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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十指尖端出现了锐三角形的爪子。这种硬化的结缔组织相当于武器。其硬度虽然不如金属;却能够刺破脆弱的人类皮肤;切割肌肉。
苏浩加快了脚步;手里的猎刀也握得更紧。脚步虽然很轻;却足以被听觉灵敏的血尸察觉。
“他”开始朝这个方向张望;转过身;已经形成竖瞳的眼睛骤然睁大;双手朝前伸直;朝着刚刚出现的猎物急冲过来。
“嗖————”
擦身而过的瞬间;猎刀刃锋从血尸鼻梁正上方准确掠过;将那颗腐烂的丑陋头颅削成两半。没有自我意识控制的感染者瞬间失去重心;双手在空中挥舞;挣扎着继续朝前走了几步;轰然摔倒。
头骨;是人类身体最为坚硬的部位。
正常情况下;刀刃很难劈开。然而病毒改变了感染者体内的一切。
据苏浩所在那个时代的生物学家分析————被病毒感染的丧尸;在变异后七至五十天的时间;它们的骨骼其实很软;坚硬程度大约只有正常人的三分之一左右。
这种情况将随着存活时间愈长而逐渐获得改善。六十天后;丧尸开始进入第二生长阶段;它们体内会产生一定数量的金属元素;代替钙质成为疏松骨质的补充。
换句话说;生长年限越长的丧尸;就越强悍;越难以灭杀。
当然;那个时候的变异生物;已经不能用“丧尸”这个词作为代称。
被削开的头部;在空中划出一条暗红色的血线。
苏浩目光一直追随飞散的血肉。
他敏锐捕捉到被腥臭腐液裹住的一团硬物。不等完全落地;苏浩已经飞身闪过;准确抓住自己寻找已久的目标。
那是一颗只有绿豆大小;颜色如同掺水牛奶般浑浊;边缘略有凸角拱起的粒状结晶。很硬;手指用力捏握;有清晰的刺扎感。
望着手心里这颗不太起眼的小东西;苏浩平静如水的眼睛里;微微晃动着激动的波澜。
这就是晶石。
苏浩没有参加过京一号基地里的会议;自然不可能知道将军们对自己和晶石的评价。
然而;在这个世界上;在这个时空;没有任何人对这种结晶体蕴藏的秘密比他知道更多。
只有进化为“l”等级的变异生物;才会在脑部产生晶石。
病毒对寄生体的改造;完全出于生存本能。
血尸和类人像人类一样拥有大脑、小脑和脑于。
不过;它们的大脑体积只有成年人的三分之二;甚至更小。
颅骨内部剩余出来的空间;被不断膨胀的松果体占据。这种神秘器官分泌的激素数量超过人类两倍以上。促使血尸的神经和生理系统在短期内得到全面改观。当血尸体质进化逐渐趋于稳定;松果腺分泌的激素也随之减少。但总有一部分残留在脑于与小脑之间的空腔。时间一长;残留激素与体液混合;层层包裹;沉淀;变得黏稠而厚重。在颅腔内部强大的压力作用下;最终形成类似人体结石的物质。
没有确切证据表明是谁首先发现了晶石。
与生长在丧尸尾椎部位的银骨不同;晶石只在“l”级变异生物颅内出现。经历病毒爆发大混乱之后;活下来的人们;都很清楚头部才是丧尸的弱点。因此;对于血尸和类人;他们同样沿用惯性思维;以头部作为重点攻击目标。所以;很多人都有机会发现晶石。
在未来世界的同一时期;几乎所有国家和地区;都有关于晶石的发现报告。
这类文件在联合国生物研究总署堆积了上万份。也许是被卢瑟。卡维兹的“银骨发现者”称号所刺激;很多人都在拼命争取成为发现晶石的类似人物。这种无序的争吵持续了近两年时间;却没有任何一方拿出具有说服力的证据;所有国家都在为了与之类似的荣誉喋喋不休。
苏浩离开未来世界的时候;日本、法国和澳大利亚仍在为了这个问题争吵。三国都认为己方国民应该拥有此项殊荣。但在外界看来;无序混乱的争斗;不过是个无聊且无益的笑话。
欣研站在数十米外的街口。
她端着8毫米突击步枪;警惕地搜寻四周。
黑色颗粒对欣研的改造效果越来越明显————曲线夸张的身体;精致绝伦的脸;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简直令人无法抵挡的诱惑。
对于“l”级变异生物;“95式”步枪显然威力偏弱。然而只要命中要害;即便是一根针;同样足以致死。
苏浩走到欣研面前;把手里的白色晶石递了过去。
“这是什么?”
欣研接过晶石;对着阳光仔细端详;好奇地问:“钻石?”
