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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了看热闹,而是立即跑向了最近的一个商场出口:在那里,有着一队民警在把守着。
看到一个小伙子拉着个女孩子急匆匆地跑过来,警察们露出了警惕的神色,许岩隔着还有十来步呢,警察就冲他喊了:“站住了,那个人,你跑什么!”
许岩停下脚步,他举起手示意无敌意,清晰地喊道:“民警同志,快准备好枪,那杀人的疯子往这边来了!”
一个警衔比较高的中年警察皱着眉问:“小伙子,你怎么知道的?”
许岩事先已经想好了答案,他毫不犹豫地答道:“我在西门那边见过那疯子!刚才又看到他了,我认出他来了,他正朝这边来——民警同志,快准备吧!”
警察们都望向了那带队的中年警官,那警官看起来甚有决断,他一挥手:“那是个极端危险的歹徒,指挥部已经有指示了,允许当场击毙,大家现在检查手枪——注意了,保险关好,枪口不要对着人。小伙子,你过来,站我身后,那歹徒出现的时候,你提醒我们!”
“是,张局长!”
在场警察纷纷拔出了手枪,只听“哗啦哗啦”的清脆拉膛声响成一片,气氛陡然紧张,周围的群众纷纷好奇地望过来,甚至有不少人围拢过来想看热闹的。
看着周围越聚越多的群众,带队的中年警官眉头深蹙,他高声嚷道:“哎,同志们,大家不要在这边围观了,疏散一下,这样围着很危险。。。”
他话还没说完呢,只听一阵巨大的“哗啦啦”玻璃破碎声传了过来,众人循声望去,却见从珠宝专柜的走道里冲出了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他穿着一件烂掉的体恤,身上血迹斑斑,手上提着两把菜刀,整个人以极其迅猛的速度,向门口这边猛冲过来。
看到这男人的第一眼,许岩就认出来了,他叫道:“就是他!就是那个歹徒!”
同一时刻,警察们肩上的几台对讲机也都在疯狂地喊着话:“一楼东门的干警注意,一楼东门的干警注意,目标往你们那去了!目标往你们那去了!目标极其危险,已经有干警被杀害了,重复一遍,允许击毙!重复一遍,允许击毙!!”
因为有许岩事先的提醒,警察们并不慌乱,纷纷举起枪瞄准那男子。
“站住了!再不站住就开枪了!”
在警察们的怒吼声中,那歹徒跑得更快了。他弯着腰飞跑着,一跃就跳过一个珠宝柜台,动作干脆利索,那迅猛的动作让许岩想起了疾奔的豹子,旁观的群众中有人发出了惊叹声:“哇,比刘翔还厉害!”
就在警察们喊话的功夫,那歹徒已舞着双刀,疯狂地冲近了二十米以内的范围了,他实在跑得太快,整张脸都成了一片模糊的阴影,在脸上属于眼睛的地方,闪着两道渗人的红光。
那带队的中年男警低喝道:“开枪!”
话音刚落,他自己首先开枪,随着“啪”的一声枪响,那歹徒疾奔的身子踉跄了下,停住了脚步,摇摇欲坠,好像马上就要跌倒的样子。
有人惊呼道:“他中枪了!”
警察们屏息静气地观察着十步开外的这个人影,围观的群众也是鸦雀无声地看着,大家屏住了呼吸,所有人都盯着那歹徒的身影,看着他到底何时倒下。
但那歹徒并没有跌倒,在这一刻,他身子陡然一挺,浑身散发出一股凶悍的气息,狂吼出意义不明的怪叫声:“荷拉忽拉罗巴~~”然后,他高举着双刀,猛然向人群冲来,气势逼人。
“哇!”人群中响起了一阵惊呼声,这时,不等那中年警察命令,其余的警察也纷纷跟着开枪,只听“啪啪啪啪啪啪”的枪声响成了一片,空气中充斥着一股呛人的硝烟味道。就在那短短的几秒钟里,也不知有多少子弹被射了出去,枪声震天。
就在那密集的弹雨中,那歹徒的身躯被子弹不停地撞击着,他被子弹打倒,又爬起来,又跌倒,又爬起来,被击中,再次爬起来。。。在密集弹雨的冲击下,他整个躯体怪异地扭曲着,像是展览会上后现代的雕塑一般,呈现出一副扭曲又诡异的形状。
他的身躯在弹雨中古怪地扭曲着,子弹击中肉体的“噗噗噗”声接连不断,歹徒身上的衣裳甚至是手脚肢体被子弹不断地射中、粉碎,那些穿过他身体、打偏的子弹击中了商场的玻璃柜台,只听“噼里啪啦”玻璃破碎的声音一阵接着一阵。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枪声渐渐稀疏下来了,因为警用手枪的装弹容量只有七发,因为太过紧张,警察都是一口气就把枪里子弹全部给打出去,所以射击持续的时间并不长,等枪声停下时,人群发出了一声恐惧的惊叹声。
“啊!”、“喔!”
