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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大明-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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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嵩拱了拱手,装作一副没好气的模样,说道:“据门下探听到的消息,献吉(李梦阳字)今年四月到江西赴任。刚到南昌,地方的官吏一听大名鼎鼎的李梦阳来了,便集体摆下酒宴迎接他,就连江西总督陈金也碍于他的名望,主动作陪。哪知那一顿酒,他就把顶头上司得罪了”

“这是为何?”李月轩淡淡道。

严嵩苦笑道:“据说献吉当日那顿洗尘宴是去了,可是一入席,见满桌美味佳肴,山珍海味,奢华非常,他便犯了老脾气了,指桑骂槐的讽刺起江西官员排场大,知享受,恐怕是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

“那江西总督陈金当年在督察院供过职,曾做到左副都御使,从来都是他监察别人是否贪赃枉法,而且素有清廉刚直之名,何曾被人这么质疑过?那次洗尘宴虽不是他出前筹办的,但他作为江西一省之首作陪,便就是主人家了。献吉这话让他听了去,如何叫人家不生气。两人便就此结下不快,公事私事上都是针锋相对,后来献吉被陈金命令监司五日,这结也就愈发难结了。”

李月轩听得亦是不由一阵苦笑,陈金这人他是知道的,也是在李梦阳不久前才由督察院调任江西总督。往日在朝时,这人倒是嫉恶如仇,敢说敢言,是个正直的人,人前口碑很是不错。只是嫉恶如仇的人都有一个坏毛病,就是性子太直,最是听不得那些拐弯抹角的话,那日李梦阳那番指桑骂槐,也难怪他会这么生气了。

李月轩点头示意严嵩继续说下去,严嵩顿了顿,接着道:“献吉得罪了一个陈金便也就罢了,毕竟两人都是正直之人,交恶也并非生死仇家,只要有人出面让两人好生谈谈,解了这误会便就行了,谁知道这事还没消停,他又接连把巡按御使江万实和淮王朱佑棨给得罪了”

“这又是为何?”李月轩微微动容,不解的问道。

严嵩叹了口气,道:“与江万实之事,到也没什么说的,毕竟是两人在公事上不合,谈不上个人过节。得罪淮王,却是因为淮王府上有一名校卫与府学生因发生了争执,秀才遇到兵,哪里说的清,最后便发生了殴斗。献吉得知此事后,一气之下,便下令把那校卫和诸生全给杖责了。”

“打几个学生其实也是他恨铁不成钢,可是王府校卫岂是能随便杖责的,所谓打狗也得看主人,淮王哪里会不怀恨在心”

严嵩愁眉苦笑的说道着,事情已经交代了大半部分。李月轩也渐渐明白了事情的原由,只是微微沉吟后,心想这又和宁王又有什么关系,难不成宁王是为了护着李梦阳才和淮王交恶的?

李月轩淡淡的说道:“本座听闻宁王是个颇为爱惜人才的人,他可是因为李梦阳之事而与淮王有了矛盾?”

严嵩先是点了点头,随即忙又摇了摇头,沉声道:“宁王倒是为了此事与淮王交恶。只是,依门下看来,宁王这爱惜人才的名声恐怕多是虚荣心作祟,名不副实啊”

“噢?”李月轩忽然来了精神,问道:“何以见得”

严嵩淡淡笑道:“门下谴人去江西探访献吉时,也顺便打听了一下两位王爷的品性,宁王虽然看上去尊贤重才,可是看到他府上的幕僚哪个不是名声大,却从没得到过重用的,门下听说苏州才子唐寅在王府上也就只能写写画画,平日根本无日可做。”

“自古以来,凡爱才者必是会用其才,可宁王把这些才子贤客都供养在府上,什么也不敢,仿佛就是摆设一般,不是虚荣心作祟,想博得个好名声,又是什么?”

