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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可能的话,王衡恨不得制造出枪炮坦克,一路碾压,轻松横扫天下,只不过他还有着理智,他知道,任何YY都不能脱离实际,这个时代的整体生产力水平是不可能制造出这些东西的,自己也只能从实际出发,弄出一些符合这个时代生产力水平的东西来。
王衡首先鼓捣出来的一件物事就是酒,当然,这种酒可不是这种时代存在的酒,这个时代的酒度数都非常低,比后世的啤酒都不如,而且大多数酒都非常浑浊,杂质太多,看上去卖相十分不好,喝下去的口感也不佳,因此古代许多诗句里面都提到了浊酒,比如《三国演义》的卷首词里就有一句“一壶浊酒尽余欢”。
这样的酒一个普通人都可以一次喝一斗而不醉,酒量好的人更是可以一次喝一斛,所以实际上这种低度酒是不能满足好酒者的需求的,而王衡鼓捣出来的就是一种经过蒸馏之后的高度酒,足可以满足酒徒的需要了。
以王衡这样一位机械系硕士研究生的水准,设计一套蒸馏设备自然是小事一桩。
这个时代许多大家族都实行着自给自足的庄园经济,所以他们奴仆众多,而且这些奴仆中不乏各种工匠,王家作为琅琊名门,奴仆和工匠当然也不少,这一次王叡来到武陵上任,自然也带了不少,而王衡作为王家独子,他的零用钱也相当多,因此他让人到集市上买来了合用的材料,然后画出图样,让家里的工匠造出各种部件,很快就组装出了一套蒸馏器具。
然后,王衡又让人买来米酒,开始蒸馏。武陵这个地方,自来便有酿造米酒的传统,这里酿出的米酒十分有名,称作酒醪,芳香怡人,甜香可口,向来为人所喜。买来米酒后,王衡让老仆人王盛主持蒸馏的事情,叮嘱他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做好保密,不能泄露出去,对于王衡的话,王盛当然奉若纶音,他叫不自己的两个儿子,一家三人盯着蒸锅,整整盯了一夜,按照王衡教给他的办法,蒸出了数斗酒。
这天早上,王衡刚起来,便见王盛端着一碗酒,眉飞色舞的对自己道:“公子,成了!”
王衡道:“酒蒸出来了?”
王盛道:“是啊,老奴和两个儿子按照您的办法,蒸了一夜,蒸出了数斗酒。”
王衡接过那碗尚有一些余温的酒,问道:“盛伯,你喝了这酒没有?”
王盛摇头道:“没有,这酒这么金贵,数十斗上好的米酒,才蒸出了这么几斗,老奴可舍不得喝,不过光是这酒的香味,已经是老奴这辈子都没有闻到过的了,这酒又这么清洌,称之为仙酿也不为过,公子果然好本事。”
王盛用崇敬的眼神看着王衡,王衡淡淡一笑,端起酒碗抿了一口,细细品味起来,这酒的香味比原来的米酒浓烈了许多,酒精度当然也提高了不少,不过还达不到后世白酒的水平,据王衡估计,酒精度大概在二十度左右。
王衡沉吟片刻之后对王盛道:“盛伯,把这酒拿去再蒸一次。”
王盛愕然道:“再蒸一次?这样的仙酿再蒸一次是不是太可惜了?”
王衡微笑道:“无妨,你就按我说的去做。”
王盛不再多言,他给王衡行了一礼,便匆匆而去了。
就这样,这些酒一共被蒸了三次,一次比一次的酒精度要高,到三蒸之后,这些酒的酒精度已经达到了四十度以上,已经与后世的白酒差不多了,最后,这些酒也只剩下了一斗多一些了。
当第三蒸的酒成功出炉之后,王盛激动得在向王衡报告的时候,嘴唇都在哆嗦,如果说第一蒸的酒是仙酿,那么第三蒸的酒他已经不知道用什么名字才能形容了,他对王衡道:“公子,这第三蒸的酒,老奴就是闻一闻,都感觉要醉了啊!”
王衡微笑点头,然后把三次蒸馏得出的酒各带了一些去见了父亲王叡。
王叡正在自己的书房里,见王衡来了,还以为他是来向自己请教不懂之处的,对王衡道:“叔平,可是又有什么疑问了?”
王衡带的酒是用三个小瓷瓶装着的,他拿出瓷瓶,对王叡道:“阿父,你看这是什么!”
王叡的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王衡也不再卖关子,一一将三个瓷瓶的木塞打开,放到了王叡面前的案几上。
王叡拿起三个小瓷瓶,分别闻了闻,他的脸上露出了异色:“这是酒?”
