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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向张老太公,“老太公,你与方翁可算熟悉?”
“老朽有所耳闻。”
张老太公皱眉瞥了眼陈镇,见刘正丝毫不给面子,脸色难看地朝张机招招手,“刘公子可是一夜未睡尚未清醒?老朽此次带了两辆马车,仲景,你且领着刘公子去休息一”
“谢过老太公好意!”
刘正瞪着陈镇冷笑道:“只是刘某还未曾听说过这等言论,若怕惹了麻烦,便要任由旁人数落,忍气吞声此时还想试试陈公子是否当真如他所言那般做到身体力行!”
“刘公子,你先去歇息,此处交由攸来处理,如何?”
荀攸也有些不满地瞥了眼陈镇,此时朝着刘正使着眼色。
“不准去!不准去!老太公,你看看他,这个无耻小人!死不认罪!此时还借机报复!你在他尚且如此,你若不在,我等此去宛城,只怕还得命丧其手!”
陈镇捂着火辣辣的眼睛,哭喊着朝对陈秀道:“爹,你要给孩儿做主啊!孩儿有什么话说错,老太公与你插手便是了,此人只怕真有反意啊!只怕真有”
“秦护院!叫大家准备出发!刘公子你也上马车,仲景,扶刘公子上去!快上马车!”
张老太公捏住荀攸的臂膀,望望脸色愈发冷冽的刘正,“荀公子,此行全看你了。子圭的事情,老朽在此安抚你们先走,先去朝朱中郎将解释。其中原委,还望你一五一十地说完,免得朱中郎将记恨子圭。”
“老太公放心。”
“老太公,老太公”
陈镇大惊失色,捂着眼睛喊道:“那我呢?我呢?”
“子圭,你好好静养,此事老朽会给你个交代。”
张老太公望向陈秀,陈秀自知理亏,此时也急忙安抚陈镇。
随后不久,刘正等人在陈镇的哭闹中离开。
张老太公安抚了几句,朝陈镇保证为他讨要一官半职,就与张初进了村子。
陈镇躺在接送他们回去的马车上,捂着眼睛望着目送刘正离去的张飞、方雪,咬牙切齿道:“爹孩儿”
“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陈秀叹了口气,听着陈镇有些无措的道歉抱怨声,好半晌道:“敲打为父知道了,知道了先去养伤,养完伤,为父便帮你联系一定帮你出了这口恶气。”
第173章 意下如何()
天色晴朗,八十余人的队伍在官道上前行。
荀攸坐在马车上向张机说着老太公的一番劝诫,说到刘正与陈镇和解又起了冲突的时候,两人望望后方马车上偶尔帘子抖动显露出来的躺在马车上的身影,神色都颇为无奈。
说起来,刘正打陈镇,前因后果一目了然。
但刘正真要说没有过错,也并非如此。
当时老太公就在场,后生晚辈若是有什么说错,确实如陈镇所言,可以由老太公指点教训,而刘正的冲动,明显也没有给老太公面子。
何况刘正前脚刚和解,后脚就翻脸无情,暴力解决,给人的印象绝对不好。
饶是荀攸张机,此时也对刘正的品性颇为无奈。
但两人也并非寻常的个性,此时换个角度,从刘正偏袒方雪的过激行为来看,倒也可以说刘正对于自己人颇为袒护。
这时候张机说起这个角度,又抱怨了一番张老太公对方雪的冷落,表示刘正不给老太公面子情有可原,荀攸便也笑笑,他当然想过这些,但这些话不好从他嘴里说出来,现在这七八十人张府门客只怕对他也有所戒备,刘正又是这样的个性,他只能保持沉默,至少要给人感觉他与刘正并非那么亲密。
随后听着旁人议论着天下大势,说着卜己失踪,青、豫、徐三州一带的蛾贼在波才的带领下与皇甫嵩打得难解难分,两人便也没有开口,扭头望望前行的方向,心中也有些紧张起来。
不过荀攸心中倒是还想着张家聚和陈镇。
他往年曾经看透过很多人,也用这方面的能力做成过不大不小的几件事情,以至于旁人都说他看人极准,此时他倒是不想认同这个观点,因为他总觉得那陈镇在受到这样的侮辱后,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虽然针对他荀家子弟的可能性很小,但在那样的情况下,陈镇还敢对刘正大呼小叫
想过之后,他还是抛开了那些念头,倒也不是说事不关己,只是老太公绝对也是明眼人,想来也会做出一些针对性的安排,何况他此时更应该考虑的,还是怎么处理宛城的事情了。
