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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民子凡都揣测他想让大哥去救子丹,他一向以为子玉没有什么事办不成,没想会是这种结果。
子民说他要是回到他自己的队伍里,到合肥日军总部搬兵就坏了,不是所有的日本人都爱护子丹,子弹是不长眼的!
子凡说要不是子丹,让日本人来收拾这狗日的刘一刀才好呢,巴不得砍他十八刀!
子民说,不见得,铃木这个人我比你熟悉,他常跟我讲话,不是没有头脑的人,他比我们更了解他本国的那些强盗,根本见不得女人,老奶奶都不放过。他要是带兵来,就算破了圩,子丹能有个什么好?
子凡觉得很对头。
睡在床上的老娘听到他们谈起来这事,哭得三时不了,四时不休,爬起来要子玉带她去找铃木,她是愿意子丹给刘一刀做八姨太,也不要日本人来把她打死,那她就永远见不到她的子丹了。
子玉他们好说歹说,才将她哄住,劝到床上,各人心都撕八下,猫抓似的。
第二十九章 盛开的牡丹
第二十九章 盛开的牡丹
几乎是前后脚的,李亨汉像一片落叶一样飘过院墙,落在子玉的身后。子玉熟悉这一种感觉,这一种气质。芦店是个尚武的地方,男孩子自小就以习武为荣,多少都会两下子,有些像后来学校里的广播体操。他们俩自然也不例外,不但散打过人,轻功更是了得,走路听不到响声,李亨汉在这方面的潜质还要好过子玉。两个人常常无声无息的站在同伴身后,吓人家一跳,乐得哈哈大笑,一溜烟飞跑。捉迷藏总是他们俩赢,谢禄轩(也就是后来的谢老毛),刘一刀,赵祖希这一帮伙伴都被他俩吓过,以至于有一段时间他们往哪里一站总要往后看几眼。
此时二人都没有说话,子玉站起来,转身抱住了李亨汉,两个人相拥而泣。几天内李亨汉两次请战均未被批准,上级认为现在打刘圩不是时候,另一方面,刘一刀这个人对自己的国籍很清楚,始终知道自己姓什么。目前状态下不宜对其开战。
其实他们自己也清楚,这支队伍不是任何个人可以动用的,不是给哪个人看家护院的,他属于一个至高无上的组织,属于天下百姓。李亨汉是个内敛的人,他一时情急,乱了分寸,像是没有办法的孩子找父母去磨事一样。
子玉示意他坐到对面的石凳上,八月的阳光还很灼烈,透过老槐树叶斑白地撒在石桌石凳上,像一幅蜡染,桌面上刻的棋盘那样熟悉,石子象棋亲切可爱,陪伴他们度过了多少童年时光,缤纷了多少少年的快乐。这是武家最后的一座老宅,祖上兄弟六人在此兴枝发叶,良田百倾,油坊三座,富甲一方,只因一桩田地买卖得罪了权贵,吃了官司,曾祖父被抓进大牢,家里用箩筐挑银子,上面堆上干牛粪,装成卖柴火的,往衙门里送,直到挑空家业,六座宅院卖了五座,人才被放出来。芦店人至今还把吃官司说成是用箩筐挑银子的买卖。
一家人从此四散开去,留在此地的只有子玉他们这一支,到了子玉父亲手,除了这座房子遮风挡雨,一贫如洗。但父亲还是让他的大儿子读了私塾,他认定“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只有读书才能恢复祖业。他不知道书中还有百万雄师,有一个书生用文房四宝打败了数百万军队,这是后来的事,他自然不能了解。
李亨汉对于这座宅院的熟悉不亚于他的李家大院,对院中这棵老槐树的喜爱,不亚于自家院中的牡丹花,从小他们就在这里练武,下棋,说话,他父亲曾说他这个儿子算是卖给老武家了。他基本算是在这个家里长大,现在这个家出事了,他却帮不上忙,而且这个出事的人对于他来说是太重要了,疼得他打马在营地疯跑,硬是说不出口。不想子玉说出的第一句话是“注意铃木,必须关他禁闭!”
