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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能想到最合理的理由了。
李菲面色扭曲了下,忽然走到傅棕宁跟前,弯下腰将他圈在怀里,俩人离的极近,鼻间都要挨上了,更是嗅得到彼此呼出来的气息。
傅棕宁以为李菲没正经地开玩笑了,脸色黑若锅底,抬起手欲推开他,刚抵挡住对方胸口,就见李菲一脸深沉,黑色的瞳孔中是从未见过的严肃,“傅棕宁,这件事比你想象的还要深,表面上是不想让林家成为下一个超级世家,可你仔细想一想,林茧才十八岁,未来怎么样谁都说不清,即便他真能成为武尊,也至少是几十年后的事情了,为什么有人这么极端现在就要杀死林茧?”
傅棕宁心下一惊,推拒的动作慢慢停下来,他逐字逐句咀嚼着李菲的话,发现不无道理,可他下意识反驳,“也许有人对他欲除之而后快呢?就像你当初接到杀我的任务,我就是一个小角色,都有人要杀我,也许那人怕林茧越到后来越强呢?”
李菲摇摇头,“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李菲翻了个白眼,“价码不一样!”
傅棕宁愣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当初有人欲杀你,提出的价格很低,我当时正好去白矿星办事,再加上我是第一次接任务,所以就选了你作为目标,原本想来个开门红的,没想到反而着了你的道……”李菲说到这,一副怀念表情,傅棕宁黑着脸,也不自觉想起当初的事,如今回想起来,仍觉得匪夷所思,历历在目。
李菲话锋一转,“但是杀林茧的价格非常高,你发挥你所有想象都想象不出的价值……”
傅棕宁意识到李菲用的是“价值”,而不是“价格”,一时间觉得怪怪的,可还没等想明白,对方接着说。
“那价值证明那人是势在必得,但偏偏指名要我执行,这就很矛盾了,因为我根本不是组织里最厉害的人,甚至自从杀你的任务失败后,我没再接过其他任务,但上头还是接受了对方提出的条件……”说到这,李菲眼中闪过一抹阴霾,“我觉得这件事不像是针对林茧,反而像是针对我,呵,你真以为若是组织里的杀手全力出击,会让你们几个活下来?”
“呃……”傅棕宁下意识以为李菲在强撑面子。
“我用了一些手段,让跟我一块去暗杀林茧的杀手都是我的人,去的时候我就说了,要留林茧一条命。”
傅棕宁想到打斗时,那些杀手恶狠狠的招数,不自觉瞪大眼睛,有些惊恐。
“怎么,你不信?”
傅棕宁忍不住反驳,“可他们看起来也不像是故意放水。”
李菲嗤了一声,“纵使真要留林茧一条命,也不可能做的太明显。”
傅棕宁渐渐也有些动摇了。
“直到和林茧打了照面,我就知道我赌对了,林茧和林荀绝对认出我了。”李菲的脸色黑的快要滴出水,目光用力收紧,“他们认出我了,就证明这件事是针对我们李家,或者说是同时针对李家和林家。”
傅棕宁渐渐有些理解了,买凶之人八成是想让李家和林家成为敌人,他忿忿地看着李菲,忍不住数落道:“你说你,还不老老实实当你的少爷去,整个首都星都快要横着走了,偏偏自个作死加入什么杀手组织,你有病啊?趁现在手上还没沾上血腥,赶紧离开。”
傅棕宁听说他还没杀过人,心中没由来一松,说话语气也不再这么压抑了。
“退不了。”李菲摇头苦笑。
“我知道这种组织加入了就不好离开,但你们李家是超级家族,只要你肯,一定能脱离,以后可千万别这么中二了,还想当杀手?”
李菲不再说什么,因为傅棕宁压根就不知道,整个李家就是那个杀手组织,他只要还姓李,就脱离不了。
“我来是要告诉你,这件事还没完,你看着吧,很快就会有新的动静。”
傅棕宁双手搭在李菲胸口,能感受到对方胸膛的震动,一下一下,强健有力。
李菲收回手,直起腰,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姿态,嘴上花花起来。
不过李菲并未久留,待没一会就离开了,傅棕宁只觉头疼,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跟电影里的故事似的,离奇的要命。
李菲走之前的警告,像是个魔咒,困扰了傅棕宁好几天,可首都星的表面仍是一派风平浪静,就在傅棕宁以为李菲是胡说的时候,一条重磅炸弹,炸的所有人都没回过神。
“【今日头条】元首千金冯萌萌惨死,凶手竟是第一学院首席林茧?”