李月轩心下认同,轻轻点了点头。

严嵩又道:“六月中旬,宁王插手此事后,江西总督与献吉间的矛盾便更深了,没过多久,陈金便命江西布政使郑岳勘察宁王与献吉之事,结果献吉还未作出反应,宁王却已经主动站了出来声言与献吉站在一边,如此一来,宁王与淮王便就算是卯上了,而献吉此时已是骑虎难下,只好由着宁王掺和了进来”

“此后,宁王每每与郑岳为难,郑岳虽是一省大吏,却也没法和一个王爷对抗,便就投向了淮王,淮王本就不满宁王庇护献吉一事,如今正好给了他一个机会,公然和宁王对着干了。”说到这,严嵩重重一叹,苦苦道:“如今江西三司衙门,和总督府及巡按御使都已经分成了两派,局面已是剑拔弩张,门下当时尚且不知此事,见两位王爷在海禁一事上颇为古怪后,便稀里糊涂派人去见了献吉,谁知竟让两位王爷知道了,就被迫卷进了此事里”

李月轩终于完全弄明白事情的始末了,心说自己这老大哥还真不简单,他一个人竟然把一省都搞的天翻地覆,这分本事,若换作别人还真不一定做的来。

苦笑了一下,李月轩喟然道:“此事,本座会有处置的,哎,李大哥这江西是不能再呆了,否则定会让他搅的一团糟”顿了顿,李月轩转头看了一眼景色宜人的湖中小岛,接着道:“明日本座便把此事给朝廷报上去吧,江西这帮官员看样子窝里斗不分出个胜负是不会主动把这事斗出来的,既然如此,本座便帮他们一把好了。”

“太师英明”严嵩长长的作了一揖,恭维道。

李月轩微笑着摆摆手,笑道:“你也莫要恭维本座了,此事的确是可大可小,怪不得你如火烧身一般”

严嵩讪讪一笑,见太师转头望着湖面,风采照人,飘逸脱俗,不由微微失神,片刻后,忙拱手道:“今日因门下之事,耽误了太师游湖的兴致,门下实在罪过,一会儿门下就在这西湖旁的翠雨楼摆上一桌酒席向太师赔罪,还望太师赏脸。”

李月轩微微愣了愣,本想答应,可是转念一想,如今不是自己只身一人到此,如果出去吃饭的事传到西溪的人儿耳中去了,自己恐怕耳朵又不得清净了。

李月轩想了想,微笑道:“本座听闻那翠雨楼的宋嫂鱼羹,西湖醋鱼,东坡肉和龙井虾仁都是天下一绝,可惜如今本座拖家带口,实在不好外出,否则恐怕会让家中内子心有不快,还望严大人见谅”

严嵩一直以为李太师虽然才略不俗,目光深远,但始终是年少得志,难免轻狂。娶了这么多妻子,恐怕也是个花心轻浮之人,如今看来,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疼惜自己的妻子,心里不由好感顿生。

严嵩如今只有结发妻子欧阳氏一人,虽然他如今已是朝廷大臣,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却从未因此而得意忘形,在外捻花惹草,与妻子欧阳氏的感情还是非常的好。可谓相敬如宾,恩爱非常。

因此见到太师也是这般疼爱妻子之人,他心里自然是更对李月轩敬重几分了。严嵩又作了一揖,恭声道:“既如此,门下就不强人所难了”

李月轩点头一笑,转头看向那远处的景色,忽然手上一指江岸上一座高高的宝塔。兴奋道:“严大人,远处那座可是镇压白娘子的雷峰塔?”

严嵩笑道:“雷峰塔是雷峰塔,可是却从来没有听说过镇压了什么白娘子啊”

李月轩表情一滞,心说这个时候白蛇传的故事莫非还没开始流传开吗?他讪讪一笑,也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忙又称道起西湖风光好来了。

在游船的尾舱,三个美丽佳人也是正在兴致油然的品评着西湖的好风光,红娘子从未到过杭州西湖,见着这美丽景色,脸上惊喜不断,拉着赵嫣儿问这问那的。惹的赵嫣儿、刘良女咯咯直笑。

