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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楂树之恋-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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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工,她感到心里无比快乐,好像已经有一只脚踏进了共产主义一样。她跟着“甲方”来到上工的地方,刚好赶上零工们在休息,全都是男的,没一个女的。那些人见她也来挑沙,都很惊奇。有一个很不友好地说:“你挑得少,我们就吃了亏,等于要帮你挑,你还是找个计件的工去干吧,干多得多,干少得少。” 

  

另一个好心点的提醒说:“我们都是两人一组,一个跳下船,一个挑上坡的,一个人又挑下船又挑上坡还不累瘫了?谁愿意跟你一组?跟你一组不是得多挑几步路?” 

  

静秋淡淡地说:“你莫担心,我自己跟自己一组,我不会挑得比你们少的。” 

  

“甲方”说:“那你就在这干着再说吧,不行就莫硬撑着,压坏了没劳保的。” 

  

有个认识她的说:“你妈是老师,你还贪这点小钱?” 

  

还有一个见“甲方”走了,就流里流气地开玩笑说:“大夏天的,有你一个女的在这里真不方便。待会干得热起来了,我们都兴把衣服裤子脱了干的,你到时不要怕丑啊。” 

  

静秋不理他们,心想你脱的不怕丑,我看的还怕丑了?她只埋头整理自己的箩筐扁担。开工时间到了,她跟着一群男人下河去。货船跟河岸之间搭着长长的跳板,只有一尺来宽,踩上去晃晃悠悠的。下面就是滔滔的江水,正是夏天涨水季节,江水带着泥沙,黄中带红,看上去尤其可怕,胆子小的人可能空手都不敢走那跳板,更莫说挑一担沙了。 

  

很久没挑担子了,刚一挑,觉得肩膀痛。幸好她的扁担跟随她多年,是根很好用的扁担,不太长,而且很有韧劲,挑起担子来忽闪忽闪的。会挑担子的人都知道,如果一根扁担不能忽闪,直杠杠的,挑着就很累,如果一根扁担能忽闪忽闪的,就可以和着你走路的节奏,晃晃悠悠,使你觉得担子轻了不少。 

  

那一担沙,少说也有一百来斤,静秋挑着沙,从窄窄的跳板上走过,觉得跳板晃荡得可怕,生怕一脚踩空掉到江里去。她会游泳,但江边的水下都是乱石头,掉下去不会淹死,但肯定会被石头撞伤撞死。她不敢望脚下,只平视前方,屏住呼吸,总算平安走下了跳板。 

  

下了船就是上坡,接近河岸的一段还比较平坦,但再往上,坡就很陡了,空手爬都会气喘吁吁,挑着担子就可想而知了。现在她比较明白为什么其他人要结成两人一组了,因为刚经过了跳板那一吓,现在已经手脚发软,如果有人接手挑上坡去,那挑下船的人就可以空手往货船那边走,暂时歇息一下。但如果是一个人挑这全段路程,就只能一口气挑到目的地。 

  

静秋没人搭伙,只好一个人挑。挑了两趟下来,身上已经全汗湿了,太阳又大,又没水喝,简直觉得要中暑晕倒了。但一想到这一天挑下来就有一块二毛钱,尤其是想到这两天找不到工时的惶惑,就咬紧牙关坚持挑。 

  

那一天不知道是怎么熬过去的,等到收工的时候,静秋已经是累瘫了。但回到家里,还要装出一幅很轻松的样子,不然妈妈又要担心。她那天实在是太累了,吃了晚饭洗个澡就睡了。 

  

第二天,她一大早就起来了,那时才感到昨天的疼痛真不算什么,现在才真的感到浑身酸痛了,两个肩膀都磨破皮了,痛得不能碰衣服。后颈那块,因为要不断地换肩,也磨破皮了。两条腿更是无比沉重,脸和手臂晒破了皮,洗脸的时候,沾了水就痛。 

  

