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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的航海家亨利王子的雕像。
马德拉岛的殖民始于1421年6月的这一天，此为欧洲探险历史的枢纽时刻。萨尔可是效命于亨利王子的骑士，意外发现了马德拉岛。1418年12月萨尔可（Zarco）与另一位效忠于亨利王子的葡萄牙骑士特里斯唐·瓦斯·特谢拉（Trist媜 Vaz Teixeira）受命考察葡萄牙以南三千多公里直至几内亚的非洲海岸，但是他们的船只偏离航线顺风吹到马德拉岛东北60公里处的圣安唐（Porta Santo），（2）岛上满是鸣叫的海鸟与海狮。有一天夕阳西下之际，萨尔可在日落方向的地平线上侦查到一个点。一周后开始航行，以葡萄牙之王亨利王子与基督修道会之名，正式占领这片新的土地，且命名这座山峦起伏、茂密林木山林之岛为“马德拉岛”（Ilha da Madeira）即“茂林之岛”。当萨尔可瓦斯和他们的同伴接到加官进爵的消息时，马上就兼程赶回葡萄牙受赏，而萨尔可被册封骑士且获得“狼窠伯爵”（Count of C媘ara de Lobos）的封号。
亨利王子热切地赞同萨尔可殖民岛屿的计划，并资助另两个探险队，提供船只与货物。这座岛屿分为两部分，瓦斯管理北半部，萨尔可管理南半部。萨尔可另一个同伴巴尔托洛梅乌·佩雷斯特雷洛（Bartolomeu Perestrello）则被派往邻近圣港的岛上建立一个殖民地。但是这是一个灾难性的选择，因为佩雷斯特雷洛的孩子有一只母兔子宠物，而在航向圣港岛途中产下一窝小兔，当殖民者定居此岛后，因无天然的食肉动物，兔子增长很快且无法控制数量，因而此岛很快地就沦为一个沙漠了。
相反的，马德拉岛的殖民却获得巨大的成功，并清晰地展示出海外探险的厚利。亨利王子率先从克里特岛引进了葡萄与甘蔗，它们在温暖潮湿的气候中生长茂盛。产自葡萄园的著名马德拉葡萄酒出口到整个欧洲，而蔗糖生产亦显现出相同的巨大利润。企图心旺盛的商人争先恐后地群集到亨利王子的宫廷，希望下一次有这样的好事，他们也能分一杯羹。葡萄牙的探险家启航踏上越来越危险的旅程，成为欧洲国家宰制世界500年领土扩张的先驱。
亨利王子是葡萄牙约翰一世（King John I）与皇后菲利帕（Philippa，英国高特·琼〔Jone of Gaunt〕之女）的第三个儿子。在英国协助之下，约翰于1383年起义，以一个效忠于他本人的新地主贵族议会（House of Avis）取代了旧葡萄牙贵族。约翰是一个谨慎且实事求是的国王，与英国谈判一个防御性的协议并与卡斯帝尔（Castile）达成艰难的停战协定。存在卡斯帝尔王国与阿拉贡王国的现有的合约使得整个半岛处于和平状态。约翰的外交政策一样也很审慎，他为了不要激怒卡斯帝尔王国，刻意避免介入该国在海外的势力范围。
这是整个半岛基督教信仰盛行的时代。6个世纪之后，摩尔人最终被逐出阿尔加维（Algarve），亦即他们在葡萄牙的最后堡垒。葡萄牙的国王圣裘奥一世（Sancho I）于1189年入侵阿尔加维，到1249年占领了全部地区，这样曾是尊贵的阿拉伯哥多巴哈里发的极西行省已落入皇家之手，而使得首都由科英布拉（Coimbra）南移至里斯本。随着“光复”的完成，葡萄牙的军人就像他们的对手在阿拉贡的人一样，除了海已无路可行。
第十六章 地球的尽头（2）
