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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俩钱加起来能有五万多。”说到这,傅久安咬了下嘴唇,“在首都星省着点花倒是够用。”既然已经决定要去了,傅久安自然反过来安慰对方。
傅棕宁还记得之前俩人吵架时,傅久安曾说在首都星一年花费不止十万,现在是五月中旬,他天天去外面杀怪,在七月之前,攒到十万应该没问题。
“恩,钱的是你不用担心。”顿了顿,傅棕宁忽然变得严肃起来,他觉得这几天一直装神弄鬼地糊弄,结果俩人都没有安全感,“若只是够你一年的学费,我也不必非要你去第一学院,之后的交不上,不是白费吗?我心里有数,你就放心吧。”
“哥……你,别太冒险。”
。。。
 ;。。。 ; ; 首都星?第一学院?听着就牛逼哄哄的,傅棕宁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整懵了,以至于他都不知道自己如何被请到了座位上。
屋里的老师轮番介绍,都是曾经教导过傅久安的人,当然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是校长,中年谢顶,脑顶上油光瓦亮的,被外面的淡色阳光一照,简直褶褶生辉。
“我们知道,你家条件不是很好……”这句话可真是废话,条件好的谁住救济区?每年有一次审核,就是有人想占便宜白住救济区的房子,也不可能,傅家之所有能一直住在救济区,还是因为他俩没有父母,傅久安又没有成年,一旦等傅久安成年,以如今傅棕宁银行的存款,恐怕也不能继续住在救济区了。
“可您要明白,傅久安是百年难遇的天才,过目不忘,举一反三,这种人才要是耽误了,真是太可惜了。”
一位老师说完,立刻又换了一位接上,“我们从傅久安嘴里也听说过,等结束了十二年义务教育,他想要出去工作,还说什么不想上大学,哎,这孩子就是嘴硬,我们都知道他是想替家里分担,可真是个好孩子啊。”
这人说完,屋里不少老师开始抹眼睛,像是真有眼泪似的……不对,还真有一两位女教师,眼角渗出了泪。
“但是傅久安不去上大学,真是太可惜了,首都星第一学院,那是多少人想考都考不上的,他竟然想放弃。”
听了半天,傅棕宁总算听明白老师们的意思,他连忙打断他们车轱辘般的碾压,斩钉截铁地说:“他只要考上了,我肯定会供他读下去的。”
众人大喜,又一个劲地夸起了傅棕宁,说他们兄弟俩感情可真深厚云云。
接着,话锋一转,有人婉转表示,“不过,我们知道首都星第一学院的学费比较昂贵,不知道您……可有什么办法?毕竟,还有不到十天就截止登记了,要是十五日之前没交上学费,也算是放弃名额了。”
傅棕宁浑身一个激灵,隐隐的似乎猜到了什么,他心中重燃了希望,说起话来都带上了颤音,“这首都星第一学院是傅久安的第一志愿吗?”
老师们闻言,齐齐乐了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首都星第一学院,是咱们华夏星域最好的学院,谁心里不憧憬着?当初傅久安第一志愿填的那,我们老师间还讨论过呢,说这孩子真是有志气。”
傅棕宁被这意外的惊喜砸懵了,他先是低低地笑了起来,接着实在压抑不住,靠着座椅,笑得肩膀剧烈起伏,浑身洋溢的快乐气息,让他整个人像是泡在了蜜罐里。
众人被他笑的发毛,不过也有心细敏感的,猜到傅久安怕是根本没告诉哥哥自己考中第一学院的事,想到这,他们不免真心感叹起来。
傅棕宁都快乐疯了,老师们都挺善解人意,任他笑个够,并不插话,隔了会,他才平复下心情,断断续续说:“我肯定会供他上第一学院的。”
老师们听了没有松口气,反而神色有些复杂。
傅棕宁总算察觉到气氛有点古怪,然后再结合他们刚刚左一句学费,又一句昂贵的,明显是怕他没钱,他此时心中敲了声警钟,收敛了笑容,正经问道:“这月十五日之前要交上学费?那个首都星第一学院的学费到底是多少?”
