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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黄梁的话，田海超脸上一片惨白。咧了咧嘴角，苦涩地说：“那又能如何？人，总是要找口饭吃。我总不能为了自己，就出卖良心，干些杀人越货的事吧！”
“嘭！”
黄梁气愤地拍着桌子，指着田海超大声指责说：“你就活该饿死。”
正是吃饭的时间点，面馆里吃饭的人不在少数。刚刚两人的争吵，就引起了旁人的关注。现在又是拍桌子又是大吼大叫的，更是惹得人们厌烦。不过，虽然田海超一身跑堂打扮，让人不大放在心上。可旁边的黄梁，就让人看不出深浅了。更何况，随着他们的谈话，这又是革命党又是什么的，让人愈发觉得惹不起。
惹不起总躲得起。没了心思吃饭的众人都起身走人了。本来快满的饭馆，除了杜子轩那桌，转眼间就空了。
面馆老板一直没敢出来，心里一直埋怨田海超。本想等过些时候，找个由头炒了他。可看到这种情况，他也坐不住了。一边向着黄梁道歉说好话，一边埋怨田海超道：“我说祖宗哎！我这开的是面馆，不是茶楼。我请你来是做跑堂的，不是当爷爷供养着呢！你与这位爷是什么关系，有什么恩怨我不管。可就是因为你，把我的客人都弄跑了，你让我怎么说你呢？算了，本店店小利薄，养不起您这尊大神。等会儿结了工钱，爱上哪儿哪儿去。”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事到临头，田海超有还是些傻眼，他还靠着这赚钱养家呢。没想到眨眼功夫，糊口的家伙什就丢了。他还想试图挽回，对着老板着急地说：“别啊老板！今天是我不对，您……”
“祖宗，您是我祖宗。我这平头小民，开个面馆儿容易嘛？你们这又打又杀还革命党什么的，您就饶了我吧！”
不理他的求情，面馆老板连理他都不理，转身走了，留下他呆呆的站在那里。
“看到了吗？现实就是如此，没本事，就只能低三下四的活着。”黄梁在一旁挖苦道。
田海超无语了半晌，一边扯下跑堂才穿的衣服，一边无奈道：“得了！我这吃饭的家伙什也丢了，你也该满意了吧！你我不是一路人，你还是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吧！”
“你……”
“啪啪！”
“jīng彩！真是jīng彩呀！人家不愿意就算了。你这上演的是哪出？逼良为娼？呵呵！这位，不就是想找个糊口的生计嘛！何必低声下气地求人？某不才，却也小有家资。若肯来帮我，也好多个养家的活计。”
杜子轩老早就注意到两人了，听了他们的谈话，觉得这田海超不错，也对他渐渐起了招揽的心思。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坏自己的事。黄梁恼怒非常，恨恨地盯着杜子轩，语气不善道：“阁下又是何人？是想多管闲事了？”
“又有何德何能请得动我学长？”
杜子轩看他不爽，连理都没理他。盯着田海超蒙瞧，直到满意了，才起身拱手说：“鄙人杜子轩，生意人。至于说何德何能？多了不敢说，每月几百块大洋还是出的起的。”
“这……”
打量了一眼杜子轩，虽然年纪轻轻，一身穿着不伦不类，但绝对是从小就娇生惯养的。而且，举手投足都有一股大家风范（错觉，绝对是错觉。），这是田海超对杜子轩的第一印象，听了杜子轩所说，他有些心动，又有些迟疑，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愣住没有说话。
任谁遇见个陌生人说这些话，估计都得掂量掂量吧！
如果杜子轩学过读心术，能够知道自己在田海超的眼里，会有一股大家风范的话，应该会高兴的跳起来吧！而且，他的自信心，也一定会更加爆棚。
“放心，伤天害理、草菅人命的事，我是不会做，也不会让你做的。
我们生意人，讲求的就是和气生财。而我，这整rì里走南闯北的，免不了遇些安危的事。而你是从军校毕业，所以，还是考虑考虑。，希望能为我做事。”
“这……”
“后天中午九点，我会与礼和洋行做一比买卖。
要是想通了，就到万国租界那里等我，我们一起会会这德国人。”杜子轩说完，还有意无意地瞥了黄梁一眼。