约翰国王与菲利帕皇后是虔诚的基督教徒，然而他们却拥有欧洲最具文明的宫廷之一，也是学者与无视宗教者的中心。按理说，中国在科学、技术乃至文化上都领先欧洲数年。然而15世纪的葡萄牙已经开始兴盛，并快速地成长为探险与发现航行的最重要的欧洲中心。这是一个快速转变的时代，并且这对年轻的父母使亨利王子获得了良好的教育。1415年，亨利王子刚过20岁，即受命率葡萄牙军队攻击位于非洲北岸且鸟瞰直布罗陀海峡的一个重要的阿拉伯港口修达（Ceuta）。
当菲利帕皇后身患重病时，计划仍在顺利地进行，她在弥留之际，交予亨利一把剑，并说：“亨利，我把这剑给你，它宛如你一般地强壮。我把所有的伯爵、骑士、乡绅与那些高贵血统者托付给你。”（3）她仍坚持亨利继续攻打修达，而非守候在她床边。
在过去数世纪，摩尔人用来自塞内加尔至阿拉伯的军队三次进攻西班牙，而###的统治者仍旧控制着一个广大的帝国。对于大胆果决的亨利王子而言，攻击###心脏地带是一项巨大的冒险，而欧洲人首次攻打非洲是早在800年之前的查士丁尼国王（Emperor Justinian）。亨利的军队来自欧洲各地，基督教徒的力量凝聚在一个新的十字军王子的旗帜之下。在攻击修达之前且用各种诈术来掩盖真正的计划，甚至向荷兰人宣战以分散误导摩尔人。当对修达的突袭开始时，亨利巧妙地指挥他的军队，使战役很快地结束。
占领修达是欧洲人在摩尔人土地上的首次胜利，具有提振精神与士气的重大意义。一个通讯兵迅速将胜利的消息通报给神圣罗马帝国国王西格门（Sigismund）与欧洲的王室们。由于亨利的胜利，欧洲各地请他挂帅的邀请如雪片飞来。教皇要他率领教皇军队、英国亨利五世领导十字军对抗异教徒—他拒绝所有的邀请，而选择作为他父亲在修达的代表，他以夺取该城的黄金贸易财富为基础，于此着手建构一个葡萄牙帝国。
地中海世界为了黄金而疯狂。阿拉伯骆驼商队横渡撒哈拉沙漠，从马利（Mali）至马拉喀什（Marrakesh），经费兹（Fez）与麦肯斯（Mekens）—荣耀的、极其繁荣之都市—抵达修达。占领修达给予亨利的军队在非洲土地上的一个安全的港口，从截获金银船运中获取利润，以及纵兵攻略摩洛哥城的财富的机会。在此过程中，他们掠取阿拉伯人的钱财，使他们的商路更顺畅。
葡萄牙与西班牙的富有在很多方面得益于阿拉伯，且他们精于利用远方国度所提供的贸易机会。他们将叙利亚的工程师带到葡萄牙去灌溉阿尔加维的农田并改进稻米耕种，还开发阿连特茹（Alentejo）的玉米田，并引进了棉花和甘蔗。“波斯”地毯则在贝拉（Bera）与卡利纳（Caleena）编织，中国制纸术亦移植到札帝瓦（Jativa），而于哥多巴制造的“摩洛哥”的皮革和织品，此处拥有13000名皮革工匠与织工。###的船只将制成物从葡萄牙的塔古斯（Tagus）河口带到开罗和北非。
攻击修达之际，葡萄牙仍是一个中世纪的国度，满是迷信。到处可以看到描写海外广大的财富，等待着探险的特别挑战，以及伺机攻击他们的奇异民族与凶猛怪兽的书。至印度的途中，有个“很热的海，就像火上滚开的水，而且全是绿色；在那片海上有比鳄鱼还巨大的海蛇，有翅膀可飞行，非常凶恶，所有的人都因害怕而逃跑……因为（海蛇）生长于滚热的海中，火烧不了它，那片海有个漩涡，没有人敢去探险”。（4）印度是一个“有着各种野兽的国度，蓝色的龙、蛇与其他猎食各种东西的觅食动物。那里有许多大象，都是白色，有些动物是蓝色或是其他颜色，多得数不清。另有许多独角兽、狮子与可怕的野兽。”（5）在那些遥远的国度，头在人的胸膛中间，眼睛在肩膀上，“他们身上有两个小洞，都是圆形，来替代眼睛，而他们的嘴巴是平的而且无双唇”，女人把蛇藏在阴道中，“蛇咬着丈夫们的###”。（6）夺取修达之际，亨利王子与其臣子才有机会了解事出有因的真相。在他居于此城的4年里，亨利对于非洲眩目的阳光，沙漠风吹时，空气中风沙的刺痛，以及酷热且尘土满布的街道、丁香的温和味、明澈的沙漠之夜已是熟稔于心了。
