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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三杰-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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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几年,江氏续生三子二女。那时竟希业已逝世,即由星冈将他次孙取名国潢,字叫澄侯;四孙取名国荃,字叫沅甫;五孙取名叫国葆,字叫事恒;两个孙女,长名润姑,幼名湄姑。又因次子骥云,也生一子,取名国华,字叫温甫,排行第三。
  国藩长至八岁,满身鳞癣之疾,愈加利害,还是小事,最奇怪的是,两试掌上,并无一条纹路。非但曾氏全家,个个莫明其妙,就是一班相家,都也不能举出甚么例子,只有混而沌之说是大贵之相罢了。这年国藩已在村中私塾念书,有天散学回家,把他一张小嘴嘟得老高。江氏爱子情切,未免一吓,忙问这般样儿,为着甚事。
  国藩方始忿然的答道:“今天先生的一个朋友硬说孩儿手上没有纹路,不是读书种子。孩儿和他辩驳几句,他又挖苦孩儿,说是要末只有前去只手擎天,若要三考出身,万万莫想。”
  江氏听毕,一把将国藩抱入怀内,笑着抚摩他的脑袋说道:“这是我儿的一个预兆,将来果有这天,我儿还得好好的谢他。”
  国藩听了母亲教训,以后真的万分用功。那知一读十年,学业虽然有进,可惜每试不售。直至二十三岁,道光十三年的那一年,有位岳镇南学使按临到来,方才进了一名秀才。同案欧阳柄钧,钦佩国藩的才学品行,自愿将他胞姊欧阳氏配给国藩。星冈父子,因见门当户对,也就应允,即日迎娶。那时国藩正当青年,欧阳氏又是一位少妇,闺房之乐,异乎寻常,郎舅二人,也极情投意合。
  有一天,柄钧匆匆的自城来乡,要约国藩进城,替他办桩秘事,国藩当然答应。及至入城,柄钧即同国藩走入一个名叫鄢三姊的士娼家中。国藩曾在县考的时候,已由几个窗友陪他到过几处,都因不是上等名花,难入才人之目,因此淡了游兴。
  及到此地,虽未看见主人,但见一切的陈设幽雅,已合那副屋小于舟,春深似海的对联,不禁一喜。便笑问柄钧道:“你把我没头没脑的拖来此地作甚,此地又是甚么所在?”
  柄钧轻轻地说道:“此家有一对姊妹花,姊姊叫做春燕,妹妹叫作秋鸿,秋鸿和我已有啮臂之盟。因她的生母,视鄢三姊为一株摇钱之树,我又不是王孙公子,量珠无术,特地请你来做一位说客,千万不可推却。”
  国藩尚未答话,只听得远远的一阵环佩声喧,跟着一派香风吹至,使人肺腑一清。就在此时,帘翱启处,果然走出两位美人,柄钧即指一个较为丰硕的美人,对着国藩道:“这位便是我的爱人秋鸿。”又指一个弱不禁风的美人说道:“她是我的姊姊春燕。”春燕不待柄钧说毕,偷眼睨了国藩一眼,忽将一张妙靥微微地一红,半露羞涩之容,半现垂青之意。国藩本来没有迷花浪蝶的经验,一见春燕对他如此情景,不禁也把他的蛋脸一红,似乎比较春燕还要加倍害臊。
  春燕此时已知国藩尚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子弟不便撩拨过甚,便向柄钧一笑道:“这位可是你的令姊丈曾涤生相公么?”