众位老师一致露出个苦笑,“首都星第一学院,是咱们华夏星域最好的学院,即便傅久安同学考的是科学系,一年的学费也要十万。”
傅棕宁脑子嗡的一声,反反复复回荡着十万那个数。
老师们见他这个反应,都急了起来,像是忙着抢救,又开始七嘴八舌地说起了傅久安如何如何百年难遇的天才,那个学校如何如何好,从那毕业后如何如何出人头地。
傅棕宁颤巍巍地举起手,做了个暂停的手势,“你们别说了。”
众人听他说这话,心跌倒了谷底。
“钱的事我会想办法,我肯定会供他上首都星第一学院的。”
老师们一时没反应过来,接着欣喜若狂,虽然最初带着私心,想自己的学生有上第一学院的,说出去也好听,但这会是真的被这对兄弟感动,只希望他们能挺过这几年,之前说并非假话,但凡能从第一学院毕业的,出来后都能出人头地。
傅棕宁逐渐冷静下来,本月任务不会失败了,让他忽视了十万学费带来的震撼,“我想想办法,倒是能凑到十万……”
老师们跟着赞同地点点头,这会少了恭维,说起话来倒是实打实了,“傅久安能考上第一学院真是非常不容易,再没有比我们更知道他是如何的刻苦,要是可以的话,你们找亲戚借一下,毕业后的回报绝不止这几十万,要是放弃,以后怕是要后悔一辈子了。”
“是啊,可傅久安他根本没告诉我他考上了第一学院的事,要不是你们来找我,我还被蒙在鼓里了,那孩子脾气犟,我能凑来学费,可我不知道怎么给他交上啊!”
众人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幽幽叹口气,隔了会,有人出主意道:“各学校的录取通知书除了会发到学生的身份媒介里,也会以备份目的发到学校手里,我们这里有傅久安同学的录取通知书,您可以登录首都星第一学院的主页,以监护人的身份替他缴纳学费,但是……要是想完成正式登记的话,必须需要傅久安同学本人亲自进行身份验证,也许……他看见您缴纳了学费就动心了呢?”
这番话说的断断续续,其实已经违背了尊重学生意愿的原则,但他们无论是出于私心还是为了傅久安想,都不想让他放弃这个机会。
傅棕宁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我先帮他把学费交上,到时他要是不同意,我就是抓着他的手,薅着他的头发,也让他进行身份确认。”
老师们:“……”
告别了老师们,傅棕宁欢喜地往家走,他现在和来时像是换了个人,脚下生风,健步如飞,刚出了教学楼,他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这才注意到楼前的电子屏幕上,滚动播放着“祝贺傅久安同学考入首都星第一学院”的字样,他再次控制不住呵呵呵地笑了起来。
回到家,傅棕宁就登录了首都星第一学院的主页,明明还没搜索这所学校的信息,但单看页面就非常气派,背景是庄严的学府,似乎能透过图片看见知识的沉淀。
他用从学校那里拷贝来的录取通知书登入,里面显示的学生信息,果然是傅久安,最下一行的“科学系录取”,简直让人整颗心都酸了起来,他直愣愣地看着上面弟弟严肃的照片,真是感慨万千,无关系统,也无关当月任务,傅久安以救济区学校学生的身份考入第一学院,本就不易,他为了这个家,竟然想要放弃。
胡思乱想一会,傅棕宁给自己验证了傅久安监护人的身份,接着丝毫没犹豫,就把学费缴上了,幸好这两个月里他几乎没间断去外面杀怪,再加上本主这几年存的钱,倒也能缴上第一年的学费,至于以后的,傅棕宁杀怪越来越得心应手,他也不是很担心。
刚缴完学费,还没来得及退出,媒介就响了起来,再配合屏幕上“弟弟”的来电显示,这铃声听着都好似十分焦急。
“喂?”
“哥!”傅久安一声大吼,让人根本听不出他是原本的声音,“你,你你你给我缴了第一学院的学费?”
“恩,你这倒霉孩子,竟然不告诉我?”
“你从哪知道的?”
“你们老师找了我,要不是他们,我还被蒙在鼓里,你真是越来越本事了啊?”傅棕宁越说越气,这是多大的事啊,傅久安愣是一声不吭。
媒介里传出咬牙切齿的声音,“你从哪弄来这么多钱?”
傅久安没说,因为他清楚家里大概有多少钱,他不信哥哥能在短时间内凑到几万,毕竟除了那个有和没有已经无区别的舅舅,他们再没别的亲戚了,而他俩又都是不善交际的性格,根本没有关系好到能一口气借这么多钱的朋友,除非是做什么不法的事情,还有就是……出了保护区,和怪兽搏命换钱。
“哥,你哪来的钱?”
“我说了,钱的事你不用操心,我几年前就一直在存钱了,难道存了这么久还供不起你上大学?”
