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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老北京-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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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了心。这里又增加一篇我母亲的文章,她也是《大公报》的记者,但文笔更有文学色彩。她写过许多国民党、共产党与高层*人士,更写过重庆、北平形形色色的老百姓。她与沈老文字交开始得很早,但对面握手却在十年之后的1946年。沈先生当时一到北平,她和我父亲就去看沈,结果扑空。到第二次再去,才终于见到。

北京的形象(6)
彭子冈:《沈从文在北平》1946年夏,沈从文从西南联大回到北平,继续在北大任教,就住在距离校区不远的沙滩中老胡同的教授宿舍里。当年住在这里的还有朱光潜、周炳琳、张颐等教授。朱光潜的女儿朱燕的童年杂记,记录了这段短暂的快乐时光:“晚饭后家中客厅常是高朋满座,同院的沈从文、贺麟、冯至、陈占元及住东斋的常风等是常客。他们谈文学、诗歌,很热闹。”
  这是8月29日,北平秋天的黄昏,街上果子摊上复杂色调,气坏了画家画板,我似乎已经闻到了良乡栗子的香味了。北平各大学的复原带来了各色各样的学者教授文人,以及活跃的知识青年。北平的文化气息必然浓厚,色调也必然繁复丰富,这才是文化的温床,清一色会令人窒息死亡。
  沈先生正伏在方桌上整理旧稿,跳起来向徐盈和我说:“你们是——”
  报了名字,于是像旧师生般握手大叫起来。
  “我正写了封信要寄给你!”他递了封信给我说:“十年不摸电话,不知道怎么用它,同时也点了十年的清油灯了。”
  客人占据了他仅有的两把椅子,主人便只好坐在覆了白被单,有一条绒毛毯的床上。有点意外,这么玲珑瘦小的一个人,写了80几本书。并不意外,文格与人格的形象,甚至内心是统一的,他全无半点湖南人的豪迈,却有点让我怀疑《浮生六记》中的主人翁就应该是这副样子。下边删节了十一个自然段,最后的两小节如下:由《忆北平》也可以看出他对时局的忧虑,他屡屡追问时局的症结:“你们告诉我,批评我,免得我发了傻气说了糊涂话。”他不断提到他的小朋友们,那些环绕着他的年轻人,他最推崇的新作家是汪曾祺,在本报《文艺》与上海大型刊物《文艺复兴》均有其作品。
  如果你在北平的庙会或小胡同碰见一位提了网线袋,穿着一件灰色或浅褐色的毛质长衫、身材矮小瘦弱、一脸书卷气、眯着眼睛在书摊上寻找旧书或是在找门牌号码,说一口湖南、北平、云南杂糅的普通话,那便是沈从文。你可以告诉他,他该去理发店理发啦。我非常欣赏最后的这一段,朋友圈中无论什么人看到了都要拍案叫绝。这是心灵中才气的流露,不是事先就设计好了的。我母亲这篇文章没有直接写北京,而是写了一个由外乡的乡下人变成著名京派作家的人。我母亲早年走上文坛遇到两位好老师。第一位是叶圣陶,他可是位非常和善的老好人,乡土观念极重,主抓教育是他最大的特点。他曾和自己的亲家夏丏尊先生合写了一本给青少年读的小册子《文心》,也就七八万字,结果,叶老就用他那一半的稿费在故乡苏州买了一个小四合院。我去过的,虽不是北京四合院那么严谨,但院中花木扶疏,很美丽的。院子长期没人住,“*”后苏州作家陆文夫去看他,他就主动把房子送给苏州作家协会编刊物了。