  柄钧含笑点首答应道:“他正是我的姊丈,我此刻急于要和你们妹子商量几句紧要私语,就请春燕姊姊,陪我姊丈在此闲谈一会。”
  柄钧说着,也不再管春燕许可和否,便和秋鸿二人手挽手的踱入裹面而去。春燕一见左右无人方和国藩寒暄起来,起初是春燕问十句,国藩只答一句;后来问几句答一句;最后来是问一句答一句了。二人谈得渐渐入港,彼此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春燕忽又懒洋洋的瞄上国藩一眼道:“我的妹子,有君来做说客,大概可以如她之愿,终身有靠的了。”说着又以绣巾掩口,嫣然一笑的低声问着国藩道:“君的尊夫人,究竟娶了多少日子了,可否请君见告,我还有几句私语,要想和君细说。”正是:
  方羡有情成眷属
  不期无福待神仙
  不知国藩怎样答法,且见下文。
第二回 嵌字联生离死别 落叶赋阴错阳差
  国藩既见春燕人已十分妩媚,言辞又很知轻识重,此刻忽又问及他那新夫人的结缡日期,料定这本试卷又被这位女考官取中,心下一个舒服,便老实的告知家中景况。
  春燕听毕,正待也将她的肺腑之话说出,忽听她的未来妹夫欧阳柄钧,已在里面唤着国藩进去。即对国藩抿嘴一笑道:“你且进去商量好了他们之事,我们俩再细谈吧。”
  国藩一个人走入里面一会,方同柄钧、秋鸿两个一齐出来,可巧鄢三姊已从街上购物回来。柄钧先将国藩介绍见过鄢三姊,互相寒暄一阵,国藩始请鄢三姊去至内室,就把他刚才和柄钧、秋鸿预先商议之话,委委曲曲的陈述给鄢三姊听了。
  鄢三姊的初意,原想在她次女身上,得笔大大的身价。此时因见国藩前来说项,说是柄钧目下手头虽窘,将来必能发迹调和。参见“文学”中的“柳宗元”。,既做他的外室泰水,眼光须要放远,后来自然享福不尽。鄢三姊听得这般讲法,心里已有一半答应,再加方才瞧见她的大女,虽然坐得离开国藩好远,却把她的一双眼睛,只向国藩脸上一瞄一瞄的,又知大女已经瞧上国藩。国藩也是新科秀才,曾家又有善人之号,这两椿还是小事,现在大家都在传说国藩是条大蟒投胎的,身上且有鳞癣为凭,手上又没纹路,种种都是大贵之相,这个现成人情,怎好不卖?于是满口答应。并说我既做了你们这位老舅的丈母,大家就是亲眷,以后不必客气,可要常来走走。国藩听了,连称应来拜望。
  鄢三姊便同国藩回到外边,又对国藩说是拣日不如撞日,索性就在今天晚上,办席喜酒,趁你在城,眼看做了此事好些。国藩问过柄钧,柄钧也极愿意。鄢三姊一心望她大女勾上国藩,一切催妆之事,都由她去办理,不要春燕相助。春燕明白母意,即把国藩邀入她的卧房,情致缠绵的诉说心事,极愿照她妹子一样,立刻做了国藩的外室。国藩怕人议论,不肯一口允诺,后来禁不起柄钧、秋鸿等人竭力相劝,国藩方允先做腻友,将来再定名分。人家瞧见国藩如此坚决,不肯率尔从事,只得依他。
  这天晚上,酒席散后,两对玉人,都成人月双圆之喜。
  第二天,国藩恐怕家里惦记,连忙赶回家去。又过几天,恰巧县官李公,要请国藩替他整理文集论并能解释旧的理论所不能解释的事实,那么旧的理论就被,国藩就借此事,方得暂住城里,鄢家母女瞧见国藩又做本县衙内里的上宾,当然愈加巴结。
  春燕本来能作几首小诗,等得国藩晚上去的当口,即将她的诗稿取出,要请国藩替她修改。国藩翻开一看,只见头一首就是:
  一夕秋风水又波,天涯回首各关河;分明同此团圆月,总觉今宵瘦损多。
  国藩觉着此诗的造意虽佳,词句未免萧索,不愿往下再看。单对春燕笑着道:“我是长住乡间的人,还有两代上人,须我日常定省者。著述编入《A·卢格全集》和《阿尔诺德·卢格书信集和,现在容易借着县里之事,方能与你做这一两旬的畅叙,你偏要叫我修改此稿……”
  春燕不待国藩说完,把脸微红一红,即向国藩手内,将那一本诗稿抢回,顺手丢在妆台之上,又笑嘻嘻的拉了国藩,一同坐在床上道:“你的说话很对,这倒要怪我太性急了,只要我没别样风波,和你常能一起,还怕我不成一个女诗人么?”
