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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了几句,许岩就肯定了,对方并不是朱佑香——朱佑香不可能这么畏缩,连看门外人的勇气都没有。
他手上用力渗了进去,门“咔哒”一声轻响,已经被推开了。许岩信步走进去,他看到,店堂里的桌椅统统地堆在门边了,显得有点杂乱。
就在这堆桌椅的旁边,一大一小两名女生站在那里,目瞪口呆地望着许岩。
那小女生十四五岁的样子,一脸素颜清清爽爽,看着很可爱,另一个则是二十多岁的短发女子,相貌也蛮漂亮的,只是手上拿着一把菜刀显得有点吓人。
看着许岩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推开房门走进来了,两个女生都吓呆了。过了好一阵,她们才反应过来,那女生用菜刀指着许岩,战战兢兢地嚷道:“立ちどまって来ないで!”
许岩停下了脚步:“你们懂中文吧?还是说中文吧,日语我听不懂。”
听到许岩说中文,两个女生都是眼前一亮,菜刀的女子脱口问出:“站住,你不要走过来——呃,你是中国人?”
“是的。你们应该也是中国人吧?”
许岩走近来,他随手拉开一张椅子坐下,打量着四周:“真是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也碰到老乡。不要紧张,我不是坏人,我进来只是想打听点事情,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你们也坐吧,不必紧张。”
许岩自称不是坏人,两个女生对视一眼,虽然将信将疑,但看到对方是来自祖国的同胞,在这异国他乡,能碰上一个老乡,她们也天然地感觉到亲切,提防心顿时大减。
那个小女生怯生生地问道:“这位大哥哥,你是谁啊?你也是来箱根旅游玩的吗?为什么先前我们都没见过你呢?”
许岩笑眯眯地低头望向小女生:“我啊?我叫许岩。小妹妹,哥哥来箱根不是玩的,哥哥到这边是有要紧的事要办的。”
听许岩相貌俊朗,言态温和,确实不像怀有恶意的坏人,女郎终于显得放松了点,她道:“小许,你好!我叫夏慕,她叫张婷蓝,我是婷蓝的家庭教师。我们都是中国人,来箱根是来旅游的,但没想到,遇上了这样的事。。。小许,你也是被困在这里吧?小许,看你这么年青,应该还是学生吧?应该还是高中生吧?”
许岩尴尬地摸摸鼻子——自己本来相貌就嫩,修真之后皮肤白嫩,就显得更年青了,以前大家还能看出自己是大学生,现在刚见面的人对方都要问自己是不是高中生了。
“夏小姐,还有这位小妹妹,我已经不读书了,我已经工作了——我是人民解放军的一名军官,到箱根是来执行任务的。”
听了许岩的说话,夏慕和张婷蓝都愣住了。过了好一阵,俩个女生一起“咯咯”地笑出声来,笑得花枝摇摆。夏慕笑着说:“小许,你太搞笑了,你说你是军人?世上哪有那么小的军官啊?而且,解放军怎么可能出现在日本呢?你开这种玩笑。。。呵呵!”
许岩摇头,他清晰地把话重复了一遍:“我没开玩笑——夏小姐,我是人民解放军的一名军官,到日本来执行任务。既然你们也是中国人,我希望能得到你们的协助。”
许岩从口袋里摸出了自己的军官证,递给了夏慕,后者惊讶地接过证件,看了一阵,她吃惊地抬起头,又看着证件上的照片,失声叫道:“不可能!小许——呃,许先生,你年纪轻轻的,就算你参军了,你怎么可能是上校了啊?还是个副团长?这。。。中国援日军事顾问团,那是个什么单位?我怎么不知道,解放军里还有什么援日顾问团?”
夏慕本来都坐下来了,但这时候,她又站了起来,站得离许岩又远了一步,手上的菜刀重新握紧了,表情充满了警惕——很明显,看到这份莫名其妙的证件,她对把许岩的认识已从“偶然遇见的老乡”重新定义为“破绽百出的诈骗犯”了。
许岩问道:“夏小姐,你们被困在箱根,已有多长时间了?”
两个女生对视一眼,张婷蓝小声地答道:“我们在箱根,已有一个多月了吧。我还记得,我们是四月初来箱根的,刚到这边就碰上地震,接下来就出现浓雾,公路和对外的通道都被破坏了,我们与外界失去了联系。。。许哥哥,你问这个干什么呢?”