修达也是一个重要的港口，吸引各种人种光临，而且是一个精致的###学府之家。阿拉伯人尊崇学术并且仔细地典藏希腊、罗马巨作，包括托勒密的地理作品。他们并不赞同那些关于地理的神秘与迷信，他们的贸易从大西洋做到了太平洋长达几个世纪。1315年，阿拉伯的地理学家阿尔巴洛威（Al Barouwi）画出从大西洋到桑给巴尔的北非与东非的地图，而1327年另一个著名的阿拉伯旅行家阿尔迪明斯奎（Al Dimisqui）已经描绘有着正常人群的东方真实世界，并可经由自然海洋的海路航行到达。虽然阿拉伯人并未绘制出正确的非洲或是印度洋的地图，但是当哈马·阿拉穆斯塔法·戈萨密（Hama Allah Moustawfi Qazami）以托勒密的工作为基础绘出世界的地图（mappa mundi）之际，阿拉伯人早在1340年即已确实知道非洲、印度、中国和远东的相对位置。1342年阿拉伯人描绘至印度的海路，并于1391年制作出亚洲的百科全书，仔细描述主要乡镇、城市与清真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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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地球的尽头（3）
得知阿拉伯人已经与已知世界贸易达数世纪之久，想必对亨利王子来说是一个一生的转折点，而他也仅能依循阿拉伯单桅帆船的航迹去发现那些相同的异国之地。如果他能够建立一个海洋舰队，整个世界就会在他脚下，要这么做，他必须先返回葡萄牙。1419年圣诞节之际，他选择葡萄牙西南的萨格里什（Sagres）为他永远的基地，于此航海家亨利王子在此建立了碉堡、教堂、医院与海事学校，这些为他带来名声并且改变了世界历史的进程。里斯本海事博物馆内的一幅画，绘制着亨利的萨格里什朝廷，满是加泰罗尼亚船长、犹太海图绘制者、阿拉伯天文学家、葡萄牙骑士、武装者、制帆者、修士、造船工、外科医生、水手与朝廷家仆，他们在一起居住、祷告与工作。
在有些海洋里水手是经由海洋的味道而知晓自己的位置。纽芬兰大浅滩是一例，马六甲海峡是另一个例子，但是最有力的例证就是在温暖的夏夜，一股来自萨格里什松树的味道。这个香味使我常忆起东方的航行，因为萨格里什之后航道即转向东南方向的地中海以及更遥远的大陆。即便是今日，萨格里什还是令人心悸，矗立于大西洋200英尺之上，突出于海上，望圣·文森特角（Cape St Vincent），过往船只不过模糊在遥远的地平线上。下面则是一望无际的隆隆大海浪拍打着悬崖，而沉闷波涛拍岸的隆隆声是海鸟嚎叫的持续配乐。冬、春时节，悬崖被雨水冲刷，而其他多数时候都是蒙上浪花与海雾。陆上没有花，只有密密的灌木丛。辟自悬崖的石头组成一个巨大的灰墙守卫着入口，穿过一个黑色橡树门，即可瞥见一排的朴素房子与简朴的圣卡萨林（St Catherine）教堂。
