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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丁三被四局的军人开车带走了,文修之却是招呼许岩上了自己的车,车子缓缓开动了。这时候,文修之一直绷着的脸才松弛开来,他揉着脸,笑道:“哎哟,今天崩紧了一天的脸,真是累人啊——演戏也真不是件轻松的差事啊!”
现在,事情完结了,许岩渐渐也看清楚了,今天的整个事件,其实是文修之一步步地挑逗丁三,激怒他、引诱他不断地激怒犯错,最终错得不可收拾——从丁三发怒走过来开始,他就完全落入了文修之的陷阱里了。很多细节,直到现在回想起来,许岩才明白过来当时文修之当时的用意。他震惊于文修之反应之快——对一桩完全的意外事件,他随机应变,立即做出了最佳的应变,那种反应和机敏堪称神级。
尤其是,文修之使出了苦肉计,被打了一记耳光,这不能不让许岩动容——为了帮自己出口恶气,文修之可是真下了血本了。为了这个,许岩诚恳地向文修之道谢,后者只是“呵呵”地置之一笑:“这有啥,你别听我刚才瞎扯,那是在唬人呢。咱们干特情这行的,打人和挨打都是常事来着,我的皮早练得厚了,那小子那点劲头,对我来说跟蚊子叮差不多。
不过,岩老弟,我有点理解你昨天的感受了:那小子确实贼可恶!瞧他那张狂的劲头,忒招人痛恨——换了我是你,手上也有把枪,我说不定也会忍不住朝他开枪了。”
“文哥,这个人,你打算怎么处理呢?”
文修之“嘿嘿”一笑:“放是不可能的,先扣着吧,看看会引出谁来。不急的,我们办案子,羁押个一年半载的,那是没什么问题的。”
许岩有些担心:“可是,文哥,先前,你曾经说过的,咱们抓丁三回去的话,只怕会引起一些对你不好的影响。。。”
“老弟,你不懂,此一时彼一时了。如果我们无缘无故把丁三安个罪名抓回去,这是咱们理亏,丁三身后的人就有理由跟我们要个说法了,我们也只能放人;但现在不同了,是丁三莫名其妙地来找我们麻烦,挑衅我们,打了我,还调戏弟妹,这样的话,我们抓他,那就师出有名了——哪怕是明知道我们是公报私仇也好,丁三身后的人都没话可说,大家都只会说丁三这货是自己找死,这就是规矩!
就算是老爷子脾气好,知道丁三敢打我耳光,他也是肯定赞成我弄死他去——敢当街打我们文家的耳光,或者说,文家四少被个小混混打了,如果我不给他一个狠的,以后我们文家人在外面还抬得起头吗?老爷子虽然脾气好,但碰到这种大事,他是决计不会含糊的。”
听文修之说话,许岩若有所思,然后,他想了一阵,失声笑道:“文哥,你说得有理。我觉得啊,国家平时口口声声说法制啊依法办事,但在你们这里,你们之间讲的不是法律,而是口口声声讲规矩,照规矩办事。”
听许岩这么说,文修之也愣了一下,然后,他笑了:“岩老弟,你这么说,还真是的呢!嗯,你让我想想啊,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呢?”
文修之毕竟思维敏捷,他只是微微沉吟,却是立即就想到了,他说:“嗯,我明白了,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呢?岩老弟,你说,老百姓,你们为什么要讲法律?”
许岩一愣,他沉吟道:“因为,法律是保护我们大家的吧,而且,如果不遵守法律,触犯了法律,后果很严重的,会有公安局抓你去、检察院啊法院之类给你判刑坐牢。。。嗯,所以老百姓都必须要讲法律。”
文修之点头:“岩老弟,你说对了,普通老百姓讲法律,那是因为他们头上有执法部门和司法机关在压着他们,如果谁不遵守法律,就会受到执法部门司法机构的惩治——我这样说,对吧?
普通老百姓害怕法律,而我们这样的人,在意的就只有规矩了——规矩这玩意,很难定义到底是什么东西,它包含了法律的一部分,又不包含法律的另一部分,这是约定俗成的惯例,是利益分配的机制,也是道德和传统糅合的东西,非常微妙。
规矩经常是由惯例构成的,但有时候又是随形势而变的,微妙之处,大家都能领会于心,但又无法言述。对我们来说,犯法的事,虽然有点忌讳,但并不是绝对不能做的——就像刑讯逼供这罪名一样,真要按照法律上写的那样严格追究起来,全国只怕所有的刑警都要挨抓了:哪个警察敢说自己审问时候一根手指都没碰过嫌犯?但规矩,那却是真不能破的,那些肆无忌惮地破坏规矩的人,往往会受到所有人的围攻。”
许岩微微点头,这时候,他才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诧异道:“文哥,你这是要把我们送去哪里啊?”