那“歹徒”依然还站着——或者说,那个曾经是人类的物体还直立地站着。
谁都数不清楚,这人身上到底中了多少子弹,他的整个人已经面目全非了。歹徒的胸腹处是中枪最密集的地方,衣服已被彻底打烂了,露出了白森森的肋骨,几条血肉迷糊的肠子悬在腰间一晃一荡地,他的右腿已从膝盖处被打折了,那支断腿扭曲成古怪的模样,却还能支撑着身体,一颠一颠地向前运动着。随着他的前进,悬挂在腰间的肠子“噗”地掉下一截来摔在商场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出“啪”的一声响。
他的脑壳被子弹掀飞了,整个右半边脸和半边头发都不见了,白色的脑浆都流出来了,偏偏左脸和左眼却还是完好无损的,血肉模糊的独眼里发出幽幽的红光,像是地狱中的鬼火。
受到了如此重创,无论谁看,都会说这人是死得绝对不能再死了,但偏偏,这样中弹无数的躯体,却还能直挺站立着,甚至还能以怪异的姿势向前运动着,旁观的众人都给吓得说不出话来。
大家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那具本该死去的破碎的人体就这样“啪~啪~啪~”地前进着,看到这个支离破碎的身体蠕动着一步步地逼近,在场人等都吓得脸色发白,女人们纷纷捂住了自己的嘴,闭上眼不敢再看,即使那些号称最胆大包天的男人也被吓得脸色发白,有人甚至被吓得当场呕出来了。
“那家伙还活着?他还能动啊!”
“天哪,这家伙是丧尸吗?都这样了还能动,太可怕了!”
即使在场的警察都是经过训练的,但看见这样恐怖的一幕,他们也是照样吓得脸色发白。看到那个血肉模糊的躯体僵硬又怪异地前进的样子,不约而同地,在场人都纷纷想起了一个词“丧尸”。
许岩同样被吓得脸如土色,他不敢再看,却是想起了朱佑香说过的话语:“他的脑子,已被来自魔界的魔魇给侵蚀了。。。到最后,他被完全侵蚀后,他就会失去自己的全部意识和思考,整个人只剩下一具行尸走肉,只剩杀戮人类的本能。。。”
他望向看着朱佑香,身边的女孩子依然保持着冷静而沉着的表情,她依然在认真地观察着,但许岩注意到,大家都在看着那个被打得支离破碎的歹徒,而朱佑香观察的对象,却是那群开枪的警察——更准确地说,她在观察着警察们手上的手枪。
感觉到许岩的视线,朱佑香回过头来,她清晰地问:“那魔魇还没死,这些公人——呃,警察为何不继续开枪呢?”
“可能是子弹打完了吧。不过,打成这样了,也差不多了,这怪物该是只剩一口气了。”
“差不多?”朱佑香摇头:“公子,还差很远呢。这魔物并未受致命伤,它依然很危险。”
仿佛是为朱佑香的话语做注释一般,那中创无数、伤痕累累蹒跚前进的歹徒陡然爆发了生命力,他猛然地一跳,以不可想象的敏捷速度,一瞬间便扑到了围观的人群里。
“啊~救命!”
人群瞬间大乱,轰然四散逃走。人群中不是没有有勇气的人,而且警察就在身边,大家也不是不敢跟歹徒搏斗,但问题是,现在正扑过来的这歹徒,实在是太恶心了,鲜血淋漓不说,肠子、脑浆、肋骨、碎肉什么乱甩,已经不成人样了,看着就能让人做上大半晚噩梦。要跟这样恶心的东西贴身扭打搏斗,不要说普通老百姓了,就算受过特殊训练的军队和警察只怕也要心里打颤的。
所以,当歹徒扑近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在惊慌地逃跑,没一个人敢抵抗的。方才大家为了看热闹,凑得唯恐不够近前。但现在突变骤起,所有人都慌了神,人们慌忙四散逃窜着,一片鸡飞狗跳、慌乱不堪。
几个警察手忙脚乱地想冲过来,但这时候,混乱逃窜的人群反倒阻挡了他们,有两个警察甚至被人潮冲得跌倒在地险些被踩伤。等警察们冲过人潮时候,一幕恐怖的情形已经出现在他们面前了。
那个被击中数十枪的歹徒正俯身单膝跪在地上,在他面前躺着一个穿着裙子的女人。因为被长发遮住脸,众人也看不清那她的年龄,但警察们却是看得清楚,那“歹徒”正俯身咬住了那女人的喉咙,正在撕咬着那女人的喉咙,他的嘴边还有一块血淋淋的肉块,那女人手脚不住地抽搐着,显然还没死,但不知是被吓昏还是因为伤重无力抵抗,她并没有反抗那歹徒。
仿佛是感觉到了警察们的靠近,那“歹徒”霍然抬起了头,缺了半边脑袋的残缺头颅还在流淌着白色的浆体和鲜血,它的牙齿里还撕咬着一块血淋淋的人肉,鲜血顺着他的嘴角一直淌流下来。歹徒残缺的脸上,那只独眼瞪视着警察们,放出了幽幽的红光,红光中透出了一股极端邪恶、癫狂的味道来。
看到这恐怖的一幕,就算最镇定最勇敢的警察也感觉一阵头皮发麻。这时候,即使那些神经最粗大的人也能看出来了,这中枪的歹徒,已不属于正常人类的范畴了!
