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彩霞将杨飞一推,示意他藏入榻下。
杨飞大叹命苦,无奈钻入床底。
那宫女道:“你可见着宋飞?”
“小飞子?”彩霞犹豫道:“没有。”
那宫女道:“那你一个人在里面干什么?快开门让我瞧瞧。”
彩霞略整发鬓,开了房门,强作镇定道:“红月,你看我房里哪有人?我只是肚子饿了,偷偷吃些东西,你可别告诉娘娘。”
红月见房内果有糕点,倒也信了,怒骂道:“这个宋飞到底到哪里偷懒去了?误了娘娘的事,看他小命还保不保得住?”
彩霞拉住她问:“娘娘为何找他?”
“刚来的那位御医突然亲自去御药房抓药,要找他带路,我将安喜宫找了个底朝天,也没瞧见他。”
杨飞心中咯的一声,暗忖南宫逸找他定有要事。当下顾不得许多,钻出榻底,急急道:“宋飞在此。”
红月先是吃了一惊,随即大嗔道:“好你个彩霞,竟敢将男人藏在床下,看我不告诉娘娘去?”
彩霞慌忙道:“好红月,什么也别说了,快带他去见御医,我待会向你赔罪便是。”
杨飞拍尽尘土,匆匆随红月而去。
南宫逸见到杨飞,只是淡淡嗯了一声,拧紧眉头道:“为何这么慢?”
杨飞连连赔罪,那红月板着脸瞪了他一眼。
杨飞在前引路,南宫逸尾随其后,竟有雅兴欣赏宫中各处建筑,还赞叹有声。
好不容易到了无人之处,杨飞迫不及待的拉过南宫逸,喝问道:“你进来干什么?”
南宫逸笑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真是岂有此理?”
杨飞闻他讥讽自己,顿时大怒,恨不得一拳将这败家子轰成肉泥。
南宫逸饶有兴致的看着额头青筋爆跳的杨飞,自怀中摸出一张玉帛,晃了晃道:“是云清托我送这个东西进来的。”
“什么东西?”
杨飞伸手抢过,打开一瞧,原来是一幅皇宫地图,连宫墙地道也标得详尽之极,有此图在手,以后哪会似无头苍蝇般在宫中乱撞?他顿时大喜道:“有这种好东西?何不早说?”
“万一被人搜到,那可是杀头大罪,你自己小心一些。”
杨飞纳入怀中道:“云清何时托你去找地图?”
“就是你们潜入宫中之前,本人以重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弄到。”
杨飞哼道:“少来诳我。”
南宫逸不置可否,问道:“云清呢?”
“不知。”
“你们一道入宫,怎会不知?”
“我们晚上同床共枕,白日却是劳燕分飞,不在一起。”
南宫逸闻他乱解成语,暗暗好笑,也不道破,讥讽道:
“云清会与你同床共枕?”
“当然,当然,不信你去问云清,啊!”
“什么人?”南宫逸猛劈一掌,来人竟能无声无息潜入二人周遭十丈,武功当非泛泛之辈。
“南宫大哥,是我!”来人正是假扮宫女的梅云清,她狠狠瞪了杨飞一眼,显在责怪杨飞拿二人之间私事出来炫耀。
南宫逸怔了一怔,捧腹笑道:“云清,想不到你变成这副模样。”
梅云清嗔怒道:“此乃权宜之计,连大哥也笑话我?”
杨飞深恐二人越说越久,便道:“南宫御医,别忘咱们赶着去取药,并非说话之时,反正同在宫内,晚上你来我的住处,咱们再行商议。”
梅云清附和道:“此言甚是,那小妹先行告辞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梅云清一走,二人再也无语,闷声前往御药房。
南宫逸狮子大开口,几乎将御药房的药材搬去近十分之一,杨飞负着大包小包,累得气喘吁吁,等到左右无人,嘲讽道:“御医兄,你抓这么多的药,就不怕把人吃死?”