文修之诧异地看着他,显得莫名其妙:“当然是回局里啊——好不容易把丁三这家伙弄回去了,你不过去好好揍他一顿出气,那怎么可以?”
对于文修之的这番好意,许岩敬谢莫敏了——在街上,碰到个对自己朋友出口不逊的小痞子,许岩可以对他连开数枪,但丁三被戴着手铐捉回小黑屋里之后,许岩就不好意思再去揍他了——揍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对象,这有违许岩的道德观,他实在做不出来。
但文修之一番好意要为自己出口恶气,许岩也不好意思拒绝——人家帮你出气,挨了一个大耳光,好不容易才把那痞子弄回去,你却在那卖弄清高,标榜自己道德高尚,口口声声说“我不会对没有反抗能力的人出手”——这种行为该算什么?
贱人就是矫情?(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六节 吸血()
许岩逛了一天,他也有点累了,想回宾馆休息,而且——看见文修之很热情想说话,许岩赶紧说:“文哥,今晚是我第一次正式拜访老爷子,总得整理下衣装,准备点礼物再过去吧,不好空手过去。”
文修之笑道:“老弟,你跟我们家不是外人,就不要见外搞那些客套了。再说了,老爷子在这级别退休的,平时国家就给他很好的待遇了,照顾得挺好的,我哥和两个姐姐平时也蛮孝顺他的,还有不少老部下经常来看望他,他什么东西都有,什么名烟名酒老参灵芝,那些珍贵的药草简直泛滥成灾了,你就千万不要再破费了。”
许岩望向朱佑香,用目光询问,后者微微点头,示意可以,于是许岩笑道:“我知道,老爷子是贵人,平常的东西,也不放他老人家眼里。不过,一些有强身健体延年益寿功效的灵药,估计老爷子还是用得上的。”
倘若是其他平常人,说“强身健体延年益寿功效的灵药”,文修之只当他是卖大力丸的,连睬都不会睬他——现在铺天盖地的保健品广告,哪个保健品不吹嘘自己有“强身健体延年益寿”功效?文修之从来不信那些玩意,什么脑黄金肾白金之类的保健品,还是给那些脑残分子用吧——但问题是,这话是出自许岩口里的,那分量就大大不同了。
文修之是知道许岩性格的,许岩为人谨慎低调,说话很少夸张。当初,许岩就曾用一瓶矿泉水就治愈了老爷子的怪病,现在,他既然声称这药可以“强身健体延年益寿”功效,那肯定就是这样,不会有假的。
文老爷子的身体健康,那是文家上下老小最关心的事了!
文修之心下激动,手微微抖了一下,好在他车开得很稳,许岩和朱佑香都没发现。他很亲热地对许岩说:“就知道你小子藏着好货呢,果然是这样——你小子,口风倒是瞒得很紧啊,现在才舍得拿出来!”
许岩“嘿嘿”笑着,笑而不语。
既然许岩是要准备灵药给老爷子,这是一等一的最要紧大事,文修之当然不会耽误了。他立即在道上调转车头,很快就把许岩和朱佑香送回了宾馆,客气地说:“饭局定在今晚七点,京城饭店的谭家厅,敬请许先生和朱小姐出席——呃,岩老弟,我六点钟来接你,你能准备好了吧?”
“行,文哥你出发时候给我个电话,我提前在大堂等你。”
“好叻,那晚上见了。”
看着文修之的汽车一路扬尘而去,许岩望着朱佑香,他很得意地问道:“怎么样?我都说了,老文这人很够意思,很够朋友!昨天出的事,他马上就来帮我们出气了!”
朱佑香淡淡笑道:“吾觉得,文先生是位很可怕的人。。。但也很可爱。公子也不用急切,须知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俩人相识一笑,上了宾馆回了客房。许岩跟朱佑香商量,说文修之帮自己出了口气,自己弄点什么丹药去给文老爷子当礼物好呢?
朱佑香坦率地说:“许公子,在吾身边,确实有一些丹药,是能令常人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比如回春丹或者延寿丹,但这些丹药,对文老爷子不适用。”
“啊,为什么呢?可是文老爷子身体有些什么不妥吗?”