静秋的妈妈见女儿起来了,连忙走过来劝她别去了,说:“你太累了,昨晚睡觉哼了一夜,今天就别去了吧…” 

  

静秋说:“我睡觉本来就哼哼…” 

  

妈妈抓住静秋手里的扁担,恳求说:“秋儿,别去了吧,女孩子,挑担压很了不好,会得很多病的…,我知道你的习惯,你不生病,睡觉是不会哼哼的,你昨天一定是太累了” 

  

静秋安慰妈妈说:“你放心,我心里有数,太重的活我不会去干的。” 

  

挑了两天沙,那些一同挑沙的男的对静秋态度好点了,因为静秋虽然是个女孩,也并没有比他们少挑一担。有个叫田贵生的就自告奋勇地来跟静秋一组,说挑上坡累,我来挑上坡,你挑下船吧。 

  

田贵生每次都争取走快点,好多挑几步路,这样静秋就可以少挑几步路。有时静秋刚挑下船,田贵生就迎上来了,搞得静秋很不好意思,别的人也开始笑他们是两口子。 

  

几天挑下来,静秋觉得肩膀比以前疼得好一点了,人也不象刚开始那样喘不过气来了,令她担心的是这个活干不了几天了,那就又得到马主任那里去等工,还不知道能不能等到工。现在对她来说,世界上最幸福的事就是有挑不完的沙,打不完的零工,放不完的暑假。 

  

挑沙工就快结束的前一天,静秋刚把一担沙挑下船,田贵生就迎了上来,说:“我来挑吧,有人找你,等在岸上,你快去吧。”



17


静秋很纳闷,不知道谁会找到工地来。她问田贵生:“你…知不知道是谁找我?” 

  

“有一个象是你妹妹,还有一个…,我不认识。” 

  

静秋一听说是她妹妹,就觉得手脚发软,一定是妈妈出什么事了,不然妹妹不会在大热天中午跑到工地来找她。她本来想顺便把一担沙挑上岸去的,但听了这话,也挑不动了,只好让田贵生去挑。她抱歉地说:“那只好辛苦你了,我上去看一下就来。” 

  

她慌忙爬上河坡,一眼就看见她妹妹站在树荫下等她,身边还站着一个女孩,她看了一下,是秀芳,她暗自松了口气。“秀芳,怎么是你?我还以为” 

  

秀芳拿着个手绢扇风:“好热呀,这么热的天,你怎么还在这里干活?” 

  

静秋也走到树荫下:“你…今天来的?今天还回去吗?”她见秀芳点点头,就说,“那我请个假回去陪陪你吧。” 

  

她有点为难,现在请了假回去,田贵生就要一个人挑沙了,那不是把他害了吗?不请假,又不能老站在这里说话,别人会有意见的。正在为难,她看见田贵生挑着沙上岸来了,于是跑过去跟他商量。 

  

田贵生很好说话:“你就请假了回去吧,我一个人挑没事。” 

  

静秋请了假,跟妹妹和秀芳一起回家。回到家,听说秀芳还没吃饭,静秋便忙忙碌碌地做饭招待秀芳,没什么菜,把上次秀芳送她的咸菜干、白菜干什么的用热水泡了,炒了两碗,再加上一点泡菜,配着绿豆稀饭,也很爽口。 

  

秀芳吃了饭,就说不早了,要到市里赶车去了,静秋想留秀芳多玩几天,但秀芳不肯。静秋看看的确是不早了,不好再挽留,就送秀芳到市里去坐车。 

  

两个人来到渡口,乘船过门前那条小河。静秋抱歉说:“你每次来,都是匆匆忙忙,没玩好…” 

  

“今天怪我自己,我坐早上八点的车,九点就到了K市了,结果忘记路了,就一路问人,问来问去的,被人指到相反的方向去了,走了很多冤枉路。我这个人,记路太不行了…。” 

  

静秋连忙把长途车站到K市八中的线路给秀芳讲了一下,邀请她下次再来玩。 

  

渡船划到河当中,秀芳从衣袋里拿出一个小纸包,递给静秋:“我是把你当姐看待的,你如果也把我当个妹的话,就把这收下,不然我生气了” 

  

静秋打开那个小纸包,发现是一百块钱。她大吃一惊:“你你怎么想起给我钱?” 