许岩和颜悦色地解释道:“原来是这样。夏小姐,原来你们已被困在这里一个月了,难怪你们不知道这件事了。
我简单点说吧:为了援助遭受特种天灾的日本,国家组建了援日军事顾问团,派遣解放军前往日本援助。这是刚刚紧急成立的部门,组建还不到一个月,我们抵达日本也只有十来天时间,夏小姐你们一直被困在灾区不知道这件事,这也是很正常的。不过,在外界,这是最近很轰动的新闻,你随便问个人都能知道了。”
或许因为许岩那温和的态度,夏慕显得放松了些,她苦笑道:“许先生,你就只管吹牛吧,全城的人都被困在这里出不去,谁能跟外界联系上呢?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了,我们也没法问人是真是假。。。”
突然,她一愣,猛然瞪大了眼睛,打量着面前风尘仆仆的许岩,她颤声问道:“许先生,您说,您是咱们国家派来援助日本的解放军?这么说,您是灾后才到日本的?这么说,您。。。您。。。”
许岩明白对方为什么激动,他点头道:“没错,我是刚刚到箱根的。”
“啊!”
两个女子激动地顿时站起身,夏慕急切地问道:“您是怎么通过外面的黑雾的?难道,解放军已经开过来了?怪物已经被扫清了吗?”
这时候,张婷蓝怯生生地提醒道:“夏姐,可是,我们没听到枪炮声啊!自卫队被击败的那天,枪炮声可是响了足足半天,整个城市都听得清清楚楚啊!”
许岩暗赞了一声这个小女孩心思机敏,他解释道:“小姑娘,你说得没错,我们的大部队并没有进来,我只是先头的侦察兵,过来查探情况的。”
虽然知道许岩只是先头的侦察兵,并没有中国军队的大部队进来,但夏慕和张婷蓝依然显得很激动,激动得眼睛都红了——她们被困在箱根一个月,眼看自卫队败下去了,储备的食物也差不多吃光了,她们几乎都要绝望了,却没想到,来自外界的增援力量却是突然这样毫无预兆地出现在她们面前了,而且这救援还是来自自己的祖国!
夏慕猛然站前一步,眼泪夺眶流出:“小许。。。啊,抱歉,我该称您许团长的!刚刚失礼了,真是很抱歉!我们没想到,国家没忘记我们,没忘记我们这些留学生,还特意派解放军来救我们。。。谢谢您,太感谢您了!我还以为,我们没办法活着出去了,再也回不去祖国了。。。呜呜~~呜呜!”
说着,夏慕捂着脸,和张婷蓝相拥痛哭
“呃,这个。。。这个。。。”看着哭成一团的两个女生,许岩颇为头疼——说起来,这也是因为国内的传统吧,每逢遇到洪涝地震这样的天灾人祸,最先抵达灾区的救援力量往往总是解放军。无论遇到何等惨烈的灾害,灾民们总会抱有希望:解放军会来救援我们的!这数十年的历史,使得中国人始终对解放军有一种根深蒂固的特殊信赖。
现在,夏慕和张婷蓝两个女生,在确认许岩确实是中国军人之后,她们根本没问许岩来意,第一反应就是:“对方真的是解放军?那他肯定是来救援我们的了!”
看着两个女生拥在一起抱头痛哭,许岩真是感觉很尴尬——这种情形下,他怎么好意思解释,自己并不是为解救她们而来的呢?
许岩摇摇头,还是把先把这烦恼放在一边了,他说:“夏小姐,小张姑娘,你们先别哭——我刚进灾区,很多事情还不清楚,需要向你们请教的。”
“许团长,您请说,我们一定全力协助!”
三人都坐了下来,夏慕简单地讲了她们的来历:张婷蓝和夏慕都是中国人,张婷蓝是中国驻日大使馆一位官员的女儿,随父亲一起在日本读书的,而夏慕则是中国籍的留日学生,在东京读大学。因为张婷蓝的父亲工作忙,所以请她来做张婷蓝的家庭老师,平时帮张婷蓝辅导功课,俩人的交情也很好。。。
“等下!”听到张婷蓝自报身份,许岩有点惊讶,他打量了一下这小女孩的脸,迟疑地问道:“驻日的大使馆吗?我认识一个叫张启的武官助理,不知道。。。”
张婷蓝一怔,然后兴奋地叫道:“啊,大哥哥,你也认识我爸爸吗?”
“啊,原来张助理真是你爸爸啊!难怪我一直觉得有点像了,这世界真小啊!小婷蓝,上次哥哥来日本的时候,就是你爸爸去接我的,后来离开日本的时候,你爸爸还帮了我大忙呢,这次过来日本,我还没来得及感谢他——喏,你看,你爸爸的电话号码我还存着呢!”
