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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生,我们可不可以不忧伤-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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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薇安摇头,说,短信吧,我无法面对他的声音,我怕我自己泪流满面,我怕我会哭出声音,我怕……

    我直接打住了她的话,说,好!短信!

    薇安一把捞过我的手机,说,我自己来!

    她发出短信,然后把手机扔回到我手里,眼泪再次落下,她说,姜,我害怕看结果。

    我无语地接过手机,可当我的视线扫到那条短信上时,就直接给吓傻了,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条短信是用我的手机发的啊!

    无名无姓无备注就算了,你写句“我是薇安,你愿意爱我吗?不爱我我就杀你妹”也好啊!可你居然写的是这样应景而惹人联想的话语——

    如果我愿意为你冲破这世俗的樊笼,你是否有勇气为我逃离这场婚礼?

27 白头偕老,同心永结

    薇安,你是上帝派下来整我的吧?

    我握着手机,手心不断冒汗,可是手机却死一样的沉寂,那条短信仿佛是投入了大海的石子。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薇安泪流满面地说,姜,你骗我!他果然狠心如此!说完,就开始鼓捣手中的打火机。

    我一把拉住薇安的手,说,薇安,你听我说,我们出去谈!出去!

    薇安一个回头,直接拉下了防盗门和防盗窗,然后又一个回头,说,姜,他不回短信,他不给我结果,我就不给他妹妹活路!

    我还没来得及阻止,薇安就一把将打火机点燃,扔到了那堆干花上。

    顿时,干花开始燃烧起来,只听“嘭——”一声爆炸声,火光腾起。

    柯小柔摇摇晃晃地挣扎起来,扑过去救火,薇安却一把将他推开,扔到那两个也想扑过来的小姑娘身上。

    三个人摞在一起,尖叫起来。

    那些干花大概都经硫磺处理过,一时间,浓烟、火光夹杂着呛人的气体蔓延到了整个花店里,装饰材料、花球帷幔也开始跟着燃烧起来。

    柯小柔疯了一样撞向防盗门,两个小女孩一边哭叫,一边拍打着玻璃窗。

    可是,刚才还惊慌失措的我,此刻,面对着渐渐声势浩大的火光居然安静了下来。我突然觉得,这大概还是个不错的结局,就这样一了百了了吧。

    自此之后,我将没有任何烦恼了,不再眷恋某个不该眷恋的人,不再一直对某个人感到内疚,不必嫁一个死都不想嫁的人……

    只是,能不能重新选择一个不这么痛苦壮烈的方式啊?

    柯小柔回头看了我一眼,捂着嘴巴不住地咳嗽,眼泪不停地流下来,他尖叫,姜生,砸门啊!你傻站着干吗?

    我捂住嘴巴,突然干呕起来,扬起脸,我努力平静地对柯小柔说,等死。

    柯小柔就哭了起来,他说,!姜生,我不想死,我舍不得隽隽,我舍不得我妈妈,她活得不容易,每天被街坊背后议论有个同性恋的儿子。姜生,我错了吗?我管不住我的感情啊……爱……一个人有……错吗?……想同一个人……过一辈子……吃一辈子早餐有错吗?……爱一个人……吃一锅饭……睡一张床……

    我感觉快被呛死了,不知道柯小柔怎么可以在这么慌乱的时刻,还能跟我谈心。难道这就是生死遗言吗?

    我的生死遗言要给谁呢?

    给凉生吗?我很爱他,并且用了一辈子去爱了他,不亏不欠,所以,没有什么可说的。哦……我错了,我还是欠着他的,欠了一句对他和未央婚礼的祝福啊:白头偕老,同心永结。

    白头偕老,同心永结。

    哦,天佑,我很抱歉,让你今生遇到了一个如此糟糕的我,一个心里有了他,再也放不下的我。

    如果有下辈子,那就让我做你胸膛里的那颗心脏吧,替你承受下一生所有的心痛,来偿还我今生欠了你的“白头偕老,同心永结”。

    白头……偕老,同心……永结。

    凉生……凉生……不停的炙烤中,渐渐淡下去的意识里,我迷乱地在手机上按下了这八个字,试图将这最后的婚礼祝福发送给他……

    陷入昏迷的前一刻,我似乎听到了薇安的哭喊,她似乎在摇晃着我,不停地咳嗽,说,我又不想死了啊,姜,可我找不到防盗门的钥匙,你醒醒……

    还有柯小柔的声音,他几乎都失去力气了,但最后还是挣扎着对薇安喃喃了一句极不清晰的——我……去你……大爷啊……

    其实,这也是我想对薇安嚎叫的。

    ……

    痛不欲生的感觉渐渐消失了,心跳渐渐消失了,声音渐渐消失了……

    我似乎听到了一声巨大的撞击声,之后世界就变得异常苍白;我似乎看到了一个影子,他在痛苦中呼喊着我的名字——姜生!姜生!