  

“免得你去外面打工。” 

  

“你哪来这么多钱?” 

  

秀芳说:“是我姐的钱,她把张海军给她的表卖了…” 

  

静秋知道张海军就是秀枝的那个“脸”,但她不明白秀枝为什么要把表卖了把钱借给她,秀枝爱那块表象爱她的命一样,怎么说卖就卖了?静秋想把钱塞回秀芳手中:“你代替我谢谢你姐了,但我不会收她的钱的。我能打工,能挣钱,我不喜欢欠别人的帐。” 

  

秀芳坚决不肯把钱拿回去:“刚才还说了你是我姐了,怎么拿我当外人呢?” 

  

两个人推来推去,划船的人大喝一声:“你们想把船搞沉呀?”两个人吓得不敢动了。静秋捏着钱,盘算等上岸了再找机会塞到秀芳的包里去。 

  

秀芳真心实意地说:“你看你这么大热的天,还要在外面打工,这挑沙的活,叫我干都干不下来,你怎么干得下来?更不要说拖车呀,搞建筑呀,那都不是我们女的干的活” 

  

静秋觉得很奇怪,她从来没跟秀芳说过她打工的事,秀芳怎么会知道什么“拖车”“搞建筑”之类的细节?她问秀芳:“这钱真是你姐的吗?你不告诉我实话,我肯定不会收的。” 

  

“我告诉你实话了,你就肯收了?” 

  

静秋哄她:“你告诉我你这钱是怎么来的了,我就收你的钱。” 

  

秀芳犹豫了一下,说:“你不要说话不算数啊,等我告诉了你实话,你又不肯收了…” 

  

静秋听她这样说,益发相信这钱不是她姐的了。她想了一下,说:“你先告诉我是谁的钱,你说你当我是你姐,你连你姐都不信?” 

  

上芳又犹豫了一会,终于说:“这钱是老三叫我拿来给你的,不过他不让我说出来,他说他不知道怎么就把你得罪下了,如果你知道是他的钱,就肯定不会收…。” 

  

秀芳见静秋拿着钱,以为她把钱收下了,很高兴,吹嘘说:“我说这事我一定办得成吧?老三还不相信,怕我说服不了你。”秀芳从口袋里摸出几块零钱,清了清,得意地说,“我来去的路费也是老三给的,他叫我一下长途车就坐市内一路公共汽车,一直坐到终点站,就到了河边,再坐船过河,沿着河边走就可以走到你家了。我没坐过公共汽车,怕坐错了车,不敢坐,所以走迷路了,但是我省下了公共汽车钱。” 

  

静秋原以为老三收到她的信了,真的会“下不为例”了,哪知他一点都没收手,难道他根本没收到她的信?她不敢对秀芳提那封信,只问:“老三他还好吗?” 

  

“他一个大活人,有什么不好的?不过他说一到暑假,他就很担心,估摸着你要出去打零工了,他怕你…从脚手架上摔下来了,又怕你拖车的时候掉江里去了,跟我念叨好多次了,象催命一样催着我把这钱送过来,说送晚了,怕你已经出事了。不是我不想早点来,实在是因为我们比你们放假晚,这不,我刚一放假就跑来了,再不来,耳朵被他说起茧来了。” 

  

静秋又觉得喉头发哽,沉默了一会,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说:“他这人怎么尽说这些不吉利的话?这么多人打零工,有几个摔死了,淹死了?” 