看着许岩手机中的张启号码,两个女生面露喜色,显得更加高兴——既然知道这位年青军官居然是张启的朋友,她们对许岩最后一丝怀疑都消失了,毫无保留地全身心信任。
夏慕继续介绍:上个月初,她和张婷蓝趁着周末的休假机会来箱根泡温泉玩,到这边刚住下呢,当晚就碰上了地震,地动山摇的就把两个女生吓坏了。天亮之后,她们就想离开箱根回东京了,但没想到,一夜之间,整个城市已被黑云笼罩,所有通往外界的道路都被堵死了,跟外界联系的通讯设备也统统失效了,有人称在看到可怕的吃人怪物,全城居民都被困在城里了——好在不知为什么,怪物们并没有进城。
灾难初期,箱根市警署还在尽力维持秩序,警察安抚游客和居民说,这是因为地震造成的影响,他们已在全力求援了,自卫队很快会进来救援大家的。而后,她们确实也看到了自卫队的装甲车在城外经过,当时她们还很兴奋地欢呼呢,但最后证明,那只是空欢喜一场——企图救援的自卫队和当地警察和联合部队在一个小时内就被怪物击溃了,几乎全军覆没。
当警察和军队的拯救都失败以后,张婷蓝和夏慕便彻底绝望了。
大群怪物盘踞在城市外,向外逃跑是死路一条了,两个女生只能躲在住宿的小旅馆里等着,天天盼着自卫队能再次派来拯救部队。
但是,困守城中,那也并非是绝对安全的。可怕的怪物盘踞城外,随时可能冲进来大开杀戒,城中的居民惶惶不可终日,提心吊胆。很多人莫名其妙地生病急速死亡,无药可治;可能是因为压力太大了,剩下的男人都自暴自弃地堕落了,他们变身为血腥的暴徒,疯狂地攻击其他人,追赶厮打,甚至是撕咬生吃血肉。
说到这里,两个女子都是面有惧色:“那几天,真是太恐怖了!很多男人都变成了疯子,收留我们在这家小旅馆藏身的老板娘,一个很好的阿姨,可惜出门打探消息时遇上了疯子,竟给活活地打死了!那些疯子连尸体都不放过,把阿姨的尸体给。。。”
疯子到底把尸体如何了,两个女生都没说,但从她们那恐惧的表情,许岩便大致能猜出,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许岩点头,心中却在想,被围困的日本男人突然变疯狂,倒未必全是因为绝望的心理,多半还是因为外界的影响:这里的魔气浓度太高,他们吸收的魔气太多,被感染之后狂化了!只是两个女生不清楚,只以为他们是顶不住压力而变得疯狂的,许岩倒也懒得跟她们解释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五节 圣女()
两个女生的解答,倒也解释了许岩的疑惑——为什么见到自己,那些幸存的日本人会那么惊恐,都是慌慌张张地逃跑了。现在,许岩明白了:经历了全城自相残杀的惨祸后,人人自危。那些幸存的难民见到陌生的男人,他们不害怕逃跑才是怪事呢!
现在,许岩最关心的还是朱佑香的下落,他沉吟着问:“夏小姐,小张妹妹,我想在城里找个人,她是个女孩子,姓朱,叫做朱佑香,你俩是否听过这个名字呢?”
“朱佑香?”两个女生对视一眼,然后齐齐摇头:“许团长,我们都没听过这个人。”
“你们再想想,好好想想,真没听过这名字吗?”
两个女生蹙眉想了一阵,最后还是摇头:“许团长,我们真没听过这个名字——这应该是个中国的女孩子吧?箱根人不多,如果还有其他的中国人,我们肯定会印象深刻的。”
“哦,这样啊。。。”
许岩有点失望,但他马上又想到了——可能,朱佑香没有用自己的真名呢?
“夏小姐,你们有没有注意到,箱根城里有些事情很怪?比如说,那么多的怪物包围着城市,它们却没有进城里来?这是为什么呢?”
对许岩的这个问题,两个女生就膛目结舌,完全答不上来了——自从灾难开始之后,怪物们就一直围困着城市,从未进来过。开始时候,大家还是很惊慌,但久而久之,人们也就习以为常了,当做理所当然了,也没认真细想过为什么。而且两个女生胆子小,平时很少敢离开这家小旅馆,跟城里人交往得很少,对城中的事情,她们也真说不上来。
夏慕想了一阵,她蹙眉说道:“许团长,怪物为什么不进来,我们也不清楚。但我们倒是听那些日本人说过,这都是拜托了城内的圣女织姬阁下的庇佑。”
“圣女织姬?”许岩顿时精神一振:“那是个什么人?”——难道,朱佑香不用自己的本名,而是用了“织姬”的化名?