陆文夫那里当然感谢,特意留出一间,平时也注意打扫,专为叶老的子女在苏时居住。陆对我也是很好的,他特意说:“你来苏州,如果需要长住,这儿对你也是开放的。”叶老从年轻时就很关心后起的作家。我母亲也是苏州人,同时更是由他担任主编的《中学生》杂志的积极撰稿者。我父亲也同时是撰稿者,双方慢慢相互认识了,最后走到了一起。我想,在这个过程中,叶老至少对我母亲这个小老乡,是采取了鼓励与推动的作用的。随后,我母亲的另一位老师就是沈从文,他当时兼任了一份副业,就是替《大公报》编副刊《大公园》,母亲时常有稿子投寄给他,他总是修改后迅速刊登。我母亲的字迹很难认,每个笔道都是圆的。然而沈先生的毛笔字非常规矩。我小时在家里还看到母亲当时投稿的原稿,两种笔迹互相掺杂着,母亲珍藏旧稿已经多年。然而,沈先生与我母亲的见面,却在十多年之后的1946年,在前文所述的北平。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多次讲述沈当年写作的奋发:冬天的深夜,他因贫穷,屋内没有生炉火,就用一条厚毛毯盖在膝盖上。室温可以结冰,他就把业已冻结了的毛笔放到嘴边去“呵”,等毛笔的尖端化了冻,他再一字一句在稿纸上去写。他的七八十部长篇小说,大体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产生的。沈先生是湖南凤凰人,自称“乡下人”,但他最后却被公认是京派文人的代表之一。这其中的道理耐人寻思。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北京的形象(7)
我前边引述的文化人,他们是用文字描绘自己认识下的北京,但都只是表达其北京情结的一个方面,仅仅是言论而已。事实上,他们的收入都不错,大多家庭和美,生活幸福。他们对文化的认识是通达而非狭隘的。所谓“故国”,就指人类全部的文化精神积累,并不分中国外国。比如林语堂,他的英文无比之好,通晓西方文化,还能用英文直接写作中国的事,比如他的长篇小说《京华烟云》,一要有国内足够的生活,二要懂得西方人欣赏的趣味,必须适应他们的习惯。同时做到这两点是非常不容易的。今天我们出版部门提出“走出去”的战略,其实第一步走出去的,应该是如同林语堂这样的大作家。没有像他这样的大作品,光有出版部门的推导,恐怕还是事倍功半的。只可惜啊,可惜我们长期没有注意他。还有一位翻译家叶君健,也用英文直接创作了写自己经历的三部曲,外国反响很大,国内默默无闻。我们仅仅注意到了他能翻译这一点。再就是过去一直被忽视的梁实秋。过去我们只知道他写了《雅舍小品》系列,写过大量优美的散文,而且属于消闲文化的范畴,就从没报道过他花费四十多年的时间,独自翻译了莎士比亚全集。梁实秋的翻译工作从大陆延续到台湾,又从台湾延续到美国,终于在死前完成了这个浩大的工程。这个例子说明:只要文人达到了相当高的境界,其故国观念就必定升华——无论自己的故国还是洋人的故国,都一视同仁地热爱,也毫无保留地奉献,乃至于最后的献身。我想,今天我们谈故国,思想上也上到这个层次才好。写到这里,我忽然想到北京大学著名教授侯仁之(今年九十一二了)对我谈的一件事。他说:“1957年后,我去过你们家看过你母亲。她刚被打成右派,情绪很低沉,我同样痛苦,但也无奈。你大概不知道我与你父母如何认识的吧?我最初一直是《大公报》的读者兼作者,有了稿子就寄给你父母。当时我在北平,你父母在重庆,远隔万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见面。