而黄梁，本来在想着如何给杜子轩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可听到对方竟然和德国人有来往。黄梁也没了辙，只是攥了下拳头，恨恨地咬了咬牙。却也不敢说些什么。
“好了，老板，结账！”
“唉！来喽！”
“今天这店里的损失，我包了。”说完，杜子轩扭头向店外走去。
田鼠儿手里掕着一个袋子，烧包地走到面馆老板面前。伸手从袋子里抓了一把大洋，哗啦啦一把扔到了桌子上，足足几十块。之后，他暴发户似的，更加烧包地说：“够了吧！”
不理一屋子目瞪口呆的众人，田鼠儿扭头加快脚步，追着杜子轩而去。
ps？好了，更不动了。这几章被改的面目全非，心情也烦躁，写的东西连自己都看不下去了，一时都有挥刀自宫的念头。还是一天一两更好了，留点时间想想，是推倒重来，还是继续下去。多了，可就推不动了。；
第十三章 谈判
（） 意外发现人才，杜子轩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本来，他是想在田海超面前留下别样印象的，比如，高手风范啦，寂寞老板啦什么的。可惜，稚嫩的面庞把他给出卖了。最终，装了一把有钱大爷瘾的田鼠儿去而复反，回到面馆，乖乖的把田海超给请到了杜子轩面前。
熟悉了两天，杜子轩对新收的小弟也算是知根知底，也更加满意。待甩下一把大洋做为安家费后，身边便多了个忠实的走……呃！小弟。
再次见到纳尔德的时候，已经是五天后。
“我已经联系了国内，我方对杜先生提供的消息非常感兴趣。现在，我们谈谈条件吧！”
因为出了些意外，德国佬是真的上心了，也急了。刚一见面，纳尔德就迫不及待的说明了情况。并没有像普通商人那样玩心理战，说的简单明了。
杜子轩本以为对方会与自己讨价还价，会拼命的把自己的消息说的一无是处，好拿到谈判的主动权。哪知对方这么急，这让他为了迎接可能到来的挑战，呕心沥血才想出来的应对之策没了用武之地。
不过，既然对方如此坦白，他也就不兜圈子了。可是，他呢，是个半吊子伪军事迷，三流都算不上，连些最基本的军事术语都不会说。所以，只能凭着记忆与想象，直接开口说：“嗯，我需要贵国为我提供毛瑟m1918k或g98步枪五百支，毛瑟手枪一百把，重机枪20挺，马……马克泌牌子的。再来两门75毫米野炮，至少要管什么来着？对，管退炮。子弹嘛！要3……30个基数。炮弹就来一千五百发吧！还有，我要建立发电场，煤矿开采设备。嗯……再给弄个德国教官，岁数大点也无所谓。只要听我的话就行……”
“杜先生的要价是不是太高了？”
“这还高？还没提钱的事呢？怎么？这遭生意纳尔德先生是不准备做了？”
纳尔德黑着个脸，沉默着。他得到国内的指示，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也要搞到这条重要的消息。如今，他，被吃的死死的。对方一开始的开价虽然不算什么，对帝国来说，连小菜一碟都不算。可之后，提到钱的话，应该就是重磅炸弹了吧！
以他在这里十几年的经验来看，这个国度里的人都是贪婪的。就是不知对方会要价多少，国内给他的底线是多少倒没具体说明，但他心想最好不要超过五百万。
五百万大洋，不少了。
至于说最低是多少？开什么玩笑，你到底懂不懂，有这样谈判的吗？
看向犹如张牙舞爪的杜子轩，纳尔德尽量放开心扉，准备承受着对方所带来的听觉轰炸。在嘴里积攒了一大口唾沫，准备随时狠狠咽下去。
有了准备，纳尔德便开口说：“那杜先生要多少钱呢？”
“嘿嘿！”
终于提到钱了，杜子轩激动的不明所以。先是干巴巴地笑了一下，待平复了一下心情，伸出两根食指，比划出一个十子，狠声说：“十……十万，英……大……咳！十万。”
对历史不熟，这搜肠刮肚的，好不容易想到这些，自然要“狠”敲一把了。若不是怕漫天要价把事情弄巧成拙，还指不定会开出什么价码来呢。
不过，自己究竟说得是英镑还是大洋？那可是十数倍的差距啊！自己的开价是不是太高了？
十万？
“咳！咳咳咳……”
纳尔德一口唾沫没咽下去，差点没把自己给噎死。呛的他鼻涕眼泪一块儿往外流，拼命地咳嗽了几下，才感觉好受些。
乞丐想钱想疯了？要价这么……低！
纳尔德一脸的呆滞相，就跟个傻子一样。