  

船靠岸了,两个人下了船,静秋说:“我带你坐回公共汽车吧,你坐熟了,下回来的时候好坐,免得又走迷路了。” 

  

秀芳第一次坐公共汽车,新奇得很,一路上都在望窗外,没心思跟静秋说话。但一会就该下车了,秀芳跟着静秋挤下车,连声说:“这么短?还没坐够呢。走路的时候觉得好远,怎么坐车一下就到了?” 

  

两个人来到长途车站,买了下午三点的票,静秋很担心,问:“你待会一个人走山路怕不怕?” 

  

“我不走山路,走山下那条路,那条路人多。” 

  

静秋放了点心。离开车还有一会,两个人找个地方坐下说话。静秋看看没机会偷偷把钱塞到秀芳包里去,只好来硬的了。她抓过秀芳的手,把钱放在她手里,再把她的手握住了,说:“你帮我谢谢老三,但他的钱我不会收的。麻烦你跟他说,叫他再不要搞这些了” 

  

秀芳被她握住手,没法把钱塞回她手中,只好等待时机:“你怎么就不肯收他的钱呢?他想帮你,你就让他帮你嘛,难道你要他天天担心才舒服?” 

  

“我不是要他担心,他其实根本不用担心我什么,”静秋想了想说,“他有…未婚妻,好好担心他未婚妻就行了。” 

  

静秋满心希望听到秀芳说“他哪有什么未婚妻”,但她听秀芳说:“这跟他未婚妻有什么关系?” 

  

静秋胆怯地问:“他真的有未婚妻?” 

  

“听说是两家父母定下的,好些年的事了…” 

  

静秋觉得心里很难受,虽然知道这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潜意识里,还总是希望这不是事实。她呆呆地问:“你…怎么知道他有…未婚妻?” 

  

“他自己说的,还给了大嫂一张他们俩的合影。” 

  

“听大嫂说那照片就放在你屋里的玻璃板下面,但我怎么没看见?肯定是他拿走藏起来了…” 

  

“那你就冤枉他了,是我拿了,因为我听人说如果你能把照片上的两个人毛发无损地剪开,就可以把他们两人拆散,我就用剪子把他们两个剪开了…” 

  

静秋觉得这好像很幼稚,很迷信,但又很迷人,如果真能这样就好了。她很感兴趣地问:“那你…有没有毛发无损地把他们剪开呢?” 

  

“呃,差不多吧,但是他们俩的肩膀有一点重合了,老三的肩膀叠在那女的肩膀后面,所以所以剪开之后,老三就少了一个肩膀。你不要告诉他呀,这不吉利的…”秀芳看上去并不是很相信这些,仍旧笑嘻嘻地说,“要是哪天老三肩膀疼,那就是因为我剪了他一剪子…” 

  

“他肩膀疼活该。他这人怎么这样?家里有未婚妻,又在外面给别人钱…” 

  

秀芳惊讶地说:“家里有了未婚妻就不能在外面给人钱了?他一片好心帮忙嘛,又没什么别的意思。你不要误会他,以为他在打你主意,他不是这样的人。他这人心软,见不得别人受苦。我们村的那个常玉珍,还不是受过他的帮助?” 

  

“哪个常玉珍?” 

  

“就是那个…那个她爹是个酒鬼的,别人都叫他‘常三顿’的,你忘了?有一天老三在我们家吃饭的时候,‘常三顿’找来了,问老三要钱的那个” 

  

静秋想起来了,是有那么一个人。她以为是什么人问老三借钱,就没在意。她问:“老三帮过‘常三顿’的女儿?帮她什么忙?” 

  

“玉珍她爹爱喝酒,她妈很早就死了,可能就是被她爹打死的。她爹是喝多了也打她妈,喝少了也打她妈,没喝的更要打她妈。她爹是一日三顿都要喝酒,一日三顿都要打她妈,不然怎么叫‘常三顿’呢? 

