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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天儿不死,柳东雁岂会善罢甘休?”方奎脸sè一冷。
“为了你大哥他们四人,天儿必须留下来,只有这样才能平息柳东雁仇恨的怒火,如果天儿也跑了,那时柳东雁便会不顾一切地去追杀,到时候被追杀的可就不仅仅是天儿一个人了。”方奎说道。
“天儿是你的侄子,但是他更是我的小孙子,你以为我愿意让他去送死?你可以为了家族去死,为什么天儿就不可以?!”方奎袖袍一挥,冷脸说道。
“天儿,我已经尽力了,要怪就怪你生在方家吧。”方福远心中一黯,虽然父亲方奎说的有一些道理,但是方天毕竟还是个孩子。
看到父亲这样坚定的态度,方福远也只是能在心里为方天不平罢了。
在方奎父子为了方天的去留发生口角的时候,方天已经是从对《万宇》的参悟中回到了现实的世界。
“太深奥了!怪不得这一百多年来都没人练成。”方天双手揉了揉太阳穴,长长地吐了口气。
《万宇》乃是一门空间属xìng的功法,是庞家一位前人在地底深渊所得,但是在得到之后的一百年时间里,总共有一百多人修炼过,但是这一百多人里却没有一个人将其修炼到大成,方天原先还是对此嗤之以鼻,但是此刻的他却是也体会到了其中的困难。
空间根本就是无形之物,又是极其虚幻的存在,其修炼难度由此可见一斑。
一个小盒子可以存在一个空间,一座房屋也可以是一个空间,无边无际的天地也可以是一个空间,只是这其中的定义不一样,到底功法《万宇》里的空间是指那一方面的空间,方天一直不得要领。
“难道是佛学中的一花一世界那个空间?这也太玄奥了吧?”方天皱眉。
方天甚至把前世自己所了解的“空间”也代入到了功法当中,但是还是一无所获。
“空间,空间,空间……”方天随手拿起一块小点心,在房间里踱着步子,思索着。
“《万宇》这门功法中的第一层就能做到隔空摄物,这隔空摄物到底跟空间有什么关系?用强悍的灵力不也也一样可以做到隔空摄物么?”
“我还是试试吧。”
方天把手上的点心一把塞进口中,拍了拍手掌,执手成爪,有模有样地做了个架势,对着桌上的茶杯调动体内的灵力,猛地一吸。
哗哗!
一小股气流突然在掌心前涌动了起来。
“呀!”
但是紧接着,一股钻心的疼痛从掌心处传遍了全身。
“怎么会?难道是我的灵力不够强悍?”方天心中疑惑,这跟前世的小说中写的完全不一样。
其实道理很简单,只是方天身在其中,看不清楚罢了。一个修士单纯地用灵力去制造一股气流,形成一股回流的风,这股风又能有多强大?在自然界中三四级的风也不能把一个倒扣的茶杯吹动,方天想要靠灵力形成的气流将一个茶杯吸纳到自己的手中,无异于痴人说梦。
再者单一、极端地靠一处去吸收调动外界的灵气,手不疼才怪了。
“看来修为还不够啊。”方天感叹。
笃!笃!笃!
“少爷!”门外响起了年伯的声音。
“进来!”
“少爷,老奴有件事情想要对少爷说。”年伯期期艾艾地说道。
“说吧。”
方天也没当一回事,现在方家大敌在前,许多人都已经是离开了方家,年伯虽然是方家的老臣子,但是生死面前,选择离开就是选择了活路,方天也是能够理解的。
“少爷,在说之前请少爷恕老奴多嘴,若是少爷觉得无关紧要,就当老奴从来没有说过。”年伯心一横,说道。
方天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说没有感情,那是假的。但是那一天无意间听到老太爷方奎与方宗远等人的谈话后,年伯一直为眼前这个七少爷方天感到不值。
第四十章 好戏开幕
() “少爷,大老爷把二少爷和六少爷带回来了。”年伯试探xìng地说道。
“带回来就好。”方天随口说了一句,但又觉得自己身为方家的一员,这样的说辞太过轻率,于是又问:“那其他人呢?我记得他们都去了阳天宗,就回来两个么?”
