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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立即对常秘书搜了一次身,将他全身上下从头到脚地摸了一遍,然后他才点头:“安全了!”
虽然文修之声称说安全了,但许岩可是一点安全的感觉都没有——既然常秘书能找到这里来,那就说明黄丹就在附近,它已经盯上自己了,自己再次暴露了!
许岩非常清楚:只要自己的行踪暴露,那接下来,袭击者肯定会接二连三地出现的。常秘书,这不过是个开始而已!
而且,这次制服常秘书的过程,也让许岩感觉有点奇怪——从始到终,常秘书都没有反抗,他甚至连枪都没有拔出来,就让自己毫不费力地制服了他。
敌人的反常举动,往往就意味着阴谋和危险,所以,即使对方被铐上了,即使文修之已经把他搜身和缴械了,但许岩仍旧不敢大意,他小心翼翼地盯着常秘书,提防他突然发难。
文修之从门口探头出去望了一下,马上就缩了回来,他关上了包厢的门,他说:“外面没有人,找张凳子给他坐下吧。岩子,你检查他一下,是不是真的被那个了?”
许岩弄来一张椅子,按着常秘书在椅子上坐下了。后者毫无抗拒地坐下了,目光直勾勾地平视着前方,眼睛一眨不眨,面无表情,却也不回答文修之的问题。
明亮的灯光下,文修之和许岩都把常磊看得清楚——常磊表情僵硬,说不上哪不正常,但就是给人一种很怪异的感觉,像个塑料玩具人一般。
许岩眉头一蹙:这样的表情,自己先前可是看过了,那个倒霉的排长张南,。在朝自己开枪的时候,他也是呈现这样的古怪表情。
许岩转头,冲着文修之点点头,示意俩人的猜测没错,常磊秘书,现在正处于被蛊惑的状态中。
文修之轻轻点头,表情十分凝重:虽然他已经从许岩的口中知道前几次的案例了,但这种事,只是听闻的话,怎么也比不上亲身经历来得震撼,尤其这样的事情还是发生在自己的身边人身上。
文修之走近来,他居高临下地望着面无表情的常秘书,他微微迟疑,沉声道:“小常?我还能不能用这个名字来称呼你?或者,我们该叫你什么呢?”
听到文修之的呼唤,常磊有了反应,他头部慢慢地转动着,循声向文修之望过来,目光中毫无感情,冷得像冰。
按理文修之的阅历和胆量,绝对不能说他是胆小之辈。可是,被常磊这样望着,他还是感觉背后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太诡异了这一幕!自己所绝对信赖的亲近人,却用这种毒蛇一般的眼光盯着自己,这种感觉实在太渗人了!
这时候,文修之终于体会到了,许岩为什么会有那种惊弓之鸟的惊恐感了!这种身边人随时会在下一刻化为敌人的威胁感,确实会给人巨大的心理压力。
文修之严厉地喝道:“你能听到我们的声音吧?你能听得懂我们的话吗?”
“常磊”木然地看着文修之,他没说话,但是慢慢地、很艰难地点了点头,然后,他嘴巴开合几次,但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这样相同的动作,他重复了好几次,文修之感觉莫名其妙:“你是什么意思?你是想吃东西吗?你是饿了吗?”
听着文修之说话,“常磊”慢慢地摇头,他对着文修之挤眉弄眼的,像是在嘲笑。
看到常磊的表情,文修之面露愠色:“你敢笑我?”说话间,他已经拔出了手枪,指着常磊的脑袋,沉声喝道:“妖孽,有种的,让你的真身过来,大家痛痛快快做一场,这么鬼鬼祟祟找其他人算什么本事?”
常磊抬头望向文修之,咧咧嘴,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他抬起自己的脑袋,却是往文修之手上的枪口上凑近——虽然他什么没说,但许岩和文修之都是脸色大变:对方在向文修之做无声的挑衅:“来啊,你有本事就打死我啊!”
看到常磊脸上的嘲弄笑容,文修之也是勃然变色了,他冷冷说:“很好,你有种,可老子也是天生的泼皮!几条人命,老子还是陪你耗得起的——有种的,你再给我大爷我笑一个?”