对于葡萄牙人而言，萨格里什是世界的尽头，就是“天涯海角”。（7）进一步仔细检查发现，将岬角作为基地是颇具灵感的选择。每年到冬天与春天，盛行的西北风吸收着大西洋大量水气，并倾泻在希耶拉蒙其奎（Sierra Monchique）的山区；除了炎热干燥的夏季之热—比西班牙大部分地区更南—这个地区以亚热带为特色。骑马的话一天即可来到茂盛青翠森林的山脚，尽是点缀在湿热中茁壮的软木、橡树、白色杏仁、夹竹桃、木槿、百合、天竺葵。深色松树林间的柑橘丛和柠檬树果实累累。卷心菜种植在枣椰树下面，而石楠灌木间是种植在格子棚架上的葡萄。大陆架的边缘离萨格里什仅数英里，这里再过去，就是通往3000公尺深海的陡峭海床。此海域拥有大量的鱼，圣文森特附近发现有上百种鱼种。小型船队捕获大量的鳕鱼、鱼、沙丁鱼等用来晒干或腌制。峭壁是渔夫的屏障，小型的海港可以在这里安全地抵御季节性的北方暴风雨。
此处地处阿尔加维（Algarve）西南，航海家亨利已经为船队提供、准备且建造每一样必需物—无限量地供应建造船架的软松木、做板条用的脂松、制造龙骨和船舵的橡木、做塞子用的胶、制衣服的羊毛和皮革、做床铺与篓子的竹子与芦苇。提供足够两个月的航行—腌制鱼、米、麦、橄榄、柑橘、椰枣、柠檬与杏仁—充裕的供应。水手也需要酒，就像亨利的时代一样，他们用佩瑞奎塔（Periquita）葡萄酿成的质地纯正的葡萄酒，具水果风味且强烈的阿连特茹酒，发酵于厚重红土铸造的大型陶瓮内。
当亨利抵达萨格里什之际，加泰罗尼亚齿（Catalan cogs）—小型货船—正在形成良好的海洋航行船队，但是它们仍是方形的船帆。根据他在修达的经验，亨利知道朝向东方地中海的阿拉伯单桅帆船，多是航行在轻且风向多变的风中，且能迎风而行。方形船桅的船只，总是航行在风之前，通常并无舵。阿拉伯的单桅帆船具有舵，且阿拉伯人改良三角帆航行，因此两个人可以以一组简单的滑轮组提升三角帆，即可控制帆布的大区域。亨利把一个船尾舵加入他的新航行帆船的设计中，即加泰罗尼亚齿与阿拉伯单桅帆船混合的轻快航船—这个设计现在仍然存在—但是亨利所有的改进，并未超出他对阿拉伯三角帆的聪明的改造。后来的轻快帆船在后桅纵帆和主船桅处有三角帆，而方形的帆是在船首桅处，在航行中可以转换成方形桅或是三角桅。水手可以从葡萄牙向南航行，在盛行风之前用方形桅，之后转换为三角桅向北驶入盛行风中。虽然比起中国帆船还要小些，但是轻快帆船却较为灵活与机动。
亨利另一个问题就是如何使他的船长们能够在这个地球的表面测量他们的位置。确定新发现的正确位置，并根据已知的纬度选择正确的航线找到回家的路，这些反过来要依靠罗盘。阿拉伯人在与他们经常交换航海知识的中国人处获此装置之后，已使用罗盘数世纪。然而，中国的航海、天文知识以及计算经纬度的方法，在永乐十九年到永乐二十一年（公元1421～1423年）伟大的宝船航行的最后达到完美，并维持独一。其他者，连阿拉伯人，尤其是欧洲人，在很久以后仍旧挣扎于他们的航迹年代与经度世纪。
亨利是一个专注的数学家，1460年后期，刚好在亨利逝世之后，他的天文学家在阿拉伯人的协助下，已经解决纬度问题。阿拉伯人亦具有古老文明，且是专注的数学爱好者。他们在亨利时比欧洲人受到更多的教育，并曾航行在地中海与印度洋上远离陆地之处。即使是今天，天上许多星星—“猎户星座”、“金牛座”、“密卡座”（Mikah）—皆为阿拉伯名字，而英国海军部航海图体现阿拉伯航海者的功劳之处的，就是使用他们的名字，例如拉斯·农格威（Ras Nungwi）与拉斯·阿尔海麦（Ras Al Khaimah）。阿拉伯航海者知道太阳穿越子午线的高度—每天中午在天空中的最高高度—由太阳与地平线成一直线而计算得知。不管是木制或是铜制装置均可做到，而最简单与最好的就是由亨利的船长之一的吉尔·埃亚内斯（Gil Eannes）在1460年设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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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地球的尽头（4）
