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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的元勋宿将,像韩信、英布、彭越等,都被你一个一个地绑缚、杀戮,夷灭三族了,现在,还呼唤更多的猛士干什么呢?
王安石在《读汉功臣表》一诗中,诘问得也十分峻厉:
汉家封土建忠良,铁券丹书信誓长。
本待山河如带砺,缘何俎醢赠侯王?”
尖锐地揭示了刘邦杀功臣和求猛士的矛盾与对立。
清代诗人黄任也借着这个题目,向刘邦发出了质问:
天子依然归故乡,大风歌罢转苍凉。
当时何不怜功狗,留取韩彭守四方?
意思是说,与其现在高呼猛士,何不当时爱怜韩信、彭越那一些“功狗”(指为汉家天下建功立业的人),让他们镇守四方,靖难天下呢?出语冷隽,即使刘邦于地下闻之,亦当声噎语塞。驳诘力是很强的。
唐代诗人刘禹锡写过这样一首诗:
汉高祖还乡(7)
将略兵机命世雄,苍黄钟室叹良弓。
遂令后代登坛者,每一寻思怕立功。
“苍黄钟室叹良弓”之句,专说韩信。其中包括两层意思:一是,韩信被杀之前,曾被囚禁于长乐宫的钟室。二是,汉高祖六年,有人密告韩信谋反,刘邦将他绑缚起来。韩信慨然长叹,说:“果然像人们所说的:‘狡兔死,走狗烹;高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天下已定,我固然应该遭到杀头的命运。”后面两句,下笔如刀,道尽了封建制度下登坛拜将的功臣良将的共同的悲惨下场。
五
在楚强汉弱,实力悬殊的情势下,刘邦居然能够获得胜利,原因是多方面的,诸如坚持了正确的政治主张,得到人民的拥护,符合历史发展的要求;实行成功的战略、策略;特别是善于用人,多谋善断,都是重要因素。但是,应该说,同他善用权术、不择手段、不守信义,不放过任何机会,该出手时就出手,根本不考虑什么形象、什么道义、什么原则、什么是非,一切都以现实的功利为转移,从而能够掌握先机,稳操胜算,也有直接关系。
正是他的那种不守信义、六亲不认的卑劣人格与无赖习气,那种政治流氓的惯用手段、欺骗伎俩,那种只求功利、不顾情理,只看现实、不计后果,只讲目的、不择手段的实用主义,多次帮助他在战场上走出困境,化险为夷。而这种道德与功业完全脱节的情况之所以出现,乃是由于秦汉之际,价值体系紊乱,社会道德沦丧,法家学说盛行,重功利、轻伦理成为一时的风尚,从而使刘邦的肆行无忌,不仅逃脱了社会舆论的谴责,而且,获得了广阔的发展空间。
这里有一个典型事例。楚汉相争之际,刘邦受困于荥阳,粮饷断绝,命运岌岌可危。为了帮助他脱离险境,将军纪信假扮作汉王刘邦,穿上王者之服,乘上黄盖车,用在东门外“假投降”的办法,来哄骗项羽。还把许多美貌女子安排在前边,后面跟随着两千多名军民,大家鱼贯而出,造成一种集体逃亡的假象。而刘邦则趁着这个时机,带上了数十骑,悄没声地由西门溜出,逃往成皋去了。项王弄清真相之后,气得暴跳如雷,当即把纪信连同车辆一齐烧毁。刘邦就是这样,为了一己活命,置将军纪信的生命于不顾,而且,使数千军民跟着蒙难。说来也并不奇怪,只要联系到他残酷无情地剪除那些与他一道出生入死、创立了伟绩奇功的开国元勋,就一切都洞若观火了。
在刘邦看来,这一切,都是正常的,必要的,是当时的险恶环境使然。###,有如两军对阵,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殊死搏斗,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你不吃人就会被人吃掉。如果一味地讲道义、守信誉、重然诺、讲交情,满脑子仁义道德、温良恭俭让,恪守公平竞争原则,而不懂得如何运用政治手腕、策划阴谋阳谋,那就连起码的生存条件都保不住,更何谈斗争的胜利、事业之成功呢!