王衡点头道:“阿父说得没错。”
王叡道:“你从哪里得来的佳酿?我这么多年从来没有闻到过这样的酒,酒香浓烈,只是闻一下,就让我颇有醺然之意啊!”
王衡微笑着拿过一只酒杯,先将一蒸酒倒了小半杯,示意王叡尝一下,王叡也是一个好酒之人,平时喝酒都是以斗计,今天见到了如此好酒,当然忍不住了,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接下来,王衡又依次给王叡倒了小半杯二蒸酒和三蒸酒,王叡分别喝了下去。
将三种酒都喝掉之后,王叡的眼神越来越亮,由于是初次喝到高浓度的酒,还有一些不适应,他的脸上也有一些泛红了。
“世间竟有如此佳酿?叔平,你究竟是从何处得来?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种酒?你这酒还有多少?难道就这么几瓶了?”
初次喝到高度酒的激荡,加上一些微醺的酒意,让王叡也失去了一州刺史的沉稳,一迭连声的向王衡发问,还眼巴巴的盯着那几个瓷瓶,似乎想要一快朵颐,却又生怕这些酒喝完了就没有了。
王衡恭敬的道:“阿父,这种酒有的是,你不用担心喝完,不过此酒酒性甚烈,阿父不可多饮,多饮则伤身。”
王叡听了王衡的话,放下心来,他拿起三蒸酒的酒瓶,又倒了小半杯,这一次他不再是一饮而尽了,而是慢慢品尝起来,一面品尝还一面赞叹道:“此诚世间少有之佳酿也!”
等王叡将这杯酒喝完,王衡问道:“阿父,这三个瓷瓶里的酒,你觉得怎么样?”
王叡回味沉吟良久之后道:“这三种酒,皆为我平生仅见之佳酿,应该出自同源,为稻米所酿,不过也有一些不同之处,此酒酒性最烈,此酒次之,此酒再次之。”
王叡一面说,一面依次指着三个瓷瓶,指的顺序正是三蒸、二蒸、一蒸酒。
王衡点头道:“阿父果然深通酒道。”
王叡道:“此酒究竟从何而来?”
王衡于是向王叡讲述了他用蒸馏之法得到这些酒的过程,王叡不禁问道:“此种蒸馏之法你是如何得知的?”
王叡推说自己曾经在一本杂书里看到过这种方法,这一次有空闲时间就试了一下,没想到就成功了,反正王家的竹简堆积如山,王叡再想找到王衡所说的杂书已经是不可能了。
按理说王衡这也是一种不务正业之举,不过王衡每天的功课都能够按时完成,所以王叡也不以为意,只是告诫了王衡一句,让他不要本末倒置,然后便陷入了沉思中。
王叡在来荆州之前,是琅琊王氏的族长,因此于经济一道,他是十分精通的,今天听了王衡所说的蒸馏之法,他敏锐的察觉到了其中蕴含的巨大利益。
王叡又细细问了蒸馏酒制作的具体方法,很快便算出了这几种酒的成本,一蒸酒的成本大概在每斗数百钱,二蒸酒每斗成本近千钱,三蒸酒每斗成本更是超过了千钱,这个成本当然是巨大的,可是王叡深知那些名门土豪的消费能力,这些酒的价格再加个十倍也能卖得出去。
至于这些酒标上高价会不会对黔首百姓的生活造成影响,王叡则没有什么忧虑,这些酒成本如此之高,本就不是给老百姓们饮用的,只有那些土豪名门,或为满足口腹之欲,或为面子,必定会对这些酒趋之若鹜,而且越贵的酒他们越会买得欢,赚他们的钱,王叡可是没有任何心理压力。
心中有了定计,王叡对王衡道:“叔平,这蒸馏之法切勿泄露出去了。”
王衡点头道:“孩儿省得。”
王叡又微笑道:“叔平,这些酒既然是你造出,那么你就给它们取个名字吧!”
王衡沉吟良久之后,抬头对父亲道:“阿父,此酒既然是在武陵问世的,以孩儿之意,不如就取名‘武陵春’如何?”