  

玉珍她妈死了有些年了,她爹又不好好下田干活,队里派他养牛,他也是经常喝醉了,让牛跑出圈了,吃了庄稼,被队里扣工分。他最要不得的就是有几个钱,就要买酒喝掉那几个钱。从玉珍十四、五岁起,她爹就在寻思把她嫁了好换几个酒钱。 

  

玉珍什么陪嫁都没有,又摊上这么个爹,村里人真的有点不敢要她。后来她爹就把她许给老孟家老二了,那男的有羊角疯,发作起来吓死人,口吐白沫,人事不省,见哪儿倒哪儿,迟早是个短命鬼。玉珍不肯嫁,她爹就打她,往死里打,说白养了她这么多年,人家都说女儿是爹的酒葫芦,我怎么生下你这么个屎葫芦,尿葫芦” 

  

静秋猜测说:“那…老三就…答应把她娶了,好救她一命?” 

  

“哪里是那样,老三就给她爹钱买酒,叫他不要把女儿往火坑里逼…。玉珍她爹只要有酒喝,女儿嫁谁他其实也不操心,后来就没逼着玉珍嫁那个羊角疯了。但是老三就脱不了干系了,玉珍她爹一没酒钱了,就跑去找老三,说这都怪你,你那时不从中作梗,我玉珍早就嫁了好人家,给我把酒钱挣回来了。老三怕他又打玉珍,每次就给他一点酒钱。 

  

后来玉珍的爹就得寸进尺,逼着老三把玉珍娶了算了,说你杀人杀到喉,帮人帮到头,你娶了我家玉珍了,我就不愁酒钱了。 

  

玉珍对老三倒是有那个心思,谁不想嫁个吃商品粮、爹又是大官的?再说老三人又长得好,脾气也好。玉珍经常跑工棚去找老三,要帮他洗被子什么的,但老三不肯,我姐也不让,都是我姐抢着拿回来洗了” 

  

“你姐…喜欢老三哪?” 

  

“嗯,我姐叫大嫂去给老三过过话,但老三不肯,说他在家里有未婚妻,我姐哭了几回,还发誓说一辈子不嫁人了。不过后来她跟张海军对上象了,就不守她的誓言,成天慌着嫁人了。” 

  

“那你…剪那张照片是想帮你姐的忙?” 

  

秀芳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我姐那是什么时候的事?照片我是前不久才剪的” 

  

静秋的心砰砰跳,心想可能秀芳看出她的心思,帮她剪了那张照片。她问:“那你…帮谁剪?” 

  

“帮人剪是没用的,一定要自己剪的。”秀芳坦率地说,“不过我剪他们的照片也没用,只能把他们剪开,不能把我跟他剪拢。老三瞧不起我们这些人的,听说他跟他未婚妻从小就认识,两个人的爸爸都是大官,我们算老几?所以说呀,他给你钱,只是帮你,不是在打你主意。我劝你有钱就拿着,因为你不拿他的钱,别人也会拿他的钱,何必让‘常三顿’那样的人拿去喝酒呢?”



18


静秋觉得好难受,秀芳越是替老三撇清,她就越难受。以前她还觉得老三帮她是因为喜欢她,虽然她碍于自尊心不愿接受,但她心里还是很感动的。现在听了常玉珍的故事,心全都凉了。 

  

她想老三一定抱过常玉珍了,既然他跟她认识这么短时间就敢抱她,那他跟常玉珍认识的时间长多了,不是更会抱玉珍吗?看来老三就是书里面说的那种“纨绔”公子,虽然她没查字典,不知道这个“绔”读什么,但那意思她已经从上下文里揣摩出来了,不就是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就占女孩便宜的那种人吗? 

  

想到这些,她感到自己象被老三玷污了一样,特别是嘴里。被他隔着衣服抱过,洗了这么多次衣服这么多次澡,应该洗掉了吧?但他的舌头还伸到她牙齿和嘴唇间去过,想想就恶心。她狠狠吐口唾沫,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 

  

秀芳想把钱塞回静秋手中,说:“你拿着吧,你答应了的,不能说话不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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