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文哥,你说吧,我在听着呢!”
文修之欲言又止,他沉吟良久,最后还是长长地吐了口气,问道:“岩子,我俩认识,也有差不多半年了吧?”
许岩一愣——事情好像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啊?难道,文修之这么千里迢迢地奔来,就是为了跟自己叙旧?这不是扯淡吗?!
“文哥,确实有半年了——我还记得,刚认识时候,文哥你部下还把我揍了一顿呢!”
许岩开了个玩笑,文修之莞尔一笑:“原来岩子你这小心眼的家伙,还真的一直惦记着这事啊。。。”文修之心事重重,他很快收敛了笑容,说:“岩子,但这次,我们真碰到麻烦了!”
“文哥,到底是什么事?是有很厉害的怪物出来了吗?”
“不是怪物,但。。。难对付多了!”
文修之把昨天的会议向许岩介绍了一番,许岩听得似懂非懂:说来说去,好像又有人盯上自己的超能力了,想要把自己召到京城管制起来?
“文哥,这种事,好像先前也有过吧?以前不是都被你挡回去了吗,这次有什么特别的吗?”
文修之掏出香烟来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雾中,他的表情显得很阴沉,他深沉地说:“这次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那些人贪图你的能力,他们存了私心,做事不敢放到台面上来,只能在私底下使手段——在私下比拼手腕,我们文家不惧怕任何人,自然能将他们打发了。
但这次,事情不同了:这是国家堂堂正正地从正式渠道给你下军令,你是军人,这是没办法违背的。。。一旦你公然抗拒,那就是与国家为敌了,后果很严重的。”
许岩蹙眉道:“部里召我到京城去。。。是要安排我做什么吗?”
“你做什么,倒是不重要,关键是,国家认为你很重要,必须要将你至于控制之下。”
“控制?”许岩有点茫然:“那么,我什么时候可以回锦城来呢?我还打算,准备回家里一趟,看看爹妈呢。”
听到许岩这么说,文修之神色一黯,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摇头说:“岩子,你应该看过那些报道吧?当年,咱们国家研究原子弹和氢弹的那些老一辈的科学家,为了防止泄露机密,也防止敌人对他们的渗透,他们一辈子都在那秘密基地中从事研究工作。。。与世隔绝,不见妻儿,也永远不为世人所知道。”
许岩愣了下,然后,他脸色大变,失声道:“文哥,不至于吧?难道我也要被。。。可是,我就是一个普通学生而已,怎么能跟那些科学家比?我没那么重要吧?”
文修之苦笑:“现在,有人说你的作用比当年的两弹一星元勋还要大!”
骤然听到这个坏消息,许岩整个人都懵住了,他呆滞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迟疑地问道:“这个。。。能不能请文老爷子出面,跟刘部长和何政委打个招呼呢?老爷子德高望重,他出面的话,刘部长他们总要给面子的吧?”
文修之苦笑:如果是一般事情,刘部长也好,何政委也好,他们都会对自家老爹这样的重量级的元老表现出尊重,这是规矩,也是礼貌。
但这次的事情不同。文修之知道:作为情报部的一把手和二把手,刘部长和何政委分属不同的派系,他们表面上客气,但真实关系却是很微妙的。这次,他俩居然能统一意见,站在同一阵线来找文家麻烦,这是一件很不正常的事。
文修之能猜得出来,虽然是刘南和何天南出面跟自己谈话,但他们也不是真正能做主的人,真正想得到许岩的,还是他俩背后所代表的不同派系。
很有可能,在更高的层面上,那些平时素有隔阂的各方派系和势力已经联合起来了,他们的目的就只有一个,就是为了打破文家对许岩的垄断权,逼迫文家交出许岩。
对方肯定知道许岩跟文家之间的亲密关系,但他们还是照样提出了这个要求,这说明,他们已经把老爷子出面的可能考虑到了,也做好了硬扛文家的准备。
就算自家老爷子真的出面,对方也不可能退让的。
昨晚,与文老爷子商议到深夜,文修之把事情看得更清楚了:刘南和何天南找自己谈话,这只是第一步的前奏,是敌人开始进攻的信号。如果文家依然坚持不肯交出许岩,可以想象,接下来各方对文家的打压必将接踵而至,永无宁日。
文家的力量是很强,但还没能强到能抵挡所有人的地步。这次的事件,不但是许岩个人的危机,也是文家的危机,一个应对不当的话,搞不好一贯强势的文家就要激起众怒了,被各方围攻,从此烟消云散,从此湮没。
政治的事太复杂,文修之也没办法跟许岩解释,他只能摇头叹道:“岩子,这次的事,不是一般情况啊!