美人娇颜巧笑,堪画美态,衬着这如画山水,其实早已成了这西湖中最美的一道风景。

壹九五 相见无欢

 回到赵家时;太阳已是西斜山郭,残阳瑟瑟。

严嵩刚才在向李月轩请完罪后,便就找了个借口先行离开了,他是个很聪明的人,既然自己所求之事已了,便就不再做这个电灯泡了。

严嵩走后,李月轩心里颇为愧疚的找到赵嫣儿几人,虽然几位人儿并未生他的气,不过李相公还是有些过意不去。毕竟这次是陪妻子回乡探亲,并非为公事而来。结果一路上总是琐事不断,让几位妻子担惊受怕。如今到了头,游个湖也给耽误了半天。他这个作丈夫的实在是觉得心中有愧。

温言软语、耳鬓厮磨了一阵儿,李月轩看着时辰还早,便让船家沿着西湖十景,一个个游览了过去。总算是让几位美人儿称了心意。

一行人刚刚回到院子里,侍女景颜忽然急匆匆的走了过来,向着姑爷和几位小姐福了一礼,说道:“姑爷,您可算是回来了,独孤大人带着独孤公子和玉儿小姐已经在客厅等了好些时候了”

“独孤伯伯?”李月轩脸上一惊,有些责怪的说道:“怎么不叫人通知我”

景颜小声的嘟囔道:“是独孤大人不让奴婢去找姑爷的,说等姑爷回来再说。”

李月轩也知景颜这丫头向来机灵,若是没有人发话,肯定是不敢不来禀报的。李月轩微微苦笑了一下,道:“算了,我这就去客厅,你先扶夫人回去休息”

景颜急忙道了声是,正要去扶赵嫣儿时,不想赵嫣儿忽然走到李月轩身旁,不依道:“相公,嫣儿身为晚辈,独孤伯父来了,不见上一面总是不妥的,而且嫣儿与相公的姻缘也多亏了独孤伯伯的支持,嫣儿和你一同去。”

李月轩想想也觉得是这么个理,毕竟嫣儿家与独孤家渊源颇深,她的确是该去见一见长辈。只是想起今日玩了一日,李月轩不由有些担心起她的身子。

赵嫣儿仿佛看出了李月轩的心思,嘻嘻一笑,道:“相公放心,嫣儿一点也不累”

李月轩见她如此,便也不再多说什么,让红娘子和刘良女先回去休息后,便拉着赵嫣儿直奔客厅而去。

赵宅里的布局在杭州城里可是有名的雅致清幽,凡是到府上来拜访的官员商贾都无不佩服、喜爱。为此;赵勇贞这个巡抚大人可没少费心思。

赵勇贞对园林设计,家宅布局颇有一套,也很喜好此道,所以宅子里无论是从客厅到厨房几乎都是由他经手布置的。若是有人去赵宅里转悠一圈,总是可以看到一些精致特别的摆设点缀其中。让人感觉很清雅自然。

客厅,既是待客之处,自然是更得花力气了。客厅中,顶悬一盏苏州的七彩琉璃灯,灯下是一张做工精细的红木八仙桌,两边主位及两旁客位则是桦木靠背椅。位置,大小都是十分考究,得体。看上去十分的自然。主位两侧还摆放着两盏一米多高的龟鹤延年灯以及一对价值不菲的彩绘花瓶。看上去层次分明,颇为悦目。

两边墙上则错落有序的挂了一些珍贵的墨宝真迹,平日都是用丝绸绣花帘掩住,等有客人来时,才揭开来供人观赏。

李月轩拉着赵嫣儿从后院走来,见着两位中年长者正在客厅品茶闲聊,神色悠然,谈笑风声;两旁客位上正坐着三个自己熟识的年轻男女,不由脸上一喜,走了进去。

“月轩见过独孤伯伯”李月轩扶着赵嫣儿来到独孤宏义身前,长长一揖。

“嫣儿给独孤伯伯请安”赵嫣儿也福了一礼。

独孤宏义看上去比一年前要消瘦了不少,身体也不像原来那般富态了,脸颊更是连颧骨都微微突了出来。好在精神还算不错,当见到李月轩盈盈拜礼时,奇Qisuu書网他脸上顿时笑眯了眼,急忙轻轻一扶道:“月轩贤侄快起,一家人不必如此多礼”独孤宏义说着停了一下,扶着李月仔细轩打量了一遍,笑哈哈的说道:“老夫可有快一年都没见你了,贤侄如今风采更胜从前啊,哈哈哈~”