说到对待功臣,刘邦也有他自己的一套主张。在他看来,韩信出身微贱,不过是一名“官不过郎中,位不过执戟,言不听,画(谋划)不用”的普通士卒,是皇帝识微末于草莽之中,破格任用了他,为他提供了施展英才、建功立业的机会。要说承恩戴德,首先功臣要感激皇帝,而不应该由皇帝去俯谢功臣。一切立足于自我,“宁我负人,毋人负我”,这正代表了这类枭雄的价值取向与个性特征。
汉兴之初,还有一个以现实功利为依归的典型事例。汉高祖遍封功臣之后,听到沙滩上有数人偶语,原来是在议论:皇上所封的都是故人及所亲爱者,而诛杀的都是平生仇怨之人。许多人担心因遭到疑忌而被屠杀,于是,聚到一处,图谋反叛。刘邦适时地采纳了张良的建议,把他的最大仇人、曾经多次污辱过他的雍齿封为什方侯。这样,那些聚议反叛的人都安定了下来,说:“雍齿尚且能够封侯,我们这些人还怕什么呢?”
听到这些,有人会接上问一句:那么,那个当年为他献身的纪信,死后可曾获得了什么封赏?对不起,皇帝老倌儿早就忘到“耳前脖子后”了。对此,清代诗人吴昌荣为诗以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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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高祖还乡(8)
沙中偶语坐斜曛,雍齿封侯解众纷。
忘却焚身功第一,黄金未铸纪将军。
而这一点,恰恰是出身于贵族世家,耳濡目染孔孟仁爱忠信之道,从而常常束缚于各种道德规范的项羽所不具备的。汉将高起和王陵,曾对刘邦说:“陛下慢而侮人,项羽仁而爱人”。听了,刘邦并未予以驳斥,可见,他是认同这一结论的。所以,我们有理由说,项羽的悲剧,从一定意义上讲,是道德的悲剧。当时以致后世,之所以对这位失败的英雄追思、赞叹,人格的魅力与道德的张力起了很大作用。而刘邦的胜利,则颇得益于他的政治流氓的欺骗伎俩和善用权术、不守信义的卑劣人格与无赖习气。
“偶因世乱成功业”。功业把“流氓皇帝”妆扮成了英雄;而真正的英雄——“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西楚霸王,却因失败而声名受损。流氓成功,小人得志,辄使英雄气短,混世者为之扬眉吐气。
这里揭示了一种历史的悖论,亦即功业与道德的背反。正是:
我是流氓我怕谁?汉家天子有施为。
项王仁义输天下,千古堪怜更可悲。
这样的事例,在历史上亦并不鲜见。《左传》记载:
公元前638年,宋与楚战。当时,宋军已排成阵列,而楚军正在渡河。当楚军半渡之时,宋大司马公孙固提议:“我军人数少,楚军兵力强,应该乘他们还没有渡过泓水之时,向他们发起攻击”。宋襄公回绝说:“不能乘人之危!”当楚军渡河完毕,尚在列阵之时,公孙固又请求发令进击楚军,襄公还是说:“不,我不能乘人之危”。等到楚军列阵已毕,宋襄公这才下达攻击令。结果,由于失去了战机,宋军溃败,襄公也被射伤了腿骨,他左右的将士,尽被歼灭。
事后,国人埋怨襄公奉行仁义而遭致败绩。襄公分辨说:“仁者作战时,不攻击已经受伤的敌人,也不攻打头发斑白的老人。古人作战,并不依靠关塞险阻取胜。宋国虽然就要灭亡了,但寡人仍不忍心去攻打没有布好阵的敌人。”
实际上,宋襄公所处的时代,已经是视奸诈为智慧、视欺骗为才能的时代。而他却在残酷的两军对阵中,固守所谓“仁义道德”的底线,那还能取胜吗?