太阳在一年内每天的最高高度皆不同，冬至的每日最高点与最低点之位置差即命名为太阳的黄道斜度，阿拉伯人发现太阳的黄道斜度，从日中高点减去，就得出北半球的纬度位置。（8）1473年，威尼斯的天文学家雷吉奥蒙塔努斯（Regiomontanus）加入了亨利的朝廷，制造出《位置推算表》，指出太阳每日的磁偏角。而现在在远洋中的船长仅需测量象限仪—未充分发展的六分仪—太阳越过子午线的纬度，之后查阅表格即可找出当日太阳的磁偏角。从纬度减去磁偏角，水手即得知离家的南部多少度（即航行多少英里）。当一艘轻航船加上象限仪，从萨格里什返航则相对简单。而水手向北航行，依照晚上的北极星，并且调到与白天太阳正午位置相反的角度，直到他航行到萨格里什的纬度，在那里他转向东方，保持相同的纬度直到他看到圣·文森特角或是闻到空气中的松香味。
1420年时亨利已经设计并建造巡洋轻航船，且一次可持续停留海上数周方返行。他从阿拉伯人之处得知中世纪的怪兽传说与滚热海水之说皆是无稽之言，得知可以横渡海洋发现新世界。拼图的最后一块就是精确海图的绘制，足以使他的船长能够到达东方。1416年亨利的兄长唐·佩德罗（Dom Pedro）王子为在欧洲与西亚洲的主要国家旅行，从中获得启发的渴望所支配，（9）开始从事一项长途的冒险航行，尽可能地收集地中海之外的世界的所有可能的讯息。在与佛罗伦萨的联系上约翰国王已经投资庞大的数目，以支付他儿子的旅行花费，而西班牙国王提供他一批仆役、译者与学者。他游经西班牙、巴勒斯坦、圣地、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巴比伦伟大的苏丹）—罗马、神圣罗马帝国、匈牙利、丹麦、英国和威尼斯，唐·佩德罗王子在旅游了12年之后，于1428年返抵葡萄牙。（10）
他于占领修达的翌年离开，当时的葡萄牙被以基督教为主的整个欧洲所崇拜。所有的人都为亨利王子敢于冒险建造一个在非洲、###心脏地区的桥头堡而兴奋，而此刻唐·佩德罗王子被视为将欧洲踩在脚下的征服英雄。他可以到任何他想去的地方，问任何他想询问的问题，且可获得招待者所拥有的全部知识。在英国，他被授予嘉德骑士勋位、威尼斯总督亲自款待他、西班牙的国王赠予他大量黄金、西格门国王将位于威尼斯以北数英里的一个肥沃省分特雷维索（Treviso）的“马琪”的昂贵土地赠予了他，作为他于1421至1425年的基地。（11）
在许多方面，唐·佩德罗王子是其弟的理想补充。亨利是一个实际行动者，唐·佩德罗王子是一个梦想家与极具魅力的远见者，且惊讶于欧洲的冲突，他以他的理想点燃了他的东道主的激情，通过在非洲、印度和中国的发现之旅来统一基督教世界。他的12年冒险行程是一个卓越的成功，他于1428年返回葡萄牙时，带着“世界地图，它包含世界所有的部分与土地”。（12）这个看上去不可思议的地图展现出“麦哲伦的海峡”、好望角，这比迪亚斯（Dias）的发现早了60年，比麦哲伦航行早了近百年。在它出现之前，大多数的欧洲世界地图都是以耶路撒冷为中心，而边缘由野兽巡视。中国人在他们伟大的探险航行中努力获得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