朱佑香摇头:“不,正相反,却是因为文老爷子的身体太好了!所有的那些灵药,它们虽然有着不同的药理和配方,但基本原理都是一样,都是依靠灵气来滋补修复衰老的人体器官,使得经脉逆转生机,恢复青春。但上次,许公子你给文老爷子服下那颗驱邪丹,里面就蕴含有大量的灵气,不但将文老爷子体内的魔气给祛除了,也使得文老身体经脉得到了一次净化。
现在,文老身体内充满了灵气,足够维系他起码二十年的健康生活了。所以,这时候,再让他吃新的丹药,给他体内增加灵气,这没必要也显不出功效来,反倒让文老无法承受。”
“原来是这样啊,那倒没事——大不了,我告诉文修之,这些药,要等二十年以后才能给老爷子服下就是了。”
“这样的话,倒也是可以的。不过要把这丹药保存二十五年,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丹药必须保存在一个密封的寒质器皿——如玉或者石做的瓶子里,不能见光,见风,见水,否则药力中的灵气成分会散发,无法保存。”
说着,朱佑香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很快又出来了,手上却是拿着一颗红色的药丸,看着跟颗荔枝差不多,红彤彤的甚是可爱。朱佑香告诉许岩:“这就是回春丹了,服下此药,老人能回复二十年青春。”
知道这颗丹药十分贵重,许岩赶紧收下了,连声道谢——他知道,能延寿二十年的灵药,只怕在大明那边也是很珍惜的东西,朱佑香为了帮自己,真的是很大方。
朱佑香笑道:“公子不必在意,你现在已是修真同道,对公子你来说,这种丹药就不是很珍贵的东西了——只要公子您到了大明,在修功坊里,这种低阶丹药只要一个晶石就能买到了。归根到底,这种丹药只能让凡人受益,对吾辈中人用处不大,吾辈并不看重这些。”
许岩好奇:“轩芸,既然这些丹药对你不重要,为什么你要随身带着这些呢?”
朱佑香淡淡一笑:“公子,你可看过,电视上,那些做慈善的有钱人到贫穷山区里,为何要随身带着许多糖果,分发给那些小孩吃?”
许岩心中一阵恶寒——朱佑香把这些珍贵的灵药比喻成打发贫穷小孩的糖果,那岂不是,在她眼里,无论是叱咤风云、实权在握的文修之也好,地位尊崇的文老爷子也好,在她眼里,就跟那些抢着领糖果的贫穷小毛孩差不多?
虽然明知道朱佑香并非针对自己,但同样身为地球人,处于这样被人居高临下的俯视境地,许岩还是感到了一阵莫名的悲哀。
注意到许岩的脸色不对,朱佑香诧异地望着他:“公子的脸色为何如此古怪?”
许岩强作笑颜:“没什么,我在想着,用什么瓶子装这丹药比较好。我找一下吧。”
许岩在房间里找了一阵,最后一无所获——倒不是房间里没有能存放灵药的器具,只是这毕竟是要送出去的礼物,起码的尊重还是要讲的,自己总不好拿着个空矿泉水瓶装着颗灵药就拿去送给文老这样的大人物吧?
这时候,许岩忽然想起来,宾馆对面就有家旅游工艺品店。他赶紧跑下楼去,在那店里花一百块买了一个店主保证是“绝对蓝田古玉”的玉质小瓶子,拿回来洗干净了,擦干净之后,他才小心翼翼地把那丹药放了进去,然后塞上了瓶盖。
许岩举着那瓶子端详了一番,终于得意地笑了:玉质瓶身,古色古香,这看起来才有珍贵的仙家丹药派头嘛!
他喊道:“轩芸,你过来看看,我弄了个好东西装它,送礼绝对体面!”
许岩喊了几声,却不见朱佑香回应,他从自己房间里探头出来,却发现朱佑香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专心致志地看着央视的国际频道:“。。。今日,东京警方宣布,既然昨天的新宿公园惨案之后,他们再次在东京都地区发现了大规模凶案的现场,现场发现了超过三十多具的遇害者遗体,死者的全身血液都已经流失了。。。自从今年的类似案件频频发生以来,因为东京警视厅对相关案件的侦破进度迟缓,已经遭到了来自民间和社会舆论的严厉抨击,东京都议员藤田朝刚向本台记者表示,东京警视厅的作为无法令市民感受到安全感。。。”
看着这新闻,许岩有点印象——自己上午的时候,好像也看过一条差不多的日本凶案新闻了吧?看着朱佑香看得那么入神,许岩忽然感觉到了异样:朱佑香对一条来自异国的新闻那么关注,这很不正常。
看着自己手上的瓶子,许岩忽然觉得自己有点无聊。陪着朱佑香一起看完了新闻,他才干咳一声:“轩芸,这个日本的新闻。。。有什么特别的吗?”
