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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巴马回忆录-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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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离开这里。也许采访者被我父亲专横的态度所震慑,于是没有问到私人问题;也许这是编辑的决定,他们想要的不是那部分单纯的故事。我还很想知道,是否这种避而不谈引起了我父母的争吵。
  那时我还不懂这些,因为我太小了,没有意识到我应该有一个活生生的父亲,同样也因为我还太小,而不知道我需要一个种族。在一个不可思议的短暂时期里,我父亲,似乎和我的母亲及她的父母一样,对我产生了影响;在我生命刚开始的六年里,即使幻影破灭,即使他们认为已经过去的世界又一一重现,我却占据着他们梦想开始的地方。
  

我父亲的梦想:奥巴马回忆录 第二章(1)
在通往大使馆的路上,交通状况拥挤不堪:汽车、摩托车、人力三轮车、巴士和小公共汽车挤在一起,这些车辆都搭载了两倍的量,在午后的热浪下,车辆和车上的人都在奋力为自己多挤出一点点空间。我们往前挪动了几英尺,停下来,再次启动,又停下来。我们的出租车司机赶走了一群沿街叫卖口香糖和散烟的男孩,差点又撞上一辆载着整个家庭的摩托车——父亲、母亲、儿子和女儿像一个人一样,紧紧贴在一起,他们用手帕掩着嘴,避免吸入尾气,活像一家匪徒。路边,一位消瘦的棕色皮肤女人穿着退色的褐色布裙,头上高高地顶着装满熟透了水果的草篮子。两个机修工蹲坐在露天修车场中,一边懒散地赶着苍蝇一边拆发动机。在他们身后,褐色的土地上堆满了发臭的垃圾,两个圆头圆脑的小孩正在疯狂地追赶着一只瘦瘦的黑母鸡。小孩扑倒在混杂了泥土、玉米壳和香蕉叶的垃圾堆里,高兴地尖叫着,直到消失在后面那条土路上。
  我们行驶到高速公路上之后,世界就变得轻松舒适起来了,出租车在大使馆前把我们放了下来,两个穿戴齐整的卫兵站在门口向我们点头致意。进入庭院,街道上的喧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园丁手里的大剪刀发出的有节奏的响声。我母亲的上司是一个身材魁梧的黑人,头发乱糟糟的,两鬓灰白。在他书桌的旁边,立着一面重叠着垂下的美国国旗。他伸出手来,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你好呀,年轻人。”他身上带着一股刮胡水的味道,浆硬的衣领深深地陷进了他的脖子。我站着,认真地回答关于自己学习情况的问题。办公室里的空气像山顶上一样阴冷干燥:纯粹而强烈的特权气息。
  我们的拜访结束之后,母亲把我安置在图书馆里,就去工作了。我看完了连环漫画册,做完了母亲让我带来的家庭作业,然后就从椅子上爬了下来,开始浏览书架上的书。这里大部分书(的内容)都无法引起一个九岁孩子的兴趣——比如世界银行报告、地质勘测、五年发展计划。但是在一个角落我找到了一捆名为《生命》的杂志,用干净的塑料绳整齐地绑在一起。我翻阅着光滑的广告页,有固特异轮胎和道奇狂热汽车,有真利时电视(“为什么不是最好的呢?”),还有金宝汤(“嗯,嗯,好极了!”),穿着白色高领毛衣的男人往冰块上倒施格兰酒,而身着红色迷你裙的女人倾慕地看着他——带着一种说不清的安心。