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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隐约可以听到些许水声,她伸手往四周摸了一圈,发觉自己似乎躺在床上,她站起身,沿着墙壁仔细摸索一圈。
直到再次绕回床边,她才将整个房间的构造给摸清楚。
房间没有门,有的只是一扇高悬的天窗,窗面紧闭,窗户厚重阴沉,连丝丝微弱的光芒透不进来,里面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
安好的意识还是混沌着,她只记得从帝校回去途中被谁袭击,然后一时想不起来,她也不想强迫自己继续深思,然而等揉揉眼睛,再睁开依旧是见不到一丝光亮。
安好向四周摸索着,结果却找不到一个硬物,就连原先躺着的那张大床也是一派柔软。
习惯了帝校硬邦邦的床铺,突然受到这么好的待遇,安好不觉有些迷蒙。
“这是绑架?我要钱没钱,一个平民,哪里会有人来绑架我?”安好摸了摸头,发现本来一头的热汗已经全部消失,她自己也不知道在这里昏睡了多久。
抢劫?身无分文的还能劫财不成?要说劫色
她下意识一凛,联盟一向治安严谨,对这种非法性行为变态一向都是杀一儆百、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呵呵怎么可能。”
安好面无表情地抖了抖自己突然冒出的一堆鸡皮疙瘩,决定把这个可怕的想法排除。
她是一个军人,绝不会让武器离身,所以安好当即开始寻找武器,可是搜寻一圈也没发现可以防守或者攻击的硬物,最后摸了摸手腕上的战斗表,果然也不见了。
她没有急着出声呼救,而是在屋子里摸索着饶了一圈,体会了把什么叫家徒四壁,周围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绑架者甚至为了防止他撞墙自杀,还把内墙全部改造成了软组织——这是一种特殊的金属物质,是联盟近年来才从艾萨拉星球夺掠来的。
安好微微吐出一口浊气,看来这个将她绑架到这里的人是做足了准备,这个密室绝非一朝一夕可以做成。
可怕的是,这人究竟盯了自己多久,作为一名优秀的军人,她在这里竟然找不到一处漏洞。
安好的神经渐渐紧绷起来,她搜索无果,便往床边走去。
倘若是真的绑架,对方要的又不是钱、色,那么图什么?
也许她碰上了一个喜欢折磨别人取乐的犯罪天才。
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保持沉默,一旦她先露出紧张不安的神色,只会于自己无利。
她也睡不着,虽然仰卧在床上,双目紧闭,但是她的心神已经渐渐飘远。
不知道褚言那个臭小子和安诺殿下现在如何?明天就是安诺殿下晋位的时候,倘若她不在,殿下的安全谁来负责?
如此思虑,安好的神色不免有些松动。
而她浑然不知的是,她的每一点细微表情都完全落入监控室内的男子眼里。
男子的视线在她身上碾压了一圈,叫直觉敏锐的安好冒出几分冷汗来。
眼下最该担心的也许是她的安全问题
安好倒吸一口气,闭紧双目,将涌上的泪水给咽下。她难受的不是因为自己濒临死亡,也不是担心殿下的安全,凭她如今的功绩,就算死在这里,也只能对殿下道一声“我已无能为力”。
只是这辈子终究还是有些东西值得后悔。
比如说那个男人。
——
曾经她还小的时候,就问过那个男人:“哥哥,你为什么不给狗狗的笼子做个出口?”
说话间,她还指向屋子外边的一只大狗笼,狗笼四周都没有出口,唯一可以供狗呼吸的只有狗笼上方的一个小窗子。
窗子很小,狗自己出不来,但是人可以把手伸进去进行喂食、抚摸等行为。
被称作的“哥哥”的男人身上还系着一条围裙,刚刚从厨房里出来就被孩子的问题缠住。
男人一回头,便对上她不解的目光。
他不由微微一笑,极其斯文俊秀的面容好像春日的湖面,被投入一颗石子,便水漪轻轻荡漾开来。少见的丹凤眼细细长长,生在一个男子脸上却不叫人觉得女气,反而为他添了几分难以言述的俊秀。
薄唇温和地勾起来,他伸出手指捏了捏她的脸蛋,解释道:“一条狗,好不容易捉回来,要是跑了你伤不伤心?”