终于抗日战争胜利了,你父母来到北平继续办报,而我忙于去英国留学,双方最后约定一起去西郊的卢沟桥相聚——既是初次见面,也是临别分手。因为你父母当初离开北平时,是在卢沟桥这里出的事,而如今胜利了,大家重新再来这里聚会。你说,我们这些人心里装的就是这样的情怀,大家都爱自己的国家,如今全国胜利了,你父母也成为党和国家的高级干部,怎么能反党反社会主义呢?”这件事,侯老就对我讲过一次。我后来再去他那里时,主要就是请教关于北京历史文化上的事情了。他一直对我很关心,每次去都耐心与我谈话,回答我各式各样的提问。他还站在墙壁上清乾隆时期的北京大地图前,用手杖在上边指指说说。我及时拍下了照片。这照片对我的价值很大,它一直鼓励我沿着京城文化这个课题不断前进。我有许多这样的照片或文人前辈赐予我的墨宝,多数是我父母的文坛朋友送的,如赵朴初、艾青、沈从文、吴祖光、汪曾祺等人的,也有我自己在梨园认识的,如前辈俞振飞、张君秋、袁世海等人的,还有我母亲从梅兰芳处拿回的照片,从程砚秋家拿回的欧洲小玩具等。这些东西,都构成了我对京城文化热爱的起因,每件东西往往都能引出一段小而又深的故国之思。今后有机会时,不妨再写一本这样玩儿着的书出来,相信读者或许会更有兴趣。
  总之,不懂得故国,就不懂得今天的来之不易。把今天的一切看得太容易太简单了,就写不出有厚度并能历时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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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锋一转说花鸟(1)
引录文字业已结束,从现在起,我开始自己的叙述。我谈北京,自然会说到它各种的重要的项目,但在这开篇之际,却要话锋一转,先要说业已消失了的一花一鸟,说一说两件被消灭了的北京风物:中山公园里的牡丹,隔壁太庙中的灰鹤。它们确实不大,但都曾是饱含文化意味的活物儿,因此就格外让人缅怀不已。应该承认,这两件活物儿,也就是北京这个“故国”时期活的象征。
  有些奇怪么?上一节引录的那许多前辈,有许多还应该是我父母的前辈,他们回忆北京的文字,他们抒写对北京的感情,大多直接与国计民生紧紧挂钩,有很强烈的时代精神。可作为一名小小后辈的我,为什么话锋一转,就要谈什么一花一鸟了呢?我是否也太无聊太软弱了呢?
  容我申辩。第一,我生在旧社会,长在红旗下。我从小就没听见过枪炮声。第二,这篇要谈及的一花一鸟,确实又是老北京极其重要的两桩风物。它们本来很和平地留存、衍生于北京,是近代各式各样的炮火枪声干扰并驱赶了它们,让它们无法继续生存。从这个意义上,故国无端的炮火是有罪的,而这些活的风物是无辜的。我,作为众多后辈青年中的一个,阴错阳差地赶上了它们的余脉,就赶上那么一点点,但也就是这样的一点点,就让我终生难忘了。这次写书写到了这里,终于有机会让我一吐为快了。