李月轩赧然一笑,拱手道:“独孤伯伯也依然是这般健朗爽性”

独孤宏义轻轻点了点头,笑容微敛,喟然道:“自从朝廷开海禁以来,伯伯可就没闲过一日,你瞧,这人都瘦了下来,连你岳父都说伯伯如今都有了几分玉树临风了”

李月轩听得哑然失笑,宽慰道:“月轩虽在京城,也是知道独孤伯伯在开海禁一事颇为劳心劳力,功不可没。陛下每每与月轩说起如今江南的大好局面,对独孤伯伯的所作所为也是大为赞赏啊”

独孤宏义一阵激动,昂首向北拱了拱手,慨然道:“皇上能知臣心,臣便是再苦再累也豪无半句怨言”

李月轩知道这个时代的士子官吏,无一不以得皇帝赞赏称道为荣,独孤宏义是个忠君爱国的人,心里自然也是希望能得到天子赞誉的。

李月轩静静等着独孤宏义向远在北京的正德表完忠心。心里却是苦笑着想到,自己果真是变了。这种本是该家常闲聊的话,自己竟然不觉间已变成了用上位者的语气说道起来。

在场的人都知道李月轩说话的语气已不是一个晚辈对长辈说话时该有的了,可是谁又敢说什么,如今他贵为当朝太师,领内厂,又史无前例加封特等无双超武侯,视与亲王同级;深得皇帝宠信,执掌天下权柄,实是尊荣已极。这样的男人,如何让他在他人面前低眉恭顺?

独孤宏义老泪汩汩,感慨歌颂了一阵儿,才回身道:“让月轩见笑了”

李月轩笑着摇了摇头。

李月轩以女婿身份坐于左手第一张椅子,赵嫣儿见过独孤宏义后便就先回屋了。

独孤宏义看了一眼左手第二椅,脸色奇怪的儿子,笑道:“今日,老夫本是有些公务需要找志坚兄商议,出门前,想一想,既是要来,便索性让明儿和玉儿一起过来和贤侄见个面。”

一旁一言不发的独孤明如今看上去已经成熟稳重了不少,只是那英俊的面庞却是像挂着个油罐子似的,从见到李月轩进来就一直板着。赵嫣儿与他行礼,也只是礼貌性的回了一声,并没有多亲近。

“老夫知道,明儿在京城时与贤侄有些小误会,你们都是年轻人,容易义气用事,老夫希望你们不要因为一点小事而伤了和气”

李月轩看了一眼一旁像谁欠了他几百两银子似的独孤明,微微一笑道:“独孤伯伯哪里话,月轩与知人今生今世都是朋友,岂会因一些小事而伤了和气”

顿了顿,李月轩向独孤明笑道:“知人说是么?”

独孤明冷哼了一声,却是看向了别处,理都没理他。

李月轩心中一阵苦笑,还以为他真个成熟很多,没想到依然还是这个性子。真是让人头疼。李月轩苦恼的想了想,心说自己当初不就是无意间撞见你去了趟青楼么,有必要记恨这么久?再说你们打了正德,还是自己帮着收拾烂摊子的呢。

李月轩可是有自知之明的,见独孤明既然这副模样,便也不再多话,转而向独孤玉看去,独孤玉却小脸一扭,竟也不大理他,反倒是一旁跟着独孤宏义一起来的崔莹,目光时不时总偷偷的向他瞟来。

李月轩见了崔莹心里就乱慌慌的,见着人家余光看着自己,微笑了一下后,赶忙向老岳父闲扯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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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宏义这趟走访,总得来说肯定是失败了。吃过饭后,独孤明便找了个借口先走了,独孤玉也拖着崔莹去后院找赵嫣儿去玩去了,李月轩愣是一个都没留住。