“真是邪门了!中这么多枪还不死,还能抓人吸血吃人肉,这他妈到底是什么妖怪?!”警察们嘀咕起来了:“僵尸,还是丧尸?或者是吸血鬼?”
带队的中年警察脸色发白,他喝道:“谁身上还有子弹?快上膛,把这家伙给毙了!”
几个警察在身上手忙脚乱地寻找着,纷纷应声道:“糟糕,我没了!”
“我也没子弹了!”
为防范滥用警枪,华国警方对枪支管理一向严格,警察在执行堵卡和抓捕任务时才会配备枪支。即使是执行有危险的任务,警察手中即便有枪,子弹也极少。因为华国的治安状况一向良好,很少有需要把子弹打光的枪战场面,一般大家领一个弹夹就够了。就在方才的那一轮射击中,警察们已经都把子弹打光了,现在大家身上连半颗子弹都找不到。
第三十三节 勇为()
看到部下都找不到子弹,带队的中年警察——新江分局的副局长张越庭——脸色实在难看。今天碰到的情况太诡异,碰到个中这么多枪不死的歹徒,看着委实让人心里发毛。
张副局长知道,最稳妥的办法还是离歹徒远远的开枪,把他乱枪打死了最好。
但是,自己和部下都把子弹给打光了,要等其他组增援过来,怕起码还要一两分钟。而歹徒手中还有一个女人质,又有这么多群众在场,若是自己什么都不干,就这样等着其他组来增援,眼睁睁地看着这歹徒把这女人质给一口又一口连皮带肉地咬死,那事后,社会舆论还不把自己给生吞了?自己这副局长还要不要当了?
张越庭脸色铁青,他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来:“拿警棍出来!上,砸死这畜生去!”
许岩和朱佑香站得离警察们站得很近,张副局长发布命令时,朱佑香撇撇嘴,好像很不以为然的样子。
许岩马上问她:“轩芸,怎么了?”
朱佑香摇摇头,她淡淡说:“这几个公人,敢与魔物赤手搏斗,怕会死得很惨。”
许岩心神一凛,现在,所有发生的事情都在印证朱佑香的预言,现在,对她说的话,他已不敢再忽视了。
“轩芸,这是怎么说的呢?难道这么多警察,还打不过这样一个中枪半死的怪物吗?”
朱佑香微微摇头——她也承认,地球土著的火器确实精良,这威力,确实比大明官军的弓弩要强上不少。
但无论这枪械威力再巨大,从本质上来说,它也只是凡俗的人间武器而已,并非具有法力的灵器和法宝。对魔物寄生体来说,哪怕被凡间的兵器斩杀一千次,对它的本体也损伤不大——伤的只是魔物寄生的人类躯体而已,并非魔物的灵体本身。
要对付这种魔物寄生体,最好的办法就是派遣精擅驱邪法术的修士释放洁净咒或者圣光咒对其进行净化,这样直截攻杀魔物的灵体本体,属性相克之下,那魔物会当场就被轰杀得灰飞烟灭,这是最省力也是简便的办法了。
如果实在找不到精通驱邪法术的修士,那擅长其他领域的修士也是能凑合的。比方说强力的武者、修炼咒法的术士、修炼法术的法师,因为他们的攻击也带有剑罡、真气或者法力等各种附带效果,在攻击被附身对象的同时,对魔物灵体本身也是有杀伤效果的。
但还有更多的时候,发生天灾的地方是没有修士驻扎的——这不奇怪,大明地域广阔,而修士都是属于万中挑一的菁英,不可能覆盖大明所有疆域。当天灾发生之时,如果修士来不及赶到增援,为了应付这种魔物寄生体,这时候就要靠所在地驻扎的官兵了。
经历多次的惨痛教训之后,大明官军也总结出经验和流程来了,要对付一个附身的魔魇,必须需要五个以上的甲等战兵配合,士兵们全身披重甲持重盾,持佰刀、长戟等长武器,列阵而战,切忌与魔物近身而战,作战办法是先将被魔物寄生体的四肢给斩下,让它失去活动能力,再用厚布将寄生体包裹捆绑,以烈火焚烧,直至烧成灰,才能确保将其不留后患地彻底消灭。
眼前的几个地球官差,他们一没有法师或者术士押阵;二没有配备灵器或者法宝;甚至连铠甲都没披,也没有佰刀长戟这样的重长武器,就这样拿着条短棍上去跟魔魇搞近身搏斗——在朱佑香看来,这种行为虽然勇敢,但跟找死没什么两样。
在朱佑香看来,地球土著武器精练,威力巨大,这确为事实。但地球土著单纯地追求武器的破坏力和杀伤力,却忽略了对自身肉体和灵魂的修炼,这样不修自身,单纯地倚仗外物,一旦碰到没有实体的灵体魔物,他们就等于赤裸裸毫无防备了。
就像现在这样,这么多的官差要对付一只弱小的灵体魔物都这么吃力了,一旦碰到了大规模的天灾,朱佑香都想不出他们要怎样死了。
“许公子,我们还是走吧。这几个官差,不是魔物的对手。我们留在这里,徒增是非。”
朱佑香留在这里观看的目的是了解地球官府的武力水准,现在,这个目的既然已经达到了,她也不愿再留了。
“轩芸,你说,这几个警察,他们都会。。。死?”