4 刺史烦心军政事 王衡为父荐高才
“武陵春?”王叡沉吟片刻之后便点头道:“这个名字不错,那此酒以后就叫武陵春了。记得给你康成舅父送几斗过去,他如果尝了这种酒,一定会很高兴的。”
王叡说的康成舅父也就是王衡母亲郑宁的从兄郑玄郑康成了,郑玄除了经术之外没有太多嗜好,唯一的嗜好也就是酒了,他的酒量比王叡更大,有一次他到王家借阅书籍的时候,王叡以琅琊当地好酒相款待,郑玄与王叡以及琅琊当地名士欢饮竟日,喝了不下一斛酒,居然还没有醉去,在琅琊名士圈里一时也传为佳话,在那个时候,喜欢喝酒也是名士的一个标志呢。
在这个时候,王叡饮到了如此佳酿,当然第一个就记起了自己妻子的这位从兄。
王衡也知道郑玄好酒,事实上,他第一个把蒸馏酒弄出来,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这位康成舅父,毕竟这位经学大家,一代儒宗,在东汉末年的士人心目中的地位实在太高了,跟他把关系搞好,好处实在是太大了,有可能的话,王衡还想把郑玄请到荆州来。
王衡点头道:“等下一批酒蒸出之后,孩儿就会安排人给康成舅父送些酒过去的。”
王叡欣然点头道:“还有几位长辈,你也记得给他们送点酒过去。”
王叡说的这几位长辈里,便包括诸葛珪、诸葛玄等几位与王叡交好的琅琊名士,还有王叡的同产弟,王衡的叔父王融等人,王衡自然也是满口答应,他当然知道诸葛珪是诸葛亮的父亲,诸葛玄是诸葛亮的叔父,能够跟他们搞好关系,好处同样也是巨大的。
诸葛亮历史上可是跟着诸葛玄来到荆州躲避战乱的,因为诸葛玄与当时的荆州牧刘表有旧,现在诸葛玄与王叡是同乡,同样有旧,如果再把关系搞好一些,诸葛玄同样也有很大的可能性带着诸葛亮等人到荆州来躲避战乱,等诸葛亮来了,王衡自然不会放过他,他会使出浑身解数,把诸葛亮弄到自己的手下来。
为了这个目标,这区区一些蒸馏酒,王衡又怎么会吝惜呢?
王叡捻须微笑,他又拿起三蒸酒的瓷瓶给自己倒了一杯,细细品味着酒中滋味,很快,这杯酒他就喝完了,他又倒了一杯,王衡不得不再次劝道:“阿父,此酒虽好,酒性却烈,不可多饮,多饮则伤身呐。”
王叡道:“吾儿勿须担心,为父省得。近日多有烦心之事,难得今日得此佳酿,多饮几杯也无妨。”
王衡道:“阿父有何烦心之事,不如说与孩儿听,或许孩儿可与阿父解烦,亦未可知?”
王叡闻言不禁打量了儿子一眼,王衡才十三岁,不过身量与一般成年人相比已经算很足了,而且平日多读经书,见识不比许多成年人差了,特别是今天王衡给自己奉上的武陵春酒,更让王叡惊喜。再者说了,王衡作为王叡唯一的儿子,王叡对他是寄予厚望的,那么现在把自己遇到的烦心事说与他听,让他参详参详也无不可,也算是让他提前学习处理政务了。
王叡沉吟稍顷道:“为父自任荆州刺史以来,已近一月,政事、兵事无有进展,为父便是为此事烦心啊。”
原来东汉的州刺史一职,虽然是一州之长吏,可是品秩不高,只有六百石,与此相对的是名义上是刺史下属的郡守品秩都是两千石,而且郡守掌握着一郡的军政大权,而刺史仅仅拥有对州郡官吏的监察权,并不拥有军政大权,所以刺史这个职位一直比较尴尬,许多郡守都不买他们的帐。直到去年,黄巾起义之后,由于四方乱起,朝廷也给了各州刺史更大的权力,允许他们组建军队平乱,刺史才正式变成了一个位卑权重的重要职位。
荆州虽然不是黄巾的重灾区,可是在南阳等郡也还是闹过黄巾军的,至今仍有余波,再加上荆州南部几郡由于开发程度不高,蛮人众多,时有蛮人与汉人冲突的事件发生,所以王叡来到荆州担任刺史,也是负有安定荆州的重任的。
要安定荆州,就必须组建一支军队,要组建一支军队,就必须要让辖下各郡配合,提供兵源、钱粮,可是王叡一个琅琊人,千里迢迢来到荆州,以前也没有担任过什么高官,品秩比那些郡守还要低,那些郡守怎么可能买他的帐,给他提供兵源和钱粮?这些郡守一个个都是阳奉阴违,根本就不配合王叡这个刺史。
因此王叡来了荆州快一个月了,在兵事和政事上几乎都是毫无进展,也难怪他会如此烦心了。
王衡听完之后,沉吟片刻道:“阿父,何不广为征辟本州俊才为州府掾属?有他们进入州府,阿父的烦心事一定可以迎刃而解了。”
王叡眼睛亮了起来,倒并不是他想不到这一点,他当然知道,自己要想在荆州站稳脚跟,就必须要取得本地势力的支持,那么,征辟本州士子、名门子弟就是一种非常好的拉拢手段了,所以他这段时间也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事实上,这段时间他也在武陵本地征辟了几名士子,只不过这几名士子才干平平,难堪大任,也只能做一些文书工作罢了,起不到什么大作用。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王衡居然也如此敏锐的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给他提出了这样的建议,这让王叡非常惊喜。
