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卫星上网的人在1月12日终于还是没有如约而来。早就有人告诉我,不要相信伊拉克人定的时间,但是我想做生意的人也许会例外,没想到也是一样。为了保证能在12日星期一前上网,我还曾专门去催过,回答说是最早10日下午就能来,最晚不超过12日上午。我们不停地催,他们却一个电话也没有打来过。 13日中午他们终于来了。这两个安装网络系统的商人看起来都很精明。我没有想到在经受制裁如此长久之后,一个普通的商人如何还能对电脑、网络和卫星如此精通。网络对伊拉克人来说还是新东西,我办公室一个资深的新闻报道员就从来没有上过网。但是一旦国门打开了,新东西进来了,就如春风吹绿原野,好雨浇醒嫩笋,成长的速度挡都挡不住。 突然宵禁让卖菜农民回不了家 负责安装网络系统的人一个叫穆哈默德,一个叫阿里,是兄弟俩。哥哥的英文很好,流利程度远远超过我对一个久经封闭的反美国家的人的想像。他们还带了一个助手,满脸大胡子,眼神却很忠厚。 他们在整个安装过程前后都没有和我确认钱的事情。安装和调试整整持续了5个多小时,直到临走他们也没有提钱。我很奇怪,就问穆哈默德是不是现在就付安装费,以后就从今天算起支付每月的服务费。穆哈默德对我一挥手,说今天他头很疼,是抱病来工作的,既然网络已经安装好了,他得赶紧回去休息了,钱的事情不用着急,反正他们相信我不会拖欠。 我微笑,深感伊拉克人的淳朴和厚道。在这个战后法律和权力几乎都处于真空的国家,人们还是习惯于依靠相互的信任来办事,这和犹太人干什么事情都要依靠契约的做法很不一样。 夏南由于家比较远,平时住在分社,但是我们允许他每周回家两次。那天早上他从家乘坐小公共汽车来到分社办公室后对我说,美军最近在他家乡一带宣布了部分戒严的命令,每天都有十几个小时是戒严时间,但是居民不得外出。他一打听,原来是美军最近正在大规模换防,为了保证过往美军的安全,就只好委屈当地居民了。 美军士兵雇用当地人用高音喇叭向居民喊话,通知宵禁的消息。当地居民意见很大,那些早出晚归卖菜的农民更是由于回不了家而怨声载道,但是谁也没有办法。我告诉他可以根据这些见闻加一些简单的背景发一篇稿子。这虽然不是什么重大消息,却是在战后这个千疮百孔的国家人民生活的一个重要方面,作为记者,我们应该忠实而勤奋地记录历史的一鳞半爪。 爆炸—警察局长的车刚刚开出100米 贾迈勒早上来到办公室时也带来了一条新闻,说是路过一个警察局,正好碰到很多人围在那里。挤过去一问,原来是这个警察局的头儿一个小时前刚刚在自己的汽车里被炸死。袭击者显然早已瞄上了这个警察局长,在他的汽车里安装了炸弹,他开车刚刚离开警察局不到100米,炸弹就爆炸了。 贾迈勒很快写了一条带有现场描写和采访的阿文消息,稍后翻译为英文发出,我还特意嘱咐阿、英文报道都请署上贾迈勒的名字。我们的外文报道通常很少署名,只有那些特别独家、特别重要的大稿子才署名。我嘱咐在稿子上署名,实际上就是表示对稿子的肯定和鼓励。一个新闻办公室里很重要的东西,就是新闻的触觉和热情。目前新华社能够给当地报道员的东西并不多,但是作为总社在这里的代表,我起码可以给他们一些鼓励。 几天来发的新闻稿,也从一个个细小的角度反映战后伊拉克的社会和生活。12日,隶属于美国第一装甲师的一队士兵在伊拉克首都巴格达遭遇炸弹伏击,伊拉克抵抗武装事先设置在路边的炸弹导致一名美国士兵死亡、另外两名美国士兵受伤。13日,美军一架“阿帕奇”直升机在巴格达以西的哈巴尼亚镇附近被击落,机上两名飞行员侥幸逃生,这是2004年以来美国在伊拉克损失的第三架军用直升机。14日早间,伊拉克中部城镇巴古拜的一个警察局附近发生一起自杀性汽车炸弹袭击事件,强烈的爆炸导致至少两人死亡、20多人受伤。 在另外一个暴力事件中,驻伊拉克美军发言人14日还宣布说,美军13日在伊拉克中部城镇萨迈拉与伊拉克反美武装人员发生交火,打死8名伊反美武装人员、打伤一人并逮捕了其余26名同伙。同样在14日,驻伊拉克美军发言人马克·金米特准将宣布,美军已经抓获扑克牌通缉令55名前伊拉克政权高官中的第54号人物哈米斯·萨尔汗·穆罕默德。哈米斯战前任阿拉伯复兴社会党卡尔巴拉地区指挥官,他在美军公布的扑克牌通缉令中排名第54位。