南宫逸微笑道:“本御医不是要把人吃死,而是要将你累死。”
杨飞怒火大盛,却又拿南宫逸毫无办法,谁让他现在不过区区一名小太监,而败家子却是皇帝钦点的大御医。
杨飞守了半日,眼看着一大锅药材最后熬成小小一碗药,眼珠子差点都掉出来了,心想败家子果然名不虚传,如此多珍贵的药材竟变成一小碗,若非皇室,恐怕早就吃成穷光蛋了。
万贵妃喝了那碗药,果然红光满面,精神大好,似已痊愈。
朱见深见爱妃如此,龙颜大悦,立时赐了南宫逸一个正六品的官职,在太医院已属数一数二,是夜还在安喜宫留宿。
深更半夜,三人同聚,密谋不轨。
“不行,我要去见皇帝!”
杨飞“啪”的一掌拍在地图之上,险些将木桌震得四分五裂,眼下皇帝正在安喜宫,若不去见,岂非错失大好良机。
南宫逸道:“你要去死,恕我不送。”
“你说什么?”杨飞挥拳相向。
梅云清拉住他道:“稍安勿躁,此事还需从长计议,那个彩霞不是说要帮你吗?我看这法子不错,南宫大哥你现在有官职在身,又可随时出宫,易于结交万安父子,便由你收买万安父子,你看如何?”
南宫逸斜眼睨着杨飞道:“我为何要帮他?”
杨飞怒道:“不帮便不帮,老子不稀罕。”
梅云清道:“南宫大哥别同这家伙斗气了,少宗主不是叮嘱你要尽力帮他吗?”
南宫逸嘿嘿笑道:“云清,你干嘛要道破,为兄还想急急他呢。”
杨飞楞了半天,强忍怒气道:“南宫逸,这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梅云清对杨飞道:“你也要催促彩霞完成此事。”
杨飞嗯了一声。
南宫逸道:“我也可帮你在万贵妃面前说说好话。”
杨飞怒眼瞪去,道:“不用你管。”
他只见南宫逸出马便捞到一个官职,还讨到皇帝欢心,较只会靠女人办事的自己果有天壤之别,长此以往,他在南宫逸面前愈发抬不起头来。
没关系!梅云清知他心事,轻轻握住他的右手。
南宫逸瞧在眼中,微微一笑,揖手道:“时候不早了,为兄需尽早回安喜宫,免得引人起疑。”
梅云清道:“小妹不便现身,就不送大哥了。”
杨飞白眼一翻,打鼻孔哼道:“慢走!”
南宫逸阴阳怪气道:“不客气!”
待南宫逸离去之后,梅云清瞪着杨飞,嗔道:“你们两个是不是前世的冤家?每次见面都要吵架?”
杨飞一屁股坐倒,有气无力道:“我也不想和他吵,每次都是他引起战火。”
“明明是你看人家不顺眼,还要倒打一耙。”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杨飞问道:“宫中耳目众多,你四处查探,可曾遇上危险?”
梅云清娇媚的白了杨飞一眼,好似你现在才知关心人家?她便捡了一些险事说了。
二人对坐闲聊,不知过了多久,杨飞最后已是哈欠连连,厚着脸皮道:“云清,时辰已晚,和为夫上榻就寝吧。”
梅云清一声轻呼,被杨飞抱了起来。她羞得耳根通红,埋首杨飞怀中,却未出声反对。
杨飞轻轻抹去梅云清脸上易容之物,深情一吻,然后伸出颤抖的双手,去解玉人衣襟。
衣衫落尽,杨飞贪婪的目光在心上人白玉羊脂般的胴体上来回巡视,还啧啧有声:“真美!”
梅云清羞怯的双臂环胸,嗔道:“不许瞎看!”
