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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们刑部的提刑官也不过如此了;
便是上次吾与公子去商场时候碰到的那些官差,他们虽然明知不敌那被魔物,却仍是死战不退,即使伤亡惨重亦是要尽力保护百姓——吾觉得,虽然贵国官差的战力不见得如何,但此种气概确实令人敬佩,可见贵国吏治清明,官府大有爱民之心。”
与朱佑香相识这么久,第一次听朱佑香这样由衷地赞叹自己的国家,许岩心中也不禁在胸中升腾起一阵暖流——虽然自己私下和同学聊天也常骂有些官员贪腐乱来的,也常常抨击社会上的怪事乱象,但怎么说呢?国家就像老婆一样,自己可以骂,外人却是不能骂的。
听得出朱佑香的赞扬确实是发自由衷,许岩也是开心,嘴上却还在谦逊着:“没有吧?我觉得他们做的也就是一般而已。警察嘛,自然要保护老百姓为要任的,当然不能乱来的——如果他们做得不好,我还可以向他们的上级或者督察那边投诉他们的。”
眼见朱佑香越扯越远,许岩赶紧把话题又拉了回来:“轩芸,方才我们国安局的人来找我,我们谈的经过,你都是听到了吧?”
“嗯,吾听得很清楚。”
“你觉得我这样应付他们,如何?”
“许公子应对得当,并无不妥。只是后来公子装疯卖傻时,好像演得稍微过了些。。。”
说到这里,朱佑香想起许岩说自己是他的女朋友,还跟他上过床什么的。。。她粉脸通红,转过头去啐了一口,心想:“许公子平时看着倒也是道貌岸然,但说起这些疯话来,倒也太过分了。虽然是形势所迫不得不如此,但要说起这些疯话,却也是太过。。。不识廉耻了。”
这些话,她也不好跟许岩详细明说,却是盈盈起身,自顾出阳台上观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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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科长和徐警官从许岩的家中出来,两人一路下了楼,默不出声地上了停在小区停车场的一辆普通牌照的车子。
申科长是司机,他发动了汽车,发动机嗡嗡地低响起来,他把车子开出了许岩所住的梅花小区,却把车子停在了道边,发动机没熄火,他望向了自己的同伴,问道:“怎么样?”
申科长问得没头没脑的,但徐警官跟他搭档已久,两人早已心意契合,沟通得很默契。他说:“这小家伙,该是有点料的。今天,我有种感觉。。。他肯定隐瞒了很多东西,没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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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节 事故()
申科长赞同地点点头。今天,他是主导谈话的人,对许岩的这种感觉当然更加心中有数。虽然看起来,许岩今天说的东西都是合情合理,在情理上也对得上,但两人都是国安局的菁英来着,经验丰富,直觉敏锐。在听许岩说话的时候,二人都有种强烈的感觉,即眼前的这个大男孩明显是在避重就轻,他一直在回避着什么。
沈科长熄了火,从包里拿出了记录本,翻开了跟许岩谈话时候记录下来的内容:“老徐,咱们两个交叉过一下,分析看看都有哪里不对的地方。”
“行!你说吧,我不用看了,今天问的东西,我都记住了。”
“好咧,第一部分,我们问他家庭情况。”
“这个该是没问题的,回答那个的时候,他的神情很放松,眼神也很坦然,该没有问题。”
“好,第二部分,老徐你试探他有没有练过武。。。”
“这个肯定也没问题——你该也能看出来了,他确实是没练过武或者练过气的。”
“第三个问题。。。我们问他那天碰到杀人犯的经过。。。他的说法,好像跟公安那边的说法有些细微不同,不过大体上还是一致的。”
徐警官举起右手,轻轻按着,好像在空中按着一个不存在的柔软东西似的,他沉吟着说:“公安那边的材料,我也看过了,跟许岩的说法相差很大。按许岩自己说的,他跟那杀人犯大战了三百回合——这个,肯定是公安的说法更可信些,许岩没说实话!”
申科长说:“但这个问题,是可以解释的:年青人爱吹牛,喜欢吹嘘自己了不起,许岩就算说谎了,这也是情有可原的吧?”