心里只好叹道:这年头,人真是小气。

在赵家呆了两日后,李月轩在第三日领着红娘子和刘良女去了西溪。进了行邸才刚见面便被黛红玉、马怜儿满脸幽怨的嗔怪了一番,言语间,李相公俨然就成了薄情寡义,见异思迁的负心郎了。

李月轩对几位妻子倒是十分的宽容疼爱,不但不反驳,还好言哄了半天。黛红玉、马怜儿尝到了甜头后,终于才不闹腾了。于是李相公便在西溪住了几日。在度过了几日堕落糜烂的日子后,才回到赵家。

这前脚刚塔进家门,身后却是喊魂一般传来了一声高亢的叫声。

李月轩心下一苦,这叫声她可不陌生,连忙伫立转身,向着跑的气喘吁吁,小脸潮红的独孤玉笑道:“玉儿,何事这般慌张,你这一嗓子,邻居们恐怕要以为谁家杀猪了”

独孤玉这次竟然难得豁达了一次,没有生气:“你这没心没肺的人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崔姐姐已经回苏州了,你也没去送送她”

“崔姐姐?”李月轩心中一跳,这几日他在西溪醉生梦死,早已忘了崔莹还在杭州。如今听来,心里不由一急,忙道:“她何时走的?”

“今日一早便走了,这是崔姐姐给你的信,你自己看吧”独孤玉递给李月轩一封蜡封的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后,转身便走。

李月轩拿着信,心里却忽然一阵茫然,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壹九六 何喜何忧

 苏州城里,崔家这几日门庭若市,恭喜道贺的人络绎不绝,直挤的门槛都被踏烂了一截,周围的百姓一双双羡慕的目光盯着那雅观的崔家大门,低低的议论着崔教谕从此便要飞黄腾达了。

崔文博刚将南国子监的一位好友送出家门,见着四周的百姓那羡慕的目光,嘴角顿时露出个苦苦的笑纹,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心想,这些外人若是身处自己这处境,不知道还会不会这么羡慕。

摇着头,施施然走回了屋里,崔文博眉头紧锁的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稍稍歇上口气。这几日他实在也是被一些同僚好友弄的身心俱疲,苦不堪言,偏偏这事在别人眼中是喜事,自己还不好闭门不见。

刚坐下没到片刻,一个小丫鬟便轻手轻角的走到了他身前,低眉顺目的说道:“老爷,今日小姐又没用饭”

崔文博略显憔悴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和苦涩。轻舒了口气,他疲惫的轻轻闭上双眼,缓缓道:“小姐还是每日捧着那副画看么?”

丫鬟不敢隐瞒,点了点头道:“嗯”

崔文博站起身来,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叹道:“老夫去看看,这孩子自从她娘亲过逝后,就越来越不听我这个当爹的话了”

丫鬟唯唯诺诺听着,垂着头。也不敢说话,更不敢赞同。

崔文博迈着沉重的步子来到雅絮园。这是一个别院,是崔莹住的地方。崔文博在门前停了一小会儿,小心的往园子里看了一眼,见女儿正在绛雨亭里手捧着那张向唐寅讨来的画,心里一苦,心说自己这个女儿从来都是眼界颇高的,苏州城内这么多才子她也没看上过哪个,如今好不容易有个中意的了,却又是这般惊世骇俗的人物。实在让人头疼。

做好了被女儿给脸色的准备,崔文博轻轻的走到绛雨亭中,声音略显沙哑的向宝贝女儿开口道:“莹儿,在看什么?”

崔莹不急不缓的把画慢慢合上,转过身来看了一眼爹爹,绝美的容颜带着一丝憔悴之色,轻轻回道:“爹爹何必明知故问”

崔文博苦笑道:“莹儿,你何苦如此,那人如今贵为大明文成武就第一人,身份何等尊荣,身边佳人亦是无数,岂会看上你这个毛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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