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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错新房嫁对人-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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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33 章
    屋内静悄悄一片;显得几分沉寂;令人大气不敢出。

    柳言兮起身坐到梳妆台前;将那玉钗取了下来,芊芊细手拨弄着其他的发簪;久久,拿起镶着白玉的簪子在发间佩戴。

    “啪!”柳言兮忍到了极限;将那镶着白玉的簪子拍到梳妆台上;这人流连于花街巷,自己这般打扮又给谁看?

    突来的响声吓坏了陈季云,也吓坏了窗外偷听的陈母;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翠云偷偷看了眼脸色冷下来的小姐;心中竟有一丝同情自家姑爷;自家小姐轻易不发脾气;可若是发起脾气来自家姑爷怕是受不住的。

    “相公”柳言兮似笑非笑的看着陈季云,拿起那玉钗问道:“相公可识得此物?”

    陈季云瞪着小眼一个劲的摇头摆手道:“不认得!不认得!”

    “不认得?”柳言兮脸色越发的冷了。

    “相公与彩衣姑娘唱曲的时候,就没仔细瞧瞧彩衣姑娘佩戴的发簪?”柳言兮死死的盯着陈季云,见其两手不安的抓着袍子,一副快哭了的表情,便缓了语气道:“还不快与我说实话?”

    陈季云偷偷的看了看自家娘子,心虚的低了头,扭捏着不知从何处说起。

    “翠云,去请翠宝行的掌柜来一趟,把事情当面说清楚的好,以免留下什么误会。”

    “别!”陈季云跑到门前堵住,苦着脸急道:“别去。我说还不行嘛!”

    “说吧!我洗耳恭听。”

    “那个,你能不能先让翠云出去啊?”陈季云闷声道。

    窗外的陈母一听连忙提着裙子躲了起来,心中不住的埋怨自家女儿多事。

    翠云闻言看向自家小姐,见自家小姐朝自己点头便打开门走了出去。

    陈季云一见翠云出去了,忙去床下翻出砖头,举过头顶朝着床头跪了下去。

    “你干嘛呢?”柳言兮坐瞪大眼死死盯着陈季云的背后。

    “我跪在床前你消消气,那玉钗不是我故意送人的,我今日去寻彩衣姑娘是给她送卖玉的银子,顺便唱了一段白蛇传。我们清清白白的。”陈季云急忙忙说着,语速竟比往日快了三倍。

    “你把砖放下,站起来,转过身好好说话!玉钗到底是不是你送与彩衣姑娘的?”柳言兮不禁头疼,自己何时要她跪下来的,以前只道是个男儿身方才罚她跪,如今既然知晓是个女儿郎,自然不会用这般的法子,跪久了膝盖是要痛的,女儿本该娇养嘛。

    “那天是彩衣姑娘生辰,所以我就起了个大早,路过翠宝行,那掌柜的便托我把你的玉钗带回来。”陈季云闷着头站了起来解释着,殊不知越解释罪责越大。

    柳言兮闻言双手便握了起来,平日里自己唤她起来背书都得三请四请的,那日却单单为来了彩衣姑娘起的那般早,着实令她气闷。

    丝毫没有觉悟的陈季云还在一个劲的解释。

    “那个不要脸的刘卿宝夺了你的玉钗交给了彩衣,当时彩衣姑娘已经道谢了,我怎么好意思驳了寿星的面子呢!你的玉钗一没了,我也没心思坐那吟诗了,我就去翠宝行问问你那玉钗还有没有。”陈季云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头埋的越来越低。

    “然后呢?翠宝行应该没有第二支玉钗吧!那我这只从何而来啊?”柳言兮耐着性子问道。

    “是我,回房取了图样,让翠宝行重做的。”陈季云眼睛一闭说了实话。

    “还叮嘱他们别说漏了嘴,让他们骗我晚几天完成是也不是?”柳言兮说着便站了起来,肚子的火气发了出来。

    “我是你妻子啊,你这般瞒我骗我欺我,于心何忍?”柳言兮已经没有适才那般淡定了,“纸能包住火吗?你以为你骗了我就能瞒天过海?”

    “娘子,你别大声嚷嚷啊,我不是故意这般做的,那玉钗不是误送了彩衣姑娘嘛,我怕你没了玉钗不高兴。”陈季云拉着柳言兮小声道。

    “怎么,你还怕人听见?我又不是不讲理的人,你据实跟我说我自会体谅一二,我柳言兮还不至于为了一支玉钗跟你闹。”柳言兮说着眼中便蓄满了泪水,掩饰般坐下转过了身。

    “娘子我错了,你别哭!”陈季云连忙蹲下拉住自家娘子手,左右摇了摇。

    “我也知生辰一年就一天,自然寿星为大,你失了玉钗回来与说便罢了,簪子款式千万种,我又不是非那支玉钗不可。可你为何总要瞒着我?”