    我是到达天堂了吗?

    是在天堂看到了人间为我死去而落泪的男子了吗?可是为什么不见柯小柔?哦,难道他下了地狱了吗?

    我冲着那个模糊的影子,努力地张开了手。我想对他说,哥……别哭……我离开得不是很痛苦啊……

    可是,我只喊了一句“哥”,就彻底地跌入了黑暗中。

29 我突然听到了时光飞逝的声响

    我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宽大的床上。

    床头搁置着几束有安神作用的薰衣草,深紫色,像是情人温柔深情的眸子。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混杂着洋甘菊、橙花香的气息,让人不由得心安。

    阳光刚刚好,不偏不倚地洒在我的枕头边上。卷曲的发,在阳光的映射下,透出琥珀色的光泽。

    这一刻,我仿佛被一种情绪给狠狠击中了——

    是了,此情此景,让我想起了十六岁那年,我第一次遇见天佑的情形。那次我也是在迷糊之前以为看到了凉生,对着那个陌生的男子喊了一声“哥”,之后也是迎来了阳光凌乱的清晨,也是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只不过那是一个透露着危险讯息的房间。

    然而今时今日,同样是一个陌生的房子,我虽然感到讶异,却意外的心安。

    我见四周没有人,便挣扎着起身,下床。

    阳光下,身体有种意外的绵软。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还好,没有毁容。

    记忆渐渐地在我脑子里苏醒,我记得我好像是被送进了医院,然后挂了点滴,是缺氧造成的窒息。

    医院里,我似乎迷迷糊糊地醒来过,看到过凉生在我身边。他温柔如水的眉眼,像一个不可触碰的幻象,仿佛一伸手,这种美好就会碎成泡影……

    我似乎还同他说过话,寥寥几句,但大概是太害怕说话会让这种美好碎灭,然后发现这只是梦一场,于是便强迫自己闭上了嘴巴。或许是最近太虚弱,不免又跌入了沉沉的睡梦中……

    我一边为我有些衰退的记忆力感到沮丧,一边小心翼翼地走出门去。

    楼下,客厅里,凉生面对着窗,望着远方。旁边是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在不停地记录着什么,表情很谨慎。

    我看看自己身上是一件宽大的睡袍,感觉这样走出去也实在不雅,所以便悄悄躲在墙脚偷听着。

    他们似乎在谈论着什么严肃的事情。

    凉生的声音很清冷,清冷得就像冬天的碎冰,虽然棱角凌厉,却似乎会融化在呵气的温柔中。他一字一顿地说,去给我查清楚,程天佑他现在到底在哪里!

    他的话让我吃了一惊,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查程天佑在哪里,但是我隐约有些不安。他莫不是嗅到了我和程天佑之间发生了什么严重的问题,并不像未央说得那样是普通的情侣吵架?

    中年男子连忙点点头。虽然凉生让他查程天佑这件事,让他有些讶异,但他还是恭敬地说,我会尽快查清,您放心。

    说完,他就收拾起文件夹,说,先生,我不过是去了一趟法国,你就这么大病一场,您要好好休养身体啊。程老爷子那里,家里人都照应着。荣源典当行里的事情,您不必事事过问,交给他们就是,我会替您监督的。

    说完,他起身,冲凉生的背影微微一鞠躬,准备离开。

    突然,凉生回头喊住了他。

    半晌,凉生才嘴角噙着笑,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老陈,心腹心腹,不是一个离着你近的人就能担当得了这个称呼的。

    老陈一愣,随即点点头,说,我跟了先生五年,从先生到法国读书开始。程老先生将您交给我,让我跟着您……

    凉生看着他,摇摇头,眼睛里闪过一丝疏离的笑,别有深意地说,看样子,还是外祖父更重要,程家更重要……

    老陈精于世故,大概看出了凉生笑容背后的不满,便笑笑,说,我虽然跟了程老先生十多年,可说到倚重,是先生更厚待我……

    凉生嘴角轻轻一勾,说,陈叔,这你就见外了,我只是觉得你也算半个程家的人,委托你去查程家大少爷,似乎……

    老陈一听这个称呼吓了一跳,后半句更像是对他忠诚度的诘难,便连忙解释说,哎哟,先生,这个称呼我真是担当不起啊。我为先生出力,鞍前马后,理所应当。再说,您查询他的下落也是出于关心……