“伤心——”她老实回答,“可是”
“那就对了。既然不想让它离开,为什么不把它牢牢锁住呢?”男人轻轻笑出声,脖颈处露出来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下。“阿好,你要记住,喜欢的东西无论怎样都不能叫它逃了”
当年幼的安好虽然听不懂男人说的话,但却将他说的每一个字都记了下来,以及当时男人晦涩不明的眼神,至今为止,还藏在她的记忆深处。
——
安好猛然收回心神,突然回忆起旧事,竟叫她的眼眶湿了半圈。
如果将这间密室比作狗笼,她就是被关在其中的“狗”,出不去,只能等待“主人”进来。
只是,“主人”这两个字,那个隐藏在黑暗里的敌人,配吗?
“咚、咚、咚。”
就在这时候,安好突然听闻一阵有规律的敲打声,她的双眼顿时睁开,从眼里迸射出一道凌厉的锋芒,她昂首,就道:“谁在那里?既然已经抓住了我,好歹也叫我死得明白。”
“呵呵”是一道男声。
这道醇厚富有磁性的男声像是在舌尖上转了一圈,落入安好的耳里,竟叫她被这道声音刺了一下。
“不用慌张,我的小姑娘。”男声从四面八方传来,话音里带着浓浓的笑意。
安好一怔,她抬首向上看去,就见密室内的灯光大亮,而她这才将屋内的模样给看个明白。果然不出所料,环境的布置和她之前摸索出来的同出一辙。
而她想知道的不是这个。
她面色冷静从容,静静地站立在床边,慢声道:“阁下可否以真容相见?现下我既已被你抓住,插翅难飞,你还在担心什么?莫不是怕了我?”
第十二章 宣战()
来不及了,凌晨替换,很快的
——
在初次的交谈过后,那男声如同消失一般,再也没有出现过。
而安好也不动声色,仿佛眼下待着的不是一个禁闭室,而是一个轻松的娱乐场所。
她看不见、听不见,也就一言不发,静卧在床上,试图舒展身体放松自己。然而这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身处黑暗间的安好却是丝毫不知外面已经过了多久。
她是天赋a级的军人,就算是连续几日不吃不喝,也能通过合理的睡眠缓解体能的消耗。
她心知,落入眼前的境况,挣扎只会是自寻烦恼。眼下不如敌不动、我不动,安心等待敌方露出马脚。
然而她也算不清时间的流逝,每天一样的日子,从睁眼到闭眼,从闭眼到睁眼,日复一日,直到安好的身体终于承受不住,首先崩溃开始,她的神色渐渐开始变得脆弱。
她自然不知,这么多日子的黑暗生活,点点滴滴完全落入一个男人眼里。
和禁闭室内的黑暗相比,另一个房间内是一片光明。
醒目的白光将房内每个角落都照亮。
拉伸的天花板,环绕房间一周的镜面,冰冷大理石铺就的地板。最后到人——军装制服,笔挺长靴,低檐军帽。
一头笔直的长发倾泻而下,灰白暗沉并不显眼的发色生在他身上却显出凌厉之色,而在发尾处则是微微蜷起,好似温柔的挑逗。
男人抱着胸,将两条长腿高高架在台面上,自己则坐在转椅上,悠闲自得地摇摆着身体。头顶的军帽微微下压,遮住了半张面孔,从侧面看过去,只能瞧见一张微微翘起的嘴唇,唇色浅白,在灯光的照耀下也显得凉薄黯淡。
然而当他微微抬眼,似笑非笑,刚硬冷峻的脸蛋线条,帽子阴影没遮住的一侧眼睛带着浅浅的蓝,温和得像海,却叫人难以生出一丝妄动的念想。
有些人天生凉薄,有些人哪怕置身在灼目的光亮中也难以叫人感到一丝温暖。
他现在的眼眸就紧紧盯住面前显示器里的少年。
显示器里的画面是用特殊热感源捕捉到的,再通过光脑技术加工成图像,完全可以在黑暗里将少女身上的每一寸给照顾到。
他薄唇紧抿住,抬手微微扯了扯军帽,而仅露在外面的一只眼睛将少年的脸给锁定住,目光缠绵得像毒蛇,牢牢抓住猎物,观察、分析、欣赏,伺机而动。
“呵”
轻松的笑声从他口中传来。
他突然站起身,动了动筋骨,浑身上下的骨骼发生“咯吱”的声响,就好像很久没起身似的。事实上,他待在这里监视了少女三天三夜。
这点时间封闭还远远不够,所以还需要一些更大的刺激。
男人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
他充满兴味地嗅了嗅屋子里还残存的血腥味,拍手冲着边上的另一个话筒道:“处理好了吗?”
