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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子桐这厢不愿意听,人家那边却偏偏要过来找着。
那女人轻轻拽了拽中年男人的衣服,身体蹭着男人的胸口,鼓着嘴巴,嗲声说:“老公,我还是冷。”
说完,已经是泪眼涟涟。
那模样在凌家人看来做作难看,却是极合中年男人的口味,他拍拍女人的手,朝身边一个年轻一点的男人使了个颜色,那男人十分不情愿。
中年男人眼睛一瞪,这年轻一点的不敢再拒绝,磨磨蹭蹭的起身,走向凌家这边。
第270章 奇葩()
再不愿意,那年轻人还是磨磨蹭蹭地走到了凌家人旁边。
“能,能不能借点火?”光是人数,他们是断然比不上凌家人,何况凌家这几个看起来强悍有力的。
什么都可以伪装,但是身上散发出的气质却是怎么也伪装不了的,这些足以证明其本身的能力。
很显然,凌家人即便沉默着,那也是别人不敢招惹的。
强来不行,这人只好软声讨要。
无人回答这年轻人,就是最心软的徐璐,也低着头,装作没听见年轻人的话。
他们实在是厌恶那几个人。
没得到凌家人的应答,这年轻人开始打退堂鼓,他先是回头看了一眼,想寻求那中年男人的首肯,不过那中年男人显然没有听到这年轻人心底的哀嚎,他再次狠狠瞪向那年轻人,威胁意味十足,年轻人只好硬着头皮再问:“几,几位先生小姐,能不能借点火?”
回答他的还是一片沉默。
窝在凌子拓怀中的小人儿抓着其中火堆里的一根树枝,递到年轻人面前,很大方地说:“给。”
年轻人先是感激地朝凌子桐笑了笑,在看到凌子桐再无别的动作时,笑容僵硬了一下,他以为凌子桐紧接着会给他一点木柴,可等了一会儿,凌子桐手上的火都快熄灭了,也没见她有别的动作。
“小姐,能不能借点柴火?”年轻人又问。
凌子桐嗤了一声,将手中的火棍扔进了火堆里,说:“你刚才不是要火吗?现在又得寸进尺地想要柴火了,你们觉得天上有掉馅饼这么好的事吗?”
说到底,凌子桐也不过是故意捉弄这年轻人。
他也很快想通,年轻人脸涨得通红,他不敢找凌子桐麻烦,两厢选择之后,年轻人还是果断地转身回去。
那中年男人继续用杀人的目光看着这年轻人。
可是这年轻人实在不敢,也不愿去招惹凌家这边,他硬着头皮坐在那瘦小女人的不远处。
中年男人怀中的女人将一切收入眼底,虽然依偎在中年男人的怀中,可眼角却不停地往这边梭来,视线落在凌子拓那张俊美到天怒人怨的脸上时,眼中闪过痴迷,女人的视线继续移动,看到肖承时,吞了吞口水。
肖承此人是典型的坏男人模样,眼角噙着深沉的笑,嘴角微勾,脸上还带着已经淡化了些许的疤痕,最重要的是,那结实的肌肉在末世实在是少见。
偷偷看过所有人,那年轻女人心下一阵阵可惜,那些男人当中的任何一个都比抱着她的男人要强得多。
这女人的视线虽然隐秘,可逃不过凌家人的感觉,凌子桐突然从自家哥哥怀中抬起头,指着那年轻女人说:“你,出去。”
这女人简直就是恶心,以往吧,遇到过那么多,她们也仅仅是专注看凌家这么多人的其中一个,可这女人却任何一个都不愿错过。
这样一个女人,即便在末世前,恐怕也不是什么正经女人。
如果她安分点,凌子桐尚且能容忍跟这女人同处一室,可这女人的视线实在让凌子桐不喜,她一刻也不愿意看到那个女人,哪怕是感觉到女人的气息也不行。
这女人一愣,反驳:“凭什么让我出去?这里还是我们先发现的,要出去也该你出去吧?”
这女人一直被中年男人呵护着,脾气也是有的。
“我再说最后一遍,你是想要自己走出去,还是我踹你出去?”凌子桐再次捡起火堆里的一根木根,比划了一下,问。
这女人本就对凌子桐有心力排斥,虽然这中年男人对她也算是宠着,可是对比凌子桐那般众星拱月,自己差了不止一点半点。
虽然那丫头长得实在绝色,可身板太过瘦小,跟没成熟的豆芽菜似的,哪里有自己这般突兀有致,因为自己本身的条件不错,对付凌子桐,她还是有信心的。
“你这丫头真是不讲理。”女人眼睛一转,迅速变脸,她狠狠掐住自己的大腿,很快,眼圈开始泛红,她委屈地看着凌子拓:“我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她了,她怎么能就这么赶我出去呢?”