徐警官知道,同伴并不是真的在反对自己意见,这只是两人常用的讨论方式,双方同时从正反两个方面来提出论点,反驳对方,从讨论中开拓双方的思路和意见。
徐警官摇头:“他已经是大学生了,不是小孩子了,应该知道事情轻重。什么时候能吹牛,什么时候不能吹牛,这个概念他该懂的。对警察不能乱说话,这是常识来着,作为一个大学生,他不可能不懂。”
“但现在的新新人类,跟我们那时候不同,即使是大学生也好,其中也有很多是不靠谱的,不负责任胡扯乱说的人也有不少呢。”
“老申,你觉得,许岩是这样的人吗?”
两人都在回想起刚开门时候,许岩的举止和动作:他很礼貌地要求看清楚申科长的证件,双手接过证件,双手递回——从一些细节就可以看清一个人的性格和修养的。两位国安警都觉得,看面相和眼神,许岩都不是那么轻浮的人。
俩人一起摇头,申科长先说:“不像!他不该是这样夸夸其谈的浮夸人物。”
“正是,他的气质,跟他后来的谈吐举止,实在差得太多,太不自然——他装得太过头了,反而弄巧成拙了。”
徐警官用手指用力戳了下那份谈话记录:“老申,说到那天的发案经过,他还有些事表现异常的。公安那边,一开始就提到了,许岩跟那怪物打斗时候,用了他女朋友的剑。但在许岩自己的说法里,根本就没提到他女朋友的存在,也没提到那把剑,像是他很忌讳提起他的女朋友似的。”
申科长点头:“没错!他一直在回避着,不肯谈他的女朋友。后来我们正面问起了,他才很勉强地做了回答。而且回答得很牵强——他说了那么多,但有用的东西却是没多少。”
“而且,在回答关于他女朋友的问题时候,他的态度显得格外轻浮和夸张,像是特意要装出那种脑残新人类的样子来。但那时候,他的眼神一直不敢与我们对视,明显是在说谎!”
“对!关于他的那个女朋友,我们只知道她一个名字,关于她的住址、单位和联络方式都没有给。虽然他给了我们一个电话号码,但如果不出意料的话——”
申科长拿出电话,随手拨了那个号码,听着话筒里传来的“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两人都是默默点头,了然于心。
申科长吁出口气:“看来就是这个了。”
两人都是侦查员出身,当然知道这个道理,询问对象极力想隐瞒的,往往就是事情的关键所在。现在,许岩极力想淡化他女朋友的存在,这反倒引起了两名侦查员的注意。
“朱佑香?”看着笔记本,申科长缓缓读出了这个名字,他摇摇头:“也不知道这名字是真是假。。。要不,先通报给局里内勤,让内勤上网帮查一下这名字,看看有什么异常的?”
说着,申科长随手就拨了个电话给局里的办公室内勤,报上了朱佑香的名字,让他上内网查一下这个女孩子的相关信息。
徐警官点头:“另外,我还有个感觉——许岩那房间整洁得过分了,都不像个男生的房间。他说他女朋友好久没来了,那他的房间怎么能保持得这么整洁和干净?”
两名国安警对视了一眼,申科长慢吞吞地说:“老徐,你有没有注意到,我们进去的时候,许岩有一间内室的门始终是关着的?”
“你是说,许岩的女朋友一直都在房里?”
“嗯。你注意到了吗,他在说起关于女朋友的坏话时候,眼睛常常不经意地溜去看了下那空着的房间。。。这样重复了好几次。”
“呼!”两名国安侦查员都是长吸了口气。现在,事情基本上已经确定了:许岩特意将他的女朋友在调查中隐瞒下来,这肯定是不正常的,他该是带有某种目的的。这点异常情况,需不需要进一步深挖线索,这就要依靠侦查员的判断了。
徐警官抬头望了一眼自己同伴,沉声说:“老申,你怎么看?需要继续跟下去吗?”