傅久安可没这么轻易就被他糊弄住,“可那是第一学院,不是普通的大学,一年学费十万啊!”
“好了好了,你是学生,只要关心学习的事就行了。”
粗重的呼吸通过媒介,传递了过来,几个深呼吸后,傅久安反而平静下来,再开口,声音毫无起伏,“哥,你不会以为只有学费吧?要上第一学院肯定要住首都星,那里什么样物价?除了学费,一年花费也要不止十万了。”
傅棕宁听了后,头都疼了,傅久安说的没错,要上第一学院,傅久安就必须要住在首都星,虽然以后花销会有些紧,但靠傅棕宁一直杀怪换钱,倒不是供不起,只是难免吃力一些,但他哪能在傅久安勉强露了短,仍是一派轻松地说:“我知道,我都算好了,你别管了。”
傅久安这会,已经肯定哥哥就是去外面杀怪换钱,他心里又疼又害怕,哥哥要是再出意外,他可没有第二个异能核能卖了,傅久安知道通过电话说不通,闷闷说了声回家再说,就挂了电话。
。。。
 ;。。。 ; ; 傅棕宁这次再撸,是既没心也没力,气喘吁吁比昨天还累,好不容易解决了一次,果然还是不够,下半身很快重新抬头,他以壮士断腕的决心动着右手,心想,尼玛再撸下了,就不止断腕了,连底下那根都要断了!tat
幸好他这次卷进身体的效用很少,所以即便被催发了,也只是撸了三次就将效用疏散了。
他大字张开躺在床上,真是越想越冤,别人都是欢欢喜喜撸管,到他这就是赶鸭子上架,就是铁打的身子也禁不住两天撸十次啊,他都不用照镜子就知道,准又成了一张肾亏脸。
不过这次他到没睡着,任是再累也运起了静功功法,练了一个小时,之前消耗的气也补上了,比昨晚睡一宿的效果还要好。
傅棕宁脑子清醒了,想既然那催情效用这么强烈,炼成伟哥倒是效果不错,兴许还能拿去卖钱,不过这种东西,人们向来都比较谨慎,即便他炼出来药真效果良好,怕是也没人敢买这三无产品。
话是这么说,可转天,傅棕宁还是去森林里专门采集了一些,后来他上网搜索,才知这植物名叫淫羊草,古书上也记载确实有壮阳功效,不过却没傅棕宁提炼出来的这么霸道。
淫羊草?傅棕宁心想还真他妈贴切,可不就应了“淫”字?
傅棕宁虽然没抱希望能将这药当伟哥卖,但他炼药炼上了瘾,再加上也找不到别的更有用的效用,于是陆陆续续用淫羊草也炼制了十多颗丹药,他当时也没想过日后用在什么地方,只是觉得将植物中效用提取精练,这个过程很有成就感。
傅棕宁这月其实挺早就完成了任务,他当初自己也曾说过,以后任务要是能在当月十五日之前完成,就再刷新,只不过这次他一个冲动,将得来的点数全拿来买了“炼药”,所以也没法让他重新刷出任务来做,于是这个月剩余的二十天对他来说格外漫长,仿佛怎么过也过不到月末。
盼星星盘月亮,总算盼到了这月最后一天,晚上吃饭时,傅棕宁明显一副兴奋的样子,面色红润,说话时手舞足蹈。
等午夜零点一到,他像是打了鸡血地进、入系统,提示音也适时响起,“当月任务已自动刷新,是否查看?”
“是是是!”傅棕宁一边说着,一边进、入系统的任务界面。
还没看清任务是什么,系统的提示音已先一步响了起来,“任务:傅久安的第一志愿,送他进他最想去的大学。奖励500点,是否接受?”
傅棕宁听到“傅久安”三字时,先是一愣,脸上有片刻茫然,待咀嚼了这句话的意思后,简直喜大普奔,甚至自信满满觉得自己用三天就能完成任务,因为他原本就打算供傅久安继续上大学。
“系统的任务还真是五花八门。”傅棕宁愉快地咂咂嘴,眼中闪烁着光彩,说完又呵呵呵呵地乐了起来,只不过傅久安的第一志愿究竟是什么?
说来也汗颜,他白天杀怪晚上修炼,和弟弟交流仅限于早饭和晚饭,说的也是些没什么营养的对话,大多都是些嘱咐好好休息、注意身体、别有太大压力,而傅久安呢,则很少提及自己的事,反而爱说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或是网上看来的新闻,傅棕宁经常被对方带着话头,听说某个大人物当众出丑,他跟着没心没肺地哈哈大笑。
傅棕宁连弟弟什么时候毕业考试都不知道,他只知道各个阶段的升学或是入学都在七月初,今天是五月一日,可不就快了吗?