血腥家族(1)
无论是胜利者、失败者,得意的、失意的,杀人的抑或被杀的,知心人还是死对头,为寿为夭,是爱是仇,死后,统统地都在北邙山碰头了。诚如《列子》中所言:“万物所异者,生也;所同者,死也。生则有贤愚贵贱,是所异也;死则有臭腐消灭,是所同也。”元人散曲中也讲,“列国周秦齐汉楚。赢,都变做了土;输,都变做了土。”
社会人生,充满了不确定性。列国纷争,群雄逐鹿,最后胜利者究竟是谁呢?魏耶?晋耶?应该说,谁也不是。宇宙千般,人间万象,最后都在黄昏历乱、斜阳系缆中,收进历史老仙翁的歪把葫芦里。
一
这篇文章的作意,萌生于一次闲游。临风吊古,触景生情,始而震撼、愤慨,终而由情入理,由感而悟,蔚然勃然,不能自抑。无以名之,遂想出了“血腥家族”这么一个词语。相对于“神圣家族”、“黄金家族”,这个“血腥家族”的提法,听起来未免有恐怖之感。无奈,这却是真实的,绝非我蓄意炒作。西晋王朝白痴皇帝当政时期的司马氏家族,确是这样。
那天,我和一位中州的文友,在凭吊过洛阳的魏晋故城遗址之后,兴犹未尽,便又登上了北邙山。纵目四望,山上山下,前后左右,陵冢累累,星罗棋布。。怪不得唐代诗人王建有这样的诗句:“北邙山头少闲土,尽是洛阳人旧墓。旧墓人家归葬多,堆着黄金无买处。”看来,“邙山无卧牛之地”的说法,虽属形容,却十分贴切。
原来,这里紧邻着恢宏壮观的帝京,地势高爽,眼界开阔,前有伊水、洛水,后有黄河,亿万斯年地滋润着、孕育着,土层深厚,风水绝佳。俗谚云:“生在苏杭,死葬北邙。”因此,自东周起,中经东汉、曹魏、西晋、北魏,直至五代,历代帝王陵墓比邻而依。就连“乐不思蜀”的刘禅,被称为“全无心肝”的陈叔宝,“终朝以眼泪洗面”的李煜,这三个沦为亡国贱俘的后主,也都混到这里来凑热闹。其他名人,像伊尹、吕不韦、贾谊、班超……简直数不胜数,都把此间作为夜台长眠之地。那天,我们踏着黄沙蔓草,穿行于累累荒丘之间,确实有一种阴气森森,与鬼为邻的感觉。
早在青年时代,“八王之乱”就通过史书给我留下了太深太重的刺激,所以,这次话题便集中在西晋王朝的帝王身上。我问:
“听说,司马氏祖孙父子,死后大都葬在这里,可是,无论是司马懿的高原陵,还是司马师的峻平陵、司马昭的崇阳陵、司马炎的峻阳陵,怎么一丝踪影也没有见到?”
“这就要说到足智多谋的司马懿了。”文友说,“这位谋略家兼野心家,担心他的墓葬会被人盗掘,所以,临终前嘱咐子孙,以首阳山为土藏,不起坟堆,不植树木,不立墓碑,不设明器,后终者不得合葬。”
“这真是虑远谋深,比曹操死后遍设七十二疑冢还要保靠,还要来得神秘,至死还不脱奸雄本色。”我说。
“不过,也说明了作贼到底心虚。”文友说,“如果是公而忘私,国而忘家,胼手胝足,辛劳治水的大禹王,还会担心有人去抛尸、掘墓吗?”