不是对方要价太高，而是太低了。
对方是在开玩笑？回过神来，纳尔德仔细瞧了瞧又不像，让他一时之间再次陷入了呆滞之中。
对方是什么意思呢？按说，按照对方的表现和他的理解，对方应该是个jīng明人才对。可为何，为何会做出这么脑残的事？难道对方真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白？
纳尔德绞尽脑汁地想了想，唔！虽然勉强，或许这样想也可以解释。据说，帝国的科学家们，尤其是能力出众的科学家们，或许，他们在科研方面，能够做出让人只能仰望的成果来。但在某些方面，尤其是生活与社会交际方面，简直能够称得上白痴二字。
或许，对方真是这样的一种人。
心里有了定义，纳尔德望向杜子轩的眼神变了，一时之间肃然起敬。
不知杜子轩要是知道了人家的想法，会作何感想？会不会发表一下获奖感言呢？
其他不敢肯定，但有一点却是会的，如果杜子轩知道了，一定会咬牙切齿，恨恨地骂上一句：TM滴！
可纳尔德一时也有些无语，这不是看不起人嘛！帝国士兵的生命难道就这么不值钱？帝国战争的成败也这么不值钱？
也幸亏纳尔德只是在心里发发牢sāo，没有直接说出来。要不然的话，杜子轩很有可能活活把自己掐死。
败家的玩意儿啊！有这么做生意的吗？
不过没办法，谁让杜子轩对这些就一小白呢！能够开出十万的“天价”，还是他对比这次镖局事件才“狠”说一通的。
不过，他也不想想，两者是一个档次的吗？
虽然一时看不懂对方的套路，也闹不懂对方出牌的方略，可做为一个合格的政治家，讨价还价还是必须的。纳尔德一生谈判无数，这次，却是他有生以来最为奇特的一次谈判了。
谈判，就是讨价还价。对方所提的条件，超出了己方心理的最……低底线，己方还得抱着愧疚的心理继续往下压价，这……
这TM像话吗？你见过吗？又能想象得到吗？
强忍着心里的不适应，强忍着心里的罪恶感，纳尔德摇着头，咬牙切齿地说：“杜……杜先生，您的要价太……高……高了。机枪大炮这些东西，我们现在很难弄到这里的。况且，您竟然开口要十……十万，我的权限是无法满足杜先生的……”
纳尔德说到这里老脸一红，实在是说不下去了。他自己都感觉自己说的太假，有些对不起观众。
可惜杜子轩看不出来，一听对方这么说，他的头脑就开始发热，说话也开始不经大脑。不屑道：“这些东西不好弄？那是你们的事，可别想着空手套白狼，更不要跟我讨价还价。英国可是已经快要研究完成了，最迟今年下半年就将会投入战场使用，您也不想贵国倾力打造的阵地像纸糊的吧！我的价格已经是挥泪大甩卖了。转头我要是卖给英国，使得他们提前出世，想必价钱要高上不少吧！嗯？”
杜子轩心里着急，把心里所想一股脑都说了出来。可说到这里，他停住了，不明白纳尔德为什么像看怪物一样盯着他。
稍微一想，以为对方怕自己去找英国交易。心里一紧，杜子轩赶紧继续说道：“那个，当然了。我最看不惯的就是英国佬的飞扬跋扈，怎么会找他们合作呢？就他们那种信誉，我被吃的骨头渣子都剩不了，怎么会去找不自在？哪像贵国，视信誉如生命。我与贵国合作还是很放心的，哪怕价格低些都无所谓，就当是我赞助贵国收拾英国佬得了。”
见对方还是没有说话，杜子轩更紧张了。事情不大对头，要是德国佬不放心，把他抓起来可就完了。紧张地望着纳尔德，开口说：“纳尔德先生，您这样的表情，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虽然已经有了猜测，但见对方这么说，纳尔德还是有些不可置信道：“杜先生所说的那条消息，不是从英国士兵那里得知的吧！不然，您怎么刚才说是要卖给英国呢？”
看到对方一副怪异的模样，听了他的话后，杜子轩终于醒悟了过来，原来自己太得意忘形，犯了个低级错误，说露馅了，而可悲的自己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
懊恼地拍了拍脑袋，脑子飞快的转动了一下。杜子轩苦涩道：“其实，我一直欺骗了纳尔德先生，那一切也都只是我自己想象出来的。但我保证，绝对能制造的出来。至于英国有没有，也是我自己瞎想吓唬您的。当不得真。”
“卖噶的！”
看着对方不说话，还说什么老天，以为少爷不懂英文？MD！好好的一个德国佬说什么英国鸟语，定你个叛国罪。