王叡微笑点头道:“叔平此言甚善,为父也有此意,只不过为父新来,荆州有何俊才还需细细寻访。”
王衡道:“阿父,这段时间孩儿为了造酒,经常到集市上去,因此对荆州的一些贤才还是有所耳闻的。”
王叡又是眼前一亮,难道这个儿子还要给自己一个惊喜吗?他颔首问道:“那你且说说看。”
王衡整理了一下思路,便侃侃而谈起来:“南郡蔡瑁,其家为本州冠族,其人颇具干才,负州郡之望;南郡蒯良蒯越兄弟,出身名门,智谋深远;南郡庞德公,黄承彦,二人皆为本州名士,博学多才,雅量高致;南阳黄忠,其家为南阳大族,其人文武兼资,性情沉稳,有大将之才;南阳韩暨,敦笃至行,声名远播;南阳张机,仁厚恤民;长沙恒阶,忠孝节义,其人为郡吏多年,政务娴熟;零陵黄盖,名门之后,为人忠义,嫉恶如仇,亦有将才;零陵刘先,熟读经史,博闻强记。以上诸人皆为可用之贤才,阿父可征辟之,量才而用。”
王衡前世不知道玩过多少三国游戏,看过多少三国小说,对三国比较出名的人物可谓是如数家珍,对于这个时期荆州有哪些人才心里还是很有数的,再加上他这段时间因为造酒的事情,确实经常往集市上跑,也特意打听了一下当下荆州闻名的人物,以免他自己的记忆或者是书籍中的记载出了偏差,他刚才对王叡说的这些人物,就是可以确定闻名于当世的人物。
王叡不由得大为惊喜,虽然王衡说的这些名字他只听过几个,可是这几个他都知道确实是非常有名望也非常有才能的人,比如蔡瑁、蒯良、庞德公等人,皆是名动州郡的大名士,哪怕他在琅琊都是听过他们的名字的,王衡对他们的评价也都很精当,这证明他确实对他们很了解了,另外几个名字他虽然没怎么听说过,可是王衡既然如此评价他们,那就证明他们也绝不是泛泛之辈了。
王叡笑道:“叔平,看来这些天你还是下了很多工夫的啊!竟然打听到了这么多贤才的名字,还给他们下了评语,点评还如此精当。只可惜你年纪还小,谈不上什么名望,要不然的话,你的这些评语只怕可与汝南二许的月旦评相比了。”
王衡连忙道:“阿父言重了,孩儿岂敢与汝南二许相比?”
汝南二许就是汝南郡的许邵、许靖兄弟,他们都是当时的大名士,以善于点评人物而著称,他们的点评就被称之为月旦评,影响力非常大,经他们点评过的大人物不知道有多少,为后人所熟知的就有袁绍、曹操等人,尤其是许邵许子将点评曹操的那一句“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更是脍炙人口。如果一个人能够得到二许的一句好评,那他无疑将会身价百倍,声望大涨,所以天下人都以得到二许的评语为荣,王衡现在当然不敢跟他们相比了。
王叡哈哈大笑道:“叔平,现在你当然还不能跟汝南二许相比了,可是为父觉得,要不了几年,今天你点评过的这些人,就会以你今天的评语为荣了!”
王衡浑身一震,王叡的话里包含了对他极深的期许,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那他应该已经是名动天下的人物了吧?
王衡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深深的向王叡拜伏了下去。
5 众义从喜逛集市 王叔平怒见不平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经进入了十二月,这天清晨,王衡照样是闻鸡而起,打熬了身体之后,便跟着那些精锐义从们一起练起武来,今天他是跟赵丑、赵虎兄弟俩习练手搏之术。
赵丑和赵虎兄弟俩都是琅琊轻侠,皆有勇力,犹擅手搏之术,也是这群精锐义从之中的佼佼者。
王衡刚刚听到赵丑的名字时,还觉得有些好笑,怎么会有人取个这样的名字?不过他很快就知道了,赵丑这个名字还是他的父亲王叡取的。
赵丑原来的名字叫赵牛儿,后来他跟随王叡之后,觉得这个名字不好听,而且黄巾军里这样的名字很多,听上去就像是个黄巾军一样,于是便央求王叡替他取个名字,由于他生于恒帝延熹四年,也就是辛丑年,而丑也有牛的意思,所以王叡便替他取了这个名字。
而且王衡也知道了,在古代,丑牛的丑跟丑陋的丑并不是同一个字,丑陋的丑繁体写做“醜”,这也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