  先说牡丹。说一说生长于中山公园里的牡丹。中山公园,原址为明清故宫的社稷坛,位于天安门与端门之右,乃明、清两代帝王祭祀社(土神)和稷(谷神)的处所。民国初年,北京政府“辟新华门为敷政布令之地”,禁地既除,“遂不得不亟营公园为都人士休息之所”。(引文为朱启钤著《中央公园记》)1913年,时任交通总长的朱启钤视察社稷坛,看到历经世变后坛内已是“古柏参天,废置既逾期年,遍地榛莽”,“以如此名地废弃可惜”,欲辟为公园。第二年,朱启钤改任内务总长兼京都市政公所督办,“辟坛为公园之议”遂得到落实。1914年秋,段祺瑞、朱启钤等六十余人发起筹办公园的募捐,不及半年得募款四万余元,其中个人捐款以徐世昌、张勋、黎元洪和朱启钤为最多,每人捐款在一千至一千五百元间。董事会由此产生(凡北京市民每年捐款五十元即为董事),朱启钤被推为董事长。董事会负责为公园的经营拟订了《公园开放章程》,并以公园“地当九衢之中”,命名为“中央公园”。1914年9月,公园对公众试开放。10月10日国庆纪念日,公园正式开放,“是为北平公园之始”。(此说据陈宗蕃《燕都丛考》,北京古籍出版社1991版)1928年7月,“中央公园”奉北平市政府令改称“中山公园”,1937年10月因日据原因又恢复“中央公园”原名,抗战结束后复改称“中山公园”,其名沿用至今。牡丹是中国的国花,它的花、叶、茎、根,到底怎么美都无须我细说,我只讲讲对它的认识过程。我祖父住家在和平门里的绒线胡同,步行到中山公园是很方便的。就在临近新中国成立与新中国刚刚成立之间的那几年,我时常由大人带着,步行到“公园”(它是中山公园的简称)看牡丹。就在一进门的西侧,有“很大很大”的几个花坛。我去的时候当然在花期,花谢了之后,又有学画的人专门画它的茎与根。我这时才发现,牡丹全身确实都很美。牡丹花苑旁边有一大片的金鱼木盆缸,它们露天摆放着,一个个大绿色木盆中,都有不同品种的龙睛鱼在自由地游荡。牡丹与金鱼(只是硕大的龙睛鱼)是相得益彰的,缺了谁也不行,但其中领衔的还是牡丹。我曾盛赞“公园”的牡丹,但大人摇头,说更好的牡丹在南城的崇效寺,那儿的品种更多,花的植株更高,花朵也更大。邓云乡《鲁迅与北京风土》宣南二寺中有记:1913年5月5日,先生“下午同许季士往崇效寺观牡丹,已颇阑珊,又见恶客纵酒,寺僧又时来周旋,皆极可厌”。显见心情不是太好的了。5月5日,恰是鲁迅到京城一周年的纪念日,时方谷雨,恰好节令,正是赏花观景的绝妙时节,而鲁迅却乘兴而去,扫兴而归,确是让人遗憾。鲁迅先生当时住在城南南半截胡同山会邑馆,距枣林前街斜行过去的崇效寺山门前,只有区区的三里之遥。崇效寺不大,只不过是一座佛院而已。其规模和名气的由来,主要因为花事。20世纪30年代每到花期时,北平的电车汽车厂子都开设专线,由内城直达那里。传说在它的花期中,整个北京全都“游人如织”。还传说新中国成立时,朱德总司令专程驱车去崇效寺看过墨牡丹呢!可惜后来南城要盖工厂,就把崇效寺给拆了。拆除之前,分三批把那儿的牡丹移栽到了公园。牡丹生性最怕移栽,结果死了不少,能活下来的,花朵少了,同时也小了。后来我看到的牡丹,就是这“朵少了也小了”的。再往后,中山公园也不栽牡丹了,牡丹又移栽到了颐和园,就在东宫门刚进去的那块地方,花的植株矮了,朵也更加“少了和小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话锋一转说花鸟(2)
新时期中,经张恨水作序的《北平游览指南》得以再版,书前有一组模糊的照片,其中就有崇效寺的牡丹。植株高与人齐,花朵有脸盆大小,这都是我绝没想到的。再后来,我购到《北京工商史话》一书,最后一篇文章是《牡丹之特点及培养方法》,作者佚名。其中说道:牡丹寿命长短,以地理为主,如其托根得所,其寿命即长;如是地脉不良,再加以人工不良之剪裁,使植物全体不得休养,其寿命即难永久。笔记所载,有千年以上者甚多。即从近代实践中,如甘肃某地山中,解放后伐森林,发现古庙一处,地势广大,建筑如新。庙内有大牡丹数十棵,独本者干径多在三十公分以上。