毕竟,刘公子那品性着实让人担忧啊。
距离宛城几十里外的大营之中,昨夜一场雷雨,虽说来去很快,今日又有烈阳曝晒,但此时地面仍旧泥泞,环境很差,又是中元,整个大营的气氛总体上来说并不高亢。
当然气势低落的原因还有很多,譬如张曼成归来,五更天带着数万宛城蛾贼攻打了一波大营,数千人在此战中丧命,对方还逃之夭夭,临行前更是留下“某家只要招安!连这个结果都不能给我等?一定要大家鱼死网破?!”的话语,而朱中郎将便是察觉到对方那样“不给招安就破罐破摔”的决心,至今还在坚持剿灭宛城蛾贼。
此外,粮草辎重在此战中被烧了几批,方才更是传来粮道被劫的消息,杂七杂八的事情交杂在一起,营中的氛围着实低迷到了一定程度。
在这样的氛围下,卢节关羽的情绪就更糟糕了。
昨夜两人抵达营帐,至今没有见到朱中郎将,甚至连营中几位重要的将领都没有见到一面,只有一个负伤养病的佐军司马陪着他们,可见朱中郎将对他们的态度并没有因为卢节表明身份而得到重视。
而刚刚那佐军司马更是带过来朱儁心腹、别部司马张超身死的消息,其中虽说没有过多言明刘正等人的情况,但对方还是说了村落侥幸受到张曼成庇护才幸免于难,话语之中试探的意味浓郁,两人急忙解释,虽说卢节因为不太了解情况也不敢胡言乱语,但关羽还是言辞过激地说出用项上人头担保自家大哥不会造反之类的话,对方便也答应向朱儁传达这个态度,但之后对面就了无音讯,连那个佐军司马都没有过来了。
之后的几个时辰,宛城方面赵弘又来叫了几次阵,据说对方心情很差,一改往日保守的打法,变得悍不畏死,拼着受伤连斩朝廷军数名大将,还带兵冲锋了一阵,险死还生,最后还是张曼成带兵出城援救,才被带回了城。
关羽卢节也去看了一次,那赵弘的身手在军中多有谣传乃是万人敌之类的人物,但关羽真的感觉不到对方的悍勇,脑袋里一直存着对方很好杀的想法,只是想要出战的想法才说出来,就被卢节否定。
卢节倒也知道关羽这时拼着命想要立功,多半是想为刘正的事情出分力,但军中毕竟不是他们可以做主的,虽说关羽此前在故安也算闯下凶名,可朱儁既然不见,这时候关羽想要出战的想法自然也不可能被朱儁认同——朱儁显然是要将他们当成透明人先冷落一段时间。
这样的情况下,卢节慎重以待,唯恐关羽一个人就擅自出战去找赵弘单挑。
毕竟其中牵扯甚多,稍有不慎甚至没立功劳,还有动摇军心的罪名加身,何况军中能人颇多,自诩万人敌的也不是一个两个,这样贸然过去请战,像是觉得军中无人一般,总会加深旁人的敌意。
更何况,卢节还在那佐军司马口中听到过一些告诫,那佐军司马提到过关羽此前在冀州殴打一位王将军的事情,据说这军中有几个军官是那王将军好友,颇有为王将军出头的想法,这时候他们本就有麻烦,自然能躲就躲,哪里还敢让关羽去做那等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及至申正,两人呆在营帐中无聊得近乎发慌。
尤其是关羽那张红脸面沉如水,抱刀思考,卢节看在眼里就更加不好过了。
而卢节坐立不安的态度,实际上才是关羽脸色阴沉的原因。
某一刻,关羽终于不耐烦地站了起来,“不行!子章兄,关某还是得过去一趟大哥那边勾结张曼成的消息传过来,想来朱中郎将也会召集人讨论。如今因为大哥在令尊营中的那番作为,许是会让一些幕僚将军有些闲言碎语,关某不能坐视不理。”
“可我等不过白身,他们既然不愿意,你难不成要硬闯?”
“总会有办法!大不了关某长跪不起。”
“长跪不起有用吗?如此胡闹,徒增朱中郎将厌烦罢了。”
这样的讨论其实之前已经有过了,此时卢节只能不厌其烦地劝道:“云长,你便再忍忍。造反是大事,朱中郎将绝不可能坐视不理。再者,德然也绝对不会任凭此污名缠身,许是如今已经在路上了。再忍忍。”
“等大哥过来,只怕朱中郎将耳边风都听完了。此时军中风言风语不断,都对几个月的战事失去耐心,对朱中郎将也颇有微词,若是朱中郎将心烦气躁,带上一点偏见,只怕大哥他”
关羽欲言又止,面色阴沉,“我等连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我去找那佐军司马总可以吧?”
“那毕竟是佐军司马,并非普通的伍长,岂是你想见就见?”