喜欢亮晶晶的东西;几乎是所有女人的天性。她们会本能的把所有此类物质都与“价值”联系起来。
“晶石”
苏浩认真的纠正欣研的错误。
他转过身;朝着远处死气沉沉的城市凝视了一眼;用平静地语调说:“回去以后;给老宋、曹蕊和杜天豪发报。让他们尽量收集晶石和银骨。另外;对城市内外的其它幸存者团体开放兑换。食品、药品、武器弹药……无论对方需要任何东西都可以满足。我们只要银骨和晶石;越多越好————”
下雨了。
整整一个月;都是持续不断的阴雨天气。
灰暗的天空从未出现过晴朗。浓密的乌云似乎把太阳撵到了另外一个宇宙。除了厚重的阴霾;再也看不到任何多余的颜色。
罗惊鹏蹲在地上;看着被自己踩在脚下的丧尸;眼睛里释放出很是奇怪的光。
它被砍断双手和下半身;只有胸部以上的部分。
可它仍然活着。拼命张着嘴;发出空洞无意义的“嗬嗬”声。
那不是在呼救;不是求饶。而是对食物的渴求;对新鲜肌肉纤维的向往和憧憬。
雨下得很大;罗惊鹏浑身上下完全湿透。涓涓雨丝顺着额前的落点流淌下来;滑入脖颈;滚落胸前;肆无忌惮在身体表面所有部位蔓延。
天地间一片朦胧。整体色调除了灰就是暗;深沉的钢筋水泥建筑像山一样耸立着。耳边不是风声就是雨声;将他与整个世界彻底剥离。
罗惊鹏手里握着刀子。
他用锋利的刀尖慢慢拨弄着丧尸的嘴。
这种无聊游戏;渐渐使他产生了兴趣。
感觉就像在动物园里;用棍子叉住水果给狗熊喂食。那头凶猛的野兽显然很饿;想要连着游客一块儿吞下去;却被笼子挡住了路;只能张大嘴;用最恐怖的姿势疯狂嚎叫。
“你想要吃的?”
罗惊鹏定定地看着不会说话的丧尸;忽然“嘿嘿嘿嘿”怪笑起来。
他从旁边顺手抓过几块碎砖;把失去行动能力的丧尸仰面固定在地上。然后冲着丧尸嘴里啐了一口浓痰。
痰液准确落进丧尸口中;变异生物根本不知道这团粘稠的东西究竟意味着什么。
它下意识嚼了嚼;觉得没什么味道;又继续张牙咧嘴冲着罗惊鹏鬼嚎。
这游戏无聊而变态;罗惊鹏却玩得很开心。
他感觉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在大树下面看蚂蚁搬家;看着那些集团力量无比强大的小生命分食蛆虫和苍蝇。再把猎物迅速运走;一丝不留。
罗惊鹏从衣袋里摸出几颗晒于的玉米粒;慢慢抖进丧尸嘴里。
玉米颗粒没有被嚼碎;直接掉入丧尸的食道。有充足的水分和养料;玉米应该很快就能发芽、长高。
当然;这也许只是不切实际的幻想。但罗惊鹏并不这么认为。
他觉得;任何事情;都要试试;才知道结果。
转身;朝着远处的大楼一直走。脚下是一片水花和泥泞。
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
罗惊鹏走进房间的时候;曹蕊正反向坐在椅子上;像小女孩一样抱着椅子靠背;望着窗外朦胧的雨幕发呆。
她穿着一件很薄的黑色蕾丝睡衣。质料细滑;几乎透明。领口开得很低;在胸部略上的位置;用两根细绳随便系拢。不需要什么特殊角度;就能看见里面丰盈雪白的肌肤。
厚实的椅子靠背挡住了**和私处。黑蕾丝覆盖下的粉腻背肌却让人产生无限遐想。这种情趣服装本来就是为了吸引男人而设计。
**;反而不如若隐若现更能勾起男人的**。
与所有接受过苏浩鲜血的“工蜂”相同;黑色颗粒同样也对曹蕊产生了改造效果。
她很惊讶自己身体的变化————不光是外表变成漂亮;体内器官和肌肉纤维都与从前截然不同。曹蕊感觉自己的肺活量逐渐增大;同样距离的晨跑根本感觉不到什么运动量。甚至没有疲劳感。这表明细胞对氧气的运输量已经增加。它们会转化为力量;使自己越来越强大。
苏浩对待战俘的态度颇为宽容。他相信自己可以改变这些人的想法;得到对方的认同。
依照命令;曹蕊没有杀掉罗惊鹏。
他只是被囚禁。
团队里不会白白养活任何人。即便是囚犯;一样也要为了获得每天的食物和水而劳作。
罗惊鹏是一阶强化人。力量和体质上的优势;使他的劳动量比其他俘虏多得多。
有一天;曹蕊把两枚带有“盛飞”集团标志的金色徽章摆到他面前。
罗惊鹏当然知道;它们属于林家兄弟。
他没有愤怒。反而长长呼了口气。
罗惊鹏知道林飞虎在利用自己。
