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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毕业了,我却觉得对这段生活的结束兴奋不起来。这是我自上一次休假后感觉最沮丧的日子。这一次是一种复杂的担心:不知道下一步会被分到哪里去;不知道能不能有假期。如果我被伞兵接纳的话,我会接到毕业后第二天前去报到的命令。如果未被接受,就会接到封缄命令,那意味着没有假期,直接奔赴前线。这种七上八下的感觉折磨着我。我们班是在1942年7月2日毕业的。我对这次学习总的印象是,比较容易,尽管这并不是休假,但我很喜欢这段经历。现在我们进入了一个充满魔力的阶层,军队里显赫的社会阶层。我们现在受人尊敬,拥有权威。这是列兵一入伍就怀有的梦想,而我们却唾手可得了。现在更重要的只是些小事情,例如购买军服等。在过去的几天里,不同的军官服装源源不断地送来,营区看上去有点像时装展示会,军人成群结队地在观望。闪闪发光的军衔、饰物,到处是微笑。三天后有人就要上前线去,即使这一事实也无碍于眼前的欢乐气氛。我觉得这样就对了,自己活也让别人活。不过有时候,我很难相信自己现在竟是一名真正的军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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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历兄弟连》(7)
毕业的时候,我光荣地退出了美国军队,以接受政府正式地任命我为少尉。在军官俱乐部里吃过午餐之后,我们就可以各奔前程了,尽管我们当中只有为数不多的人接到了分配命令。尼克松被分配到加州的欧德堡要塞任职,隶属那里的宪兵部门。我暂时没有机会进入伞兵部队,便回到克罗夫特军营去训练另一拨刚刚到达的新兵。当了军官以后,我在克罗夫特军营没待多久:确切地说,五个星期。之后我便接到了命令,到佐治亚州图姆斯军营的第506伞降步兵团报到。起初我不愿意离开克罗夫特军营,因为我已经习惯了我的行头,跟我刚分到的连队也刚刚熟悉。在我的排里还有四个老乡,其中一位是我的大学同学,上学的时候在一起摔过跤。大家并不因为我是军官而有隔阂。其他军官对我与士兵的关系不免皱眉头,我却对此不以为然。我对我的排下了苦功,我走之前,除两人外,战士们射击都合格了。我离开克罗夫特军营的时候,我们排送给我一套谢弗牌钢笔和铅笔,以此表达他们对我的敬意。后来我就离开了,离开了拥有许多美好回忆的克罗夫特军营。
托科阿,以前被称做图姆斯军营,是506团的发祥地。军营地处佐治亚州的荒原,坐落在蓝山的山脚下。图姆斯军营在改为空降兵训练中心之前,是佐治亚国民卫队的军营。托科阿是离军营最近的城镇的名字,很快就成了第一个空降步兵训练中心的名字。俯瞰军营的是1740英尺的卡拉黑山峰,卡拉黑是切诺基语,意思是“突兀独立”。我被分配到的第506伞降步兵团是1942年7月20日正式开始运行的。罗伯特·辛克中校和罗伯特·L。斯特雷耶少校分别是该团团长和第2营营长。他俩是到达托科阿最早的军官。两人不久就会得到提升,而且将对E连的命运以及我的从军生涯产生重要的影响。辛克是西点军校1927年的毕业生,他在整个大战中都指挥第506团。他是一位从不啰唆的军官,对下属管理严格,绝不允许有违反纪律的现象发生。斯特雷耶是预备役军官,是1940年7月开始服现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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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历兄弟连》(8)
1942年5月上本宁堡步兵军官学校之前,他指挥502伞降步兵团的一个连。他是少校,是辛克的主要参谋,1942年9月,他当了506团2营营长。1943年初斯特雷耶少校升为中校。他的营里有一个司令部警通连、D连、E连和F连。司令部警通连里有通讯排、轻型机枪排和一个81毫米迫击炮排,另外还有营属医生及其助手们。休过一个短假之后,我于8月中旬到了托科阿。在托科阿棺材厂附近从南方火车公司的火车上下来,我和刘易斯·尼克松被告知搭乘一辆卡车去图姆斯军营。刚到军营,我们就被领到506团的团部,向辛克上校报到。辛克上校欢迎我们来到空降团,并且告诉我们:506团是个试验品——是第一个试图将平民新兵培养成精英空降兵的团队。辛克明确表示,506伞降步兵团一定要成为美国军队“他妈的最好的部队”。我向来为我识人的能力感到自豪,辛克上校的确是个富有灵感的人。第一次见到辛克的时候,我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他坐在办公桌后,抽着香烟。他走过来的时候带着西点军校那种“比你强”的态度,我对这种态度总是感到不悦。但是我很快就明白了这种不悦是不应该有的。辛克上校是位非常能干的军官,他对每一位前来的军官都提出了挑战——他要求所有的军官身先士卒,率先垂范。我被派到506伞降步兵团2营E连。1942年7月E连成立的时候,在其编制表里编有八个军官,132名士兵,共有三个步枪排,一个连部。