这种形制的确立,影响到了整个西晋王朝。所以,司马懿父子三人,连同四代帝王,以及统统死于非命的“八王”的陵寝所在,直到今天还是一个谜团。
为了一顶王冠,为了争权夺利,生前决眦裂目,拚死相争,直杀得风云惨淡,草木腥膻,死后却连一个黄土堆堆也没有挣到自己名下,说来也是够可怜的了。隋炀帝死得很惨,可是,也还有一盔孤冢留在扬州,“君王忍把平陈业,只博雷塘数亩田。”(唐人罗隐诗句)
当然,包括“八王”与杨广者流在内,他们活着的时候,就已经毫无价值可言,死后那些臭皮囊更是与草木同腐,甚至“骨朽人间骂未销”,被牢牢地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人们知不知道他们的埋骨地,似乎也没有什么打紧。
有趣的倒是,由于这里“地脉”佳美,那些帝王公侯及其娇妻美妾都齐刷刷、密麻麻地挤了进来,结果就出现了这样一个奇异的现象:生前无论是胜利者、失败者,得意的、失意的,杀人的抑或被杀的,知心人还是死对头,为寿为夭,是爱是仇,最后统统地都在这里碰头了。像据说是晋人伪造的《列子》中所言:“万物所异者,生也;所同者,死也。生则有贤愚贵贱,是所异也;死则有臭腐消灭,是所同也。”元人散曲中也说,“列国周秦齐汉楚。赢,都变做了土;输,都变做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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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家族(2)
纵有千年铁门槛,
终归一个土馒头。
关于这一点,莎士比亚也讲了,他在剧作《哈姆莱特》中,借主人公之口说,谁知道我们将来会变成一些什么下贱的东西,谁知道亚历山大帝的高贵的尸体,不就是塞在酒桶口上的泥土?哈姆莱特接着唱道:
凯撒死了,你尊贵的尸体
也许变了泥把破墙填砌,
啊!他从前是何等的英雄,
现在只好替人挡雨遮风!
莎翁在另一部剧作里,还拉出理查王二世去谈坟墓、虫儿、墓志铭,谈到皇帝死后,虫儿在他的头颅中也玩着朝廷上的滑稽剧。我以为,他是有意向世人揭示一番道理,劝诫人们不妨把功名利禄看得淡泊一些。当然,他讲得比较含蓄,耐人寻味。
而在中国古代作家的笔下,就显得特别直白、冷隽、痛切。旧籍里有一则韵语,讥讽那些贪得无厌,妄想独享人间富贵、占尽天下风流的暴君奸相:
大抵四五千年,
着甚来由发颠?
假饶四海九州都是你的,
逐日不过吃得半升米。
日夜宦官女子守定,
终久断送你这泼命。
说甚公侯将相,
只是这般模样;
管甚宣葬敕葬,
精魂已成魍魉!
马东篱在套曲《秋思》中,沉痛地点染了一幅名缰利锁下拚死挣扎的浮世绘:
蛩吟罢一觉才宁贴,
鸡鸣时万事无休歇。
争名利何年是彻?
看密匝匝蚁排兵,
乱纷纷蜂酿蜜,
闹嚷嚷蝇争血。
……
投至狐踪与兔穴,
多少豪杰!
鼎足虽坚半腰里折,
魏耶?晋耶?