他现在特别想跑到傅久安房里,给弟弟从床上揪起来,摇醒了问出他究竟最想去哪个大学。
想到这,他忽然意识到这任务有个问题,不知算不算是bug,因为入学是在七月初,那么该怎么做才算是完成这个任务呢?总不能要带着傅久安去大学报道,才算是完成任务吧?那这任务他本月肯定完不成。
傅棕宁反复问了系统几遍,系统没有智商,只会翻来覆去复述任务,一点问题都解决不了。傅棕宁又琢磨了会,觉得系统应该不会出bug,一定有别的方法能让系统判断任务完成,是等到录取通知书?可这又不对了,录取通知书发下来,并不代表一定要去读,再说了,即便傅久安成绩优秀,但谁也说不好他到底能不能考上自己心中的第一志愿,想到这,傅棕宁冷汗都下来了,觉得这任务真是进了个死循环,傅久安要是落榜了,那这任务铁定完不成了。
傅棕宁对于上个月冲动下买了“炼药”这一事,此刻悔的肠子都青了,并不是说他觉得炼药没用,相反,越对炼药有深入了解,越觉得这六百点花的值,只不过他不该将点数都花了,要是真有个万一,他连重新刷新任务都做不到,他心里又酸又苦,皱着眉抿着嘴,烦躁地捶着床,“下次,下次说什么都留出几百点来,以备不时之需。”
可还有下次吗?
被自己想法吓到的傅棕宁,一宿都没睡好,好不容易熬到早上,听见弟弟那屋传来动静,他也翻身一跃而起,牙也不刷脸也不洗,蓬头垢面去找傅久安了。
“哥,你怎么了?”傅棕宁情绪都写在脸上,傅久安一眼就看出哥哥心里有事。
“弟啊,你们什么时候考试,你最想去哪个大学啊?”
傅久安黑色的眼睛静静凝视着哥哥,那眼光混合了古怪、好笑、温柔、躲闪,“就为这事你一宿没睡好啊?考试?上周考完了。”
傅棕宁听了,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表情和声音一同扭曲起来,“考完了,这么快,我怎么不知道?”
傅久安云淡风轻笑了下,“不过是场考试,没什么好在意的。”
傅棕宁咬着牙,一字一顿道:“这—是—你—升—学—考—试!”
傅久安眼神游移了下,下颚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
傅棕宁一看他这样,就知他怎么想,声音猛地拔高,不自觉带上了严厉,“你不会到现在还想着不上大学吧?我说了,钱的事不用你管,我可是一直都有存钱,你是不知道我现在多有钱!”说到最后,他一副暴发户样拍了拍胸脯。
傅久安嘴角直抽抽。
“啊,说话啊!”
“像是一般的大学,都是为了圈钱,交了钱就能上,毕业后就多了份文凭,有什么用?还不如将钱省下来呢。”
傅棕宁没听出他话中意思,还在以为傅久安就是担心钱才不要上大学,强硬地说:“那你也去上!”
傅久安梗着脖子不说话,但严肃的神情,表明了他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
“总之这件事我说了算!”傅棕宁来也懒得吵,用坚决的态度告诉弟弟这件事没有转圜余地,“你想去哪所大学?志愿填了吗?第一志愿填的哪?”
“填完了!”傅久安犟劲上来,也闹起了脾气,“我根本没想要上,第一志愿也是填的根本上不了的学校。”
傅棕宁听到这句话,全身血液都要凝固了,脸色惨白,猛地后退了一步。
傅久安见哥哥被打击成这样,吓得立刻服软,忙细声细语劝着,“哥,你别生气,都是我不好。”
傅棕宁看弟弟这样做小伏低赔不是,骂也骂不出来,只道一切已成定局,眼前都黑了,仿佛天旋地转,什么都听不进去,他摆了摆手,步履蹒跚回了房间。
傅久安望着哥哥消沉的背影,心里也后悔刚才说话太重。
接下来几天,傅棕宁过的浑浑噩噩,虽还照常去外面杀怪,可明显不怎么积极了,更像是习惯使然,但凡要杀了一只怪兽,就回去“交差”。只因上个月把点数都花了,造成如今的局面,他现在悔的肠子都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