“笃笃笃!”门外非常不凑趣的有人敲门。
杨飞恨不能掐死来人,轻轻道了声,“我去去就回。”
将被子覆在梅云清玉体之上,便去开门。
“什么人?”杨飞怒极之下,连声音也忘了掩饰。
“怎么?本公公来得不是时候吗?”梁芳脸色看起来愈发阴郁。
杨飞呆了一呆,连忙换上笑脸道:“当然不是。”
梁芳仔细嗅了嗅,问道:“你是不是在房中藏了女人,为何这里有一股脂粉之气。”
杨飞心中吓了一跳,佯作若无其事道:“哪有此事?小人成日跟那些宫女在一起,难免如此,公公若是不信,不妨进屋查看。”
“本公没功夫管你这些闲事。”梁芳不耐烦的道:“本公此次前来,便是要你去杀一人。”
“不知公公要小人杀什么人?”
梁芳一字一句道:“东宫太子。”
第六章绝处逢生
杨飞虽已猜到一二,仍佯作大惊道:“东宫太子?”
梁芳点头道:“不错,是东宫太子。”
杨飞大声反对道:“不行,刺杀太子乃诛连九族的大罪,此事万万不可。”
梁芳嘿嘿冷笑道:“梅云飞,你以为此事还由得你吗?本公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你是杀害宋德顺的凶手,光这一条入宫杀人的大罪,已可将你就地处斩,要是本公再加两条罪名,你不但罪责难逃,还会诛连你的家人,难道你就不想见见你的妻子?”
杨飞愕然道:“我妻子?”
梁芳回首道:“将人带上来。”
杨飞只见一名女子在两名侍卫的挟持下走上前来,双目紧闭,显是昏迷不醒。
“青青?”杨飞万万想不到姚柳青真会死而复生,而且会在此情形下相见。
杨飞出手如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姚柳青夺下。
“你抢人也没用,本公在她身上下了剧毒,如果明日午时之前没有解药,她便会毒发身亡。”
杨飞掌心抚在姚柳青背心,源源不绝的输入内力,可她仍无丝毫反应。
“如你功成身退,本公自会给你解药,而且还会让你一家团聚,你去是不去,悉随尊意。”
杨飞瞧着姚柳青,咬牙切齿道:“去!”
“好!”梁芳面色转和,道:“在你妻子身上有张地图,上面标着一条密道,直通东宫内殿,你看完之后,将其烧了,免得落人把柄。”
杨飞点了点头道:“公公可否在此立下毒誓?”
梁芳不假思索道:“若你事成之后,若我违诺,教我肠穿肚烂,不得好死。”
“有公公此誓,在下也就心安了。”
“那本公恭候佳音。”言罢,拂袖而去。
杨飞转身回屋,缓缓将姚柳青放入椅内,头也不回的对悄然行至身畔的梅云清道:“你带青青去找南宫逸,看他可有法子解毒,再偷偷出宫,我事成之后便去找你。”
梅云清讶然道:“你真要去刺杀太子?”
“事已至此,别无他法,我已令青青死过一次,焉能不救?”
“可是梁芳未必会信守诺言。”
杨飞眼中凶光一闪,杀气大盛道:“果真如此,他恐怕得小心他那条狗命。”
梅云清望着杀气腾腾的杨飞,心生感慨,谁会想到当初胆小怕事的杨飞会变成这副模样?她未再劝说,柔声道:
“那你小心一些。”
“你也要小心!”
二人分头行事,杨飞换了夜行衣,将太监服打成包裹负在背上,而蝉翼剑依旧被他蒇在袖中,以备不时之需。
他将轻功展至极致,避开一队队巡查的侍卫,来到梁芳交托的那张地图上的地道入口。
这地道本是宫内的下水道,仅可曲身俯行,道内还有数寸深的积水,臭气熏天,而且昏暗无比,幸好以杨飞现在的修为,闭气一段时间已不成问题,否则熏也熏死了。
在地道行了盏茶功夫,总算到了地图上所标出口,杨飞轻轻托开石盖,跳了出来。
四下漆黑,毫无动静,杨飞取出地图看了一眼,上面将太子寝殿位置画得十分详细,当下跃上屋檐,几下起落,已至其顶,揭了几片琉璃瓦,偷眼望去。
子时将过,殿内仍有灯光透出,一名身着明黄服饰的青年男子正伏案读书,看来正是太子。
杀是不杀?