    “是我一时想差了,我再不瞒你。”陈季云站起身来,将她家娘子抱进怀里。

    “那你好好交代吧!”柳言兮脱离陈季云的怀抱道。

    “恩?”陈季云顿时懵了,事情交代清楚了,还交代什么?

    “你与苏谦,刘卿宝,秦少东可是熟识?”柳言兮站了起来,逼近陈季云,“你可是中了秀才,有功名在身?”

    “娘子,你都知道了啊!”陈季云大大吃了一惊,她家娘子怎会知晓的。

    “那天在我娘家,你们还装作不认识,说什么要考秀才?你连岳母岳母都骗,你脸皮可真厚。”柳言兮咬牙切齿道。

    “娘子我不是不与你说,那时我们还没有交心呢!”陈季云心虚起来。

    “我是嘉元四十一年的秀才,我与刘卿宝等人却是熟识,常常聚在古华寺或者。。。。。。”陈季云说的此抬眼看着自家娘子,狠了狠心道:“或者鸳鸯阁。”

    “哼,好不风流!”柳言兮醋道。

    “娘子,你别想歪了,我与彩衣姑娘真的是清清白白的。我去寻她就是唱唱曲什么的。”

    “我若想歪了,我早回娘家不再见你了。”柳言兮心里也知道她们在唱曲,可那戏词听在耳里就是不舒服,“那曲子就那般好听,你就这般爱学?”

    “嘿嘿,极好听的。那娘子,你不气了吗?”

    “知你不是故意送玉钗,我便原谅了你。”

    “多谢娘子。”陈季云喜上眉梢。

    “其情虽可免,但其罪不能饶,自我嫁你,你瞒了我多少事,先是女扮男装,再是隐藏功名,还有。。。。。。”

    “娘子,我知错了,你别数了,中秀才的事扬河县没几个人知道。我不是故意瞒你的。”陈季云讨好道。

    “以往的事便罢了,今后不可再瞒我,我的心也是肉做的,经不起你一瞒再瞒,消化一件事不是那么容易的。”

    “我记下了,娘子宽宽心才是。”

    “拿上你的被子去书房,三日后再回房睡。”柳言兮见事情都说清楚了便开始赶人。

    “怎么我还要去书房啊”陈季云瞪大了小眼睛,满眼的迷惑和不解。

    “我虽说原谅了,可仍然不舒服。”柳言兮站在床沿给陈季云整理被子,这人起那么早给人家姑娘过生辰,却不肯为自己起早背书一次,怎么不让她生怨?

    “娘子,你哪不舒服啊?”

    “心里,心里不舒服。你再怎么是女子,那也是成了家的,在人家姑娘面前不懂得避嫌吗?还唱什么白蛇传,娘子娘子的叫个不停。”柳言兮将被子丢到陈季云身上醋道。

    “唔!”陈季云扯下被子,“哪有叫个不停,只叫了一声而已。”

    陈季云说完便抬起了头,满眼的惊喜道:“娘子,你这是不是醋了呢?”

    “滚!”柳言兮恼羞成怒道,脸颊红润红润的。

    “嘿嘿,杂史上有描述过,你唬不了我,你就是醋了,娘子,你是不是爱惨了我?”陈季云腆着脸一副自恋的模样。

    柳言兮闻言简直哭笑不得,只得板着脸怒骂道:“呸,你个不害臊的!你有什么值得我爱的,在书房这三日好好背书,若三日后背不完论语,我心中便是无你的。”

    “那三日内我背完了,是不是证明娘子你爱惨了我?”

    “闭嘴,不准再说这三个字。”柳言兮羞红了脸,哪有姑娘家整日把爱啊情啊挂在嘴边的,那人真不知羞。

    陈季云这几日也多多少少了解柳言兮的脾气,既是说了让自己去书房住三日,想来是没有转机的,抱着被子走出房门,又将头探了进来。

    “做什么?”柳言兮瞪道。

    “不管我能不能背下,我都知道,娘子是爱惨了我的。”说罢便抱着被子往书房跑去。

    “你!”柳言兮气极,拿起枕头便往门上砸,再这样下去,自己非得被气死不可,得寻个法子治一治她才是。

    陈母见自家女儿走远了方才出来,摇了摇头,这根本就不像是自己的女儿,心中不免有些恨自家女儿没骨气,人家没叫跪她跪什么?女子不输男子,膝下也有黄金的呀!