《亲历兄弟连》(9)
每个排有三个十二人组成的步枪班和一个六人组成的迫击炮班,每一个迫击炮班有一门60毫米迫击炮。来自芝加哥的赫伯特·M。索贝尔中尉是E连的第一位成员,也是E连连长。他的副连长是克拉伦斯·赫斯特少尉。每个排多派了两名军官,以备战场减员和美国军队的进一步扩编。多数是刚获任命的军官,来自预备军官学校或全国各大学预备役军官训练团。除了我被派任2排排长之外,刘易斯·尼克松、沃尔特·摩尔和S…1(人事参谋)马西森也是E连第一拨军官。马西森中尉和摩尔中尉分别担任1排和3排排长。像辛克上校一样,索贝尔中尉也明确表示在E连他绝不允许有违反纪律的情况发生。索贝尔对军官们说,E连一定要事事拔头筹。他要求E连在506团所有可以参加比赛的活动中都要领先,其中包括健身操、行军、射击、体能和野战训练。索贝尔想让E连在进入战场时万事俱备。在此期间,他要让E连在体能和心理方面都准备得更加充分些。与团长相反,索贝尔中尉给我的印象不是一位善于摸爬滚打的士兵,但是他是指挥官,我决心恪尽职守,将我的排带成全连最好的排。到托科阿的第一天令我非常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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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历兄弟连》(10)
我在部队一年多了,不过我都是在克罗夫特要塞和本宁堡等更加成型的军事基地里度过的。转眼间,我觉得自己又回到新兵入伍训练阶段了。军官住处是油毡纸小棚子。两名军官住一个棚子。我们的住处没有门、没有窗,也没有电灯,因为这个军营还在建设中。唯一有电灯的地方是露天厕所。条件十分艰苦。不过既然要当伞兵,就得做好吃苦的准备。第一个晚上,我坐在毡棚里,差点被蚊子活活吃了。我获得了一个珍贵的教训:没有什么事情是有保证的。不管怎么说,你得调整自己;你得逐渐适应这些小情况,希望一切会完美起来。E连起初的成员剩下来的不多。根据萨乌·M。马西森中尉的统计,马西森中尉原是E连的排长,后来成了营、团的参谋人员。从400名军官志愿者中才挑出了148人,这148人成功地度过了后来的13周训练。从5300名士兵志愿者中选取了1800名继续留在506团,到本宁堡去上跳伞学校了。士兵随时都可以退出训练,只要走下山,到团部去说“我不想干这个”就成。我下定决心要留下来,因为我想跟优秀的人待在一起。幸运的是,我适逢年轻体壮,体能方面的训练对我来说不成问题。我加入E连的时候,身高6英尺,体重177磅。连队编成以后,随着军官和士兵逐渐适应军队生活,训练正式开始了。训练计划进行十三个星期。开始数周的大部分时间用来提高体能水平。由于士兵们都刚入伍,身体状况很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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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历兄弟连》(11)
每天的健身项目包括引体向上、仰卧起坐、下腰、跳跃运动和跑步。令人吃惊的是,到第一个周末,士兵们开始适应空降兵的体能要求。不适应者被重新分配,离开了团队。辛克上校要求,体能训练要持续高强度——将每一名士兵都推到精疲力竭的边缘。每项活动都是双倍的,其中包括在卡拉黑山跑上跑下六英里。每天的障碍跑、健身操、无穷无尽的体能训练、九英里徒手行军或背负野战背囊、刺刀、步枪或机枪行军,这一切都成了家常便饭。训练从未放松过。列兵罗伯特·T。史密斯注意到,每过一天训练强度就更大。他觉得障碍跑包含了“各种各样的装置,以使你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都得到锻炼”。所有托科阿的士兵都直接来自平民,来接受基础的训练。他们的动机无外乎当空降兵的额外薪金以及想与“最优秀者”为伍的愿望。506团是第一支有权做这事的部队,可以留下想要的人,将其余的人送到别的部队。这其中包括军官、军士和士兵,所有人均一视同仁。不能达到严格的空降兵标准者会被编到W连,而且很快就会被派往其他部队。W连是个特殊的连队,它接受刚来的人和体能不合格或因在训练中被“淘汰”而即将离开的人。几乎每天都有一小股一小股的兵来到军营,接受比接待中心更为全面的体检后,被编入506团的某个单位。在建起足够的棚子之前,士兵睡在帐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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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历兄弟连》(12)