杨飞心中闪过姚柳青苍白的面容,牙关一咬,蝉翼剑滑出袖口,轰的一声,破开屋顶,连人带剑向那太子刺去。
那太子似曾习武,闻得动静,不假思索抓起砚台,朝杨飞掷来。
砚台扬起大片墨汁,直取杨飞双目,杨飞无奈之下,稍稍一侧,避开墨汁,蝉翼剑自太子臂上划过,带起大串血珠。
那太子趁机远远避开,手抚伤臂,仍是镇定自若,喝道:“尔乃何人?为何刺杀本太子?”他年岁甚轻,此声厉喝,竟较朱见深更显威严。
杨飞心生怯意,罢手不攻,瞧向太子,见其面容,顿时大惊,原来这太子正是两日前与朱寰豪一起逛街的朱堂!
怪不得朱寰豪那晚对这表弟如此恭敬。
“杨兄,怎会是你?”太子本名朱佑樘,朱堂只是化名,他记性极佳,最擅辨眼识人,只是迎上杨飞的目光,便将之认出。
杨飞自知不妙,低声道:“有人逼我来杀你。”
“那你现在杀是不杀?”
杨飞苦笑道:“我本就不想杀你,见到朱兄你,那更杀不成了。”
“既是如此,还不快走?”
“小弟告辞!”杨飞话犹未毕,殿外侍卫破门而入,将朱佑樘围在正中。
锦衣卫千户兼东宫侍卫统领仇鸾喝道:“保护太子殿下!”一马当先,抢步攻来。
杨飞右掌一拂,仇鸾及一干侍卫只觉大力传来,拥着朱佑樘不由自主向后退步。
“得罪了!”杨飞身形淡了一淡,忽然凭空消失。
仇鸾职责所在,虽知不是杨飞对手,仍硬着头皮意欲提气追去。
朱佑樘忽道:“不用追了,由他去吧!”挥退一干侍卫,只留仇鸾在殿。
太子妃匆匆赶来,见他受伤,连忙将他搀住,焦声道:
“殿下,你受伤了!”
朱佑樘淡然道:“仅伤皮肉,并无大碍,待会你们再放出消息,说本太子遭遇刺客,性命垂危,命不久矣。”
仇鸾惊道:“太子殿下,这个……”
朱佑樘微笑道:“宫中有人想除去本太子,咱们何不演出戏给他们瞧瞧?”
仇鸾恍然大悟道:“太子是等那些幕后主使自己跳出来。”
朱佑樘不置可否,对太子妃道:“张妃,接下来便要看你的了。”
东厂之内,梁芳彻夜未眠,焦躁不安的走来走去。
以杨飞的武功,如果按他安排去做,刺杀太子并非难事,就怕这家伙不肯卖命,不过这小子妻子性命捏在自己手上,也由不得他。
一阵阴风吹过,梁芳打了个哆嗦,正欲关窗,忽觉房中多出一人。
“梅云飞?”梁芳先是一惊,随即换上笑脸道:“事情办成了吗?”
杨飞将血迹斑斑的蝉翼剑拍在桌上,冷冷道:“事已办成,解药拿来。”他决定先诳到解药再逃之夭夭,姚昭武之事,再图后计。
“为何东宫没有动静?”
“公公何不派人去东宫查探?”
“再等片刻,若太子遇刺,本公的人便会来报。”
“好,我在这候着!”杨飞坐在那里,似在闭目养神,其实心中紧张得要命。
过了片刻,一名厂卫匆匆来报:“禀厂公,东宫太子遇刺。”
梁芳回首看看椅中,杨飞已然消失不见,佯惊道:“竟有此事?抓到刺客没有?太子可有贵恙?”