李亨汉惊讶地望着子玉,他不明白这和铃木有什么关系。
子玉叹了一口气,说铃木爱上了子丹,刚才来找过我,我看他恐怕控制不了自己,要出事。
李亨汉完全楞住了,双手攥成了拳头,脸色大变,声音不连贯地说:“那,子丹,喜欢他吗?”
子玉双眉紧锁,摇着头说:“应该不会”。可她有了心事,我这个做哥哥的到如今竟然不知道是哪个,早晓得把她嫁过去就好了,害了她一辈子。
李亨汉说,她一次都没提过吗?
子玉说,哪个管到她,各忙各的,不觉得她就长大了。要不是出了这档事,还没有人想起来。不知道是个什么人,一个子弹壳就让子丹这样着迷,老娘开了她的箱子,才看见为她绣了一箱子的手帕,都是为了那两颗子弹壳,应该是个军人吧,至少相关。
说到这里,子玉忽然直楞楞地看着李亨汉,他想起了子丹曾拿一颗子弹壳给他看,讲她看见汉哥哥了。他怕她乱说会给李亨汉带来危险,就支开了她的话。现在他断定这个人就在眼前。
李亨汉激动得站了起来,满脸绯红,像偷了东西被人当场捉住。他不能断定,他从没跟她说过话,他怕吓着她,他离开家乡已经五年了,五年后的小丹已经长大,他发现自己已经不能用一个兄长的感情来爱她了,他明白自己爱上了这个昔日的小妹妹,但他也明白自己作为一个乱世的军人,随时都有牺牲的可能,他不想来破坏她的安宁,他希望她有一个相对安稳的婚姻。那个子弹壳他是花了功夫的,后座上刻有一朵盛开的牡丹花,不注意是想不起来的,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做,但他就是想送给她,他知道她喜欢子弹壳,从小就喜欢,他第一次送给她子弹壳是哄她到旁边去玩,别打扰自己和子玉谈话,他看见她一点都不怕,那时候她才是个十一岁的小姑娘。
和所有的人一样,他没料到子丹会出这种事,如是这样,还不如跟她表白,由自己来保护她。
他说,我能不能看一下那个子弹壳?
子玉点点头,叫子凡把子丹的小箱子搬来。子凡不敢站过来,拿眼瞟着李亨汉,刚才他们在窗子里都看见了,那身形,坐下来都是笔直的,肯定是他没错。兄弟俩高兴坏了,铁定子玉是找李亨汉去救子丹,这下刘一刀狗日的可要玩完了。
子凡兴奋地跑回来,说没看清他脸,没站到跟前,帽子又遮住了。子民说他想过去看看,哥哥又没叫他。子凡说你就假装送钥匙去。子民说只有这样了。
他们家的习惯是子玉和谁谈话都不允许别人在场,除非像今天这样叫你过去。
等到子凡把箱子送过去,子民拿钥匙跑到跟前开开箱子,李亨汉已经背对着他们站在远处,兄弟俩赶紧跑开了,知道是回避他们的。
打开的箱子里是一个蓝底白花的小包袱,李亨汉疾步走过去解开,秋天的高阳下,一摞一摞的手帕码得整整齐齐,花面向内,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蓓蕾,轻轻的揭开来,白色绢帕上的牡丹艳满天地,层层叠叠,惊动了这个错位的季节,也惊动了李亨汉。手帕的中间是一双用红丝线面对面捆扎的黑布鞋,有一朵手帕叠成的花从里面开出来,丝线已经松动,不用说是家里人坼开过,用手一捋就掉下来。绣着一对牡丹的绢帕里静静地躺着两颗子弹壳,有一颗的后座上雕刻着一朵牡丹花,他紧紧地攥在手里,眼泪大滴掉下来。他相信子丹没有看清他,没有认出他,但她一定猜得到是他,因为另一颗子弹就是他五年前送她的,是他自己手枪的弹壳,他不会认错,那时候他还刚刚调到手枪团,新奇着呢。
