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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孙儿啊!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你要造反吗?”
“呃!”
杜子轩楞了一下,心道这门还开着呢!您就这么大呼小叫的。要让外人听到了,不是造反也成造反了。
关上门,杜子轩嘿嘿笑着,涎着脸,绕到了老爷子身后,讨好地伸出手来,给老爷子捏肩捶背。边讨好还边装傻充愣道:“爷爷怎么有此一说?我做什么了?这好好的,又造哪门子反呢?”
“哼!”
有人给捏肩捶背,老爷子舒服地哼了一声。不过,仍旧板着脸,寒声道:“别给老头子我装傻充愣,这又是洋人又是枪支弹药的,你当爷爷是傻子了?”
得!话说到这份上了,再装糊涂就没意思了。再说,杜子轩本来就没想瞒着。来这里,除了有事找老爷子帮忙,也是为了解决后顾之忧的。
手脚麻利,捏肩捶背的手没停。杜子轩深呼了一口气,也不拐弯抹角,张口便说:“宾果!您说对了,就是要造反!”
老爷子身子一颤,“噌”的一声站了起来。回过身来盯着杜子轩,脸sè铁青。对杜子轩的所作所为,对他的胆大妄为,表示出了极大的愤慨。
杜子轩没有说话,倔强地和老爷子对视着。
一老一少,又像杜子轩刚来到这个世界下象棋时,大眼瞪小眼,互不相让。
良久,老爷子颓然而坐,脸sè也垮了下来。示意杜子轩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温声细语,好言相劝道:“孙儿啊!咱是寻常人家,那咱就本本分分、安安心心做咱的小地主。那些打打杀杀的,跟咱没关系。”
杜子轩整出来一连串的事,老爷子是真怕了。虽说不上气急败坏,但也被吓的不轻。杜家数代以来,一直安安稳稳的生活着,哪做出过这等事?造反?那是说着玩儿的吗?一个弄不好,这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祸事啊!
可孙儿,也是个犟脾气呀!
办什么武术学院,老爷子当时稀里糊涂的就答应下来。可后来想想,怎么想怎么觉得是上当受了骗,是在玩儿火呀!
可也没有办法,杜子轩从上海回来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事事都爱插上一手。带回来田海超这个“猛人”,把武校学员们驯的服服帖帖,让武校体现出了它的真正意义。而杜如发,在生意上的事,经杜子轩指点,蒸蒸rì上,对其他也放开了,对杜子轩的所作所为更加不管不顾。更加要命的,连老爷子的左膀右臂,柳如是和管家都着了他的道,对他言听计从。
老爷子年纪大了,没有太多的追寻可求,只望子孙后代能够一辈子平平安安,好传承杜家的香火。可孙儿的所作所为,那是造反的征兆呀!
但看孙儿现在一副倔强的样子,老爷子也是没了辙。细细想想,突然间发现,不知从何时起,他已经被架空。这杜家,现在的话事人,是孙儿!
“唉!”
老爷子叹息了一声,暗道老了,不中用了。杜家三代单传,就孙儿这么个独苗子,还能怎么着?而看孙儿这倔强的样子,怕是要一意孤行,自己劝也是白劝。若是没了孙儿,这杜家,就是大祸临头了又如何?
儿孙自有儿孙福,就由着他去吧!
老爷子沉默着没有说话,心力憔悴。一瞬间像老了十几岁,这让杜子轩的心里很不好受。
不过,为了理想,为了必须要肩负的责任,为了使命,他必须做下去。狠了狠心,杜子轩开口道:“爷爷啊!您又何必自欺欺人,咱从招人建武校起,早就跟造反无疑了。”
老爷子身子一滞,不可思议道:“什么?这是你早就挖好的坑?坑爷爷呐?”