卢节劝道,“如今我等在此,便是质子,也算让朱中郎将明白我等问心无愧。云长,你若太过急躁,反而不美。”
“可”
关羽正要开口,营帐外突然响起铠甲声,没多久,名叫孙坚的佐军司马瘸着腿进来,见关羽持刀站在帷幔内,察言观色了一下,年近三十颇为宽厚的脸上泛起一丝笑意:“云长兄又想去见朱中郎将?”
关羽心急道:“文台兄,朱中郎将那里可有消息?”
卢节还要劝说关羽慎重一点,就见孙坚点头道:“是有消息,他要见你。”
卢节关羽一怔,随即如释重负地相视一笑,就听孙坚补充道:“不过朱中郎将只说见你。还要我向卢大公子问好。”
“就云长前去?”
孙坚点头,卢节怔了怔,“朱世伯可还说过些什么?”
“并无其他了。”
孙坚摇摇头,回味着这声“世伯”,想着军中无父子,随后掀开帷幔朝着关羽偏了偏头,关羽倒是没想到朱儁终于肯见他,而且只见他,这时有些无措地望了望青龙偃月刀,便见孙坚突然握住他持刀的手,似有深意地握了握,“云长兄,还请勿要耽搁。”
这佐军司马一番接触下来,为人还算豁达,绝无害人之心,关羽便也深吸了一口气,捏着刀点头跟着孙坚到了帅帐门外。
帐外两侧有宿卫拦住,还要卸掉关羽的刀,帅帐内传来浑厚的声音,“无妨,有文台之勇,便是负伤都足以应对,让那壮士进来。”
那态度还算和善,却又似乎代表着出声之人的底气,关羽捉摸不透,跟着孙坚进了营帐,却也有些意外地瞥了眼孙坚,倒是没想到此人的武艺似乎颇为不凡,而且深得朱儁看重也就是说,他们其实没有被忽视?
朱儁正跪坐在床榻上翻着竹简,举手投足倒像是风轻云淡的样子,并没有因为今日军中的流言蜚语受到侵扰。
孙坚引着关羽见过朱儁,随后笑着朝朱儁谦虚几句,朱儁便也笑着扭头,“文台勇冠三军,何以自谦?”
“云长兄如今威震华夏,末将岂敢班门弄斧?”
孙坚笑了笑,言外之意倒也直截了当地将关羽引到话题之中,以免朱儁打着官腔冷落关羽以作敲打。
朱儁自然明白这个意思,拿着竹简指了指孙坚,莞尔一笑,“早知道便不让你看这几卷竹简了。”
“只怕中郎将要末将招待卢大公子与云长兄,也是知道末将性子宽厚吧?”
这善意孰先孰后到底还是说给关羽听的,孙坚说完又抱拳笑道:“末将斗胆,可否旁听?”
“这便是维护之意了?”
见孙坚笑而不语,朱儁又笑了笑,抬手指了指一侧,随后朝默不作声的关羽打量过去,他看了半晌,抬了抬手中的竹简,“关羽关长生,河东解县人。杀人逃亡数年之久”
关羽一张红脸徒然一变,“嗵!”地跪下,“草民”
“呵,自投罗网咯!”
朱儁也不听关羽解释,朝着孙坚笑起来,看着关羽磕头在地,莞尔道:“能得你这万人敌畏惧,老夫还真是受宠若惊啊。你不用如此,老夫若真要杀你,何需让你过来,叫几个人过去处置,不过片刻功夫的事情。”
关羽谢恩,却也没有放松,仍旧跪着磕头在地。
朱儁摇头笑道:“你也别急着谢我。老夫可未必会如你的意这份竹简,实则早在几月前,就在老夫的手中了子干兄想着维护他弟子,倒也没有论功行赏,却是在想为你们这七个奇人争些功劳。此事老夫尚有一丝话语权,于是便也在权衡。如今这想法倒是定下来了。”
他正了正色,“关长生哦,关云长。老夫要让你做佐军司马,从今往后,跟着老夫报效朝廷,再不管那刘正,你意下如何?”
第174章 忠肝义胆()
关羽倏地抬头望向朱儁,好半晌,抿着嘴唇带动长须微微荡了荡,“中郎将的意思是我大哥此次凶多吉少?”
孙坚右手搓了搓,朝朱儁微微一笑,朱儁瞥了眼他,那神色舒缓了一些,却并没有回答关羽的问题,“你昔日泄愤杀人,虽说逃了,实则是路见不平,心思还算纯粹。故安一役,据卢中郎将考究,当日其他人都杀红了眼,唯有你还算清醒,伤势也最轻,可以说,你的心性、胆魄,还有勇武,都有大将之资。老夫惜才,你若跟了老夫,绝不会亏待于你,待你暂代佐军司马立些功劳,老夫便上报朝堂坐实你的职位,甚至可以引你入京,面见圣上。想来虎贲、羽林二军,绝不会辱没了你的勇武。你放心,老夫言出必践,此事陛下也定然乐意见到。”
关羽不为所动,“谢中郎将抬爱!敢问我大哥可是凶多吉少?”