。。。
 ;。。。 ; ; 四个黑衣人无声无息从车上跳下,为首那个直奔林茧而去,手里长剑劈头盖脸砍下,林茧一瞬间极为惊讶,接着脸色铁青,抽出佩剑,与对方缠斗起来,只见刀光剑影连成一片,两个人的身手都快如鬼魅,几乎看不真切。
剩下三人也欲步步逼近林茧,林荀和宋善良见状,哪顾得上这么多,抽出各自武器,横□□去,只为给林茧分担压力,这其中只傅棕宁不敢置信地愣在原地,死死地盯着与林茧打个不停的黑衣人,惨白的面具,月牙状的眼睛,鬼气森森的五官,和记忆中的完全重叠。
林荀不知傅棕宁心中所想,只当他吓傻了,焦急地看着眼被两个黑衣人缠上的哥哥,不由得恶狠狠咆哮:“亏你还让我哥给你申请佣兵身份,没想到这么没用,只会找毫无攻击力的白头红尾兽,紧要关头就不顶用!”
傅棕宁被林荀的骂声拉回了神,他咬了咬牙,使出温玉软剑第三式,以剑当鞭,缠上白脸面具人的长剑,刺耳的兵戎相见之声骤响,仿佛战鼓擂起,将众人蒙上一股萧杀之意。傅棕宁手腕翻转,将人拉倒自己跟前,他明显感觉到对方丝毫没有抵抗,顺势扑了过来,一击得逞,他并没有丝毫高兴,反而心中沉了沉。
林荀只见傅棕宁帮哥哥分担敌人,心中一松,到对他另眼相看了,专心面对着自己的敌人。
白脸面具人手握长剑反手向上,企图摆脱傅棕宁软剑的束缚,后者借力打力,骤然松开,软剑像毒蛇一样重新回到副总的身侧,趁对方下盘不稳之时,毒蛇再次出击,锋利的毒牙强迫对方跟着远离战斗圈。
傅棕宁有太多话想问,可又怕仅仅是面具相同,他神色复杂,张了张嘴,这时却见林茧使出不要命的打法,也要甩脱身边的黑衣人,照着傅棕宁的方向移动。
这时若是身处四号区上方就能看出,战斗线已拉的极长。
傅棕宁将话咽了回去,同时心急如焚,他连自己为什么如此着急都不知道。
林茧不顾自己破绽,冲着白脸面具人冲来,他虽然等级极高,但毕竟还是学生,对战平台上杀人无数,现实中双手却从未沾过血腥,而另一方人明显不同,杀手出身的他们招招狠毒,皆是想要置人于死地的打法,短短几分钟,林茧身上已被伤了几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黏稠的血腥味。
“啊。”一声吃痛的□□,让在场几人都揪紧了心,发出声音的不是傅棕宁,也不是林茧,而是对敌经验不足的林荀,比起林茧,他和宋善良看起来更加狼狈,浑身血迹斑斑,这一幕恰好被傅棕宁看见。
“林荀!”宋善良红着眼眶嘶哑喊道,不顾身边的压力,骤然发力,原本处于劣势的他,竟隐隐有了翻盘机会。
俩人的声音拉回了林茧注意,他犹如冰锥的视线在傅棕宁身上紧紧停留片刻,便返身去支援弟弟,原本压制着林荀的黑衣人压力徒增,总算放弃林荀,以而抵一的照着林茧攻击。
傅棕宁这一刻才意识到,现在不是在对战平台,而是真刀真枪的拼杀,稍有闪失就有可能丧命。
身上的疼痛既清晰,又因为过了一段时间而逐渐麻木,眼看着因林茧的支援,另外三个黑衣人合力向他攻击,很明显,最开始的目标就是林茧,至于有谁想要置林茧于死地,电光火石之间,傅棕宁竟想到了无数可能,只不过唯有一点,傅棕宁想不明白。
傅棕宁觉得真是糟心透了,明明这是他获得系统以来,最简单的一次任务,结果中途还出现这种意外。他眼中一沉,温玉软剑在他手上使到了极致,左手自发向身前的白脸面具男的喉咙抓去,脚下同时运起了凭虚御风,众人只见一道残影闪过,傅棕宁已抓着白脸面具男冲进了人群,生生冲开了黑衣人对林茧的包围。
众人都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像是突然遭遇一场旋风,所有人循声望了过来,这才看清傅棕宁已制服一人,其他黑衣人被面具遮住看不见表情,林荀和宋善良松口气的同时面上齐齐一喜,前者不顾之前隔阂,红着眼睛大喊:“杀了他。”