常磊望着文修之,咧嘴一笑,像是在笑。
文修之眼睛一眯,猛然扣下了扳机。只听“砰”的一声,文修之几乎是贴着常磊的脸开枪了,那一枪的子弹擦着“韩磊”的头发飞了过去,后者稳稳当当地坐在原地,漠然地看着发狂的文修之,像是刚刚朝自己飞来的,并不是能打死人的子弹而只是一只苍蝇而已,脸上却依然是那副似笑非笑的古怪表情。
看到“常磊”五官扭曲成一团的别扭样子,许岩忽然灵光一闪:他想到,那个开枪向自己射击的军官张南,当时他的表情也很古怪,他开枪时候的动作也很僵硬。还有,常磊进门的时候,他步履蹒跚,很像是四肢不协调的麻痹症患者,他缓慢得犹如丧尸一般的动作、僵硬的四肢。
一系列的念头闪电般掠过许岩的脑袋:这些被魔物操纵的人体,为什么都显得如此别扭?难道,魔物虽然夺舍了人的躯体,但它并不能熟练操纵人类的身体,无法运转自如,也做不出太精细的动作?
要知道,“说话”这个动作虽然看似平常,但却不是一项简单的运动,那是牵涉到气管、舌头、嗓子、嘴巴等众多肌肉和神经协调联动的动作,是不是因为这样,魔物无法做出这么精细而复杂的动作?
那么,“常磊”脸上这些古怪的表情,是不是因为,魔物无法控制常磊的面部肌肉,无法做出细微的表情,所以呈现给自己看来的,就是一副古怪的扭曲表情?
许岩脱口喊道:“你。是不是不能说话?不能说我们的语言?”
听到许岩这么喊,“常磊”迟疑了下,然后,他缓慢地点头,表示同意。
看到对方点头,许岩心下的一块石头顿时落地了:这样才对了!
万物相生克,这个原理,即使在魔界应该也能说得通的。如果‘黄丹’的技能真的那么威力巨大又毫无破绽,那它这样的生物,早该横扫其他种类的魔物,称霸整个魔界了,哪还容得下其他魔物的生存!
现在,许岩终于知道了,黄丹的技能里存在着很重大的缺陷——“它”能控制人类没错,但它控制的人类不能做出太复杂的动作:常磊无法说话,无法做那些快的动作比如奔跑啊打斗之类,他走路的时候,身体非常僵硬,动作不协调,只要有心人观察一下,很容易就能辨认出他的异样。
既然知道对方的技能里存在这么大的缺陷,许岩立即胆气大壮:世上最可怕的,是未知的事物。但现在来说,只要事先有了提防,提防自己不要被黄丹迷惑了,那单靠这些傀儡,对方真的很难对自己造成什么伤害!
这时候,看到“常磊”依然还是反复地嘴巴开合着,许岩忽然灵光一闪,他喊道:“他是想谈判!黄丹让他来,是想跟我们谈判的!”(未完待续。)
三百三十八节 寻找()
一言惊醒梦中人,文修之顿时恍然,他对常秘书说:“你是要跟我们谈吗?是的话,你点一下头!”
听到文修之的话,“常磊”缓慢而僵硬地点了点头。
确认对方是想谈判,文修之顿时变得温和了很多,他说:“可是,你不能说我们的话,我们也不懂你的语言,这样的话,我们怎么谈呢?”
常磊表情木然,他定定地坐在椅子上,像是根本没听到文修之的话。
文修之的表情更和蔼了,他诚恳地望着常磊,温和地说:“你不要害怕,只要大家有诚意的话,没有什么不能谈的。
只是你现在这样,不能说也不能写字,大家根本没法交流。要不,你的真身亲自过来,我们当面谈一下,好不好?我姓文,叫文修之,是中央派过来专门处理这件事的,是这里的负责人,你亲自过来谈,我保证你的安全,好不好?你可以相信我的,我们的诚意是很足的。”
文修之和颜悦色地说着,然后,他端起杯来,很自然地走到了常磊的身后,在墙上,他用手指蘸着茶水写了几个字:“她在附近”。然后,文修之向许岩使个眼色,向门口的方向使了个眼色。
看到文修之的这行字,许岩立即心领神会。他不动声色地走到常磊的身后,轻手轻脚地将包厢的门打开了一条缝隙,飞快地溜了出去——他出门的时候还听到文修之的声音:“。我们人类是和平的种族,我们和你,其实是可以和平共存的。你有什么需要,尽可以大胆地说出来,你有什么困难,也可以坦诚地说出来,我们会帮助你的。”
听到文修之那温和耐心的声音,许岩冷笑地撇撇嘴,他轻轻掩上了包厢的门。
许岩知道,文修之能为自己争取的时间并不多,纵然黄丹附身的常磊再迟钝,他迟早也会注意到,自己已经离开包厢了。
黄丹就在附近,但她在哪里呢?
假设自己是黄丹的话,那自己会选择躲在哪里呢?