他也是第43名被美军抓获或打死的前伊政权高官。 “不喜欢萨达姆,也不愿看到他受辱” 1月14日实际上对于我们这些在巴格达的记者来说,是一个异常繁忙的日子。一大早,浏览当地阿文报纸的夏南就告诉我说,一家报纸公布了一张此前从未公布的萨达姆被捕后的照片,我立即要求他仔细观察这张照片,并对比以前的照片,看能不能从最新的照片上看出监禁中这位前伊拉克总统的现状。照片上这位目前处于美军监禁下的前伊拉克总统穿着白色的传统阿拉伯长袍,披着一件黑色外衣,长长的须发仍很凌乱,双手戴着手铐,正在被美军士兵带出一个房间。    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一张萨达姆的照片(2)
在巴格达繁华商业街地段向过往行人兜售报纸的小贩阿卜杜拉对我们说,每次有萨达姆的新照片公布,他的报纸就会卖得很快。他说,他从这张占据了头版四分之一版面的照片上看到了萨达姆愤怒和“不服气”的神情,“通常被带出房间的时候,囚犯的头都是低着的,但是萨达姆的头却抬得很高,眼睛瞪着镜头”。 在巴格达开出租车的阿布穆哈说,伊拉克人对萨达姆感情复杂。一方面萨达姆在执政期间发动战争,使伊拉克人民生活水平一落千丈,伊拉克人并不喜欢萨达姆,但是另一方面,很多伊拉克人也不愿意看到他们的前领导人遭受美军羞辱。 几天前,当地伊拉克主要报纸还刊登了一张引起广泛关注的萨达姆的照片。照片上,萨达姆被美军士兵按在地上,嘴角流着血,样子非常狼狈。 当地著名的时政评论员萨阿德在战后新兴的《反方向周报》上发表评论中说,联军占领当局显然希望通过公布类似的照片来降低萨达姆在支持者中的威信,事实上很多伊拉克人也并不喜欢萨达姆,但是从这些照片上看,萨达姆显然“受到了不人道的对待,并没有享受到应有的战俘待遇”。 萨达姆于2003年12月13日在家乡提克里特附近的一个地洞中落网被俘。2004年1月10日,美国正式宣布萨达姆为战俘,享有日内瓦公约所规定的所有的战俘权利和待遇。    
爆炸发生在联军总部(1)
有人在“太岁头上动土”,可爆炸中受伤的人大多是为了早起到联军总部打工挣几个钱贴补家用的穷苦百姓。 我到巴格达后养成了“早起”的习惯,主要是心里憋着股劲儿,想把什么事情都做好,所以睡眠自然就少了。1月18日早上8点,几个习惯晚睡晚起的同事还在卧室里酣睡,发电机的噪音也暂时安静下来—因为此时正是我们这个区短暂的供电时间。我正在这难得的寂静中浏览新闻,忽然一声沉闷的声音破窗而入,我的心猛地一紧。从耶路撒冷来的我对这种声音并不陌生,我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是爆炸。 被弹孔“雕琢”的美丽 紧张的发稿开始了。先是用英文发出传来巨大爆炸声的快讯,接着就从联军发言人处得到证实,的确是爆炸,而且爆炸袭击的地点就在联军的家门口—由萨达姆总统府“共和宫殿”改造成的联军总部。我赶紧上楼叫醒摄影记者,他和夏南很快就去了现场,其他人也陆续来到办公室。 在这个阳光明媚、春意盎然的巴格达春天的早晨,我甚至无暇扫一眼窗外亮丽的阳光和翠绿的青草。 爆炸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很多家庭的噩耗,意味着很多人的终生悲剧,意味着我们在这个战后失去控制的国家里,又开始了忙乱紧张的一天。 这是我到达巴格达后最严重的袭击事件,我决定在处理完急稿并把后续报道交给同事李骥志后,也到现场看一看。但是平时负责开车、翻译和协助采访的夏南刚刚从现场回来,正在紧张地口述见闻,贾迈勒要负责发阿文稿,我能带出去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大学刚毕业在我们这里当新闻助理的安萨姆,一个是分社的技术员阿德南。安萨姆开车不错,但是英语实在太差,明明没有听明白,他也一个劲地说“Yes”。阿德南尽管只是技校毕业,但是分社的电路、通信和网络几乎全靠他,英文水平足够与人交流,所以我决定带他去。 下午再去爆炸现场的时候,美军依然在200米外拉着警戒线,约50名美军士兵穿着防弹背心,手扣在枪的扳机上,在警戒区内面向外侧值守。