军官开始睡在未完工的棚子里,没有电灯,下雨一摊泥,夜里很冷,我们不得不盖两条毯子。周期性地在卡拉黑山上跑上跑下,士兵们都踮着脚尖走路。卡拉黑山耸立在军营阅兵场之侧,雄伟壮观。上山三英里,下山三英里,每周三到四次,是体能训练必不可少的一个组成部分。这种跑步很可恶,令人痛苦不堪。带一连人以空降兵特有的慢跑速度上山,当你觉得队伍因强度太大开始散乱的时候,你得放慢速度到“快步行进”。等到队伍再度紧凑,士兵们呼吸也正常了,你再恢复到跑步。上山最后的一英里往往只能“快步行进”,因为大家都跑不动了。在往返山头的自由竞赛中,我不记得谁能“跑”上卡拉黑山。往返卡拉黑山顶的纪录是42分钟;我的最好纪录是44分钟。确切地说,我不是在跑,而是在挣扎着前进。在E连不跑卡拉黑山的日子里,索贝尔中尉就命令我们去跟那障碍道过不去。在大多体能训练中,障碍跑都是有时间要求的,每个士兵必须在三分钟内完成。有些士兵一直未能在三分钟内跑下来,便被506团淘汰了。障碍本身不仅数量大,而且种类繁多,每一种障碍都需要某种技巧和体力——这是为操纵降落伞和从事长期作战提高肌肉力量而设计的。增强臂力的方法是身悬平梯,双手交替拉过一段三十英尺的水域。导致许多人淘汰的障碍是一堵十英尺高的圆木墙,在无人协助的情况下,要只身翻越。有一位军官试着躲在墙后喘息一会儿,等下一个连队前来翻越的时候,加入到他们的行列。自不必说,他在托科阿待不了多久。各种障碍之间是需要跑过的小山,需要穿越的沟壑,需要跳过的战壕。一次障碍跑下来,大家都已经筋疲力尽了。一周又一周过去了,障碍跑成了家常便饭,每位战士的忍耐力戏剧性地提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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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历兄弟连》(13)
说托科阿的训练强度大只是一种轻描淡写的说法。辛克上校坚持奇高的标准。所有人员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而且不行就换,所以辛克决心要建立整个美国军队中一支最精锐的部队。在一个星期内,团里所有的连队都能熟练完成基础训练了,整齐的队伍走来走去,士兵们熟练地拆装自己的武器。我有了克罗夫特军营和预备军官学校的经验,基础训练成了更加艰苦训练中的一种消遣。实战条件下的体能训练更加要人命。十英里行军变成了二十五英里穿越佐治亚乡间的长途行军。第一次夜行军走了十一英里。索贝尔中尉在这些耐力训练之外加上饮水纪律要求:行军不结束就不准任何人喝水壶里的水。在野外行军之外,正规军军士们给大家讲解武器、战术以及跳伞训练等问题。令一部分人颇费周折才能适应的是拼刺刀训练。第一次训练完了以后,你的心里会犯嘀咕。要把刺刀捅进人的肚子的想法可不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我以前摔过跤,所以徒手格斗未能让我心神不安,但是把钢制刺刀捅进人的肚子里——这得慢慢适应。托科阿也有三十四英尺高的模拟跳伞塔,迫不及待的士兵可以借此掌握跳出、操纵伞和着陆的技巧。模拟跳伞与实际跳伞相比唯一缺乏的是跳出飞机时的侧风。爬上伞塔之后,每位士兵都会缚上伞套,伞套连着十五英尺的皮带,或称固定绳。这根绳连着一只滑轮,上面有一条六十英尺长的绳索直达地面,士兵会在那里沉重着陆。士兵跳出模拟舱门的时候必须得将身体摆正,取正确姿势并且专心致志于跳伞的基本要领,才能避免在着陆的时候受伤。另外一个训练站悬挂着一只伞套,伞兵们被挂在里面的一个装置下,身体的每个部位都受到来自各个方向的挤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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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历兄弟连》(14)