    好一个八面玲珑。

    但是,很显然,凉生这次铁了心要让老陈摆明立场,所以他一笑,说,我关心的是我妹妹。说完,他眉眼淡淡,看了老陈一眼,又转回头望向了窗外。

    半晌,他说,陈叔,我从十九岁开始,一切仰仗你来照顾,就连学做生意,都是你带我入门。在外祖父那里,元老级别的人那么多,两位表兄也是各有亲厚之人,称你“老陈”也无话可说,而在我这里,你就是我之外的天,谁都该尊一声“陈叔”,这并不过分。他的语气很清闲,却意味深长。

    他这是在对老陈示好,却是恩威并用的模样。

    他是在告诉老陈,若你肯当我的心腹,你便是二爷,而在程老爷、程家俩兄弟那里,你就是再拼命,也不过是个永远无法入流的人。

    凉生的话让老陈愣了一下,他深知这个沉默的男子心思如海,深不可测,可是当这片海涌起浪花扑向自己时,他居然有些不知如何应对,只能冒着冷汗,尴尬地吐出一句,先生……

    凉生抱着手,看着老陈,目光里满是笑意,声音却有些意外的冷,说,当然,这个尊称,你可以选择不要!就像你可以选择,依然把我这里的一举一动都事无巨细地上报给老爷子一样……包括,我今天喊你来,跟你说了什么,要你帮我查程天佑的事情。

    老陈整个人一哆嗦,他没有想到,凉生会用这种方式跟他摊牌,告诉他,其实这些年来,他做的事情,自己都清楚。但他却又不得不连忙堆笑,说,先生,您言重了,那也是老爷子的一点关心……

    说到这里,老陈自知妄图圆滑,此刻在凉生这里是站不住脚的,所以,他连忙表明了立场,说道,先生,我发誓,从今天开始,什么事情,出了先生的口,入了老陈的耳朵,就烂在老陈心里!否则,我就担不起先生如此厚待。

    然而凉生闻言面色却意外的平静,并无惊喜。

    他看着老陈,口气淡淡,说,怎么选择是你的事。不过,如果我这里的事情,还有传回外祖父那里的,那么,陈叔,我就真的把你送回外祖父身边了。

    是了,谁都不想自己那么透明地生活在别人的掌控之下,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外祖父。他隐忍了五年,终于开始缓缓爆发了。

    老陈连忙点头应和。虽然面上带着微笑,但看得出,他眼神里有惶恐。

    他几乎是慌乱着,离开了凉生的房子。

    我不是老陈,没混过大家族,但我都能猜测得出凉生话中的玄机。

    他这是在简单直接地告诉老陈,你别无选择——老爷子那里日薄西山,旧势力盘根错节;大少爷和二少爷那里,经营多年,严密的等级关系网早已建立,你混不成心腹;而只有我这里,可以念在五年的情分上,既往不咎。

    所以,除了干干净净做我的心腹,你就别妄想左右逢源了。

    我悄然地躲在角落里,望着落地玻璃窗前,那个眉眼微微冷冽的男子。这是我素来没有见过的他。

    这一刻,我突然听到了时光飞逝的声响。

    朝如青丝暮成雪。

    五年的时间,改变了太多;或者说,他并没有随时光流逝而改变,只是每个人,都有他不同的许多面,而展示给你的,又是哪一面?

    一个男人,他不能将自己的温情、深情展示给下属,就如同他不能将自己的铁腕专断展示给亲人一样。

    他不再是那个校园里的白衣少年,也不止是那个素日里温文善良的男子,而是一个生活在大家族罅隙里的男子,看似生活优游,却不得不心思深沉,处处谨慎。

    眼前的他,克制而冷漠,让我突然想起,那次程家聚会后,他在暗夜中强拉我入车厢,强吻我的那一幕……那时的他,只因不能与我相认,只为否定掉自己是凉生,逼我死心,却不得不做出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的事——他永远都不会知道了吧,其实,我们并无血缘关系啊。

    如此,当初的那一吻,他心里该有多凉?

    生生克制之下的冷酷无情,如同困境里的兽。

    一如今日。

    此时此刻。

    我悄然坐回了房间,想起那暗夜中的吻,想起这次大火,他不顾一切地冲进来抱我离开……无由地心跳得厉害,发了很长时间呆。

    凉生推门而入的时候,我方才惊醒,看了看身上的睡袍,连忙拉起被子,钻到里面。

    他表情安静恬淡,像一幅氤氲着雾气的水墨画,清俊温柔溢满画卷,就好像刚才门外,那个眉眼冷漠、声音冷冽的男人不是他。

    他见我醒来,一愣,微微一笑,醒了?