什么叫胸大无脑,凌子桐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这女人脑子没毛病吧,她委屈,竟然还找哥哥哭诉了,简直就是蠢笨如猪了。
凌子桐冷笑一声,捏着凌子拓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粉色唇瓣轻启,问:“哥哥,你觉得我做的对不对?”
那强势的小模样实在是让人喜欢,凌子拓扶着她的腰,生怕这丫头摔下来,吐出口的话也让凌子桐受用不已。
“桐桐做什么都是对的。”
这不是奉承,也不是讨好,却是凌子拓发自内心的想法。
“这还差不多。”
很傲娇地别开脸,泛红的耳根却出卖了她的羞涩,望着粉嫩晶莹的肌肤,凌子拓心跳猛的加快,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悸动。
见那女人还没动静,凌子桐装模作样地从背包里摸了摸,而后掏出一根通身漆黑的皮鞭。
凌子拓知道桐桐接下来要做什么,他也没反驳,而是伸手,替凌子桐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羽绒服,拍拍她的腰,说:“快点处理了,过来烤火。”
这房间太大,越是空,越是冷,离开火堆一会儿就冻得人直抽气。
“知道。”凌子桐留下一句话,起身走向那女人。
那女人傻眼了,都说动口不动手,更何况是两个女人,最多嘴上过过瘾罢了,这女人怎么也没想到凌子桐竟然是来真的,看着凌子桐手上的鞭子发出幽冷的光,女人朝中年男人怀中不停地蠕动,一边带着哭腔问:“老公,她,她是不是要打我?”
莫说这女人,就是那中年男人也从没见过凌子桐这么刁钻的女孩子,他抱着那女人,迎上凌子桐的目光,说:“有话好好说,做什么上来都动手?”
恃强凌弱大约就是形容这中年男人了。
看他对那瘦小女人凶悍的模样,凌子桐以为这人起码还有些男人气概,可是听完这男人不似质问的话,凌子桐对这男人的感觉已经比厌恶更甚了。
随着脚步走近,凌子桐有些阴冷,也有些幸灾乐祸地声音在只剩下柴火噼里啪啦响声的房间内显得阴森。
“我这鞭子可杀过不少丧尸。”
凌子桐的未尽之言是,如果被鞭子抽到,哪怕破了一点皮,你也必死无疑。
女人啊的一声叫出来,她使劲往中年男人怀中缩去,但是毕竟是成年女人,她这么做也只是藏了头露了尾,根本是避无可避。
感觉到凌子桐越发清晰的脚步,女人哭喊着朝男人说:“老公,我不想死,你让她别动手。”
男人曾经承诺会保护她,她信以为真,年轻女人以为这男人还会跟之前杀掉丧尸一样,杀了凌子桐。
谁料,这男人突然用力,直接将她推离开自己的怀抱。
女人哪里想到男人会有这番举动,她一时不察,整个人跌落在男人脚边。
女人懵了,她屁股着地,跌落地上那一瞬间,疼的泪水糊了眼睛。
“老,老公?”女人一脸的难以置信。
中年男人眼神有些闪躲,他心下可惜,但是女人重要,他自己的性命更重要,中年男人并没理会女人的呼喊,他朝凌子桐解释:“我不是她老公,我们不过是交易的关系,你杀不杀她跟我一点关系都没。”
凌子桐也想过很多可能,或是女人起来反抗,或是男人替女人出头。
凌子桐停下脚步,很显然,中年男人的表现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按照这男人之前对女人的呵护,凌子桐以为他起码会挣扎一下,可这么简单的认怂还是让凌子桐失望,她之所以这么大张旗鼓的过来,打的就是要将所有人都赶出去的主意。
男人这般作为,凌子桐倒是没有理由将人一起打出去了。
“老公?”女人尖叫着就要抓住男人的裤管。
男人更快一步躲开,他反驳道:“我不是你老公。”
“你怎么能这样?”男人这翻脸无情的行为已经彻底将女人傻眼了,她质问:“你怎么就不是我老公了?我叫了你好几个月,你一直都没反驳,你就是我老公。”
为了尽快摆脱女人的纠缠,男人起身,指着角落里瘦小的女人说:“她才是我老婆。”
“我们是领了证的。”男人补充道。
后面这话显然是解释给凌子桐听的。
男人的话太过出乎人的预料,凌子桐停下脚步,眼睛在当事三人身上不停地转动。即便之前觉得这一队人有些奇怪,可是她也没想到那瘦小女人竟然是这男人的妻子。
“是不是?”凌子桐问同样抬头的瘦小女人。
