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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生,我们可不可以不忧伤-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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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神经病!

    这三个字,言简意赅地表达了我对他不可理喻的心态的愤怒。

    陆文隽一把将我拉到怀里,眼神冰冷,像看一个战利品一般,他说,从此之后,我是你的丈夫,你的天!我主宰你的喜怒哀乐!凉生若想你幸福,想你快乐,只能求我!

    我一听他琼瑶剧一样的台词,就想说,“尔康”啊,我不是“紫薇”,你能不能放过我这个身心皆遭受过重大创伤的悲剧女?

    那刻,我曾看过的小言在脑中作祟,我居然还能去想,若不幸嫁了这种复仇暴君般的夫君,我该如何学习言情小说中的薄命女去征服他,*他,让他彻底拜服在我裙下。这将是多艰巨的任务啊。

    啊呸!想什么呢?!我暗自啐自己。

    我想我一定是被柯小柔这朵奇男子搞得精神分裂了。在这么悲壮而悲情的时刻,居然会满脑子此等狗血事。

    就在我试图冷静,想说几句正常话,表示我对他的彻底反抗时,陆文隽几乎不容我思考,一把将我带到落地窗前,眼媚如焰,声冷如铁,指着住院部,用威逼利诱的口气说,姜生,凉生就在那里!

    陆文隽不愧是研究人心理的。

    他区区一句话,推倒我胸中十万兵。

    透过住院部冰冷的窗户,我似乎能看到凉生苍白的影子,似乎能感到他的呼吸正在渐渐地弱下去。

    我知道这是幻觉,可故作冷静和乐观的神经却还是绷不住了!

    我身体重重一晃。

    陆文隽似是想起了什么,微笑回身,拉开墙壁上的一个软隔,一个显示器出现在我眼前,他轻轻拧开开关,屏幕上出现的是凉生的脸——

    病床上,他苍白而消瘦的脸毫无血色。因为干裂,往日鲜润的唇色变得惨白。漂亮的眼窝上,栖息着如同思归的倦鸟一样的睫毛,偶尔微微抖动一下。不知因为梦到了什么,他眉心轻轻皱着,像是有永难释怀的心事一样。

    陆文隽的办公室里居然安置着监视器,监视着病房里凉生的一举一动!

    看到凉生的样子,我的心紧紧缩成了一团,这是天佑离开后,我第一次看到凉生。

    我看着屏幕上凉生的脸,顿时泪眼婆娑。我的手轻轻地,几番颤抖,千般小心,万般郑重,伸向屏幕,试图触摸他的容颜。

    这时陆文隽的手迅速握住我的手,不容拒绝地将我原本还在半空中的手推向屏幕——冰冷的屏幕上,我触摸到了凉生的脸。

    那么痛苦,那么心酸。

    陆文隽低下头,他纤长的手带着微暖的温度覆过我的手,他的唇轻轻掠过我的发丝,直达我的耳垂,噙着笑说,姜生,你难道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哥哥……哦,不对,你们没血缘关系……瞧,我居然给忘记了……没血缘关系的话,让你看着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那也无所谓咯……

    不!我痛苦地回头看着陆文隽,却挣脱不了他的钳制。

    我含着泪,求他,不要再伤害凉生了,不要!

    陆文隽冷笑,说,你不是要报警,不是要告我吗?

    我辛苦铸就的坚强在刹那间分崩离析。我看着病床上凉生惨白的脸,看着他皱起的眉,终于哭出了声音。我哭着求陆文隽,你放过凉生吧!求求你了。

    是的,除了哀求,还是哀求。

    我怎么舍得看凉生死去啊?

    我怎么舍得啊?!

    陆文隽不肯看我,他仰着脸,依然故我,说,只要你同意这场交换,那么,凉生立刻就可以出院。我保证他长命百岁。我会宣布这是一场误诊。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说,这场交换,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

    我失神地看着屏幕上凉生的脸,这个和我的生命相关了十七年的男子,这个我从四岁起就跟在他屁股后面喊他“哥哥”的男子,这个六岁起就踩着板凳给四岁的我煮水煮面的男子,这个十几岁时用了整夜的时间在魏家坪的每棵酸枣树上刻下我的名字的男子……

    我闭上眼睛,却止不住泪如雨下。

    那个画面,今生今世我都忘不掉——

    阳光普照着大地,酸枣丛间的绿地上,一个眉眼清秀的少年蜷缩着睡着,露水浸湿了他单薄的衣裳,黏润着他柔软的发,他疲倦地睡着了,脸上却带着满足的笑。

    手电筒和小刀就在他的手边,他身边酸枣的褐色的枝条上刻着:姜生的酸枣树。条条如是。

    那个熟睡的少年便是凉生。

    如今的凉生,昏迷着躺在病床上,苍白的脸,微微抖动的睫毛,淡淡皱起的眉,藏匿着心事一般。

    我触摸在屏幕上的手,像被烫了一样。

    突然,屏幕那端传来了凉生的叹息,像是在极痛苦的梦境中挣扎一般,他微微地,气力不足,像是想狠命抓住一种东西却怎么也抓不住一样,痛苦地唤了一声——姜……生……

    那一声。

    我五脏如焚!肝胆俱裂!

