你同意了我的要求。”

    颁下脸色一滞,猛地捏住木栏:“刘虞没病!我们从头到尾都被你们骗了!”

    “哦,说到‘我们’”刘正又蹲了下来,“偷梁换柱,提议用人假冒苏仆延与王松,拖住黄巾军的那人是谁?许先生?谁的人?”

    颁下敛容沉默片刻,笑容轻蔑道:“离间计,黄巾死了很多人?是不是让你很生气?气得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你求我啊,哈哈哈,你求我我就告诉你!”

    “我求你。”刘正跪了下来,挺直腰板,拱手脸色真诚,“还请颁下大人不吝赐教。”

    颁下脸色凝住,片刻后拍着木栏,目眦欲裂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除非你死!你死我就告诉你的人!你去啊!你去死啊!刘正,你别走你就只会假仁假义吗!简直让我恶心!”

    待得刘正走到门口,镣铐哗啦啦的声音中,颁下突然大喊道:“等等!我同意!刘正!我此刻就同意!我如今就可以出去安抚那些乌桓人!但你也得答应我,等刘虞来了,咱们一起杀了他!怎么样!还有公孙瓒!到时候幽州就是你的!我们跟着你一起打天下!你有黑山军,有黄巾军刘正,你回来!你别走!哈哈哈你莫不是心虚了你有心没胆对吧”

    营帐里大笑声猖狂,刘正走出门,望着星空深吸了一口气,扭过头,见黄邵目光躲闪、笑容尴尬,笑了笑,“我如今是不是变得很强大了?强大到让人忌惮?觉得我理所当然地应该做些什么坏事?”

    黄邵脸色复杂地陪笑着,语无伦次地说着什么,刘正摆手打断,拜托黄邵照顾好颁下,有什么情况通知他,摇头走回去时,公孙瓒、严纲等人都已经不在了,地上倒是多了一滩血。

    平汉发现他,便也大概交代了一下方才的事情,原来寇娄敦自知必死无疑,求公孙瓒审时度势饶了蹋顿,随后向阿罗槃交代了后事,就自刎了,公孙瓒知道蹋顿这次是死定了,便安抚了手下一起去准备祭祀的东西,至于王松,倒是被张瓒带回去了。

    刘正沉默片刻,走到营帐边上望了眼蹋顿,见他伏在案边埋头书写着什么,脸色微微复杂,扭头小声朝李成赵云嘱咐几句,随后过去找到杨凤问了郁筑鞬等人的踪影,得知还没找到后,想了想,找了名衙役,让衙役指引着进城找了不久,随后在城楼上找到了尾敦。

    此时尾敦正低头望着城外密密麻麻的火光,神色微微恍惚,刘正随着那衙役经过几名护卫的盘问时,尾敦瞥了眼他,摆摆手示意护卫衙役离去,又回过头看着城外的喧嚣,笑道:“是刘公子啊,找尾某何事?”

    两人还是初次见面,尾敦却一副毫无防备的样子,刘正行了礼,询问了几句郁筑鞬的消息,尾敦摇摇头,目不转睛,“没听说过。既然你们认识,他不来找你们,兴许是还在被乌桓骑兵追杀,亦或有其他的事情脱不开身。怎么可能先向我的人汇报。”

    刘正当然也知道自己有些病急乱投医,毕竟郁筑鞬身边其实有公孙瓒派过去的郦定跟着,那边若是来了消息,第一时间也应该先通知他或者杨凤的人,至今没来消息,只能是尾敦说的两种可能,刘正闻言也不出声了,随着尾敦望着城门外。

    “刘公子如今身为诸军主帅,近有人心未定,远有普富卢围城,怎么尚有闲情逸致陪尾某在此?可是有话要说?但说无妨。”

    尾敦笑问道,刘正笑了笑,“此处府君才是东道主,近有城中民心需要安定,远有宁县乌桓需要收拢,这上谷边界,尚有当城雊瞀之危还需你力挽狂澜,不是也在此忙中偷闲?”

    尾敦“哦?”了一声,不答反问道:“这么大的功劳都让给我们了?就不怕尾某玩忽职守,故意让当城雊瞀之人去送死?”

    “府君说这话就没意思了。这一夜功夫,我可在好几个人身上碰壁了。你便饶了我吧。”

    听得刘正笑声有些乏累,尾敦笑了笑,“有心事?”

    “府君久留在此,遗世独立,俯瞰众生,亦然?”

    “遗世独立,俯瞰众生哈哈,描述得好。不过尾某还没有神仙之流的雅兴。”尾敦笑容豪爽,“这是尾某以往养成的习惯了。每逢战后,必然静下心看着大家做事一开始倒也是混在人堆里,跟袍泽一起镇压俘虏,收拾战场,拼凑尸体什么都做,一边做一边想。”

    他拍了拍女墙,感慨道:“待得职位高了,就站在远处,站到高处,每次从不同的地方去看去想,总能想到一些问题。自己的,旁人的,乱七八糟的也不怕刘公子见笑,尾某是个粗人,圣贤书读过一些,但也没怎么用过心,都是靠着军功和贵人扶持才慢慢爬上来。就尾某自身而言,能当上太守,自觉主要也是每次这么一会儿的时间起了作用。”

    “府君过谦了。”不同于刘表在荆州任人唯亲,以士族掌控荆州,刘虞在幽州大体是选贤举能,何况尾敦能够成为上谷太守,让上谷胡市在两三年内蓬勃发展,成为支撑幽州的经济命脉之一,刚柔并济的本事不容小觑,刘正这时恭维一句,便也请教道:“敢问府君此番看到了什么?还望府君不吝指点。”

    “指点谈不上。呵,实不相瞒,尾某方才便在想,你是三位中郎将都指点过的人”尾敦顿了顿,第一次侧着身子望向刘正,火光中脸色幽暗,“中兴剑又在手,如今在幽州更是翻云覆雨。如此人物,尾某方才可诚惶诚恐,在去见和等着到访之间,犹疑许久了。”

    “刘某一介白身,何德何能”

    “此言差矣。远有虎贲中郎将静候公子上任,近有辽东都尉,更甚者,便是辽东太守也是顷刻之间,刘公子何必妄自菲薄?”

    刘正对上尾敦的眼睛,“府君也以为,我有能力担任这些职位?”

    尾敦表情疑惑,“怎么?刘公子莫非心中尚有疑虑,自觉才不堪用?”

    刘正望向城外,有风拂面,他听着风中的凄惶喧闹声,目光微微迷离,“实不相瞒,宛城那天,我仍觉得我做得对,朝堂那些人都错了得知童舅父身死,知道我被授予了中兴剑的时候,我觉得我做的可能错了,朝廷官吏畏畏缩缩,确实做错了今日之后,我觉得我做的对,他们也做得对,包括乌桓、鲜卑,所有人都做得对。然则做对是一回事,做好又是另一回事而我做不好,至少坐在这几个位置上,自认绝对做不好,旁人比我合适。”

    火光幽幽暗暗,刘正开了口,台阶上有一群人上来,领头的两人默契地停在一侧,阻止了守卫上前,默默等在一旁。

    尾敦朝那边微不可查地看了一眼,“哦?刘公子为何会觉得乌桓会做得对?若是他们做得对哈,尾某玩笑几句,今日莫非是公子心血来潮之举?还是有心让天下人知道公子的能耐?又或者,为了自证才能可堪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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