傅棕宁心想你说的到容易,我可从没杀过人。
白脸面具男一只手被傅棕宁的软剑缠住动脉,脖子还在傅棕宁的手掌之下,整个人紧紧贴在他的怀里,俩人离得极近,只听一声呵的低笑从面具下传来,傅棕宁心中一突,头皮阵阵发麻。
林荀刚才是急红眼,才让傅棕宁杀了那人,这会他见其他黑衣人都停了手,逐渐也看出被傅棕宁制服这人应是头目一类,他总算不再这么激动,一把捋了捋染血的头发,这下子倒有八分林茧的冷傲,“掀了他面具,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对我茧哥动手。”
都这时候了,就不要再发布脑残粉言论了,傅棕宁对于盲目崇拜林茧的林荀简直无语,他看得出来宋善良也是一脸复杂,若非情况不允许,他一定无奈地翻白眼。
傅棕宁一动不动,熟悉的装扮,熟悉的招式,让他已经认出面具下究竟是谁,他觉得这一定不是单纯的私人恩怨,他有种预感,一旦掀了面具,情况将会一发不可收拾。
林荀见傅棕宁没有动作,狐疑的同时戒备起来,强调地加重了语气,“掀开他面具。”
傅棕宁下意识摇了摇头,抓着对方的手也不由得有些放松。
“傅棕宁!”林荀实在不理解他怎么想的,表情扭曲尖叫一声。
傅棕宁本就不愿意将这层窗户纸捅破,再加上林荀的咄咄逼人,更让人生出一股逆反心理,他的软剑不着痕迹松开了男人的手,抓着对方喉咙的手指,在上面点了一下。
林茧向这边瞟了一眼,冷笑道:“呵呵。”
傅棕宁硬着头皮看了林茧一眼。
就在这时,男人骤然发力,向远处连翻而去,另外三个黑衣人像是得到了信号,齐齐撤走。
林荀此时脸色黑如锅底,咬牙切齿喊了声“你”,提着剑就要去追。
林茧拦在他身上,只眼睁睁看着那些黑衣人逃上车,扬长而去,面上淡淡的,看不出丝毫怒意。
“茧哥!”林荀不甘心地喊道。
林茧收回视线,快速在傅棕宁身上扫过,然后就停留在弟弟脸上,“有些事,还是不要戳破比较好。”
林荀忽然不知所措,“茧哥?”
林茧抹了把脸上的血,像是没事人一样看着傅棕宁,问道:“你没事吧?”
傅棕宁心里不是滋味,舔了舔嘴角的伤口,尝到一嘴铁锈味,“没事。”
林荀见状,将怒火转移到傅棕宁身上,“你为什么要放他走,你是不是和他一伙的?”
傅棕宁没什么可说的,低头收起软剑。
林荀气得跳脚,宋善良只得在一旁拼命安抚。
接下来,众人也无法继续狩猎,开着车向出口驶去,车中气氛压抑,四个人都一言不发。
等到了会馆,负责人见他们各个挂了彩,吓得脸色发青,仔细询问一番,唯恐狩猎区惹上官司,林茧拒绝了对方报警的提议,在会馆洗濯过后,就带着人离开了。
虽然他们身上的伤口做了简单处理,可脸上的青紫遮掩不了,回到酒店,将所有人吓了一跳,听说他们去狩猎区,还以为遇见了什么凶悍的怪兽,可狩猎区毕竟带着娱乐性质,究竟是什么怪兽能在林茧脸上留下伤口?
众人缠着四人问个不停,可四人都绝口不提狩猎区发生的事,林荀气鼓鼓的,回来后就没跟傅棕宁说过一句话。
转天是停留在九曲星的最后一天,林茧的受伤似给这趟旅游蒙上阴影,众人都无心再去游玩。
两天后,星舰载着一行人平安抵达首都星,林茧不知用了什么药,脸上的伤痕褪了干净,丝毫看不出来,众人也忘了那场插曲,在星舰基地纷纷告别。
林茧站在傅棕宁跟前,沉默了一会,接着说:“有事联系我。”
傅棕宁心不在焉应了一声,抵达首都星后,他心里的草疯狂窜高,简直恨不得立刻有独处机会。
林茧见状,不再说什么,带着林荀坐车离开。
傅棕宁匆匆拦了辆出租车,坐在座椅上不停的变换姿势,原本他是想等到回家后一个人时再打电话,但那件事好像梗在喉中的刺,在他意识到之前,手就已经拨出个号码,那头过了好久才被接起来,声音有些嘶哑,但语调一如既往地懒洋洋,“喂。”
傅棕宁听那声音,心情越加烦躁,手指不停抠着身下的座椅,“李菲,你不觉得你该有话对我说吗?”