    只这一句,昏迷中的两字——姜生。

    陆文隽笑了,那是一种胜券在握的表情。

    ……

3 苍天,你把我收到回收站里去吧

    我从陆文隽的办公室离开的时候,整个人有些昏沉,总感觉想要呕吐,眼角还有隐约的泪痕。

    我已经很多次告诫自己,要坚强!坚强!眼泪是最没用的。可今天,在冰冷的屏幕上看到凉生的那一刻,我还是止不住哭出了声音。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软肋。

    任凭你如何武装,它总能让你瞬间土崩瓦解,兵败如山倒。

    女秘书一见我走出门来,慌忙擦了擦口红,理了理头发,就闪进了办公室,生怕我是“逼婚女青年”,将她们院长这等青年才俊逼婚不成给谋杀了,或者辣手摧花了。临我离去还不忘给我几个白眼球。

    走到医院门口的时候,我的心情平复了不少。

    这几个月应接不暇的突来横祸,已经让我慢慢习惯了接受和消化各种苦难。作为悲剧女青年的杰出代表,我学会了自我安慰:这大概就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吧。这时,柯小柔像个鬼影似的走出来,表情怨毒,他说,姜生,你给我站住!

    柯小柔果然是朵雄伟的奇男子。他的存在,他的出现,总能让我的心情从最低谷彻底反弹上来。

    我看了看他,刚才的悲苦感立刻消退了不少,圣母感瞬间勃发,突然有种想挽救他一把的感觉。

    我眼角的泪花还没干,就开始拯救他,我说,柯小柔,我站不站住,都改变不了这个现实——陆文隽他和你不是一路人,他和你不是一个性取向,你懂不懂?你大好的时光、大好的热情,你给别人去吧。陆文隽这么个人渣,不值得你为爱痴狂。

    说出“人渣”两字时,我又顿悟了。原来我并不是为了拯救柯小柔,我说这么多,压根就是为了说“陆文隽是人渣”。

    柯小柔并不买我的账,他幽幽地说了几句,将我彻底终结了!这是几句导致我此后再也不敢招惹他的话,还是诗朗诵范儿的——我懂,或者不懂,爱就在那里,不改,不变!人渣,或者不人渣,心就在那里,不顾,不管。他娶,或者不娶,你就在那里,不哭,不闹!你嫁,或者不嫁,凉生就在那里,不死,不活……

    我内心无比绝望起来,我到底犯了什么错,惹上了陆文隽,又惹上了柯小柔。苍天啊,你把我收到回收站里去吧;或者当年把他们冲到下水道里去,让他们小蝌蚪找不到妈妈。

    柯小柔见我满脸“狰狞扭曲”,白了我一眼,觉得我这种俗物,无法走入他那精美高雅的世界。然后,他就一直跟在我身后,不依不饶,絮絮叨叨个不停。

    ——姜生,别以为我没听到,他要娶你是不?

    ——哼,姜生,你给我听好了,每个男人在遇到真爱的男人之前,都会以为自己爱的是女人!他们是没找到真爱!

    ——姜生,我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别以为陆文隽在,我就怕你。

    ——哎,我跟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

    ——我说,姜生,你个死人啊,我就告诉你,你需要我!

    我需要你?

    我终于在他的聒噪下停住了步子,我仰着原本疼痛欲裂的脑袋,好笑地看着他,说,我为什么需要你?

    柯小柔耸耸肩,说,很简单,你不想嫁陆文隽,而我也不想;你不想要他,可我想要!所以,我们有共同的目的和利益,我们可以统一战线,共同御敌!

    共同御敌?我特鄙夷地看了柯小柔一眼,这家伙将来到敌方投诚说不定比谁都积极,还共同御敌?!

    柯小柔也有些不好意思,声音小了下去,故作无所谓的表情,说,反正你回去考虑考虑吧。让我做你的同盟比做你的敌人好。我们可以做姐妹淘哟!我帮你逃脱陆文隽,你帮我得到陆文隽!何乐不为呢?