我昨晚打听到个消息:圈子里有个传言,说岩子你能让人起死回生,能救活绝症必死的人,甚至还能让人能返老还童,回复青春。
这件事,说起来也真是奇怪了,你救回我家老爷子的事,老爷子那时候就下令全家封口了,也就是我们家的几个人知道而已,不知道这消息到底是怎么传出去的?
如果说你只是很能打、很擅长对付那些怪物,这倒也就罢了。能打的功夫高手,大家也不是没见过,也不至于坏了规矩撕破脸来硬抢,但是传言里,岩子你简直是活神仙一样,能让人起死回生、返老还童、回复青春——听到这种事,那帮老家伙怎会不心动,哪能不拼命?
现在,他们没下手硬抢,只是让我们文家把你交出去,这说来还是给我们文家留余地了,算是留情面了!”
文修之忿忿不平,许岩却是颇为心虚:他隐隐猜到,这些传言,搞不好还是自己擅自出手救吴仁宝老婆杨易闯的祸!
不然的话,事情就太巧了:自己救文老爷子都大半年了,外面什么风声都没听到,但自己救了吴仁宝的老婆杨易以后,没几天外面就走漏了消息。许岩直觉地感觉,这件事多半跟吴仁宝夫妇脱不开关系。
但既然文修之不知道,许岩自然也不会那么笨,会自己告诉他这件事——自己说出真相的话,还不会给文修之给骂死?
许岩是心虚,文修之则是心事重重,俩人都是相对无语。
文修之神情黯然,他不敢看许岩,低着头,艰难地说:“岩子,咱们相识半年,你对我们文家有大恩,几次出生入死地帮我们,要说起来,我们欠你的,实在太多、太多了。
这事,如果只是关系到我自己,我怎么也要和你站一起跟他们干了,大不了就豁出去了!宁愿跟他们拼个鱼死网破,也不愿受这个窝囊气!”
文修之的声音低沉下去了:“但是,这关系到我们文家整整一大家子人,关系到很多人,我们必须要在意和顾及的。。。我没办法豁出去啊!”
说着,文修之重重地锤了一下桌子,发出“砰”的一声闷响,他眼睛通红,声音里已经是带了哭腔:“兄弟,文哥我没种,实在下不了这个决心啊!我们文家无能,护不住你。。。这一次,是文哥对不起你了!”
看得出,文修之明显是动了真情,许岩也是不禁动容。他真挚地说:“文哥,你不要这么说!咱们认识以来,是你一直都在照顾我,难道我会不知道吗?有好几次,我闯了大祸,都是你来帮我解决的。。。没有你,我说不定早死了。
因为我的乱来,为文家引来了这些麻烦,该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才对。文哥,我已经想好了,只等部里的命令一到,我就去京城报到好了——哈哈,不就是去京城工作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哈哈!”
看到许岩哈哈大笑,文修之只当他是在强作欢颜,他迟疑道:“岩子,你。。。”
“文哥,你放心,我是真的高兴,没什么的!要知道,一个进京工作的户口指标,多少大学生千方百计都拿不到呢,听说值十几万呢!现在有人给我白送过来,我高兴都来不及呢,怎么会不要呢?哈哈!”
许岩放声大笑,他倒不是故作轻松在安慰文修之,事实上,他是真的不在意。
各方势力觊觎自己的力量,国家要将自己管制起来,连文家都无法庇护自己了——对常人来说,这确实是个堪称灭顶之灾的坏消息。
但问题是,许岩已经不是普通人类了。
当自己弱小的时候,文家的庇护对自己确实是必可不少的,但许岩预感,按照自己迅猛的修炼进度,真正地进入筑基期,这已是为期不远的事了。
当自己抵达筑基期以后,自己的整体力量会有一个质的飞跃提升——当年筑基期中阶的朱佑香有着怎样强大的力量,许岩可是亲眼见到的——那时候的自己,将是足够强大,不需要任何势力的庇护!