对于这个“圣女织姬”的情况,两个女生也知道得不多,她们只是前些日子在外面寻找食物时,听偶遇的日本人说的。他们说,城市之所以还能得保安宁,完全是得到了城中圣女织姬大人的庇佑。
“日本人的说法很邪乎,他们说,其实外面整个世界已经毁灭了,全世界都被黑暗笼罩了,那些怪物已经毁灭了整个人类,人类的末日已经降临了,唯一只剩下我们箱根还有活人幸存。我们之所以能存活至今,这完全是因为神的女儿、圣女织姬大人的庇佑,他们劝我们赶紧加入圣女教,这样才能保全性命。”
夏慕说完,看着许岩若有所思的表情,她赶紧解释道:“那几个日本人是专门传教的,他们说话神神道道的,我们也没把他们当真。
许团长,您刚过来可能还不知道,日本的法律跟国内不同,允许那些乱七八糟的宗教存在,他们的信仰很乱的。他们有些宗教团体,干脆就是邪教,平时总是宣扬一些世界末日之类的言论,那些邪教头目都喜欢自称圣女啊先知啊使者啊,所谓的圣女教,多半也是个趁着灾难趁势而起的新兴邪教吧,这些事太多了,我们也没把他们当回事。只是,您既然问起城里有什么特殊的事,我们就把这事跟您随便说下。”
许岩轻轻点头,表示明白对方的意思。他想了一阵,问道:“夏小姐,你知道那个所谓的圣女织姬,她在哪里呢?”
见许岩还是固执地想寻找所谓的“圣女织姬”,两个女生都显得很惊讶:“许团长,那就是个趁火打劫的骗子啊,您要找她干什么呢?”
“我知道。。。但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要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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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夏慕的介绍,那个圣女教的总部是在原来箱根市的警署——这事在许岩听起来实在很荒谬,警察署怎么就成邪教的总部了?但仔细一想,这事也是很正常的:惨败之后,箱根警方伤亡殆尽,警署也就剩下一堆空房间而已,被占用了也是正常的。
按照两个女生的指点,许岩穿过了几条空荡荡的街道,很快就来到了警署。在灰暗的天空下,他看到了矗立在街尽头的五层警署大楼,楼前还悬挂着“箱根警察署”的招牌和金色花瓣标识。警署门口有几个日本人零零散散地站着,都是剃得很光的脑袋,一副横眉竖目的样子,神色不善。
看到许岩从街对面走过来,那几个日本人齐齐望过来,眼神不善。
自打进了箱根,许岩还是第一次看到有这么多人类。虽然这几个日本人显得并不是很友好,他还是走了过去,用英文打招呼:“哈啰!请问,织姬小姐是在这里吗?”
但不知是这几个日本人听不懂英文还是怎么回事,见到许岩走过来,他们立即就迎上来,挡在了许岩前面,很粗暴对他大叫大吼起来,还很粗鲁地伸手来推他——虽然许岩听不懂这几个大汉在说什么,但他们明显是不欢迎自己接近。
许岩想跟那几个壮汉解释,自己是织姬圣女的老朋友,但无奈他不懂日文,大家根本无法沟通。如果那神秘的圣女织姬真是朱佑香的话,那眼前的人应该就是她的部下了,许岩也不好对他们出手。所以,说又说不通,打又不好打,许岩一时竟是束手无策。
最后,许岩还是放弃了,他举起手,喊着“OK、OK”,自动向后退开。看着他自己走开了,几个日本人倒也没追过来,只是恶狠狠地挥舞着拳头冲他嚷了几句,想来是警告他不要再过来了。
许岩离开了警署的正门,绕着警署大楼转悠了下,找到大楼背后一处无人的低矮围墙。他看了下,四下无人,许岩也没什么顾忌,很轻松地翻墙跃了进去。
围墙里面是箱根警署后院的一处训练场,立着一排排的枪靶,场地里空旷无人。许岩朝着训练场的出口走过去,从后门进了警署的办公楼。
刚走进警署的办公楼,许岩微微一震:敏锐的感觉告诉他,在这栋办公楼里,魔气的浓度很高,高得不同寻常!
他微微蹙眉,用灵目观察了一阵,发现魔气的源头来自楼上。许岩暗暗警惕,沿着楼梯走了上去。
二楼的走廊里空荡荡的,寂静无人,灯也没开,走廊里显得很阴暗。循着魔气的方向,许岩沿着走廊一路直行,来到了走廊尽头一间没有标有门牌的房间前,他轻轻推开了房间。
这是一间普通的警员办公室,有个便装的女子正坐在办公室的沙发前低头看书,听到推门的声音,她抬起了头,疑惑地看着许岩。
许岩也在打量着她:对方有着一张精致的脸蛋,眉目如画,紫色的短发,纤细的腰肢,修长的双腿,皮肤光滑得如同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