从警戒区外面看,爆炸现场的汽车残骸依然没有清理完毕,到处都是一片焦黑,硝烟的味道还依稀可辨。在200米外,马路上也到处可见已经破碎成珠状的玻璃。几个当地人推着一辆被爆炸掀起的物件砸扁了的汽车走出来,立刻被依然聚在这里的记者围住拍照,一个走在旁边显然是车主的人一脸沮丧。 我准备绕到警戒区的另外一侧,好距离爆炸现场近些,另外也拍摄几张在马路车流中持枪维护交通秩序的美军士兵的照片。我贴着警戒区边缘走着,忽然听到身边美军士兵的呵斥,要求我从马路另一侧走,与他们保持几米的距离,我只好照办。在暴力冲突不断的巴格达,全副武装的美国军人连我这个拿着一台小数码相机的人都百倍警惕,占领军的滋味其实并不好受。 马路的另外一侧站满了看热闹的当地人,其中大多数是年轻人和小孩。战后的巴格达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赋闲在家失业的年轻人。几个小贩趁机在人群中推销一些小东西,但是生意并不好。维持交通秩序的美军士兵工作很认真,他们手里有枪,虽然不能开罚单,但是没有任何地方的交警比他们的指挥更为有效。几辆装甲车停在路边,每辆车上都有士兵用枪口对着不同的方向,为指挥交通的同伴当警卫。美军装甲车的右侧,是遭轰炸后依然戳在那里的空荡荡的原伊拉克副总理办公楼,左侧就是萨达姆的总统府,也就是目前联军总部的大院,此次爆炸就发生在这个大院北门口。 萨达姆府邸前实际上是一个很大很不错的广场,还有一个喷水池,池中有五六尊真人大小的青铜塑像,表现的是传统的伊拉克妇女婀娜多姿的打水形象。但是现在这些塑像已经很久没人关注了,上面落满了灰尘。几乎每个塑像上都能找到弹痕,其中一个的衣裙上密密麻麻布满了几十个弹孔。这些赫然的弹孔“雕琢”着人间的美丽,成为对战争最好的艺术注脚。 在依然围在警戒线外的人群中,我碰到一个戴着传统阿拉伯头巾的老人。他说他的儿子在联军总部内工作,爆炸后他立即赶到这里,但是没有儿子的消息。他又去了几家医院,也没有找到儿子,只好又回来,等待解除警戒后进去打听儿子的下落。还有一个年轻人看到我们的摄影记者,主动过来展示一双已经残疾的手让摄影记者拍照,但照完像后却追着我们要钱。 “政府在哪里” 离开现场我们决定到医院去看看受伤者。 车子沿着宽阔美丽的底格里斯河走了一程,来到了一个民宅一样的地方,破破烂烂,门口还积着泥水。夏南说这就是医院,但我觉得实际上看起来更像一个汽车修理厂。进去一问,这里的伤员已经被转走了,我们只好又去第二家医院。夏南说,巴格达的医院很多,但这家还算一家条件较好的大医院。 第二家医院也是一个破旧的院子,一些老旧的房子散落在有些空荡荡的泥地上,门口有几家卖水果的,还有几个持枪的便衣男子,胸前挂着一个美国人发的证件牌子,在负责警卫工作。这几个当地警察看到我们是记者,立即阻止我们入内,说是除了和慰问伤员的官员一起来的记者之外,美国人不允许其他记者随意进去拍摄。我想拍一张医院全景的照片,他也伸手阻拦。但我并不着急,我先通过夏南的翻译问他叫什么名字,用新学的阿拉伯语向他问好,然后紧紧地握着他的手不放,做出异常亲热的样子,告诉他我们“需要帮助”,因为“我们的读者想了解这次爆炸的全面情况”。    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爆炸发生在联军总部(2)
在伊拉克,你的友好和热情就是最好的通行证。 这一招果然奏效。这位警官不但立即同意我们进去,而且还特意委派一位持枪的下属同行。我们沿着有些泥泞的路走了大约300米,才来到病房前。用做病房的平房很长,里面分两排放着几十张病床,其中传来呻吟声的病床,躺着在此次爆炸中受伤的人。有一个人的内脏被炸出来了,医生不得不用罩子把他的胸部盖起来,他露在被子外面的脚又黑又脏,带着斑斑的令人触目惊心的血迹。 还有一个人的脸被炸得血肉模糊,几个亲人围坐垂泪。我们准备拍下来,但是其中一个亲人伸手表示阻挡。我知道如此血腥的画面,其实也可以是一种个人的隐私。我表示尊重并立即收起相机,但是那个陪同我们的警察却走过来,说服他们配合我们拍照。 另外几个病床的人都很愿意我们拍照,其中一个的亲人还主动掀开被子露出伤员的伤口给我们拍摄,他们想展示恐怖分子是多么惨无人道。