  国藩听得这话更是触耳,便在暗中忖道:此人何故作诗讲话,都含有一种不吉利之意。国藩想到此地,又见春燕这人,并没什么毛病,已同一位捧心西子一般,倘一有病,那还了得。不禁由爱生怜,即将春燕拥入怀中,用他左颊前去摩擦春燕的右颊道:“你要学诗,我的肚内还有一些古懂,慢慢儿的来不迟,不过你的身体太觉娇惯,以后还是少操心思为宜。”
  春燕一面听着,一面也用她的那张粉颊,回擦国藩之脸,忽然又用两指,轻轻地去向国藩项上撕下一些癣皮车尔尼雪夫斯基(dIWMVKXOKSLIVMSITeRLNfF,放在她的掌心上,便向国藩道:“人家都说此癣就是蛇皮,你有这个来历,所以我和你同床共枕的时候,真没一丝丝儿讨厌你的心思。但望你能高发,我也可以享福。”
  国藩不待春燕说完,冷不防噗的一声骤向春燕掌上一吹,那一些些的癣皮,早已吹得无形无踪。
  春燕便将身子,在国藩身上,左揉右扭的不依道:“我不怕肮脏,你反怕肮脏起来。”说着逼着国藩脱去衣裳让她光脊粱的一瞧全身。
  国藩忙将春燕的身子抱定道:“你快莫动,我可抱不住你了。你要瞧我全身,也是好心。但是灯光之下,袒裼裸裎的成何体统。”
  春燕听说方始坐定不动,还向国藩微瞪了一限,低声自语道:
  “你的身上,还怕人家没有瞧见过不成。”
  国藩笑了一笑,也不再辩。这天晚上,一宿无话。
  没有几久,国藩已把李公的文集整理完事,自回乡去。不防春燕就从国藩走后,渐渐的得了吐血之症。柄钧悄悄奔去告知国藩。国藩正因他的祖父,老病大发,需得亲奉汤药,无暇去瞧春燕。直到次年春天将尽,星冈方始好了起来,国藩慌忙借了一件事情,去瞧春燕之病。岂知一脚跨进房去,陡见春燕一个人斜坐被窝洞中,背靠床栏,双目凹进,两腮现出极深的酒窝,早已瘦得不成人形。
  国藩不觉一个酸心道:“怎么竟会瘦得这般。我因祖父有病,不能分身前来瞧你,请你原谅。”
  春燕连连微点其首,又用她那一双瘦得如同鸡爪般的纤手,指指床沿,就叫国藩在她身旁坐下道:“你是一位孝子,我怎敢怪你。只是我的病体已人膏肓,怎样好法?”
  可怜春燕的一个法字,甫经离口,她的眼眶之中,早同断线珍珠一般的泪珠,簌落落的落下来。国藩连忙替她揩干,又用吉人天相的一老话劝上一番。
  春燕听了微微地叹上一口气道:“我已不中用了。你在劝我,无非宽宽病人之心罢了。我只望你等我死后,由你亲手将我葬下,再好好的照顾我的母亲,我就没有未了的心愿了。”
  国藩忙极诚恳的答道:“这两椿事情,我一定不负你的嘱托。你若能够慢慢的好了起来,岂不更好。”
  春燕尚未答话,只见鄢三姊和柄钧、秋鸿三个,各人手执仙方吃食等等东西同进房来。一见国藩坐在春燕的身旁,一齐异口同声的怪着国藩道:“你真有些狠心,春燕病得这般,无论怎样,也得偷空进城一趟。”
  国藩恐怕病人听了因此生气,于病更加不利,正想辩白几句,急切之间,反而期期艾艾的讲不出来。
  春燕病得如此模样,还在床上帮着她的情人道:“我正为他有这般孝心,将来会大发,我就死了,于我也有光呢。”
  国藩在旁听说,心想这般一个明白事理的女子,竟会不永于年,这也是我曾某没福。国藩想完,因见鄢三姊和秋鸿二人,已在服伺春燕,服那仙方,他便拜托柄钧替他下乡一行,推说城里有个朋友有事留住,三五天之中,不能回家。柄钧当然照办。