……很多年以前;把钱包还给失主的时候;罗惊鹏觉得只是在尽自己的本分。他很意外能够因此被林飞虎看中;也幻想着将来可以有更好的发展空间。那个老人送自己上学;去国外进修;当做公司高层培养。罗惊鹏曾经无限感激;想要永远忠于林家。
然而;在病毒爆发前半年;林飞虎把罗惊鹏召回公司;送进特设的训练营地。
罗惊鹏至今记得当时的那封电报————上面只要求让自己回去;却没有提及其余的事情。
罗惊鹏也有自己的亲人。得益于林飞虎和政府之间的暗中交易;罗惊鹏也给自己的亲人做过血液鉴定。他的父亲、母亲、姐姐;都是不会被病毒感染的“甲”类体质。
最初;罗惊鹏和所有人一样;都以为病毒爆发是如同地震、海啸一般无法预料的自然灾难。
可是;在训练营地看到和听到的一切;使他渐渐明白;有很多人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
林飞虎就是其中之一。
他从未告诉过自己;也没有在电报里让自己带上家人。
没错林飞虎对罗惊鹏很好;甚至不亚于亲生儿子。但两个人之间毕竟没有真正的血缘关系。充其量;只是较为特殊的下属。
那一刻;罗惊鹏心目中的“忠诚”二字;瞬间崩塌。
他跟着林宙来到昆明;以及此后的一系列事件;都是尽最后的职责。
罗惊鹏要用实际动作告诉林家;自己正在偿还多年欠下林飞虎的债务。而其中很大一部分;早已被那封只有利用和利益的电报抵消。
既然连林宇也死了;那就再也不欠什么;也什么也不用做了。
以囚犯身份在曹蕊团队里生活了好几个月;罗惊鹏开始渐渐适应新环境。
他很羡慕苏浩和曹蕊;羡慕团队里的所有成员————他们相互关照;彼此都很友善;矛盾冲突只限于对事物的不同理解。
罗惊鹏的态度;同样得到了曹蕊和其他团队成员认可————他不再是被囚禁的俘虏;而是团队的外围成员。当然;出于警惕;罗惊鹏身边总有那么几个特别强悍的人随时在转悠。
时间;可以改变认识和态度;能够磨合一切矛盾。
罗惊鹏很喜欢曹蕊。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简直就是惊艳。否则;也不会第一次看到她;就完全丧失警惕;眼睛只会跟着人影转。
男人都喜欢美女。这不奇怪。
第一卷 第一百八零八节 新家
有一段时间;曹蕊觉得自己不会再爱了;脑子里再也没有关于感情的记忆。
她失去了丈夫;失去了全部家人;还像狗一样被囚禁过;被无数男人轮番凌辱。
所有这些;都是她想要永远遗忘的可怕记忆。
曹蕊曾经喜欢过苏浩。但苏浩只喜欢欣研————那个男人的意志像钢铁;感情也像钢铁;丝毫没有融化变软的可能。
诚然;忠贞的爱情的确令人赞叹;也令人羡慕。
如果每一个男人都是苏浩那种强硬顽固的类型;世界上恐怕再也没有“外遇”两个字。
曹蕊很年轻;很漂亮。
美艳而充满魅力的熟女;就像滴淌着汁水的蜜桃。
曹蕊身边都是“工蜂”。虽然他们面容和外貌不同;经历和人生经验也很少有相似之处;可他们体内都有黑色颗粒。这种神秘物质似乎对不同个体有着隐隐约约的关联效果。以至于曹蕊和其他团队成员之间的关系默契;却没办法产生诸如“爱情”之类的念头。
在所有人当中;罗惊鹏显得很特别————他是半强化人;没有注射过苏浩的血;曹蕊对他的感觉也有些陌生。当然;罗惊鹏算不上很英俊;却有着超乎大多数男人的强壮;而且非常大胆。
他经常盯着曹蕊看;毫不掩饰眼睛里火辣辣的**。
这座城里的人差不多快死光了。
丧尸好像特别喜欢吃男人。
可供挑选的异性目标实在不多。
曹蕊很寂寞。
她……终究还年轻;是个女人。
种种因素累加起来;两个人对于彼此的意图都很清楚。
唯一缺少的;只是一个合适的;能够打破那层薄薄障壁的契机。
昨天;是四月一日“愚人节”。
韩莹从城外送来二十多只捕获的麻雀。曹蕊把这些可爱的小东西全部拔毛开膛;在油锅里炸得酥脆喷香。她不好意思一个人独享;于是发电报约苏浩和杜天豪过来喝酒。
苏浩正在为了晶石的事情忙碌。
杜天豪非常于脆的在电报里回复:“愚人就是傻瓜。我可不想在这种傻逼节日里被人当做傻逼。任何时候都能喝酒。明天、后天、大后天都可以。唯独今天不行————我很正常;我不是傻逼。”
于是;曹蕊一个人啃着撒了椒盐的油炸麻雀;大口喝着五十六度的红星二锅头。