当看到一些新闻图片时,我会在读标题之前试着猜测故事的主题。在一张图片上,一个法国儿童跑过鹅卵石铺成的街道:那是一幅快乐的场景,在完成了一天的学习和家务活之后,玩一场捉迷藏的游戏;他们的笑声中透着自由。另一张图片上,一个日本女人摇着小篮,小篮里躺着一个年幼的没有遮盖的女孩:那是一幅悲伤的景象;那个女孩生病了,弯曲着双腿,头靠在母亲的胸前,母亲的脸上满是悲伤,也许她正在责怪着自己……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我父亲的梦想:奥巴马回忆录 第二章(2)
最后,我看到了一张老人的图片,图片上的老人戴着黑色的眼镜,穿着雨衣,走在无人的路上。我猜不出这张图片在讲什么;这个主题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下一页是另一张图片,这张是同一个人的手的特写。它们带着奇怪的不自然的苍白,苍白得仿佛血液已经从身体中抽离。回看第一张图片,现在我看到了那个人的鬈发,他的厚嘴唇和宽厚的肉鼻子,一切都散发出同样怪异而可怕的色调。
  我想,他肯定病得很严重。也许是一个核辐射受害者,或者白化病人——几天前我曾在街上看到过一个白化病人,当时我母亲告诉了我那是怎么回事。然而,当我读到配图的文字时,发现事情根本不是这样的。那个人接受了一种化学医疗,文章说到,为了漂白肤色,他自己掏钱做了手术。他说,他对于为了让自己成为一个白人所做的尝试感到后悔,对事情变得这么糟糕感到遗憾。但是,结果是无法改变的。在美国,有成千上万像他一样的黑人男女,相信了那些广告,相信了可以让他们像白人一样快乐的承诺,而愿意接受同样的手术。
  我感到脸和脖子都火辣辣的,胃绞在了一起;杂志上的字模糊起来。我母亲知道这些吗?她的那位上司呢——为什么他能那么平静地读着他那冗长的报告?我有一种不顾一切的冲动,想要蹦出房间,让他们看看我刚刚读到的东西,想听听他们的解释或者保证。但是不知是什么把我拉住了。就像在梦里,我无法高喊出新发现的恐惧。母亲来接我回家时,我的脸上挂着微笑,把杂志又都放回了适当的位置。那个房间,那里的氛围,安静如初。
  那时我们已经在印度尼西亚住了三年多,因为我母亲和一个叫做罗罗的印尼人结婚了,罗罗是她在夏威夷大学认识的另一个同学。他的名字在夏威夷语中的意思是“疯狂”,这一直让外祖父觉得好笑,但是这其实名不副实,因为罗罗身上带着他的民族所拥有的礼貌和从容。就像墨西哥人或者萨摩亚人身上都会带有显著的民族特征一样,他的身上也有印尼人的特征,他个子不高、褐色的皮肤、长相英俊、头发浓黑;他的网球打得很好,笑容灿烂迷人,性情沉着;从我四岁到六岁的两年之间,他经常耐心地陪外祖父下棋,和我玩摔跤游戏。有一天我母亲让我坐下,告诉我,罗罗已经向她求婚了,并且希望我们跟他一起搬到一个遥远的地方,当时我并不感到惊讶,也没表示反对。我只是问她,她是否爱他——我已经懂事了,知道这样的事情很重要。母亲的下巴不停地颤抖着,她强忍着眼泪,紧紧地抱住了我,很久很久,这让我感到了自己的勇气,虽然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之后,非常突然地,罗罗离开了夏威夷,母亲和我却花了好几个月的时间来准备——护照、签证、机票、酒店预定等一系列杂事。我们打包的时候,外祖父拿出一本地图集,勾出一连串印尼的岛屿:爪哇、婆罗洲、苏门答腊、巴厘岛。他记得其中几个的名字,他说,当他还是孩子时,从约瑟夫·康拉德的书上读到过。然后回想起它们曾被称作香料群岛,真是一个充满神秘色彩的迷人的名字。“据说这里仍能找到老虎,”他说,“还有猩猩。”他睁大了眼睛在书上寻找着。“据说这里有‘猎取人头的蛮人’!”与此同时,图打电话到美国国务院,询问印尼现在是否安定。跟她通电话的每个人都告诉她情况稳定。然而,她还是坚持我们必须带上几箱子的食物:果珍、奶粉、沙丁鱼罐头。“你可不知道那里的人都吃些什么。”她不容置疑地说。我母亲叹了口气,但是图塞给我几盒糖果,让我和她站在了一条战线上。