“其他几位少爷小姐都被柳家派的杀手杀死了,大老爷只救回了二少爷跟六少爷。”年伯偷偷地看着方天对此事的反应。
“覆巢之下岂有完卵?要是方家败了,他们回来还是要死,如果不回来反而有一线生机。”方天轻叹。
“少爷……”年伯看着身高只到自己腰间的可爱少年方天,真是有一股脑儿把所有事情全部倒出来的冲动。
“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年伯心中慢慢地咀嚼这句比喻,也是不禁地点了点头,一个八岁的小孩就有这样的觉悟,其聪慧可见一斑。
眼前这位略有些肥胖的七少爷实在是极易令人垂爱,然而老太爷却是心狠地要将方天置之于死地,年伯心中颇是不平。
以社会等级来说,年伯根本就不应该来这里跟方天透露这些情况,方奎才是这个家族的正主,年伯这样做实是不忠,然而几年相处下来,年伯对方天这个极好说话的少爷却是有了情感,他当然不愿意方天不明不白地去送死。
“还有事?”方天见到年伯yù言又止,问道。
“少爷……”年伯眼中流露出疼爱之sè,说道:“大老爷跟四老爷分别带着二少爷和六少爷昨天夜里连夜出城了,老奴心想……老太爷……老太爷不该把七少爷留在这里。”
年伯说完话,胸膛已经是微微地起伏。
对面的方天虽然只有八岁,算是一个小屁孩,而且年伯也已经是一把年纪,长得又是人高马大,但是他始终只是方家的一个家臣,他“妄论”说出这番话已经是十分不忠,这番话一说出来,他也是怕方天做出什么过激的反应来,若是方天把这番话告诉老太爷方奎,到时候自己是什么下场,老太爷说了算。
按照惯例,年伯至少也要关一年的禁闭或者是自断一指。
其实最令年伯在意的是那个不忠的的名头,只要被冠上这个名头,年伯剩下的后半生就没人愿意雇用了。
刹那间,方天没有说话,年伯也不敢吱声,房间里的气氛似乎是一下子就凝固了。
两人虽然在短时间内沉默了,但是两人的心思却是在飞快的运转着,思索着什么。
年伯自然是怕方天不领情,而方天却是在心中对方奎暗骂不已。
“我靠,这老家伙,两年前就看本少不顺眼,现在竟然把我留下来送死?”
其实年伯说的一点都不错,方天是方家最小的成员,是方家未来的希望,无论如何也该在第一时间送走的,但是老爷子方奎却没有这样做。方天也自认为不是打不死的小强,柳东雁明显已经悟了道,修为高强不说,最重要的是柳东雁心中有仇恨啊,面对这样不可战胜的生猛敌人,本来就该第一时间选择战略转移,可现在倒好,方老头竟然将其他人都送走了,唯独把最小的自己留下来抵挡柳东雁的怒火。
“若不是应承了方卫远临终前的是三个愿望,而这三个愿望里面就有强大方家,老子才不伺候,我靠,根本就不拿我当自己人。”
方天不是傻瓜,越想越来气,他当然知道留下来会有xìng命危险,若不是当初在父亲方卫远死前答应了要强大方家,方天早就溜之大吉了。
方天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自己毕竟是占了“方天”的身体,而且也在“父亲”方卫远临终前应承了他的遗愿,方天自然是要把些事情做完的。当然若是方奎选择了避开锋芒,转战他处,方天当然是喜闻乐见的,然而这个老头却连自己只有八岁的小孙子也不放过,硬是把自己留了下来,方天只能应战,当然若是真的打不过了,逃跑那是当然的。
虽然在心里应承了方卫远的遗愿,但是自己的小命最重要,话说回来要是自己的小命没了,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了,更不要说方卫远的什么遗愿了。
“年伯。”想通了其中的利害,方天轻声道。
“少爷!”年伯脸上肌肉一颤。
“我是我爹亲生的么?”