为了确认,他不等子玉答应,就把鞋子套在了脚上,这鞋子神了,好象合着他的脚做的,他明白子丹可能是量着他站过地方的鞋印。一时间,他穿着这双鞋站在秋阳里有一大天的幸福。是子玉唤醒了他,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就把怀里那枚没绣完的绢帕拿了出来,告诉他那天的事。
子玉半天没做声,叹了一口气,讲我们小丹有眼光,有胆量,敢爱一个枪林弹雨里过日子的人,好样的,不愧是我的妹妹!又讲亨汉不是我讲你,女娃子不好意思,你也这么嘴稳!又讲她的心在你这里我也好过一些。
李亨汉不说话,猛然弯腰系上包袱拎起来就走!子玉忽地站起来,厉声叫道:“李亨汉同志!”重音全在“同志”二字上,他太了解李亨汉,知道他这个举动代表着什么,他这是要单独行动的信号!和铃木一样!
李亨汉站下来,泪流满面,他明白这“同志!”的意义,表明他不属于他自己,他属于一个集体,属于他愿意为之奋斗,为之牺牲的党,在这里他没有权利为自己的事牺牲他自己。但他发誓,他一定要救出子丹!
第三十章 美人如画
第三十章 美人如画
从初六开始,子玉家的大门就一直关着,一来发生这样的事,合家无脸见人,二来也是关起门来自己慢慢的疼。
初八眨眼就到了,早上太阳还没出齐,四乡八邻的人都往刘圩赶,站在圩外看热闹,里三层外三层的,看大戏一样。
人们七嘴八舌地讲着子丹,议论她关在哪个阁楼上。有的讲,伤心了,打得死去活来的,硬是打服了。
有的说根本没打,再大的事也要听人劝,劝劝就想开了,他那七个老婆不是活得好好的吗?还能都死了?
有的说,她看见刘一刀自然就软了,刘一刀是什么人,不怕杀头?人有几个头够砍的?
说什么的都有,反正有一条他们没说着,就是扛走子丹的那个小强盗,当晚被刘一刀叫去面对面喝了一场酒,刘一刀表扬他会干事,准备提拔他,于是他就更加起劲地将当时的场景又述说了一遍,临走的时候,刘一刀赏了他十块光洋,小强盗感动得跪倒给他磕了一个响头,并表示以后只要司令看上哪个漂亮丫头,他就去扛,保证给司令扛来!刘一刀拍拍他的肩膀,他就感激涕淋地走了。
刘一刀站在门口目送他,在他走出一箭之地的时候,一抬手,枪子就钻进了他的后脑壳,他一声不响地倒了下去,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也张得很开,似乎有太大的疑惑。刘一刀走过去,掏出那十块光洋在手里抖了抖,对死不瞑目的小强盗说,兄弟呀,坏就坏在你的两只眼珠子上,你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不是什么东西你都能看呵!弯下腰将他的双眼合上,然后在他的屁股上踢了一脚,讲上路去吧!叫人来拖出去埋了。对外讲,这个鸟东西不上抬举,趁他喝得迷糊,掏走了他的十块光洋。他的手下都说这个鸟日的该死,还能什么人都能偷吗?外面公开抢还不够呵,干吗非要偷到司令头上?真是活到头了,搁谁也打死他,鸟贱命还不值十块大洋。
