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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岩颌首微笑:“您好,齐处长!”
“您好,许处长!”齐楠很热情,首先递手过来,俩人用力一握,齐楠笑嘻嘻地说:“早听黄夕说了,说她现在的老板是位年青又能干的帅哥,年青得出奇,能力又强,二十岁出头就当上处长了,我先前一直以为是这小妮子在吹牛呢,没想到现在一看,才知道真是一个年轻有为的帅哥啊!许处长,比起您来,我们真是一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了!
许处长,认识一下吧,齐楠!你别听黄夕说的什么处长,其实也就是个助理调研员待遇,在亚洲司就是个打杂跑腿的,以后还请许处长多关照啊!”
在许岩的印象中,外交官都是一帮神情严肃彬彬有礼小心翼翼的中年男人,很严谨很死板的样子,但眼前的这位齐处长却给了他不一样的印象,她的性情很活泼,青春十足,未语先笑,让人感觉很开朗,相处起来很轻松。
被齐楠的笑容感染了,许岩也露出了笑容:“齐处长开玩笑了,你在外交部这么高大上的部门,还需要我关照?你关照我才是啊——齐处长你是在亚洲司的,下次出国的话,凡是亚洲地区,签证的事可是要拜托你了啊!”
齐楠笑嘿嘿地说:“没问题,许处长想出国玩的话,无论哪个使馆的签证官,我都熟的!只要你们单位同意放你出去,你想去哪里,美日欧俄,我都能帮你搞掂了签证,呵呵!”
然后,齐楠凑近身来,压低了声音:“许处长,咱们自己人,回头可以慢慢聊,但这边还有几个日本政府派过来的,咱们先把他们给招呼了吧。”
“好!齐处长,麻烦你先介绍下吧?”
来自日本的客人一共四位,打头的是一个短头发面目严肃带着黑色边框眼镜、身形高瘦的中年人,此人有着一张高仓健那样的短脸,眉毛平直而短,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目光坚定,表情沉稳,气场很强大。按照外交部齐楠介绍,这位就是这次日本政府的使者桥本一郎先生。
齐楠笑嘿嘿地在旁边介绍道:“许处长,桥本先生是来自内阁情报调查室的部长——这单位的性质,跟你们单位也差不多吧。论起级别来说,他相当于我们的司级干部吧,这次的来访团,就是以桥本先生为首的。”
桥本一郎走前一步,很严肃地对许岩鞠躬行礼,然后唧唧呱呱说了一通,齐楠立即翻译道:“桥本先生说:许桑,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这趟来得冒昧,叨扰许桑了,给您添麻烦了!”
许岩微微躬身:“桥本先生,初次见面,请多关照,欢迎来到中国,也欢迎来到蜀都和锦城。”
接下来介绍的两名日本人,一个是日本驻华大使馆的武官佐藤沙树上校;另一个是日本大使馆的参赞山本藤彦的,这俩人都是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们的表现也很符合许岩印象中的外交官印象:神情严肃、不苟言笑、彬彬有礼。
待介绍到第四名成员也是最后一名成员时候,许岩微微吃惊:来人竟是熟人,就来自东京警视厅的公安警察安晴织子。
许岩摆摆手,抢在齐楠前面说道:“这个就不用介绍了,大家都是熟人——安晴小姐,最近还好,别来无恙?”
见到许岩,安晴织子神色平静,波澜不惊,像是上次的冲突根本就不存在,她躬身行礼道:“嗨!许桑,您好!好久不见,又见面了。这趟过来,我是陪着桥本部长,给桥本部长担当翻译和助手的——总之,请多多指教!”
看着安晴织子,许岩轻轻吁了口气,面露忧伤——看到安晴织子,他就想起了当初自己出访日本时候渡过的那些日子,很自然地,他也想起了和朱佑香在那些日子相处的点点滴滴——回想起来,那其实也不过是两个月之前的事情了,但如今回想起来,却是恍如隔世。
那些日子的回忆,已成为了许岩心中最珍贵的财富。
轩芸,你在哪里啊?你是否还在想念着我,正如我想念你一样呢?
看到许岩感伤的表情,安晴织子一愣,她仿佛也想到了什么,神情也变得幽深起来,旁边的齐楠看着奇怪,她打岔说:“咦?这倒是奇怪了耶,为何许处长和安晴小姐一见面,你们的表情就变得这么奇怪了,二位好像——好深沉的样子!难道,在二位之间,还有着什么忧伤的故事吗?呵呵!”
安晴织子微微欠身鞠躬道:“没有的事,齐处长您误会了。只是因为见到许桑,让我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情罢了。”
“啊,那是什么事呢?安晴小姐方便说一下吗?”