话筒里传来一道机械音:“大人,处理完毕。”
“嗯哼”男人轻哼一声,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两个瞳孔几乎缩成一点,他无比兴奋地哼了个调,回到转椅上就大肆饶了一圈。
待他坐定,一手稳稳按在桌案上,他笑道:“我的小姑娘,你现在还好吗?”
而与他充斥着戏弄的话音相比,他的神色冷酷到极点,鹰犬一般锐利的眼神牢牢锁住显示器,面无表情。
习惯了多日的沉默,这时候突然听到男子的声音,安好的手指下意识蜷缩了下,但是她心知,就算心里没底,这面上的冷静不可丢弃。
她干裂着一张嘴唇,还有余力笑道:“怎么?觉得我死了吗?”
男声同样轻轻一笑,仿佛温柔的羽毛在安好的耳蜗处挠了挠。
“我的小姑娘,有兴趣玩一场游戏吗?只要你赢了”
“我不想和你玩什么游戏。”安好淡淡道,她站起身,右手下意识捂向左手战斗表的位置,“你把我的武器还给我,军人不接受任何形式的玩弄。倘若你要杀死我,请正面迎战。”
“真的吗?呵就算是为了他们也不行?”
男子的话一出口,便叫安好心下顿时不安起来。她忍了忍急迫的心情,问道:“你对安诺殿下做了什么?”
“什么呵,原来我的小姑娘现在想着的只有安诺啊。”
男子的话似乎带上了几分惆怅,语调忧郁,却叫神经敏感的安好瞬间警惕起来。
这时候从男子那边传来了一道响指声,安好已经是寒毛竖起。然而当她的视线随着一道巨大的声响转向墙壁上,刹那间透出来的光亮刺激得安好瞳孔猛然一缩。
从原地没有一物的地板上升起了一具透明玻璃容器。容器密封着,秦一言在看到它的一瞬间也判断出这是用珍稀金属焊接的。
但是叫她几乎怒吼出声的不是这容器本身,而是它其中容纳的东西。
有了珍稀金属的焊接,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
也不必再出去
她仿佛听到有道鬼祟的声音在自己耳侧吟唱,奇怪的腔调和诡异的声线一下子将她的心脏给揪住。
“这是谁的血肉呀?”、
“安诺殿下的。”
“这是谁的头颅哟?”
“安若公主的。”
“这是谁的长剑呢?”
“臭小子的。”
“这是谁的耳钉哦?”
“”那个男人的。
冰冷、麻木、恐惧、后悔、憎恶。
所有的负面情绪一下子冲上脑门,他甚至觉得没有一个动作可以表达内心的愤怒,当仇恨烧上了脑子,他眼里满满的占据的全是眼前的玻璃容器——
她忽然想起男人一向不离左耳的蓝色耳钉,以前他还嘲弄过是不是哪个女人送他的定情信物。
当时她是怎么回答的?
安好颤抖着嘴唇,口中喃喃:“阿好以前说过的很漂亮的耳钉,很适合我,我就戴上了。”
“殿下!”
我对你的守护和忠诚已经夭折,原谅您死亡之后,我却依然——苟且偷生。
公主。
“对不起。”安好伸出试图触摸玻璃容器,但是却只能僵硬在半空,看着少女的头颅
第一章 封闭与实验()
钟蓝再次醒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己被束缚在一个封闭的空间内,抬首往去,四周的墙壁都是惨白惨白,叫她一时难以反应过来。
她的头很痛,就好像被人直接打了一拳,又好像被狠狠揍上一棍,难受得要命。极有可能是在她束手就擒后被趁机打了一顿。
当然,这些不过是猜想。
钟蓝有些难受,她坐直身体,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有着洁白被单的床上,在床上方还有一个照明灯,照明灯可以下拉,当钟蓝打开照明灯的时候,眼睛有一瞬间被致盲。
钟蓝喘上一口气,她开始研究周围的情形。毫无疑问,这里的环境看上去特别适合做实验,但是钟蓝再说四周并没有找到别的试验品的痕迹,这里只有她自己,而她什么情报也获取不了。
钟蓝起身,她慢吞吞地往四周摸索开来,刚下地的时候,脚下还有些虚软,她低首一看,果然见自己的手臂上被打了几针。
当她走到窗口的时候,将窗帘猛地拉开,却见一个封闭的墙壁,这里完全被密封住了,窗户不过是个笔画的虚假。
“这是哪里?”她出声道。
得不到回答,她只能再加大声音,喝道:“人呢?将我抓住不会是仅仅将我安置在这里吧?还是你们没有勇气和我面对面谈话?”