她晃着手中的鞭子,打量着瘦小女人满身的伤痕,说:“如果你摇头,那么,今天我就替你报仇,将这两个人全部赶出去,如果你点头,那么,我就饶了这两人。”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那瘦小女人身上。
那女人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有成为主角的一天,但是那些目光太过灼人,女人已经习惯了被人无视,在此种情况下,女人再次将角落里,柴火火光找不到的地方躲了躲。
第271章 黑影抢饭()
外面的世界已经陷入一片银装素裹当中,一呼一吸之间,人几乎都能被冻僵,若是这时候被赶出去,恐怕要不了几分钟,他就得跟这个世界说拜拜了。
男人不想死。
他一改之前对瘦小女人的厌恶不耐烦,亲自走到女人的面前,蹲下,用难得的温柔声音说:“小霞,你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之前的事情都是我的错,是我鬼迷了心窍,我对不起你,但是小霞,看在咱们二十多年动物夫妻情分上,你就跟他们说实话吧。”
这男人从来没有任何时候跟现在一样,愿意承认这女人是他的妻子。
瘦小女人卷缩着身体,本来耷拉的脑袋终于缓缓抬起,她浑浊的双眼盯着中年男人,干裂的嘴唇不停地颤动,想开口,大约是太久没说话,竟然不知道如何出声。
“小霞,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的,你就告诉他们你我是夫妻,我发誓,如果以后再对你非打即骂的话,就让丧尸吃了我。”只要能度过眼前这一关,让这女人相信,让他发誓又怎样?反正他是一点都不相信会有报应这回事。
瘦小女人似是想到了什么,她咬着唇,呜呜哭了起来。
女人头发枯黄,脸色暗沉,枯瘦的手青筋直跳,模样实在丑陋,中年男人眼底闪过厌恶,语气有隐隐的不耐:“你别光哭啊,小霞,我求求你了,你就告诉他们吧,你就说实话就行。”
凌子桐皱眉,对这男人的无耻已经感到无语,她轻飘飘地看向那瘦小女人,手中的鞭子轻轻挥动,显然耐性即将用完。
哭了一阵,这瘦小女人用脏污的袖口摸了一下脸,在鼓足勇气,看向凌子桐,说:“这位小姐,他,他是我的丈夫,我们结婚到现在已经二十一年零三个月,还请小姐能饶他一命。”
尽管已经猜到这女人肯定被说动,可听到她亲口承认,凌子桐还是感觉到一阵无奈。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样的女人真是让人同情不起来。
收回鞭子,她说到做到。
再次回到凌家这边,凌子桐一脸的无趣,她打了个哈气,说:“哥哥,我困了。”
“过来,哥哥抱着睡会儿。”凌子拓伸手,将人接住,抱在怀中,用自己宽大羽绒服将人遮住,拍拍她的背,示意凌子桐快些睡。
火堆旁一片温暖,不仅凌子桐困了,其他几人也有有些疲惫,他们各自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目养神。
没过多久,原本安静的外面开始刮起阵阵冷风,风吹着不甚结实的窗户吱呀吱呀地响。
凌家选择了一个靠南的角落,这处恰恰避开了渗透进来的冷风,柴火燃烧的正旺盛,每个人都裹着羽绒服,虽然呼吸的空气冷的鼻腔都跟着疼,不过到底也就是鼻子冷些而已。
正迷糊着的凌家人听到另一侧咯吱咯吱牙齿打颤的声音,几人掀了掀眼皮,看到穿着单衣,眼睛贪婪地望着这边的几个人。
那之前被仍在地上的年轻女人此时同样抱着胳膊,脑袋搁在膝盖上,显然被打击的不轻,她也不敢再往凌家这边看了。
而那个中年男人在瘦小女人承认跟他是夫妻之后,为了安抚那女人,也没有再回到之前的位置上,索性直接坐在女人旁边的一摞干草上。
躲在墙根的其中一人实在冷的受不了了,他抬头,悄悄看了眼凌家这边,发觉凌家人都眯着眼睛,大约是睡着了,这人胳膊肘碰了碰旁边的另一人,也是那个开头问凌家人要火的年轻人,然后指着被凌家人围在当中的火堆。
年轻人要胆小些,人家已经拒绝过他一次,他可不敢再要,年轻人赶紧摇头。
先前这人知道同伴误会了他的意思,这个时候他也不敢开口,生怕吵醒了凌家人,这人再等了几分钟,见凌家人谁也没醒,便悄悄起身,挪动已经冻的僵硬的身体。
他动作轻巧,一门心思专注自己的脚下,没看到凌家几人颤了颤的眼睫。