  那知不到三天,春燕竟把国藩这人抛下,驾返瑶池去了,死的日子。正是三月三十那天。所以国藩有副挽联是:未免有情此日竟随春去了似曾相识何时再待燕归来国藩果不失信,真的亲自葬过春燕,又厚赆了鄢三姊二百银子,始回家中。
  王氏、江氏、欧阳氏婆媳三代,因见国藩此番入城回家,时常闷闷不乐,便命国藩,早日上省乡试,也好开怀遣闷。国藩听说,果于端节之前,辞了祖父祖母,父亲母亲,以及叔婶等等,同了欧阳柄钧进省。柄钧本来是常到省中玩耍的,一到省城,生怕国藩忧能成疾,便又同他前去问柳寻花。
  有一天走到一个名叫如意的马班子①寓中,国藩一见如意这人,长得极似春燕,见新思旧,不知不觉的便和如意落了相好。如意初见国藩满身癣疾,不甚清爽,并不真心相待。后听柄钧以及湘乡县中赴考的一班相公,都在说起曾家虬藤化蟒的故事,方才相信国藩的癣疾,非比寻常,以后始与国藩真心要好,甚至国藩付她的缠头之资,也不收受。
  国藩本是一个性情中人,于是又把如意这人,引为知己起来。等得三场考毕,归期已有日子,竟和如意二人,弄得难舍难分。不得已赠上如意一副对联是:
  都道我不如归去
  试问卿于意云何②
  国藩赠过此联便和如意握别道:“我倘能够微幸中式,一月之后,又可和卿相会,倘若不中,我也无颜来省,只好俟诸异日的了。”
  如意一直送到城外,方始伶伶仃仃的一个人回寓。
  ①马班子即中州河南游码头之流娼称呼,湖南安徽二省靠近湘省,马班子故常到此。
  ②此联后人有传为左文襄者,其实误传。
  好容易盼到九月底边,放榜那天,急去买上一张题名录一看,一见三十六名的新科举人,正是曾国藩三个大字。还怕眼花,忙又细细一查籍贯,方知她的情人曾涤生,果然中了。连忙托人假造姓名,专人去到国藩家中给信。那时国藩也已接到省中提塘的报单,立刻兼程进省好赴鹿鸣之宴。
  一到省城,时已深夜,不便去谒房师,趁空来找如意。相见之下,这一喜自然非同小可。如意当场要求国藩娶她作妾,国藩婉言谢绝。如意因见他的原介绍人欧阳柄钧,此次没有中式,未曾一同进省,无人帮腔,正拟得闲慢慢再说。那知国藩的老太爷竹亭,奉了父命追踪上省,来替国藩办理一切酬应之事。国藩原是一位孝子,偶然逢场作戏,已觉问心有愧,一见父亲到来,自然不敢再住如意寓中。及至事情完毕,竹亭即携着国藩回家,害得国藩从此以后,没有机会再和如意重见。幸亏留下嵌着如意二字的那副对联,至今传为佳话。
  当时如意虽不如意,不才个人,想一株路柳墙花,能和钱塘苏小一般,留名后世,似乎比较汉高祖时代,戚夫人之子,名叫如意的那位皇子好得多了。
  现在单讲国藩中了举人,他家自从国初到今,乡榜之上,并未有过一个名字,国藩年仅二十四岁,已经入了贤书,①星冈等人,岂有还不笑掉牙齿之理,于是今天忙竖旗杆,明天忙上匾额,还要祭祖先,宴亲戚,谢先生,拜同年等等之事。
  曾家固是乐得不可开交,可是那位鄢三姊得了国藩中举之信,也在那儿怨死女儿没福,伤心得不可开交。后来还是国藩又赠一百银子,方将鄢三姊的愁苦减去了大半。
  星冈、竹亭几个,一等大事办毕,因为湘省距京太远,主张年内起程,方才不致局促,国藩也以为然。就在十月底边,坐了轿子先到湘潭,再由湘潭雇了民船,前往汉口,再由汉口起旱入都,沿途并未耽搁,到京已在年下。及至会试期届,国藩便随各省举子进场。不料三场文字,虽然篇篇锦绣,字字珠玑,可惜不合考官眼光,一位饱学之士,竟至名落孙山。