那厂卫道:“据东宫侍卫讲,太子殿下身负重伤,性命堪虞,刺客亦未抓到。”
梁芳沉吟一下,道:“你们调齐人手,速速捉拿刺客,本公去见皇上。”
那厂卫领命而去。
藏在帘后的杨飞听得莫名其妙,自己明明只是划伤朱佑樘右臂,怎么落成重伤了?难道自己如此厉害,已可伤人于无形?他垂首看看蝉翼剑,那些血迹竟然不褪,似乎缓缓往剑身渗去。
梁芳大声道:“梅云飞,此乃解药,你用本宫给你的腰牌带你妻子出宫,当可通行无阻,出宫之后本公自会放了你岳父,以后你们远走天涯,莫要露面。”
杨飞顾不得再看蝉翼剑,现身接过解药,面露疑色道:
“这真是解药吗?”
“本公怎会骗你?你妻子吃了若不管用,你可再来。”
杨飞哼了一声,悄然离去。
许是闻到刺客的消息,皇宫守卫已然森严许多,杨飞索性换上太监服,谎称为万贵妃抓药,大摇大摆的前往御药房。
他不知梅云清二女是否已出宫,只好来找夜宿御药房的南宫逸。
南宫逸已然入睡,问明来意,愕道:“云清并未来找我。”
杨飞沉思道:“那她们会去何处?哎哟,不好!”脸色大变,人已无影无踪。
“到底如何回事?”南宫逸苦笑不已。
他刚刚关上房门,意欲寻个脱身的法子。一名太监又来敲门:“太子遇刺,皇上下令所有御医进东宫诊治。”
这下南宫逸便是想溜也溜不掉了。
杨飞回到住处,梅云清果然还在。
杨飞先将解药和水让姚柳青服下,这才问道:“云清,你为何还在此处?”
梅云清苦笑道:“此处被宫内高手重重包围,若是带上姚小姐,恐怕插翅难飞,难道你进来时一点都没察觉吗?只怕等咱们一出来,便被人用箭射成马蜂窝。”
杨飞进来得匆忙,何曾察觉此节,自窗缝望去,只见四周屋檐阴暗处果真伏有不少黑影,立时大惊道:“那该如何是好?他们可曾发现你?”
梅云清摇了摇头,反问道:“我听到外面闹哄哄的,太子真的被你杀了吗?”
杨飞神色凝重,将事情经过略略说了一遍,连梅云清亦听得糊涂起来,瞧着色泽鲜红的蝉翼剑,奇道:“怎会这样?”
杨飞瞧着姚柳青,轻叹道:“希望梁芳并未骗我,云清,累你至此,我……”
“不要说了!”梅云清嫣然一笑,伸出玉手,将他嘴唇轻轻按住。
房外剑拔弩张,一触即发,房内反而柔情蜜意,温馨无比。
突然一个公鸭嗓子喝道:“厂公有令,刺客在此,格杀勿论。”
一阵箭矢破空声传来,梅云清低声道:“小心!”
杨飞暗骂梁芳不守信义,匆匆抱起姚柳青,在地上打了个滚,险之又险的避过利箭,将木桌踢倒,藏到后面。
幸好这皇宫的房屋多是土石所筑,箭矢难透,只能自窗格射入,而且那些侍卫又不敢用火箭,否则足够杨飞三人喝一壶的。
饶是如此,并不宽敞的房内已被射成刺猬一般,杨飞抱着姚柳青左右闪躲冷箭,狼狈不堪。
箭雨稍疏,梅云清低声道:“不如我先出去,引开他们。”
杨飞断然否决道:“不行,要引也须我去引,你带青青伺机突出。”
梅云清犹豫道:“可是……”她对杨飞那时高时低的武功实在不放心得很。
杨飞微笑道:“你不是希望你未来的老公乃天下第一人吗?若连这区区阵仗都应付不了,哪有资格让你嫁给我?”
梅云清芳心轻颤,哽咽道:“你……”
杨飞柔声道:“你放心,我一定活着见你。”
这时一直昏迷不醒的姚柳青忽然有了动静,显是解药有效。
姚柳青在杨飞怀中咳了几下,幽幽醒转,见自己伏在杨飞怀中,又羞又喜道:“梅大哥,怎会是你?我们现在何处?”
“此时不是说话之机,你毒势未清,先休息一会。”
姚柳青应了一声,乖乖闭上美目。
梅云清把了把她的脉门,喜道:“看来解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