这怎么能叫坑?再说,这是夸自己吗?杜子轩有些惭愧,他当时哪里能够想到这里。哪个重生者会甘愿平庸?哪个又不想闯出一番事业?当时,没有想多少,只是特有的心理在作怪罢了。
如今,经老爷子这么一说,反倒是弄的杜子轩不好意思了。
从上海回来后的这段时间,柳师傅和管家福伯等杜家重要人物,都已经“投靠”在杜子轩帐下,就连杜如发都对他不管不顾,只念自己的生意经。而老爷子也宠着他,对他也是言听计从。这些,让他得心应手。现如今,这杜家,他建立起了绝对的权威,成了第一话事人。
而他来见老爷子,除了做出解释外,最大的原因,是有事相求。只要能说服了老爷子,让他能够请好友帮忙,对于拿下县城,把握会更大。
时不我待,能利用的,杜子轩绝不放过。
该下点猛料了。
杜子轩狠了狠心,换上一副决然的表情,抗强有力道:“宁为盛世犬,不为乱世人。想在乱世好好活着,就需拥有自我保护的能力。孙儿既然活在这乱世,自当要有所作为。”
听了杜子轩所说,老爷子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孙儿竟有如此雄心壮志,也不知到底是福还是祸。
老爷子心力憔悴,本不想再过问,可最终还是忍不住,劝说道:“轩儿啊,有些事情做了,可就回不了头了。”
“不!”
“大丈夫,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要么,轰轰烈烈地大干一场,闯出一番天大的造化来,清史留名。要么,就被碾压在这滚滚洪流之中却亦不后悔。总之,孙儿绝不做寻常人。”
不做寻常人!
老爷子听了,先前的頽丧不翼而飞,满眼冒着jīng光。一时间,只觉得热血澎湃、心花怒放。这句话说到他的心坎里去了,也让他放开了。
猛的一拍桌子,老爷子豪情壮志道:“反!反了他们!”
“呼!”
杜子轩松了口气,终于把老爷子给说服了。他知道,老爷子即使再不愿,也不会过多插手他的事。不仅因为老爷子宠着他,也因为他有了足够的底气与势力。所以,他才敢一意孤行。
但要因此而气坏了老爷子,可就是不孝,是罪过了。
既然说服了老爷子,他也需要老爷子帮忙,就把心中所想都说了出来,好做到运筹帷幄,万事俱备。
直到谈到了深夜,杜子轩才从老爷子那里出来。虽已夜深,却也没有丝毫睡意。
老爷子这关是过了,杜子轩又开始忙碌起来。虽已是深更半夜,他也不愿浪费时间。叫来柳师傅和田海超,一起共商大事。
白天就给学员们分发了枪支,虽然动作够大,但也没有引起他人的注意。短时间内,消息是不会传出去的。
送走了史密斯,接下来的几天,杜子轩出钱,半强迫半诱惑,将临村柴庄的住户全部迁移到别处。拆除、改装村内住房,加固围墙,紧急修建一所校院,做为武校学员们的临时训练之所。
而柴庄的地理位置很重要,起码对现在的杜子轩来说是这样的。柴庄,除了紧临赵家集,方圆五里内,毫无人烟。
这样的地理位置,为杜子轩提供了很大的便利。
在赵家集只能训练体cāo体能,平时连枪都不敢打,怕声响太大,引人注目。
现在好了,在柴庄,别说步枪了,就是练习机枪shè击训练都无大碍。这为杜子轩的成功,奠定了基础。
一切,都在紧张有序的进行着。
至于说,杜子轩拜托老爷子所办的事,也已经有了回信,事情成了。
现在,杜子轩责无旁贷,只等着那天到来。
而在鸡泽县城,四大家族还在花天酒地,浑然不知危机已经来临。
从关卡传回来消息,杜家小子不知何时勾搭上了洋大人,让四大家族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处置。
本来,他们是准备在王老太爷寿诞前拿下杜家,好做为寿礼。可洋大人的出现,打乱了他们的计划,让他们陷入纠结之中。
这些杜子轩猜测到了,既对也不对。也因此证明,他不是毫无心机,也不是算无遗策。
商量来商量去,最终,四家家族一致认为,杜家虽大规模招收人员,可没枪没炮的,并不能给他们造成太大的威胁。只要杜家不太过分,不触动他们的利益,暂时是能够容忍的。
四大家族,王赵李许,他们各自控制的人数不少,都在三百上下,而且还枪支齐全。这样的势力,在他们想来,随便一家,就能够踏平赵家集。所以,他们也不是太过在意。
就这样,能够改变命运的大事件被定了xìng。杜子轩,暂时安全了。而四大家族,危险了。
这种种,说到底,还是他们惹不起洋大人,还是人家德国佬的到来起到了作用。
时间临近,七月二十二,要到了。;
第二十章 下县城(上)
() 唯一通往县城的南北向官路上,一行二十几人正在疾步行走着。
“老三,还有多远啊,咋老是走不到个头啊!早知这样,白天还疯跑什么啊!”