她一边喝酒;一边流泪。
如果换在以前;丈夫根本不会留下自己一个人。
他很懂情调;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需要咖啡和音乐;总会悄悄从身后抱住自己;很温柔。
罗惊鹏正好从门口路过;被曹蕊叫进房间;然后对饮。
虽然都是强化人;却仍旧无法抵挡酒精的魔力。
半醉半醒之间;不知道是谁主动;也没有录像证明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两个人开始搂搂抱抱;打着酒嗝;说着暧昧的话题;拉手;接吻;然后顺理成章滚上了床。
然后……然后……再然后;就是此前出现的那一幕。
罗惊鹏醒的比较早。
他想出去走走;让冰凉的雨水冲刷一下昏沉发胀的头脑。
刚离开房间;曹蕊也醒了过来。
她穿着睡衣坐在窗前;默默注视着罗惊鹏在外面玩弄丧尸;发泄、发呆、发疯……
两个人相互对视;谁也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看着浑身上下湿漉漉的罗惊鹏;曹蕊忽然觉得很好笑。
她仰起头;波浪形的长发立刻散开;随着头部摆动;构成一副炫丽美妙的画。
“昨天正好是我的排卵期。我会怀孕的。”
说这番话的时候;曹蕊脸上一直带着诡异的微笑。
虽然其中有几分调侃;却是事实。
罗惊鹏的脸一阵发烧————他的年龄比曹蕊要小一些;对付此类事情也没有什么经验。本能的慌乱;因为雨水冷静下来的头脑再次变得滚烫。
过了近半分钟;他才犹豫着嗫嚅:“我……我会负责到底。”
这是小男生犯错误之后的典型宣言。
曹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打不赢我。”
罗惊鹏下意识的想起————被苏浩骗进这幢大楼的时候;自己被曹蕊单手扣住咽喉;无法动弹的那一幕。
罗惊鹏有些羞愤:“昨天;你……你在我下面。”
曹蕊的表情很是淡然;声音悦耳动听:“昨天是愚人节。我故意让你的。”
罗惊鹏张了张嘴想要争辩;最终却无语哑然。
曹蕊抬起左脚;踩上椅子的隔挡。这动作;使睡衣下摆随着身体扭动缩至腰间;露出光滑白皙的修长大腿。
“你得帮我多弄些营养品。”
曹蕊收起轻佻玩笑的语调。她慢慢抚摸着腹部;认真地说:“我要吃好的;孩子也是。”
她相信罗惊鹏能听懂自己话里的暗示。
这世界已经不一样了;但人类还是必须得生存下去。
活着;意味着全新的生活。
死者只能代表过去;人不能永远活在记忆里。
丈夫和亲人都死了……我要重组家庭;重新拥有新的爱人;重建家园。
罗惊鹏眼里的目光渐渐变得郑重。
他走近杯盘狼藉的餐桌;收好装有残酒的瓶子。然后;拿起曹蕊挂在床前的衣服;从口袋里搜出香烟。
“我不会再抽烟喝酒。你也是。否则;对孩子不好。”
这番话说得同样认真。
罗惊鹏有些微微的激动和感概。
他不由得想起很久以前;曾经被母亲认作是未来儿媳妇;又因为房子和车子离开自己的那个女孩。
曹蕊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小型冷藏箱里取出一支装有暗红色液体的胶管;扔给罗惊鹏。
“这是什么?”
“它能让你变得更强。”
曹蕊当然不会告诉罗惊鹏;这是苏浩的血。
她相信这个男人会成为“工蜂”。
只有这样;才能被其他团队成员接受。
靠近城市东面的一座三层小楼里;王骏迪守在邻近马路的窗前。他透过防盗笼;用近乎喷火的眼睛;死死盯着对面的人行道。
感受到春意召唤的梧桐树早已挂满绿色。就在大树旁边;一根四米多长的螺纹钢紧贴树于;竖直插进土坑。
螺纹钢很粗;表面布满暗褐色的铁锈。竖起的前端被磨得尖利;上面挂着一个早已死去;浑身变得僵硬的男人。
准确地说;他不是被挂上去的————钢筋从他的肛门插入;直接捅到咽喉;再从嘴里伸出;将整个身体支撑起来。
乍看上去;就像夜市烧烤摊上;被竹签贯穿;双眼翻白的小黄鱼。
死者叫赵宇航;是王骏迪的朋友。
他浑身上下都被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