方天很纳闷,按说自己是方家最小的成员,方奎作为爷爷不应该这样狠心的,除非原来的那个“方天”本来就不是方家亲生的。
“少爷,这可不能乱说,少爷当然是老爷的亲骨肉。”刚说这孩子聪慧,现在却也是想一出是一出,年伯闻言大惊,急得大汗连连。
“少爷,现在走还来得及,老太爷他们都在城墙上,你现在走不会有人发现的。”年伯神秘兮兮地看着方天,弯下腰来低声说道。
“我不能走。”方天笑了笑,摆出一副大义凛然地模样说道:“我是方家的子孙,应当与方家共存亡。”
年伯一怔,被方天的豪言壮语给弄得蒙了。
“奥斯卡啊奥斯卡,小金人啊小金人,老子来到异界居然会演戏了?!”方天见状也是心中感慨。
不演不行啊,在这短短的时间内,除了大发豪言,方天根本找不出更好的理由来拒绝年伯的好意。
“方奎那老头忒不地道,连自己的小孙子也不放过,真不是个东西。”方天心中颇为不爽,一想到已经悟了道的柳东雁要来杀了自己,方天心中就升起了无力感。
虽然关起门来参悟了《万宇》将近半个月,但是方天还是没有从中得到什么益处。
半个月前柳东雁仅仅以一掌击向方天,根本就没有打在实处,但是那一掌所蕴含的火属xìng灵力却是侵进了方天的身体,造成了方天的重伤,现在柳东雁已经是巩固了修为,实力定然是有了极大的提升,而方天这边却是没有一点进展。
敌人已经变强,而自己却一点都没有变。
这一仗根本毫无胜算!
咚!咚!咚!
就在方天心中咒骂的时候,屋外骤然响起了一连串急促的擂鼓声。
鼓声隆隆,密集如雨,似乎在催促着什么。
“鼓声?柳东雁来了!!”年伯一惊。
“始终都躲不掉的,走吧!”方天深深地吸了口气,提起放在一旁的铁枪,无奈地笑道。
隆隆的鼓声对于方家来说是死神的召唤,但是对于方家以外的人来说无疑是一场热闹、一场大戏的开始。
鼓声一响,无论男女老少,顿时有许多人都涌向了城外,这些人可都是看热闹的。
在一间雅致的房间里,一个长相平常却颇有气质的青年静静地站在一个正在打坐的老者的身旁,静静地看着老者,似乎是在等待着老者的醒来。
终于老者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师傅,柳东雁来了,就在城门外,此时大概已经跟方奎等人动起手来了。”青年恭敬地说道。
“走吧,别错过了好戏!”老者捻了捻胡须,乐呵呵地笑道。
第四十一章 疯狂的柳东雁
() 今天不是节rì,但是今天注定是安阳城有史以来最为热闹的一天,原因是坦安县县城的城主柳东雁居然再次跑到小小的安阳城来为子报仇。
修士本来就属于社会的上层人士,平常的时候,一般的小老百姓根本就连接话都是小心翼翼胆战心惊,今天居然可以看到这些上层人士大打出手,人们早就是已经欢快得跑出城来,跑上城墙上观看了。
柳东雁是谁?那可是县城的城主,比安阳城的城主还要高一级,还要厉害许多的人物,寻常有谁能见到过这样的大人物?
是人就会有酸葡萄心理以及八卦、炫耀的潜质,虽然没有本事接触到修士,但是能够有机会亲眼看到修士们惊天动地的一战,这也是一件令人自傲的事情,以后有的是牛皮可以吹了。
正是由于这种心理的作用,此时的城墙上下早已经是站满了人群。
城墙上,一个个都是探着脑袋往城下的柳东雁看下来;而城墙脚下,人们或是蹲着,或是站着,有的干脆就席地而坐,也是一个个都目不转睛地盯着柳东雁小声地议论着。
“nǎinǎi的,今天进城正好赶上,上一回俺们村那个老滑头进城碰上柳东雁那四个儿子被方家的一个小毛孩给打死了,当时俺们村谁也不信,后来这一打听,还真他娘的就是这么一回事,那个老滑头说他跟方家那个小子有交情,现在邻村的好多姑娘都托人上门说媒了。”一个拿着扁担的中年人说道。
“什么小毛孩?人家叫做方天,有名有姓的,没文化!”一位文士打扮的青年不屑地瞟了一眼扁担大叔,低声说道。
“那可不是,这件事早就传开了,听说这个方天是一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虽然只有八岁,但是人家那个修为,啧啧,简直就是深不可测啊。”
“拉到吧……”
“你不信?柳东雁那四个儿子就是被方天打死的,据说这方天能通神,能把人打到云霄上去,再把人从云霄上抛下来,柳家四子就是这么死的,最后连柳东雁也被打跑了,可惜当初我没在场。”
……
“我听说这个方天其实是皇室遗落在坊间的皇子。”
……
“你们不知道,这个方天三岁的时候就能进山杀死猛虎了。”
……
人群中熙熙攘攘,议论的都是关于方家与柳家的一些传闻,这其中以方天的传闻最多。
柳东雁身着一身暗红sè的衣裳,抬着头盯着城墙上的方奎,一动不动站在城门外,眼中满是怒火。
“方奎,给你一盏茶的时间,把你方家所有人都叫出来,特别是那个方天!”柳东雁对着城墙上的方奎吼道。
“福远,这一关,咱们是过不了了。”方奎面sè红润地地看着城墙下站着的柳东雁,长长地吐了口气,无奈地说道。
虽然柳东雁没有什么动作,但是方奎能够模糊地感受得到他身上的气息比起半个月前来起码强盛了好几倍,此时的柳东雁身上有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可怕力量,方奎有理由相信一旦交起手来,柳东雁绝对能够秒杀自己。
“爹,咱们已是必死无疑,柳东雁要杀咱们只怕就是眨眼间的功夫,不如让天儿逃走吧,让他朝反方向逃,利用天儿引开柳东雁,为大哥和四弟他们多争取一些时间。”方福远道。
方奎闻言,看了看方福远,摇头笑道:“知子莫若父,福远,你跟为父说说,你怎么老是为天儿说话,难道仅仅是觉得应该为卫远留个后么?”