    “气死我了,太没出息了。”陈母一边嘟囔一边往主院走,走着走着又觉得庆幸,当初方媛若真成了自己的儿媳妇,日子久了怎么能镇住那个小奴才?扪心自问,自家这个儿媳倒也算是个明理识大体的,美满姻缘是好,只是苦了方媛那女娃了,怎么也得照顾一下,都是可怜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同时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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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抹陽光扔了一个地雷

    三月了,为何天还是这般冷~~~~~~~~~~~~
第 034 章
    月儿初升;刚上柳梢;陈季云便故技重施;悄悄的潜回房中;结果门窗紧闭,吃了大大一个闭门羹;无可奈何回到书房;一睡便睡到这饭熟之时。

    “姑爷,该起床了。”翠云端着洗脸水站在床前翻着白眼,这姑爷懒也就算了,睡觉干嘛抱着锦枕砸吧嘴,这个睡姿;啧啧,都不知道自家小姐怎么忍受到如今的!

    “翠云,什么时辰了?”陈季云打着哈欠了翻了身接着睡,昨晚想娘子想得失眠了,没有睡饱。

    “已经辰时了,小姐怕是要从铺子里回来了。”翠云说罢便将洗脸木盆放在了木架上走了出去。

    陈季云一听连忙睁开双眼,翻身下了床踩着鞋子去洗了脸。娘子不在身边,更应该好好表现才是,到时,娘子回来一看,见用功如此,说不定就赦回房去睡了。

    少时,西院书房传出来朗朗的读书声。这在往日实属罕见也。

    “子曰:君子不重,则不威;学则不固。主忠信,无友不如己者。。。。。。。”陈季云身穿长衫坐在书案前,少有的认真。

    翠云从厨房端了早点走近书房时听见读书的声音,不由的暗暗佩服自家小姐料事如神,自己说小姐快回来了,姑爷当真就麻利起床背起书来了。

    “姑爷,早点来了。”翠云将早点放在书案上便退了出去。

    陈季云头也不抬虽说捻起糕点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背道:“子曰:巧言,令色,足恭,左丘明耻之,丘亦耻之。匿怨而友其人。。。。。。”

    东院。

    “哼,事情没办成,你还有脸回来?”陈季龙将书摔在了地上,怒道:“你爹本就是个七品芝麻官,要不是我陈府,他能当上知府?你马上回去,告诉你爹,刘公子他放也得放不放也得放,否则,你就别回来了。”

    方媛闻言眼中蓄满了泪水,恍惚间走出了东院,心已死,路茫茫,该往何处去?

    不知不觉走到了荷月亭,方媛缓缓坐下,拿着帕子擦拭眼泪,上次回娘家被骂了回来,如今还怎么能回去?这左也难来右也难,难煞女儿无两全之策。

    “子曰:五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陈季云手执着《论语》走在前往大门的路上,打算去迎一迎她家娘子,偶尔背到不会之处,便看一眼书本。

    背着背着,不远处哭泣声隐隐传入耳里,心下好奇闻声而去。隔着荷花池望去,只见方媛一人趴在荷月亭的栏杆上。

    心慌意乱之间,陈季云连忙转了身,躲避间手儿提起衬衫便往回走。

    哭声似乎越来越大,走到西院的陈季云依旧听的清晰,那哭声就在耳边回荡,终是无法做到视而不见,陈季云沉吟一会又折了回去。

    跑到荷月池的陈季云停了下来,望着那哭泣的身影,陈季云的思绪也回到了儿时。

    那时她才十二岁,正是爱玩的年纪。可扬河县差不多大的孩子没有一个愿意同她玩的,原因大概就是她小小年纪混迹青楼,是个坏孩子。时间一久被人笑被人骂的她自然没有孩童与她玩耍。

    那天,她出府玩,见几个女孩子在踢毽子,她觉得好玩,便蹲在旁边看,本来不奢望与她们一起玩的,却不料,一个粉衣的女孩竟拉了她一起踢毽子。事后打听了许久,才知道那个粉衣的女孩是方县令的之女方媛。

    陈季云动容,一步步的靠近,走到方媛的跟前,压着嗓子道:“大嫂。”

    方媛闻声拿起帕子擦拭眼泪,稳了情绪才转身行叔嫂之礼。

    “二叔!”

    声音透着凄凉,陈季云听在耳里心中一震忙道:“大嫂可是哭了?何事为难不妨说来听听!”

    方媛闻言摇了摇头,此事难有两全之法,说也无用。

    陈季云见状忙道:“说不定我可以帮大嫂解决呢?”

    方媛闻言看向陈季云,蓝色的发带随风飘动着,一双眼透着真诚,方媛疑惑了,眼前这人明明就是纨绔子弟,怎么今日竟让她觉得几分心安来。

    “以往我那般待你,你何不让我自生自灭?”