打头中的一个男人是个长形脸、脸sè有些发红又爱眯缝眼的虬髯大汉。他此时开口抱怨,想必是走的累了。
“多远?我说老二。你又不是没去过!得了,俺两脚也都起泡了,忍忍就到了。这白天又是撵兔子,又是追狗的,后悔死了都。”
叫老三的胡子拉碴一大堆,瞪着铜铃般的双眼,一直闷着头赶路。听了问话,连头也不抬,吭哧吭哧地回了一句。
老二不乐意了,眯眼瞪着老三,示威xìng地挥舞了下拳头。不满地嘟囔道:“我说老三,要叫二哥,别叫老二了行不行?你这是在侮辱俺的人格。”
“行,行!二哥总行了吧!我说老二……哥,咱说正事的,你别老跟着瞎掺和了行不?“
老三缩了缩脖子,不满地嚷嚷着。之后又扭过头,对着领头的另一个瘦高个圆脸大汉说:“对了大哥,你说这到底是个啥情况啊!想起这些俺就来气。你说这好端端的,咱爹非得让咱给杜家做事,凭啥啊?”
“许是杜家有本事呗!”
“有本事?”
一听这话,老三脸上露出了鄙夷的神sè。嘴一咧,露出一口大黄牙,喷着唾沫星子,不满道:“屁!有本事就凑上去投靠?咱爹这是典型的汉jiān啊!”
“咱爹说对就是对的,要不能是候选村长?你以为杜家许的官就是那么好当的?还汉jiān?知道啥是汉jiān不?汉jiān就是流汗的jiān臣。人家杜家又没当皇帝,咱爹最多算是‘封疆大吏’,哪是臣啊!”
“大哥英明!”
老二适时插上了一嘴,拍上了一记马屁。
大哥见自己把老三训的跟个孙子似的,又见老二拍马屁,心里一阵爽歪歪。见到把老三唬住了,自恋似的摸了摸还算不太吓人的脸庞,越发的来了劲头。用手在嘴角抹了把唾沫,抹在了头发上,摆了个造型。
指着老三的鼻子,大哥劈头盖脸的地训斥道:“没文化真可怕!我说老三,不懂就别瞎说,往后要多学学老二。这次大哥就当没听见,当你放了个屁。再敢编排咱爹,哼哼!俺就代表人民揍死你。再敢放个屁试试?”
“嗤!”
见大哥指着自己,老三夹紧着双腿,脸上先是一阵痉挛,接着又是一阵放松。愁眉苦脸道:“大哥,实在是憋不住,放出来了……”
“俺打死你个汉jiān养的东西……”
“哎呦!”
……
“哎呦!哥你打错了,咋也打起俺来了?俺是老二啊!”
老三挨揍,老二正在一旁看的过瘾,幸灾乐祸。不成想,城门失火,秧及鱼池了。
“看到自家兄弟挨打也不帮忙,俺也打死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哎呦!二哥你不是来帮忙吗?咋也打起俺来了?”
“嗯哼!谁让你惹大哥生气,俺打不过大哥还打不过你?”
“哈哈!哈哈哈哈……”
三个混人打成了一团,也闹成了一团。身后的众人笑的直喘不过气来,见他们在地上滚来滚去,越闹越欢,赶紧拉开了他们。
“三位哥哥哎!咱还有事要忙呐!”
经人一说,大哥一轱辘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大喘了口气。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哎……哎呀!把正事给忘了。”
随即,看向躺在地上装死的老二和老三,往他们身上一人踢了一脚。大声喝问:“死了没?没死吱一声!”
“吱!”
“老三死了?咋不吱声?”
“嗤!”
老三躺在地上,憋的满脸通红,不好意思道:“没忍住,又来一个。”
……
“好了,好了,都给俺站直了。这县城也快要到了,咱也就当是歇歇脚,说说俺们今天的任务和行动计划。嗯!根据上级领导的指示,俺们的任务是……是……”
说到这里忘了词,大哥懊恼地挠了挠脑门子,泄气道:“唉……唉呀!还是短话长说吧!俺爹说了,只要拿下县城,等咱村儿里‘解放’了,就给俺爹个村长干干,你们也能跟着沾光。俺爹又说了,等咱们完成任务后,杜家少爷还会给咱个啥……啥来着?对,特种部队待遇。别问俺,俺也闹不懂是个啥。许是特别有种的意思吧!哎呀!反正说的就是咱这一类型的。总之好处大大滴。好了,都知道了吗?”
“知道了!”