    我点点头,只喊了一声“哥”,竟然一时找不到话说——我一想起薇安发的那条悲摧的短信,就恨不得将自己的脑袋也塞到被子里。

    凉生似乎也找不到合适的话题,便给我端来一杯温水,轻轻地说了一句,来,喝点水吧。然后就安静地站在我眼前。

    我小口小口地喝水,眼睛四处乱瞟。

    我内心纠结着,到底要不要跟凉生解释一下那个短信其实和我无关。突然,我想起了薇安她们,还有柯小柔,他们要是烧死了,我这辈子就赔不清了。

    因为心急,我张口说话时,一口气上来,水喷了一床。

    凉生见我这般,嘴角微微勾了一下,眉头一动,说,有话慢些说。

    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方手帕,试图帮我擦拭嘴巴。可是,纤长的手伸到半空中,却停了下来。

    他迟疑地笑了笑,说,给你。

    我低头,接过手帕,胡乱地擦了一下,仰头问他,哥,我花店里的人……都没事吧?

    凉生皱皱眉头,说,说起来奇怪,我去过你花店,询问过警察,说有人配合过调查了。不过,你别担心,所有人都平安,我都找人给你处理了。只是花店有些可惜了……

    我轻轻“哦”了一声,突然想起了冬菇,冬菇去哪里了?

    我还没来得及张口,凉生便看着我,问,姜生,你……搞什么能把花店给点着了?

    我看了看凉生,心说,还不是给你搞生死恋害的啊。我闲得没事干去烧花店玩啊,你当我是钱多了烧得啊。呃……不对,他不会以为我被天佑抛弃后闹自杀吧?

    凉生见我不说话,就安慰我说,好了,人这么大了,事事小心些。你要是真出事了怎么办?

    他这话听得我无比心酸。能怎么办?娶妻,生子,过完一生,偶尔惦念,偶尔挂怀。一个早逝的妹妹,还能怎么办?

    凉生见我沉默,便小心翼翼地试探,问,姜生,你是在想他?

    我抬头看着凉生,迟疑了一下,说,啊,他?

    哦,我想起来了,在未央告诉给凉生的故事里,我还是天佑的女朋友,而且我们之间因为小矛盾吵架了,正在冷战中。

    凉生看着我,像是在探寻什么真相似的,缓缓地说,我昨天接到医院的电话,说你住院了,我去医院看望你后,就给天佑打了电话,但是电话一直转到秘书台,联系不到……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眸光沉沉地看着我,像是希望能从我嘴里得到什么答案一样。这一刻,我发现,凉生真的在怀疑我和天佑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因为不能正面向我求证,所以,只好在这里不动声色地旁敲侧击。

    是的,在凉生看来,自己的女朋友发生了这么天大的事情,天佑不应该不闻不问的。这也是他起了疑心的原因,也是他派出老陈的原因。

    我决心瓦解掉他的怀疑,于是,抬起头,冲他笑笑,故作不在意的样子,然后微带着一点小甜蜜和小忧愁,还有一点点小炫耀,向凉生抱怨道,哼,不要提他!程天佑,这个坏人!大坏人!不就是吵点儿架吗?他总要躲出门去!每次都这样,真讨厌!他这次要是回来,我肯定不理他!不原谅他!不接受他!惹急了,我就改嫁。哼!

    说完这番话,我还装作气鼓鼓的表情,眼瞪着,嘴歪着,鼻子皱着,气儿喘着,一副韩剧女主的表情。

    唉,其实,老天知道,我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多么纠结难过;说完这番话的时候,我多么想在自己那演技派的包子脸上生生踩两脚。

    凉生默默地看着我,不说话,半晌后,他笑了笑,嘴角的弧线漂亮得如同弯月,他说,没大事……就好。

    不过,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里闪过了微微的心疼。

    这种心疼越发让我心虚和心惊,我不希望他知道我和天佑分手了,我不想他知道我为他失去了什么,也不想破坏掉他和未央的婚礼,更不想他知道自己那诸多的让人心惊肉跳的难堪。因为知道真相的他,势必会同陆文隽这种人陷入一场可怕的较量中。我怕他是败掉的那个,更怕他根本未能较量,便已遭遇了不测……

    所以,在我看来,凉生知道得越少,便会越平安。

    若是保不了他平安,我曾经的那些失去和痛苦,又是什么意义?

    沉默了良久,凉生又说,姜生,都这么大的人了,别总是这么孩子气。好好照顾自己,好好地……好好地……和他在一起。

    好好……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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