    “大嫂以往待我很好,别人都躲我远远的,你却同我一起踢毽子,放风筝。”陈季云急忙道,眼中透着感激之情,十二岁还未结交如今的知心友,孤孤单单的就方媛带着自己玩,那几日确实是她儿时最开心的时候。

    方媛闻声有些恍惚,沉吟片刻,眼中尽是懊恼之情。当时哪是要与眼前人一起玩,只不过听闻她劣迹斑斑,故意整她而已。

    “你莫在念我的好,当时我是故意整你的。”

    “我知道。”陈季云闷声道。

    “什么?”方媛闻言转过了身看向陈季云。

    陈季云微微一叹道:“我知道你在整我,你将毽子踢到我身上脸上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一次两次是无意,次次便是故意的了。可我依旧很开心,当时我已经四年没和同龄人玩过了。我很开心你带着我去放风筝,虽然次次故意缠到树上让我去取,可我内心却止不住的欢乐,以往,从没有带我去放过风筝。”

    “你,你傻吗?”方媛朝着陈季云吼道,她突然觉得自己好笨,这人明明什么都看出来了,却甘愿让自己耍让自己整,可笑,自己当时还傻乎乎的以为自己演技不错呢。

    “既然知道我在整你,那次摔伤腿后就学聪明别再去找我才是。”方媛哭着喊道。

    “你别哭!”陈季云抬起袖子给方媛擦了擦眼泪道:“我知道你的心是善的,平日出门都带着点心给流浪猫的女孩不会一直欺负我的。”

    “呜呜!对不起。”方媛不知怎地,投到陈季云怀里恸哭起来。

    “哎!大嫂,你,”陈季云大吃一惊,如今自己与她叔嫂关系已定,抱在一起被下人看见岂不是要生风波?可要推开方媛的手却因为那揪人心的哭声放缓了力度,“大嫂,没关系的,你有事可以同我说,我会想法子的。”

    “你还记得刘宗吧?他强抢良家女子,如今已经害死三条人命,我爹派衙役捉拿他,关进了大牢,可,可你大哥收了他家银子,让我爹放了刘宗,我爹不肯,回来你大哥也不依,我已无路可走了。”方媛擦了眼泪道,身子依旧靠在陈季云。

    此刻,柳言兮从铺子里回来了,踏在石板路上往西院而去,走着走着见荷月亭里站着两个人,本来并未在意,走到小竹林的时候方才觉得不对劲,连忙转身,隔着荷花池望去,只见她的好相公正抱着方媛,不知在低语什么。

    顿时心里一阵气闷,柳言兮只觉得眼前这一幕极为刺眼,哼了一声拂袖回了西院,好不容易呆在家中,不出去寻花柳了,她倒在府中拈花惹草起来了,当真是无法无天了。

    “大嫂,你莫在哭了。此事我来想法子,我先走了。”陈季云说完便轻轻推开方媛,转身离去,重重呼出一口气,不知为何,她抱着方媛总觉得心虚,特别不安。

    主院。

    “爹,你在吗?”陈季云敲了敲主院的书房门道。

    “进来吧!”陈侯爷浑厚的声音传了出来,“你可是又惹祸了?”

    “爹,那祸哪能老让我去惹啊,嘿嘿,爹啊,府衙中历来的考卷都在,我想去瞧瞧,也好取长补短。”陈季云笑嘻嘻的同陈侯爷道。

    “什么时候这般好学了?不过,这也好,那你就去吧!”陈侯爷说完便低着头看他的《孙子兵法》。

    “爹,我一无官二无职的,人家府衙的师爷能给我看吗?爹,不妨你同我一起去,正好爹你也有好长时间没有去府衙视察了。”陈季云夺了他爹的《孙子兵法》道。

    “那也好,难得你好学,为人父的自然应允,不过,你也不能当个书呆子啊,你爹我一直看《孙子兵法》,可至今也没个福气弄孙为乐。你说,何时给我弄个孙子出来?”陈侯爷起身叹息问道。

    “啊!孙子?”陈季云顿时脸白了,虽然她娘说自己可以让娘子怀孕,可小孩子很可怕的好吗?

    “那个,爹啊,我们先去府衙,孙子的事情我们以后再说,我与娘子才成亲不久,不急哈。”陈季云说着便推着陈侯爷出了府门。

    西院。

    “小姐!”翠云见自家小姐回来连忙跑过去接过账簿道:“小姐,你真厉害,我去叫姑爷起床的时候,一说小姐马上就要回来了,你猜怎么着,姑爷立即就起了,端端正正坐在书房背书呢!”

    “那你可有把人看好了?”柳言兮生气的将桌子上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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