大哥他们姓刘,在他们村里可是大户,虽然也是穷苦人家。可他爹那辈儿弟兄七个,到他们这辈儿更是三个亲兄弟,二十几个自家兄弟,更都是不要命的愣头青。平时可是连地主都不敢招惹的货sè,更别提刘氏宗族那些远门儿了。最最重要的,他家在县里有关系。
而不知怎么的,三兄弟的老爹,答应了协助杜家夺取县城的任务。所以,弟兄二十几个全被他爹给撵了出来。
而他爹,也已然熬成了刘氏宗族的家长。所以,说话还是很管用的。他们弟兄仨也是沾了老子的光,别看是混人,可在他们年轻一辈里,都是说一不二的主。
见大家站的溜直,回答的响亮,大哥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开口说:“明白了就好!其实,咱啥也不用怕。俺爹还说了,这次任务对咱来说没啥困难的,叫啥得天独厚。咱在四大家族里可是有关系的,李赵两家家主可是俺爹拜把子。就是不知道啥原因,俺爹不鸟他们了。可这关系毕竟还在不是?俺们呢?这次到那了,就分开去他们家里哭穷,他们肯定会‘接收’俺们的。到时俺们‘便三形事’,分成三波,俺跟老二趁机拿下俺爹的拜把子——两个老家伙。老三去城门放倒看城门的,迎接杜家大军。就是出了意外也不用怕,俺们可是有杜家提供的短家伙呢。都不能露怂了,明白了吗?”
“明白了。”
“要喊:俺明白了,长官!”
大哥刚才听到回答就很不乐意,就想发火。只是当时还有事情没说完,没顾得上。现在事情说完了,看他们还是这么不上道,浑身汗毛根根诈起,火冒三丈,气急败坏道。
“是,俺明白了,长官!”
“出发!”
听到回答,大哥满意地点了点头。一边掏出手枪举过头顶摆造型,一边向着县城方向挥了挥手,显得意气风发。
可惜,也许是天有些黑,没人注意到。
县城城门。
晚上每过八点,城门都会关闭。除非有大事发生,否则,谁也别想打开城门。直到第二天早上八点才会开门,这是县城的规矩。
所以,在县城居住或办事的,都会在晚上八点之前做好选择。
八点半,天早黑了下来,城门也早已关闭。除了窝在城门楼子里的几人外,也就两个黑衣大汉在城门上巡视。
一阵风刮过,把城门楼上的油灯吹灭了。
一个一身黑衣打扮,三十来岁的人,半趴靠在梯子上,一边拿起火柴点燃油灯,一边还打了个哈欠。嘴里不满地嘟囔着:“风都能把油灯给吹灭喽!真是邪了门儿了。”
旁边一样打扮的人,感觉浑身发冷,紧了紧身上的衣衫。也开口说:“要说也是啊!这眼皮子老跳,不会是有什么事要发生吧?”
点油灯那人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左眼皮跳跳,好事要来到?”
“……是右眼。”
正在此时,大哥兄弟几十人正好赶到了城门外。
“站住,干什么的?”
一行人刚刚停下,老三就扭了扭屁股,率步走出。还用手指了指自己仍旧不时滴血的鼻子,瞪大了铜陵般的双眼,扯开了大嗓门,夸张地吼着:“干啥?你这人智商咋这么低?把老子当傻子了?俺们大老远儿的跑到这儿,当然是要进城了。”
老三肥脸大耳,一脸凶恶相,一看就不是善岔。
“娘的!这是找事来了?”
点油灯那人听了这话,心里一阵窝火。本来就挺窝火,听了这话,怒火是生疼二期。他们平时可都有头有脸,是在县城里横行惯了的主,哪有人敢这么和他们说话。怒火中烧,点油灯那人想也不想,菱起靠放在城躲上的步枪,就要推弹上膛。
眼皮老跳那人赶紧拉了拉他衣角,摇了摇头。
那意思很明显:先问清身份。怕是来者不善。
点油灯那人也反应了过来,没有三两三,哪敢上梁山啊!这大晚上的,几十号子人堵着城门,怕真是来者不善啊!
借着月光,看那夸张大吼的人。一脸凶恶之像,活活一个张飞再世。
再看看身后的那些人,怎么瞧怎么都是
想清楚了这些,他会意地点了点头。清了清嗓子,向着城下高喊:“来人报个字号,现在城门已经关闭,没啥大事就明儿早再来吧!”
“嗯哼!”
不待老三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