他分明在说,社会人生,充满了不确定性。列国纷争,群雄逐鹿,最后胜利者究竟是谁呢?魏耶?晋耶?应该说,谁也不是。宇宙千般,人间万象,最后都在黄昏历乱、斜阳系缆中,收进历史老仙翁的歪把葫芦里。
当然,这么说,并不意味着一切都是虚无。败叶飘飞、泥沙俱下之后,总会有精金美玉存留下来。体现着生命自由与人文觉醒的“魏晋风度”,就正是这么生成的。
二
按说,一个由分裂达到统一的朝代,总该是面貌一新、有所建树吧?那也未必。西晋王朝结束了魏、蜀、吴三国割据政权的统治,实现了“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可是,“合”了以后,比“分”的时候更乱、更糟,弄得昏天黑地,一塌糊涂。而且,为时很短,整个王朝传了四帝,满打满算,仅仅五十二年,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短命王朝;如果从它出兵灭吴,到最后一代皇帝被俘,都城沦陷,实际上,统一中国不过三十年。
一般地说,一个新兴的政权,总会比垮掉了的旧政权具有活力,具有较高的施政能力吧?西晋王朝却是例外。司马氏为了夺得政权,处心积虑几十年,把一切精力都放到如何谋国,如何篡位上,而当真正登上九五之尊,已经到了第三代,此时恰恰进入了危患重重的瓶颈期。当政者从根本上就不具备那种挽狂澜于既倒的决策能力,到头来,就只有宣告灭亡了。对此,宰相何曾早有预感。一次,他对儿子说:国家刚刚创业,应该朝气蓬勃,才是正理。可是,我每次参加御前会议或者皇帝的宴会,从没有听到谈过一句跟国家大局有关的话,只是说一些日常琐事,这可不是好现象。你们或许可以幸免,到了孙儿那一辈,恐怕就逃不脱灾难了。
对于这个王朝的腐败成因,著名史学家陈寅恪先生是这样分析的:“西晋一朝之乱亡,乃综合儒家大族与法家寒族之劣点所造成者也。”本来,两个异质集团结合在一起,其优点、劣点的“存活率”是各占一半的;但在有些情况下,优点未能得到发扬,劣点却充分显示出来。这令人想起英国大作家萧伯纳讲的笑话。一个女演员对萧伯纳说:“如果我们结合在一起,以你的聪明和我的漂亮,生出来的孩子肯定非常理想。”萧伯纳说:“如果反过来,以我的丑陋和你的愚蠢,生出的孩子又将如何?”西晋的结局就正是这样。
血腥家族(3)
“艰难困苦,玉汝于成。”往古来今,哪一个王朝的开基创业,不是经过数十载的浴血奋战,惨淡经营,才获取成功,臻于郅治!因此,那些开国皇帝和创业元勋,都是大有作为的一代精英。唯独西晋王朝,是以禅让的名义,未曾动用一兵一卒,就从曹魏手中接管了天下。而第一代当政的司马炎,原本就是一个花花公子、纨绔子弟;又兼到他登上帝座之后,整个朝廷已经没有可用之人,凡是有才能的都被他的父、祖辈的恐怖政策赶尽杀绝,侥幸存活下来的,也都选择逃避、忘却,转移伤恸,遁入清谈,懒于问事了。
说到这里,需要就“禅让”一词解释几句。这是魏晋时期一种特别显眼而且层见迭出的政治现象。当时,有个美妙的说法,称为“上袭尧舜”,实际上,所谓“异姓禅代”,就是曲线谋国。
公元219年(汉建安二十四年),孙权被曹操打败,上表称臣,并奉劝曹操称帝。本来,篡汉自立,位登九五,这是曹操梦寐以求的事。孙权的劝进,对他来说,自是求之不得的。事实上,汉朝早已名存实亡,曹操手握一切权力,献帝不过是任其随意摆布的玩偶。只是慑于舆论的压力,曹操始终未敢贸然行事,不得不把皇袍当作内衣穿了二十多年。
当下,他就找来老谋深算的权臣司马懿试探一番。,说:孙权这小子劝我称帝,这简直是想让我蹲在火炉上受烤啊!司马懿心里是透彻明白的,立即迎合说,这是天命所归,天随人愿。曹操听了,心中自是狂喜不置。可是,还没有等到动手操作,他便“呜呼哀哉”,抛下的篡夺大业只能靠他的儿子来完成了。曹丕继位之后,经过一番“假戏真做”的三推四让,终于在公元220年登上了受禅台,是为魏文帝。
此后,司马氏祖孙三代,处心积虑,惨淡经营,心里想的、眼睛看的、天天盼的、实际干的,仍然还是篡夺皇位。魏文帝死后,司马懿又辅佐了明帝曹睿、幼帝曹芳。最后,这个四朝重臣终于按捺不住了,趁着曹芳外出祭祀机会,假借皇太后的命令,在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