扛回新娘子的小强盗没有见识刘圩今天的热闹,方圆百里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刘一刀盛装迎接这些贵宾,或者说迎接银钱。他刘一刀除了强抢以外,另一个大把捞钱的时候就是结婚!他结婚哪个龟孙子在他抢秆子捞到的范围内想活个人模狗样的敢不来贺喜?他也晓得他们不情愿和他交往,不喜欢他,不敬重他!但他们不敢不和他交往,不敢不喜欢他,不敢不敬重他,不敢不来送钱,这不就结了?他又不想和这些个鸟人攀个什么,他还攀个什么?他做人已做到顶了,做到强盗了,就一览众山小了。这人要是好到顶了就顾忌特别地多,生怕哪里有个小闪失破坏了整体的完美,能把自己给累死。反过来这人要是坏到顶了,你说还有个什么好顾忌的?已经到顶了,不能再坏了,没有什么事对于他刘一刀不是正常的,反而到自在,比皇上还自在。皇上想好嘛,要顾忌民声,要稳住江山,要当明君。他刘一刀没这个想法,比皇上还自在的人他怕谁?他刘一刀也算没白活一回人。
这不,你看这群臣朝拜的场面,哪一个不是来称臣的,来进贡的,无论他们心里怎么想,脸上都堆满了笑容。刘一刀喜欢他们的笑容,这笑容的旮旮旯旯里都是金钱,金钱啊!金钱的笑容总是最灿烂的,美好的。达官贵人的祝贺令刘一刀大为开心,他决定让这些平日的好人们开一回眼界,晓得什么叫热闹,什么叫鼎盛。
强盗这玩意儿自古以来没怎么被人轻视过,绿林好汉是他们的尊称,刘一刀觉着他自己是好汉,更是英雄,英雄美人历来是人世的一大风景。八姨太既是方圆有名的美人,就得对得起这个名声,排场自然不用说,胜过以往任何一次婚礼,流水席就摆了三四百桌,一来刘一刀经过这么多年的积聚,有这个铺排的能力,二来刘一刀也想借此展示一自己的实力,三来子丹是子玉的妹子,子玉也是叫得响的名号,他连子玉都摆平了,哪个龟孙还敢龇龇牙?!为了使这个效果更加突出,也为了昭示子丹的美丽,张扬自己的胜利与骄傲,他命令轿夫将轿帘打起来,新娘的花轿在前,他的轿子在后,顺着两条壕沟的中间地带溜上三圈。这中间地带是由内外两条壕沟挖出的土堆出的围墙,虽宽广有余,还是像挑在台子上,轿夫都是一流的轿夫,将轿子颠得特别好看,子丹的脸都吓白了,人家只看见她满头的花钿乱颤,娇美如画。
第三十一章 子凡打了刘一刀妹妹
第三十一章 子凡打了刘一刀妹妹
初六子玉就来到了马肉店,一家人都劝他多歇两天,身子要紧,药还没吃完,赚钱也不靠这两天,都不是人过日子了。老娘问他可想到法子救子丹了,他就不作声,子民说妈你不要逼大哥,都这时候了,说这话也没有多大用,他能想到法子还要我们讲吗?老娘就背过脸去了。
子民子凡这两天也没听说刘圩出什么事,估摸着大哥找李亨汉没办成,不知道哪里出了状况,反正木已成舟,也就不作妄想,只能随他去了。
子玉说他到店里去歇一样,他新请了一个厨子,今天要来,是个外乡人,要在店里住,药让他煎就行了。
子凡一定要跟他去,讲二哥在家照顾老娘,自己也没什么事,帮他打点打点也是好的。子玉就答应了。
厨子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个头不大,沉默寡言,子玉喊他李哥。子凡不大喜欢他,干事到是利索,不要子凡帮忙,他端端碟子,在外面招呼招呼就行了。客人顾及他们,谈话内容都与强盗无关,偶而的私语,对子凡都疼如锥心。他知道哥哥为什么不要叫他来了,怕他受不了。
初八这天早上七八点钟街上就空了,稀稀囊囊的行者大多是外乡的生意人,阳光下看上去整条街都像是纸扎的,一点不真实。