紧急的时候,许岩的脑子动得特别快:现在是晚上六点五十分,落日余晖尚存,黄丹应该不会站在露天的空地上挨太阳晒——对黄丹来说,阳光应该是有一定伤害的。所以,她应该不会在饭店外面的马路上站着挨太阳晒。
然后,黄丹应该也不会在人太多的地方——它现在正遥控操纵着一个傀儡跟文修之交涉,这种事情,应该需要黄丹集中精力、专心致志的,她应该不愿意这种时候被打搅。
而如果在那些人来人往的公众场合,一个漂亮的女大学生如果呆坐着不说话也不做任何动作的话,这很容易会引起周围人注意的,说不定会有群众以为她病了,会有好心人过来询问她情况的——这种打扰,黄丹应该是尽力避免的。
“在饭店附近的,既要太阳照不到的,也是较为私密、不容易被周围人干扰的地方。她不可能在大厅,也不可能在饭店外面的马路上。”
许岩脑子一转,立即就想到了:如果自己是黄丹的话,最合适躲藏的地方,应该是饭店的包厢里了!
许岩抬头看了一眼,自己所在的包厢是109——糟糕了,真龙饭店是一家中等规模的饭店,足有三层楼的四十多个包厢呢!
没办法了,许岩只能从最靠近的包厢开始找了。他推开旁边111包厢的门口,见到里面是一群正在聚餐的年轻学生;然后,他又推开107包厢的门望了一眼,看到里面是三个生意人模样的中年男子在喝酒——都不可能是黄丹!
就这样,许岩在走廊里快速地穿行,一间间检查各个包厢——他推门和张望的动作很快,很多时候,顾客们甚至都没留意到门被打开过。
他连续看完了一楼的十一个包厢,但都未看到黄丹的身影。随着时间的流逝,许岩的心情渐渐变得焦躁起来:自己已经浪费五六分钟了!
恰在这时,有人喊住了他:“咦?岩子,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许岩停步一看,却是饭店的老板娘柳娜,她站在走廊的尽头,诧异地看着许岩:“岩子,你不陪你叔叔吃饭,在这边逛来逛去看人家包厢干什么呢?”
看到柳娜,许岩忽然想到个主意,他快步走过去,问道:“对了,柳娜姐,我跟你打听个事啊,今天你有没有看到这样的一个女生,来饭店吃饭?”说着,许岩从口袋里摸出了黄丹的相片,递给柳娜看。
老板娘柳娜瞄了两眼照片,她摇摇头:“我没印象。岩子,你这么着急地转来转去的,是在找这个小姑娘吗?这是你的女朋友?这小姑娘,漂亮倒是蛮漂亮的。”说话间,柳娜姐撇撇嘴:“就是看起来有点太妖媚了,看着不怎么本分啊!”
听出了柳娜话语间那浓厚的酸味,许岩好笑又好气,他问道:“那么,今天有没有个单独的女生过来,自己要了一个包厢的?”
看到许岩的表情严肃,柳娜也认真起来了:“让我想想啊。哎,岩子,你打听这个干什么呢?这小姑娘是你什么人啊?”
“哎,娜姐啊!你就别磨蹭了,快帮我想一下,有没有单独的女学生过来要了一个包厢吃饭的?有没有!?我真的有急事,不开玩笑的。”
柳娜蹙眉想了一下,缓缓点头:“有倒是有的。确实是有个年青女的,她自个过来要了一个包厢,没见其他人。不过那女的看着蛮妖艳成熟的,不像是大学生啊。”
许岩闻声大喜——他是亲身见过黄丹的,知道黄丹的化妆和打扮比较成熟,确实不像一般的女学生。他沉声喝道:“那女生什么时候来的?她要了哪个包厢?”
“大概是半个小时前来的,她要了208号包厢——就在走廊尽头,上二楼左手的第四个包厢。”
时间和情节都对上了,许岩立即转身,朝楼梯那边快步地跑过去。看到他这样风风火火的样子,刘娜姐不由也担心起来,她嚷道:“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要在我店里闹事啊!无非就是个女朋友嘛,跑了还可以找其他人嘛,你千万不要打架啊。”
没等柳娜姐说完呢,许岩已经“噔噔噔”地冲上了二楼,他径直冲到208包厢的门口,伸手一推,包厢门却是纹丝不动——包厢门在里面被反锁上了!
推不动包厢的门,许岩不惊反喜:多半就是这里了!他二话不说,抬脚就是凶狠的一脚踹门,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包厢的门被猛烈地踹开了!
“啊”,房间里传来了一声惊恐的女声尖叫!
烟尘飞扬,许岩猛然冲进房间里去,双手持枪,他已做好打算了,只要一见到黄丹,立即就将她给乱枪打死,根本不跟她眼神接触,也不给她施展迷惑的时间!