朱佑香轻轻点头,她清晰地说:“许公子,魔物不是这么好对付的。这种灵体寄生物虽然是最低级的魔物,战力却并不弱。被它附体的人类虽然失去了智力,但却是拥有了野兽的本能,更平添了巨力,动作迅捷异常。没有重甲佰刀这样的武器,即使我朝的战兵也很难单打独斗地战胜它,这几个官差这样赤手空拳地冲上去,只怕是自寻死路了。”
许岩轻声问道:“轩芸,你能出手,帮忙杀掉这个怪物吗?你出手的话,应该不为难吧?”
朱佑香坚决地摇头:“许公子,吾确实能杀掉此獠,但吾没办法出手。”
“为什么?”
“许公子,吾已说过,倘若是你遇险,无论多么危险,吾必竭尽全力救援于您,无论付出多大代价亦在所不惜。知恩图报,此乃我燕蕃的家训。但是这些官差,还有。。。”
朱佑香顿了下,她声调里没有任何变化,但她的眼神中却是流露出一丝轻蔑:“。。。这些围观起哄的闲人,他们与吾有何相干?”
是的,这就是朱佑香的想法。眼前的这些人,自己不认识他们,他们对自己也不曾有任何恩惠,不曾有任何的善意,那自己又为何要为他们而甘冒巨险呢?
倘若在大明境内,朱佑香是不会如此冷血的,倘若对方是大明朝子民,面对魔物,自己对他们还是有保护之责的,这是身为皇族和修士的天职。但现在,这些人却是完全没纳入王化的蛮夷,连大明羁绊州的归化民都不算,所以,对他们见死不救,朱佑香真是毫无心理负担。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上,自己身为异界来者的身份一旦暴露,那是要付出惨重代价的。在自己的性命安危和几个蛮夷土著的性命之间,朱佑香当然要毫不犹豫地选择保护自己了。
许岩着急道:“轩芸,你怎能这样呢?毕竟是这么多的人命!”
朱佑香淡淡说:“生老病死,战乱天灾,每时每刻都有人在死去,吾非神祗,能奈如何?”
“但这毕竟是在我们面前,你只要一出手就能救了他们!”
朱佑香望着许岩,她淡淡说:“吾确是能,但公子,请给吾出手救他们的理由?”
从朱佑香那淡然的语气里,许岩能感觉得到,对方态度坚定,不可动摇。
许岩正在绞尽脑汁地想办法劝说朱佑香呢,却听到人群发出了一声轰响,许岩急忙回头望去,却见就在自己和朱佑香说话的那几秒钟,局面已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几个警察已被怪物打翻在地,身上到处是血,也不知是死是活,只剩下两三个警察还在用警棍跟那怪物周旋着。不过这两三个警察也不敢跟怪物近身打斗了,只敢隔着几步外晃动着警棍,口里吆喝着,脚下却不敢靠近去了。
看到警察这么不经打,七八个精壮的民警竟被一个中了十几枪的歹徒给打得落花流水,那些躲得远远的围观群众都发出了阵阵起哄声:“警察废物!”
“我们纳税人养了一群猪啊!”
听到那阵阵呼声,新江区分局的副局张越庭气得怒火攻心,眼前一黑,几乎要昏过去了。倘若他还有力气,他准会爬起来,也不顾什么纪律和形象了,对着那帮起哄的群众大吼一声:“谁他妈喊废物的,你们自个下去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