我父亲的梦想:奥巴马回忆录 第二章(3)
最后,我们登上泛美航空的飞机,开始了环球飞行。我穿着一件长袖的白衬衣,戴着一条灰色的领结,女乘务员不停地给我拿来拼图、额外的坚果以及一套金属飞行章,那套飞行章戳破了我胸前的口袋。在日本中途停留的三天里,我们冒着冷得刺骨的雨水,步行去参观镰仓青铜佛,在高山湖的渡船上品尝绿茶冰淇淋。在那些夜晚我母亲就用提词卡学习。从雅加达走下飞机时,停机坪上的滚滚热浪扑面袭来,太阳耀眼得就像一个火炉,我抓住了她的手,决定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好好地保护她。
  在机场,罗罗微笑着来接我们了,他长胖了一些,脸上长着浓密的胡子。他拥抱了我母亲,把我举到空中,让我们跟着一个矮小但结实的人,那个人正搬着我们的行李径直穿过报关处长长的队伍,钻进一辆等候的车里。当他把那些袋子从箱子里取出的时候,那个人开怀地笑起来。我母亲试图向他解释,但是那个人只是笑着点点头。人们在我们周围来来往往,快速地说着一种我听不懂的语言,一种陌生的感觉向我袭来。我们看着罗罗和一队穿着棕色制服的士兵交谈了很长时间。那些士兵的皮套里装着枪,但是他们看起来很高兴,笑着和罗罗谈话。最后,罗罗回来的时候,我母亲问他那些士兵是否需要检查我们的行李。
  “别担心……都已经打点好了,”罗罗说,他坐进驾驶员的位子,“那些人是我的朋友。”
  他告诉我们,车是借来的,不过他已经买了一辆崭新的日产摩托车,但是对当时来说,已经很好了。新房子盖好了;只剩下一些需要装修的地方。而我已经在附近的一所学校注册了,亲戚们都很希望见到我们。在他和母亲谈话的时候,我从后座的窗户探出头,注视着沿途的风景,褐色土地和绿色田野连锦不断,树林和村庄相映成趣,还有柴油和熏木头的气味。男人和女人像收割机一样在稻田里穿梭,他们的脸被头上宽宽的草帽盖住了。一个湿漉漉的男孩,灵活得像水獭一样,坐在一头低着头的水牛背上,用竹条抽打着它的屁股。街道变得越来越拥挤,出现了小商店和小市场以及拉着满车沙石和木材的人,接着建筑物变得高起来,就像夏威夷的高楼一样——印度尼西亚酒店,非常现代,罗罗说,还有新的购物中心,洁白而耀眼——但是只有少数建筑物高过马路边枝叶繁茂的树。我们经过一排围墙高耸并带有哨岗的大房子时,我母亲说了一些我不能完全听懂的事情,一些跟政府还有一个叫苏加诺的人相关的事情。
  “谁是苏加诺?”我从后座上大声问,但是罗罗似乎没有听见我的话。他只是碰了下我的胳膊向前示意。“看。”他向上指着说。那里,横跨马路立着一个高耸的人身猿脸雕像,至少有十层楼高。 txt小说上传分享

我父亲的梦想:奥巴马回忆录 第二章(4)
“那是哈努曼,”我们绕过雕像的时候罗罗说,“也就是猴神。”我从座位上转过头去,被这个孤独的雕像震撼了,在阳光下如此突显,泰然地高耸入天,脚下小小的车辆来来往往。“他是一位伟大的勇士,”罗罗坚定地说。“有百人之力。他和魔鬼战斗的时候,从来都没输过。”