“嗨依!当初,许桑去日本时候的情形,那时候,我和几位同事——刑事一课的系长中村君和雾岛君等人一同来机场迎接许桑,那时候,大家相聚甚欢。没想到,短短数月间,世事已经变得沧海桑田,中村君和雾岛君皆已在抗击东京怪兽的灾难之中殉职牺牲,念及故人,委实令人黯然,想来许桑也是为此而感伤吧!”
许岩心里想念的是朱佑香,跟那帮挂掉的日本警察其实没半毛钱的关系,但既然安晴织子给自己这样美化,他自然也就顺势认下了,还很应景地抹了下眼睛,装模作样地擦擦不存在的眼泪:“正是,正是所谓岁月不堪书,故人不知处,最是人间留不住啊!想到那些离去的朋友,岂能不令人黯然忧伤啊!”
桥本部长听不懂中文,看到安晴织子用中文跟许岩交流,他很严厉地对安晴织子问了两句,然后,安晴织子也用日语来给他答话,桥本一郎一边听着一边认真地点头,望着许岩的目光也变得热切起来了。
他叽叽呱呱地说了一通,然后对着许岩深深一鞠躬,许岩还一头雾水呢,安晴织子在旁边地对他翻译道:“许桑,桥本君说,您说得实在太好了,他完全赞成您的意见!正是在您去日本的那几天里,我们的东京遭受大难,可怕的怪兽肆虐于城市中心,导致了雾岛君、中村君等好男儿的殉职,勇士纷纷凋零——愿英魂不灭,常佑神州!
就在前几天,我们惊闻,在贵国的蜀都省也出现了同样的怪兽事件,但被许桑消灭了。对许桑这样能诛杀怪兽的强大勇士,桥本部长表示十分钦佩和敬仰。
桥本部长认为,这些可怕的凶兽不但是对我们日本,也是对全世界的威胁,是对整个人类威胁的重大威胁!面对这样恐怖的怪物,全人类应该不分国籍不分种族地携手起来,共同团结起来抵御这些凶残的怪物,捍卫人类的伟大文明!
为了保卫世界和平,我们日中两国作为亚洲最强大最先进的两个国家,更应该携手合作,守望相助,共度难关。希望在这次的会晤中,我们能得到许桑您的帮助和指点,十分感谢——嗯,以上是桥本部长说的!”
许岩心想桥本一郎还真是迫不及待啊,还没开始谈呢,立即就给自己戴了这么大的一顶高帽子来,这番“保卫世界和平”的发言听起来很是大义凛然,但言下之意却是有些阴险了:倘若自己不好好配合日本人的要求,那自己显然就是破坏中日团结和统一战线的罪魁祸首和罪人了。
许岩眼睛一转,却是以更大的声量嚷道:“桥本先生的意见我非常赞同!中日两国互为近邻,也是亚洲和世界重要的经济体,是一衣带水的友好邻邦,努力推动两国关系稳定发展,不仅有利于亚洲的稳定,也对全世界有利。我们的先总理曾指出,中日友好是民心所向,这是整个亚洲人民都在期待的事情!
但我们也清楚地看到,在中日交往中存在着严重的问题。贵国的****内阁谋求通过强化日美同盟及与周边国家安全合作,对中国实施牵制和威胁。钓岛争端继续陷于僵局,摩擦和对立争端向多领域扩散,尤其是****首相悍然参拜靖国神社,否定战后国际秩序,导致中日关系陷入最严峻的局面。看着日本政府**********的倒行逆施,有识之士都是深为痛心。。。。。。”
许岩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心中暗暗庆幸:亏得被朱佑香带领了,自己也养成了看新闻联播的习惯——在日本东京怪兽事件之前,只要打开电视新闻,三五天就会有一篇批判日本首相的新闻出来,对新闻稿的套路,许岩也学了个七八成,现在正好拿来现买现用了——你丫的不是要跟我唱高调吗?比起说官话套话,咱们伟大的华夏人民从来都是无所畏惧的!