。。。
 ;。。。 ; ; 傅棕宁穿着一身黑色休闲装,手里拉着小行李箱,轻装上阵,乍一看跟要去旅游的游客没什么差别,他的出现并没立刻吸引公会里的人注意,直到鹤立鸡群的林茧望了过来,眼中一亮,显而易见地冲他勾了勾下巴。
时刻关注林茧动向的成员们很快察觉到,下意识顺着林茧的目光看过去,有反应慢的一脸迷茫,也有心思敏锐的,几乎瞬间想到这就是公会里新加入的那个成员,不由得投去探究视线。
傅棕宁许是一个人呆久了,一想到要和这么多人打成一片,还真有点压力。
走神间,他已来到众人跟前,林茧拨开一群人,自发来到他身边,亲密地搭着肩膀拍了拍,“你来了。”
“恩。”傅棕宁快速地数了遍眼前人数,发现不算自己刚好是十一人,看来他是最后一个,“没来晚吧?”
“没有,还有一刻钟才能登陆,来,我给你们介绍下,这是傅棕宁。”林茧说完,傅棕宁冲大家点点头,然后林茧指着对面的人,依次介绍,“这是我弟林荀……”
林荀和林茧有五分相像,明明也是极为英俊的一个少年,但站在林茧身边,几乎让人忽略他的存在。
林荀板着一张脸,看着傅棕宁时,眼中透着狠狠的打量,几乎要化为扫描仪,由上到下仔细检查。
傅棕宁摸摸鼻子,忍不住想自己是不是有哪里得罪过他?
林茧警告地瞪了弟弟一眼,然后介绍着其他人,“这是宋善良,我弟的同学。”
与林荀态度相反,宋善良一脸温润祥和,咧着嘴冲傅棕宁笑得真诚。
“这是我同学马文,这是冯爽,这是凌冰絮……”
虽然只是简短的交换名字,但傅棕宁发现一个很有趣的现象,这些人除了他和林茧,还有林荀和宋善良,剩下的八人是四男四女,其中那四个女孩两两为一个小团体,并隐隐约约跟对方不对付。
傅棕宁不着痕迹看了眼林茧,见对方视若无睹。
说话间,广播里响起登舰的声音,一行人拉着行李,向入口走去,女生们叽叽喳喳讨论着九曲星的景点,似乎对这场旅行非常期待。
九曲星虽是农业星球,但因风景优美,四季如春,近年来旅游业发展的也很不错,每月往返的航班有许多,且星舰内部的布置也非常舒适,林茧是以公会名义订的团体票,他干脆包了一个包间,里面呈环形共有十六个位置,座椅能放平变成一张窄窄的单人床,可在固定的轨道上滑行,并成双人床,圆圈中间立着一个三百六十度的柱式电视,这条件可比傅棕宁当初来首都星时好太多了。
林茧将随身行李放在一张座椅上,林荀自顾自地选择了他左边的位置,宋善良挨着林荀,剩下的人或明或暗盯着林茧右面的位置,一时间谁都没动换,尤其是那四个女生,故作平常地打量四周,手里紧紧抱着书包,都不急着挑选座位。
傅棕宁看见这一幕,简直想发笑,心想你们是逗比小学生吗?
他挎着腰包就要选宋善良旁边的位置,倒不是对这人印象有多好,而是隐隐觉得剩下那几人跟自己不是一路人,不如温和的宋善良亲切。
林茧却一把抓住傅棕宁的手腕,将他往右边的位置带,“你就坐这吧,正好借着这机会多和你聊聊。”
傅棕宁下意识看了眼其他人,男生们反应还小点,但那四个女生,顿时都不说话了,脸上或不甘或嫉妒,漂亮的五官都有些扭曲了,敢怒不敢言。
傅棕宁心底也有些郁闷,心想林茧再怎么说也不可能贸然让女生坐在他旁边的位置,即使不是自己,也会是别人。
“恩。”傅棕宁一屁股坐下,封闭的环境和舒适的座椅,再加上柔和又昏暗的橘色灯光,没一会他就有些发困了,其他人讨论位置的窸窸窣窣声音,都像是催眠曲,不知不觉,傅棕宁闭上眼睛打起了盹。
傅棕宁感觉自己没睡多久,脑海里浮浮沉沉,忽然想到这是和公会里的人一起乘坐星舰,自顾自地睡觉似乎不太好,他一下子清醒了,倏地睁开眼,下意识看向左边,见林茧也是闭着眼睛,听见动静后眼皮动了几下,这就睁开眼睛看过来。
“抱歉,我睡着了。”傅棕宁干笑一声,故意压低声音。
“没事,你要累就睡会吧,反正在星舰上也干不了别的。”林茧侧头,从耳朵里掏出两个黑色耳塞,里面不时传来歌曲的震鸣。
傅棕宁点点头,又看向右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