但冲进去之后,许岩却是愣住了:包厢里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年轻女子,他俩坐得很近,拥抱在一起,显然是正在亲热。
那女子衣衫凌乱,上身衣裳的几个纽扣已经解开了,露出了胸口处的大片雪白,脸色绯红;而那男子看着像是有点身份的人,他肤色白皙,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样子显得很斯文,被吓得脸色发白,神情惊惶——很显然,这一对男女正亲热到关键处,就被突然冲进来的许岩打断了。
这对男女傻傻看着拿着枪踹门进来的许岩,呆若木鸡,一动不动。。
踹门进来看到这样的一幕,许岩也是呆住了。
一时间,大家面面相觑,过了几秒钟,还是那中年男子先回过神来了,他颤声说道:“警官。能不能私了?”
许岩盯着那女子看了一阵,最后只能沮丧地摇头:这是个年轻女子,但很明显,她不是黄丹。他木然把枪收了起来:“不好意思,我走错房间了——呃,你们继续,当我没来。”
说完,许岩赶紧转身从包厢里走出来,他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愤怒的咆哮:“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在饭店吃饭也有警察查房的?”
许岩赶紧脚底抹油,跑得飞快。
出了这个丑,许岩却还没放弃,他看遍了真龙饭店三层楼的四十多个包厢,没发现黄丹的踪迹。然后,他又跑到饭店的停车场那里,对停在那里的车逐辆逐辆地检查过了,也没见什么发现。
这样折腾了一通,许岩茫然地站在停车场里——他也不知该去哪里找了。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许岩拿出手机,随手按下了接听键:“喂~是我!”
“是我文哥。岩子,有什么发现吗?”
许岩沮丧地报告了扑空的消息,文修之倒是显得不怎么失望,他沉稳地说:“不用介意。这种事,本来就是大海捞针,找不到人是正常的。你回来吧,我还在饭店里等你。”
“啊,文哥,那个。”
“你说黄丹吗?她已经走了——你先回来吧。”
许岩快步回了饭店。包厢里除了文修之和常秘书以外,还有好几个陌生面孔的汉子。
许岩注意到,常秘书手上的手铐已经解下来了,他的表情也恢复了正常,但他趴在桌子上,一手捂着肋下,脸色发白,脸上充满了痛苦之色,口里呻吟着:“唉哟。唉哟。”
看到许岩进门,文修之对他点点头,却是对众人说道:“你们赶紧安排车子,先送小常去医院吧,做个全面的检查——你们不用陪我了,有许处长陪着我,安全是没问题的。”
警卫们应了一声,搀扶着常秘书出门离开了。看到常秘书弯着腰脚步蹒跚的样子,许岩有点诧异:“常秘书这是怎么了?”
文修之淡淡说:“嗯——岩子,你刚刚下手有点重了,小常好像被你撞断肋骨了。他的肩胛和手臂也轻微骨折了。”
许岩脸色一红:刚刚,发现常秘书被附身之后,自己真有点慌了,下手完全没了轻重。他有点愧疚地说:“这是我的错。真对不起常秘书了,我要跟他道歉才行。”
“呵呵,没必要,小常他不知道是你动的手,我也没跟他说。何况,那种时候,小常是我们的敌人,你对他全力以赴,这本来就是应该的。不要说小常只是断了两根肋骨,就算一枪崩了他,这也没什么好说的。这是战争,牺牲在所难免。”(未完待续。)
三百三十九节 可怕()
“战争?”许岩敏感地察觉了文修之的这个用词,他竖起了耳朵,想听文修之继续说下去——不知道自己离开的时候,黄丹跟他交流了什么?
但文修之却不继续往下说了,他沉稳地说:“我问过小常了,他说他在路上,碰到一辆汽车,车上有个漂亮的女生,对方向他询问道路,小常跟她说了几句话,然后,他就昏昏沉沉了,接下来就什么事都不知道了——很显然,从那时候起,他就中招了。”
许岩诧异:“啊,黄丹还会开车吗?”
文修之摇头:“这个就不清楚了。小常说,坐在驾驶座上的人不是黄丹,她是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司机另有人在——也不知道那司机是黄丹的同谋,还是黄丹在路上随便找来的?
控制小常之后,那小车就开走了。这时,其他人根本就没察觉小常有什么不妥,他们只是看到,小常好像走路的样子有点怪怪的——因为小常是我的秘书,那时候,他们都以为是我让小常进饭店的,所以也没人阻拦他。
那辆车子,我已经安排人去调路面监控录像了,希望能找到车子的踪迹。”
听文修之这么说,许岩并不抱什么希望:以黄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