  房子位于市郊的一个开发区里。路上一座小桥横跨过一条宽阔的褐色河流;我们经过那座桥时,我看到村民们在陡峭的河岸下游泳、洗衣服。一路走来,车从停机坪驶出,经过了充满沙土和灰尘的地区,路过一些小店和刷白的平房,直到我们渐渐驶出那个村落和那些狭窄的小径。房子刷成浅浅的灰色,铺着红色的外墙,开阔通风,前面的小庭院里种着一棵大芒果树。我们走进门的时候,罗罗宣布要给我一个惊喜;但是他还没来得及细说,我们就听到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嚎叫从树顶上发出。母亲和我起先吓得直往后退,只见一只巨大的毛茸茸的生物长着一个小小的扁平的脑袋,垂着一双长长的、孔武有力的手臂。
  “猴子!”我喊了起来。
  “是猿猴。”母亲纠正我。
  罗罗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颗花生,递到那只动物紧握的手里。“他叫塔塔,”他说,“我从新几内亚把他带回来要送给你的。”
  我开始向前走几步想要看得更清楚,但是塔塔让我感到害怕,不敢再前进,他那又黑又圆的眼睛里充满了狂暴和怀疑。我决定站在原来的地方。
  “别担心,”罗罗说,又递给塔塔一颗花生,“它被拴住了。来——还有呢。”
  我抬头看着母亲,她给了我一个鼓励的微笑。在后院,我们发现了一个小型的动物园:到处乱跑的鸡鸭,一条狂吠的大黄狗,两只天堂鸟,一只白色的鹦鹉,还有两只小鳄鱼,在没有围栏的池塘里露出半个身子,沿着池塘边缓缓移动。罗罗看着那些小鳄鱼,“本来有三只的,”他说,“但是最大的那只从围栏的洞里爬了出去。爬到了别人的稻田里,把人家的鸭子吃掉了。我们不得不举着火把,开枪打死了它。”
  天已经快黑下来了,但我们还是沿着通往村庄的小路散了一会步。成群的邻居小孩们咯咯笑着,从院子里向我们招手,几个赤脚的老人出来和我们握手。我们站在人群当中,那里,罗罗的一个朋友正在放羊,一个小男孩拉着一根绑着蜻蜓的绳子,跑到了我身边。当我们回到家的时候,那个帮我们搬行李的人正站在后院,胳膊下夹着一只褐色的母鸡,右手拿着一柄尖刀。他对罗罗说了几句话,罗罗点点头,把母亲和我叫了过去。母亲叫我站在原地等着,疑问地看着罗罗。
  “你不认为他还是个小孩子吗?”
  罗罗耸耸肩,低头看看我。“孩子应该知道他的晚餐从哪里来的。你认为呢,巴里?”我看着母亲,然后转过身来,看着那个抓着鸡的人。罗罗又点点头,我看着那个人把鸡放下,用膝盖轻轻压住,把它的脖子从一个狭窄的凹槽中拉出来。那只鸡挣扎了一会儿,翅膀不断用力拍着地面,几根羽毛随风散落。然后它一动都不动了。那个人熟练而轻巧地用刀割了下那只鸡的脖子。鲜红的血不断地喷出来,就像一条长长的血红色丝带。那个人站起来,把鸡举得离身体远远的,然后突然把它高高地抛向空中。它砰的一声掉了下来,然后挣扎着站了起来,头怪异地歪向一边,腿激烈地抽动着,画出一个大大的歪斜的圈圈。我看着那个圈圈越来越小,血汩汩地流着,直到最后那只鸡终于死了,倒在草地上。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我父亲的梦想:奥巴马回忆录 第二章(5)
罗罗用手抚摸着我的头,让我和母亲在晚餐前去洗洗手。我们三个在昏暗的黄色灯光下安静地吃着晚餐——炖鸡和米饭,还有一种红色的毛茸茸的水果甜点,这种水果特别甘甜,我不断地吃着,直到觉得胃疼才停下来。之后,我独自躺在蚊帐中,听着蟋蟀在月光下唱歌,回想几个小时前我亲眼看见的生命的最后抽搐。我几乎不敢相信我的好运气。
  “首先要记住的是如何保护你自己。”