这时候门口停了一顶轿子,走下来一个城里的女学生,戴着那种宽边的大帽子,子凡问她要什么,她说切一斤马肉包好带家去,她老娘喜欢吃。又说要用锡箔纸包,另外付钱。
子玉听见就走出来,望着她不说话。她说她大哥潘西林有事走了,托她把两箱调料带来,都在轿子上。
子玉没动,依然望着她。她的汗都下来了,看见子凡站在旁边,婉而一笑,说我大哥讲你老板有才华,教他的诗都是好诗,连我也记住了,叫“男儿何不带吴钩”,子玉马上接住,说,“收取关山五十州”。子凡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书上的事吧,他也懒得理睬。子玉叫他赶紧去切马肉,唤过来厨子搬东西。子凡就不高兴,觉得哥哥今天神经兮兮的,他不会搬吗?还要厨子,调料又不怕摔碎了,这样金贵!他什么事情没干过,日本人的妈都杀过!当然是死马,但也不是一般人做得来的。他白了厨子一眼。
厨子回来的时候,子凡想叫他过来切,可这X人磨磨蹭蹭的,摆碗抹碟子,就是不接手。切好了又叫他坐下去烧水,子凡气的不行,要不是怕烦哥哥,他早就翻了,这么上头上脸。眼下哥哥不舒坦,心正烦,他也只好认着。
子玉引女学生到里间坐下来,女学生握住他的手就哭起来,讲为了掩护这批药品,牺牲了三位同志,组织上临时决定她代替潘西林同志和他联系,暗号不变。
子玉惊呆了,虽然革命者随时都面临牺牲,都准备牺牲,可真正面临战友的离去竟是那么痛心,他将脸埋在双手里,哽咽难忍,两箱盘尼西林牺牲了三个同志,以命换命啊。
女学生走过去递给他一方手帕,声泪俱下地说,子玉大哥,真是对不起,有些事情我真是阻止不了,无能为力。
子玉点点头,讲牺牲在所难免,但我们不怕,他们的血不会白流,我们一定要复仇。
女学生说,我是说子丹,昨天回来我才知道。
子玉一下子抬起头来,盯住了女学生,怪不得觉着有些眼熟,是刘一刀的妹妹啊!她和子丹同龄,出生的时候是个早晨,门前的荷塘开了第一朵白莲,他父亲就顺意就给她起名白莲,小名莲子。自刘一刀起事就到城里上学,有六七年了,那时候才*岁吧!女大十八变,如今已经长成个大姑娘了,哪里想得起来。可仔细看看,那双丹风眼,还真和刘一刀有些像。这兄妹俩咋就相差这么远呢!子玉一时无语。
刘白莲羞愧难当,转身就走。子玉站起来讲同志难为你了,子丹千万拜托。
刘白莲说,喊我莲子吧,我和子丹一样大。
子玉哽在那里,似乎因为刘一刀,他叫不出来。刘白莲泪眼汪汪地往外走。迎面碰上子凡捧着包好的马肉送过来,见她眼里有泪,奇怪地看着她,忽然就注意了她眉心的那颗美人痣,可不得了,这不是刘白莲吗?!好啊,刘一刀你妈X还敢叫你妹妹来买马肉,料定我们没法到你是吧!今天我就要叫你好看!他迎面将马肉包扔过去,子玉想接住已经来不及,肉片散了刘白莲一身,她惊得站在那里不动,子凡冲过来,抓住她,哭着讲,今天你也不要走,叫刘一刀拿子丹来换!
子玉冲过去抱住她,轿夫和厨子七手把脚掰开他的手,刘白莲赶紧跨进轿子走了。
子凡这下不干了,对着他大哥哭着喊,讲你这样吃里爬外,怪不得救不了子丹!你今天不讲清楚饶不了你!
子玉气得浑身打颤,叫厨子把他拉出去,永远不准再来!
子凡吼道:“谁要到你这狗屁地方来,软蛋!怕死鬼!见到刘一刀就滴尿!”
子玉劈脸打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