没有一丝回应,钟蓝几乎要以为她被遗忘了,但是那不可能。
钟蓝往另一个方向走去,这里极有可能是地下,因为钟蓝从没见过这么占地广阔的实验室,就算白家很大,从外观看,也难以空出这么大的位置给实验作用。
钟蓝四处摸索完毕,在确信自己找不到出口后才回到床边,她仰头卧于床上,眼里闪过一道精光。
她开始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在这里藏有一批研究人员在观察她,而她被困在一个密室内,就像一个活着的玩偶,任人摆布。
钟蓝闭紧双眼,开始陷入沉睡。
在她看来,既然有了这么个安全的环境,索性就用来休息,反正这这些研究人员是不会想知道她的“乖顺”的。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沉默几乎要把人逼疯,钟蓝在里面没有收到一点回音,她不知道外面的人是死了还是活着,将她牢牢关起来相比较实验的开端更像是一种惩罚。
她现在是入了虎口,什么都是对方说了算。
钟蓝详装伸了个懒腰,而眼里则是闪过一丝狠辣的光泽,她半闭着双目,开始了新一轮的睡眠。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钟蓝几乎忘记说话的时候,她才听到了一丝声响,而这些声响都来自自己的周围,当她睁开双眼的时候,却见眼前一片黑暗,原来是她的双眼都被一层厚厚的黑布给蒙上。而她的双手、双腿也被禁锢住。
钟蓝沙哑着声音,就笑道:“有必要这么防范我吗?我不会随便杀了你们的。”
“你也没这个能力了,光度。”是白老爷子的声音。
钟蓝一愣,她乐道:“您亲自动手啊。”
“哈哈”白老爷子意味不明地笑出声。
在他笑完后便不再多言,而钟蓝却是有一搭没一搭试图聊点什么,但是这些在她身上摆弄的研究人员明显并没有聊天的兴趣,而一开始出声的白老爷子也没有再讲过话,她仿佛就被丢弃在一个无声的世界里,只有自己。
钟蓝倒是无所谓,她耸耸肩,表示自己对自己处境的无奈,相当之洒脱。
然而白老爷子却清楚地明白这人心里藏着什么样的狠辣想法,他们不会给她机会逃脱的,也不会允许她逃脱。
这是一次难得机会,他们对她垂涎很久了,这是款很不错的游戏,至少叫他们终于有机会解开曾经的疑问。
关于是机械文明还是精神力文明的探究。
没有人愿意否认现在的成果,就像白老爷子,哪怕从钟蓝的口中得到了事实,他也不会相信。这些人要的不是一个真正的科学研究结果,而是要的一个证明,证明自己是对的。
证明——他们还是人。
这是钟蓝已经全部知道的事实。
她笑道:“你们不可能从我身上得到些什么,无论是力量还是证明,这具身体都不会呈现给你们,哪怕你们将我千刀万剐还是剥皮抽筋,都不可能从我身上得到一个真正的答案。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们,你们在我眼里说到底不过是一群狗——屎。”
“哦,闭嘴!”
忽然听到一道不耐烦的女声传来,钟蓝感觉面上一痛,这才回味过来自己被抽了一巴掌。
但是她却好像没有感觉似的笑了笑,她的眼前被蒙上了一层黑布,根本无法看见周围的人,而她的精神力仿佛被困束在身体内,竟然没有办法抽出来,现在的光度真像一个被束缚住的光棍,没有一点用处。
钟蓝轻咳一声,她松了松拳头,没有大骂出声,只是发出叫人毛骨悚然的低笑声。
是嘛,被戳到痛脚了。
明明早就有感觉的事却是偏偏不可能承认,这群已经丢弃了过去基因和记忆的新人类还会在意自己是不是人类吗?这群研究疯子在意的只是自己的对与错。
在钟蓝看来,只要能从那场灾难中活下来就没有对错之分。
但是有些东西也是不该舍弃,所以这是不属于她的未来。
钟蓝欲笑。
脸上还有些抽痛的灼热感,那女人抽的真重,叫她连笑得时候还隐隐作痛。
钟蓝当然不会放出什么“日后再报”的狠话,她现在闭上双眼,神志清明,想的不过是这些人的研究该从哪里结束。
也许要破开大脑,也许要破开内脏,也许还有更多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希望自己能坚持活下来,因为阿黛尔她不希望阿黛尔因为自己走向死亡。
这样想着,钟蓝的嘴角微微翘起,她难得柔和了神色,此时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
钟蓝清醒地感觉到自己被剥光,感觉刀子在自己身上游移的感觉,感觉皮肤被一层层切开的痛苦,感觉自己的血肉和自己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