丛生者多,皆高达十米,花开极繁,开辟以后设为公园,管理人马国瑞曾在五三、五四年两次来到北京,因会谈得知。又,北通县东二十里,有三义庙后殿阁宇七间,前有大牡丹花树四棵,高在十米以上,开花极多,可在楼阁之上赏花。余年十二岁时,同塾师往观一次,清庚子年,被八国联军焚毁。北京市东郊,东岳庙方丈院内,有唐花牡丹四株,高有三米,每株开花都在三百朵以上,解放后改为学校;又白纸坊崇效寺牡丹清人洪亮吉《卷葹阁诗文集》中有记崇效寺观花。邓云乡说:“门前见树尤绝奇,屋畔无枝不娟好……海棠无言压桃杏,莺声不来空昼永。寻廊万点白参差,恍若银河泻星影。闲心爱看日午花,采色讵似残春葩。”这是两百年前的崇效寺的花事图景,当时是以丁香、海棠著称的,所以诗中有“万点白参差”的描绘。可是后来崇效寺丁香凋零,牡丹葱茂,独以牡丹著称。洪亮吉诗中的旧景,就剩下那句“门前见树尤绝奇”的”故国乔木楸树了”。既多,在北京市是最著名的。解放后建为工厂,将全部牡丹移植中山公园,因为地势关系,移动了两次,合为三迁之荣。不数年死者不计外,勉强活者,寥若晨星矣。可惜佳种一失,即山东菏泽亦难寻觅。可见移植关系,甚宜研求之。请注意最后的五个字“甚宜研求之”,说得何等委婉,其内心早就在流血了。
  在我近年研究京城文化之际,这牡丹就越来越给予我一种心象:在中轴线西侧社稷坛“五色土”的四围,同时也是在辛亥革命后的五色旗映照之下,还幸运地环绕着姚黄魏紫一族。它们十分安然又欣欣向荣地生长着,正反映出20世纪初年中华民族的一种延续或凝聚。
  说过了中轴线的西边,再去看它的东边。那里是太庙邓云乡《燕京乡土记》中记:太庙旧时还有一样奇物;就是灰鹤。这是一种在参天柏林中营巢的候鸟,春来秋去,浅灰色,比丹顶鹤小。北京只在太庙中有。《旧都文物略》也记云:“其东林木幽邃,有灰鹤巢其上者千百成群,为它处所罕觏。”太庙进门后东南一大片柏林,旧时四周有栏杆,人不能进去,小立栏杆边,静静地望着林中灰鹤来去,上下飞翔,是充满了寂静的生趣的。我曾多少次和先父来这里,在露椅下静静地坐着,望着那柏树林深处浮动着的阳光、轻雾,从那柏枝密处突然飞起的灰鹤,再过去那高大的红墙外面,就是丁丁当当响着有轨电车的闹市,而这里却那么静,静得似乎那远处灰鹤起飞,拍打翅膀的声音都能听到,我不禁想起《庄子》上的话,“野马也,尘埃也,生物之息以相吹也。”在这静中,似乎清晰地听着生命的、历史的脚步声……,高大的殿宇前,是有*百年的松柏树林,最古老的柏树要数辽代的了。每年春三月,总会从南边飞来一些灰鹤,它们从江苏北部的湿地起飞,一路左顾右盼,最后飞到华北平原,几经选择,总是在北京太庙上空转几个圈,最后选择松柏树丛降落。它们栖息于此。每天成年仙鹤要飞到中海和南海去“捕”鱼,然后衔回到太庙的树上喂他们的孩子。等感受到秋凉,它们又依照原路飞回苏北……这样的行程不知起于何时,我只知道苏北的那许多湿地是仙鹤家族的祖居之地。有丹顶鹤,有乌羽鹤,也有灰鹤。在北宋的时候,它们是飞向都城汴梁的,宋徽宗画的《瑞鹤图》的下部,是宫殿的屋脊,其檐角高高向天空挑起,虽然国运不济了,但建筑上的气势还在。至于那鹤,似乎不是丹顶鹤,也不是灰鹤。但鹤类喜欢“故国”是有传统的,最近的证据就是《瑞鹤图》。鹤类为什么后来舍弃了汴梁一线,恐怕还是和生态有关。灰鹤选择了北上,同时又一定要栖息太庙,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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