许岩始终坚信,力量是一切的根基,只等自己进入筑基期,到时候就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了。现在的这点困难,只要安心忍耐一两个月就够了,根本不算什么的。
听到许岩的表态,文修之十分感动——这就是因误会产生的美好了。他以为,许岩为了不连累文家,愿意自愿上京城前往情报部基地报到。
要知道,一旦进入了国家的特殊管制下,就像当初两弹一星的科研元勋们那样,他就要长期过着隐姓埋名的保密生活,与所有的亲人和朋友断绝来往,在与世隔绝的基地里做一个无名英雄,孤独而寂寞地渡过一生。
要到数十年以后,许岩才有可能脱离管制,重新回到正常人的世界里开始生活——那个时候,许岩已是白发苍苍的垂暮老人了。
在文修之看来,这是许岩宁愿牺牲自己来保全文家了。
这份情义,实在难以报答!
他感动地说:“岩子,你的这份厚情,哥哥心领了,但不必如此!其实,事情还有出路,还有解决的办法!”
“啊!”许岩十分诧异:在他看来,文家和自己能做的选择无非是两个罢了:要么屈从压力交出自己,要不就是硬顶着直至文家毁灭——哪里还有第三条出路?
“文哥,你说还有其他出路?那是什么?”
文修之一挥手,斩钉截铁地说:“去日本!你立即参加援日军事顾问团,去日本参战!”(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四节 复得()
想出让许岩去日本的这条脱身之策,文修之也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的。
文家现在面临的局面很危险,但却不是绝路。说得直白点,文家现在的危机就是因拥有许岩而起的,只要许岩离开,文家的危险自然而然就解除了——诸方势力虽然针对文家联合了起来,但他们是为了觊觎许岩的力量。只要文家不再拥有许岩,那对手的联手之势立即就溃散了:没有利益,谁愿意无缘无故跟文家拼个你死我活?
许岩是必须要放弃的,但怎么放弃,那也是有讲究的。如果文家真的乖乖交出许岩,这样做,等于是把许岩给完全出卖了——且不说在道义上对不起许岩,这对文家的名声也是个重大的打击。那时候,谁都能看出来,文家是怕了,不得不低头。
文家彻底投降示弱的话,搞不好有人就会动心了,以为文家已经山穷水尽了,就会动起打落水狗捡便宜的心思了。
但是,把许岩派遣去日本,那感觉就不同了:虽然文家也是放弃了许岩,但至少在明面上,文家并没有失面子,也没有给人示弱的感觉,这样做,文家完全可以说自己是出于顾全大局服从中央的指示,也可以说这是尊重许岩的意愿,让他自由飞翔。
当然了,文家这样平白把许岩给放飞了,有很多人肯定是不爽的,可文修之管他们去死!
许岩蹙着眉:“去日本?”他有些犹豫,他是很不愿意去帮助日本人的。
“我这时候要出去,上面能答应吗?”
“这倒是无妨。要知道,最着急你能否出去的,不是你我,而是日本政府。我听到消息了,为了你能过去,日本人是舍得出大代价的,现在,只要你表态点个头就行了,剩下的事,你我都不用操心了,日本人自然会去推动的。”
文修之轻描淡写地把这件事说得很简单,仿佛只要许岩一点头,问题立即就解决了。但文修之知道,这件事真的一点都不简单,不但牵涉到中日两国的格局,甚至还牵涉到国际形势的大格局。
日本这个国家,对华夏来说具有不同寻常的意义。它虽然领土和人口都比不上华夏,但历史上,它却是对华夏造成了最大的伤害。七十年前的那场战争,华夏虽然是胜利者,但并不是依靠自己的力量,日本人并不曾真正地服气,很多华夏人也感觉胜得侥幸,隐隐有点心虚。
文修之听到消息,日本政府正在与华夏政府进行着高层的秘密会谈,据说这次会谈非常重要,日本政府有可能在立场来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将脱离美国的阵营,投入华夏一方的阵营内。
毫无疑问,这是当前华夏政治和外交上的重大事件。
如果华夏能逼迫日本政府屈服,将他们拉入华夏的阵营里,这不但在政治、经济方面意义重大,就是在军事上也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这意味着,华夏可以突破第一岛链封锁,自由进入太平洋,美国的第一岛链封锁线将彻底溃不成军。
如果这次会谈能成功,控制了日本之后,华夏将真正地成为亚洲地区无可匹敌的霸主,顺势控制西太平洋,跃升成为世界性的超级大国,与美国鼎足而立——可以说,华夏之复兴崛起,在此关键一役。
现在,中日的这次秘密高层会晤,关系到民族复兴国家崛起,这是压倒一切的大事,不容任何人阻挠。为了大局,在许岩的问题上,华夏高层很可能会答应日方的要求。
只要日方提出要求,许岩本人也同意,那许岩远去日本支援的事,基本上就成为了定局。在这样的大势面前,没人能阻挠——就算有人出来捣乱,他们也无法动摇这样的大局。
听文修之说得轻描淡写,许岩也真没把这事当成很大的事,他沉吟道:“我去日本走一趟,那倒也不算什么。可是,我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看到许岩答应去日本,文修之顿时轻松,他舒服地靠在了椅子上,笑着说:“岩子,不要紧的,只要事情的风头过了,大家不再关注你了,你什么时候都可以回锦城。
其实啊,这件事也就是你觉得为难罢了。换了别人,能有这样公费出差日本的机会,待遇又优厚,他们不知道多高兴。我可听说了,你这次出差,日方给你开的价可是不低啊!”