在悬空的伞套里,我们大家训练五点要诀——检查体位并数数;检查降落伞及起初的晃动情况;以背对风;准备着陆;着陆。在托科阿的全过程中,训练的强度很大。在十三个周的野外训练中,我们经历了夏天的炎热和佐治亚州西部特有的红尘飞扬。训练夜以继日地进行,也不管刮风下雨。如此的节奏和强度使得有的人失去了信心。没完没了的野外行军,在恶劣的天气中通宵达旦的训练以及日晒雨淋,使心气不足的人扛不住了。周末也不休息,每个星期六的上午都要进行装备、步枪、营房和服装检查。很少有人能没有缺点地通过刚获提升的索贝尔上尉的检查。没有通过检查的人——在E连,大部分人是通不过的——周末通行证会被废掉,又得再跑一次卡拉黑山。随着训练的深化,军官们将E连训练成了一个步调一致的团队里纪律性很强的连队。这主要归功于辛克上校、斯特雷耶少校、索贝尔上尉和我们连的排长们。E连迎接了所有的挑战,超额达到了所有的要求,辛克和索贝尔要求每个连都要达到他们所制定的苛刻标准。承受不住长官施加压力的人很快就被运走了。剩下的人只是能忍受而已。初秋时节,连里的步枪手行进到南卡罗来纳州,在克莱姆逊大学附近睡在三角小帐篷里,在大学的射击场上考核了射击。机枪手留在托科阿,他们睡在自己的营房里,吃在自己的食堂里。萨乌·马西森中尉负责机枪射击训练,而且证明了他是一个非常优秀的教官。两组人员在射击场练了整整一个星期。要求每位士兵对连里的各种武器都要像对自己的手一样熟悉,从M…1加兰特步枪、点45口径手枪到60毫米迫击炮。另外还要训练轻型机枪的组合与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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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历兄弟连》(15)
每当天气恶劣,我们不得不留在营房里时,识地图和指南针便成了一天训练的内容。E连之所以能够胜出,毫无疑问与索贝尔上尉是不无关系的。索贝尔于1912年出生于芝加哥,毕业于卡尔弗军事学院,从伊利诺伊大学毕业的时候就成了预备役军官。他是从堪萨斯的莱利堡基地来到506团的,他在莱利堡基地任宪兵军官。历史学家斯蒂芬·安布罗斯是这样描写索贝尔的:一个傲气十足的小独裁者。”安布罗斯说得###不离十。他的地位与船长差不多,他说一不二,是一个严厉的纪律主义者,用铁腕来掌控E连。无论是军官还是士兵,都称他为“黑天鹅”。由于他善用独裁的方式来指挥部队,不久人们就改称他为“Herr黑天鹅”① 。
作为一连之长,他绝不宽容违纪和不忠诚的现象,也不管是真实情况还是想象出来的情况。我一直有这样一个感觉:作为下级军官,在士兵们面前应当力争像自己的连长一样。E连的下级军官们却觉得索贝尔的形象学不来,只能好自为之。索贝尔不仅仅是不公正;他简直就是卑鄙。随着时间的推移,工作压力发生了转移。先前是将平民训练成军人,现在成了证明和测验连里军官的领导能力。索贝尔开始有点蔫了,他对待士兵的态度越来越不可思议。脾气不好的时候,他会挨个儿检查一队士兵,一口气从中找出五六个没擦干净的机枪旋转底架或是肮脏的枪背带。随后他会再找出三四名“耳朵没洗净”的士兵。他看不顺眼的士兵就不可能过关,而且连长看不顺眼的士兵似乎还不在少数。在E连服役的每位士兵都有段关于索贝尔的故事。安布罗斯的《兄弟连》里已经写过不少了。一等兵伯特·克里斯坦森讲述过他跟索贝尔初次见面的情形,那情形与我跟索贝尔初次见面的情形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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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历兄弟连》(16)
克里斯坦森去连长办公室报到的时候,索贝尔对他说:“连里每一个人都必须懂得纪律的重要性并且要遵守它,否则他就不会在这个连待很久。你要是完不成任务或者不能通过检查,你就得受连里的惩罚,你要是老完不成我所认为的你的任务,你就会被空降步兵淘汰。”克里斯坦森远非他的连长的崇拜者,他记得索贝尔恶毒地污辱一名士兵。这名士兵没有什么别的过错,只不过轮到他该受连长污辱而已。索贝尔站在一等兵威廉·杜克曼面前,杜克曼是个模范士兵,他身高六英尺一英寸,体格健壮。他的军装总是无可挑剔。然而索贝尔站在他面前不断地打量。突然索贝尔猛地将脸冲向杜克曼,两人的脸只隔几英寸,以一种平常的腔调,索贝尔问道:当兵的,你穿几号衬衣?”杜克曼回答道:15号,长官!”索贝尔满脸怒容地吼道:“他——妈的,你的领子和脖子中间能伸进两个手指头!”杜克曼只是应道:“是,长官。”与此同时,索贝尔迅速地移向下一位士兵,并对其如法炮制。不过,对于一些士兵在休假的时候出的洋相,连索贝尔也会忍俊不禁。就说列兵“瘦子”韦恩·西斯克吧,他是E连的首批成员之一。在二十世纪四十年代,西斯克勾引女孩子靠的是微笑、机智和作为空降兵的光环。一次,他被宪兵逮捕了,原因是他在铁轨上跟女孩子做事。当索贝尔要他对此做出解释的时候,西斯克回答说:火车快来了,女孩快来了,我也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