听到许岩的招呼,朱佑香回头望了他一眼,说道:“公子,吾方才看到新闻,却是在你们的日本国——”
许岩纠正她:“日本国可不是咱们的,日本人也不是中国人——不过你还是先说吧,那些凶案,有什么特别的吗?”
“嗯,电视里播放新闻,说在日本东京发现了大量的干尸,怀疑是被人吸干血液而死的。。。其实,就在上午看到那新闻时候,吾就有些怀疑了,但现在看到第二条新闻,说又发现一处凶案现场,吾却是坚信不疑了:在日本的东京,肯定潜藏着一头吸血魔!”
许岩心下一凛:“吸血魔?那是什么玩意?”
“吸血魔,那是魔界的一种中阶魔物。。。”
许岩吓了一跳:“等下!我记得,轩芸你先前跟我说过的,咱们地球跟魔界之间时空缝隙很小很脆弱,只能通过像灵体之类的低阶魔物进来,怎么这一转眼工夫,你又跟我说又冒出来个中阶魔物出来?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听到这消息,许岩真是又是惊又是惧——如果朱佑香所说是真的,真的有一头中阶魔物出现在地球,那就等于说,地球与魔界之间的时空缝隙已大得能通过中阶妖物了?
既然缝隙里能过来一头吸血魔,那其他千奇百怪的中阶妖物也同样能过来!
现在,光是这种附体夺舍的魔物灵体就闹得鸡飞狗跳了,再来了更强大的中阶魔物,地球岂不是快完蛋了?
好在,朱佑香缓缓摇头:“公子倒也不必过于担心——吾并未把话说清楚,吸血魔这种魔物,当它完全成长起来以后,它确实能达到中阶魔物的实力——”
“等下!”许岩又想起了另一个问题,他问道:“轩芸,我老是听你说灵体是低阶魔族,吸血魔又是中阶魔族。。。中阶妖物和低阶妖物之间,它们是怎么划分的呢?有没有个明确的标准?”
“对魔物的划分等级,这只是大明修真同道一些约定俗成的习俗而已,并没有很明确的标准。按照大明修真界的划分方式,中阶妖物的范围是很广的,它们的实力也是参差不齐,即使是同样的中阶妖物,它的实力相差也是很大的,有的只相当于我们的筑基修士,有的却有金丹初期修士的战力。。。”
许岩“哦”了一声,心里却是想:“不管是筑基还是金丹,都不是老子打得过的货。”
朱佑香的眉宇间隐有忧色,她说:“吸血魔妖物的幼体,它的实力很弱,甚至比灵体都不如,它们要通过时空缝隙,那还是没问题的。。。吸血魔妖物能过来,并不等于其他的中阶妖物也能跟着过来了,公子不必过于担心。”
听朱佑香解释清楚,知道并不是时空缝隙开始无节操地敞开放妖物进来,许岩顿时松了口气:“那还好!既然它的能量很弱小,我们也不必担心了。反正它是在日本那边兴风作浪,死的又不是咱们的人,咱们也不必管它去。”
“不好!”朱佑香注视着许岩的眼睛,她樱唇微启,清晰地说道:“这个吸血魔,倘若放任不理的话,倘若它能完全成长起来,它甚至能达到金丹巅峰的实力,将来必成大患!
公子,吸血魔是一种很棘手的妖物,它们是靠吸纳活人的鲜血来迅速成长的怪物,只要有足够的鲜血供应,它们成长的速度是十分恐怖的!
在我们人类修真界,修士从修行入门直至金丹,哪怕是天纵奇才也好,怎么样也要个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时间,在这期间,无论机缘和努力都是必不可少的;但吸血魔不同,只要有足够的鲜血供应,不用五年的功夫,一个吸血魔幼体的实力就可以有翻天覆地的变化,甚至能从幼体直达金丹!
而在地球的城市环境里,人口稠密,吸血魔很容易能找到吸血的目标,它们进化和成长的速度是十分恐怖的——公子,你得警惕了,若是拖延下去,纵容吸血魔每天这样大肆杀戮和吸血,它的实力不只要超过你,甚至,很快的,连吾都无法与之匹敌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七节 筹划()
许岩知道,朱佑香这么说,是希望他能主动出击,铲除那头吸血的妖怪,以免将来酿成不可收拾的大祸。知道了这件事,许岩心情实在郁闷——就跟听到很讨厌的隔壁老王在路上摔倒了而自己却要帮他出医疗费一样。
倘若是单纯的理智判断,许岩当然也知道,这个时候,趁着那魔物还没成长起来,自己主动出击是最好的选择。
但问题是,这是发生日本的事啊!虽然明面上,官方一直唱着“中日世代友好”的高调,但实际上,中日之间的关系,那真是互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