    我低下头,想了一会儿,其实我不是在想什么大事,我只是想,我要憋住笑,不能笑,不能笑,和柯小柔做“姐妹淘”有什么好笑的?等我忍住了笑,忍住了不在大悲之后大笑,搞得自己精神分裂后,我拍拍柯小柔的肩膀,说,你走吧,兄弟!我和陆文隽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没有交易也没有婚约,将来也不会有任何关系。你跪安吧。

    柯小柔很诧异地看着我,他说,我明明偷听到他用结婚来威胁你……

    我眼睛一酸,心一疼,却还是仰着脸冲柯小柔笑笑,说,神经,你不是耳朵发炎,就是脑袋发炎了,快回医院看看吧。

    柯小柔糊里糊涂地被我推走之后,我回头看看医院白色的外墙,眼泪突然流了出来。然后,我又笑自己,太阳这么大,人来人往的,怎么突然矫情起来了呢?

    这样不是很好吗?至少,凉生会很好。

    你该开心才是啊,姜生。

    对。开心。我拍拍自己的脑袋,拼命地告诉自己。

    可是,眼泪还是汹涌地流了出来,怎样挡也挡不住。

    暖日之下,长街之上。

4 因为我不是那个幸运的国王

    秋天的街上,桐叶多已飘零。

    车水马龙的街道上,都是匆匆忙忙的行人,没有人肯停下脚步,细数悲伤。

    离开陆文隽那里后,我一个人走在去往花店的路上,路过书报亭时,目光落处,让我不由愣了一下。

    《燕南晨报》上,刊登着大幅有关天佑的报道,并佐以相片,想来无非又是某些不着边际的花边新闻,跟哪个女模特啦,哪个女明星啦……

    我隐约记起前几天床头的报纸上刊登的最新爆料——c姓年轻富豪神秘消失的日子:私家豪华游轮与w男星私奔天涯的不伦之旅。

    心突然微微疼了一下,却不敢任这种感觉肆意蔓延。其实我知道,他的离开是因为什么。

    只是现在,我亦知道,这一切已不能再与我有关。

    是的,医院办公室中,陆文隽给的那场交换,我却等不了三天——

    在昏迷中的凉生痛苦而压抑地唤出了那声“姜生”之后,我已无法再控制自己的悲恸,我转头对陆文隽说,不必三天,我现在就答应你!

    话音落下,泪也崩落。

    ……

    一场交换后,我们三人之间,纠结了这么多年的,终于可以厘得干干净净了,这会不会是最好的结果呢?

    报亭前,我轻轻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然而,此时身后却突然传来了那个熟悉而又让人不能置信的声音,那是旅行后的疲惫中难掩的深深的悲凉——你为什么要嫁他?!

    我整个人呆住了,仿佛被钉在了街上,拔不开腿,又怎么也不敢回头。

    秋天长风陡起,飘落一地仓皇,树叶片片落下,纷纷洒洒,像离人血、归人泪。

    他的脚步声渐渐地靠近,那种熟悉的味道也渐渐地靠近。黄昏夕阳下,他的影子漫过了我的脚边,如同汹涌而来的潮水,最终将我淹没。

    那一刻,是秋叶落时一样的静寂。

    一片。

    一片。

    一秒。

    一秒。

    ……

    他在我身后,用力压抑着愤怒的情绪,说,你嫁他,想要的无非是凉生的周全,可是这一些,我也能给啊!我也有能力保护你和凉生的周全啊!为什么你偏偏会选择嫁他?!难道就是因为我没有狠心到拿着凉生去要挟你爱我吗?!

    我闭着眼睛,不敢回头,眼泪却已然落满腮边。

    今时今日,曾经离城而去的天佑就在我的身后,他就在我一转身一回头的距离外,我却连转身回头的勇气都没有。

    人潮汹涌的街,肆意飘零的树叶。

    长风吹起我的发,拂过身后的他的脸。曾经熟悉的亲密的柔软,在这漫天黄叶中,却变成了淬毒的刺,密密麻麻刺向他的心。

    他见我不肯回头,大概愤怒已胜过了理智,说,既然这样,那好,我这就去医院,我替你救凉生,我替你摆脱陆文隽,但是,你得嫁给我!我也不在乎你的心是否在我这里!如果你拒绝我的话,那么就算陆文隽肯放过他,我也不会让他活着离开医院!

    我呆了,恐惧在片刻间袭来,我猛然回头,说,不要!

    背城一别,今日归来。

    眼前的他,满目苍凉,脸颊清瘦,却依然是英俊如刀刻的容颜,头发已经长过了眼,风吹过他乌黑的发,露出光洁的额头。

    他见我转身,突然笑了,可那笑容落在我的眼里,却那么的苦涩。他笑道,我说了这么多话,你都不肯回头看我一眼。原来我连让你看我一眼,都需要借他之名,才能逼你就范。真讽刺啊。呵呵……

    他的话让我难受得直掉眼泪,可是话到嘴边却变了味,我说,天佑,不要伤害凉生,不要再难为我了……求求你。

    求求我?