朱儁眉头一挑,“你莫非不知道虎贲、羽林的威名?那可是圣上近卫,军中之人皆是国之重器。常人便是活个几百年,都不见得由此机会。”
“谢中郎将抬爱!敢问我大哥”
“关、云、长!”
竹简“哗”地收拢,关羽随即磕头在地,朱儁眉宇隐隐有着怒意,“于你而言,这君臣之道,兄弟之情,孰轻孰重?”
孙坚心中一突,看了眼关羽,眉宇之间隐有忧色。
关羽不假思索道:“草民愚钝,我大哥乃是汉室宗亲,亦有报国之心。草民跟随大哥,随大哥南征北战,亦是在为陛下分忧。再者,大哥与草民已对皇天后土起誓,互为异姓兄弟。如今大哥的父亲临死之前叫大哥夺情起复,我等自然也有责任同生共死。草民斗胆,若手足之情、父子之情都无法兼顾,着实不敢担当侍奉陛下左右的重任”
他抬头时目有泪光,显然情绪也有些激动,“我大哥忠心报国,绝无反意。草民愿以项上人头担保,还望中郎将明察!”随后“嗵”地磕头。
那磕头声极重,孙坚听得心头颤了颤,朱儁也随着响声不由眯了眯眼,随后望向孙坚,笑起来,“亲亲相隐,也算”
“嗵!”
“我大哥绝无反意!还望中郎将明察!”
“关、云、长”
“嗵!”
“我大哥绝、绝无反意,还望中郎将明察!”
关羽身体晃了晃,孙坚急忙过去扶起,随后神色一变。
只见关羽额头之上已经红肿了一大片,鲜血直流,一张红脸便显得狰狞而狼狈。
孙坚神色不忍,急忙恳求道:“中郎将,如此忠义之士,末将以为,便给云长兄一个结果!”
朱儁脸色凝了凝,扭头望向竹简。
“草民”
见关羽又要磕头,孙坚急忙拦住,“云长兄!”
他扭头跪下,“坚斗胆!恳请中郎将!云长兄忠肝义胆,勇武难当,中郎将既然有心照拂,不若成全了他!”
“成全了他”
朱儁吐息悠长,沉默许久,摇头道:“怎么成全?如何成全?”
他翻着竹简,眉头皱了起来,“文台,老夫向来并非遮遮掩掩之人。此事若有个结果,老夫还用在此庇护他关云长?”
“那刘正乃是子干兄的弟子学生,他的勇武比之你与关云长也不遑多让,便是心性尚需磨练,老夫若能照拂,自然也要照拂。可他勾结张曼”
“草民”
关羽说着弯下腰去,朱儁怒目瞪过去,“关云长,你够了!你把老夫的抬爱当成什么了?恃才傲物,任性而为!老夫像是那等草菅人命的佞臣吗?”
“草民不敢!”
“老夫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若只是张超手下过来禀报,老夫何至于坐实这个说法?可涅阳令也传了消息过来,言辞倒也恳切,说那刘正解了涅阳之危,随后喝退张曼成叫老夫上报陛下的时候说几句好话。然则那张曼成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向你家兄长自称‘末将’,此后在村落还解了你们那些人被张超手下以及米贼的围攻。你那兄长还与张曼成私谈”
朱儁有些心烦气躁,“此事便是机缘巧合,连在一起也落人口舌!他若奋力厮杀,突围而逃便也罢了。在张曼成身边忍辱负重,为了性命连夺情的孝道都可抛弃,居然还私谈那么好的擒杀张曼成的机会啊就这么错过了,谁人信他没有谋反之意?”
关羽目光坚定,“草民相信!”
“你!”
朱儁左脸抽搐几下,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好言相劝道:“关云长人是会变的。越是遇多了生死之际,越是变的快。是!那日故安之下,你家兄长那气魄是连朝堂都震动了。可他此后不是染了伤寒吗?日日夜夜煎熬之下,绝对会知道生的好处。”
他摇着头,叹气道:“他还年轻,会害怕。那股热血在这种煎熬之下,已经用光了他在涅阳城中杀敌,明知被蛾贼陷害,明知蛾贼要用阳谋策反他,在可以杀掉贼首的情况下,却还留了贼首的性命。其后与张曼成相遇,还是被用阳谋,听着张曼成奉他为主,听着张曼成说要杀阉人,要杀外戚这样的情况下,他竟然还不反抗?”
见关羽有话要说,朱儁将记载着刘正在涅阳所作所为的竹简扔了过去,关羽看了一眼,随即怔住,半晌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