申科长不出声,踌躇着好一阵。他也是老资格的侦查员了,在外围的问话调查中,被调查人在某些方面有所隐瞒,在以往的调查里并不是没有见过。比如说关系到被调查人自身的一些不好启齿的**问题啊、关系到被调查人的一些忌讳啊,或者被调查人自身有些不想被外人知道的前科或者案底,或者家庭问题——这种情况,其实是很常见的。即使是面对国安局的调查,也并非每个调查人都肯老老实实地把所有的相关情况全部如实说出来。
就比如像对许岩的这次调查,调查的主要目的只是要确认许岩本人有没有什么异常的本领而已。现在,调查的目的基本上已经达到了,他们确实已确认:许岩本人确实没有什么异常的本领或者超能,他只是个很普通的大学生而已。至于在调查中,许岩隐瞒了他女朋友的信息和情况,这是有很多原因的——有可能,许岩真的跟女朋友分手了,所以不愿意提起这个人;也有可能,许岩的女朋友说不定有什么麻烦在身,所以许岩不愿意跟警察们提起她;或者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让许岩不愿意谈他女朋友,这都是有可能的。
无论怎么看,许岩的女朋友,这跟要调查的主线确实好像关系不大。就算那女孩子有什么案子或者麻烦在身,不便见光,但那也是公安局的事,两位国安警对此也是兴趣不大。
申科长犹豫了下,他想起了郑秋怡请他照顾许岩的拜托,他迟疑了下,还是说道:“看来,许岩这家伙确实有点古怪,但上头只是让我们看看他是否有什么特异本领。。。既然查清楚没有,那我们回去汇报就好了,其他的闲杂事情,没必要管那么多了。就算他女朋友有什么古怪,这跟我们也没什么关系——等着要排查的线索还有五六十条呢,没有很多时间跟这个家伙虚耗时间了。”
徐警官微微垂下了眼帘——其实,若按他的本心,他是希望能对许岩继续深挖下去的。在今天谈话的时候,他虽然说话很少,但他有种强烈的感觉:眼前的这个男孩子,他是知道很多内幕的,只是他不肯开口而已。
只是,自己的搭档已经做出了判断,而且也很有道理——等着要排查的线索还有那么多,相比之下,许岩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目击证人而已,算不上很重要的线索。
他点头说:“那就这样吧,我们回局里报告一声就是。”
他话音未落,只听申科长口袋里的手机已经响了起来,申科长拿起手机瞄了一眼,说道:“是内勤小张的——”
说着,他已按下了接听按键:“喂,小张,是我——哦,查到了吗。。。你等下,我拿笔记下——叫朱佑香这个名字的,全国一共有三十五人,在我们蜀都省有五个人。。。哦,在锦城市则有两个人。。。我要十五岁到二十岁之间年龄段的。。。那就只剩一个人了吗,也是新江区的。。。”
申科长向徐警官挤眉弄眼地笑笑,他低声说:“还好,那小子总算没在名字上面骗我们,那朱佑香还是真的存在的——小张,你帮我那个朱佑香的资料给读一下,她家是什么情况。。。嗯?你说什么?户籍上她没有父母的记录?其他亲人呢?也没有?!那她是干什么的,在哪个学校读书。。。也没有学籍信息?!老天,这朱佑香妹子是石头里面冒出来的吗?她的住址在哪里。。。新江区大学园区江华路五十三号梅花小区八栋401。。。咦?”
申科长按住了送话器,和徐南交换了个眼神,两人的眼睛都在发亮——这个地址,就是他们刚刚离开的许岩住处。也就是说,许岩的这个女朋友,她竟是连自己的住处都没有?
“小张,你再帮我查下,看这个户口是什么时候迁入本市的,为什么原因迁入本市——什么,前天才迁进来的户口?从哪里迁过来的户口。。。迁出地空白?准迁证也是空白?那,为什么事由迁入本市?。。。理由是求学,但又没有学籍证明和学校的录取通知书。。。。。。好,明白了——哦,对了,这户口是哪个派出所办的?新江区长安路派出所。。。明白了。”
按断了电话,申科长眼里满是兴奋之色,他与徐警官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激动:一个宅男大学生吓跑了癫狂凶犯,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能只是一次偶然事件;
这宅男大学生有意隐瞒他女朋友的信息,这倒也是可以说得过去的,说不定只是巧合罢了;但他的女朋友却是个全然没有来历的神秘人物,这第三次巧合——这就不能用巧合来解释了!
申科长望着徐警官,他兴奋地说:“我记起来了,许岩吓跑那个凶手的时候,她女朋友也是在场的。。。许岩拿来跟凶手打架的那把剑,也是从朱佑香手里拿过来的。。。”
徐警官和申科长搭档多年,十分默契,申科长刚说了一半,他马上就接了上去:“也有这可能:吓跑那凶手的,很可能不是许岩,而他的女朋友,朱佑香!那凶手只是因为顾忌朱佑香在场,才不战而逃的!”
“没错,从一开始,我们就搞错了!真正有价值的调查对象是朱佑香,而不是许岩!”