杜子轩以为对方不相信，怒了，大不了这遭生意不做了，大不了再去英国美国那里转转。要是实在没这识物之明之人，也怪自己没这命。再不至小爷就不走这捷径道路，从头扎扎实实做起，他一边起身，一边气愤地说道：“爱信不信，不信拉倒。就当我没说过吧，告辞了。”
“等等”
“不会是恼羞成怒想把小爷抓起来吧！那自己可就杯具了”。杜子轩一边幻想着，一边紧张地盯着纳尔德。
“杜先生误会了，事情其实是这样的……”
其实，纳尔德早就信了。事情出了些意外，帝国传回来的消息已经证实，英国确实在研究一种代号叫做坦克的秘密武器。为此，帝国可是损失了好几位优秀的间谍。
只是后来出了这件事，让他震惊到了极点。大才啊！自己竟然能琢磨到这件事情上，没想到这么一个落后的国度里，竟然能有如此妖孽般的人物。对方是从英国得到的消息？自从帝国传回消息时他便不信了。而在这几天的时间里，他也多多少少调查了下直隶南部的杜家家世，确确实实的普通家世，当然，那是对他来说的。不过，有了这些消息就够了。试想，拥有众多优秀间谍的帝国都没掌握的情报，他一个远在万里之遥的普通少爷岂能得知？如此看来，这一切仅仅只是巧合而已。难道，世上巧合的事情还少吗？
“杜先生大才啊！竟然能想象到这件事。我已经得到国内的指示，与杜先生交下这个朋友。您所提出的条件，我也代表我国答应了。只是，希望以后，若杜先生还拥有这类的想法，还请您能继续联系我们。”
自我感觉聪明的纳尔德，都不用杜子轩再解释，凭着自己的想象力，给杜子轩安排好了定位，也使得杜子轩省了不少的麻烦。而把杜子轩当做奇人的德国，为了以后能继续从杜子轩的手里得到好东西，更是直接同意了他的要求。
原来如此。
当然，杜子轩在庆幸，庆幸幸亏他因为忘了，而没有机会卖弄，说出代号坦克的事情，也幸亏杜子轩为了吓唬纳尔德，把历史上英国坦克投入战场时，自明年下半年提前到了今年下半年。真要实话实说，又让他给说准了，那可就太惊世骇俗了。还好，还好！
要是一个不好，让人家洋大人查出底细后把他抓起来，再当做小白鼠研究的话，那可就有热闹看了。
问他消息哪来的？不说？严邢考打伺候。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硬骨头……
“好了，杜先生，我们已经谈成了，就如您说的，武器装备等，会在一定的时间里送到您指定的地点。至于钱？我冒昧地问一下，您刚才没有说清楚，您说的十万，是英镑还是银元？”
有这一个说句话都啰嗦半天的纳尔德，有了他刚才所说的话，杜子轩终于有时间调整心态，慢慢地，他也渐渐进入了状态。
听纳尔德所说，杜子轩一时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现在又见他如此发问，便翻了翻白眼，没好气道：“当我是傻子吗？当然是大洋。”
“咳！咳咳咳……”
纳尔德一口唾沫又没有咽下去，又是一阵狂咳。
“不过，你给我大洋试试？”
杜子轩似赌气似接着又来了一句。
纳尔德翻了翻白眼，这次是要吐血了。
“好了，英镑就英镑吧！为了交您这个朋友，帝国是不会吝啬些许钱财的。”
“是该说说具体的事情了，我想问一下，杜先生是否拥有那种怪物的图纸？”
“呃……图纸嘛倒是没有，不过我可以提供建议，帮助贵国制造出来。”
十万不少了，还是英镑。见到自己不仅没事，还超过了自己的预期。杜子轩的心思又活络开来，卖弄了起来：“其实，要造那种怪物很简单，有两种现成的东西，稍加改装就可使用。一种是拖拉机，还有一种，拱土机知道不？啥？不知道？咋这么没见识呢？那推土机呢？哦，这个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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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路上不太平
（） 从上海到浙江嘉兴的距离也不远，用不了多久就能走个来回。跟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