年轻人原本以为这人是要偷偷拿走凌家的火,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这人的动作,直到这人停在凌家围坐的外围半米左右停下。
这人停在凌三的身后,他伸着脑袋,朝那时不时冒出头的火凑去。
年轻人才明白过来,他的同伴是想让他跟着一起蹭火的。
他有些心惊胆战,见半晌过后,凌家人并没清醒,也渐渐松口气,他在原地坐了片刻,终究是冷的受不了了,一步一挪地来到凌家人的身后,同样隔着半米距离。
之后,除了两个女人,以及那中年男人外,其余人都陆续挪过来。
凌四眼中暗光闪了闪,他突然叹口气,在外圈那些人心脏紧紧缩起时,翻了个身,继续睡。
其他人当然知道这凌四的恶作剧,紧靠着他的凌三暗暗踹了他一脚。
这几人没什么坏心,也实在是冷的受不了了,这才悄悄蹭了点热度,既然少爷跟小姐都没发话,他们也没必要这么将人赶尽杀绝。
这一夜,风在不停地吼叫,雪花裹杂在风中,打在窗户上,印下一个个形状怪异的图案。
原本凌子桐睡意还不太浓,哥哥怀中太过温暖,鼻尖满是哥哥的味道,没多久,竟然沉沉睡去。
“死了,死人了!”在凌子桐睡得正熟的时候,不远处一声惊叫炸响,她瞬间清醒,睁开眼,先看向周围,待确定所有凌家人都还活着,才松口气。
松口气的同时,心底的恼意也油然而生,小脸也绷得紧紧的,她看向那一脸苍白的年轻女人说:“看来昨夜就不该将你留下。”
那女人脸色已经泛着青了,注意到凌子桐的视线,她惊恐地指着凌子拓的身后,结巴地说:“死,死人了。”
侧脸看过去,之间原本围在凌家人身后,蹭着火的其中一人已经无力瘫在地上,这人一脸死气,身体僵硬,显然已经死去多时,跟他一起过去的另外几人更是哀痛地看着地上的人。
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是相识几个月了,同伴不是因为丧尸,也不是因为饥饿,竟然是被活生生冻死了,这些人心头的恐慌越发重了。
他们再一次感受到,威胁幸存者性命的又加了一条。
这几人既是对逝者的同情,也是为他们自己以后越发艰难的路而焦虑。
今日这人的下场或许就是他们明日的归宿。
还想伸头细看,凌子拓一手扶着她的后脑勺,将凌子桐的脸转向的自己。
这种事情他不愿意让凌子桐经历更多。
“处理掉。”凌子拓对凌三跟凌四说。
这么一个已经冻僵的人躺在他们身后,实在是让人心中膈应。
凌三凌四起身,便要走向那具尸体,而缩在另一侧墙边,身上穿的比其他人都多写的中年男人更快一步起身,他连连说:“他是我的兄弟,就不麻烦你们了,我去将人安葬了吧。”
有人代劳当然是好事,刚起身的凌三凌四又坐下,看着中年男人指使昨夜那个年轻男人跟他一起,将尸体拖了出去。
凌子桐这才有机会打量外面,此刻天际已经大亮,昨夜暴雪不知何时停了,放眼看去,整个天地被雪白连成了一片,在阳光的反射下,冰冷刺目。
屋内的柴火只剩下火星子,凌子桐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伸手,隔着衬衫,摸上凌子拓的腹部,笑问:“哥哥,饿了没?”
“饿。”凌子拓自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模糊的应答声。
至于这一声‘饿’到底是什么意思,凌子桐将头买进自家哥哥怀中,表示自己不知道。
火还未完全熄灭,重新生起来也容易,昨夜找来的木头还剩。
龚小七跟凌四将铁锅架起来,今早太冷,大家准备吃点热乎的,大冷天的早上吃些热粥是最好不过的。
在凌家人煮粥的时候,那个年轻人小跑着进来。
那年轻女人朝他身后看了看,并没人跟上来,她问:“他呢?”
昨天中年男人当着众人的面跟她一刀两断,她有心再不理会这男人,可是她还想活着,既要活着,就得没脸没皮,这女人心里还打着另一个主意,那就是她在等,等凌家人离开,这样她就能再次扒上那中年男人了。
在这之前,她不能灰心,也不能冷落了那男人。
年轻人也回头看了一下,说:“我也不知道,他让我先回来。”
女人起身,望着外面已经没了脚踝的雪,终究还是没有出去。
跟着女人同样反映的还有那瘦小女人,她们几乎同时站起身,一夜被冻的狠了,那瘦小女人手脚已经麻木,她勉强走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