“我们马上回去报告!这线索十分有价值,要马上开始对许岩进行深入的全面监控了,还有必须想办法找出他那个女朋友朱佑香来——啊啊!”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突然间,惊变陡发。道路对面迎面开来的一辆满载的大货车突然斜斜地冲过了路中间的双实线,十分突兀地朝这边撞了过来,申科长惊恐万分,他惊叫一声:“啊!!”
但这时候,已是避无可避了!只听“嗤”的一声拖长声音的急刹车声中,“轰”的一声巨响,那辆全速行驶的货车猛然撞上申科长他们所坐的车。在撞击的那一瞬间,两个警察都下意识地抱着脑袋,护住了头部,但车祸撞击那一瞬间的破坏力量十分恐怖,方向盘的插杠一下子插进了申科长的胸膛,他的心脏受到重创,几乎是当场一瞬间就丧了命;
而徐警官的运气比他还要差,被货车的车头撞压,他头颈部当场就受了骨折的重创,更致命的是,几块破碎飞溅的玻璃割破了他的脖子上的动脉和气管。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徐警官的意识却反倒是格外地清醒,他无力地倚躺在已经支离破碎的椅子上,艰难地提起了那已经骨折的手臂,忍受着巨大的疼痛,蘸着自己脖子上滚滚涌出的鲜血,在自己蓝色的衬衣的袖子上用自己的血歪歪扭扭地写下了几个字。。。他还想写得更详细些,想为接手案子的同事提供更详尽的线索,但这时候,他的生命力飞快地流逝,他的意识已经模糊,手臂重得无法再抬起了,这个忠诚的国安警察脑袋沉重地垂下,却是陷入了永恒的沉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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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节 预测()
“砰”的一声巨响声传来,那声音十分巨大,连正在房间里上网的许岩都给惊动了。他从卧室里出来,快步朝阳台那边走去,却见到朱佑香已经站在阳台那边张望了——许岩家的阳台,正对着小区外的马路。
“刚才是什么声音?好大的响动!”
朱佑香回过头来,中午的阳光照射下,她那沉静的容颜犹如冰封千年的冰潭,平静无波:“吾看到了,小区外的马路上有两辆车子撞在一起了——许公子,按你们这边的说法,这该是一桩正常的车祸事件来着吧?”
“正常的车祸事件?”许岩觉得,朱佑香的说法很有点别扭——车祸本来就是意外,还分正常不正常的?
他走到阳台边,站在那看了一阵,透过那茂密的绿荫,他只看到有一辆货车和一辆轿车的残骸躺在马路上,他看到有人从四面八方跑了过来,很快马路上聚了一群人,远远地传来了救护车和警车的鸣笛声。
因为隔得太远也看不清楚,对这桩车祸,许岩很快就失去了兴趣。他说:“好像没啥好看的。轩芸,你在忙什么呢?”
朱佑香依然遥遥注视着那边车祸的方向,过了好一阵,她才回过头来,神情有点萧瑟,她垂下了眼帘,平静地说:“没什么——吾看着,公子倒是好像有点事想跟吾说的?”
“呃,是的,轩芸,有件事,我想与你商量。”
朱佑香抬头望了他一眼,淡淡问:“许公子,您是否有意想助贵国朝廷一臂之力,来抵御天灾呢?”
一瞬间,许岩真的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的第一反应是:“朱佑香这妹子太强大了,她莫非是有读心术的不成?糟糕,自己以前当着她面想过的那许多东西。。。糟糕了,自己还曾暗暗把她跟日本的爱情动作片女星们做过比较呢。。。糟糕,自己死定了!”
看到许岩面露震惊,朱佑香便知道,自己猜中他的心思了。她笑道:“公子倒也不必吃惊——方才那位锦衣缉事衙门的官差临走时既然对公子说了那番话,此刻公子手上又拿着他的片子若有所思——那,公子所思何事,倒也不难揣测了。这个,吾也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公子果然真是在如此考虑呢。”
朱佑香解释了,许岩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连声感慨:“轩芸,你真是太厉害了!你这种推理能力和观察本领,倘若是去当警察的话,那真是再合适不过了——呃,轩芸,你知道我有这个想法,你不生气吗?”
朱佑香诧异地望着他,像是许岩说出了很古怪的话语:“吾为何要生气?公子您既为此地的——”
她蹙着眉想了一下,终于在记起了许岩曾告诉她的那个词:“——人民共和国辖下之民,那公子帮助自己的父母之邦,这是天经地义之事。而且,这还是为了抵御天灾、拯救黎民的正义之事——无论从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