许岩这样“吧啦吧啦”地说了一大通,说得这群日本来客一个个眼神呆滞——开始时候,安晴织子还很认真地把许岩的话给翻译过去给桥本一郎听,后者听得还很认真,还频频躬身对许岩道歉:“四米妈三恩!”、“莫西哇可狗扎衣妈身!”,应该是一些道歉的话吧。
但许岩依然在滔滔不绝,:“。。。两国一衣带水,在历史上既有友好往来,也有冲突与战争,所以,我们说,我们要以史为鉴,构建两国之间的特殊国家关系和友好关系,以应对复杂多变的国际关系。我们既要面向未来,也要反省历史,要真正地让东海成为名副其实的和平之海,这需要日本政府作出更大的努力,努力清除军国主义残余,遵守和平宪法,要培育下一代日本人产出正确的历史观和世界观。。。我们要秉承老一辈革命家的遗愿,紧密恪守中日联合公报的要求。。。”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许岩的演说依然没有停止。听着许岩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众人的眼神渐渐开始发直。
安晴织子停止了翻译,她茫然地注视着许岩,看着许岩的嘴唇飞快地上下开合飞舞,眼神毫无焦点,嘴巴半咧开,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
有这种表情的,可不是仅仅只有安晴织子一个,在场的几个日本外交官同样茫然又迷惑——大家心里转着同一个念头:“许岩,他疯了吗?大家刚见面呢,他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这些强调‘中日友好’的老生常谈,作为资深外交官,他们自己都要经常说——没办法,这是他们的职业。但就算是职业外交官也好,现在只是一个迎接的场合而已,还没到正式会晤,大家也不至于刚见面就在机场门口滔滔不绝吧?
但作为客人,他们也不好意思来打断许岩——虽然大家都明知道许岩就是在胡扯八道,但这种话要是摆到台桌面上来说的话,那就是********和外交失误了:“怎么?你居然认为,许处长所论述的中日友好是废话?那你到底是对许处长有意见,还是对中日友好有意见?”
许岩很佩服日本人,听着自己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他们居然能沉得住气,居然没有一个人来打断自己的,最后,却是自己这边的人受不了,黄夕的师姐齐楠笑着接过了许岩的话头:“对于中日友好的大势,许处长很有一番见解,我认为,这是很有道理,也很有必要的,只是。。。”
她看着许岩,苦笑着露出一个求饶的表情:“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在机场门口说这么重要的事情,好像也不是个事。我们先回了宾馆,许处长继续说,我们也好洗耳倾听,如何?”
齐楠这么一说,不但几个日本人如蒙大赦,连声赞同,就连许岩也是松了口气——哪怕是废话套话都好,这样一口气说上十几分钟,他也快没词了。
现在,许岩十分佩服那些能滔滔不绝做指示的领导了——能把自己都不相信的废话说上整整几个钟头,这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啊!(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七节 外交()
于是,一行人纷纷出机场,坐上了车子——齐楠处长特意上了许岩的车子,她告诉许岩,她已拜托锦城的外事办帮日本客人在锦城饭店定了房间,也在那里订了晚餐。
按照国人的传统,客人到地以后的第一顿,那叫接风席,许岩作为锦城地头蛇的主人,是应该要出席的,否则的话,日本人那边说不定就会怪罪接待的礼数不周了。
齐楠笑着说:“许处长啊,日本人很着急地见你,估计他们是有很着急的事情要拜托你吧。老实说,你们会晤能不能谈得成,能否达得成协议,我还真不是很关心——能不能谈妥,你们情报部自己定吧,我们干涉不了。
我呢,只要能把谈判的流程顺顺当当地走完,中间不要出什么岔子,礼节上也不要让日本人有什么可挑剔的地方,那我就很感谢你了!你如果能出席这个接风酒,帮着给捧个场,支持一下我的工作,那我就更感谢你了!”
人与人相处真是要要讲缘分的,因为看这位齐楠处长顺眼,许岩很痛快地答应了她的要求——不就是吃顿饭吗?老子千杯不醉,还能让日本人吃了我去吗?
锦城饭店是锦城市的公务接待和外务接待定点饭店,饭店位于锦城市中心,环境优美,服务周到,菜肴味道自然也不会差到哪去的。但在这里吃饭,许岩却是感觉不到多少欢愉。
饭桌上,两个来自日本大使馆的武官和参赞还好,他们很热情又健谈,谈了些来华夏之后的见闻和感受,还说了几个嘲笑韩国人见识少的笑话来活跃气氛——所谓的中日友好靠韩国了,中国人和日本人凑在一起,除了笑话韩国人好像也没啥共同话题了。
让许岩觉得不爽的,是使者团的头领桥本一郎,他一直板着脸,低着头只管吃,脸上的表情冷得像是南极的冰窟窿。
在饭桌上,齐楠和两个日本外交官使出了浑身解数,又是讲笑话又是轮番敬酒,一再活跃气氛,但因为桥本一郎的冷淡,气氛就像是一堆湿透的柴火,怎么引都烧不起来。
在席间,齐楠小声地告诉许岩,倒也不必太在意桥本一郎的表现——他现在有求于许岩,应该不可能故意给许岩脸色看的。应该是他的天性就是这样吧,倒是吃完饭之后的酒吧时间,他应该就很放得开了,放浪不羁,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干得出来。那时候的,才是他真性情的表露时间。
许岩倒也相信齐楠的说法,只是他并不因此而谅解桥本一郎——你自己的性情习惯如何,那是你自个的事情。现在,你有求于我许某人,你摆着这副死人脸,是打算给我难堪还是怎么样?为什么就非得是我来迁就你,而不是你来迁就我呢?