    天佑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那种笑声中充满了无比的嘲讽,他说,在你心里,凉生永远是比我重要。

    良久的沉默后,他仿佛陷入了一种痛苦和迷茫之中,自言自语地喃喃——

    你居然求我?

    姜生啊,你只皱一下眉头,我心里就地动山摇了。说要用凉生来要挟你,呵呵,我怎么会忍心?你不必求我的……

    我只是想看看,如果有一天我就在你一转身的距离外,你怎样才肯回过头来看看我。现在,我知道答案了。

    其实,我早该知道答案了,却依旧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无法放手啊。

    说完,他转身,挺括的风衣撩起的是决绝的弧度,毫无犹豫。

    秋风长街,夕阳如血。

    他的影子慢慢地、慢慢地从我脚边撤离,就像一团风。

    我的喉咙像生生地吞入了一块烧红的烙铁一样痛楚难忍,却喊不出声音,只是心里无比的难受。

    原来,一个人离去时的背影,也可以像一把刀一样,切碎掉人的心。

    只是这不是什么纯美的好故事,我又何必将你再拉入这场万劫不复呢?

    你说的,我都懂;可我的心,你却未必真的都能懂。

    我愣愣地望着他转身,就在我也转身那一刻,突然我听到“砰——”的一声沉闷而巨大的响声,随之而来的是尖锐的刹车声,最后是人被撞出后落地的重重的声响——

    那个重重的声响就在我的脚边!

    我惊恐地转回头,看到地上那个被鲜血染红的几乎四分五裂的人——鲜血漫过了我的脚,我整个人几乎瘫软掉,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

    ——天佑!

    ——不!

    我紧紧地抱起他,面无血色,拼命地哭,哆嗦着喊叫,天佑,你别吓我啊!别吓我啊!

    颤抖中,我又歇斯底里地四处呼救,救人啊!救人哪!

    声音泣血一般,眼泪鼻涕一同流下。

    夕阳残照,风吹乱了我的头发,我绝望而惊恐地看着怀里的他。

    他整个人都已浸染在血色中,俊美的容颜已经被狰狞的血色给玷污了。他直直地看着我,我哆哆嗦嗦地一边哭喊着他的名字,一边拨打120。

    鲜血不断地从他的口鼻中流出,连眼角都滴出了血。

    他微微动了一下,忍着这锥心裂肺之苦,艰难地举起手,挪开我打电话的手,似乎是在告诉我,别傻了,我没希望了……

    他几乎是拼尽了力气,用满是鲜血的手握住了我的手。我掌心传来的是他血的温暖,心底传来的是他死亡前的冰凉。

    他悲伤地望着我,眼里闪过一抹叫*的神采。鲜血再次从他的口中喷涌出来,落满我胸前的衣衫,他断断续续地说,气若游丝——

    姜生……你还记得很多年前的圣诞……那时你十七岁,我给你弹过的……那首钢琴曲吗?

    我……告诉你,这首曲子的名字……叫做《水边的阿狄丽娜》。

    可你知道,为什么弹的……是这首曲子吗?

    我痛苦地摇头,满脸泪水,说,天佑,你别说了!我们等120过来,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他的眼睛慢慢地变得血红,似乎已经听不到我的言语了,他像一个失去了生命体征的机器,只是想要完成早已设定好的最后的步骤而已——说出那些早已烂熟于胸却没能来得及说出的话——

    姜……姜生……最后给你讲……讲个故事吧……

    其……实……“阿狄丽娜”是希腊……希腊的神话传……传说,说的是很久……很久之前……有个年轻孤独的……塞浦路斯国王,他亲……手雕塑了一尊美丽……的少女雕像……

    因为……每天与她深情对望……他最终不可避免地爱……上了她……

    于是……他日夜祈祷……期盼着……爱情奇迹……

    最终,他的真……真诚和执着感动了……爱神……赐给了这尊雕塑生命……

    从此,国王就和美丽的少女生活在一起……过着幸福的……生活……

    姜生,你知道吗?……离开你的这段日子……我一直都在想……你不是雕塑啊……你的心也不是石头啊……可我为……为什么就打动不了你呢?

    现在……我懂了……因为……我……不是那个幸运的国王……

    ……

    他的手,终于滑落,连同他眼中的悲哀,唇角的微笑,一起定格在最后的那句话里。他说——

    现在,我懂了。

    因为我不是那个幸运的国王。

    我的世界,刹那之间,地裂天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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