我们采访了几个伤者的家属,发现这些受伤的人都是社会的下层人士,他们之所以遭此厄运,仅仅是为了早起到联军总部打工挣几个补贴家用的钱。 伤者中有一个人原来是前萨达姆军队的上校,战后前伊拉克军队被解散后失了业,就开起了出租车谋生,不想也成为这次袭击的受害者。他有两个妻子,一个和他年纪相仿,一个看起来非常年轻,现在都守在他的病床前。那个年老的一脸忧郁,一直紧紧地攥着丈夫的手;那个年轻的则表情轻松,和我们说话时甚至还不时露出迷人的微笑。 我们了解到,伤者的救治费用都是全免的,但是政府不会给他们任何其他补偿,出了这样的事情只能自认倒霉。 “我们没有政府,政府在哪里?”其中一个伤者的亲属说。 我曾经在以色列待过近两年时间。以色列也是一个自杀性恐怖袭击频繁的国家,但那里的受害者都是由国家赔偿的,在那里的非法外国劳工也不例外,而且一视同仁,标准该多少就多少。从这个意义上说,同样处于动荡不安的局势,但目前处于联军占领下的伊拉克人的处境则更为惨痛。 临走时,我们又见到一个在战争中受伤的前伊拉克警察。他已经在病床上躺了9个多月了。我们问他对未来出院后生活的想法,他半天没说话,泪水却早已悄悄地流了下来。 “不敢相信自己还活着” 在当天的报道中,我详细记录了爆炸的有关情况— 伊拉克首都巴格达市中心联军占领当局总部门口18日早间发生一起自杀性汽车炸弹袭击事件,超过500公斤的爆炸物已经造成包括2名美国国防部雇员在内的至少24人死亡,120多人受伤,除了3名美国士兵和3名美国商人外,伤者都是伊拉克本地人。 这起爆炸发生在早上8点左右,在距离现场10公里的巴格达西部都能听到沉闷的爆炸声。这起爆炸是2004年以来发生在伊拉克的最为惨烈的袭击事件,也是自2003年11月12日伊南部城市纳西里耶意大利驻伊宪兵部队总部遭到汽车炸弹袭击、导致18名意大利人和8名伊拉克人死亡以来,发生在伊拉克的伤亡最严重的爆炸事件。 爆炸发生半小时后新华社记者看到,现场到处都是汽车残骸、建筑物倒塌的水泥碎块和斑斑血迹。爆炸现场附近,建筑的窗户玻璃全部被震碎,至少有15辆停在路边的汽车被炸毁。美军士兵在爆炸现场方圆一公里范围内不允许任何汽车通过,在距离联军总部门口大约200米外拉起警戒线,禁止包括记者在内的任何人进入。 一位坐在轮椅上的残疾人在警戒线前大喊大哭,说他的妻子和孩子都在位于爆炸现场不远的家里,但美军士兵坚持不让他进去探望自己的家人。新华社记者还看到,两辆正好经过这里准备去接病人的当地救护车也遭拦截,美军士兵用枪逼迫司机下车,并在用军犬对救护车进行了检查后命令司机原路返回。 26岁的出租车司机巴西姆说,爆炸发生时他正准备拐弯,忽然看到前方的汽车和人群“被爆炸波抬了起来”,“强烈的爆炸声几乎震聋了我的耳朵”。随即他发现自己手臂和前额都受了伤。他说:“眼前到处都是燃烧的汽车和人体的碎片,很长时间我都不敢相信自己还活着。” 巴西姆介绍说,爆炸发生时正好是在联军总部大院里打工的当地人上班的时间,在门口排队等候接受检查的人群和车辆排着200多米长的队伍。左边是人的队伍,右边是汽车的队伍,爆炸就是在两个队列之间发生的。 巴西姆说:“我认为这是外国势力干的,他们并不在乎伊拉克人的死活,只在乎他们自己的目的。而伊拉克人即使要袭击美军,看到这么多伊拉克人他们是不会采取行动的。” 19岁的伊拉克工人海伊达说,他在联军总部大院的一个建筑工地上打工,每天大约可以得到10美元,“我知道这一地区非常危险,但是这里的工资是其他地方的5倍,这对我很有吸引力”。 他说,爆炸后他最担心的就是他的母亲,因为母亲在爆炸后肯定会来这里找他,而这里随时还会有别的危险。他忍不住失声痛哭,断断续续地说:“我不能想像他们怎么能下这样的毒手,怎么能如此杀戮伊拉克平民?如果他们是抵抗势力,为什么还炸死这么多伊拉克人?”    
爆炸发生在联军总部(3)
在联合国正在重新评估伊拉克局势、考虑重返巴格达之际,联军家门口传来的这声沉闷的爆炸,无疑再次粉碎了人们对伊安全局势的乐观情绪。 这次爆炸表明,目前占领伊拉克的联军当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