“爹……”方福远一怔,他确实是想要为方天制造逃跑的机会,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被父亲方奎看出来了。
“我总觉得天儿并不像表面上那般简单,他似乎隐藏着什么。”方福远沉默了一阵,说道。
父子两人淡淡地谈论着关于方天的事情,仿佛是忘记了今天就是他们自己的死期。
“先不管他隐藏了什么,但是天儿的身份你是知道的。”方奎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空,说道:“天儿的母亲是什么样的身份无需我多说,天儿身为庞氏的外甥,这八年来可有人来看过他?你可知道这是为什么?”
“当初五弟跟弟妹是情窦暗生,直到弟妹怀上了孩子,咱们才知道他俩的关系,我想大概连庞氏也不知道有这么个小外甥吧。”方福远道。
“不知道?”方奎轻笑道:“庞家家大业大,底蕴深厚,连一个女子是否生产过都不知道么?他们是不愿承认有天儿这么个外甥。”
“不愿意承认?”方福远疑惑地看向父亲方奎。
“庞家是什么地位?咱们方家又算什么,连给人家提鞋都不配,人家随便派个人过来就足以令王朝重视,虽然庞玉儿跟老五有感情,但是她的家族里又岂能承认?天儿的出生对于他们庞家来说无异于是一个耻辱,他们又岂会承认天儿的存在?像庞氏这种大家族光是主脉就不知道有多少人,还有那些零散在各地的旁系分支,这么多的人,少一个方天对他们说来说根本就无关痛痒。”方奎又是叹了口气,说道:“你以为当一个家就这么容易?这些事情你想过吗?一旦他们想除掉天儿,他们是不会介意连带着方家一起抹掉的。”
“咱们离天儿真是越远越好……唉!”方奎长叹。
“方奎!时间已经到了,死去吧!”
城下的柳东雁猛大声地吼叫起来,声音一落,柳东雁嘴角微微地勾,竟然是笑了起来,脚下却是猛地一跺脚,一团火红的气焰顿时从脚底喷涌出来,而柳东雁整个人则是双臂一张,如同大鹰展翅一般借着脚底下那团火红气焰的作用朝着城墙飞了上去。
“不好,他上来了!”方奎见状大惊。
“爹,你快走!”方福远也是大急,想也没想地喊道。
喊话的同时,方福远已经是拔出宝剑,迎向了正在飞掠上来的柳东雁。
“嘿嘿,凭你们还想走?!”
柳东雁冷笑,双手猛地一挥,两道滚滚的淡淡火红气焰分别袭向方奎父子二人。顿时,两道滚滚的火属xìng灵力如同两条扭曲的火蛇,呼呼地朝着方奎二人喷涌了过去,炙热的灵力使得其四周的空气都是扭曲了起来。
砰!砰!
两道红sè气焰顿时击打并缠绕在方奎与方福远的身上,炙热的灵力如同烈火一般灼烧着二人的身体,使得两人顿时大声地吼叫了起来。
连交手的机会都没有,方奎父子便被柳东雁一招打败了。
“蝼蚁就是蝼蚁!”柳东雁稳当当地站立在城垛上,冷笑着看向不停在城墙上打滚的方奎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