  好在国藩为人,很有涵养功夫,此次不售,再待下科。
  回家之后,星冈、骥云都来劝慰,只有竹亭一个稍现不乐之色。国藩一概不问,仍用他的死功。
  转瞬三年,二次重复上京,亏他有志竟成,便于道光十八年的戊戍科,中式第三十八贡士,赐同进士出身。二十年授了检讨。那时曾国藩的年纪,还只二十八岁,当年即受座师穆彰阿尚书的知遇,派充顺天乡试磨勘;第二年又得国史馆的协修官。
  国藩在京既算得意,早于中试之后,叠将详细近状,分别函禀家中上人。在他初意,还想乞假回籍终养,后来既得祖父、父亲、叔父等等的家信,都来阻止;复由座师穆彰阿唤出,当面劝他移学作忠,方始不负朝廷的恩典。国藩听说,只得遵命,忙又写信禀知家中,说是既然留京供职,因在客边,须得先接家眷、一俟部署停当,即行迎养。家中得信,立即派了妥人伴送欧阳氏入都。那时欧阳柄钧也因属试不第,正想上京入监,因见乃姊入京之便,于是同伴而来。
  国藩一见柄钧同至,不禁大喜的说道:“你来得正好,我正在愁得即日移居半截胡同,乏人相助。”
  柄钧听说,也笑上一笑道:“姊丈入了词林,既有俸银,又有同乡印结可分,大概添我一人吃饭,似不碍事。”
  国藩等欧阳氏不在身边,忙问柄钧的外室岳母,是否康健,秋鸿何不索性同来。
  柄钧见问,苦脸答称道:“你还问她呢,她也随同乃姊去世了。还是她娘,倒觉康健。”国潘听了叹息不已。
  又过几时,便把柄钧入监之事办妥。每天风雨无间,入馆办公,回寓之后,不是写家书,即是作日记,以及练字看书。不到两年,文名渐起,因此前来和他结交朋友的,很是不少。国藩本来勤于写家信的,家中的回信,也是连续不断。因而又知几个兄弟都已娶亲,且肯读书,两个妹子,也已出嫁;国藩既把家事放心,更是黾勉从公起来。谁知在那道光二十三年,翰詹科道大考的时候,又得着三桩意想不到的巧遇。
  原来大考,例分三等:考在一等的,不是升官,便是放差;考在二等前几名的,也有好处,考在二等中间,以及二等之尾的,无升无黜,平平过去;考在三等的,就有降调等等的处分。所以前清有句老话,叫做翰林怕大考。
  当时有个名叫陈暄的渐江人,他已做了翰林院侍讲多年,只因年老,既惧降调,又怕升官,便在未考之前,私去拜托他那亲戚许乃普尚书,字叫滇生的,说是他情愿考在二等稍后,无荣无辱足矣。
  许尚书答道:“这容易,你只要在你试卷上面,略略洒上三两点墨迹,我一有了记认,自能如你心愿。”
  陈暄听了,等得考试那天,自然按照所嘱办理。
  不防国藩那天,他的卷子上面,因套笔管匆促,也碰上几点墨迹,许尚书不知就里,还当国藩卷子,就是陈暄的卷子,居然把他升在二等的倒数第一名。等得将那所有试卷呈入道光皇帝的御览的时候,道光皇帝先把一等的几本卷子随便一看。放在一旁,再去抽出二等末了的几本一看。因为那时道光皇帝正死了一位爱妃,阅卷大臣要拍皇帝的马屁,题目出的是落叶赋,又以树犹如此人何以堪八字为韵,无非取那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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