归根到底,还是因为你们日本人在中国习惯当大爷了,还没意识到,现在的地位已是逆转了。
因为这顿饭吃得不爽,许岩也就草草了事,他搁下筷子,对着众人这边点点头:“诸位请慢用,我吃饱了。不好意思,我这还有事,这就告辞了!”
此言一出,举座震惊。齐楠处长震惊地看着许岩:“许处长,你。。。”
从许岩先前的表现来看,她已经看出了,这位许处长是个不按常规来玩的人,但她也没想到,许岩会做得如此明显——半个小时就吃完接风席,然后直接搁下碗筷说拜拜了,这种行为,在官场上或者在外交圈子里是极其罕见的,倘若不是双方有着极大的怨恨,就跟当面打脸也差不到哪去了。
许岩提出告辞,在场的几个日本人也搁下了碗筷,露出了愕然的表情。
桥本一郎沉着脸唧唧呱呱地说了几声,他的助手安晴织子立即翻译了过来:“许桑,桥本先生恳请,您能再留下片刻,我们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会晤希望能与您沟通。倘若您不嫌冒昧的话,我们希望能在宾馆的茶室与您共同品尝茶道——齐处长,请问,可以这样安排吗?”
齐楠也搁下了筷子,她挺直了身,端庄地微笑说:“先声明一下,这次会晤,主要是由许处长负责,我们外交部就是陪同的,如何决断,还是由许处长决定——只是,几位贵宾刚到锦城,旅途疲惫,如果立即进行会谈,不知你们是否能经受得住?”
桥本部长又是叽叽呱呱地说了一通,安晴织子又给翻译过来:“齐处长,请您放心。桥本先生说了,国内对着这次会晤十分重视,正在翘首盼望着我们带回成果去。一些小小疲惫,我们完全可以克服的。”
“桥本阁下和诸位先生这么认真负责,我是十分佩服的——许处长,您是个什么意思呢?”
许岩微微沉吟——他也没想到,日本使者这么迫切,刚下飞机,连稍微休憩都不需要,立即就要求投入会晤中。从那板着脸的桥本一郎身上,他依稀看到了当年那群凶悍地端着刺刀吼着“杀鸡鸡”迎着机枪冲锋的日本兵影子。
日本人这样死死缠着不放,就像周围经常有只苍蝇在嗡嗡嗡地飞舞一样,这倒是一件很让人烦心的事情。倘若能在今晚就把事情给解决的话,这倒是未尝不可。
但出于谨慎,许岩还是没有立即答应日本人,他说声抱歉,走出去打了个电话给文修之,他简单地把事情说了:“日本人看来很迫切,他们今晚就希望能与我会谈——文哥,这个会晤,部里是不是派一位比较有经验的领导过来给我们坐镇?”
文修之的态度很干脆:“这件事,岩子你全权做主就好了,部里就不另外安排人过去了。有事,你和黄夕商量着办就好,那小女孩还是有几分小聪明的。”
情报部对许岩这么放权,许岩倒是有些惶恐了:“这样不好吧?我没经验,万一说错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或者泄露了什么机密,那就麻烦了!”
“呵呵,”文修之笑了:“岩子,其实我们早考虑过了,为这个,部里面已经对你进行过评估了,部里认为,你虽然是担任职务的中层干部,但特种反恐处是刚成立的部门,与其他的部门并没有业务上的接触和沟通,一直独立在外运营,你没有接触绝密内容的机会——瞎,岩子,说得正经点吧,你连情报部的大门都没进过,能知道啥国家机密啊。。。所以,你根本不存在对日方泄密的可能。”
“但问题是,我知道不少F病毒狂化症感染的专案资料呢。。。”
“这倒是不用担心,这方面的资料,很快就会公开了,很快就不再成为机密了。”
“啊,怎么回事呢?”
“现在,考虑到F病毒狂化症频繁发作的现状,已经有专家向中央提出了建议,建议要把F病毒狂化症病毒作为一种自然发作的罕见病症向民众公开,没必要再遮遮掩掩了。
专家们认为,事实证明,F病毒狂化症造成的大量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