“文哥,我还是感觉这事很蹊跷,日本是个大国,他们的军备和科技并不差。他们这么着急地找我过去,这是为什么?我能给他们帮什么呢?”
对这个问题,文修之也不知道,但他答应许岩,他会尽力打探消息,只要一有情况,他会立即跟许岩通报。
说到“通报”二字时候,文修之一愣:自己为什么要对许岩用这么正式的词?
然后,他才意识到刚刚发生的事:文家已放飞了许岩,许岩已经完全独立自主了。
今后,许岩不再是文家的附庸了,不必在对文家言听计从;而文家也不用再庇护许岩了——就像领了离婚证的夫妻一样,大家已经缘尽分手,再无亏欠。
现在,许岩,已经不再是自己的部下了。
意识到这个事实,文修之心下颇为失落,他低头喝了一杯没加糖的咖啡,只觉苦涩难言。
许岩却是毫无感觉,还在好奇地问文修之:“那么,文哥,这次我要什么时候出发呢?”
按捺住心中起伏的心情,文修之平静地说:“也就这两天的事了吧。我估计,正式命令很快就会下来,时间不多了,你有什么要紧的事,就赶紧抓紧办了吧。”
说着,他站起身来:“岩子,我还有急事,要先走了。”
文修之告辞得太匆忙了,许岩有点惊讶,他也站起身来:“文哥,这么急?你今晚有空吗,我们吃个饭?”
“不了。我还要赶下午的飞机回京城,现在就要出发去机场了,来不及了。”一边说着,文修之一边向外走:“岩子,你留步,不用送我了。”
虽然文修之客气推辞,但许岩还是把他送到了停车场。在上车的时候,文修之深深地望了许岩一眼,眼神颇为复杂。他郑重地和许岩握手,沉声说:“岩子,去日本之后,你就要一个人应对很多复杂的事情了,会遇到形形色色的各种人。
你要谨慎,那些接近你、对你好的人,你必须要辨别他们的目的,过分热情的人往往都是有所图谋的。你要学会辨别,哪些人是可以合作的,哪些人却是不怀好意的。
世间险恶,人心叵测,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尤其要警惕那些声称是为你好的人。
任何时候,保护自己才是最要紧的,不要冲动,不要逞英雄,不要做危险的事情,凡事量力而行。。。”
说着,文修之顿住了话头,他欲言又止,最后长叹一声:“岩子,你已经长大了。今后,你多多保重吧!”
许岩自然听得出,文修之这番话语中蕴含着对自己的深厚感情,想到相识以来交往的点点滴滴,许岩心中也是感动:刚认识文修之的时候,自己还只是一个茫然而幼稚的少年。是眼前的人,一路指引和照顾着自己,带着无知的自己一直走到了如今的地步。
如果说朱佑香是自己在修真道上的领路人,那文修之就是自己在凡间的导师了。
许岩诚挚地说:“文哥,你也保重!”
望着文修之的汽车远远消失,许岩惆然若失。
今天文修之的表现有点异样,他走得太匆忙了,许岩还有很多事都来不及跟他说——比如锦城黑老大秦岳的事,比如宫雪婷男朋友司徒笑的事——但看着文修之那凝重深沉的神情,许岩知道,这不是谈这些事的时候。
今天和文修之谈了很多,但最关键的还是那句话:“时间不多了!”
在这一两天之内,自己必须把该做的事情给料理妥当了。
许岩想了下,他拨了一个电话:“喂,师姐,在忙吗?是这样的,今晚有空吗,老地方,我请你喝杯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