  罗罗和我在后院(模拟)对抗。几天前,我头上带着一个鸡蛋大小的包回到了家。当时罗罗正在洗车,他抬起了头,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告诉他,我和一个住在路边的大男孩打架了。我说,我们比赛还在进行中,那个男孩把我朋友的足球踢飞了。我去追赶他,那个男孩捡起了一块石头。这不公平,我说,我的声音委屈地哽咽着。他使诈。
  罗罗用手撩开我的头发,默默地检查伤口。“没有出血。”他最后说,然后又继续洗车。
  我以为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但是第二天他下班回家的时候,带回了两副拳击手套。它们带着崭新的皮革味,大的那副是黑色的,小的是红色的,两副手套用带子系在一起,挂在他的肩膀上。
  他帮我的手套打上结,退后审视着他的手工成果。我的双手就像瘦长的茎上长着两个圆鼓鼓的果子一样,在身侧来回摇晃。他摇摇头,把拳击手套举到我的脸前方。
  “这样,抬着双手。”他调整我的手肘,蹲下身摆好姿势,开始来回地跳动。“你不能停下来,但是身体要放低——不要让他们有机可乘。感觉怎么样?”我点点头,尽力模仿他的动作。过了一会儿,他停了下来,把手掌摊开在我鼻前。
  “好了,”他说,“让我们来看看你挥动拳头。”
  我可以做得到这个。退后一步,身体绷紧,打出我最狠的一拳。他的手几乎纹丝不动。
  “不错,”罗罗说。他点点头,表情不变。“不错。啊,但是看看你的手。我跟你说过什么?抬起来……”
  我抬起胳膊,软绵绵地拳击着罗罗的手掌,时不时看看他的脸,忽然意识到,在我们相处的两年时间里,他的脸变得如此熟悉,熟悉得就像我们站立于其上的土地。我花了不到六个月的时间学会了印尼的语言,了解了印尼的风俗习惯和传说。我在水痘、麻疹和老师手里的竹条中存活了下来。农民、仆人和底层官员的孩子们成为我最好的朋友,我们一起从早到晚在街道上奔跑玩耍、做零工、抓蟋蟀、用一条坚韧的细线绑着风筝来相互斗——输的人只能看着他的风筝消失在风里,我知道在其他地方会有另一些孩子排成歪歪的一列,仰着头,等着从天而降的礼物。和罗罗在一起,我学会了怎样就着晚饭(许多的米饭)吃小绿辣椒,在我们的餐桌外,我还看到了狗肉(难吃)、蛇肉(更难吃)还有烤蝗虫(非常脆)。像很多印尼人一样,罗罗信仰###教,供奉远古的万物之灵和印度神   。他认为一个人的力量可以从他的食物中攫取得到:他承诺说,将来有一天,他会给我们带回来一块老虎肉。

我父亲的梦想:奥巴马回忆录 第二章(6)
情况就是这样的,一段长长的旅程,一个小男孩生活中的各种奖励。在写给外祖父母的信中,我会如实地讲述许多这样的事情,确信很快就会寄来满是巧克力和花生酱的包裹。但是我没有把每件事情都写进信里;有一些事情我很难描述。我没有告诉图和外祖父,有一天那个来到我们门前的人,他那张没有鼻子的脸,鼻子的位置只有一个裂开的洞:当他向我母亲乞讨食物时,发出的那种哨声。我也没有提到,我的一个朋友在课间告诉我说,他的小弟弟前夜死了,死于伴着风而来的邪恶的灵魂——恐惧在我朋友的眼睛里一闪而过,然后他奇怪地笑了出来,甩开我的手,狂跑起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在干旱的年头里,农民面无表情,他们赤脚走在那贫瘠而龟裂的土地上,驼着背,时不时地弯下身子,捏碎他们手里的土块;还有第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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